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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武杀手混都市 作者:黎照临-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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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
大熊觉得挺憋闷，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久，方圆几百里是个黑道大哥就得给自己几分薄面，当着这么多人被陆羽撅个干脆，他还哪里挂得住，“小子，我要是不闪呢？”
抛出这句话的同时，一边看着的李天成冷汗直流，他清楚，话不投机半句多，照这么下去两边的人非打起来不可。
“羽哥、熊哥、你俩冷静点！”站在一边的大潘也赶过来，他和李天成，一个拉陆羽，一个拉大熊。
正在这时，咣当一声，别墅里对开的大门关上，门口的回廊传来几声轻响，有人把大门也给插上了。
相对封闭的空间里，大厅里的地毯上站了将近二十人，以姚靖为首的兄弟们都在胖爷的屋子里抽出开山刀来，那都是秦岚给弄来的，现在能有五十多把，精工打造，质量上乘。
他么几个晃着膀子走过来，二尺多长的刀锋在吊灯下面闪着寒光，经过上次的恶战那刀头手柄还带着血渍。
屋里这几个，都是砍人不眨眼的主，他们不怕，要是真动手保证哪个都不含糊。
“呵呵，几天不见，你混得挺牛逼啊。”大熊见状扑哧一声笑出来，随即歪着脑袋邪笑道。
“这跟牛逼没关系，这叫原则，冤有头债有主，他欠我的。”陆羽说完，还用啤酒瓶的平底戳了戳大熊的肩窝，“今天，我叫你一声熊哥，这事儿你别管明天你还是熊哥。”
“哼，那，我要非管不可呢。”大熊冷哼，往前一步揶揄道。
大熊是乔五手下的第一打手，论势力连鹰眼都比不了，乔五手底下那些**多由他掌管，换句话说，这是乔五的先锋大将军，大规模交战往往要靠他。
一般来讲，能被委以重任的人往往具备过人的本领，这人也不例外，看看他那身材就很少有人会怀疑他的实战能力，事实也是如此。
但是，该他倒霉，他对面站着的人不是刚出头的小混子，他是陆羽，是关汉飞，是一个让顶尖杀手闻之胆寒的牛逼人。
银狐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莫说是大熊，就算把鹰眼、青衣、秦岚她们四个叫来摞在一起，小陆也未必将其放在眼里。
几小时之前，他和青衣打得很胶着，这不是实力问题，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陆羽故意放水。一来，打女人不是个光彩事儿，陆羽很不耻。二来，那么个尤物，小陆真的下不去手，谁让怜香惜玉是小陆的好习惯呢，这个一时改不了。
可眼前的大熊不一样，他就一个皮糙肉厚的大老爷们，没啥可怜惜的，他敢动手小陆就敢让他看看什么叫真功夫。
“这事儿是他不对，钱都在那儿了你还想怎么样？”大熊也见过陆羽的身手，他确实没有把握打赢这个一脚踢晕苏三炮的小狐狸，稍一犹豫，这个一身重伤害罪名的大汉再次松口，他始终觉得，既然是误会就应该大事化小。
“呵呵，这好说，钱这东西我也有。”陆羽说完，从小胖手里接过旅行包，拉链一拽，扑啦啦地倒出满地的人民币，红色的钞票撒下来，吸引了好大一片目光。
