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回归线-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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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些话，婆婆起身将林灵拉起道：“林灵，走，跟奶奶睡午觉去。晚上我们还要守岁呢。”说着就带着林灵回房关上了门。
看着满桌几乎没怎么动过的菜，方燕心中有什么被触动了。一直以来，恶婆婆的形象几乎深入骨髓，可是没想到在她与林志高这场互不信任的纠纷中，婆婆却选择了相信并且维护她。婆婆这截然相反的形象让方燕在愣怔的同时，也开始反思自己。她一直以为婆婆是不喜　欢＇炫。书。网＇自己的，所以才在发现林志高的欺骗的时候，自己给自己安排后路。可现在婆婆的表现却让方燕发觉自己似乎有什么东西弄错了。
年三十婆婆说了那番话后，再从房间里出来，就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方燕的心态发生了变化，看婆婆，似乎也不那么可恶了。有时候一家人一起出去玩，婆婆虽然仍霸着林灵，却也并不会象方燕想象的那样，完全不准方燕靠近林灵，有时候看方燕母女两闹得欢，婆婆也在一边看着呵呵笑。自从上次婆婆住院后，他们一家人就没有一起出来玩过，所以这七天最开心的还是林灵，小小孩子一会儿叫叫“爸爸”，一会儿叫声“妈妈”，一会儿又窝在“奶奶”怀里撒娇，让林志高和方燕的心里，都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年后一恢复上班，方燕的工作就进入繁忙状态。她已决定去西部半年，在去之前就要将手头的工作交接给新来人员，还要为去分公司作准备。年前公司派去的人员，已经在位于西部S省的C市租好了办公室和宿舍，只等过完十五，第二批人就过去。因为需要办理工商注册及税务等相关事宜，所以作为唯一一名报名前去的财务人员，方燕被安排在第二批走，与她同去的除了设计部和业务部几个同事外，还有张伟。
因为有婆婆的支持，林志高对于方燕去西部分公司，没有再多说什么。两人之间冷冰冰相处的状态，也在婆婆的有意调节下，好了一些。走的那天，因为是由公司统一安排车一起送去机场，所以林志高并没有去送方燕，不过他在方燕走的前一天很早就下了班，默默无言的帮着方燕收拾行李，又在第二天提着行李将方燕送到公司楼下。转身回去之前，他只对方燕说了一句话：“我等你回来。”
方燕怔怔的看着他向公交站台走，心里忽然一阵酸涩，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倒底是对是错。
飞机从S市出发到C市共用了二个半小时，从C市国际机场走出来的时候，第一批到达的同事已经租好车在外等他们了。车子需要穿过C市大半个城市才能到达分公司的办公地点，沿途有先到的同事指着C市的各种建筑及旅游景点介绍着什么，自始至终，方燕都沉默的看着窗外，不发一言。
从上飞机起，同事们就避开了张伟和方燕让他们坐在一起。流言的力量很强大，不管他们两有没有什么关系，张伟护着方燕差点炒掉文姐的事还是在公司里传播开来。不过无论同事们怎么想，却谁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去说什么，但是却还是自觉自发的给张伟和方燕让出了两个位子。
方燕早就预见到这种情况，当年学生时代，她和张伟的相片被人偷拍并账贴出来后，肖老师已经很及时的发了公告帮他们劈谣了，可还是有许多同学将她和张伟看作一对，指指点点。不过当时方燕跟张伟本就是一对，所以并不怎么在意同学们的指点。但现在情况却不同，自己已经结婚了，还是尽量不要落人口实的好。所以上了飞机见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坐，方燕也不出声，手里拿着份报纸翻着。张伟几次想跟她说话，见到方燕淡淡的神色，终是没有说出口。
