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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武杀手混都市 作者:黎照临-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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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时地猛然一抖，整个身躯像是空间魔术似的向空怨的方向移出了两米来远。
可即使是这样他也是堪堪站在坑边，一只脚搭在了边缘上另一只还在悬空，几欲摔落。
幸好此时空怨那双白皙的小手猛然探出拉住了陆羽，她身子轻，要是想救他只能用力向怀里一带，没想到此时的小陆就势又一次使出“空转”来。只见他脚踩八卦步，陀螺似的一下子就绕到她的身前，双手一探置于她的腰间再一托便将她擎起，也不管小空是不是愿意两只大手一上一下地环住她上去就是一口。
这下子给空怨来了个措手不及，一张俏脸腾地一下子被红霞掩盖，她急急忙忙地一推这小色狐狸却见他飞也似地跑到了廊下。
此时的廊下有两口大缸倒扣在那里，不精致，但是很大，半人多高还有超过一米的口径，很像是老北京那些顽主们养鱼的瓷器，唯独这材质和做工粗糙了些。
小陆没时间想太多，跑到最近的那口跟前，一俯身将它抱起来往上一抛准备潜身进去躲避风头，可没想到那笨重的缸身一起来，里面猛地钻出一个人来！那人相对瘦小，二话不说猛地往前一冲，啪地一个拗步崩拳打在了陆羽的肚子上，起如风，落如箭，打倒还嫌慢。
按理说，以小陆的武学修为断不会如此轻易地被击中，然而此时此刻那人完全不在他的目力范围之内，大缸刚起来只觉得腹中一紧，他下意识地绷紧肌肉去抗拒还是被打得像是个沙包似的飞了出去。
砰地一声。
陆羽倒在了院中，浑身是土，正自羞赧的空怨回头见了杀机顿显，两把短刀像是有感应似的瞬间出现在她手里，嗖——身形微微左转，右手的一只破空而出，直奔来人面门。
那个家伙也非是常人若能比拟，猛地一缩身瞬间躲过，紧接着就到了空怨的面前。
小空左手的短刀直接刺了出来，而对方又使出一个“猿猴转身”，身体向左拧，两手搭在了空怨的胳膊上，一个叼在腕子上控制她的刀锋另一只伏在臂弯卸去来力，紧跟着脚下一换步再使出个“鹞子展翅”，马步拉开身形下坠，忽地一下子右边的肘尖便打向了空怨的胸口！
空怨哪里是那么好欺负的，她猛地往右侧一退，被抓住的右手突然把刀扔了，五指往前伸展再往后一拉猛地抽出手来，呼！本来空了的右手里突然又出现了第三把短刀！这一次是反手握刀，随着一侧身的工夫呈现出如镰刀般的夹角直奔来人的脖颈扫去！她的刀锋稍稍低了点，保准“缩颈藏头”一类的伎俩没有用武之地。
哪知来人的经验十分丰富，一个鼍形的云手隔住小空的手腕，紧跟着右手斜向上一挑便将空怨的胳膊撑了起来！是“挑掌”！
轰！不等陆羽开声那人的右手往外一翻，胳膊这一滚的契机中潜身进去，眼看右手架在眉前左手置于腰间，砰一拳捅出去竟然来了一个精纯无比的“炮拳”来！此招用力巧妙成功地闯入偏门，眼看着一拳打在空怨的后背上却没想这妮子鬼使神差地用出了一个“走马回头”！
话说，走马回头这一招还是她重伤未愈的时候小陆无意中讲给他听的。其实它用起来很容易，就是在干架的时候觉得躲不开了，一转身往后迈出大步来，在刻意地和突进的对手拉开距离后接上来个双开掌，两只手在胸前交叉举起然后左右一分，用最方便的那一只劈向对手的面门。
此招式在六十四卦象中合了第二十五卦，山风渐。
山风渐这个卦象，上边是“艮”下边是“巽”，艮为山，巽为风，有道是“艮止于内则不妄进，巽入而行则不聚进”唯有兼具二者的优势才能做到循序渐进，顺其自然。
打拳也是如此，任你招式再巧妙，只要超出了攻击距离一样没用，眼看着空怨那婀娜的一身黑衣往后飘去他也没有办法，刚要欺身而进的工夫又见她转身还了一个双劈掌来！我靠，来人暗叫糟糕，不为别的，他嫌麻烦。他一看这小妮子如此厉害登时一怔，根本不愿跟她多做纠缠，身形向后一退转身就跑。
“站住！”空怨一声低吼，右手的那把短刀再次飞出，前文说过，光秃秃没有缨子的暗器特别难练，可这丫头小手一抖，就看见银色的短刀像是雕翎长箭似的笔直飞出！这门手艺本是陆羽的绝活，被行内之人唤做“小狸飞刀”，三刀齐出时威力无比。
