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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武杀手混都市 作者:黎照临-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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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打扮得很古怪，很多人都穿着那种掉裆的裤子，有的手里晃着铁链，有的带着劣质的“指虎”，嘴边的黄毛还没剃干净就学着人家摆出一副冷脸马仔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新手。
“老大，谁干的！”最前面那个手里拎着一根警用甩棍怒气冲冲。
“那边那个小白脸，削他！给我往死里打！”花衬衫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坨，使劲一扭脖子吼道。
“草，放心吧！骂了隔壁的，敢动我老大！”他说完，像是要立威似的一脚踢翻了陆羽那边的一个空着的大沙发，几步上前，此人便用小棍子指着陆羽说。
陆羽搂着那个漂亮粗的小棍子满脸都是鄙夷。
“草你妈，问你话呢！”他说完，咣地一声把甩棍砸在了桌角，十来个人当时就把陆羽这边围了个水泄不通。
“有热闹唉！快看快看！”关键时刻，总有好事者围过来。
姚靖三人对视一眼，叫陪酒的小姐先出去，然后张凯和姚靖缓缓地站起身，他俩像是事先计划好了似地同时脱掉外套露出了满身的肌肉来。
两个肌肉男实在有型，瞬间惹来一层层地尖叫声，当然，更多的尖叫都是给姚靖的，谁让人家又酷又硬朗呢。
“嘿。”张凯从不计较这个，手一指。
他的胳膊比面前男人的大腿都粗，啪地把衣服往桌子上一摔，那一根根蹦起来的肌腱像是突然惊起的小蛇似的，特别吓人。“你再说一遍。”当着几倍数量的敌人，曾经的四十九中单挑王依然这么霸气。
“说呀！你不是想打架吗？”姚靖一把推在当先那人的胸口上，胳膊上的纹身跟着一阵跳动。
“哎喔草，你以为长得壮就了不起啊！敢单挑吗！”对面那个老硬气了，要单挑。
“好啊，来吧。”姚靖向来不怕动手，立马站了起来，左手捏右手，咯咯作响。
“那谁，上！”拿甩棍的小子一回头，背后便出来一个小弟，这人矮小敦实，穿着个皮坎肩，两只手都攥着锃光瓦亮的钢针指虎，皮质的护腕带着钉子，宽松的黑裤子扎起腿脚，一看就像个练家子。
“大哥放心，交给我了，谁要单挑啊，来来来，先跟我过过手。”这小子顶多就一米六几的个儿，但是底气很足。
“卧槽，好像练过啊。”有观众在议论。
姚靖一看，心下也是没底，按理说他这混世魔王根本就不怕这种瘪三，但是，自从被陆羽给打进医院之后，他再也不相信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一类的屁话了，他这一犹豫，不免漏了怯。
“废物，真熊。”熊，是一种生物，东北俗称黑瞎子，这东西做形容词的时候表示窝囊，也是非标准汉语。那边的小个子说完一咧嘴，比刚才更牛逼了。他一伸胳膊推开众人，啪啪啪地练起一套神奇拳法。
之所以说神奇，是因为陆羽这种博学多闻的人都没见过，只见着小子两腿并步，双手摊开，左脚向内环绕使出内圈步，嘴里爆喝一声，啪地使出两个咏春拳中的“摊手”来，肘尖相对，掌心向上，成了一个“托盘子”的姿势。
