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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刹那芳华-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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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诶”了一声,正要去追他,那个盗版碟小贩刚刚看清了怎么回事,立刻甩下一句“大姐,帮我看一下”,也紧跟着嘉辉而去。不过他是从楼梯的南侧下去的,看来是想包抄。
这下,芳华倒不好去追了。如果只是一个纸箱,她说不定还会抱起来跑,但现在有两个长纸箱,实在是不好抱。
芳华只好站在天桥上,一边关注他们的动态,一边也亮开嗓子喊起来:“抓小偷啊别让他跑了”
旁边几个卖盗版书、或小饰品玩具的中年妇女,也跟着喊起来。
刚才事发突然,马路东侧的行人们,可能是都没反应过来。
现在马路西边的路人倒是闻声动了起来,特别是在天桥南侧十几米远的公交车站台上,一些本来在等车的人们,也开始往这边跑过来。
那个小偷已经翻过中间护栏,穿过西侧主路,踏上了和辅路之间的绿化带了。
他发现了天桥两边都有人跑下来,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稍微犹豫了一下,就本能地选择了北侧的嘉辉这边,因为这边人少嘛。
本来,要是换一般人,他还真有可能成功,但是小偷怎么可能知道——这边这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年轻人,当年可是校足球队的主力后卫啊,而且最擅长的就是球过人不过。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嘉辉守住小偷的去路,双手微张,不慌不忙地迎着他跑过去。
那小偷正在高速跑动,当他快靠近嘉辉时,上身虚晃了几下,就朝嘉辉的左手跑去。
可惜,他的假动作实在是太没有欺骗性了,而且嘉辉早就猜到他会跑左边,所以毫不犹豫地侧转身追上,两人的距离迅速接近。
嘉辉几步就追到小偷身后,狠狠推了一把,直接把他推了个狗啃泥。
好吧,如果这是在足球场上,背后推人的嘉辉可就要被红牌罚下了
不过,这里可没人会罚他。
盗版碟小贩和其他人很快赶到了,大家一起帮着嘉辉把摁倒在地的小偷架起来。众人兴奋地说着“送派出所”,就簇拥着那小偷往天桥上走来,好去找那边的苦主老太太。
芳华迎上前,挽住了嘉辉的胳膊,笑吟吟地看着他。要不是周围那么多人,她肯定早扑上去狠狠亲几口了,因为刚才的嘉辉实在是太帅了
正抓着小偷胳膊的小贩,猛然醒悟:“原来你们是……嗨”
芳华不好意思地冲他笑笑,指着他的摊子说:“喏——你的碟子可一张没少,要不要数数?”
“不用,不用对了,我就不跟你们去派出所了。那个,谁来帮忙抓着小偷,免得他跑了啊?”
这时,有几个人想起来自己还有事,便趁机告辞了。
小贩又急了:“唉,别都走啊,总得留两人帮忙抓着他吧”
芳华瞟了一眼那个小偷脚上的球鞋说:“不用多少人,你们只要把他的鞋带解下来,把他的两手大拇指捆在身后,再让他把两只鞋子反穿,他就肯定跑不了”
众人哈哈大笑,这法子还蛮有意思的,便七手八脚地照办起来。
嘉辉也笑着低声问芳华:“哪儿学来的这招?”
芳华耸耸肩:“忘了。看过的警匪片太多,记不得了。”
这时,那个丢包的老太太也从天桥上走了过来。
二百一十、沙老师
二百一十、沙老师
老太太还隔着老远就不住口地说:“谢谢啊谢谢大家了”
嘉辉看清老太太的模样时,微微一愣,这人好面熟啊,似乎是在医院里见过。
没容他细想,老太太已经走到了面前。嘉辉便将手中那个从小偷手里抢回来的提包递了过去:“您看看,这包里的东西少没少?”