“十万块，够赔小七的，那这些够不够要他的命呢？”陆羽勾着嘴角，指向小光头。
小光头一看，抬起头来，他摸摸脑袋，那贼溜溜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他知道今天好不了，但是他可真没想陆羽是要买了自己的命。
“开什么玩笑！？我特么的是五爷的人！我，我，我是熊哥的好兄弟！你们敢动我？！”关键时刻，小光头抓住了事情的重点，他拽住救命稻草，说什么也要拖大熊下水。
“我草你妈！”在一边静静听着的小胖实在是忍不住了，二话不说，上去一脚踹向他，“你是五爷的人，我们就不是啦！？他兄弟是人，我们就不是人！？站住，有种你别跑！我草你么的！草！草！”说话间，小胖真的撵了过去。
见胖爷手挥片刀气势汹汹，小光头哪敢怠慢，光头一甩赶紧躲开。
他俩一前一后，围着沙发开始转圈，光头这货个子不大，还挺灵活，两条短腿一倒腾一般人还真跟不上他。
大熊后边那几个，一看小光头被砍呼啦啦地全冲上来，“把刀放下！听见没！”有爱出风头的朝小胖喊。
动手？怕你啊！
陆羽这边不缺人，“比人多啊，草！”，靠在墙上的姚靖把手一指，提着砍刀冲了上来，西山别墅的大厅里，一时间剑拔弩张。
“都住手！干什么啊！？”大熊吼了一嗓子，解开衬衫扣子对小陆说，“陆羽，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我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你这么不明事理！同门操戈是江湖大忌，你他妈的不懂啊。”
“我不明事理！？你真好意思说！你特么地还知道啥叫同门操戈呐？！你们找我麻烦也就罢了，连我的兄弟都不放过！我****同室操戈吧！”
事情赶在一起，陆羽也急了，说话间抬腿就是一脚。
他这下用的是正蹬腿，大脚丫子扣在熊哥胸口，砰地一下给他抛出老远。不等大熊反应，紧跟着人影一晃，他脚下迈出个“闪侧”立刻到了小光头面前，悬狐六步确实快，远非常人可比。
陆羽什么也不说，猛地探出手来，他一把抓住这个光头的领子，又啪地一下将他摔在地上。
武术里，巧妙的摔法多了去了，可张凯从没见过这么直接的。
陆羽的动作，就好像是在摔暖壶，把那小个子从地上捡起来，举到头顶再狠狠地扔在地上，要不是那货急中生智地缩起脖子，当时就能摔得他脑浆崩裂。
第333章 如影随形
“尼玛！”陆羽骂人的机会并不多，可他在气头上，终究没能忍住。
紧随其后的还有一酒瓶，啪啦一声，墨绿色的玻璃瓶拍在那人的秃顶上，立时粉碎。
“怎么样？啊？”陆羽俯下身，拍拍他那满是酒渍的脸颊问，这叫恫吓，叫立威，叫霸气侧漏。
“你，你，你会后悔的。。。。。。”小光头的脑袋有点短路了，耷拉着嘴角应声道。
“呵。”陆羽看他翻着眼皮的样子挺好笑，卷了卷袖子准备好好陪他玩。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厮长得短小精悍，体质也非常人可比，见陆羽分神，本来跪在地上直打晃的他忽地一下窜了出来！这小子拼命一撞，把陆羽推开，紧接着原地转身玩了命地往门口跑。
在旁人看来，这货充分地发挥了先天优势，底盘低重心稳，那敏捷的身手直把身后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可他忘了，除了陆羽这屋子里还有别人，要动他的也不仅仅身后那一个。