陆羽一怔，没看出路数。
随即，这人的两只手同时向后削打至胯侧，掌心向后，呈柳叶掌，又做了个母鸡一样的象形动作，含义不明。
什么功夫这是？！张凯看向陆羽，陆羽也看看他，这时候那人又是一个箭步跳过来，使出白鹤拳里的“右进足，飞鹤展翅”，上动不停再一转身跳回去，两个胳膊斜向后一扬，右腿弯曲，左脚搭在另一只大腿上，在猛地一甩头！
鹰爪拳，“晨鹰出巢小展翅”，这是个典型的亮相动作。
巧的是，他这下子玩得不太成功，这一甩头没瞪着姚靖倒是给他老大吓了一跳。
“瞅我干jb啊！他在那儿呢！”混子头目这个生气，吼了一嗓子又去指姚靖。
说时迟那时快，在小个子一扭头的刹那间，姚靖已然一脚飞出。大姚的腿法很有特色，别人都是飞踹、飞踢、飞弹、而他却最善“飞蹬。”
你不爱装鸟么，我也来！他双手一举，右脚抬起，“我草你妈的！”，一招很山寨的“大鹏展翅”蹬在了来人的后脖颈上，紧跟着又是一阵王八拳。
拳谚云，不怕千招会，就怕一招熟，会得多有毛用啊，功夫不上身就全是扯淡！白鹤拳是吧，鹰爪拳是吧，你练过是吧！姚靖越想越恨，嘴里怒骂着，不自觉地就下了重手。
熟悉的人知道，姚靖打架就会三招，直拳、摆拳、踩、踩、踩，可是这三招在他手里使出来，那叫一个通透，左右逢迎花样翻新，可谓是化腐朽为神奇，只听叮叮当当地的一阵乱响，立刻搞得满地狼藉。
两只大狗干架您看过没，对，就那样。
“哎喔草！大姚！打架咋不带我啊！”正在这时候，散布在四周的几个人全跑来了，最当先的自然是胖爷，他脸上带着大大小小的胶布，一个肥猪开门拨开众人，紧跟着身子旋转又来一招“神龙摆尾”。
第281章 十三太保
没有对手，空踢，全当亮相了，谁让胖爷最爱这招呢。
“还有谁！”扫视四周，胖爷也把衣服脱了，他肥肉震荡地大吼一声。
“我****吧！”打头那个二话不说一棍子劈向小胖，动手了。后面的见了，不敢怠慢，也学着先前那位的样子，纷纷地拿着手里的家伙劈头盖脸地打下来。
可能有人会问，为什么这些人一打架就要以劈砍这样的动作为初始呢？
照临的回答是，本能。
当人类还是半兽人的时候，这就是传统了。
往下砸这个过程中有学问，把手举得高高地叫气势，拳头砸的狠狠地叫决心，胳膊抡开了还能充分地实现势能与动能的协调转换，对于没有武术功底的人来说这是很科学的打法。
之所以说他科学，是因为这样能将攻击力加到最大，但是这种方法有个很致命的缺陷，就是破绽太多，路线太长，意图太明显。陆羽身边这几个人都是经验丰富的好手了，只见胖爷身子往后躲开正面攻击，紧跟着一脚蹬在了来人的肚子上，这小子踢人专门踢小腹，一击之下就让对方疼痛难忍。
而张凯的应对方法就更霸道了，身形一转，脖子猛缩，护住小胖以后，那后背像是充了气一样忽地一下涨了起来，圆鼓鼓地如同龟壳。他一个人扛住十来个人的重击，根本不在乎，锁链甩棍之类的东西噼噼啪啪地全打了个结实，竟然连道白印都没留下。
卧槽！
十三太保的硬气功。
末武时代里他们何曾见过这样惊人的护体功夫，一愣神的契机又被张凯使一招“横扫千军”给打了个人仰马翻。
“卧槽，给我留一个啊！”小胖急了，跳起身来，不管张凯的路数搂着一个小混子就摔出了战场，甭问，这是找人单练去了。
“草！”不得已，张凯换了个目标，他用了撞掌打向头目的脑门，这蒲扇大手忽地一下就过来了，裹着风声猎猎作响，小混子吓得缩起脖子一闭眼，却没挨上重击。
“草？”他还纳闷咋回事呢，随即头皮发紧便被张凯攥住发根拖到了地上，啪嚓一脚丫子下去，这小子的胃都要从喉咙里挤出来了。