老太太爬楼梯的时候有点急了,略微有点喘气。她冲嘉辉点点头,接过提包,打开,简单地翻看起来。
芳华也仔细地看了看老太太,主要是被她的相貌吸引了。
这老人个子矮小,头发全白了,年龄大概在六十到八十岁之间。
芳华之所以估计的年龄误差范围这么大,是因为老太太的皮肤保养得相当好。
和她这个年纪的老年人相比,这老太太的皮肤可以称得上粉嫩了。皮肤很白,但并不贫血,因为唇色还是红润的。而且,老人脸上几乎看不到什么老年斑或色素沉着,皱纹虽然有但是不深,整个皮肤看上去还有些光泽细腻的感觉。
她的眼皮倒是有点松弛,但一双黑多白少的眼睛依然很清亮,不像大多数老年人那样浑浊,或者布满了血丝。
芳华再看看老人那梳得丝毫不乱的短卷发,还有那小西服配黑色长裙的衣着,不禁大胆猜想——这老太太应该是很有品位和教养的人,而且年轻时一定是个大美人,家境也很不错,没吃过大苦。
老太太可没注意到芳华在一边好奇的目光,她很快检查完了提包,抬起头对着众人温和地一笑:“嗯,包里的东西,一点都没少。真是太谢谢你们了。”
众人客气了一下,就纷纷散开了,只有一位热心人留下来和嘉辉一起押着小偷,还有芳华也陪着老太太去派出所报了案。
这案情简单,民警按照程序请几个人做了口供和笔录,还请老太太留下了她的家庭住址和联系电话,当然也口头表扬了一下嘉辉等人见义勇为的行为。
嘉辉对表扬倒是没太在意,他只是看到老太太留的姓名和地址时暗暗点头:果然是她老人家。
不过,他想了想,也没说什么。老太太再次感谢了几个人后,便告辞离去。
芳华拉着嘉辉说:“走吧,吃饭去了。我都快饿死了。”
可不是吗,刚才这么一折腾,现在都快一点钟了。
嘉辉边走边说:“哦,这就饿了啊?那你上手术的时候,常常要做到下午三四点钟,怎么说?”
“那不是精神高度紧张,就不觉得了吗?哎呀,再说我都快两个月没做手术了,都被你养娇气了嘛。”
“哦——?这还成我的不是啦?”
“嘿嘿,没有,没有。走啦,吃饭饭克。”
芳华最后就是在发嗲了,这是她婚后被嘉辉惯出来的毛病,说话老是装嫩。
嘉辉直摇头:“越活越小了”
但他的眼睛却是含笑的,里面的爱意能让芳华溺毙在里面。
芳华看见了,便冲他眨眨眼睛,然后低头靠着他的肩膀,双手挽住他的胳膊,慢慢地向湘菜馆走去。
走了一会儿,芳华忽然说道:“你注意到没,刚才那个老太太的皮肤好好哦,人也多有气质的。唔,我要是到七八十岁还能有那么好的皮肤就好了。”
嘉辉一笑:“你不知道,她可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啊。”
芳华一下子抬起了头:“哦?你认识她啊?”
“算不上认识,听单位里的人说起过。”
“怎么,她是肿瘤医院的人?”
“嗯,已经退休了,是享受政府特殊津贴的老专家。”
“你怎么说她是大家闺秀?”
嘉辉侧头看了看芳华:“想知道啊?”
“干嘛,还吊人胃口嗦?”
“嗯,也不是,我都是道听途说的,谁知道是真是假啊?”
芳华知道嘉辉不爱说闲话的,不过难得自己今天的八卦因子犯了,便央求起他来:“说蛮,说蛮。又不是在派出所作证,要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就说说你听来的好啦”
嘉辉拿她的撒娇毫无办法,只好慢慢告诉她有关这位专家的一些事情。
此人名叫沙茹,今年都快八十岁了,出生于上海的一个真正的书香门第家族。
祖父曾是清末进士,后来留学日本,回国后积极参与立宪运动,也参加过辛亥**、护法运动,还在五四运动中,积极提倡新文化运动,是建国初期知名的爱国民主人士。
沙茹的父亲和几位伯伯叔叔都是欧美留学生,家中兄弟姊妹也都接受的是当时国内最好的教育,不过沙家的人现在大部分都居住在海外。
沙茹本人毕业于上海圣约翰大学医学院。在上海和北京等地的大医院都做过医生,七十年代她调入了肿瘤医院,从事放疗相关的生物学基础的研究,一直干到了退休。
嘉辉听一位老实验员说,沙老的老伴早就去世了,子女也都在国外,但她退休后还是不愿出国,就一个人住在医院内,雇了个保姆帮忙做家务,平时还有一个侄子偶尔来看看她。
芳华听了后说道:“原来是圣约翰大学毕业的,又家学渊源的,怪不得气质那么好。不过,她怎么后来不当医生,改行去做实验呢?”
