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煌刺客-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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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
这也是希尔达想出来的办法，统领这些山贼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个聚会消耗虽大，却可以避免群体火拼之类的大事发生，因此很是受到了山贼首领们的欢迎。
这一次的聚会希尔达也参加了，有他在的地方自然也少不了霍格。
霍格独自一人静静的坐在火堆旁，他不喝酒，只是一个劲的吃肉，山贼烤肉的经验是寻常厨师都无法比拟的，他们根本不需要什么奇特的调味料，凭借一点点粗盐和对火候精准的控制就能烤出香嫩无比的各色肉类。
一边啃着小羊腿，一边看着两名山贼你来我往的打得十分热闹，霍格开始喜欢上的这种生活，聚会不常举行，所以每一次都能很大程度的鼓舞山贼们的士气，即将举行聚会的消息放出后，山贼们就会数着日子等待这一天的到来，霍格感受到了这种气氛，同时也受到了这种气氛的感染。
冬天的夜空总是灰蒙蒙的，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但是在这场盛大的聚会里，无数的火堆温暖着山贼们的身体，也温暖着他们的心。大家说笑着，吃喝着，两个打完架的山贼搂在一起，一边擦着鼻血，一边互相敬着酒，亲密得像是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兄弟。
霍格从旁观者变成了参与者，身份的转换带来的是心情的转换，他看着坐在圆桌旁谈笑着的希尔达，心中生出了一丝敬佩，不过他很快就将这些情绪抛之脑后，希尔达毕竟是山贼的首领，而他是来剿灭山贼的，双方是敌对的关系，只不过知道这种关系的人只有霍格一个人而已。
聚会结束了，山贼首领们带着自己的手下前往各自的营地，一些山贼手中还拿着不少食物和酒，这是为那些守护营地和巡山的山贼准备的。
希尔达的心情很好，他多喝了两碗酒，脚下有点虚，一路上不是伴倒就是踩空，他很希望霍格能够来扶他一把，可惜霍格始终跟在他的身后，哪怕他摔倒了也不会上前搀扶，这多少让希尔达有些不满，但又有些无奈。
“他是你雇佣的刺客，不是你兄弟，更不是你儿子，你期待个什么劲？”希尔达在心中劝慰自己。
跌跌撞撞回到了小屋，希尔达爬上床，却听到霍格开口说道：“明天我要回哥达城一趟，最多呆两天就回来。”
希尔达一楞，问道：“去干什么？”
霍格走进屋角的阴影中，说道：“上次杀了十多个人，只收到了两份佣金，明天我要去把剩下的收齐了。”
希尔达躺在床上，想起了霍格的那一小袋金币，轻轻说道：“要钱，我给你就是了，何必还要去收。”
“你给我的是雇佣费，他们给的也一样，雇我就得给钱，不然我就收他们的命，你也一样。”
霍格冰冷的声音将希尔达激得打了个冷颤，他含糊不清的嘀咕了几句，便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希尔达醒来的时候，霍格已经离开了，希尔达呆呆的在床上坐了一阵，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不是缺乏安全，而是缺少寄托，他的弟弟已经死了，在这个世界上，希尔达不再有任何亲人。
“或许，是时候找个老婆生个孩子了。”希尔达这样安慰着自己。
#####
哥达城，城卫军军营，霍格正趴在一张巨大的曼托瓦山地图上写写画画，每一个山贼营地所在的位置都被他画上了一个圈，并写下大致人数。
校长欣慰的看着霍格，这个学校没有魔法天赋，却是个可以重用的人才，对于这样的人才，校长和阿维拉的想法一样——哥达城对于霍格来说，太小了。
城卫军统领斯利文看着那张大地图，心思和校长一样，但这位军人可没有校长或阿维拉那样的花花肠子，他大声的劝说霍格参军，霍格肯定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军人，将来至少可以成为某支部队的指挥官，说不定还能当上将军。
霍格一边推脱着，一边认真的画着地图，成为军人和成为山贼在他看来区别不大，唯一的区别只是军人多一点安全，山贼多一些自由。