“我草你妈！”，“卧槽！”，“你往那里打呢！”，“傻逼啊！”，“打他！”，“扯！”，“抄家伙！”，“用直拳啊三炮！”；“哎呀，这里没我事儿！”，“别挤！别挤！”。。。。。。
十几平米不到的一个小区域乱成一团，茶几也碎了，沙发也倒了，那么多人对战张凯三人硬是占不了丝毫的上风。
“让我过去！靠边！爱我草！”二黑小七他们被疯狂后退的人群给挤得严严实实，冲不进去。想往后退，又被不断涌来的人群顶过来，偷眼望去，连那个带着个耳机摇头晃脑的dj都停下来看热闹了。
“打！可劲儿打，加油！我靠，那个谁真特么能打！卧槽！哦~~~”
但凡遇到大场面，观众总是很开心。俗话说的好，看热闹的不嫌事大，这帮在舞池里搔首弄姿的小青年们帮衬着各种各样的猥琐大叔一齐起哄，勾陈这厅子里都好久没人闹事了，机会难得。
此时的陆羽依然坐在原来的位置，任你烟灰缸漫天飞他依然端着酒杯笑呵呵，那优哉游哉地样子活脱就是个看热闹的，有小弟真好，省了不少麻烦。
“小宇啊，那个是谁？”
一边的楚光头看着陆羽轻描淡写地接住了一个迎面砸来的啤酒瓶子，非常好奇。
“他叫陆羽，我同学，这人也不知道什么来路，老牛逼了。”说话的时候，唱宏宇躲得远远地，颇有经验的他生怕崩上一身血。
“行，有点意思。”
楚光头在道上混了那么多年，从不跟人斗狠。用他的话来说，老子是生意人，要靠脑子吃饭，打架生事抢女人一类的事情留给手下去办才对。
不过，看花衬衫和他带来的那几个人都搞成了这模样，他也觉得有点过意不去，随手拿起了当时还算先进的iphone4打了个电话给那边，“喂？洪爷，你儿子挨削了。”
“削”是打的意思，方言，是继“熊”这个字之后的又一个非标准汉语，说出来很土气，但是能够比较生动地还原挨打的过程，此时此刻把这个字搬出来，再适合不过。
“啥！谁他妈干的！”那边被称作洪爷的人不问缘由，首先嚷道。
“陆羽，四十九中那个。”楚光头说。
“我靠，你在哪啊，我马上找人过去！”问完地点，洪爷立刻打了三个电话。
第一个是给鸡哥打的。
当时鸡哥正在医院镶牙呢，上次围杀陆羽的时候，这小子倒霉，让鬼叔一棍子打在腮帮子上，彻底破了相，事后他偷偷摸摸地找了两个人去找掉了满地的碎牙，这不还是有两颗没找回来么。
“喂？洪爷呀。。。。。。咋了。。。。。。有什么要帮忙的么。”他捂着腮帮子，翻动足有火腿肠那么粗的深紫色嘴唇说。
“我儿子让人打了，你去把那小子收拾了！”洪爷和鸡哥是多年的合作伙伴，也不客气，直截了当地说。
“哎呀，小事儿一件，要收拾那小子叫啥名，在哪儿？”这种事儿在鸡哥眼里是小菜一碟。
“他叫陆羽。”
“啊？”
“人在勾陈，还没走呢！”
“啊！？”
鸡哥一听，冷汗下来了。两句“啊”之后沉默十秒，“洪爷，洪爷？我这电话出毛病了，哎喔草了！咋听不清了呢？洪爷？！喂？喂？喂？草！怎么回事啊？”鸡哥嘀嘀咕咕地说几句，赶紧挂了电话，演得挺像。
“草！什么破手机啊！”洪爷着急，再打就关机了。
无奈，他又拨通了第二个号码，接电话的是大金链子。
“喂，洪爷，咋了。”大金链子问。
“我儿子让人给削了，你去帮个忙吧。”洪爷说。
“恩。。。。。。谁啊？”大金链子八成要成仙了，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特谨慎地问了一下。
第282章 内裤湿透
“一个叫陆羽的毛头小子。”洪爷没好气地说
“啊。。。。。。”大金链子木然地看着镜子。
“他们就在勾陈酒吧呢，你快去帮个忙！”洪爷又说，挺着急。
“啊。。。。。。”大金链子又来一句。
“你牙疼啊，到底去不去呀！给个准成话！”洪爷见他像是在敷衍，怒了。