车子一直驶到C市新开发区的某栋大厦前才停了下来，众人走下车，只见这栋大厦大约十层左右的高度，虽是新建筑，看起来却完全不能跟S市的高楼大厦相比，好在大家事先都已有心理准备，周围看起来虽不是很繁华，但也不会显得荒凉，大厦底下餐厅店铺林立，与S市最大的区别就是路边停满了自行车。
张伟看了看身后提着行李的同事问来接他们的Jerry：“宿舍在哪？”他一边说着一边抬手看了看表道：“现在三点半了，中午大家是在飞机上吃的飞机餐，估计都没有吃好。先带他们去宿舍休息一下吧，六点钟我请大家出去吃火锅，吃完后你再带大家到附近熟悉一下范境。”
Jerry连忙点头道：“好，宿舍在大厦后面，我带你们去。”说完率先往大厦旁边的一个大门走去。
张伟回头看了看，一手拉起自己的行李，一手便要接过方燕手中的行李。方燕连忙自己提了起来道：“不用，我自己来。”张伟看了她一眼，仍然坚持的伸着手。其他同事见状，都纷纷避开他们跟着Jerry往宿舍方向走，方燕见同事们都走了，张伟仍然伸着手，只好将手中的行李箱拉杆递给张伟。














46。







从大厦旁边进去，里面是一个居住区，宿舍就在大厦后面一栋居民楼的二三楼，是那种一梯两户型的。因为他们这些先期来的同事，只有方燕一个女生，所以Jerry在看了名单后给她单独安排了三楼右手边的房间。在Jerry打开门并将钥匙交到方燕手中后，方燕便伸手接过张伟帮她提上楼的行李，说了声“谢谢”，就自顾走了进去。这是套三居室，三间房有大有小，方燕选了靠右那间不大不小的房子，走了进去。　
因为只租了两层楼的房间，怕到时不够住，所以房间里的床是上下铺，房间并不大，摆了一张双层床和一个衣柜就没有多大空间了。还好公司有安排，所有的东西都是现成的，包括床单被子枕头都是买的新的放在床上。方燕看只有下铺有被子，上铺是空的，知道公司暂时没有预备那么多人来，看来这间房间短期内只有自己一个人住了。她将自己的衣物从旅行箱里拿出来一一放进衣柜，又将洗漱用品放进卫生间。四处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这才走出房间，打量起整个房间来。
房间看起来八成新，应该是最近几年新建的。因为C市特有的阴暗天气，玻璃窗看去有些雾蒙蒙的。客厅不是很大，但胜在家私齐全，客厅里不仅有沙发和茶几，还有一台19寸彩电。方燕走过去打开电视看了看，效果还不错。虽说已经到了二月末了，但春寒料峭，房间里还是有些寒意。方燕刚下飞机时还不太觉得，此时收拾完东西，又在房间里走了一圈，便感觉身上冷了起来。她关掉电视，又到厨房看了看，见煤气炉和煤气灶都可以用，锅碗瓢盆一应俱全，决定以后自己做饭吃。C市湿气重，所以本地人嗜吃辣，方燕偶尔吃顿辣菜还可以，如果天天吃，身体就会吃不消。
回到房间脱下身上的外套，方燕拿出一件咖啡色短装羽绒服穿上，感觉暖和了不少。想了想，她又从包里翻出手机准备给林志高打个电话。因为上飞机后就关了机，下飞机后方燕也一直没开机，此时拿出手机一打开，电话还没拔出去，便有好几个短信进来。方燕看了看，都是林志高发来的，确认她到了没有。方燕还没看完，手机就响了，还是林志高打来的。知道方燕已经到了，林志高松了口气。他计算好了时间打过来的，谁知方燕一直没开机，电话就一直没通，林志高便有些担心。方燕跟林志高说了一下宿舍情况后便挂了电话，她还想给家里打个电话，听听林灵的声音，可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竟然就到了晚上六点了。想到张伟说好六点钟大家一起出去吃饭，方燕不愿意让大家等她，便拿起自己的手提包背在身上，将手机放进包里下楼。
刚下楼，方燕便见到一些住在二楼的同事嘻嘻哈哈说笑着也走了下来。方燕进公司时间不久，平时除了工作上会打交道的几个同事，她也不太跟别的同事说话，再加上公司传闻中她与张伟的特殊关系，所以这些男同事也都不愿意主动跟方燕说话，看到方燕仅只是点点头。方燕也不以为意，跟在他们后面向外走。
到了开始下车的地方，Jerry已经等在那里了，他身后还站了两个跟他一起先期过来的同事，没有看到张伟。大家大约等了五分钟时间，才见张伟从宿舍方向过来。张伟下楼的时候是先去敲了方燕宿舍门的，没有听到人应才下的楼，此时由于方燕站在同事身后，挡住了张伟的视线，所以张伟看了一下没看到人马上就问Jerry：“Jerry，有没有看到方燕？”
