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煌刺客-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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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医师歪着脑袋努力的想着合适的形容词，赛拉诺松了口气，又想起了在山贼营地里发生的事，脖子上涌出的鲜血、右手指尖的震动、落在地上砸得稀烂的内脏、穿越霍格肩膀的箭矢……
眼泪从赛拉诺的眼角流出，滚落到她的耳朵里，没有腥味，也没有金属味，只是凉凉的、痒痒的，不舒服，也不难过。
“好了好了，别伤心，没事的，你只是累脱了力，他只是流血过多，已经请牧师来帮他治疗过了，养几天就好。”老医师温言劝道，以为赛拉诺的哭泣是因为担心。
赛拉诺对老医师笑了笑，点点头，问道：“他在哪？”
“在艾恩贝克老师家，艾恩贝克说有事要问他，应该很快就回来了。”老医师起身为赛拉诺倒了杯水。


第三十二章　执念
更新时间2013312　19：55：16　　字数：3286

　霍格在赛拉诺之前就醒来了，赛拉诺将他背回来之后，校医师的值班医师就把所有能找到的人都叫来了，看到霍格身上插着的箭都是山贼使用的样式，艾恩贝克立即到附近教堂请来牧师，为二人疗伤。
赛拉诺只有两处外伤，血也早已止住，而霍格身上的贯穿伤至少有六、七处，非贯穿伤更是多达十来处，一个光明系治疗术上去霍格就立即疼醒了，肌肉被强行连接、伤口被强行拉合，疼得霍格差点从病床上跳起来，幸好这次老医师和艾恩贝克都比较有经验，在治疗之前就将霍格绑在了床上，害得请来的牧师以为自己是在为魔法学校捉住的通缉犯疗伤。
此时，霍格正趴在艾恩贝克家的客厅沙发上，他背部的伤口实在太多，无法躺下。
作为学校里唯一的水系魔导师，艾恩贝克的待遇还是很不错的，他和妻子一同住在校园里的别墅中，别墅的格局和索恩家一模一样，只是家具的陈设有所不同，客厅里除了沙发和茶几外，还多了一个又高又大的鱼缸，里面有十多种、数十条颜色漂亮、模样古怪的鱼，有的欢快的在水中游着，有的则趴在鱼缸底部一动不动。
霍格趴在沙发上，本应是很舒服的，至少应该比校医室的病床舒服得多，可他现在却皱着眉头，一脸不爽的看着不远处住着的艾恩贝克。
艾恩贝克正拿着霍格的三棱短剑仔细的研究着，仿佛这是一本价值连城的水系魔珍典。
“请告诉我这把剑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艾恩贝克很客气的问道，语气诚恳。
“捡来的。”霍格有些气闷，三棱短剑是他的第一把真正的武器，也是他十分喜爱的武器，这把武器被别人拿在手中，让霍格十分的不舒服，总觉得心中有一股莫名的焦躁感，让他混身的肌肉都不由自主的绷紧，再松驰，因此虽然对艾恩贝克有着歉意与感激，却还是很想冲上去把这位魔导师狠揍一顿。
艾恩贝克知道霍格没说实话，笑着说道：“你上一次受伤时身上可没带着武器，这一次身上就有了这把剑和一把匕首，说明你的剑和匕首是在这段时间里得到的，这段时间你一直没有出校，怎么捡？又有哪个地方能捡得到这样的武器？”
“上次是别人要杀人，这一次是我要杀别人。”霍格简单的回答道。
“为什么你要和赛拉诺去杀山贼呢？”艾恩贝克没接霍格的话，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赚钱。”霍格有些不耐烦。
“赚钱？你很缺钱吗？我给你一千个金币，你告诉我这把短剑是哪里来的。”
“我赚点钱吃饭而已，短剑是我捡来的，你信的话就给我一千个金币，不信的话就不用给，请把短剑还给我。”
“你跟我说实话，我就把剑还给你，再给你一千个金币。”艾恩贝克很不喜欢霍格的语气，他是老师，霍格是学生，学生是不应该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的。
“如果不说呢？”霍格又皱起了眉头。
“那我就不还给你。”艾恩贝克也皱起了眉头。
“那……你趁现在快杀了我吧。”霍格看着艾恩贝克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杀了你？为什么？”艾恩贝克被霍格的眼神弄得十分不舒服。