“洪爷，我。。。。。。我在国外度假呢，不方便啊，这事儿你找鸡哥吧。。。。。。”很明显，大金链子学会打太极了。
我去你妈了隔壁的，国外！国外也能用小灵通啊！我傻逼还是你傻逼！洪爷真想骂他两句，强忍住。他按死了通话顺带着把联系人都给删了。
走投无路，这老小子又给自己楼盘的包工头打了个电话，“我儿子让人削了，你带人过去把事情给我摆平，不差钱！”
包工头一听，“啊？”
卧槽！今天洪爷一口气收到了四个“啊”，要吐了。“啊个jb啊！我儿子让人打了，你给我找几个人平了他们！”
包工头一听，哦了一声，随后直接问道，“老板，这事儿不好办，你看一个人能给多少钱啊？”
“草！就认识钱！你把那几个闹事的都给我打医院去，动手的就算一个，一个人一千！”洪爷真是大老板，出手阔绰。
“爱我草，成！老板你放心哈，就这点事儿，妥妥地！”包工头听了这价钱，当时都要乐开花了，他一甩那油腻腻的大毛巾吼了一嗓子“走，兄弟们！有外快啦，一个人一千，干什么活啊还，咱打架去！”
一千，在当时能抵得上他们半个月的工资了，真不少。
有便宜不占活该饿死，这些天天算计来算计去的中国人哪里会轻易放过这样的好机会，一听消息，连附近那些其他建筑队的都来帮场子助威来了。他们噔噔噔地跳上拉水泥的货车，二话不说直奔出事地点。
可这四五十个人刚一到，当时就给震住了。此时此刻，勾陈前面的小广场上停了能有三十几辆豪车，奔驰宝马玛莎拉蒂，宾利路虎老红旗，最便宜的也得上百万了，他们不知道这些东西到底值多少钱，但是一看就知道不是廉价货，再看广场四周左一群右一伙地全都是人，一个个凶神恶煞似的，刀疤脸就能有一多半。
“卧槽，不太对啊，我看这都是社会人啊。”卡车停下来了，包工头嘀咕着没敢下车。老实本分带点小聪明的农民工们远没有洪爷想得那么傻，要知道，黑社会对这些普通人来说是很有威慑力的。
“那，咱上不上啊。”眼看着有几个人往这边走来，他旁边有个穿着迷彩服带着丝线手套的小伙子拉着工头的衣角问。
“你说呢？”工头也拿不定主意，他害怕，又舍不得钱，那是一千块钱啊，一人一千。
“走吧，头儿，一千块钱可不够养老的。”人堆力有高人，他挤到近前小声提醒。
“有道理哈，那谁，叫司机开车，咱还是快点回去吧！”工头喊道。说话间，他还回头看看，心有余悸地又补上了一句：“此地有杀气，危险。”
就这么，五十多个人风风火火地来了，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比较倒霉的是花衬衫，他还捂着jj在沙发上眼巴巴等着呢，老爸找的打手没来，医院的救护车也没来，好几个一起吃饭的酒肉朋友一看有事第一时间就闪了，而自己带的那二十多个英勇小弟已然全被放倒，斜着眼睛往那边一看，一个个都抱着脑袋蹲成一排了，丢人都丢到伊拉克去了。
“你们知道这位是谁么？”小胖嚷嚷着，一指陆羽。甭问啊，这是给自己的小弟兄们上课呢。
“我草他妈的，这小子谁啊。。。。。。怎么就这么牛逼呢”花衬衫带着哭相，很勉强地在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
“他叫陆羽，四十九中的，我刚才都跟你说过了。”唱宏宇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个结果，摇头叹气地对着他说。
“陆羽是谁？他爸很牛逼么？”花衬衫又说。像他这种人曾经偏执地认为，动刀子、打架、扮猪吃老虎这些事儿都太肤浅了，没前途，法治社会里后边有人才是王道，他是没机会，要不也想当着一众媒体大喊一声“我爸是李刚”。