画完地图，霍格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抖了抖因为长时间按在地图上而有些发麻的手臂，问道：“准备哪天动手？”
校长和斯利文都还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斯利文歪头想了想，试探着向校长问道：“呃……后天？”
斯利文是个直性子、急脾气、没什么做战经验的人，在他看来，有了行动目标、有了行动地点，那么剩下的事就是看士兵是否勇猛了，花个一两天时间安排一下人员，然后就可以“大军”开拔，如果不是要和魔法学校合作，那斯利文一定会在明天，甚至今天晚上就带着人马上山。
校长打了个暂停的手势，说道：“战术都不安排好就打？山贼跑了怎么办？”
斯利文哈哈大笑着挠了挠后脑勺，说道：“这不是没打过仗么，校长你说哪天就哪天吧，这次你当司令，我当将军。”
校长白了斯利文一眼，想了会，说道：“这事我得和艾恩贝克商量一下，霍格，你急着回去吗？”
霍格摇头说道：“我明天早上再回去，你们商量吧，我在宿舍里等你们消息。”
“那正好，你回学校把艾恩贝克叫来。”校长温和的对霍格说道。
霍格离开了，他回到学校，找到了艾恩贝克并通知他前往城卫军军营，然后便来到了那已经两月未回的宿舍。
此时正是上课时间，宿舍里没有人，霍格找到了帕斯塔藏在床下的三棱短剑，一边挥舞着一边躺倒在床上，报名的那天他也是这样躺在床上等舍友，只是这一次他知道了等待的对象，手中也有了属于自己的武器。
中午下课后，帕斯塔回到宿舍，看到霍格时有些意外，脸上也露出了喜悦的面容，却仍装出一副酷酷的样子问道；“事情办完了？”
霍格摇了摇头，说道：“快了，我明天一早就走。”
帕斯塔微笑着说道：“明早才走，那今晚得好好去吃一顿，上次我说的那个地方你可一定要去，你会喜欢上那里的。”
“真那么好吃？”霍格狐疑的看着帕斯塔。
“你觉得我是个喜欢夸张的人吗？我说好当然就一定好。”帕斯塔装出生气的样子。
霍格知道帕斯塔是个什么都看得很淡的人，永远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并不会真的和他生气，便拉着帕斯塔走向食堂，午餐他们向来都是在食堂里解决的。
失踪两个月的霍格又回来了，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食堂，赛拉诺叼着勺子，抬着餐盘来到了霍格和帕斯塔所在的小桌子，桌子只够两个人用，但赛拉诺却一点也不担心，她作势要坐到帕斯塔身上，果然，帕斯塔一溜烟跑掉了。
见到霍格回来，赛拉诺也是极为高兴的，所以才会和帕斯塔开个小玩笑，帕斯塔“不识抬举”的举动惹得周围的人轰笑起来。
“什么时候开始行动？”赛拉诺边吃边问，她担心过霍格的安危，却从来没怀疑过霍格的能力，霍格说要去做这件事，她相信霍格就一定能做到。
“校长他们正在商量。”霍格狼吞虎咽的吃着，在山上只能吃到肉，食堂里的蔬菜今天忽然变得可口了。
“这一次行动我一定要参加，否则我不会拿属于你的那份报酬。”赛拉诺倔强的说道。
“这个你得问校长，如果他同意的话，我没有意见。”霍格满不在乎的说道，他还不是一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人。


第四十二章　剿灭与背叛
更新时间2013316　20：00：11　　字数：3302

　与帕斯塔出外就餐的计划被校长的邀请打断了，霍格来到校长室，认真的听着这次行动他需要知道的一些事情。
剿灭山贼的行动时间是二十天后的午夜，也就是冬季最冷的时候，山贼们绝不会想到军队会在这么冷的天气里行动，趁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突袭是最好的办法，霍格不用参与任何一个营地的围剿，他的目标是希尔达。
对于这样的安排霍格很满意，刺客是习惯独来独往的，也只有刺客能和刺客协同行动，让刺客去配合军人或魔法师，就和让毒蛇与老虎配合一样可笑。
除了时间安排与霍格的任务之外，校长还说了一些比较具体的行动方案，让霍格解决希尔达之后自己决定动向。
校长秘书为二人打来了食堂的饭菜，霍格和校长一起吃了，又向校长交待了一番需要注意的事项，比如那些陷阱和哨暗。
第二天一早，霍格趁天还没亮就离开了，带着向校长借来的两千多金币。