“因为等我养好伤，我就会杀了你，然后从你手里拿回我的武器。”霍格的声音冰冷，像是来自地狱。
艾恩贝克没有说话，他也看着霍格的眼睛，面容严肃的说道：“我是个水系魔导师，你真能杀得了我？”
霍格目前的实力远不如艾恩贝克，他感觉自己的眼睛被艾恩贝克的眼神刺得有些疼，但霍格没有偏过头，而是继续用冰冷的声音说道：“我现在是杀不了你，五年后呢？十年后呢？如果你现在不杀我，那么从今天开始，你不可能再安心的睡觉，安心的吃饭，哪怕你走在路上，都要担心我会不会从路旁的臭水沟里跳起来杀死你，不过你放心，我有我的底线，只要你不把你的家人牵扯进来，我不会对他们下手。”
霍格所说的，正是世人害怕刺客的最大原因。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没人愿意轻易的放弃自己的生命，但是如果胆颤心惊的活着呢？每天背负着恐惧活上十年？二十年？或许死亡根本不需要别人安排，自己就先憔悴而死了。还有家人，太多的人愿意为了家人的安全而献出自己的生命，但是如果献出自己的生命也无法确保家人的安全时又该怎么办呢？又能怎么办呢？
艾恩贝克此刻才终于意识到，霍格根本没把自己当成一个学生，也从来没有将他当成一名老师，这个少年更像是一只野兽，眼中没有长幼之分、没有尊卑之别，只有单纯的人与人、你与我——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你对我坏，我就把你咬下一块肉来。
这是一种最纯粹、最原始的人，如果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能像霍格一样，那么这就是个理想的世界，可惜这样的人永远不可能完全消失，也永远不可能再繁荣兴盛，因此这个时代的人会怀念上一个较为单纯的时代，上一个时代的人会怀念再上一个更为单纯的年代，一代一代的往前追溯着、向往着，直到人类的起源。
或许终有一天，霍格会这个时代的世俗污染成一个属于这个时代的人，但是现在，他仍是一个同时拥有兽性与冷静的少年。
面对这样的人，艾恩贝克能怎么办呢？他确实可以杀死霍格，重伤的霍格就算有一百条命，也只能多耗费一些艾恩贝克的法力，多让他流几滴汗水而已，但是艾恩贝克真的会在自己的家里杀死一个十多岁的少年吗？他不会，所以他只能妥协。
“我本来不是一个老师，”艾恩贝克站起身来，慢慢踱步到窗前，看着窗外说道：“三十多年前，我以五级魔法师的身份加入了哥达城治安署，为了名治安官，我在治安署干了十年，很努力，很有前途，直到那个人出现。”
霍格不知道为什么艾恩贝克突然讲起故事来，他静静的听着。
“那个人突然出现，杀死了当时的亲王国右相、治安署长和王宫的内侍首领，搅得整个斯特劳亲王国鸡犬不宁，没人知道那个人是谁，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要杀死这些人，唯一的线索就是死者身上的伤口相同，治安署的全体成员三天三夜没有休息，终于查到杀人者就是当时的大陆第一刺客，不仅是斯特劳亲王国，莱辛帝国、维隆帝国、阿加特帝国都有不少人被那个人杀死，所有死者都有一模一样的伤口，而那些伤口就是这把特制的短剑刺的，霍格，你知道吗？你的这把短剑就是当年大陆第一刺客使用的武器。”艾恩贝克的语气有些激动，他转身看向霍格。
霍格仍是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连表情都没有变过。
“知道了作案者就是大陆第一刺客，治安署就把这件案子给结了，就连三大帝国都没办法找到那个人，治安署又怎么可能找得到？然而那时候的我自大、轻狂，我相信我能找到那个人，所以我去找了，我痴迷、疯狂的找了十年，对别的案子再也提不起兴趣来，在那十年里，那个人又作案二十七起，通缉金额高达百万金币，可惜我仍是一无所获，终于，我累了，疲倦了，放弃了，可是在不知不觉间那个人已经为我种下了心魔，我有极高的水系魔法天赋，成为魔导师已经有七年之久，却因为这心魔一直没能跨过最后那一道坎，如果不能找到那个人，我可能永远都只是一个魔导师。”短短的几句话，艾恩贝克像是说了许多年，这些话说完后，他整个人似乎都变老了。
“然后呢？”霍格的声音终于响起。
“什么？”艾恩贝克一楞。
