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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刹那芳华-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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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是先拿话把他套上。然后我来求你们,立刻,马上把我调进301来。我知道这么做不太符合正常手续。但首长们不是都说了不惜代价吗?我想,这事也算不上什么代价吧?”
    江澜接着说:“然后,你就成了江波的医生,就可以让他履行承诺,听你的话做手术了。”
    “是啊!我就是这个打算。”
    江新华不禁摇头:“这太儿戏了吧!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
    江澜也说:“是有一点。不过,小弟那个脾气也难说,也许我们觉得儿戏的东西,他倒很看重呢。”
    她又转头对芳华说:“不过,也有可能,他到时候又不履行承诺了啊!反正,他现在是病人,他最大,没人拗得过他!”
    芳华握住江澜的手说:“我没指望他就这么轻易地同意开刀!不过,我成为江波的医生后,就可以天天和他磨。我相信,我一定能磨得他心甘情愿地开刀!”
    江新华看着芳华恳切的眼神,不由想;也许可以试试,至少这个小姑娘是真的关心江波。
    江澜倒是先开口了:“好吧,我们马上想办法!”
    芳华还不放心:“越快越好啊!”
    结果,江家的办事效率大大超出了她的预料。第二天下午,一纸调令就到了协和。
    江澜亲自带人来帮着芳华收拾了东西,当晚就搬到了301。反正她也是快要入学的,直接把她送到学员队住下。
    江澜还说,其他的入伍手续、档案关系、出入证等,都由她来办,还把自己的饭卡给芳华先用着,让芳华什么都不用管,明天只管跟着纪主任等专家去查房。她的身份就是**脑外科的住院医生了,不过,军装、工作服、胸卡什么的就要等几天了。
    芳华只顾得上和赵玉玲等人匆匆话别、匆匆打包,到了学员队就忙着整理床铺什么的了。
    这学员队的宿舍楼挺大的,四层楼的房间大多没注满人。因为301招收的研究生不多,军医进修学院每年接收的进修学员也不多。
    很多部队派出的进修生,多是就近到各军区或军兵种的总医院,去四个军医大学的也多。来301的反而不太多。但301还接收地方来进修的医生,这些人倒是非常多,周围有几家宾馆都是长年做的这些进修生的生意。
    所以,医院内外都常常有人说怪话:这301到底是全军总医院,还是全国总医院,怎么里面的医生反而大多不是军人呢?就连病人的来源,虽然部队官兵是来的很多,但地方老百姓来看病的更多,可以达到1:2到1:3的比例了。
    不过,这学员队宿舍还是按照军校的模式设置的。里面的宿舍都很大,快赶上间教室了,可以住一个班的人。沿着墙壁摆了八张上下铺,中间是十六张小书桌分成四组摆放,空出的过道仍然很宽敞。
    江澜和学员队队长打了招呼后,开了给新生准备的房间让芳华住。
    芳华进去后,一数床铺和桌子,不禁感叹:“乖乖,十六个人住一屋啊。又打破我人生的一项纪录了。”
    江澜不由微笑:“没事儿,这屋里一般不住满的,大概七八个人吧,最多十个。”
    芳华也笑了:“哦,那还是挺宽敞的嘛!”
    江澜指挥勤务连的两个小战士,帮着芳华把书箱子和行李都搬上来。芳华也没闲着,跟着跑上跑下地,拿些自己拿得动的小件,还不住口地谢谢两个小战士。
    搬完了,江澜就要先回去了。临出门,她又握住芳华的手说:“小林,辛苦你了!”
    芳华反握住江澜的手说:“大姐,千万别说这些。我们一起努力,你在后面调度指挥,我在前面当小兵,还有纪主任他们是主力军。这场仗,我们一定要打赢!”