第248章 他来干嘛
实际上，空怨对陆羽的崇拜一点也不比文灵差，相对后者而言她有更多的理由，虽说长大成人的两个小鬼早就不能相互辨识，但是在寒凌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能感觉到银狐的存在。以空怨当时的地位她并不知道为什么传说中的第一杀手要从组织里叛逃出去，她也不知道曾经的舵主为何会死于非命，她唯一知道的就是有生之年一定要和他再见一面。
这个愿望她实现了，然而面对面地站在一起她才知道什么事差距，她很沮丧，因为过去的那些年里不管她如何地努力都无法复制陆羽的这手功夫。那次在医院的交手，自己的飞刀竟然被陆羽轻轻松松地接在了手里，看那信手拈来的样子，常人是无法理解这个骄傲的妮子有多心酸地。
这一次见面时她的飞刀比以前更快更狠更精确，一点寒芒撒过去，刁钻老辣。对方闻声辨位即时来了个大翻身，本来奔着后脑扎去的刀身依然割开了他的脸颊，“嘶——”那人一捂脸，鲜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虽只有一瞬间，但足以让人看见他的那带着个眼罩的半张脸。
“是你！？”捂着肚子站起来的小陆大惊失色，因为这个不是别人，正是尚昆的师傅，那个病怏怏像是活不长久了的独眼龙，卢天舒，卢六爷。
自从尚昆死了，这个人再也没有出现过，早就退隐江湖了他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拦住他！”陆羽咬着牙说。
院中三人，能听他差遣的也就空怨这个第三者了，她想也没想就攥着唯一的一把短刀冲了上去。空怨的步幅很小，但是十分快速，就像是只燕子一个俯冲就掠到了大门口，卢天舒不敢恋战，往后一靠再伸手推开朱漆门即时抢了出去，可那门一开，立刻露出个杀气腾腾的女人来。
女人见到卢六微微一怔，然后阴着脸一侧身，竟然莫名其妙地让了过去！
“站住！”这一次是空怨喊道。
卢六哪里会听她的，脚下加紧，佝偻着身子也能比兔子跑得更快。
空怨见了，不愿放过，一探身子也追了上去，可就在她身形与追来的青衣一交错的刹那间，后者猛然出手，一个“鹰捉”抓向空怨的左侧肩膀！
砰，抓到了，可她没想到的是，眼前这个一身黑衣皮肤白净的女人实是个顶尖的杀手。只见空怨想也不想地伸右手一按她抓在自己肩头的手背，另一只手里的短刀被反手握住，平整整地向后划开，直向青衣的喉咙扎去！
这一招实在是纯熟精湛，把杀人不眨眼的青衣惊出一身冷汗，她不管不顾地往后一跳堪堪保住性命，人家空怨好歹是个背负着“银狐”称号的顶尖人物，除了小陆还有谁可以嬉皮笑脸地逗弄她？青衣虽然厉害可终究算个鸡头，和寒凌十三鬼这样的层面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她二人的交手只在一瞬间，可是这短暂的一刻却给卢六赢得了不小的机会，待空怨冲出路口时他已然没了踪影。
空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那张冷峻的俏脸转过来对着一身豹纹的青衣时，后者立刻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压力，“你是谁。”一路追杀过来的青衣不知从哪里又翻出一把匕首来，很窄，大约二十厘米，细细的像是根筷子，本想捅了陆羽的她也没想到会赶上这么一档子事。
“哼。”空怨的骄傲向来都很明显，她带着浓浓的不屑将落在地上的另两把短刀捡起来，用手帕擦拭干净，然后收刀走人，就仿佛多跟她说句话都是耻辱似的。
空旷而又荒凉的一个宅子里，只剩下了青衣一个人。
此时的青衣甭提多窝火，但是她也知道现在发火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以自己这身行头对垒面前高傲的黑衣女，必死。
“唉？”
陆羽呢？
青衣环视四周，只看见一口倒在地上还在微微晃动的大缸外加墙角一个超过三米深带着根根铁钎的坑洞，整个院子里空荡荡地都是枯草，从破旧衰败还带着厚厚尘埃的门窗上面可以判定这里很久很久都没有人住了。这是什么地方？她在院中环绕，伸出手来摸了摸灰白色的墙体。
同一时刻，一双阴鸷的眼睛正在乱糟糟的屋子里悄悄地盯着他，是陆羽么？不是。这是一个小孩，不，说成侏儒更贴切些，四十多岁的人了身高不到一米五，说成是侏儒也不算太冤枉吧。