刚才关门的是二黑和龅牙，所以这两个货离门口最近，见他迎面冲过来他俩也不多说，瞪着眼睛一矮身，一人一刀迎了上去。
龅牙打架，比较霸气，上去就是一招力劈华山，胳膊论圆真劈向对方脑门。
而二黑不一样，他这人下手黑，也比较阴，人如其名。只见他身子往下一潜，左手挡在身前，右手的刀锋往前递出，乍一看，俨然是把那大号的开山刀当成匕首来使了。
开山刀的刀口，最少能有两尺来长，这下子要是真捅上，非得给那小子来个对穿不可。
好在，也是小光头命不该绝，见两个亡命徒迎面围拢，他顺理成章地害怕了，又奇迹般地身下一软，前搅拌后脚，啪地一声摔倒在地。
“在这儿吧！”一声嘶吼间，二黑那奔着肚子去的刀口正戳在他的腮帮子上，这一刀从对方的右侧嘴角进去，透过耳垂，豁开下颚，直接来个对穿，大股大股的鲜血喷涌而出，迅速染红二黑的花衬衫。
“草你妈的！”还没等他抽刀出来，龅牙那一刀也落在小秃头的后背上，噗地往回一拉，连并着肩头割出条足有一尺的大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血压的问题，反正当时那血液是喷出来的，一拉一拽之际又弄得龅牙满身都是。
“天。”在场的人，没一个是善茬，可即便是他们这些亡命徒也被眼前这血腥的场面弄得眉头紧锁。
大熊带来的人都服了，嘴上不说心里打鼓，罢了，怪不得这些小鬼能混出人样来，就这份狠劲儿连他们这些资深混子也很难比拟。
“啧。”陆羽见状，眉头紧皱，这两个混蛋太冒失了。
“你还牛逼不！”二黑上去一脚将他蹬倒，又朝小七的方向扬扬下巴，那意思是，兄弟，哥们儿给你报仇了。
小七张张嘴，没有声音，从那紧蹙的眉头能看出情绪很激动，同样沉默的还有小光头，他一手捂着脸一手捂着后背，两只胳膊十字交叉，龇牙咧嘴活脱就是个木乃伊。
“陆羽！你疯啦！！！”刚才的事儿，大熊看得一清二楚，他上前要扯陆羽的衣领却被陆羽灵活闪开，一连三次皆是如此。“草你妈的！”又是一声咆哮，大熊一拳捣出。
人在气头上就容易冲动，陆羽是，大熊也是。
但是，陆羽有冲动的资本，大熊未必有。
见对方右拳打来，陆羽左手扣住自己的右手，右手向外一个逆缠丝，忽地一下缠住对方手腕，同时一个“泼腿”踢像对方胫骨，啪地一声，大熊中招。
但是，这一下只是虚招，大熊吃痛，微微一怔，就在这一瞬之间他胳膊上的力道尽数化去，小陆右手往后一拉，左手贴着他那奇粗无比的胳膊游了上来。
他的左手像个蛇头，嗖地一下到了对方的肘关节，紧跟着右手往外一旋拧过对方伸直了的手臂，同时左肘翘起，猛地向下一按！
八卦游龙掌第三十式，游雷震，白袍铡草。
“白袍铡草”这一招，可算在擒拿手法之中，主要攻击对方的肘关节。全身力量往下一压，任你多强壮都是白搭，可以说，只要这一招得逞对方的胳膊别想抬起来。
可是，让陆羽很惊讶的是，大熊这家伙不仅长得壮还是个深谙武道的行家，他一招被制即刻惊醒，只见着人右膝一跪，肩膀一塌，借着往下矬身的空当，翻起肘尖猛地将胳膊背在了身后！
前面说了，白跑铡草，铡的就是肘关节，他这胳膊一蜷，陆羽就没了目标，不仅如此，几乎在同时，背对陆羽的大熊又来了一个“回头献肘”，脑袋一甩，那跟膝盖一样强壮的左肘尖奔着陆羽的额头就撞了过来！
用回身肘破单别臂一类的招式不是什么新鲜事儿，陆羽早有提防，他放开左手往外一格，正好截住对方大臂。
“哼。”小陆一声冷哼，刚刚泼出的那条腿再次抬起。
此时呢，意外再次发生，大熊真的是个练家子，不仅身体好，智商也不低，就在陆羽那一腿将发未发的刹那，他那回身肘微微一震，啪地一下变成了“拦门削掌”，藏在胸前的那只胳膊猛地一展，用左掌外缘径直砍向陆羽双目。
