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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董鄂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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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翠立刻揪住她,厉声道:“你作死么?!竟敢冲撞贞妃娘娘?!”
小宫女不过十几岁的模样,吓得抖若筛糠,“贞妃娘娘恕罪,贞妃娘娘恕罪。”
和卓出奇的冷静,“把头抬起来。”
小宫女老老实实的抬头,是一张稚气的脸。
和卓对准她的脸,左右开弓,狠狠扇了几个耳光。小宫女被打懵了,嘴角滑落一丝鲜血。
绿翠忙道:“娘娘仔细手疼。”
和卓不以为意,“这怕什么!”又上前狠狠踹了几脚,按说女子的力气不比男人,可这时的和卓满心的愤怒,加之穿的花盆底坚硬无比,愣是将小宫女踢得捂着肚子
趴在地上,起也起不来。
绿翠从未见过主子这样毒打奴才,吓的连话也说不出来。倒是那小宫女痛的断断续续的说:“奴婢知罪……求娘娘……饶了奴婢吧……”
和卓蹲下身,拧着她的脸,逼迫她与自己对视。“饶了你?那谁又饶了本宫?!绿翠,将这贱婢送去尚方院!”
尚方院?
连绿翠都惊到了,这小宫女不过是不小心撞上了主子,却被打发进尚方院。那尚方院的嬷嬷们各个心狠手辣,要是到了她们的手里,哪里还有活路可言。
小宫女也知其中利害,哭求不止,磕头磕得血流满面。
“娘娘,若不然……算了吧。”绿翠想自己好歹是主子的陪嫁丫鬟,到底有多年的情分在。今次主子处置一名宫女不值什么,怕只怕旁人又要拿着这件事说道。毕竟
当今圣上以仁德治天下。
“算了?”和卓轻飘飘的说,眼神越发恶毒冷冽,“你愿意代替她,那便算了!”
绿翠震惊不已,低头吐出几个字,“你这便去尚方院领罪吧!”
小宫女顿时昏死倒地。
“也是个贪生怕死的!”和卓轻蔑道,随即抬脚欲走。
“娘娘留步!”
清脆的呼唤扯住和卓的腿。她顺着声音望去,悼嫔扶着宫女从钟粹宫而出。
她笑的娇美可人,“嫔妾可有这个荣幸,邀娘娘一同喝茶说话?”
和卓仗着自己位分高,又曾经独宠后宫,除了皇后以外,她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更别说这位悼嫔还是废后的族妹了。“本宫倦意横生,没精神同人说话喝茶。”
悼嫔溜眼看了下地上横躺着的小宫女,赔笑道:“她是嫔妾宫里头洒扫的粗使丫头,不想却开罪了娘娘,请娘娘移步钟粹宫,嫔妾赠物赔罪。”未等和卓说话,她又
道:“来呀!把这个丫头拖下去乱棍打死!敢开罪贞妃娘娘,真是不要命的!”
和卓微讶,心里却很是受用,“既然姐姐诚意邀请,那本宫便叨扰了。”
悼嫔忙道:“嫔妾怎能担得起娘娘一声姐姐?实在是折煞嫔妾了。娘娘,这边请。”
和卓大摇大摆的入了正殿,直接坐在主座上。悼嫔依旧满脸含笑,“给娘娘上茶。烦请娘娘移步更衣。”
恰好一缕鬓发滑落脸颊旁,和卓脸一红,点了点头,随悼嫔入了内殿。悼嫔拿出自己的脂粉头油等物,笑道:“嫔妾所用之物很是寻常,娘娘且凑合用罢。”
“无妨。”和卓向外看道:“怎得没有奴婢伺候?”