看着空怨和青衣先后远去，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跳下凳子走到破旧的书架前一把抓出了古本线装的《永乐大典》来，轻轻地翻动几下，果然发现里面夹杂着的照片不见了。
“呵呵~”随着阴测测地一声怪笑，他迅速地打了一条短信给芳晴；“一切顺利。”
同一时间，河北省的一间写字楼里，芳晴站在和勾陈办公室里一模一样的落地窗前。这个地方是她的家，但她住不惯，置身于此不论如何她都觉得很压抑，以至于时值盛夏拥着一件丝质长袍还觉得阵阵发冷。
她望向窗外，默然无语。
黛眉微蹙地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滑在玻璃上，指尖微冷。楼下依旧灯红酒绿繁华似锦，好端端的世界里只是少了一个人，少了一只狐狸。
“对不起啊。。。。。。”她轻声呢喃道。
“二小姐，大小姐她等了很久了。”
良久，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出现在了门外，对开襟的唐装露出洁白的袖口，沧桑的脸上沟壑纵横，想来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让她等等吧。”芳晴微微侧身，冷冷地说。
“这。。。。。。”老人的脸上现出一些惶恐，却没有太多的言辞作为回复。
“是。”
一个字，简洁流畅。
在这个家里呆了一辈子，看着她长大成人，饱经风霜却依然安好的老管家又怎么会不明白芳晴的怨恨和苦楚呢，然而，他没有办法，一切的一切都是因果，或许这就是宿命吧。突然觉得有些惆怅，老人长叹一声轻轻地关上外屋的门，踱步下楼。
第249章 有张照片
东城，泰和武馆。
卢天舒终于回到了家，他推开门走进去，正看见屋子里围着一圈的弟子徒孙。
师傅，师叔，师爷，师祖，叫什么的都有，各叫各的乱成一团。老人一摆手，露出脸上的伤来，他看看手心的血渍眉头紧皱，自从瞎了一只眼睛，他的防御能力大幅下降，被一个小妮子割开了脸，真是够丢人的。攥紧拳头磨蹭了一下，干枯绷紧的血液变成了红粉，虽然不多但是依旧能够看出它在指尖滑落。
“汪仑呢？”扫视一下众人，并没见到前不久刚刚从广东赶回来的二徒弟。
“二师兄他，去找陈鱼他们了。”一个弟子答道。
“哦。”卢六爷耷拉着眼皮略一思忖，边回身进了里屋。
最里面是个书房，很小，只有一扇向内开的窗户加上分外厚重的防盗门，他拉下窗帘将门反锁再有条不紊地褪下外套，身后的夹层里藏着一个牛皮信封，小心谨慎地拆掉外面被汗水殷湿的纸片露出里面的照片来，有点发黄了，但是很大，能有十六开的书本那么大的面积上描绘着没有封面的半本书。
“就是它么。。。。。。”卢六将它放在桌面上，低低的声音都在颤抖，是个人就能看出他的兴奋来。
“你在干什么？”没几分钟，空怨提着手里的小刀在泰和的路口堵住了小陆，陆羽微微一笑走到了她的近前，十分暧昧地用手指刮了一下空怨的琼鼻，“想我了么。”
见他这样，空怨俏脸一红，十分迅速个一巴掌扇掉了陆羽的咸猪手，也不辩驳，一如既往地瞪着他不说话，看样子这二人更像是刚刚吵架又依依不舍的小情侣，一身黑衣的男人，温柔帅气。一身黑衣的女人，英姿飒爽。怎么看都像是早已注定的天生一对来，这么优质的两个人，真真地亮瞎了路人的狗眼啊。
陆羽不晓得空怨又来这边做什么，他也不问，杀手的规矩很多，实际上早就退休了的他对这样的规矩还是很尊重的，也不管她愿不愿意，二人漫步在了东郊那个发生了很多故事的公园里。空怨的皮肤很白，穿上深色的衣服显得更白，被陆羽这样的无耻之徒牵着她的脖子都红了，三步一驻足两步一拉扯地说什么也不配合，弄得边上的闲散人员都以为小陆又在强抢民女似的。
“啧！”陆羽拗不过他，终于放开，可这一放开她又不走了。十分无奈的小陆双手插兜吊儿郎当地站在湖边，上下打量。“姑奶奶，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空怨盯着他看，死死地。看得陆羽直发毛，小陆被她灼热的目光烧得不得不退避，一矮身又将她抱了起来，继续在湖边不紧不慢地走着，不知不觉间，秦岚秦雨两姐妹让他忘了个干干净净。他不知道，空怨只是希望他认出自己然后像小时候那样叫她一声昵称而已，可惜，陆羽像是忘了似的怎么也想不起来。