“按头翘尾，按尾翘头，按中心挑膀起，追打底掌上。”
耳熟能详的一句话涌上心头，咏春拳？
“呵——”千钧一发的刹那，一人吐气开声。
开声的不是大熊，而是陆羽。
大熊会变招，陆羽何曾不会，十**岁的时候，陆羽便在小黑屋里练就了神乎其神的太极听劲，闭着眼睛都能赢了一流好手，这件事儿曾让十年功成的藤虎无语了好一阵子。
对方的手还没到，颇多信息已然到了陆羽的大脑，此时的他变挡手为捋手，用了一个“六封似闭”往后引领。
轻巧异常地压住来势，紧跟着他左手上抬，又一招“黑熊反背”直取大熊腰间。
第334章 杀招迭出
大熊见状，不敢怠慢，赶忙纵身向后一跃躲开挞掌，却没想陆羽步步紧逼，双掌摊开如影随形。
他左掌砍向大熊脸颊，紧跟着右手向后一背，随着转身的空当往外猛抖，眨眼间又是一招掖掌按像对方胸口。八卦连环掌果真名不虚传，这一掌接着一掌，一掌快似一掌，双掌交替根本没有半刻停息。
几步之间，大熊实难招架，大熊的优势在于，胳膊长力气大，中远距离优势明显，可陆羽的经验着实丰富，根本就不给他机会，充分地发挥贴身近战的优势，这次出手，使出的尽是些“缩小绵软巧”的内家路数，穿插削砍，冷弹托按，神掌八卦变幻莫测。
八卦掌最厉害的是步子，八卦步一踩，奇正相生，不熟悉的人根本不知道陆羽何时出手，屋中对峙的几个人偷眼看去，都被吸引住了，这过程说起来繁复，实际就在眨眼之间，从大熊出手到陆羽将其击退，前前后后不过五六秒的事儿。
“羽哥！别！”
见陆羽杀招迭出，功夫不弱的李天成大喊一声。他的意思是叫陆羽手下留力，真的撕破脸来，对双方都不好。
毕竟，陆羽是跟着秦岚混的，在辈分上要低大熊一等。
毕竟，乔五的面子不得不给，这事儿也跟大熊无关。
毕竟，他们是同门，有点隔阂不要紧，伤了对方性命就得不偿失了。
李天成能想到的，陆羽何曾不明白，他这么做也是不得已，飞鱼堂从建立开始，到现在不到半年，眼看着形势愈加严峻，他深切地意识到一个不能规避的问题，那就是，人心，不能散。
人心？谁的心？
秦岚？乔五？还是大熊鹰眼？
都不是。
陆羽在乎的，是自己的兄弟们，是那些支持自己、爱戴自己、愿意为自己豁出命来的兄弟们！小七是，小胖是，二黑龅牙都是，从一个打架斗狠的小混子到一个拿刀砍人眼都不眨的小黑社会，这个转变足够说明问题。
谁，都是亲娘养的，谁，都是肉长的，谁的命，都只有一条。
人能长到这么大，谁也不傻，像小七姚靖李天成，这些都是很聪明的人，难道他们不怕杀人犯法蹲号子？难道他们不怕挨打被砍死翘翘？他们怕，是个人就都怕，但是在校门口那血花纷飞的乱斗里，这几个人里没有一个事认怂的，为啥？
因为义气，因为信任。
陆羽是做大哥的，可以说是白手起家，他能有今天的成绩绝非偶然，除了恩威并施懂人情以外，陆羽还具备一个常人无法企及的优势，实力。
因为有实力，所以他不怕，只要他站着他就是主心骨，有他在，兄弟们也不怕，大家都知道陆羽是个值得尊敬的好大哥，这也是飞鱼堂怎么也打不散的根本原因。
飞鱼堂里的人，大体分三种，第一种是姚靖、张凯、李天成这样的，本身有大才，即使自己拉出人马单干也能干出不小的成绩来。
第二种，是小胖、二黑、大潘、龅牙这一类，他们单干差些，但都是些勇猛善战的角色，要是动起手来他们比谁都亢奋，每次打架这些人一定冲在最前面。
第三种，是小七，实在要说的话，姚靖也是，但他比较特殊，所以放在第一种了。