悼嫔站在和卓身后,为她解下乌发,闻言笑了,“娘娘身份尊重,理应由嫔妾伺候。”
和卓算是彻底得意了起来,“没想到姐姐竟是这样一个好相与的人。”
悼嫔伤感道:“昔日静妃姐姐不懂事,真真连累了嫔妾的名声。”
和卓很是赞同的点点头,“可惜了如今本宫在皇上面前也说不上话,不然也可帮衬着姐姐一把。”
悼嫔眼珠子转了侧目又回,手底下活计越发熟练,“哎。如今皇上眼里头除了贤嫔妹妹之外,可当真是没了旁人了。”
这话说到和卓痛处,猛地绷紧身体。头上发丝扯动,不由的嘶了声。
悼嫔吓了一跳,忙道:“是嫔妾疏忽,娘娘切莫怪罪。”
和卓揉了揉头皮,“不打紧。”
悼嫔取来扁方开始挽髻,“说起来,嫔妾真是羡慕贤嫔妹妹。不但一入宫便圣眷优渥,而今又有了身孕。这若是一举得男,皇上岂不宠到天上去了。”
噼啪,和卓手中的白玉簪应声而断。
悼嫔赶紧替和卓整理手心里的碎渣,“怪嫔妾多嘴,惹得娘娘生气了。”
和卓闷声道:“不关你事。董鄂婉晴……”她咬着后槽牙恨声念着这个梦魇般的名字。
第53章 第十九章  黄雀在后
依偎在福临的怀中,婉晴觉得自己似乎回到了从前。那美好又温馨的时光。“皇上,您当真要封臣妾为妃吗?”
这话一出,福临没作声。婉晴倒是一怔,有些东西当真活了一世后便不一样了,前世的她,是决计不会这么问的,而是很开心的享受帝王的恩宠。
终究心性是不复从前那般纯真无暇了。
“晴儿,你究竟是怕什么?你告诉我。”福临冷了半天,话毕转一声幽幽叹息。
‘我’字一出,婉晴心神一动,“皇上,臣妾可以唤您福临吗?”
肩部一紧,婉晴微微笑了,她怕什么呢?无非怕他们的孩子早夭,无非怕自己不能陪伴福临良久。怕的太多,反倒真正快要丢了这段最珍视的爱。“福临,我只愿陪
着你,位分并不重要。”
“晴儿……”这宫里头太多惦记着荣华富贵的女人。在没遇见她之前,福临根本不相信会有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誓言。那不过是卓文君的奢望罢了。自古男人
三妻四妾很正常,卓文君此语不过显得她是个妒妇。
可是,当深秋的夜里,烟花会上惊艳一瞥,在她温柔清丽的面容映入眼帘之后,在他们一番最平淡不过的对话之后。他心中的涟漪一圈圈划开,最深处刻上她的名字

他一直觉得她应该是懂他的,懂他为她做的所有,心神相交的温存。可是,为什么她屡次劝自己去别处坐坐,心伤而生疑。至少在前一刻,福临都觉得,怀中这个女
人不是全身心的爱着自己,就算爱,也比不过他对她的爱。
可人真是傻呵,一句‘福临’,竟让福临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平淡的温情,就像乡野村夫村妇,他们不过是最最平凡的夫妻。没有江山社稷的牵绊,没有对天下百姓的
责任,没有后宫佳丽,只有她,只要她。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不相离呵,他不想离。
将她搂紧,再搂紧,仿佛这样的紧,怀中的人儿才不会离他而去,才会永远和他在一起。
“福临,你是大清的皇帝,不许和额娘撒娇,成何体统!”“福临,今日功课如何?”“福临,今次多尔衮教你的可都学会吗?”“福临,为了大清和蒙古交好,你
必须娶孟古青!”“不要说了!你记住你是大清的皇帝,不可任性!”“福临……福临……”
大清皇帝,大清皇帝。额娘从未问过他开不开心。
“晴儿,你会陪在我身边的吧?”
一滴泪打在婉晴手背上,帝王的软弱只有她可见,也只有她能见到。没有抬头,婉晴坚定的说:“福临,晴儿会永远陪在你身边。”一定要陪在他身边呵,即便双手
沾满鲜血,即便自此变得人鬼不像!