空怨搂着这个死敌的脖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记忆里的那个小狐狸还只是个泡在满是中药的浴缸里，两手扒着木桶色迷迷地盯着自己的小男孩而已，一晃将近十年，他成了传说，而自己继承了银狐的名号。念及此处，她搂着陆羽的脖子同时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陆羽宽阔坚实的后背。
“啪。”
陆羽毫不留情地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她一推陆羽，“你干嘛！？”
“不干嘛啊，我高兴行不行？你丫的说走就走，房租付了没，医药费给了没，欠我那么多你说怎么办！别说没用的，我决定让你肉偿了，别狡辩，我不听我不听~”陆羽滔滔不绝地说着，随即没忍住自己最先笑喷，那种狐狸一样的笑容衬托着霸道的歪理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变态。”空怨明知道说不过他，撇着头不断嘀咕着，这么无耻的要求都能有，真是服了他。
当晚陆羽没有回家，文灵窝在床上翻来覆去几十次，坐起来躺下，躺下再坐起来，一夜都没合眼，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这小狐狸是不是不想混了，向来聪慧的她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臭流氓，你丫的死哪儿去啦！！！”声嘶力竭的一声怒吼惊醒了别墅里的所有人，见她怒气未消，天都亮了才回来的小陆赶紧跑出去一扶门框又小心谨慎地探头出来，叮——一根金针差点射在小陆的脸上，他又一溜烟地跑都立了浴室里，迅速地把门反锁，拍拍胸脯叹了口气，哼着小曲扑通一声扎进了巨大的池子里。
“喂喂喂！快开门！你给我出来！听见没有那这混蛋！”文灵像是磕了药似的疯狂砸门，惹得齐闻小胖还有秃头张凯等一众人等站在大厅的中间看向楼上，“这么扰民，一点功德心都没有。”陆羽咯咯一笑，又把毛巾捂在脸上。
“空——”一声巨响，发了飙的小蝴蝶成功地把那扇优质防盗门给毁了。
随着踩踏门板的咯吱声，她踹开浴室的小门叉着腰堵在门口。
“完了完了，老大有危险。”小胖晃荡着一身的肉摸着自己身上那些横贯东西的纱布感慨道。
“你去救驾吧。”小七咧着嘴应声道。
“齐闻，你去！”小胖说。
“石头，我觉得你更合适些。”齐闻说。
“滚犊子，你们能滚多远滚多远！”张凯怒骂。
传说中的飞鱼堂四大金刚都捂着后脖颈仰头往上看，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着偶尔还能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来，啧啧，要是陆羽看见了一定会再骂出一句“你们这些没良心”的吧。要是，这样的事情他们见多了，每个人都相信英明神武的羽哥能够化险为夷。
“撤了吧，睡觉去。”齐闻说。
“好。”几个人同时答应，各回各房睡了个分外舒坦的回笼觉。
第250章 卡他卡他
整整一天，这小子一直都喜气洋洋的，那露出白牙的洒脱笑容很有感染力，像是捡了几百万的人民币似的甭提多开心。可他越这样文灵越发狂，颠着小脚丫跟着他楼上楼下地跑着，嘴里也叨叨叨地问个不停，“你干什么去了？你笑什么？你又跟谁鬼混了？你丫的能不能行了？你给老娘站住！”越问越多，挺可爱。
对于这样的问题，陆羽一如既往地保持沉默，笑嘻嘻地在灵儿的额头亲了一口就早早闪人，别打扰哥，哥哥我还要上学呢~快要校庆了，也要高考了，可欣筹备了一个多月的各项事宜在周晓桐的操办下有条不紊，小陆往椅子上一靠，怡然自得地在一个黑色的小本子上画着各种小狐狸，像这样一天一只早就成了习惯，风雨不误。
这本子是给可欣准备的生日礼物，也不知道最后能画出多少只，今天可欣没来上学，一算日子八成是来了例假，陆羽悄悄地发了条短信过去很久才换回来一个“讨厌你”的回复。姨妈痛，这种恼人的毛病很多女生都有，虽然在生理上没有可能性但是陆羽却非常奇葩地能够做到感同身受，能在语文老师那种浓厚的国学氛围中和可欣讨论如此**的问题也就他这种无耻之人能够做得出来。