“你找到他以后，要怎么办？”霍格又问。
艾恩贝克没有说话，他好像很多年前曾经想过要怎么办，那还是在他信心满满，觉得自己一定能够捉到那个人的时候，失去了信心后，他连去捉那个人的想法都再没有过，又怎么可能去想捉到以后怎么办？现在，他就连曾经想过的要怎么办都已经想不起来了。
“就算那个人还没死，至少也已经七、八十岁了吧？你真的找到了他，是要杀了他还是要把他抓到治安署呢？”霍格没给艾恩贝克有喘息的机会。
艾恩贝克仍然没有说话，就像刚才听故事的霍格一样。
“我估计那个人早就死了，否则我又怎么可能花十多个金币买到这把武器？我不会告诉你在哪里买的，你要真想知道就自己去查吧，真好笑，那个人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你就在这里一个劲的痴迷……心魔？心魔根本不是那个人给你的，是你自找的。”霍格毫不客气的指出了问题所在。
无论是零还是艾恩贝克都让霍格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们思考问题的方式实在是让他匪夷所思，零因为自己不是人，就连想什么问题都不知道；艾恩贝克口口声声说他早已放弃了寻找，可现在不一样还因为一把武器在这里瞎激动？他们明明只需要换个角度去思考就可以想清楚问题，却非要拼命往牛角尖里钻，非要把这牛角尖当成宝贝，并且包装、打造成一把神兵利器，然后……再拿来抹脖子。


第三十三章　校长难为
更新时间2013313　14：00：28　　字数：3441

　听到了霍格的话，艾恩贝克就这样站在原地，足足楞了二十分钟。
霍格的话并不是当头喝棒，他也说不出那种能让人头晕目眩、大彻大悟的喝棒式言语。这些话更像是一种很尖很细的针，细如霍格施展的地刺术，尽管无法刺穿脚底板的皮，却能够刺伤大脑、刺痛神经、刺进灵魂深处，就像冽泉一样能够让人感到发冷发热、发痛发痒，难过之后，便开始思考。
当头喝棒可以敲碎牛尖角，让人顿悟，让人通明，让人能看清大道、通晓真理；霍格的刺无法伤到牛尖角，却可以让牛角尖里的人惊醒、警觉，然后自己慢慢钻出牛角尖来。
数个月前，零从他的牛角尖中钻出，今天，艾恩贝克也钻出了他的牛角尖。
将三棱短剑还给霍格，艾恩贝克似乎又恢复了年轻，他微笑着说道：“一千金币是我现在给你，还是等你伤好后送到你宿舍去？”
霍格接过短剑，那股莫名奇妙的焦躁感终于消散，他看了一眼艾恩贝克，说道：“算了，无功不受禄，我又没告诉你短剑哪里买的，你也不用给我钱，免得以后又说我欠你的钱，要我帮你做事。”他并没有发现自己先前的言语已经点醒了艾恩贝克，就算知道也不会在乎，他只不过说出了他想说的话，仅此而已。
艾恩贝克苦笑起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在别人眼中，他是尊贵的魔导师，但在霍格眼中，他只是个“人”，一个很普通的，可以为了一千金币去做坏事的人。
“别人把我当成个人物，为什么我也要把我当成个人物呢？”艾恩贝克忽然悟到了一些东西，或许将这些东西悟“透”了，他也能成为一个圣魔导师。
没有留霍格吃饭，也没有向霍格说什么客气的话，艾恩贝克直接叫人将霍格抬了回去，此刻，艾恩贝克似乎也变成了一个原始的、有些兽性的、纯粹的人，他的这些举动在别人眼中或许会粗鲁、无礼、不懂感恩戴德，却让霍格感到十分满意。
回到校医室，霍格看到了半躺在病床上正对他微笑的赛拉诺，两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商量了一下等伤好后去佣兵公会试试能不能交任务，虽然没能把人头带回来，但他们确确实实杀死了托斯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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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系的治疗术对外伤确实是苦口的良药，霍格仅用了三天时间就可以下床走路，赛拉诺更是只在校医室里躲了十多个小时就离开了，在她离开之后，帕斯塔也来看望过霍格，当然，他所谓的看望不过是讥讽一下霍格那不知是好是坏的运气而已。