“他爸不牛逼，他自己很牛逼。”楚光头正在一边抱着肩膀看热闹，刚才忙着聊天只知道花衬衫跑人家那边闹事，也没听清他们都说了些什么，更不知此事从何而起。
“是啊，真的很牛逼。”唱宏宇说着，点点头，“前些天，好几百号的黑社会都没砍死他，谁整得了。”
“恩，那件事儿我也听说了，我还听说文二都没摆平他，前几天看鸡哥和大金链子都挂彩了，一打听也是载在这小子手里的，还有那个开饭馆的吴二狗子，刚刚也被人捅了，好像现在还没脱离危险呢，听道上朋友说，这事儿十有**就是他们干的。”
楚光头的情报系统还真健全，什么事儿都知道。
“卧槽，楚哥，你这么说，他是黑社会？”花衬衫满脸是汗，龇牙咧嘴地指着陆羽的方向小声说。
“现在还不是，不过，过了今晚就不一定了。”楚光头看看他，喃喃道。
正说话呢，齐闻他们几个走了过来，“楚哥是吧，我老大请您过去聊两句。”
“哦，马上。”楚光头回答得有礼有节，不卑不亢。
“恩。”齐闻一点头，走了，可是二黑和龅牙直挺挺地往边上一站，跟个木头似的，他们不看别人，就盯着花衬衫，死死地盯着。
“唉，兄弟，您俩跑这儿来干什么啊？”唱宏宇问，挺纳闷。
“羽哥说了，别让他跑了，让我俩好好看着他。”二黑还是挺给面子的，实话实说。
“。。。。。。”
听了这话，花衬衫冷汗直流，眼瞅着内裤都要湿了。如果楚哥刚才的描述都是真的，那么他可倒霉到家了，装逼遇上活阎王，那不就是一个等死么，危险，太他娘地危险了。
第283章 狗杂种啊
楚哥看看这阵势，也没办法，他把手机交给了唱宏宇，吩咐道，“给洪爷打个电话吧，这事儿不好办。”
随后，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装走了过去。出于职业习惯，这人一站起身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满脸堆笑。
他大步流星，以一个国家领导人外出访问的姿态跟陆羽来了个要多热情有多热情的握手，“哎呦，陆羽老弟，我真不知道是你啊，你看这事儿弄得，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不认一家人了！”
陆羽一听，心中冷笑，谁跟你是一家人来着？
他心中这样想，表面上却不能带出来，“哪里哪里，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楚哥的大名我是如雷贯耳啊，闻名不如见面真是好气概！”他说完，一条大拇指，又接口道：“怎么样楚哥，一会儿有没有时间，咱们出去喝几杯吧，正巧小弟有事求你。”
“哈哈，这个，好说！好说！”楚光头看陆羽这小青年很上道，当时高兴了不少，“老弟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老哥我能做的定会尽量。”
陆羽闻言，沉吟一声，“这个。。。。。。”
楚光头是何等世故，见陆羽为难他赶忙打了个圆场，“既然兄弟有难处，那，改天，好不！这是我的名片，来之前给我打个电话就行，格力台球厅，那是我的铺子，没事的时候我常在那边。”楚光头说着，真从小皮包里掏出一张名片来。
陆羽接过来一看，秦岚的资料没错，这个人真的叫楚雄。
好，楚哥，那说好了，这几天我可能要登门拜会了。
陆羽她俩都有自来熟的潜质，几句话之间已然成了朋友，你拍拍我我拍拍你，甭提多近乎。