两千多金币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装金币的大袋子压得霍格的腰都直不起来，好容易将袋子扛到了希尔达的小屋，霍格已经累得满身大汗。
希尔达看都没有看金币一眼，霍格回来让他十分高兴，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又回归了平淡，走访营地、解决纠纷，就连希尔达养的那群小鸡都对霍格熟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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剿灭山贼的日子终于到来，这天晚上，天空终于又挤出了几片雪花，气温冷得连霍格都加了件衣服，口中呵出的白气浓得可以挡住视线，希尔达早早就裹着被子睡下了，霍格则耐心的在黑暗中等待着。
午夜时分，一颗紫红色的火球划破天际，位置正是最大的山贼营地，这是校长和斯利文做出的行动安排，以最大的人数去围攻这个营地，吸引附近的山贼前去救援，然后其余的小队人马直扑其余的山贼营地，尽量不放走任何一个山贼。
具体如何包围，如何作战等事项霍格是不知道的，也不需要知道，他的任务是希尔达，那么他只需要盯着希尔达就足够了。
火球升到天空中爆炸开来，并不像烟花那样能够爆出眩目的光彩，只是闪现出一团耀眼的火光，然后便立即消散，连一点火星子都没有留下。
几秒钟后，火球爆炸时发出的轰鸣声传到了这里，希尔达敏捷的从床上跳下来，点亮了屋里的蜡烛。
“从哪边传来的？”希尔达没有出屋，皱着眉头向霍格问道。
“东南方。”霍格如实回答。
“嗯……这种天气，能让他们发出求救信号，说明来的人早有准备啊。”希尔达察觉到了什么，心跳得厉害。
霍格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希尔达。
又一颗火球升起、爆炸，只是方向有所不同而已。
“北方？”这次希尔达自己听起来了，他皱起了眉头。
“第二大的山贼营地。”霍格在心中默默数着。
三颗火球同时升空，三声巨响接连响起。
“那些小营地可没有求救火球，估计已经……”希尔达叹了口气，局面看来已经无法挽回。
伸手碰了一下床头的机关，床板立即打开，露出了一个地道口，希尔达刚想转身叫霍格一起逃跑，突然觉得背上一阵疼痛。
霍格左手拿着波刃匕首，右手的短剑自下往上刺中了希尔达背部靠心脏的位置，从这个位置刺进去，剑刃不会碰到脊骨，也不会受到肋骨的阻挡，可以直接洞穿肺部，刺入心脏。
可惜，短剑没能刺进希尔达的皮肤，希尔达穿着一件普通短剑无法刺入的贴身软甲，这是连霍格都不知道的。
如果用波刃匕首，霍格或许可以对希尔达造成伤害，可这把匕首是希尔达送给他的，就算是要还，也不能把匕尖对准希尔达还回去。
希尔达本应跳进地道逃命的，如果他这样做，霍格的短剑就可以顺利的刺进他的后颈，结束他的生命。
希尔达知道自己在霍格面前是逃不了的，所以他没有选择逃跑，而是转身面对霍格。
烛火跳动，让希尔达的脸看上去阴晴不定，霍格的短剑剑尖已经抵在了希尔达的咽喉上，只要他轻轻一用力，希尔达就会死在这里。
可是霍格却无法用力，他的大脑发出了用力的命令，身体却在抗拒着他的意识，因为霍格看到了希尔达的眼睛。
希尔达的眼中有不甘、有焦虑、有悔恨、有屈辱、有恐惧、有悲痛……却独独没有愤怒。
霍格看着这双眼睛，脑中一片空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动手！”希尔达的声音威严，这是他第一次用命令的口气对霍格说话。
霍格没有动手，他的脑中忽然出现了零的面容。
在冽泉里，在黑暗中，零向他述说过人性，其中就有零最深恶痛绝的背叛。
“朋友的刀子比敌人的刀子更加可怕。”零的声音在霍格脑中回响。
当时的霍格和零一样，认为这是人类能够做出的最可耻的行为。
可是现在，霍格却正在做这件事，无论他站在什么样的立场，无论他是以什么为目的，他此时的行为就是最标准的背叛。
人类常常会为自己的行为辩护，让自己站在正义的一方，站在道德的最高点，把自己说得像个英雄，想让英雄的光芒盖过自己做出的恶行。
霍格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他没有为自己辩护，只是想到自己变成了零——甚至是他自己最厌恶的人。