    第二天早上,芳华早早地吃了饭就到脑外科普通病房。昨天下午,科里的人就知道了有个“空降兵”要来。不过大家都是经常见面的熟人了,见了面都很友好地打招呼。
    等各医院的专家到齐大约是九点钟,芳华看到还有从四军医大甚至上海华山等医院坐飞机赶来的专家,看来总部真的是不惜一切代价了。
    江澜也说,昨天总部首长以及江波单位的政委都来看过他了,并且按照党纪军纪给他下了命令,让他接受手术。
    江波昨天倒是服从了命令,但是大家都知道他心里仍然是排斥的。如果,不能让他心甘情愿地接受手术和配合治疗,仍然没人敢动这个手术。
    芳华暗下决心:这最难做的事,就交给我吧。
    当十几名专家鱼贯而入时,早知道消息的江波倒是面色平静地坐在床上,等着接受会诊。
    只是看到芳华跟着一群四五十岁的中老年人走进来,江波不由奇怪地盯了她一眼,这种级别的会诊她是没资格参加的。
    不过他转念一想,一定又是姐姐开的绿灯,也就没在意,只是摇摇头。他真不愿意让芳华见到自己总是在病床上的模样。
    专家们围着江波询问,间或做些检查。其实江波的病情比较明确,他们对诊断也没什么可怀疑的。没多久大家就退出去,准备去会议室讨论手术方案了,那才是重点。
    芳华等在最后一个出去,临出去前,她跑到江波身边小声说:“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江波被她来去匆匆的行径弄得莫名其妙,只是躺床上微笑而已。
    旁边帮他收拾东西的张子健问:“刚才那女医生到底是谁啊?”
    “就是协和的那个,你不是还接过她电话的吗?”
    “哦——,就是她啊!”张子健拖长了声音,口气有几分调侃。
    “哦什么哦!”
    “没什么,看着人不错嘛!”
    “什么意思?”
    “没什么啊,就是觉得比那个什么夏琳像个真人。”
    “跟夏琳有什么关系?”
    “别装了啊!都这样了,还不跟哥们儿说实话。”
    江波正色地说:“都哪样了?我们就是关系不错的普通朋友罢了。”
    “哦,真的吗?那这么说,我要是去追她,你不会反对咯?”
    江波面色一变,但随即又说道:“你的激将法太拙劣了!我明跟你说,第一,你追不上;第二,要追,我早追了,哪还轮得到你?”
    张子健呵呵一笑:“我就说嘛,你对她不可能是普通朋友。”
    江波摇摇头:“行了,别八卦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小林有未婚夫了,在美国,她一直等着呢。”
    “哦,等多久了?”
    “快三年了吧!”
    张子健安静了,过一会儿他又问:“那你认识小林医生多久了?”
    “让我想想,有六年了。真快啊,那时候她还是个小姑娘呢。”
    “其实,我感觉这个小林医生对你也不错的嘛,老跑来看你。”张子健心里暗道:我可是看到了她那天蹲你门口伤心的样子了。
    “是不错,可就是把我当大哥看。我现在也把她当小妹看。这样挺好。”
    “我觉得吧,既然她未婚夫都出去那么多年了。你们俩日久生情,走到一起,也很平常,很顺理成章的嘛!”
    江波斜了他一眼:“我还真没看出来,你的思想怎么这么龌龊。我告诉你,不但小丫头不会和她的未婚夫分手,我也从来没想过要他们分手的。因为——”他顿了顿,笑了一下:“我可不想看她哭。哭得太难看了,看一次就够了。”
    张子健拍拍江波的肩膀:“我服了,江兄,不,老大!我从此就叫你老大了。”
    “又抽疯了吧你!”