同事们都回头看向方燕，见到自己挡住了张伟视线的同事连忙让开身子，Jerry也在此时回答道：“方燕已经下来了。”
张伟在同事们回头看时已经看到方燕了，他看了方燕一眼，见她低着头不出声，便走到Jerry身边道：“人齐了的话，我们就去吃饭吧。Jerry你们几个先来的，对这里熟，有没有什么推荐的？”
Jerry连忙点头：“有，有，这附近有一家羊肉火锅店不错，而且有鸳鸯锅，我们去那儿吃吧。”
张伟点点头：“行，你带路吧。”
一行人往火锅店走，方燕默默的跟在后面，一边四处留意着。
到了火锅店，由于他们人多，就要了两张台，方燕看到张伟跟Jerry一起站在其中一张台边，便跟其他同事一起坐到了另外一张台上。Jerry看了看张伟，又看了看方燕，还没说什么，坐在方燕身边的一个同事就叫起来：“噫，Terry，你怎么坐那里呀？过来过来，我们话还没说完呢。”说完抬起头看了看，又一脸为难的看向方燕：“Anna，不好意思。你能不能跟Terry换个位子？”
方燕咬咬唇，看了看这位同事，又看了看已经跑过来的Terry一眼，还是站了起来，坐到他们空出来的张伟身边那个空位上。
一餐饭下来，方燕几乎食不知味。她一直以为张伟不会来分公司主持工作的。虽然大多数同事都知道分公司前期工作会由张伟负责，但由于方燕并不太喜　欢＇炫。书。网＇跟同事们聊公司里的事情，所以她一厢情愿的以为，张伟会派别的人来，甚至连打听都未曾去打听过。直到今天发现张伟提着行李跟他们一起上车，方燕才知道原来　自＇霸*气*书*库＇己到西部竟是要与张伟日日相对了。
由于是前期工作，财务上的事情少，所以在方燕来之前就已经知道自己短期内不仅要负责财务上的事，还要负责一些内务，也包括钱财的支出。而张伟作为负责人，这之后的工作，跟方燕打交道的事就会有很多。如果同事们不这样刻意对他们，方燕还觉得好过一些，但这些同事明显将他们往一堆凑的事情一再出现，就让方燕不知道如何应付了。
吃完饭，Jerry就带着同事们去附近的一家超市买一些生活用品。方燕想了想，自己的生活用品虽然带了，但自己要煮饭的话，少不得要买些油盐酱醋回去，就也跟着一起进了超市。推着购物车，方燕在调味品区域穿梭，将自己要的买齐了，又准备去买些鸡蛋、面条还有火腿肠之类的，准备早上煮来吃。在买面条的时候，由于摆了上下几层，方燕习惯性的一层一层看起来，到最高一层时，方燕个子不够高，就够不到最上面的面条，正准备放弃，一个高大的身影在他身后伸出手，将方燕刚刚试图拿下来的面条拿在手中递给方燕。
方燕回头看了拿着面条的张伟一眼并不接过面条：“谢谢！我不要这个。”
张伟看着方燕冷淡的神情，伸出的手有些僵住。他很快又将面条放了回去问道：“你刚刚吃得很少，是不喜　欢＇炫。书。网＇吃羊肉火锅吗？”
方燕摇摇头：“不是。我吃饱了。”说完方燕随便拿了包面条往购物车里一放便向前走去。张伟顿了顿，伸手从货架上拿了包通心粉放到方燕的购物车里道：“你买面条是准备明天的早餐吧？既然如此，顺便也帮我煮一份好不好？”
方燕站住，回身看着张伟道：“William，对不起，我不会煮通心粉。我想外面那么多卖早餐的，你应该可以买到自己喜　欢＇炫。书。网＇吃的。”
张伟笑笑，从购物车里拿出通心粉放回货架：“没关系，你煮面条我也爱吃。”
方燕看着张伟有些无赖的笑，本想继续拒绝的话，在看到他眼中那带着一丝乞求和一丝害怕的神情时，吞了回去，继而神思恍惚起来。当年张伟在向他表达爱意的时候，就是这种神情，只不过当时的张伟脸上是紧张，而现在的张伟用笑遮掩了这一切。
等方燕买完自己想要的东西走出超市时，同事们一个都没有看到。张伟提着方燕买的东西站在她身边，见方燕左顾右盼便指着左边道：“宿舍在这个方向。”
方燕摇摇头：“我知道。我是在看那些同事。”
张伟转头没有看方燕：“他们已经走了。”
方燕“啊”了一声，抬头去看张伟，在看到张伟不自然的神情时，忽然明白，那些同事一定是看到张伟来找自己，便都溜走了。
两人回到宿舍，方燕掏出钥匙打开门，伸出一只手来接张伟手中的东西：“谢谢你！给我吧，不用再麻烦你了。”
张伟却并不给她而是绕过方燕挤进门道：“如果你是要避闲的话，已经来不及了。”说着他往后摆了摆头示意道：“我就住你对面。整个三楼就住我们两人。”