“当啷”一声，波刃匕首掉在地上，惊醒了沉浸在混乱思绪中的霍格，他浑身一抖，剑尖刺破了希尔达咽喉处的皮肤。
一滴血顺着剑刃流向了霍格握住的剑柄，鲜血流得很慢，像是要将整个剑刃染红一样，可是在霍格眼中，鲜血却是瞬间就流到了剑颚处，眼看就要沾到了他的手指。
霍格猛然松手，短剑也掉到了地上，希尔达仍站在原地，就这样看着霍格。
霍格的胃部一阵收缩，他转身冲出小屋，眨眼间来到了溪边，朝着溪流呕吐起来。吐完了胃中的全部，霍格仍蹲在那里干呕着，他似乎听到了希尔达的声音，混杂在水流声中，霍格只听到了“报仇”两个字。
不知道在这里蹲了多久，霍格脸色苍白的站起身来，像是得了一场大病。
用冰凉的溪水漱了口，又洗了把脸，霍格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小屋，床板已经闭合，希尔达已经不见，连同地上的波刃匕首。
存放重要东西的箱子被打开，里面已经空空如野，霍格觉得自己的身体也空了，不是说肚子里的东西已经倒空，而是某种东西被抽离了身体，这个身体现在只是一个空壳。
霍格似乎产生了幻觉，他好像正站在自己的身旁，看着那个眼神空洞，像一个漏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希尔达床上的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一串爆炸声惊醒了霍格，他又回到了自己的躯壳中。站起身来，霍格捡起短剑，走出了小屋。
不知是希尔达想要对霍格表示尊重，还是实在看不上那些山贼的能力，小屋周围的暗哨早在霍格成为希尔达的影子后就撤离了，这天晚上在小屋中发生的事除了霍格与希尔达以外，谁也不知道。
霍格绕开了山贼的营地，独自在黑暗中走着，前些日子还一起吃肉的山贼们此时正在遭受屠杀，毕竟军队的精英和高阶魔法师联手可不是山贼能够对付的。
“我是个背叛者，我背叛了希尔达，也背叛了这些山贼。”霍格这样对自己说着。
孤独的身影渐渐溶入了黑夜，一如前些日子溶入到希尔达小屋中的阴影里一样。
出了曼托瓦山，霍格来到了哥达城门口，一队士兵守着城门，防止逃跑的山贼入城作乱，而这队士兵的队长居然是霍格的老熟人，他曾经打过霍格一拳，也挨了霍格一刺。
霍格站住了脚步，警惕的看着那名武士，若是以往，霍格会选择转身逃跑，就算甩不掉武士，至少也得让他的手下追不上来，可是这次霍格没有逃跑，反而握住了短剑剑柄，似乎希望能与这群士兵一战。
“死就死罢。”霍格曾经说过这四个字，那时他得到了斯利文的赞扬，这次呢？不知道斯利文在知道霍格面对城卫军时也想到了这四个字后，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守城门的士兵可不认识霍格，虽然是这次行动的发起人，霍格却从来没在公开场合露过面，从始至终都只出现在校长的办公室、佣兵公会的会议室以及城卫军军营的某个房间里，因此，看到霍格握住剑柄，士兵们立即纷纷拔出兵器，就要上来捉拿霍格。
武士制止了手下的行动，有些好奇的看着霍格。
上一次见到霍格时，霍格的眼神里充满了倔强与不屈，对保命的兴趣远多于对战斗的渴望；而这一次，霍格的眼中闪烁着斗志，而且是那种舍生忘死的、困兽般的、愿意燃烧生命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斗志。
霍格想战，可对方却不愿意和他战，这次行动是城卫军与魔法学校合作，而霍格正是魔法学校的学生，只要不是太傻就能想到，霍格与这次行动有很直接的关系，无论之前有什么过节，在合作期间对盟友下手都是件很愚蠢的事。
因此，武士让开条道，对霍格做出了“请进”的手势，就算霍格真是个山贼他也敢承担这个责任，毕竟在哥达城里，要找到霍格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第四十三章　揭过
更新时间2013317　14：00：10　　字数：3237

　紧张的从众守卫中间穿过去走进城门，霍格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校长和他讲战术要点的时候不可能连城门增派了守卫这种小事都说出来，因此霍格以为武士守在这里是因为理查兹得到了消息，特地派人来守他的。
进了城门后，霍格仍步步为营，十分小心，他猜武士让他进城是因为理查兹在城里设下了更厉害的埋伏，他愿意战，但不愿意莫名奇妙的被杀。