他们跟其他人不同，在学校里不算活跃，在社会上却有一定的基础，像小七和二黑，都是早就不愿意念书的主儿，他们想混，愿意混，以成为一个地道的黑社会为人生目标，所以，社会上的大小混子他们认识很多，对江湖规矩也大体了解。
弄死桑彪那一次，小七一个电话叫来好几个人，这就是个很明显的例子。
细心的朋友可能注意到了，我漏掉一个人。
齐闻。
为什么没有把他放进去？
因为他正坐在大熊的面包车里不敢出来！
齐闻是个聪明人，这个谁都不能否认，他心思缜密，行事小心，本是个智囊一类的角色，在飞鱼堂，他的地位也要高些，真的论资排辈的话，他仅仅在陆羽和张凯之后，陆羽喜欢聪明人，因为他本身就很聪明。
但是，喜欢的同时，陆羽很担心，他担心的有很多，可归结起来无外乎三点。
第一，勇气，第二，忠诚，第三，决心。
在前面，照临说过，越聪明的人越理智，越理智的人越胆小，当然，这也是相对的，你要是也能像陆羽那样在六楼掉下来都没摔死，那就不用跟我抬杠了。
从这段时间看，齐闻下手不够狠，而且很少亲自出手，每次遇上他，那些死对头们都会长舒一口气，因为就算输了自己也不会被打得太凄惨，这家伙就像个卧底，帮陆羽做事还不忘送个人情给对手，说好听叫“会经营”，说难听了就是“两面光”，其实，这也是二黑看不起他的另一个重要原因。
说到这里，有人会问，他不傻，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答案在于，他有顾忌。
盗墓贼里流传一句话，叫做前走三后走四，这句话的意思是，做事之前要把前前后后的好几步都想清楚，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在飞鱼堂里，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只有齐闻，连陆羽都不行。要是用一句话来概括齐闻的话，我一定会用四个字：谨小慎微。
打人怕报复，砍人怕警察，砸场子怕赔钱，逛夜场怕被媳妇抓住，时时刻刻想着自保，分分秒秒不忘退路，他这样的人除了谨小慎微还能说点啥！套用二黑的吐槽就是，“就这德行还混什么黑社会？！这不是闹呢么。”
确实，陆羽也觉得他在闹，可是他没想到齐闻会闹到自己头上来。
不管今天这事儿是谁的主意，也不管对方使了什么手段，小七的伤在那儿摆着就证明这事情没了余地。齐闻哆哆嗦嗦地蹲在车厢，怀里抱着的是屋里那些人的手机，脑子里回荡的是熊哥那句“不用怕，有我在”的低声许诺。
第335章 怎么回事
隔着窗户，他看见了紧闭的大门，现在只要他伸出头来立刻就能听见声声怒吼，傻子都能看得出，里面的事情进行的并不顺利。陆羽是什么样的人，他最了解，小七是什么样的人，他也了解。
他相信自己的哭诉能够赢得小七的谅解，却没有胆量抬首正视陆羽的眼睛，老大说过，这辈子，他最推崇的东西叫实力，而最厌恶的行为，叫背叛。
忠诚是个不能少的美德，男人女人，皆是如此。
今天的事儿，他是真后悔。齐闻觉得自己就像是在抢银行，抢之前，眼睛里搁着的都是大大小小的钞票和金银珠宝，可抢了之后，能做的只不过是握着钞票浑身发抖。
心理素质超强的人，自古就有，可拿着锯子给自己截肢的毕竟没几个，现在的齐闻可是知道什么叫做“寝不安席，食不甘味”了，能他让重新选择的话，你给再多的钱也没用。
“羽哥，对不起了！”齐闻说着，拉开车门。
他慌了，想逃跑了。
可他刚落地，立刻见到一辆汽车迎面驶来，那车灯很亮，晃得他睁不开眼，伸手一遮的工夫那车子又停在面前。
“齐闻？你在这儿干嘛？”说话的是个女生，声音很好听，清脆清脆的让人忍不住要多看几眼。