可欣裹着个大大被子靠在卧室的床头，粉红色的被单都让她滚得皱皱地，她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扯了扯床角，尽量把身子蜷了起来减轻痛楚，红糖什么的最难喝了，她看着就皱眉，没办法，爸爸妈妈都不在家，这可怜的孩子只得搂着个手机跟陆羽闲聊。
聊着聊着，又稀里糊涂地睡着了，电话那边的陆羽深知这丫头的秉性，索性放下手机又开始了无尽的思索。
终于熬到了体育课，陆羽坐在三米来高的围墙上想事情，那些身手不济的只能在底下扎堆打屁，他一边看着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的小胖带着一众人等，欺负小军师，一边拍照留念。
小军师真是悲剧，老大跑了，把他剩下，这小子的仇家太多，陆羽又不愿收他，平日里总会成为胖爷他们的笑柄，没有了激烈的竞争，学校里也和气多了，除了个别可恨的要没事归拢一下其他的都很好，说盛世太平有点过了，但是大体上也能够达到“和谐校园”的标准。
小军师林子房正“被”参与的项目叫做“卡大树”，这项文体活动一直为陆羽他们所热衷，像现在兴高采烈的龅牙和一边捂着胸口大笑不止的小七都是资深受害者。怎么玩呢？其实特简单，五个人扯起中间的小军师，左三圈右三圈地转一下，先把他弄迷糊了再一起拖着他往大树上撞，当然了，不是用头撞而是让***上。
“一、二、三！”十几个大老爷们喊着口号，强行分开小军师的两条腿，迅速地往树干上卡了一下，“一二三，嘿！”又是一下，别担心，这就是玩，并不是真的要他断子绝孙。每当接近大树的时候小军师都会发出声嘶力竭的惨叫声，惊呆了路人，乐坏了他们。看他拼命地一夹双腿，然后闭着眼睛发出“哎呀！哎呀！哎呀！”的嘶吼，连左一群右一群的小女生们都娇笑不止。
笑着笑着，心事又出来了，陆羽忽略身下的那些女人暧昧的眼光，又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前文交代过，这些日子里小陆和很多风尘女子走得特别近，您不要误会，小陆还没到那种人尽可妻的寒颤地步，他这样做只不过是要构建自己的情报网络而已。
二十一世纪是科技的时代，更是信息的时代，对信息的掌握已然成为每个行业都不能小觑的重要事宜，这就像考试，知道题型的人总能比什么都不晓得的傻瓜答出更好的成绩，**能够取得战争的胜利很大程度上都依赖于健全的地下情报系统，你想啊，蒋中正的秘书都是地下党，那他还玩个什么劲儿。
无独有偶，兵家神作《孙子》中有这样的记载：
“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胜，识众寡之用者胜，上下同欲者胜，以虞待不虞者胜，将能而君不御者胜。此五者，知胜之道也。”又说，“故曰：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败。”可见，对信息的掌握早就被提升到了关乎存亡的高度，那么，由此观之，如何减少信息的不对称性已然是摆在陆羽身前的重要问题。
信息来自哪里？
人。
哪里的人消息灵通？
市井之人。
哪里的人比市井之人的消息还灵通？
为市井之人服务的人。
呵呵，自古以来，烟花之地最不缺性情中人，而性情中人里更是不乏豪杰。这世界上还有比这些从事第三产业的女人更了解黑道的吗？有，但是不多，单从人次上来讲，除了售票员以外没有比她们更能胜任“阅人无数”这四个字的了。
要注意的是，小陆这件事情是在非常隐秘的状态下进行的，谁也不知道，别墅里的人只发现陆羽的电话短信越来越频繁，但是没有一个能猜出个中玄机的。
或许小七有这个机灵劲儿，或许齐闻有这脑子，或许张凯能够发现些线索，然而，没有一个兀自多言，杨修怎么死的他们都知道，纵使陆羽是个好老大，但是身为人臣的他们还是觉得低调一点才能活得长久，说该说的话，半该做的事，这才是正道。
四十九中围杀陆羽的事情闹得不小，全市上下传得沸沸扬扬，包括文二乔五在内的江湖大佬们不约而同把目光锁定在了这个有着顽强生命力的后起之秀身上，来这边打听情报的越来越多，俨然把小陆当成了个隐患，拉拢，结交，恩威并施的都有，尤其是学校附近的那些社会闲散人员，他们缩手缩脚地观望了好一阵子还是看见陆羽溜溜达达地天天来上学，似乎一战之后风平l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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