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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灯问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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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语颤声道:“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刚好在你来之前,我恰巧让人往那粪坑中撒了些药粉而已。”西门无缺好像显得很无辜,道:“却没想到,你也恰巧掉了进去。”
伊语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从粪坑中爬出来之后,一身的法力会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嘶声道:“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西门无缺显得很真诚,并且故意压低了声音。
伊语眼中一亮,马上冷笑道:“什么请求?”
西门无缺显得更加真诚,道:“我刚才见你施展的轻功身法很是高明,所以想请你教教我。”
伊语眼神更亮,冷冷道:“你可知道想学我的‘鱼龙百变’身法,是需要条件的。”
他已比刚才理直气壮的多。
西门无缺笑道:“这一点,我也很清楚。”
伊语道:“哼。”
西门无缺却没有问伊语想要什么条件,却转头朝林中大声道:“来人。”
四名青衣壮汉像是从石缝里蹦出来的一样,忽然就出现在了西门无缺的身旁。
西门无缺道:“你去粪坑中挖一些污物来,越污秽越好。”
一名青衣壮汉道:“是。”转身就飞跃而去。
伊语好像已经知道西门无缺想要干什么,他颤声道:“你。。。你敢如此羞辱于我?!”
西门无缺显得很无奈的样子,道:“你不是喜欢讲条件吗?我只是在创造一些条件罢了。”
伊语不再说话,却将牙齿猛地一咬。
然后他突然大声惨叫,接着血迹缓缓的从嘴角流淌出来。
他好像是在咬舌自尽。
西门无缺好像吃了一惊,立刻赶上前去,并且从怀中掏出一块洁白的手绢,轻轻的将伊语嘴角的鲜血擦去,道:“兄台还好吧?”
他显得很是关心。
接着他又好像显得很是自责,诧异道:“刚才我不是提醒过你嘛,你的力气会变得越来越小,咬舌自尽这样耗费力气的事,你怎么还能去做呢?看你,不但没有咬掉舌头,还白白弄得满嘴鲜血。”
“难道是我刚才没有说清楚?”西门无缺喃喃道。
说完,他已满脸都是笑容。
而这笑容在伊语的眼中看来,实在是世上最可恶的表情,他嘶声道:“小子你记住!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西门无缺摇头叹道:“你想的实在太多了。你活着我尚且不怕,何况你变成鬼了呢?”
伊语气的无言以对,只是大口喘气。
这时,青衣壮汉从林中跃了出来,手中端着刚用佩刀削成的硕大木碗。
而木碗里,则是满满的、已快要到碗沿的、极其污秽的粪便。
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连青衣壮汉都眯着眼,头稍微扭在一边。
西门无缺看着伊语,微笑道:“你方才不是说要条件吗,如今条件已经准备好了。你把‘鱼龙百变’身法说出来,万事皆休。如果不说,呵呵。”
“呸!”的一声,伊语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带着鲜血的浓痰。
西门无缺转身就对青衣壮汉道:“喂他吃下去。”
青衣壮汉应了一声,端着木碗就朝伊语走来。
伊语已经开始有些惊慌失措,但只是浑身瘫软的坐靠着大树,却连扭动身体的力气都没有。
青衣壮汉已经蹲了下来。
伊语额头满是冷汗,拼命的想扭转头躲开,忽然大声喊道:“慢着!”
西门无缺双手负在背后,悠然道:“你终于肯说了吗?”
伊语面色苍白,颓然道:“我说。”
他实在是服了这少年的手段。
西门无缺摆了摆手,示意青衣壮汉退开。
半响,伊语道:“我可以把‘鱼龙百变’身法教给你,但是你能否先回答我两个问题。”
西门无缺点头道:“你问。”
“你到底打算如何处置我?”
西门无缺沉吟着,道:“一个月之后,是家父寿诞,到时严老爷子会前来贺寿,届时,我便会将你转交与严老爷子。”
伊语眼中一丝喜色一闪即逝,道:“一个月之后?”
西门无缺将一切看在眼里,道:“不错。接下来的一个月中,绝不会有人知道你已被我擒获,我可保你性命无忧。”他又笑道:“所在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你可以慢慢的将身法解释给我听。”
伊语叹道:“能多活上一个月,我已经很知足。”
西门无缺道:“你可以问第二个问题了?”
伊语凝视着西门无缺,道:“我行走江湖十多年,从没想过会落在一个不会功法的少年手中。你智勇非凡,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谁?!”