“嫂子？”齐闻抬头，这一看吓了他一跳，原来，站在身前的不是别人，正是花解语，小陆的初恋情人。
而小花身后，是两个男人，一个带着礼帽，穿着西装，一根造型别致的棍子被他握在手里，眼神深邃。
另一个三角眼，鹰钩鼻，脸颊清瘦，棱角分明，军旅气息十分浓重的外表下，透着一股狠劲儿。
“五爷！鹰眼哥！你们怎么来了！？”见到他俩，齐闻显得很激动，抖着肩膀左右乱晃颇有点手足无措的意思。
“怎么，就看见他俩，没看见我呀？”说话间，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挤了过来，白色v领，小西装，高跟鞋黑丝袜，酥胸半露，成熟妩媚中透着点高贵的样子让男人看了就想咽口水。
“秦岚姐，你也来啦！”陆羽介绍过，所以飞鱼堂的小队长都认识这女人，见秦岚故作娇嗔，齐闻赶紧小声道。
“啧！看我！这里呐！我问你，你怎么在这儿啊？小狐狸在家么？”见他盯着秦岚不放，小花醋意上涌，他一拍齐闻肩头急急道。
“额。。。。。。在！在！”齐闻回头看看，低下头颅赶紧说。
“齐闻，你。。。。。。你怎么了，看你的样子好奇怪啊。。。。。。”小花觉得不对，上下打量。
“我。。。。。。”齐闻看看秦岚，比划一下。
“怎么，看到女人就脸红？呵呵~”秦岚，，眯着眼睛，掩嘴娇笑。
“哼。”小花楞了她一眼，为她那风骚的样子感到悲哀，在她看来，秦岚这女人真的有些不要脸。
“我问你话呢！快说！”有气没处发，小花的臭脾气表现得淋漓尽致，她那小拳头往外一送，立刻一个正拳打在齐闻肩头。也是贼人胆虚，齐闻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子在小花的面前竟是不堪一击，脚下一踉跄，软塌塌地摔在地上。
“哼。”看他那熊样，鹰眼一撇嘴。
“怎么了你，有话直说。”秦岚扬扬下巴伸手过去，两手一扣间，很隐蔽地给他使了个眼色。
齐闻胆寒，脑子还没坏，他这一看就知道小花八成是个“不速之客”，秦岚的意思是要自己不要说得太多。
话虽如此，可事情就放在眼皮下，一时间齐闻也想不出合适的理由来。
“额。。。。。。那个。。。。。。我。。。。。。”
“行了行了，别支支吾吾地，有什么事儿进去说吧。”乔五说完，还用那拐杖敲了敲齐闻，“走，带路。”
“哦，哦。”可能到了最后，齐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那条熟悉的大门口的，他只记得，一脚踏在碎石拼成的甬路上，院中无名的果树下那樽石弥勒竟然露出白惨惨的笑容来。
刚走到门口，齐闻以外的人都是一惊，因为，隔着门板已然可以听见里面传出的各种声音，有怒骂，有惨嚎，有暴喝，有叫嚣，屋中那形形色色的人齐齐地露出本质来，偌大的厅堂里早就乱成一锅粥。
“让开让开，让我来！”小花说着，快步上前，第一次来陆羽的家她很兴奋，“小狐狸，快给我滚出来！”
她举起手来要砸门，可手刚抬起来，门轴便发出一声脆响。咣当一声，一个浑身是血的小个子瞬间飞出，这小子的惯性极大，不偏不倚正砸在小花怀里。
“啊——”恍惚间，小花本能地将他抱住，可双手一扣，满手的粘血当时给她吓个半死，要不是鹰眼在后面拉她一把，这妮子一定会摔倒在地。
说到底，小花她再蛮横也不过是个刚刚长大成人的小女孩，这种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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