月黑、风高，这确实是一个合适的杀人夜，冷风吹得家家户户的门窗都关得紧紧的，恨不得拿棉被将所有缝隙都堵起来，哥达城里比曼托瓦山还要静，静得让人毛骨悚然、胆战心惊。
在进入曼托瓦山之前，霍格就已经把可以联系到他身份的武器和护具都交给了帕斯塔，因此现在他只有一把普通的短剑护身，剑身上还残留着一道已经凝结的血痕，这是希尔达的血。
从城门一直走到校门，又从校门一直走到宿舍门，霍格没有放松警惕，因为今天和以往不同，学校的大半战斗力量都离开了，谁知道理查兹会不会脑子一热打进学校里。
轻轻打开宿舍门，霍格看到了熟睡中的帕斯塔，尽管宿舍里漆黑一片，但从帕斯塔那均匀的呼吸声中可以听出来，这家伙睡得很香，而且没有做梦。
一路走来的紧张感让霍格复杂的心情平静了一些，他躺在床上，脑中不时的闪过希尔达的眼神。
霍格不敢多想，他怕想多了会钻进牛角尖里拔不出来，变得和零或艾恩贝克一样。
“或许找个人谈谈会好些？”霍格从床上坐起来，离开宿舍，走向了办公楼。
战斗是午夜时开始的，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应该到了收尾的阶段，清理完那些逃窜的山贼后，城卫军和魔法师们大概就要回来了吧。
办公楼一片漆黑，校长办公室没有人，霍格犹豫了一下，又走向了城卫军的军营。刚才一路走来都没有遇到理查兹，霍格估计城门口的那队士兵应该不是来对付自己的。
明亮的街灯照得霍格的影子看起来十分清晰，随着他的走动，影子忽长忽短，不时的绕着霍格转圈子，像是一个调皮的小孩。
城卫军军营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原来大部队已经回来了，就在霍格进城后没多久，无论是人数还是实力，联军都远远超过了山贼，因此剿灭山贼的行动比霍格想象的还要顺利。
“啊！是霍格回来了。”艾恩贝克眼睛尖，老远就看到了站在军营外面发楞的霍格，大声叫道。
霍格确实在发楞，他本是想找校长倾述一番的，却没想到联军回来得这么快。
听到艾恩贝克的叫喊，校长和斯利文一同走出军营，将霍格拉了进。
剿灭山贼势力的行动确实十分顺利，尽管夜已深，却没有人犯困，每个人都是精神抖擞，谈论着刚才的战斗——无论是城卫军还是魔法师，都基本没有参与过这样的实战，这次行动够他们吹嘘好几年了。
再次走进那间来过几回，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的屋子，霍格被校长和斯利文一人牵着一只手坐下，屋里还有一个人，正是那名会斗气外放的武士。
校长似乎没有注意到霍格有些僵硬的表情，微笑着向霍格“汇报”道：“学校无伤亡，城卫军轻伤十一人，重伤一人，但无生命危险，这次行动零伤亡，这可都是你的功劳啊。”
霍格重重叹了口气，说道：“当初就说好了的，我在幕后，功劳都是你们的，我分钱就行。”
校长一听霍格语气不对，立即想到了原因，温言劝道：“希尔达没死？不用放在心上，他肯定不敢再回来了，剩下的山贼也不可能再成什么气候。”他以为霍格是因为没能完成任务而气馁，又哪里能猜到霍格难过的真正原因。
斯利文也在一旁大声说道：“放心放心，以后我多派人巡山，要是那兔崽子敢回来，我亲自上山砍了他。”
霍格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斯利文见霍格不答话，指着那名武士说道：“我今天才知道，上次让他受伤的就是你这小子，真是没想到，一个小刺客，居然能打伤七级武士，他可是我们城卫军里排名第三的高手。”
霍格还没来得及说话，校长“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狠狠的瞪着斯利文说道：“就是他？高个屁手，欺负一个学生还好意思来这里丢人现眼？你知不知道霍格差点被他打死？”
斯利文见校长胆敢侮辱他的手下，“啪”的一声重重拍在大腿上，用比校长大十倍的声音说道：“这臭小子不是没死么？你在这里瞎咋呼什么？”
其实斯利文是觉得自己理亏的，七级武士差点把一个魔法学徒打死，说出去确实很难听，否则他说话的时候就会把脸凑到校长鼻子前，拍的也不是大腿而是桌子了。
霍格眼看这建立还没多久的联盟即将解散，连忙把校长拉回座位，苦笑道：“这事也不能怪这位……这位……”
“杰拉德，杰拉德·默尔登。”武士起身自我介绍道。
霍格冲他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