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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灯问冥-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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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无缺微笑道:“那也未必。”
张仲良道:“哦?”
西门无缺显得很神秘,悄悄道:“咱们谁都不必掏银子结账。”
张仲良也压低了声音,悄悄道:“我们是不是一会暗暗溜走?”
西门无缺正色道:“这种事,是绝对不能干的。”
张仲良声音更低,道:“那怎么办?”
西门无缺悄悄道:“记我账上。”
张仲良一愕,抚掌大笑道:“好办法,好办法。”
但是他马上又开始皱眉苦恼,道:“这虽然是个好办法,但是记你账上,岂不是还是由你请客了?”
西门无缺微笑道:“还记不记得昨夜你问过我得一句话?”
张仲良眨了眨眼,道:“哪句话?”
西门无缺道:“‘你好像很喜欢交朋友?’。”
张仲良点头。
西门无缺道:“我们是不是已经是朋友?”
张仲良道:“好像是的。”
西门无缺道:“朋友之间,钱是不是不重要?”
张仲良叹道:“简直一点都不重要。”
西门无缺微笑道:“绝对正确。”
张仲良似笑非笑的看着西门无缺,忽然大笑道:“好,好,人都说西门无缺。。。。。。”
但是他的声音实在是大了些,尤其是在他说出“西门无缺”四个字后,整个喧闹的二楼好像忽然静了不少,各个酒桌的人都猛然停止交谈,已纷纷往这边扭头看了过来。
邻桌的一位长相很是清秀,只是眉宇间显得很是骄傲的少年,忽然就窜到了两人桌旁。
他穿着一袭绝无半点褶皱的银白色长衫,腰间系着一道两指宽的青色碧玉带,脚蹬一双玄色布面、白色鞋底的千层布靴。他的右手正拿着一把洒金折扇,故作潇洒的轻摇着。
除了他的腰间还佩着一把精美的镶金黄穗宝剑外,他的穿着举止,都与西门无缺平日绝对相同。
就连他嘴角的微笑,都几乎一模一样。
少年微笑道:“刚才兄台好像提起了西门无缺?”
张仲良懒懒道:“好像是的。”
少年猛地一收折扇,脸上故作的淡然已经变成了狠厉和厌恶,他冷冷道:“凭你也配评价西门无缺?!”
他好像已准备要和张仲良打上一架。
张仲良浅浅的抿了一口酒,懒洋洋的问道:“我为何不能评价西门无缺?”
少年更生气,冷笑道:“我说不配就不配!如果你再敢评价西门无缺一句,我就。。。。。。”
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拼命想做出一副淡然的样子来,但是好像却一点都不成功。
张仲良斜瞥了一眼少年,淡淡道:“你就怎么样?”
少年生气生的更厉害,他的手都已在微微颤抖,看着张仲良一副漫不在意的样子,他简直恨不得一拳打到张仲良的鼻子上去,他终于控制住了自己,淡淡道:“我就把你扔到楼下去。”
张仲良好像来了兴趣,道:“西门无缺是你什么人?”
少年挺了挺胸,傲然道:“他是我的偶像。”
张仲良缓缓点头,道:“你好像什么都在学西门无缺。”
少年胸挺的更直,冷冷道:“原来你看得出来。”
张仲良上下打量了少年,然后不停的摇头。
少年冷冷道:“你摇头干什么?”
张仲良叹道:“可惜可惜。”
少年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怒道:“我可惜什么?”
张仲良又叹口气,看向西门无缺,懒懒道:“你觉得他学的像吗?”
西门无缺一直在微笑看着少年,好像觉得很有趣。闻言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张仲良转过头来,对少年叹道:“可惜你学的一点都不像。”
少年的脸更红,他的右手忽然握紧了剑柄。
张仲良好像根本没看到,懒懒又加了一句:“或许除了你这身衣服。”
“呛”一声,少年已经拔出了一截锋利发亮的剑身,他眼睛通红的瞪着张仲良,一字一字的说道:“你再说一个字,我绝对就杀了你。”
张仲良眼光一闪,端起酒杯,慢慢抿了一口酒,叹道:“你说你要杀我?”