第四天早上，正当霍格准备离开校医室去教室报到的时候，校医告诉霍格：校长召见。
校长其实在霍格上次受伤后就想召见他了，只是事务太多才耽误了这么多天，没想到霍格又一次重伤住院，受伤频率之高立即成为了全校师生眼中的问题人物，这次校长召见霍格是想问他一些问题，给他敲敲边鼓。
离开校医室，霍格向学校的办公楼走去，此时正值第一节课的下课时间，校园里几乎每个角落都会挤着一两群人，嘻笑着、打闹着，到处都洋溢着无忧无虑的澎湃活力。
霍格遇到了那个上次被他吓得尿裤子的同班同学，在看到霍格戒备的眼神后，这位同学很快就挤进人群溜走了。这是一个只比小学高一级的学校，学生们都还只是一群十五、六岁的年轻人，他们还不会勾心斗角，不懂得仗势欺人，只有着对对人让的迷惘、对成长的向往、对异性的渴望，哪怕是理查兹在这个年纪也绝不会比同龄人恶劣多少。
人性本无，能够塑造人性的永远都只可能是环境，不是基因，更不可能是天命，无论将来成圣、成人还是成魔，所有人在出生时都只不过是一只仅拥有本能的动物而已。
霍格走进了办公楼，来到了位于三楼的校长室外，他向校长的秘书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秘书看了看这个最近闹出不少动静的学生，示意霍格在门外的长椅上等待。
校长正和某个人大声的争论着什么，声音不大，但语气强硬，大约十分钟过后，一个中年人气冲冲的一把堆开校长室的门，踏着重重的步子快速的离开了。
秘书进去通报后，校长的声音立即从门缝里传来：“让他进来吧。”
秘书推门走出来，看到了已经站在门口的霍格，他向霍格笑了笑，点了点头，让出了一个位置让霍格去。
霍格第一次走进了海格尔魔法学校的权力中心，秘书在他进来后将门关上。
校长办公室宽敞、明亮，房顶上吊着一盏巨大的吊灯，灯上插着的蜡烛已经蒙上了厚厚的灰尘，四周的墙壁被设计成书柜的样式，里面各式各样的卷轴、资料摆放得很乱，像是刚被洗劫过一样，校长正神情委顿的坐在他那张大得夸张的办公桌后面，桌上的办公用具散乱的放着，一盏煤油灯倒是被经常使用，灯罩的玻璃被擦得很亮。
海格尔魔法学校的校长博尔戈·克罗斯洛姆爵士是一个风系魔导师，他很瘦，也很老，戴着一副眼镜，长长的白胡子铺在深蓝色镶金边的魔法袍上，一直垂到了腰间，显得十分醒目，这是一个典型的魔法师形象，也是魔法学校的形象。
大概是因为刚才的争吵，校长的表情十分沮丧，他不介意霍格看到自己这个样子，指了指办公桌前的坐椅，示意霍格坐下。
“听说，上一次你受伤是和理查兹王子有些争执，这一次又是为了赚钱去剿灭山贼，任务失败了？”校长的声音听起来很祥和，却有些疲倦。
“也不能算失败，”霍格想了想，老实说道：“人是杀了，只是头没来得及割下来，过几天准备去佣兵公会问问这情况算不算完成任务了。”
“哦，哦……”校长听这个学生说起割人头像是在说吃晚饭，不由皱起了眉头。
霍格见这位慈祥的老人有些心不在焉，问道：“校长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校长呆呆的望着桌面“嗯”了一声，过了几秒才又说道：“没什么事，就想问问，你和理查兹之间的事学校没办法帮你解决，只能保证你在学校里的时候那小子不敢来放肆，缺钱的事倒是好办，以后你去食堂吃饭的时候餐费可以全免，反正也不是什么赚钱的地方，少你一个不少。”
霍格笑了笑，说道：“我赚钱是为了吃好吃的，不是因为要饿肚子了。”
校长也笑了起来，他点点头，说道：“年轻人嘴馋一点没什么，不过那些太危险的任务最好还是不要去做，嗯，赛拉诺那孩子的学费明年我帮她免了，你让她也不要去做那些危险的事，一个女孩子老受伤像什么话，有什么困难叫她直接来找我，你也可以来。”
“那就多谢你了。”校长的话让霍格心里暖暖的，他想起了已经许久未见到的师父。
“不用客气，艾恩贝克说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只是魔法天赋差了点，嗯，可惜，可惜，好了，你去吧，以后注意安全，别再受伤了，有事记得来找我。”校长挥了挥手，叹了口气。
霍格又笑了，他的魔法天赋何止是差，简直就是惨不忍睹，他站起来想走，又觉得校长实在是个好人，看他那么烦恼的样子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难题，或许自己也能帮上一点小忙，便问道：“校长，你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吗？”