西门无缺目光一闪,淡淡道:“你想必应该听说过西阁净州的第一世家,清平府西门世家吧?”
伊语脑中灵光一闪,猛地想起在清平府大街小巷都在传说的一个少年,他张大了嘴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就是。。。。。。”
西门无缺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道:“不错,我就是西门世家的第三个儿子,西门无缺。”
第六章 断臂的奇异
清晨。
窗外的小鸟正在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这是一个让人心情愉快的早晨。
西门无缺正坐在一面打磨的像是清澈水面一样的古雅铜镜前。
他正在缓慢而仔细地整理自己的衣衫和发型。
他一向是个很注意仪表的人。
他今天忽然对金黄色和月白色产生了兴趣。
于是他已换了一袭整洁的月白色湖绸长衫,一道金黄色犀牛皮腰带,漆黑的长发也已用一支金黄色的发簪扎好。
注视着铜镜中的自己,他的嘴角已经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这时他忽然想起了昨天擒拿伊语的经过。
每一个细节他都计算的绝对准确。
所以他嘴角的微笑更浓。
他对自己更满意。
这时,忽然有人在门外轻轻的敲了两下,一个声音恭敬道:“三少爷,老爷让你去大厅用早膳,说是有要事吩咐。”
西门无缺对着铜镜,微微扭头又照了下自己的发簪,淡淡道:“知道了。”
门外的家奴恭敬的应了一声,脚步声渐渐远去。
大厅旁。
布置精美的偏厅里。
西门德正背负着手,欣赏墙上挂着的一副烟蒙斜雨垂钓图。
他身材威猛,面目稳重,精力充沛。
只是他一向浓黑的长发里,近年来已经悄悄的开始夹杂了几根银丝。
西门世家向来被视为西阁净州的第一世家,他作为西门世家的家主,为了保住这数百年来的家族名声,他要处理的事实在太多。
他实在是很累。尤其是这几年。
但是他依然稳重和蔼,目光精锐,他对每件事的判断也跟以前一样准确。
西门忠垂手站立在偏厅中,他身材魁梧,国字脸上一派稳重,颇有父风。
他的身旁站立着西门蒙蒙,相貌甚是俊秀,眼神灵活。
西门蒙蒙偷偷瞅了瞅西门忠,好像想悄悄的问西门忠几句话,但是西门忠好像根本没有察觉到二弟正在向自己传递信号。
西门蒙蒙暗叹一声,嘴角撇了撇,又看向父亲。
西门忠的嘴角却暗暗的露出了一丝微笑。
这时,西门德忽然道:“忠儿,这三天来,是否发现了伊语的踪迹?”
西门忠有些踌躇,道:“禀父亲,尚且没有。”
西门德转过身来,道:“你严世伯五天前就已派门人送来书信和伊语的画像,书信和画像你们也都看了,已五天过去了,你难道连他的一点踪迹都没有发现?”
西门忠垂头道:“孩儿在进入清平府的各个路口都已安排了人手,但是至今未有伊语的消息。”顿了顿,又猛地抬头道:“不过只要伊语进入清平府境内,孩儿一定将他擒拿。”
西门德点点头,道:“你莫忘了,进入清平府,并不需要一定要走大道。”
西门忠倏然一惊,道:“父亲提醒的是,孩儿立即着人四处搜寻。”
西门蒙蒙插话道:“虽然严世伯书信中提到伊语是在往南逃窜,但是说不定伊语绕道而行,并未经过清平府?”
西门德看了西门蒙蒙一眼,还未说话,只见门帘一挑,西门无缺已微笑着走了进来。
西门无缺见到厅内情况,立即打招呼:“父亲早,大哥二哥早。”
西门忠微微点了点头,眼中已经露出一丝笑意。
而西门蒙蒙则朝西门无缺点了点头,又挤了挤眼。
西门峰打量了下西门无缺,冷哼一声,道:“无缺,你今天是不是又打算出去厮混?”
西门无缺站到西门蒙蒙身旁,笑道:“今天天气不错啊。孩儿打算出去四处转转。”
西门峰道:“这几日你就在家呆着,不要出门。”
西门无缺诧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西门峰道:“那伊语想必如今已经偷窜进清平府,你功法低微,就不要乱出门了。”
西门无缺眼神流转,道:“父亲说的是。孩儿这几日就在家帮二哥为父亲筹办寿宴吧。”
西门峰眼中闪过一丝慈爱,却道:“寿宴的事不需你,你只需在家安分几天,趁着好好修习下‘伏魔大悲掌’,你大哥已经修习到第三层,你二哥也快要突破第二层,你即使身子有恙,但是略微认真修习下,对你强身健体也有好处。”
西门无缺道:“是。”
西门峰暗叹口气,又对西门忠道:“你今天就让人将伊语的画像四处张挂,一有线索,立即将之擒拿。”
西门忠立即道:“是。父亲放心。”
西门峰满意的笑了笑,道:“好,去大厅用膳吧。”
西门无缺却道:“父亲且慢,孩儿还有一事要询问。”
西门峰诧异道:“什么事?”