少年冷冷道:“如果你再说我不像西门无缺的话。”
张仲良淡淡道:“就用这把剑?。”
少年冷冷道:“不错。”
张仲良将手中酒杯放下,他的黑色衣袖好像有意无意的轻轻拂过了少年的剑鞘,他看了一眼少年的剑,道:“这是把好剑。”
少年淡淡道:“你眼光很好。”
张仲良道:“看起来好像能杀得死人。”
少年道:“绝对可以。”
张仲良又叹了一口气,懒洋洋的道:“但是我还是不得不说,你学西门无缺,学的一点都不像。”
少年腮边肌肉忽然咬紧,他猛地就要抽出剑来。
整个二楼已经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这边。
少年的脸忽然变得通红,他的剑好像与剑鞘连在了一起,任他怎么使劲都拔不出来。
张仲良喃喃道:“难道他的剑是个摆设?怎么突然连拔都拔不出来了呢?”
少年的脸一阵白一阵红,他实在也搞不懂怎么回事。
张仲良喃喃道:“要不我帮你看看?”
他的手忽然就抓到了剑鞘上。
只见精铁所打造的剑鞘,好像一下子就变成了一滩黑烂的稀泥,张仲良的手刚一握上,就连着剑鞘里的利剑,融化断裂成两段。
“铛”一声,半截剑鞘连着里面的断剑掉落在地板上。
周围一片死寂。
每个人都已看得出,这黑衫男子的功力实在是太过可怕。
张仲良缓缓收回手来,淡淡道:“原来我看错了,你的剑根本就杀不死人。”
少年脸色惨白如纸,指着张仲良,嘎声道:“你。。。你。。。。。。”
张仲良忽然变得面无表情,冷冷呵斥道:“捡起你的剑,滚下去!”
少年脸色阵青阵白,忽然弯腰捡起断剑,掩面便往楼梯口冲去。
他不想让别人看清自己的脸,因为他实在已再丢不起这个人。
就在少年刚奔到楼梯口时,张仲良悠然的声音响起:“我说的不是走下楼梯,是滚下去。”
少年一下子钉在了原地,他浑身颤抖,好像已经哭了起来,终于,他猛地跺了跺脚,一翻身,就要掩面从楼梯上向一楼滚下去。





第十三章 白衣青年

西门无缺一直静静看着发生的这一切。
这时,他忽然道:“慢着。”
所有人的目光立即从楼梯口转移到西门无缺身上。
西门无缺振衣缓缓而起,对张仲良笑道:“这件事就交予小弟处理,如何?”
张仲良哈哈一笑,道:“本该如此。”
“多谢。”
西门无缺走到少年身前,拍了拍少年因为惊慌已经弄得有些褶皱的银白长衫,微笑道:“这位大哥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足下千万不能当真。”
少年惊疑不定的看着西门无缺,怔怔道:“你是他。。。什么人?你想做什么?”
西门无缺摇头微笑道:“我什么都不想做。”
少年一怔,道:“那你。。。”
西门无缺凝视着少年,缓缓道:“据我所知,西门无缺平时并不带剑的。”
少年黯然道:“我知道,他不能修习道法。西阁净州的每个人都知道。”
西门无缺微笑道:“他既然一点道法都不会,又有哪里值得你如此为他出头呢?”
少年头一扬,冷冷道:“你可以侮辱我,可以杀了我,但是你绝对不要侮辱我的偶像。”
西门无缺苦笑一声,道:“你见过西门无缺吗?”
少年的眼中立刻充满了憧憬,随即变得黯然,垂头道:“没有。”但是他又立即昂起头来,眼中露出光来,道:“虽然没有见过,但是我一直都很仰慕他,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见到他的。”
西门无缺笑了笑,道:“你觉得西门无缺在这种情况下,所作所为跟你会一样吗?”
少年立即满脸通红,咬牙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西门无缺拍了拍他的肩,淡淡道:“你可知道西门无缺平时的信条是什么吗?”
少年马上道:“是什么?”
西门无缺微笑道:“不管别人怎么看,人一定要做自己。”
少年喃喃的重复着这句话,慢慢的垂下头,他仿佛已出了神。
西门无缺又拍了拍少年的肩,转身离去。
少年猛然回头注视着西门无缺的背影,大声道:“我明白了。”
西门无缺好像松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但是他并没有回头。
少年忽然又大声道:“如果下次我们还能见面,我能请你喝酒吗?”
西门无缺转头笑道:“好,我一定奉陪。”
少年大声道:“好。”他忽然挺起胸,昂首走下楼去。
他好像跟刚才已经有所不同。
西门无缺缓缓落座。
他的姿势优雅而讲究。
因为他知道现在整个二楼的人都在看他。
直到他缓慢而又淡然的将杯中的荷花酒喝完,整个二楼才忽然慢慢的有了嘈杂声。
很多人还在偷偷的回头瞄着他,眼中充满了欣赏和敬佩。
西门无缺的姿势更优雅。
张仲良凝视着西门无缺,忽然叹道:“西门无缺果然是西门无缺。”
西门无缺淡淡道:“过奖。”
张仲良看着西门无缺,忽然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越笑越起劲。
到了最后,他好像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西门无缺诧异道:“你笑什么?”
