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武杀手混都市 作者:黎照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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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该怎么做，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陆羽拿出烟看了看，又放回去，他伸出一只手来，放在了对方的肩膀上，“做好你自己的事吧，谢谢。”
“那，我先走了。”齐闻有点怕，陆羽就是这样，不笑的话，浑身都是杀气，那感觉不在脸上，在骨头里。
看着齐闻走远，陆羽也是一阵迷茫。
好麻烦啊，自己刚一回来就遇见了四个女人——妩媚的芳晴，性感的文灵，清纯的李可欣和冷艳的花解语。这四个女人，或多或少地跟自己有着各种联系，怎么办？陆羽真想找个人问问。
“要是她们四个一起掉进河里，你会救谁？”陆羽的脑海里出现了心理辅导专员那张老迈的脸。救谁呢？救谁呢？救谁呢？陆羽正自踌躇间，忽然看见远处急急忙忙跑过来一个人，这人形体消瘦，皮肤稍黑，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看起来说不出的机灵。
是小七。
陆羽对这孩子的印象特别深，从上次打散九龙堂开始，这家伙一直围在陆羽他们身边，因为办事得力为人机警也很受陆羽器重。看的神情陆羽就是一皱眉，这个时间段小七应该有课的才对，“又跑哪鬼混去了？”陆羽把眼睛眯起来看着他，这货就是不喜欢学习，翘课逃学都是家常便饭。
“嘿嘿~羽哥，我这不是给你打听情报去了嘛！”他狡辩着。
“哟~有什么收获吗？”陆羽抱着肩膀，无可奈何。
“必须有，真的，新鲜出炉的。”他看看四周无人赶紧跑到陆羽身旁，左手扯着陆羽的袖子右手挡在嘴边，鬼鬼祟祟地说了句，“羽哥，我刚才看见那围棋社的畜生们了，那里头多出一个人。”

第033章　杀戮本能（修）
“多了一个人？”陆羽一皱眉，这算什么情报？这段时间他也在寻思，围棋社为何迟迟不动。飞鱼堂的突然崛起，势必会瓦解原本的实力平衡，面对着如此一个不确定因素，本来高高在上的围棋社怎能坐视不管。
说句实话，趁你病要你命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情自古以来就不少，围棋社没有在自己小胜之时坐收渔利已经很出乎陆羽的预料了。
根据这几天搜集来的资料看，围棋社的老大叫佟泽，是个外表儒雅的伪君子，这货凭着各方势力的扶持，也的确做出了不少的事情，可能，他的势力要比陆羽的这多年未见的小爱人要强上一些。而他的帮众里，最麻烦的就是那个总喜欢把书签戴在身边的男生，外号叫“小军师”，是个比较出名的角色。这人智商不低而且手段卑鄙，是个为了达到目标而不择手段的人。
孔夫子曾经说过，君子惹得起，而小人你惹不起，没有道德底线的人往往最危险。这样的评价用在他们这伙人身上最合适不过了。会不会是他们要有什么大动作呢，陆羽眉头紧锁。
“羽哥？”小七看陆羽发愣，在他面前晃了晃手。
“嗯？”