西门无缺眨了眨眼,道:“孩儿前天在酒楼,无意中听到旁边一桌的酒客说起北魔之地的土黄魔门,所以想问下父亲,这土黄魔门到底是何等门派?”
西门峰脸色霍然一变,道:“你打听这干什么?”
西门忠和西门蒙蒙也都看向西门无缺。
西门无缺道:“孩儿只是有些好奇。”
西门峰好像在思索该不该说,终于道:“土黄魔门是北魔之地仅次于魔教和血影宗的神秘邪派之一,其门派亦正亦邪,睚眦必报,你们日后如果遇到其门人,如无必要,不要轻易和其发生冲突。”
西门峰一直看着西门无缺,这话好像是专门对西门无缺说的。
西门三兄弟马上都道:“是。”
西门峰好像还是有些不放心,又瞅了西门无缺一眼,加了一句:“尤其是无缺。”
西门无缺笑道:“父亲放心,孩儿向来不是惹是生非之人。”
西门峰道:“你向来不是惹是生非之人?哼!”
“向来”二字,西门峰说的尤其重口音,显然他根本不信西门无缺对他自己的评价。
西门无缺面不改色,露着两个酒窝,只是不停的微笑。
他显得又恭敬,又可爱。
西门峰瞪了西门无缺两眼,好像再懒得训斥他,叹口气,摆摆手,道:“好了,都去大厅用膳去吧。”
吃过早饭,西门无缺径直回到自己的院落。
进入院落,先是一条洁白鹅卵石铺就的弯曲小径,小径两旁是已变得些许枯黄的青草地,经过青草地,是一座小巧的大理石雕栏石桥,石桥下流水淙淙,在石桥的左右两侧分别是片方圆七八丈的清澈潭水。
在左侧潭水岸畔的草地上,摆放着一个梨木摇椅。
西门无缺半躺在摇椅上,闭目半响,从怀中慢慢将那从伊语手中得来的石盒拿了出来。
掀开石盒,用两根手指将那小巧断臂夹出来,随着摇椅悠闲的前后摇摆,捏在手里摩挲把玩着。
昨晚,西门无缺一直将断臂摆弄至深夜,但是当初刚触碰到断臂时的奇怪感觉,却再没有出现过。
把玩半响,西门无缺细细回想昨日刚接触到断臂时发生的异状,心道:“这断臂虽然不知到底是何物,但想来应不是凡物。待得日久,我终究要找出其中的奥秘。”
过了一会,又刚吃过早饭,西门无缺感到有些困了,将石盒放在腿边的椅面上,右手拿着断臂放在胸前,不一会,便睡着了过去。
熟睡中,西门无缺的身子略微偏了偏,手一松,断臂便掉落在了草丛中。
那断臂在草丛中滚了几滚,停下来。忽然像是有灵性一般,猛地从草丛中跃起,像根洁白色的小巧箭只一样,一下子又重新飞进了西门无缺的手心里。
速度快的几乎连看都看不清楚。
而西门无缺依然在沉睡,丝毫没有察觉到。
第七章 酒窖交谈
良久,西门无缺悠悠醒来,只觉神清气爽。
暮然惊觉,那条断臂还在手中握着,西门无缺伸了一个懒腰,随手将断臂放入石盒,揣进怀中。
蹲在潭边洗了把脸,西门无缺心道:“左右无事,去修习一会也罢。不然如何打发这漫漫白日。”
当下转身走回屋中,脱下千层靴,在悬挂着青帐、铺着洁白被褥的宽床中盘膝挺腰,闭目运气。
西门无缺先天经脉有缺陷,比常人细小了一倍有余,甚或有些脉络中还略有弯曲,真气不仅不能在体内迅速运转,且几近于壅塞。所以炼气成神这最基本的一步就无论如何迈不过去,于是修习稍微高级一点的法术就不再有可能,更勿论御器飞行这些高深的道行。
平时修习,也只是让气息缓缓在全身运转几个周天,达到强身健体的功能而已。
西门峰每一念此,就不停的叹气。自己这个儿子无论才智,还是领悟能力都高出另外两个儿子,还有众多门人一大截,可惜天妒英才,却让西门无缺在法力修行上如此短板。
但是西门无缺好像对此根本就不在意。
至少表面上是。
西门无缺正慢慢的将气息运转到督脉,他的这一段脉络最为脆弱,并且好像还略有弯曲。
有次西门无缺稍微将气息运转的快了些,气息便挡在弯曲处不得前行,一股锥心刺骨的疼痛感随之布满全身,当时满头大汗,几乎痛的昏厥过去。从那以后,西门无缺就再也没有快速的运转过气息。