张仲良终于慢慢止住了笑声,喘道:“我觉得很有趣。”
西门无缺嘴角泛出一丝微笑,缓缓道:“这对我来说,却并不好笑。”他举起手中的酒杯,缓缓喝尽。
在两人的旁桌上,一位白衣青年背对着两人,正在缓缓的品酒。
他喝得很慢。
他的腰挺得绝对笔直。
很显然,他一向都很自负。
这时,白衣青年慢慢将酒杯放下,忽然缓缓的站起身来,还没见他迈步,就已经站在了张仲良和西门无缺的桌旁。
这时他的面貌才真正的看清。
他身材挺拔,剑眉细眼,面容瘦削冷冽,腰间也佩着一把长剑。
只是这把剑却与众不同,竟是白玉打造,连剑柄都是白玉雕刻而成,飘着洁白色的剑穗。
他的眼神冷酷而淡然。好像任何事都不放在他的眼里。
他静静地看着张仲良和西门无缺,忽然道:“两位笑够了没有?”
张仲良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你来,也是为了西门无缺?”
青年嘴角忽然露出一丝微笑。
很不屑的微笑。
他淡淡道:“是的。”
张仲良大笑,道:“西门无缺也是你的偶像?”
青年冷笑道:“他还不配!”
张仲良饶有兴趣道:“哦?”
青年冷冷道:“西门无缺对我来说,不过是一坨屎而已。”
张仲良好像更有兴趣。
青年又道:“或许连坨屎都不如。”
张仲良看了一眼西门无缺,西门无缺已又斟满了一杯酒,正在悠闲品着酒,嘴角微笑丝毫不变,好像根本没有听到青年说的话,他甚至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酒桌旁站了一个人。
张仲良笑道:“你好像很不服气西门无缺?”
青年冷笑:“他配吗?”
张仲良道:“你了解西门无缺?”
青年冷冷道:“我不必了解。”
张仲良道:“哦?”
青年道:“我的剑了解他已足够。”
张仲良道:“你的意思是?”
青年道:“我的意思就是,西门无缺是不是名实相副,得有我的剑下结论。”
张仲良笑道:“我明白了。你是说,无论西门无缺有多才智过人,都敌不过你这把剑。”
青年道:“完全正确。”
张仲良又抿了一口酒,悠然道:“可是据我所知,功法好的人,并不见得一定能杀掉不会功法的人。”
青年冷笑。
张仲良道:“你不信?”
青年忽然道:“一年有多少天?”
张仲良道:“好像是三百六十五天。”
青年又道:“一天有多少时辰?”
张仲良道:“好像是十二个时辰。”
青年冷冷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十二个时辰,我随时随刻都能杀死西门无缺。”
这时,西门无缺好像忽然叹了口气,招手叫来伙计,在伙计耳边轻轻吩咐了几句。
伙计连连应是,随即匆匆离去。
张仲良好像对青年产生了极大的兴趣,道:“你见过西门无缺?”
青年道:“没有。”
张仲良笑道:“那你为何如此肯定?”
青年忽然转头,死死盯着西门无缺,道:“因为我现在已经见到了。”
他一字一字的说道:“你就是西门无缺。”
西门无缺低头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
青年的脸慢慢变得惨白。
张仲良笑道:“你好像很聪明?”
青年仍是盯着西门无缺,道:“至少要比西门无缺聪明的多。”
西门无缺依然未抬起头,好像根本没听到有人在说话。
这时,伙计忽然带着一位老人,一位少女走上楼来。
老人手里拿着一把二胡,少女抱着一具琵琶。
看他们的装扮,竟是两个卖唱的。
然后,老人和少女拉了两个长凳,在西门无缺背后不远坐下,清了清喉咙,竟然就开始弹唱起来。
张仲良看向西门无缺,笑道:“你叫来的?”
西门无缺好像还未发现酒桌旁有人在站着,笑道:“只是喝酒,不免无趣。一边听小曲儿,一边喝酒,岂非更有情调?”