楚雄看时机差不多了，摸摸光头，他话锋一转，又把话题又拉到了花衬衫的身上，“兄弟，老哥我有一事相求，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那你就别讲，扯这有啥用啊？陆羽对这种卖关子的举动有点反感，可刚见面这点颜面还是要给，“请说。”说完，陆羽踢了踢满地的玻璃碎屑，和楚雄都坐在了沙发上。
前面有一排花衬衫的小弟蹲成两排，后边有陆羽的六个小队长站成一溜，他们两个人坐中间，还真有点黑社会谈判的意思。
“额，这个。。。。。。实话跟你说啊，刚才闹事这小子啊是我一个小兄弟，他小，不懂事，无意中冒犯了老弟。啊，咱们说，这人也让你们给揍了，他也知道错了，你看今天这事儿是不是就这么算了。。。。。。”
“哦，你说这个啊。”
陆羽一听，往沙发上一靠，没有直接表态。
他后面那几个小子一看，有门道。齐闻和小七是何等精明的人啊，眼睛一扫当时就明白过来了。
“等一下，老大，我有话说！”齐闻一把拉开身前的小胖，大声说道，“羽哥！我的亲老大，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啊！他们动手打了咱们的人，还砸了场子，连嫂子他都敢碰，要是就这么算了咱还混不混了！”
“对呀，楚哥，不是咱兄弟们不给面子啊，他可是跟俺们嫂子动手动脚了，不说别的，单冲这一条换成你你你能饶了他们吗！？”说话间，小胖又拉开齐闻，他跑到前面手舞足蹈地大声嚷嚷着。
“胖哥说的有道理，你听见那小子说什么来着么？他问俺们嫂子多少钱，还他妈嚷嚷着要文灵姐陪他喝酒，他算个什么东西，也不撒泡尿照照！”小七也来凑热闹了，那纠结中满带愤怒的小表情特逼真。
“哎喔草，听见没，这都是你干的好事儿~”一旁看着花衬衫的龅牙咧嘴大笑，还用抢来的甩棍戳了戳那小子的屁股。
花衬衫无语了，欲哭无泪。
“你们别吵了，让我说一句吧。”姚靖也不甘寂寞，他拎着另一根抢来的优质甩棍哒哒哒地敲击着沙发的扶手。“楚哥，我老大是个好人，他不愿意跟人撕破脸，可咱们道上混的也应该给点面子领领情，对不？”
他说完，看楚光头。
楚雄点点头，知道他想说什么了。
“对吧，你一进来我就跟羽哥念叨，说楚哥是个真男人，讲义气懂人情，他就不可能像你们说的那样！你以为他是跑来跟咱们倚老卖老的么？人家是想吧这事儿平息了，这样对大家都好！把你们的小眼睛睁开看看，这是谁？楚哥，羽哥的朋友！别看谁都像是那种吃里爬外的狗杂种行不行！”
姚靖毕竟是见过世面的，说起话来绵里藏针，他这口沫横飞的表述可比那几个人的挤兑好用多了，一通下来，说的楚雄小脸煞白。
楚雄郁闷了，他还能说啥？再说“你给我个面子把人放了”这样的话，不就真成了姚靖嘴里的狗杂种了？
草！
也是你自作自受！
他无力地看看眼前远处的花衬衫，沉默了。
说句实话，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楚雄未必真怕陆羽，但是作为一根老油条他百分百地不想得罪面前这个人。
为什么呢？
因为有风险。
就在今晚，乔五在勾陈设了场子，破天荒地请了东城区黑白两道上的朋友来聚会。
他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理由，从以往的经验上来看，乔五这个人还是很靠谱地，没事抽风那情形确实不多。不管他要干嘛，这老小子都必定有自己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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