册封贤妃的事,婉晴还答允了。虽然忧虑前世之事是否会重现,而福临的爱却又一次将她拉入泥潭,无法逃脱。
如今七月的天气,炎热难耐。婉晴已是四个多月的身子,也已显怀。福临怕热坏了她,命内务府仅着储秀宫供冰,又置了两扇风轮,宫女一刻不停的为其扇凉,还是
热的一身汗。
冬卉笑着为婉晴擦拭身子,“刚吴公公遣人说礼部已拟好吉日行册封礼,就在下个月的十九日。”
婉晴拈起一粒紫的发亮的葡萄,语气中不乏担忧道:“行册封礼时,我已五个多月的身孕,怕是不好看。”
一旁来串门的恭妃笑道:“妹妹真是多虑了。我们旗人的衣裳无束腰,不打紧。”
婉晴不好意思的笑了,解开了心结,过去的浓情蜜意几乎悉数回来,倒叫她有些不适应。
“最近听说贞妃娘娘在她的承乾宫中很是安分。”恭妃忽而道。
婉晴闻言不由嗤笑。和卓做了她两世的族妹,她太了解这个丫头的心性了。横冲直撞时,是和卓太过伤心之故,一旦缓和过来,便会蛰伏着。哼,不过是前世用过之
计,婉晴根本不在意。
恭妃不明就理,见婉晴丝毫不放在心上,很是不安。“虽说妹妹有着身孕,不宜过分伤神。只怕有些人不安好心,反倒伤及妹妹腹中的孩子。”
婉晴很是感激恭妃的贴心。若说一开始她还怀疑恭妃有什么旁的心思,那么这两个月来的相处,倒是令她看清了恭妃当真是个良善低调的人。
“妹妹可否劳烦姐姐一件事?”婉晴想,与其坐以待毙,眼见着和卓奸计暴露,不如借着自己对世事的了如指掌,顺势请君入瓮呢?
恭妃道:“有什么事,妹妹尽管吩咐便可。”借着婉晴的光,她见到皇帝的次数也多了起来。前两日居然侍了寝,真真是意料之外的事。
婉晴向她招了招手,“姐姐请附耳来。”
恭妃依言照做,越听眉头皱的越紧,直到婉晴说完所有,她的神情甚是飘忽不定。“这么做,当真万无一失?”
婉晴笑道:“姐姐信我。必不会有错的。”
恭妃放下心来,“妹妹尽管宽心。这宫里头有我的人。”
婉晴笑,“姐姐比妹妹早入得宫,自然可用之人也比妹妹要多。”
恭妃捂嘴笑,“这些个都比不过妹妹腹中这位。”
婉晴也笑了。“姐姐就爱拿妹妹打趣。”
阖宫上下其乐融融,夏雪入内笑道:“娘娘,内务府沛公公来了。”
恭妃一愣,继而展颜,“妹妹还说没得可用之人。这不,有人巴巴投诚来了。”
婉晴微微一笑,“且看看他说些什么。”
沛公公被领进来的时候,双腿抖若筛糠。自从那天从储秀宫里出来,足足两个多月,他连个安稳觉也没有睡过。又听贤嫔娘娘命副主管安公公送东西。这个老奸巨猾
的更加坐不住了,想着贤嫔是皇帝心尖上的人,只要她在皇帝耳朵边吹吹风,自己这个内务府总管的位子可就坐到头了。
“奴才给恭妃娘娘,给贤嫔娘娘请安。”
婉晴正眼也不瞧他,兀自嚷着恭妃吃点心。恭妃瞥了他一眼,不冷不热道:“哟,这下头跪着的,可不是我们内务府总管大太监么。”
沛公公额头立刻出了汗珠子。“娘娘抬举奴才了。奴才就是奴才,甚么总管不总管的,都是主子们的恩典。”
“没错。可不是你们静主子的恩典么。”婉晴似笑非笑的说。
沛公公简直是叫苦不迭,他当初是得了静妃的提拔,可那是当初。那前儿静妃是皇后,巴结何人也不如巴结皇后娘娘。谁曾想,皇帝一时兴起,说废就废。这些年他
在内务府也是战战兢兢,又不敢得罪了静妃一干人。废后名声不好,但到底是皇太后的内侄女。
“奴才蝼蚁一般,只求保命。这宫里头的主子娘娘,奴才哪个也不敢开罪呀。”沛公公只觉背后汗蛰的难受,却也不敢动分毫。
“公公这话说的。难道开罪了本宫便无所谓了?”婉晴话中有话,直指当日被禁足,内务府的苛待。
什么叫越描越黑,沛公公今儿个见识了个十足十。“奴才有罪,任凭娘娘责罚。”
婉晴纤细的手指轻轻抬了抬,“姐姐喝茶。”
恭妃会意,执盏饮了几口,幽幽道:“这茶是好,可惜了冲泡的并不通透。略涩了些。”
婉晴道:“可不是这话么。这茶若想可口,也需认真的投些诚意才可。”
沛公公眼珠子一转,忽而五体投地道:“两位娘娘在上,奴才有话说。”
恭妃笑道:“怎么?公公想起什么来了?”