“你不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嗯，你说”，陆羽把手插进口袋里，长出了一口气。
“那个人我认识，他叫叶青，是个亡命徒，真正的黑社会！”小七说得投入，用手比划了一下枪的手势，五官也跟着扭在了一起。
“呵呵，行啊，黑社会你也认识？”陆羽往路灯上一靠打趣道。
“老大，看你说的！”小七拍着胸脯嘿嘿直笑，“咱也是正儿八经的社会人！要不是我这身体不行，早就不在学校窝着了！你看看那些在道上混的，一个个都油光满面，再看看咱么这苦逼学生”，他把嘴一撇，“天天都得看着那几个老妖精的苦瓜脸，还有一群臭流氓欺负着！草！”他说着，狠狠地朝着政教值班室竖了个中指。
陆羽看他夸张的肢体语言，也不由得跟着乐了一阵，“那，你对这个叫叶青的还知道多少。”
“叶青啊——”小七耷拉着大眼皮想了一下，忽然露出一口小白牙，“我听说，他是个混血，半个日本鬼子，不过这都是江湖传闻，不知真假，但是他确实很厉害，还有一把宝刀，这两年跟着文二爷混得风生水起的，在东西南北四个城区都很有名。”
“你是说文二爷？”陆羽一听，忽然想起了那晚鬼叔说的话，这文二不是九龙堂的后台么？鬼叔说过围棋社的后台是乔五啊？！怎么个意思？我记错了？没有啊。
文二和乔五都是虎哥的得力战将，三年前的大事件之中，不知什么原因，他们两个人并未受到太大牵连，虎哥在a市的大部分生意都是由他们接手的，经过这两年的经营，现在的二人已经是时下里两个最大的割据势力。
但是，和电影里的情节差不多，这两个人虽然出自同门却向来不合，在四十九中的两股势力上就能看出来，围棋社和九龙堂貌合神离，勾心斗角，要不然小陆的计划也没那么顺利。什么理由让文二这个九龙堂的后台染指了围棋社的生计？是飞鱼堂的出现？不，不会，飞鱼堂的成长确实很快，可是还没达到那种可以让两股势力同仇敌忾的程度，那。是。。。。。
“他长什么样啊”，陆羽觉得这件事可以问问小花。
“嗯……我想想”小七翻着白眼，支支吾吾比划了半天，“一个鼻子俩眼睛，挺年轻。。。。。。”小陆听得一头雾水，这小子的语言表达能力可真是惊世骇俗，根据他的描述大体可以得出个结论——他说的那东西是确实是个人。
“停停停，他什么特征没，”陆羽打断这不疼不痒的描述，示意小七跟着自己去食堂。
“特征。。。。。。”小七跟在陆羽后面想，突然一拍手“对了，那家伙有个大耳环，不对，是耳钉，这么大！”小七把食指圈起来，透过中间的孔洞看着陆羽。
陆羽摸摸自己的耳朵，这还真不小。
“你说叶青这个人来干什么的”，陆羽迈着方步缓缓走着。
“肯定是不怀好意啊——”小七皱着眉想了一会，突然站住，“老大，你是说他们想偷袭咱？”
陆羽呵呵一笑，“你还挺聪明。”
小七被夸奖，还有点羞涩地咧开嘴，短暂的喜悦之后脸色大变，他急急忙忙跑来陆羽身边，问道，“那他会不会对我们出手啊！”
“不会”，陆羽很肯定地说，“解决你们，用不着这么麻烦。”
陆羽这话说的实在太直，老实不客气地点中了问题要害，掖得小七想自尽。
“小七啊，你也搬到我那里去吧。”
“好！”正自郁闷的小七一脸惊喜，陆羽的住处比这定时熄灯的破宿舍不知好了多少倍，而且能和陆羽住在一起的都是老大的亲信，眼看着地位上升的小七怎能不喜。
“嗯，跟小胖他们商量一下，尽快吧”。陆羽想看看天空中大大小小的云朵，却捎见远远的实验楼上站着七八个人。
太远，看不清楚，但能确定，那几个人都在看向这边。
“来了么？”陆羽眯起眼睛，杀气尽显。“小七，你敢不敢杀人。”