    芳华正在认真地记录专家们对手术和后续治疗的讨论,因为她现在就是直接主管江波的医生了,病程记录当然应该由她来完成。
    听着专家们的意见,芳华越听越觉得希望很大。
    不过专家们一直讨论到十一点过才结束,让芳华的手都快写酸了。不过,她还是很愉快,因为一个完美的治疗方案已经基本成形了。
    芳华站起身正准备回病房,在门口被协理员张德平叫住了。
    这协理员是部队医院的一大特色。他们一般不懂医,平时也不从事医务工作,就是专职的思想工作者,有点像连队的指导员或政委这种政工干部。但在医院这种特殊单位,他们的作用又往往没那么大。说不大吧,真要行使起权力来,也还是有威慑力的。
    在早上交班的时候,纪主任已经给芳华介绍过了。芳华问张协理有啥事,张德平就把她带到办公室,发给她四套冬夏工作服以及胸卡出入证等物品。另外,还嘱咐了一些在总院要注意的作风纪律问题。
    其实,总院这里比基层医院可是松多了。没有早出操、没有晚点名,没有军容风纪检查,也没有内务卫生检查,甚至平时都不穿军装的,特别是女士。
    要不是还有门口的国旗、站岗的士兵、出入的军人,这301也真跟地方医院没有太大区别。当然这也只是表面上的宽松而已,内里依然是有许多注意事项的。
    只是芳华的身份特殊,虽然是未来的学员,但目前又是住院医生,已经成了部队在编的文职干部,但是又还没经过军训,这可让张协理不知道该按哪个标准管她了。
    不过,能当协理员的也不是一般人,他自然知道芳华的事情应该特事特办。这一点,不但医院领导和科主任,连总后卫生部都打过招呼的了。所以,他也没有对芳华提太多的要求,只是要她注意,到了部队就不是老百姓了,去哪里一定要给上级报告。其他的嘛,以后再慢慢提醒好了。
    芳华接过东西就回高干病房了。纪主任说了,短期内,她就只管江波一个病人,办公地点自然不在医院本部的普通病房了。
    芳华先到更衣室换上301的工作服,佩戴好胸卡,又重新梳了一下头,这才精神抖擞地向江波的病房走去。
    守门的士官已经知道情况了,没阻拦。
    芳华微笑着推开房门,然后双手插在口袋里,很有医生派头地走了进去。
    房中的江波正站在工作台前,看着坐着的张子健写着什么。
    芳华将脚步声放响了些:“嗯哼!查房了,查房了!1床,你给我躺床上去歇着!无关人员可以出去了!”
    屋内的两人看她这副做派,都有点愣了: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芳华又走近几步:“怎么?不明白?”
    她指着自己胸卡说:“看清楚了!本人,林芳华,已经是301脑外科的住院医生了。所以,1床病号,恭喜你!你荣幸地成为了本人在第一个病人!”
一百四十、手术前后
    一百四十、手术前后
    芳华等江波睡着后,轻手轻脚地离开了病房,走在了回学员队的路上。
    今晚天气不错,天空上还真有一轮圆月,只是并不很明亮,朦朦胧胧的。
    芳华想起了小时候在老点,经常在夏夜的户外纳凉时仰望夜空。山里的天空洁净没有烟尘,也没有灯光污染,所以晴朗的夜空总是可以看到满天的繁星,玉带般的银河,间或划过天际的流星。
    但最美的还是晚上看一轮满月从东山坳缓缓升起的情景。不像壮丽的日出会让人精神振奋壮怀激烈,静谧的月出只让人看时感到美丽安详。
    小时候,芳华看到月亮就会觉得烦恼顿消。现在,她看到月亮,就会想到嘉辉。嘉辉的眼神和拥抱,就像温柔的月光一样,能让芳华的心灵得到慰藉。
    此刻,芳华踏着月色走在医院花园的长廊,对嘉辉的思念又开始在心中翻涌。
    嘉辉,你那里是白天,我这里是黑夜。月亮是同一个月亮,我们却不能同时看到。
    唉,不要说“共饮一江水”了,连“共婵娟”都做不到。
    芳华不禁放慢了脚步,似乎在如水的月光下多呆一会儿,就能多感受一会儿嘉辉的柔情。
    她慢腾腾地走到学员队,正要从队部值班室对面的楼梯上楼。却听见值班室里的值班员正打开小喇叭,对着话筒喊;“208,林芳华,接电话!”
    这么巧?!
    芳华赶忙跑到值班室窗口:“来了,来了!”
    值班员也一愣:“这也太快了吧?”然后笑着把电话和话筒递给芳华。
    芳华接过来:“喂——”
    “芳华。”
    啊!是嘉辉。芳华心里顿时充满了欢喜和满足。
    “嗯,怎么这会儿打电话来了?”
    “想你了。”
    “嗯,我也是。”
    “唉,你现在住的地方,太不方便打电话了。”
    是啊。整个学员队就值班室里有一部电话,属于军线,还不能打市话。总之,嘉辉现在不能像从前那样给芳华直接打到宿舍,打到军职病房也不方便。
    要不是芳华还能通过江波屋里的电脑上网,他们这些天就差点断了联络。
    芳华安慰嘉辉;“没事,没事。有了互联网,我们就像是在一个村子里住着呢。”
    “嗯。”嘉辉顿了一下,又问:“江波怎么样了?”
    “还不错,明天早上就做手术了。”
    “都准备好了?”