沛公公正色道:“奴才老眼昏花,识人不清。还望娘娘恕罪。”
婉晴道:“你且说说你的罪,本宫再考虑看看饶不饶你。”
沛公公又磕了个头,“当初娘娘因二阿哥之事被皇上禁了足。没几日悼嫔娘娘便找到奴才,让奴才在娘娘您的饮食里动手脚。”
婉晴沉声道:“接着说。”
“是。奴才很害怕,不敢答应。悼嫔娘娘便说,只是让你将她的饭菜换了下等膳食,有什么难的。后来悼嫔娘娘威胁奴才,奴才不得已,只好听命行事。没想到悼嫔
娘娘越来越不满意,又亲命人送了馊臭的饭菜给奴才,让奴才送到储秀宫。”
“悼嫔?”恭妃道:“她与你无冤无仇,难道只因为嫉妒你的恩宠?”
婉晴道:“嫉妒是一定的。不过或许她的族姐才是真正视我为眼中钉的人。”
沛公公觑着婉晴的脸色,忽然嚎啕大哭起来,“求娘娘饶命,奴才也是身不由已!”
婉晴本能感到不对,忙道:“哭什么哭?!说,怎么回事?”
沛公公抹了抹眼泪,小声道:“娘娘禁足时,每日的饮食都被下了药。这药效虽然不像麝香、红花那样会使人小产。但其药性寒,服食久了,会导致胎气不稳,重则
不足月生产,胎儿亦体弱多病,甚至产下死胎……”他的声音到最后几乎不可闻。而婉晴的脸色简直可以用狰狞才形容。连恭妃也愣了。
第54章 第二十章  究竟怎么回事
豆大的汗珠滑落,婉晴捂着小腹强撑着身子。恭妃眼见不好,忙道:“妹妹千万不能为了这捕风捉影的事伤神。说不定这个奴才被人收买了来吓唬妹妹。妹妹可不能
被骗了。”
“娘娘,奴才所言句句属实……”沛公公吓的分辨,他哪有胆子再来害婉晴,现在是一心想讨好。
“你给本宫闭嘴!”恭妃怒斥他,“梦璃,你和冬卉把这个没根的东西拖出去!”
沛公公几乎瘫死,“奴才,奴才,奴才口无遮拦。奴才知错。”边说边扇自己耳光。
恭妃更加气恼,“你这样只会惹得贤嫔心里烦闷,赶紧给本宫滚回内务府去!”
“奴才告退……”沛公公连滚带爬的跑了。
冬卉和夏雪搭手同恭妃扶着婉晴躺下,婉晴这一惊吓非同小可,她最怕的是自己的孩子被人暗害。可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被算计了。
如今这个孩子虽然尚在腹中,却时不时隐隐作痛。难怪之前李太医一直说胎象不稳,原因却出在这里。
悼嫔啊悼嫔,不管你是不是受了静妃的指使,若我孩儿安好便罢,若因此夭折,那么悼嫔将会死的无比难看。
婉晴让夏雪送恭妃。恭妃走至院中,不放心的回头看了看,“你是你们娘娘带进宫来的,不比旁人。定要精心照顾你们娘娘才好。”
夏雪憨直忠心,忙道:“娘娘放心。”
恭妃嗯了声,轻轻道:“你是个实诚的丫头。要切记虽有多年情分也不得不防的道理。你们娘娘良善,你可得替她分忧才是。”
夏雪也是个聪明的,当即明白了恭妃的意思。“奴婢送娘娘出宫吧。”
恭妃见她欣然领会,也很是安心。这不刚走到宫门口,吴良辅带着小太监作揖道:“奴才给恭妃娘娘请安,娘娘同贤嫔娘娘的感情可真好,几日里便要来一日的。”
恭妃咬牙笑道:“跟在皇上身边,也这样油嘴滑舌。小心皇上责罚你。”
吴良辅笑道:“奴才这话可是感慰娘娘与贤嫔娘娘姐妹情深,别无他意。”
恭妃道:“可是寻贤嫔妹妹有事?”