“啊？”小七有点吃惊，“杀人？这是犯法的啊。”
“你偷雪糕不也是犯法么。”陆羽大笑着，练胆子的方法，没有比杀人更直接有效的。
人从一出生开始，就在面对着死亡的威胁。有的人说自己不怕死，其实他根本就不懂得生命的珍贵，假如你设身处地地想一想，浩浩荡荡的历史进程中，人的生命是如此的短暂。
更多的人畏惧的不是死亡本身，而是死亡时的痛苦。所以，不痛苦的死亡被称为长眠，但是，你要知道的是一旦闭上双眼，整个世界都和你没有了关系，科技的进步，文明的进程，金钱，权利，女人，名声，一切都随你远去。从此你这个主体完完全全地从世上消失，这样的事情的确很难让人接受，因而更多的人宁肯相信鬼神，相信轮回，相信灵魂的不朽。
说的更明白点，其实他们是不愿相信这个世界会随他远去。就像佛洛依德所说，人，生来有两个本能，一个是生的本能，另一个就是死的本能。因为生的存在，迫使我们把死转嫁给其他人。暴力，侵犯，劫掠的根源都在这里。
换句话说，杀戮，和食色一样，都是是人类最罪恶的本能之一。
陆羽深切地知道，黑道这条路上不可能永远地单打独斗下去，身边的这些人，早晚都要经受这样的洗礼。要是可能，还是让小花离这些东西远点吧，这种生活，实在不是女孩子应该过的。
远远的路边有个人从食堂的门口跟他招招手，李天成。
“羽哥，你认识他？”小七问陆羽。
“算是吧。”
“他是花姐的人！”
“对呀。”陆羽笑笑，“我女人的人。”谁想得到，那个小姑娘都这么大了，又有谁能想到，童年的一句戏言她又会当真呢，这个只会胡闹的小公主，究竟什么时候能学乖呢。呵呵，陆羽一拉小七的肩膀，“走吧，我们吃饭去！”

第034章　又有麻烦（修）
周六，为了欢迎小七的到来，众人在院子里支起火堆烧烤，这种事情自然闲不住小胖，对于吃，他还真是大行家。反正羽哥不缺钱，小胖干脆支起一个大架子，上面架起一只羊，算是圆了他烤全羊的梦。
“为什么不用烤箱呢，”小娜拿着鸡翅膀抱怨道。
“怕他自己不够吃吧~”看着滋滋作响的大块肉，齐闻咽了咽口水。
“闭嘴！你懂个六！”小胖怒道，“要不你来啊！”看着小胖穿着个大背心满头是汗，张凯很不信任地说了句，“小胖啊，你到底会不会烤啊，一会它没熟你先熟了”。
“你懂啥，这才叫生活！”小胖正自后悔，嘴上却不肯屈服，他擦擦额头上的汗珠，朝着屋里吼道，“张奶！张奶！给我带瓶可乐出来，要冰镇的！”
“嘿嘿，胖爷变口味了哈~”齐闻挤兑道，“你不是最爱喝啤酒吗？怎么喝上可乐啦？”
“我乐意！我乐意！我，乐，意！”小胖十分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还一脚踢在篝火上，偌大的火星吓得齐闻一个侧身，“傻吧你！再得瑟就把你烤了！”齐闻拿着鸡腿对着小胖打吼。
“你不怕腻啊~”小七笑着说。
“没生活了吧，烤肉这东西，肥一点的比较香，太瘦的容易糊，而且。。。。。。唉！陈小七你说谁呢！？”
“哈哈——”这一胖一瘦的两个活宝又开始干架了。
卧槽……刚从芳晴那里回来的陆羽手扒前门给吓了一大跳，这些兔崽子在干什么……这半夜三更地，一圈人围个火堆，手里拿着各种家伙在那晃来晃去，要是再来个兽皮的围裙就更像野人了，尼玛，不怕让森林防火的给抓住啊。
“老大老大！你回来啦！”见着他，小七风也似地跑了出来。
“啊，都收拾好了？”陆羽拍拍他，说话间也拿出几个鸡翅膀串在一起，向来随性的他坐在火堆旁边的小板凳上跟他们闲聊。
“小胖，为嘛不用烤箱呢”。