“别人没说,我也不知道了。怎么?做实验不好吗?”
芳华赶紧说:“不是啦,就是觉得她那时候都四十多快五十岁了,一个快退休的人了,怎么还会改变专业呢?
嘉辉想了想说:“我猜,也许是她那时候身体情况不允许,才离开临床的吧。其实,有了良好临床基础的人,更能搞好医学的科研工作。”
芳华听了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不过,嘉辉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上班他又见到了老专家沙茹。
其实,以前他出入研究所电梯的时候,也曾见过这位鹤发童颜的老人,但是老人显然不曾注意到人群中的这个陌生年轻人。
但是这次,嘉辉去图书馆借阅期刊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沙老。
沙茹先认出了正在书架前找书的嘉辉,很高兴地和他打招呼:“小伙子,原来你也在这里工作啊?”
“是啊,沙教授,我就在孙副所长的实验室工作。”
“嗨,别叫教授,叫我沙老师就行了。哦,孙飞那儿不错啊,重点实验室嘛。那你是研究什么的?”
于是,两人在图书馆里聊了一会儿。沙老师最后对嘉辉说,她虽然早就退休了,但还是会经常回实验室,看看实验动态、写写文章、找学生帮忙打字校对书籍什么的。
她让嘉辉没事的话,就去她那边串门,还特意请他去喝下午茶。
这是老人多年的习惯了,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会请科里有空的人都去她办公室坐一坐。她提供糕点,每个人自带喜欢的饮料,大家在一起边吃边聊。
嘉辉想着这个时间也不冲突,便欣然接受了邀请,当天下午就去参加了沙老的茶话会。
他因此认识了沙老实验室里做实验的几位放疗科研究生,大家倒是挺谈得来的。以后,嘉辉也就隔三岔五地去顶层——沙老的实验室在研究所的最高层,和沙老以及新认识的朋友们聊天喝茶。
沙老退休前是该实验室的主任,当年实验室也曾人才济济、鼎盛一时。但后来,特别是在开放后的**十年代,这里清贫的待遇,使得很多人都纷纷出国另谋发展了。当沙老退休后,她所在的实验室就更加萎靡不振了,就剩下了几名实验员,连正式的主任都没有,只能由放疗科主任代管。
不过,这实验室本来就是直属于放疗科的。这一点倒是和病理实验室相似,因为这两个实验室是研究所内唯一的两个属于临床的实验室。
医院和研究所虽然是一家,但是工作性质不同,奖金分配制度不同,所以人事、财务等事务还是两边大致独立的。
但沙老的生物学实验室是直接为肿瘤放疗服务的,从建立之初就是直属于放疗科,后来几次行政制度改革时,研究所都想把这个实验室兼并过来,但是放疗科创始人有两名院士,一直据理力争,才将这个生物实验室最终保留在临床放疗科的体系内。
这里,不得不说一下放疗的特殊性了。
一直以来,说到肿瘤的治疗手段,人们肯定想到的是手术和放化疗。的确,这三者直到今天都是经典的三大治疗手段。尽管人们不断研究出免疫治疗、激素治疗、基因治疗等新的疗法,但是在临床上的疗效得到肯定的还是老三样,暂时没有别的疗法能取代它们。
那么,这三种疗法孰优孰劣?哪种方法最好呢?