    “是啊,都准备好了。”
    “我说的是——你,准备好了吗?”
    芳华沉默了。
    “芳华,我知道,对你来说,江波和别的病人不一样。当自己的亲朋好友生病的时候,当医生的,很容易关心则乱。这是人之常情。不过,这也是对你的考验。芳华,你要学会更冷静更理智。还有,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要更坚强。”
    芳华就知道嘉辉是最了解自己的人。其实想到明天的手术,芳华比江波本人还紧张,她都怀疑一会儿自己能不能睡着。但这会儿,听了嘉辉的话,芳华又觉得明天没什么可怕的了。
    “嘉辉,你放心,我会尽力的。”
    心情放松的芳华晚上睡得不错。不过五点半,她就醒了。洗漱完了,她在食堂大大饱餐了一顿。她告诉自己,这以后就要和江波一起对抗疾病了。这是场长期的战斗,没有体力可不行。
    虽然自己做的有限,但心理治疗对癌症患者的影响,可是不亚于放化疗的作用。因为很多病人其实不是被癌症拖死的,而是精神上被癌症打垮了,吓死的。
    当然,江波是芳华见过的最勇敢的病人了,但是他同样需要支持和鼓励。而这是芳华唯一能回报江大哥的地方了。
    她来到病房时还不到七点,昨晚睡得很好的江波刚刚洗漱了,从卫生间出来。
    芳华问:“早上起来头痛得怎么样?吐了没?”
    “还行,痛得不是太厉害,没吐。”
    等江波走到窗前的光亮处,芳华看着他,突然笑得弯下了腰。
    江波摸摸自己的光头说;“昨天还没笑够啊?”
    芳华也伸出手去摸。额,江波太高了,没摸到头顶。
    她忍着笑说:“我发现,还真不是所有人都能剃光头。有些人剃个光头还挺酷的。唉,可惜江波你的这个光头,看着实在是不怎么样。”
    “你不是说,不管我什么样子,都是你见过的最帅的男人吗?”
    “嘿嘿,那是说你曾经的样子是最帅的啊!这个光头的样子,可不算啦!放心,放心,我记得的永远是你最帅时候的样子!”
    “我就知道你这个小丫头是骗我的。”
    两人嘻嘻哈哈地打趣,不一会儿江波的父母家人以及单位领导都来了,芳华就退出去让他们叙话了。
    接送病人自有手术室的麻醉师和护士,芳华就先去手术室准备了。
    今天,芳华是没资格上手术台的。
    主刀的是纪老主任,一助是天坛医院的一位同级别专家。脑外科现主任邓峰高和一名主治医师上台做二助、三助,他们负责的只是开颅关颅。可见这台手术的规格很高。
    手术台上还安有先进的摄像设备,同步在另一间观察室进行直播,供其他专家观摩。
    芳华换好绿色的短袖洗手衣,戴好帽子口罩,拿着江波的病历资料进入手术房间。她将江波的片子一张张地放在读片灯箱上,和洗手护士一边聊天一边检查了房间内各种物品、器械是否准备完善。
    其实,手术室的护士们早就将一切都准备好了。但芳华就是想找点事情来做,否则她会手足无措的。
    她也自嘲:看来还是没修炼到家。就这心理素质,怎么当外科大夫呢?
    不过忙了一会儿,好像随着对手术室内部情况的熟悉,芳华也就渐渐松弛下来了。
    这时候,江波已经被接到麻醉准备间了。芳华忙上前去看他。
    江波也是第一次看见芳华口罩帽子捂得严严实实的样子,只能从那双关切的眼睛认出她来。
    他冲着芳华一笑:“不错,像个外科大夫的样子!”
    芳华也笑了:“什么像啊?本来就是!”
    麻醉师过来准备给江波麻醉了。
    江波在戴上麻醉机的面罩前,忽然对芳华说:“把口罩拿下来,让我看看你!”
    芳华依言将口罩摘下,冲着江波微微一笑:“过两天我把军装领下来了,你可要帮我照相啊!”