“噗！”张凯把刚倒进嘴里的啤酒全都喷了出来，他斜着眼睛，等着小胖嘴里的那个你“你懂个六”怎么出场。
哪知道小胖闻言微微一笑，回头跑到后面的仓房里，不大会便拽出来个烤箱，“这儿呢！”
“额……”张凯很无奈地看看他，这货真是墙头草，随风倒。
“谢谢。”陆羽接过来，“你们最近要小心一点了，围棋社那些人可能会有动作”，陆羽在火堆里弄了一点红碳出来。
“不怕！咱现在有人。”小胖专心致志地翻烤着他的羊，不忘插嘴。
“就龙堂也有人，我们做的，人家也会。”
“你是说……偷袭？”齐闻正和小娜在草地上打情骂俏，一听这话也正色道，“他们有那那么厉害的人么。”
“没有人，还有钱啊。”鸡翅膀的油脂掉在炭火上，吱吱作响。
几个人心都不由得沉了下去。
“你们说，他们会不会用枪呢。”张凯拿着啤酒坐在陆羽身边。
“有可能。”陆羽想了一下，“要不，你们也去买两支吧。”
“可是我们都不会用啊”，齐闻耸耸肩苦笑道。
“可以去练啊，市区不是有个射击俱乐部么。”小娜咬着手里的烤串，皱着眉说。
“小娜说的对，明天我给你们拿钱，你们自己去。枪这东西，一人一把，别多买。也暂时不要带在身上，抓到了会麻烦。”
“可是到哪里买呢？”小胖显然对这东西并不熟悉。
“我有门路。”小七一举手，他刚来也急着建功。
“这不就行了，”陆羽咬了一口手里的鸡翅，烫的他一吐舌头。
“小胖！你那羊还能吃上不~”齐闻半开玩笑地说了句。
“马上马上”，小胖满脸的油腻，晃着膀子玩的不亦乐乎。
简单地说，忙活了前半夜，胖子终于非常执着地把他的全羊烤完了，大家一边狂侃一边吃，也折腾的得挺热闹，好在陆羽四周并无什么太近的邻舍，要不然恐怕要被物业警告。
一宿下来大家都累了，收拾收拾陆续回去睡。陆羽翻看着手机里的短信，盘算着明天的日程，还要请李可欣吃个饭呢，顺便打探一下她老爸的的态度，李局，公安局长。
第二天一早，陆羽就收拾好衣物，他换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和浅蓝色的牛仔裤，登山鞋也换成了运动鞋，挺青春的装束加上本身长得年轻俊朗，怎么看都像是个阳光少年，陆羽站在镜子前看看，觉得颇满意，又把芳晴送的眼眼镜找了出来。
不得不说芳晴确实有眼光，这副眼镜确实为陆羽增色不少，他的眼神过于犀利，这是很难改变的事实，而且，陆羽也不喜欢总眯起眼睛装温柔，这东西自然成了不二选择。
“老大，去约会啊。”小胖睡眼惺忪地叼着牙刷进来。
“怎么，你有事？”
“好奇。”小胖嘿嘿一笑，眼睛依旧没睁开。“你要把可欣妹妹也推倒么~”
“我尽量”，陆羽心情蛮好。
“要不要扎个领带啊！”小胖朝着往外走的陆羽喊了句。
陆羽没理他，拉了拉衣领，沿着门前的马路一直向下走，今天他破天荒地打了一辆车。
市区的汽车站，9：00。
李可欣没来。
在陆羽的印象里，这娃不是个不守时的人，他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在哪？”
没消息。
9：30陆羽忍不住打了个电话，没人接。
哎呦喂，这妮子竟然学会放人鸽子了，陆羽苦苦一笑，这是在报复我么，他把手机放进口袋里，手机的重量也不算很轻，要不是有必要他才不愿意带。
嗡……刚放进口袋里的手机，传来了再熟悉不过的触感；3278，一条短信：“我在浮城酒店，433号房间。”
额……当时陆羽脑袋一阵空白，如此作风实在不是李可欣的做派，会不会有问题？陆羽正在想。