吴良辅这才收敛嬉笑的神情,道:“可不是有事?皇上批折子批得烦闷难耐,非赶着奴才来请贤嫔娘娘过去。”
恭妃一愣,“后宫妃嫔不得干政,更不能未经传召入乾清宫。这皇上连批折子都要贤嫔陪着,会不会落人口实?”
吴良辅挥了挥手,打发了奴才们退在边上,对恭妃悄声道:“娘娘服侍皇上也有几个年头了,难道还不知道皇上的脾气?现如今,皇上一时半刻都离不开贤嫔娘娘,
这祖制也是可以不顾的。”
皇帝这般作为,固然是宠爱贤嫔至甚,却也是将贤嫔往万劫不复之地推。恭妃蹙眉不语,她把身家堵在贤嫔身上的那刻起,就不能眼睁睁看着贤嫔一败涂地,被后宫
那些女人啃得尸骨无存。
她想了想道:“今儿个怕是公公请不了贤嫔了。”
吴良辅大惊,“是不是娘娘不好?”现在贤嫔的一举一动都在皇帝的心头上系着,若是真的有什么闪失,阖宫上下又不得安宁了。
恭妃道:“公公不必慌张。只是贤嫔如今有孕,易困易倦。本宫才出来,许是这会子她已经歇了。”
吴良辅这才松了口气,“多谢娘娘告知。既是如此,奴才便回禀皇上去。皇上疼惜娘娘,定不会说什么。”
“嗯,你快去吧。”恭妃扶着梦璃往自己的宫殿走去。
储秀宫内,婉晴心绪不宁。之前沛公公的话太过意外,才令她有些失了神。现想来,就像恭妃说的,这话是真是假也未可知。
“冬卉,派人好好查清楚,沛公公的话是真是假。”
冬卉应声而去。李嬷嬷在边上道:“娘娘小心些固然好。只有着身孕,切不可太过伤神,以免影响胎气。”
婉晴哪里不懂有孕女子该如何。前世听太医嘱咐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李太医每来一次,也是唠叨个不停。
“娘娘不舒服,奴婢看,还是让夏雪去请了李太医来瞧瞧?”李嬷嬷不放心,沛公公的话悬在那里,可这几个月来,自家娘娘确有腹痛症状也是不假。
婉晴却不想此时请太医。且不说那沛公公是否被授意说这样的话,就说贸贸然去请了李太医,不知道会不会被有心人利用了去。她并不特别放心李太医,这个人功利
心很重,能因仕途投靠她,说不定哪天有更大的诱惑,也会背叛她。
李嬷嬷见婉晴执意不请太医也就罢了,惦着脚去小厨房给婉晴弄些可口点心来。夏雪伺候在旁边,又叫小宫女云心取了更舒适的软枕来。
那边厢吴良辅回去说了情况,福临更忧心婉晴的身体,便也罢了,又不想召幸其他人。晚间一丢了折子,便带人急匆匆的来储秀宫用晚膳。实则正是七月初一,合该
去皇后宫中,这一通浩浩荡荡的去了储秀宫。其他宫里的娘娘小主们,不免又是嫉妒又是羡慕的嚼起了舌根子。
坤宁宫的皇后性子静而温吞,不管旁人怎么挑拨,神色总是懒懒的不想管的样子。这会子连在皇后宫中陪着说话的佟妃也忍不住道:“这贤嫔也太过了些……今儿该
是皇上至皇后娘娘这里用膳的日子啊。”
皇后自顾自的用燕窝,也不说话。佟妃一向不爱管这样的闲事,冷不丁有挑拨的感觉,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又见皇后并不在意,遂也不敢吭声。
“听说……”皇后忽而慢悠悠的开口道:“三阿哥一直在慈宁宫住着?”