方燕不由又“啊”了一声，看着张伟提着东西进了厨房，这才后知后觉的苦笑了一下：都这样了，还避什么闲呢？摇了摇头，方燕跟进厨房，见张伟正将买来的调味品一样一样摆在洗手台上。既已想通，方燕也就不再避讳什么，她指挥着张伟将买来的东西放在她指定的位子上，又烧了一壶开水，就着刚买的茶叶，泡了杯茶递给张伟，这才走回客厅打开电视。














47。







之后的日子，方燕几乎一日三餐都是跟张伟一起吃的。早上她刚煮好早餐，张伟就准时来敲门，仿佛一直在门外守着一样。中午只要张伟在公司没出去，便一定拉着方燕一起在外面吃饭。至于晚上，则仍然是方燕买好菜自己煮好饭两人一起吃。吃完后，张伟还会陪着方燕看会儿电视，直到快十一点，在方燕的再三催促下才回自己宿舍睡觉。经过了最初的抵触无果后，方燕也知道自己与张伟在别人眼中已经是说不清楚了，她其实有些后悔自己一开始没有了解清楚就贸然作了来分公司的决定，但事已至此，再又莫明其妙的回去就不是方燕能作出的事。她只能自己安慰自己，只要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了。所以在周末张伟约方燕一起出去玩时，方燕也没有拒绝。两人在重逢后，第一次渡过了一段仿若回到从前的快乐时光。
这其间方燕跟林志高通了几次电话，她并没有隐瞒张伟也来了分公司的事，并且对于自己开始跟林志高肯定的说张伟不会来西部表示了歉意。林志高听了后沉默了一下，只是说了一句话：“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你。”
方燕当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年三十那天婆婆的话让方燕触动不少。不管林志高有没有背判自己，他的初衷却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他的事业。方燕事后曾反思过自己，在林志高工厂一直亏损的时候，有没有给过他压力。仔细想下来，当初自己离开天宇又两个月找不到工作的时候，林志高因为工厂亏损资金缺乏，曾再一次将家里仅有的一点存款垫入公司。当时因为找不到工作的焦虑加上婆婆言语上的刺激，方燕也曾抱怨过林志高。也许就是那时候自己将林志高逼得做出了这种事，利用别人对他的喜　欢＇炫。书。网＇，来接下一个可以令工厂翻身的订单。
每每想起这些，方燕心中就感觉到悲哀。难怪古人说“贫贱夫妻百事哀”，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事业受阻，又被妻子抱怨，再这种情况下，走偏锋寻求出路，也许是唯一的选择。何况林志高的工厂已经开了三年，再沉稳的人也难免会急于求成的去做一些他本来不会做的事。
可是理解归理解，在感情上，方燕仍然有些难以接受，所以她索性不去想，反正她还有半年的时间。
分公司注册的事是在一个月后办下来的，方燕对这些事虽不是很熟，但她早在来之前便了解了一下大致程序，到了分公司后，又不怕吃苦，有时候因为办事人员没说清楚，方燕需要来回跑两三趟的取资料，她也毫无怨言。
这其间张伟和其他同事们也没闲着，以前在S市，公司业务大多集中在东南一带，对于西南这片地方的设计行业没有涉足过。此次他们一来，便将C市的建筑了解了个彻底，并且还深入到周边省市，很快就与一些房地产商联系起来，在方燕拿回营业执照后不久，便参与了C市城效一个新开发楼盘项目的招投标，并在张伟和几个同事连着几夜的商讨下，拿下了这个楼盘的所有设计任务。得知中标的当夜，分公司的同事们聚在一起开了个小小的庆功宴，仍然是在那家羊肉火锅店，方燕仍然坐在张伟身边。方燕被同事们的兴奋情绪所感染，便义务当起了服务员，帮着同事们往锅里放羊肉和倒酒。
由于这次设计项目的投标书，是由张伟主导，那几个参与的同事虽说以前就了解张伟的能力，但仍对张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取得了投标的资格并准确把握住了客户的设计理念而佩服不已。所以纷纷围着张伟敬酒，最后散场时，张伟就被灌醉了。
张伟不是没醉过酒，但这一次他似乎醉得特别历害，竟然当着同事的面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方燕不住傻笑着道：“燕子，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