没有，下半身的小兄弟很坚强地站了起来。叛徒，陆羽早就不相信这家伙的直觉了。一旦遇上中意的女人，它就会义无反顾地卖主求荣。等等，陆羽翻出手机又一看，3278，确实是李可欣啊。难道……他打个电话，还是没人接。这就对了，又有麻烦。
陆羽轻轻摇了一下自己的右手，这几天还算好，已经有所康复。但是，不能大幅度地使出气力还是让他觉得不安。如果这是一场策划已久的阴谋，那么，这只胳膊明显太过无力。有个帮手就好了，陆羽第一个想到的是文灵，可随即一想，还是算了吧，这样的人情他欠不起。
还是自己上吧，433，在四楼的话……他想着，叫了一辆出租车。
那师傅是个中年汉子，留着一点络腮的胡子，看着不像是故意弄得，倒像是很久没有打理过。
“去哪里？”他摇下车窗。
“浮城。”
“上来吧。”
陆羽一开门，好浓的一股酒味。
“师傅，您有螺丝刀么。”陆羽往车座上一靠。
大胡子一愣，“你要这个干嘛？”
陆羽也不搭话，伸手从兜里拿出一叠钱，他看着反光镜里司机疑惑的眼睛，淡然一笑，“到了地方就停在门口，别熄火。”

第035章　叶青出场（修）
车子向着目的地疾驰而去，那司机没敢接钱，倒是把螺丝刀翻了出来“老弟……你这是要干什么？”
陆羽没有直接回答，直到那出租车停在路边他才眯着眼睛抬起头，操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说了句“救我女人。”
司机闻言，有些惊诧，是个人就能看出，这里有事情，“你……为什么不报警？”他的的反应算是正常的。
陆羽莞尔，“管用么？你把这些钱拿着。”他抖抖手里的一沓钞票。“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惹上麻烦的，半个小时我还没出来你尽管走吧。”
“这——”司机大叔有些顾虑，陆羽不远多纠缠，索性将钱塞到了他的车座上。浮城的门前摆着两只高大的石狮子，一只踩着小狮子，一只踩着圆球。看起来十分威武，仿古的建筑上立着高大的牌匾，一扇对开的玻璃门矗立在正当中。
万幸，陆羽悬着的心稍稍放下点，对开的门最容易强行突出，设计师真是个好人。
“老弟，你不是想自己去吧”，司机手里攥着钱，一拉小陆。
“你有老婆孩子么。”陆羽扶着他的手反问道，从他那淡然的眼眸里，闪现了一样东西——责任。
凭什么可欣就得被你欺负，凭什么你可以腆着脸占有她，因为你是她男人，有责任有义务让你的女人幸福，连这点都做不到的话，干脆挥刀自宫算了。
想到此处，陆羽蓦地高尚了一小下，摸摸鼻子，自己都感动了，可欣啊可欣你听到没。
那司机一听，沉默不语，他红着眼睛，一伸手便将手里的螺丝刀递了过来，陆羽拿到手里一看，是一把老式的十字花，还是最原始的木头刀柄，在指尖试了试，还算锋利。“我走了。”他反手把东西褪进袖子里，一拉车门走了下去。
等等，见他开门，司机大叔又从坐垫底下翻出一把大扳手，“这个要不要！”
“谢了。”陆羽摇头，用不上，这东西太惹眼了。
。。。。。。
“您好，欢迎光临。”陆羽拾级而上，一推开门就看见个女服务员，不丑，三十多岁的样子，是个少妇，有点瘦。她很职业化地跟陆羽打了声招呼，踩着高跟鞋跟了过来。
柜台旁边还站着四个保安，这四个人都穿着制服，腰里别着警棍，正在聊天，东倒西歪的不像什么好人。
值得注意的是，偌大的一个酒店异常冷清，一样望去竟然不见有人来往，太安静了，安静的让人很不舒服。