张仲良拍桌笑道:“不错。”
过了一会儿。
张仲良笑道:“他们好像唱的还不错。”
西门无缺微笑道:“还可以,再听。”
他们好像已经忘了青年还站在酒桌旁。
整个二楼的人此时都已看出不对,再次完全静下来,都往这边看着。
看着青年孤零零的站在酒桌旁,无人理会,有的人眼中已经露出了同情之色。
青年面色更惨白。
青年忽然缓缓道:“我知道你不敢承认自己就是西门无缺的。”
此言一出,四周轰然。
所有的人一边窃窃交谈,一边偷眼瞅着西门无缺。
而西门无缺还是根本没有抬眼去看青年一眼。
他甚至已经闭上眼睛,伸出手指,随着弹唱的节拍,轻轻在桌面上敲打着。
青年终于再也忍耐不下,一拍桌子,对着西门无缺厉声道:“我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西门无缺终于睁开了眼睛,他好像很诧异的样子,对张仲良道:“奇怪,我怎么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
张仲良也故意压低了声音,道:“好像是的。”
西门无缺摇了摇头,道:“不对。”
张仲良道:“哪里不对?”
西门无缺正色道:“一个有教养的人,怎么会打搅别人喝酒听曲儿呢?所以我刚才一定听错了,应该是不知从哪里窜来的野狗吠了两声。”
张仲良恍然大悟,立刻道:“一定是的。”
西门无缺道:“如果一条狗对你吠了两声,你会不会再学着它吠两声?”
张仲良摇头道:“绝对不会。”
西门无缺道:“我也不会。”
张仲良道:“所以我们就喝酒听曲儿就行,完全不必理会它。”
西门无缺大笑道:“完全正确。”
于是两人又都闭上眼睛,开始听曲儿。
西门无缺简直已经开始摇头晃脑了,他好像已经完全沉浸在小曲儿的意境中了。
青年的脸色不仅惨白,还有些发青。
他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手已经紧紧握住了剑柄。
但是他还是没有拔出剑来。
他知道自己绝对不是这黑衫男子的对手。
所以他狠狠的盯着西门无缺,好像要把西门无缺此刻的样子深深地刻在脑子里。
然后他猛然转身,就往楼梯口走去。
每个人受到如此的羞辱,都会选择一走了之的。
这无疑是正确的选择。
却没料到,青年刚走到楼梯口,伙计忽然拦上前去,他的笑容亲切而恭敬,但是说出的话就不那么让人舒服了:“客官,您还没付钱结账呢。”
谁都无法看清青年此时的表情,只看到他的手颤抖的更厉害,他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声音都走了调:“拿去。”
伙计将银两在手里掂了掂,皮笑肉不笑的又道:“客官,这些好像不够。”
青年勃然大怒:“五两银子还不够?!”
伙计的笑脸也消失了,道:“一坛二十年陈的菊花酒,就已二十两银子,再加上您点的酒菜,一共二十二两七钱整。”
那坛酒绝对不是二十年陈,只是再也普通不过的菊花酒。
青年当然明白,这伙计一定是西门无缺安排来刁难自己的。
但是他又能如何?难道让他把喝下的酒再吐出来?
他脸皮紫涨,浑身被气的颤抖的像是秋天里的落叶。
这时,西门无缺忽然转头,淡淡道:“这位客官欠下的酒钱,就记在我账上吧。”
伙计立刻满脸堆笑,喊道:“好咧。”说完,连看青年一眼都不看,转身就走。
没有人会看得起连酒钱都付不起的客人的。
青年猛地转头看向西门无缺,他的眼睛通红。
西门无缺根本没看他一眼,只是口中喃喃道:“出来喝酒,怎么连钱都不带够呢?现在这世道,真是什么人都有。”
青年死死的盯着西门无缺,手紧紧握着剑柄。
他好像在拼命压制自己。
终于,青年忽然转身,走下楼梯。





第十四章 曙光

楼梯被白衣青年踩得“咚咚”直响。
青年好似将自己的怒气全部出在了楼梯的上面。
脚步声终于消失。
二楼慢慢又恢复了嘈杂声。
但是几乎每个人都在偷偷的瞅着西门无缺。
张仲良正看着西门无缺微笑。
西门无缺又抿了一口酒,笑道:“你的眼神很奇怪。”
张仲良叹道:“刚才我对你还只有三分佩服,现在已经却到七分了。”
西门无缺笑道:“哦?”
张仲良神秘道:“你可知道刚才那白衣青年是谁?”
西门无缺淡淡道:“无论是谁,都无所谓。”
张仲良笑了笑,道:“我敢保证,过不了三天,你还能再见到他。”
西门无缺好像对这个话题失去了兴趣,微笑不答。
这时,一个少年端着一杯酒,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他显得羞涩而又兴奋。
他看着西门无缺,忽然轻轻问道:“你真的就是西门无缺?”