校长看着重新坐下的霍格一楞，突然口舌生津，一股倾诉的欲望从心底涌上来，便苦着脸说了出来，这些东西也只能说给霍格这样无足轻重的学生听，在那些大人物面前，校长又算得上老几？能找谁吐苦水？
原来，海格尔魔法学校虽然像一个巨人般稳稳的站在哥达城里，可是近年来师资流失的问题却越来越严重，教师是一个学校的根基，没有了好的教师，这个学校就只能一步步的走向谷底，虽然这所学校的历史悠久，可历史能换来多少钱呢？没有高额的工资，那些出色的教师又有几个会因为历史悠久的原因留在这里任劳任怨？这件事一直困扰着校长，再像这样下去，海格尔魔法学校终有一天会关门大吉，而且现在离那一天似乎已经不远了。
就在刚才，一个火系魔法班的老师递上了辞呈，霍格听到的就是校长劝说无效，出言报怨后二人的争执声。
听着校长叨叨絮絮的说了半个小时，霍格昏昏欲睡，就在校长想要换个方式第三遍述说苦恼时，霍格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校长，我们学校……很穷吗？”
校长哭笑不得，霍格的话直击要点，是啊，若是有钱，又怎么会被别人来挖墙脚？
见校长点头，霍格又问：“一个学校要怎么样才能有钱？”他对这方面的事一无所知。
“两个方法，第一是靠商会的赞助，第二是靠贵族捐款，两种方法都要求学校有足够的声望。”校长简练的回答道。
“哦，学校怎么样才能有声望？”霍格又问。
“最直接的方法还是两个，一是有圣魔导师坐镇，越多越好；二是靠学校培养的学生成材，为学校争光，可惜我们只是魔法学校，就连魔导师都嫌小，更何况是圣魔导师呢？那些成材的学生又只会把荣光送给比我们高一级的魔法学院，又怎么会想得到这只在这里停留了短短三年的魔法学校呢？”校长愁眉苦脸的说出了苦恼的最根本原因。
霍格弄明白了事情原委，认真的说道：“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帮你解决这个问题的，再见。”见霍格雷厉风行的离开了，校长也没把他的话当作一回事，只是苦水吐够，心情变得愉悦了一些，只是这愉悦的心情能持续多久还是个未知数。


第三十四章　勒索
更新时间2013313　20：00：13　　字数：3099

　从校长室出来后，霍格回到了土系魔法班，他在校医室养伤的时间也算入了考勤中，因此霍格仍然保持着全勤。
这天，霍格没有在课堂上睡觉，而是在考虑着如何帮校长解决这个问题，他几乎没有任何人脉，零的实力应该是极强的，杀人的手段恐怕连圣魔导师都比不上，可惜魔法学校不可能有刺客坐镇，就算有，学校也不敢四处宣传。
想了一上午，霍格还是没能想出帮学校提高升望的办法，回宿舍叫上帕斯塔吃午餐，二人在食堂门看到了专程等待霍格的校长秘书。
秘书将校长写的免除餐费的条子交给了霍格，他和赛拉诺一人一张，只要拿着这个条子，以后去食堂吃饭就不用出钱了，秘书同时还说，关于赛拉诺免除学费的事会在明年开学前办妥。
谢过秘书，霍格在食堂里找到了赛拉诺，将校长的条子和校长的话一同交给了她。
“我们什么时候去佣兵公会？得问问这事任务的事，你以后不用再当佣兵了吧？”霍格一边吃饭一边问赛拉诺。
经过这件事后，赛拉诺和霍格当佣兵赚钱的事已经不是秘密，同学们都十分惊讶，在杀死山贼首领托斯卡这个新闻从赛拉诺的宿舍传出来之后更是引起了极大的震动，知道二人伤势的人不多，大家都惊讶于他们的实力，要知道在曼托瓦山杀死一个普通的山贼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俩人能够深入山林击杀贼首，说明他们都佣有极强的实力。
赛拉诺的身世又成了新话题，不过这一次大家都往凄惨处猜，赛拉诺虽然失去了“公主”的头衔，却得到了更多人的喜爱。
至于霍格，他仍旧是一个谜。
“任务必须继续，我要钱还有别的用处，校长只是为我节省了五十个金币，不过五十个金币已经很多了，我必须好好谢谢校长，随时都可以找他吗？那我下午就去，去佣兵公会的事等你伤好了再说吧，万一遇到理查兹，你至少得有逃跑的能力。”赛拉诺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