还没喝醉的同事们纷纷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方燕面红耳赤，站起身来道：“我去买单。”
张伟见方燕起身，伸出手去抓方燕：“燕子，不要走。”方燕一闪身很快就跑向收银台。张伟想跟上前去，无奈他醉得厉害，走路都走不稳，差点摔倒在地。旁边有没喝醉的同事连忙扶起张伟，等方燕买完单，远远见到同事们已经扶起了嘴里还在喃喃着“燕子”的张伟，便一个人先回去了。
回到宿舍，方燕想了想，还是放上水准备烧壶开水泡杯浓茶。水还没开，方燕便听到同事们扶着张伟上楼和开门的声音。没过多久，便有人来敲方燕的门，方燕拉开门，　Jerry正站在门前，身后有好几个同事正往楼下走。
Jerry见方燕开了门便道：“Anna，William喝醉了，麻烦你照看一下。”看了一下方燕的神情，他又补充了一句：“我们也都有些喝多了，实在无法照看他。今天晚上没喝酒的只有你一个人，只好麻烦你了。”
方燕看着Jerry的神情，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看着Jerry下楼，方燕愣了许久，直到听到水开的声音才重新走进去，拿出杯子泡好茶，然后将茶拿在手里，往对门张伟房间走去。
这是方燕这一个多月来第一次走进张伟的房间，两边房子的布局差不多，不过张伟的客厅里多了个冰箱，电视也比方燕的电视大。
方燕看了看，见到正对客厅的那间房门是开着的，便走过去，果然见到张伟鞋子都没脱的躺在床上。
这间房比方燕那间房大，应该是三间中最大的那间。房里摆着一张席梦思床，一个衣柜和一张书桌，桌上放着张伟的笔记本电脑。房间里有些凌乱，桌上随意扔着两本书，张伟的一件外套，也随意的搭在书桌前的椅背上。方燕将手里的茶杯放在书桌上，试探着叫了句：“张伟。”
张伟没有反应，象是睡着了。方燕想了想，走过去将他的鞋子脱了，然后拿过一边的棉被盖在他身上。正准备转身出去，却不想刚转身便被一只手拉住。
方燕回头，看到张伟睁着发红的眼，眼中因为酒气氤蕴，而仿似带着泪意。方燕看得不由一怔，但随即转开目光问道：“你没睡着？我泡了杯浓茶，要不要喝一口醒醒酒？”
张伟缩回手，坐起身，看着低垂目光的方燕，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点了点头：“麻烦你了。”
方燕回身从书桌上拿过刚刚入下的杯子递给张伟：“还有些烫，你慢点喝。”
张伟伸手接过来，低头看着手里的杯子，他虽然喝得有点多，但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还是很清楚的。此时想想自己刚刚在火锅店的行为，失神的同时也觉得无限的悲哀。
在两人一阵沉默中，方燕忽觉心跳快了起来，仿似回到了十五年前的那个晚上。
那一天是方燕的17岁生日，学校刚好在她生日的第二天开始放寒假，张伟便求她晚一天再走。方燕在来学校探望自己的弟弟方伟的劝说下，留了下来。他们将方伟送上车后，说好第二天方燕一大早就回去，然后方燕就跟着张伟回了家。
那时候张伟的父亲刚好因为年关将近，正在视察下级县市的工作，没有在家，张伟和方燕两人便自己动手，做了一桌菜庆祝。张伟还拿出了张治中收藏的一瓶红酒，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虽是红酒，方燕也不胜酒力，只喝了小半杯就喝不下去了，张伟也没劝她，笑嘻嘻的拿了过去，倒在了自己的杯里。
那天晚上张伟喝得有点多了，再加上有些酒不醉人人自醉，便借酒装疯的拉着方燕的手，要方燕陪自己睡。
那一晚就是这样，张伟被方燕扶到床上后，拉着方燕的手不让她走，方燕面红耳赤，加上喝了点酒，当真是粉面桃腮，看得张伟心猿意马，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后来方燕泡了杯浓茶给张伟解酒，然后在张伟的恳求和不断保证下，方燕才半推半就的上了床，躺在了张伟身边。
那一晚，张伟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