    江波点点头,罩上了面罩,闭上了眼睛。
    手术开始后,芳华没在观摩室呆着,她也在手术间内。虽然不能上台,她却时刻观察着江波的监护仪上各项数据的变化。
    给江波做麻醉和监护的是麻醉科主任,他看着芳华紧张的样子,笑她是在抢自己的饭碗。芳华嘿嘿赔笑,但还是坐在旁边不挪窝。
    她其实是懊恼自己还是个菜鸟,不能亲自上台为江波切除肿瘤,只有帮着做做术中监护了。当然芳华也想到了,就算自己有那个手术能力,但以现在这种不稳定的心理素质和关心则乱的心态,恐怕还是没办法出手的。
    看来,医生要有大情大爱,但有时也必须忘情忘爱!
    芳华看着纪主任在知道外面有很多同行观摩的情况下,依然慢悠悠、不紧不慢地做着手术,很是佩服。人家这才是名医、大医的风度。
    纪主任的动作很慢。芳华看着他手里的吸引器只是一点点地移动着,有时移动的距离肉眼都看不出来,仿佛就像一座雕像似地凝固在那儿。他偶尔才换手用一下电凝止血。
    短时间内这么全神贯注倒是不难,难的是他从始至终都维持着这么稳健的状态。
    手术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芳华将取出来的肿瘤标本分成几份送病理检查。其中特别重要的是送到本院的神经病学研究所实验室。因为江波这例病情很特别,实验室决定对肿瘤细胞做体外培养,培养出细胞系做进一步研究。
    芳华已经通过嘉辉发来的资料恶补了一番肿瘤细胞培养和实验的知识,又向实验室的老师们请教过了不少实验细节。她准备研究生的课题就做胶质瘤生物学行为和治疗这方面的研究。
    手术总时间约五个多小时,直到下午两点才结束。纪主任做完清除肿瘤的主要步骤后,脖颈处和后背的手术衣都被汗水浸湿了不少,他就先下了台。
    他不知道的是,观摩室的专家都在此刻为他鼓起了掌。后来,芳华听当时也在里面观摩的本院医生说:那些专家都称赞这是一次教科书式的手术。
    不过此刻,芳华还没时间去学习整个手术过程。她和麻醉师、护士一起将江波护送到脑外科术后ICU(特别监护病房)。
    这里给病人上的是特护,还有齐全的监护仪器和抢救设备。不但有经验丰富的老护士负责24小时监护,还有值班医生巡视,麻醉医生在二线待命。一旦术后病人出现什么意外,这里都能马上展开抢救。
    术后医嘱是纪主任亲自下的。芳华感觉自己虽是管床医生,但在江波的治疗上几乎插不上手。不过,她不会小看自己对江波康复期所起的作用的。
    纪主任很快去向等待在高干病房的总部首长和江波家人汇报情况了。芳华也匆匆吃了饭,就回到ICU守着江波了。
    ICU的规矩是家属不能入内的,这是为了防止家属干扰治疗。在国外,手术后惯例也是一切交给医生护士,只有国内才是很多护理工作都交给了病人家属。没办法,谁让中国医疗资源太少呢。
    其实芳华在这里也没什么作用,有机器自动监护和护士定时巡视,她也只是坐在护士站,隔着大玻璃窗远远地看看江波。江波毫无知觉地躺在那里,并不会知道芳华在看着他,并不会因此就快点醒来。
    但芳华还是觉得,在这里离江波近一点,有什么情况随时知道,就更放心一些。
    晚饭后,纪主任也来ICU看了一次江波的情况。一切平稳。
    他临走时看芳华坐那儿也没什么事,就把她叫上,跟自己去学习室看手术录像回放。有这个学习机会,芳华当然不能错过。
    纪主任今天心情不错。虽然白天的手术很耗费心神,但是以他自己的感觉和经验,这次手术是成功的。他对着电视录像的镜头,有时定格、有时快进、有时倒回、有时慢速,给芳华讲解着手术过程。
    这脑外科和其他外科的手术相比,区别太大了。因为脑组织就像嫩豆腐那么柔软脆弱,“豆腐脑”的称呼是很有科学道理的。在这种组织上做手术一般就不用手术刀了,也不能用缝线缝合脑组织,因为稍微碰一碰就成了“豆腐渣”。
    而胶质瘤,听这名字也知道,瘤体组织是像胶体一样,很稀很软的。所以做胶质瘤手术,不能叫切除,应该叫“吸除”才对。
    一般是用小号的吸引器,调到最弱的负压吸力档,吸头还不敢直接接触脑组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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