西门无缺叹口气,微笑道:“好像是的。”
少年眼睛一下子亮了,他的声音都有些颤了,试探的小声道:“我能不能请你喝杯酒?”
西门无缺微笑点头,将酒杯伸过去,与少年的酒杯轻轻的碰了一下。
少年的手更颤抖,他几乎迫不及待的就将杯中的酒一下子就喝了精光。
他连声道:“谢谢,谢谢。”
说完,他猛地就跑开了。
他跑到自己的酒桌上,立即就和同桌的同伴笑闹成一团。
西门无缺和张仲良相视一笑。
西门无缺苦笑道:“看来,这里已经不适合再待下去了。”
他已经看见又有几位少年,手里端着酒,满脸通红而恭敬的陆续走了过来。
张仲良也苦笑:“好像是的。”
那些少年已经你推我搡的走近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新奇和兴奋。
张仲良四周扫了一眼,叹道:“我在楼下等你。”
说完,没见他有任何动作,还是那种懒懒的样子,但是忽然就从窗台飞了出去。
少年们已经围到了酒桌旁。
西门无缺忽然笑道:“你们一定是来问我是不是西门无缺?”
少年们凝神屏气的看着他。
西门无缺站起身来,脸上泛起平易近人的微笑,他端起一杯酒,笑道:“如果我是西门无缺,你们愿不愿意和我喝上一杯?”
西门无缺的举止语言,让少年们忽然就感到轻松很多,但是每个人眼中的崇敬更浓。
他们轰然应是,叫声此起彼伏。
西门无缺举起酒杯道:“来。”
少年们也赶忙举起酒杯。
看着西门无缺一饮而尽,少年们也赶忙仰头喝下。
西门无缺又笑道:“在下还有事,需先走一步。”
说完,大声道:“伙计!”
伙计从人群中钻了进来,谄笑道:“三少爷有何吩咐?”
西门无缺道:“这里各位朋友的酒钱,全都算我账上。”
少年们齐声欢呼,此刻他们对西门无缺的爱戴已经溢于言表。
伙计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忙应道:“是。”
刚说完,已经被身旁拥挤的少年,伸出几把胳膊,给拽着推出了人圈。
少年中忽然有一人结结巴巴道:“三少爷,我。。。我能不能。。。跟你。。。你交个朋友?”
西门无缺笑道:“在下最喜欢交朋友,如果你看得起我,我们现在就是朋友了。”
少年们立即轰然一片,有人大声道:“三少爷,我是业杨府的,我叫。。。”
但是他的话已经被人群中此起彼伏的叫声淹没了。
“我是极北府的。”
“我是东玄大陆淮州府的。”
。。。。。。
就在众人的簇拥下,西门无缺终于走到了楼梯口处。
一楼喝酒的酒客们早已被二楼的声响所惊动,此刻在一楼的楼梯口处,已经围满了人群。
好像已都在往楼上冲。
西门无缺暗叹一声,看来今天想走出酒楼,只怕没那么容易了。
这时,一楼的大门外,忽然窜进四位青衣壮汉。
他们忽然一起跃起,接着在楼梯扶栏上脚尖轻轻一点,就忽然面无表情的围在了西门无缺身边。
四人将西门无缺围在中央,缓缓往楼下退去。
整个天府酒楼都已沸腾起来,除了一些老成持重的中老年人还未动外,其他所有的人都围了上去。
谁不想看看名动天下的西门无缺呢?
终于艰难的退到了一楼大门口,西门无缺对着激动地满脸通红的人群,抱拳道:“他日相见,必当把酒长叙。今天在下还有要事,请诸位多多谅解。”
人多的时候,西门无缺选择的话语总是特别谦逊的。
不料刚走出酒楼大门,张仲良的叹息声在耳边响起:“我在猛虎林相侯罢。”
西门无缺一愕,左右一瞅,却没有看到张仲良的身影。
却看到整个闹市区的人,都在往天府酒楼门口拥堵。
而酒楼中的人似有不甘,连酒也不再继续喝下去,都在往酒楼外拥。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兴奋和新奇。
似乎来清平府为西门德贺寿的各门派子弟都已收到消息,前来观看西门无缺。
人群越来越拥堵。
已成围观之势。
西门无缺苦笑,他实在没想到自己的现身竟然能引来如此之大的轰动效应。
所以他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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