手术,当然是首选的,最有效的方法。
经权威机构统计,恶性肿瘤患者经过各种方法治疗后的五年生存率是45%,也就是说有45%的肿瘤病人可以被治愈(对恶性肿瘤而言,五年后还活着就是治愈)。
在这45%的病人中,有22%是依靠手术治愈的,18%是靠放疗治愈的,只有5%的才是靠化疗治愈的。
所以,放疗是一种几乎可以媲美手术的,疗效很好的治疗肿瘤的方法,它既没有手术那么高的风险,也没有化疗那么严重的全身反应。
在国外医学界,一贯比较重视放疗。但在国内,由于放疗的仪器设备昂贵、养护麻烦,以及配套的技术复杂,所以国内医院对肿瘤病人的放疗一直开展的不好。反倒是化疗,因为不需要复杂的技术、门槛低,而且经济效益明显,国内大部分肿瘤病人都会接受化疗。
放疗难就难在——要帮助肿瘤患者完成一个好的放疗疗程,不是仅仅有放疗科医生和放射线就行了。
它还需要放射物理师和技师协助制定计划和实施照射,这里面就涉及到放疗仪器发射射线的剂量、角度等等方面。
此外,放射线杀死肿瘤细胞从而治疗肿瘤的过程,是有着一套完整的放射生物学的理论指导的。而现代放射物理的发展,使得三维立体定向放疗成为主要趋势,同时放疗临床也向着对每个病人施行个体化治疗的方向发展,这对古老的放射生物学都提出了新的理论要求和理论支持。也就是说,放疗水平的提高,是离不开放疗生物学的实验研究工作的。
总之,现代放疗是由三个部分组成的:放射肿瘤学(临床医学)、放射物理学、放射生物学。
显然,这是门综合性特别强的学科。
在沙老实验室做实验的几位研究生,都是放疗科在读的博士和硕士,他们也都是要同时精通这三方面的知识,算得上知识面很广了。
嘉辉和他们一聊,发现大家还有共同的熟人——何超。
何超这几个月一直泡在放疗科的机房,他的开发项目,这些放疗科研究生们也很感兴趣。他们也是天天门诊、病房、机房、实验室几头跑的人,所以也和何超很熟。
中午没事的时候,嘉辉也常常去找何超玩,再和几位研究生们一起共进午餐,天南地北地侃大山。
大家彼此都有擅长的领域,相互之间取长补短,也拓展了各自的知识结构。
嘉辉在讨论中,渐渐对放射生物学的研究方法很感兴趣,便又去向沙老请教。沙老很高兴地将自己主编的相关书籍赠送了两本给他。
一天晚上都快十二点了,芳华看嘉辉还在看那本沙老的书,便走过去劝嘉辉早点休息。
嘉辉点点头,放下了书。芳华却好奇地拿起来翻了翻,然后说:“唔,都是些经典的细胞生物学方法嘛不新鲜啊?”
嘉辉揉了揉有点酸胀的眼睛,又伸了个懒腰说:“我觉得挺有意思的。现在天天做分子生物,不是蛋白就是DNA的。有时候也挺烦的,倒是看看这些古老的研究方法,感觉可以换换思路。”
芳华不是太明白:“你不是在做神经干细胞吗?”
嘉辉把芳华抱在腿上,一边下意识地抚摸她的背,一边缓缓地说:“嗯,是啊。不过,孙飞总是让我多研究调节干细胞生长的因子和方法,分析干细胞的培养液中的各种蛋白。这整天做蛋白电泳,基因序列分析的,有点无聊吧。”
芳华不知道说什么好,很是心疼嘉辉眉梢眼角微微流露的疲倦,便抬起双手,慢慢地按压起嘉辉的额头和眼眶周围。
虽然她没学过专业的按摩,也不知道自己按的是什么穴位、这样按摩到不到位,她只是凭自己的经验觉得——这样的按摩会使人舒服。
嘉辉闭上了眼睛,任由芳华帮他按着,眉宇间很是放松,心里也是一片安宁。
过了半响,嘉辉睁开眼,冲着芳华微微一笑,将她的双手握住,分别亲了一下手掌心,弄得芳华痒痒的想抽回手。
嘉辉却又一下子抱住了她的腰背,他的嘴唇慢慢靠近芳华的,并轻声说道:“有个方法更能解乏。”
“唔——,坏……”
后面的话,没等说出来就被嘉辉堵回芳华的口中了。
二百一十一、讲课(一)
二百一十一、讲课(一)
在芳华口中是“坏人”的嘉辉,却是院所内冉冉升起的科研新星。
孙飞给嘉辉配了两个实验员,协助他做神经干细胞的研究。这才不过两个多月,嘉辉的实验就取得了一些进展,他已经在进行阶段小结,准备再写两篇论文向《StemCell》杂志投稿。
孙飞知道后,自然很高兴,在大会小会上都好好夸了他一番。而实验室里的其他工作人员,特别是实验技术员们都很羡慕那两个跟着嘉辉做实验的人,因为他们铁定也会在这两篇论文上挂名。
这实验员也是要评职称的,也是需要论文的。但他们大多只是中专毕业,做实验还可以,理论基础就太低了,哪里写的出高质量的论文啊
所以,大多数实验员老师要么是自己写了后,请这些研究员或助理研究员们帮忙修改,最后都差不多是别人帮着重写了。更多的时候,他们就靠在这些研究员的论文上挂名来凑论文数量了。
不过,大家平时跟着在国内核心期刊上的论文上挂名的机会是很多,但在国外权威生物医学杂志上能挂上名,这可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所以,有这两名实验员的例子在前,实验室的其他人也都为了以后能嗒顺风车,而对嘉辉比他刚来时多了几分热络。
就这样,嘉辉以他的能力在单位得到了同仁们的尊重。
而最近,他在川医时申请的副教授职称证书和高校教师资格证也终于办下来了,并邮寄到了新单位。
孙飞和研究所的教育处打了招呼,于是很快在协和医大的医教处办理了相关手续后,嘉辉的副教授资格就确认了下来。
芳华抚摸着他的证书,羡慕地说:“还是你和戴平好啊,本科毕业接着读博士,这学历高,混职称就是混得快哪像我啊,这才刚把晋升主治的材料递上去。白芸也得做完今年的住院总才能升。”
嘉辉抿嘴一笑,坐在电脑前,边打字边调侃:“嗯,羡慕了吧?嫉妒了吧?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了吧?”