屋外由白天变成金黄色的傍晚,再由傍晚变成黑蓝色的初夜。
草丛里已有蟋蟀在“吱吱”的叫。
天色已漆黑。
西门无缺将体内气息慢慢地运转了九个周天,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马上穿靴下床,推开屋门走下台阶,穿过石桥,来到院门处。
西门无缺对着院门外道:“马上准备四样小菜,端到我房间里。”
门外站立的家奴立即应了一声。
西门无缺从昨天已经下令,除非有特别的事情,不许任何人冒然进入他的院落。
所以侍候他的家奴就只有站在院门外。
须臾,一碟孜然羊肉,一碟滑口葱花豆腐,一碟火爆腰花,再加上一只铁板烤鸭,外加两个冒着热气的大白馒头,已经摆放在了西门无缺房间里的梨木餐桌上。
除去早餐,西门无缺已经一天未曾吃饭。
所以他的胃口显得很不错,他不仅将三碟小菜吃完,还吃了一个大白馒头,还有半只香喷喷的烤鸭。
他还想吃,但是想了想,还是住了口。
西门无缺洗了把手,然后端着剩下的半只烤鸭和一个馒头,拿起餐桌上的油灯,走出门,往旁边的一间小屋中走了过去。
小屋只有两三丈方圆,并且空空荡荡。西门无缺拿着油灯照了照,然后在墙上轻轻按了一下。
地面上忽然悄无声息地就出现了一个长方形的洞口。
西门无缺拿着油灯,沿着洞口里的青石台阶,走了下去。
沿着台阶走到底,是一间高达丈许的庞大石屋。
屋中摆列着一排排、一列列、一人多高的铁架。
铁架上摆列着各式各样的一坛坛好酒。
茉莉酒,荷花酒,金华酒,竹叶青,二十年陈的女儿红,只要能想到的好酒,这里几乎应有尽有。
原来这是一处专为西门无缺建造的地下酒窖。
西门无缺沿着酒架中间的小道往前走,拐了两个弯,来到墙角处,停了下来。
他轻笑一声,道:“兄台,你还好吧?”
油灯照耀下,伊语带着手镣脚链,正有气无力的斜靠在墙角坐着。
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过任何东西,没有喝过一滴水。
他已饿的像条野狗。
他在漆黑的酒窖里,闻着满窖的扑鼻酒香已经一天一夜。
但是他却连走过去,拍开一坛酒的力气都没有。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受到如此的折磨!
所以当他看到西门无缺出现在自己面前,并且好像很关心似的问自己时,简直恨不能扑上去咬西门无缺两口。
他用最恶毒的眼光瞪着西门无缺,咬牙切齿道:“西门小子,你少在这装好人。”
但是他的声音却比蚊子还小。
他实在已没有任何力气。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西门无缺显得很同情的叹口气,将油灯放在地上,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递给伊语,道:“吃下去。”
伊语不接,道:“这是什么?”
西门无缺淡淡道:“吃下去,它能让你有点力气。”
伊语马上颤抖着手接了过去,颤抖着打开纸包,立刻仰头将纸包里的药粉全倒入了嘴里。
西门无缺伸手从铁架上拎出一坛荷花酒,拍开,摆在伊语身前。
将那半只烤鸭和馒头也放了过去。
伊语立即将荷花酒捧了起来,仰头狂喝,酒渍不断的从嘴边呛出来。
他实在是渴的再也难以忍受。
但是他的双手还是很颤抖。
那是饿的。他毕竟已有力气捧起一坛酒。
将空酒坛放下,伊语几乎慌不择食,几乎就在片刻之间,他便将馒头和半只烤鸭一扫而空。
他几乎连烤鸭的骨头都吃干净了。
伊语吃完后,他的手已经慢慢恢复了稳定,一抹嘴,又靠在墙上,冷冷道:“小子,你来这里干什么?”