玄烨自周岁以后,几乎被皇太后霸占了,佟妃这个生身额娘能见到亲子的次数屈指可数,又怕总是去慈宁宫打扰到太后的清静。焦灼不堪,心神不宁,却又无可奈何
。即便母家在前朝颇为露脸,也不能事事照看到。更何况是宫闱之事。
“太后娘娘疼爱玄烨,是玄烨的福气。”佟妃勉强道。她人微言轻,又不得宠,能说什么呢。
皇后吃了几口,放下碗用丝绢擦擦嘴角。“本宫福薄无子,却也听说孩子谁带着和谁亲。太后固然疼爱玄烨,你这个亲生额娘一味的站在一边瞧着,连孩子的手也摸
不到。如此,心里不难受么?”
佟妃听罢眼圈都红了,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心知皇后话中有话,便道:“只要玄烨身子康健,臣妾便心满意足了。”
皇后笑着摇了摇头,“佟妃果真贤惠。如此也罢,随本宫至慈宁宫给太后请安去吧。”
佟妃嘴上应诺,心中叫苦不迭。不看想的心慌,见着了又带不回景仁宫,平添一层伤心。
皇后全然不管这些,备了撵轿,一径往慈宁宫去了。佟妃叹了口气,好歹看玄烨一眼,也好了一了母亲的心。
皇太后彼时正喂玄烨吃点心,小玄烨生的白皙圆润,乌黑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嘴巴里嚼着,手中非要抓着一个,惹得太后笑着和苏茉儿打趣。“我们三阿哥当真是不
肯吃亏的主儿。”
苏茉儿也笑了,“三阿哥才和奴才们耍了会子,许是饿坏了。”
皇太后逗弄他软嘟嘟的面团小脸,“玄烨长大了想做什么呀?”
小玄烨吃两腮鼓鼓,喷着点心渣道:“我……我以后是要做……做皇帝的。”
“哟……”皇太后捂着嘴笑了,“小家伙口气不小。”
苏茉儿道:“三阿哥小小年纪有此雄心,当真难得。”
“太后娘娘,苏茉儿姑姑。”宫女素馨进来道:“皇后娘娘和佟妃娘娘来瞧太后来了。”
“佟妃也来了?”皇太后冷冷一笑,“将三阿哥带下去。”
苏茉儿忙拦,“太后,佟妃是三阿哥的亲额娘。”
皇太后瞥她一眼,“佟妃是个汉女,能教得好哀家的玄烨么?只有放在哀家这里,哀家才能放心。再者说,亲额娘对孩子难免骄纵,舍不得严加管教。好好儿的资质
反倒给她教坏了可怎么好?”
苏茉儿不忍,“太后,母子生离犹如剜心般疼。佟妃思念孩子,身子又不好。求太后……”
“苏茉儿,这佟妃收买了你?”
苏茉儿忙的跪下,“奴婢跟随太后多年,从未有过二心。”
两人一拖拉,皇后并佟妃已然走了进来。佟妃一眼瞧见玄烨,强行按下激动的心,随皇后行礼问安。
“起身,坐吧。”皇太后使了个眼色给苏茉儿。苏茉儿忙的站起身去备茶。
“皇后今儿怎么得空过来了?”太后笑吟吟的,俨然一副慈母模样。
皇后恭敬道:“听姑姑说额娘近日里心绪不宁,臣妾不放心来瞧瞧。”
佟妃则一心在玄烨身上,直勾勾的盯着瞧,连泪珠子滚落也没发觉。
“苏茉儿,带佟妃和三阿哥去厢房说说话。”皇太后金口一开,佟妃喜极而泣,连声道:“谢太后娘娘体恤,谢太后娘娘体恤。”
说着,便走到玄烨面前,笑着伸出手,“玄烨,来额娘这里。”
玄烨下意识一躲,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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