芳华不依地扑到他身后,双手捂住他的眼睛说:“好啊,就会取笑我你是不是不想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嘉辉拉下她的双手按在胸口,侧过头说:“好了,别闹,让我把这个幻灯做完。”
芳华趴在他肩膀上,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字念道:“肿瘤的侵袭和转移。哦——,这是你给研究生讲课的题目啊?”
“嗯,本来孙飞要讲四次课的,他事情多,就让我帮他代讲这一部分。”
“哦,好吧。你慢慢忙,我去买菜,今天我下厨哈。诶——,不许和我抢,就当是我给你庆祝了。”
嘉辉看到芳华很坚持,便笑了笑:“那好吧,今天我吃现成的。”
芳华亲了他的面颊一下:“好好干活。”
然后高高兴兴地换鞋出门了。
平时,嘉辉几乎剥夺了她做家务的权利,最多只是让她打个下手、帮忙递个东西什么的。而芳华也忙着上课,嘉辉的时间又比较自由,所以她也就让他**了。
但是到了周末,芳华还是会争取一下劳动的权利。
比如,她喜欢把家里整理得窗明几净的感觉。但是,北京这两年的空气质量不好,还常有沙尘暴,所以平日里门窗都是紧闭,每天通风不超过半小时。即便如此,每周末都必须要做大扫除,否则屋里、窗户、阳台上就会积存很多灰尘。
幸好,今年北京终于申奥成功了,以后市政府就会花大力气治理这个风沙问题,让北京的天空更蓝。
不过,芳华最喜欢的是洗衣服、叠衣服、熨衣服。现在都是用洗衣机,她再三和嘉辉保证用洗涤剂的时候会戴上手套,熨衣服的时候也会小心,嘉辉这才不拦着她做这些事。
其实,嘉辉也承认芳华叠衣服很有水平。无论是薄薄的衬衣还是厚厚的外套,她都能叠得平平整整有棱有角,一件件在衣柜里码放整齐,就连袜子也是卷成筒放在用卫生纸卷筒做的一个个小圆筒里,很是井然有序。
嘉辉经常笑她把家里的衣柜收拾得都能直接参加部队的内务卫生评比了。没办法,前世今生加一块,芳华受过的军训次数有点多,都被训的有点强迫症了。
虽然不至于把被子也叠成豆腐块,但是她每次看到浴室里挂着的毛巾都会条件反射地把它们的下沿对齐了。
至于做菜,芳华的水平是没有嘉辉的好,但也还是能入口的。而且这些日子和嘉辉在一起,耳濡目染多了,还是颇有进步的。
至少,吃饭的时候,嘉辉很捧场,每样菜都吃了不少。芳华看到他比平时吃得多,也很高兴。
她这才体会到了嘉辉说的那种感觉——自己做完了反而不怎么想吃,看别人吃的高兴自己也就饱了。
嘉辉看到平日里胃口很好的芳华今天却只发挥了七成,便说:“算了,晚上还是我来做吧?你要是做饭,就会吃的少。那样的话,你好不容易长点肉又会掉膘了。”
芳华气得狠狠拧了他一下:“说啥呢?你把我当猪养啊你怎么越来越像我妈了?老是让我长胖一点?其实,长胖了也并不代表就身体健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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