西门无缺失笑道:“你不是喝醉了吧?”
在略显昏暗的油灯光闪耀下,伊语的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悲哀,他淡淡道:“你今天就要开始学那‘鱼龙百变’身法?”
西门无缺道:“原来你并没有喝醉。”
伊语淡淡道:“想学我的身法,你以后最好带多点食物来,我也好有力气教你。”他突然吼了起来:“你好意思就带半只烤鸭和一个馒头来?这还不够老子半顿吃的!还有这烤鸭,还是他妈你吃剩下的?!”
任谁在饿了一天一夜之后,吃的却连半饱都不到时,都会觉得很委屈的。
西门无缺静静的看着伊语,突然淡淡道:“你应该知足了。”
伊语喘了几口气,半响,他好像平静了下来,叹道:“不错,我应该知足了。你没把我立即交给严宽,已经对我算是很不错了。”
西门无缺看着伊语的眼神忽然变的很奇怪。
又过了良久,伊语忽然问道:“你如今已修习到了哪一个境界?”
西门无缺知道伊语已经开始要讲解“鱼龙百变”身法了,便道:“我还未开始修习道法,只是练了些武功。”
伊语奇道:“这样说你至今仍未突破炼气化神这一步?”
西门无缺点头。
伊语缓缓道:“炼气化神是修习道法和练习武功的分界,只有突破了炼气化神才能修习道法。按你的才智,应该早已突破了这一层才对。不过我记得你说自己被体质所限,你的体质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西门无缺缓缓道:“我天生经脉细弱,无法正常运转气息。”
伊语道:“哦?你把你左手递给我。”
西门无缺让伊语吃下的药粉,只是让伊语暂时有些许力气吃饭、行动,全身依然筋松骨酥,力气比寻常人都不及,当下便蹲下,将左手伸了过去。
伊语将手指搭在西门无缺的脉门上,良久,皱眉道:“换你的右手。”
西门无缺收回左手,依言伸出右手。
良久,伊语的眉头皱的越来越深,将手指从西门无缺右手脉门处拿开,叹道:“你经脉中气息的流转,确实极其缓慢而细弱,看来你即使只是练习武功,也是难有大成。”
西门无缺淡淡道:“这一点,我也很清楚。”
伊语忽然转移话题,问道:“你知道为何很多道法高深之人,宁愿施展轻功赶路,也不愿御器飞行吗?”
西门无缺一怔,摇了摇头。
伊语皱眉道:“你父亲道法高深,没对你讲过吗?”
西门无缺道:“没有。家父只是让我修习家传掌法强身健体,其他的并未向我提起过。”他又淡淡道:“我也未曾问过。”
伊语道:“御器飞行的修习之法,门派不同,修习途径也不大相同,可以说是千变万化。但是有一点是相同的,在御器飞行之时,需将法力灌输进法器之中,才能持续飞行,这是甚为耗费法力的一件事,如果在途中遭遇敌手,那你便会大大的吃亏,所以御器飞行虽然极为快捷,但是不到万不得已,很多人是不愿意用的。”
西门无缺道:“那御器飞行这种法术,便大多是在不敌对手,逃跑的时候用了?”
伊语一愕,大笑道:“你很聪明。这确实是一门在逃脱时用的很频繁的法术。”
西门无缺道:“轻功呢?”
伊语道:“轻功就很普遍,因为无论你处在何种阶段,都可以修习。轻功跃起时靠脚尖借力,而道法高深之人,在脚尖使劲之时,只要稍微用点法力,便能前冲数十丈远,而当身在空中之时,又可以调整气息,恢复法力,所以施展轻功,可以说既快捷,又对法力损费又极小。”
西门无缺笑道:“如果面前是一望无际的水面,那似乎也就只能御器飞行了?”
伊语摇头,道:“突破炼气化神的境界后,气脉悠长,身子轻盈,到时轻功就不仅能从实地上借力,可以在任何实物上借力。可以在水面上借力,甚至可以在空中的一片落叶上借力。”
西门无缺想了想,道:“轻功身法是不是有很多种?”
伊语道:“不错。气息运转途径,强弱,节奏不同,轻功身法自然也就各自不同,高明程度也自不同。”
西门无缺微笑道:“那你的‘鱼龙百变’身法到底有多高明?”
伊语傲然道:“纵观四大陆,我还没见过能超越‘鱼龙百变’者。”他又道:“既然名为百变,施展起来,姿势自然千变万化,随心所欲。”
西门无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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