“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吗？”柜台前的收银员没有说话，反倒是陆羽身后的服务员开口问。
“哦，您好，我有个朋友打电话过来，说她在433等我。”他举起了手机微笑道。
“哦！”那服务员一听，立即赔笑，“您是陆先生吧，请跟我来。”
陆先生。。。。。。
看来，对方预谋已久。
陆羽礼节性地说了声谢谢，便跟着那服务员进了电梯。
在四楼，按着陆羽的习惯一定会自己爬上去。客随主便的他看着电梯的指示灯慢慢变化着数字，暗自留意着身边的女服务员。他俩的距离太近了，重伤未愈的右手还不足以应付这样的偷袭。
而那服务员并无异状，手放在身前还对着电梯的镜子笑了笑，笑得极是玩味。
三楼，电梯停住了，看样子是有人要上来。
没错，的确有人，是敌人。随着一声轻响，电梯打开，一只黑洞洞的枪口迅速地伸了进来。“别动，”低沉而有力的声音。
散弹枪特别的前管让陆羽不由得一阵心寒，像这样的喷射性枪支，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里发射，几乎是没有死角的。
不对，死角有一个，那就是枪口以后的位置。他现在潜过去，有九成的把握逃掉，可他没有这么做。
“走吧，有人要见你”那服务员也不知从哪里拔出一只左轮式手枪，银白色的枪神闪着寒光。
爽了，陆羽心中叫苦，这次用不上肉搏战了，如邓大爷所说科学技术才是第一生产力。
陆羽把手抱在头上，那把破螺丝刀也被搜走，他毫无反抗地跟着四个人开始散步。除了拿着枪的一男一女，他们身边还有两个壮汉，这四个人全都穿着工作人员的制服，服务员，保安，看着有些别扭。
后边的那两个人更像是跟班，也不拿武器，也不说话，就背着手跟着一起走。
李可欣在哪？这是陆羽最关心的一个问题。如果自己现在解决这四个人，那么这件事就会变得更糟。
先见到人再说，陆羽毫不犹豫地决定了。
“带我去哪？”他问。
那女的把眼睛一瞪，用手里的短枪戳了一下陆羽的腰际，“别废话。”
真是个粗鲁的女人，陆羽很无奈地闭上嘴，人长得好不好是没有选择的，但是，最少也要有修养，好好的一个女人非要干这个，真让人揪心。不知为什么，看到她的手枪陆羽就想起了文灵，只是灵儿要比这女人可爱多了。
“想，想什么呢？”那大汉把枪口顶在陆羽的后脑上，很无聊地问了一句，这人有点口吃，刚才的一瞬间还没注意到。
“你猜”。陆羽招牌式的反问。
“闭嘴！”凶巴巴的女人朝她低声吼了句。
那男人好像对她挺忌惮，做了个很ok的表情，不再说话。
众人沿着三楼左拐右拐地绕着走廊，陆羽清楚地记得他们拐了六个108度的五角形的弯。不麻烦么？一个五角形的建筑格局非要绕出一个大圈。别绕了，陆羽都想求他们，这样小孩子的把戏已经很少有人玩了。“要不要蒙上眼睛”，陆羽开声提醒。
那大汉一愣，“有道理啊。”
“啧！”女服务员把眼睛一横，“白痴啊你！他笑话你呐！”
“啥！？”大汉一听，露出黄牙，他立刻把手抬高用力逼住陆羽的头，“你笑话我呢么！？”
“没有”，陆羽如其所愿说了句。
“你，你看，没有。”他嘿嘿一笑。
神人，不止陆羽一个人这么想。
“走吧。”女人抬腿踹开一扇门，很粗暴地把陆羽拖了进去。
这门内的布置实在是简陋了点，迎面就能看见一排排的铝合金窗户和密集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