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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回归线-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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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跟踪了一段时间，陶涛不仅没有任何收获，相反因为将时间过多的花在了这件事情上，他的学习成绩有了下降，最后随着暑假的来临，陶涛不得不决定暂时放弃这件事。
然而就在陶涛暂时放弃这件事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让他发现了张伟和方燕的秘密，并且将这个秘密用一种可怕的方法捅了出来。
17。
寒暑假是每个学生都渴盼的时光，尤其是暑假，长长的近两个月的时间，除了老师布置的暑假作业，其余时间都由学生自己安排，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多么美好的想法！不过HG中学的学生就不能这样想了，因为人家老师作了统一的安排，暑假期间除了让学生们前后各休息一周，其余时间要补课。
中午午休的时候，看着开心的往自己书包里塞着书本的方燕，张伟脸上的神情简直可以用哀怨来形容。
“你真要在家里呆满一周？”明天就开始休息了，虽然只有一周时间，方燕却仍然将自己在这一周可能要做的习题塞了一书包，准备带回家去做。
点点头，方燕审视着自己书包里的习题，看还有没有漏掉哪门功课的习题集，嘴里却没忘回答张伟：“我爸爸学期中间还给我送过衣服和钱，我见过几次。我妈妈和我弟弟我却一个学期没见到了。现在有一个星期的假，我一定要陪他们一星期的。”她看了眼张伟道：“你不是也要回老家看你爷爷奶奶吗？”
张伟摇摇头将眼光转向黑板：“我不回去了。我爸说我只有一个星期的假，回去的话光坐车来回就要三四天。”张伟的老家不在H省，张伟是随着他父亲的调迁才来HG中学念书的，这一点方燕知道，所以她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出了一会儿神，张伟转过头问方燕：“你是下行几点钟的车？我去送你吧。”
“六点。不用你送我了，今天回家的人多，被人看到不太好。”方燕说完看张伟神情不愉，知道他是舍不得自己走，接着道：“这个星期我回家了，还有乐姚和钱当可以陪你。他们都是本市人，你们可以约着一起去玩。”
张伟还没有说什么，便看见乐姚跑了过来：“燕子，你几点钟的车？我们去送你吧。”说完还冲张伟做了个鬼脸。张伟看她神情，知道她定是因为自己不好一个人去送方燕，所以才这么说，不由朝她一笑。
方燕见他们两人神情，哪有不明白的。这段时间以来，两人虽然坐在一起，可张伟还是找尽一切机会和方燕相处，又不敢太过明目张胆，所以总是乐姚和钱当为他们做掩护，一般外出或是做什么，都是四人集体行动。方燕在经历了最初的羞涩之后，现在已经基本能够坦然接受了。
因为体谅外地学生的回家心切，下午学校只安排了两节课，四点钟不到，学生们就各自回到宿舍拿起要带回家的行李，蜂拥出了校园。
方燕没有心急，从学校到汽车站坐公交车大约半个小时，她是六点钟的车，现在还早。乐姚跟方燕一起回宿舍提行李，张伟拿着方燕的书包和钱当先去了校园外面的公交站等着。等乐姚陪着方燕拿了行李到了公交站，四人很有默契的没有出声，一前一后上了同一辆公交车。
到了汽车站，四处可见涌动的人头。方燕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头，却仍被张伟察觉到了。他知道方燕不喜 欢＇炫。书。网＇人多的地方，便提议道：“现在还不到五点，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方燕还要坐三个小时的车呢，等到家吃饭就太晚了。”
乐姚点点头，直接拉起方燕就往一边走：“我知道这附近有家餐馆，味道不错，走路十分钟就能到，我们去那里吧。”
四人到了餐馆，餐馆外面看起来还比较干净，一看就属于那种比较贵的。方燕有些犹豫，她因家庭条件所限，几乎没在外面吃过东西，偶尔某个周日因在书店买资料误了学校午餐的时候，也都是在学校附近吃一碗面条什么的，最多一两元就能解决了。她平时一个星期15元生活费，可这家餐馆如果进去了，估计要花掉她几个星期的生活费了。乐姚他们三个人也是好心送自己，她也不可能让他们花钱请自己吃晚饭。方燕本来以为最多花掉一个星期的生活费四个人随便吃点什么的，现在看起来似乎不大可能，所以方燕有些为难。
乐姚没有注意到方燕的神情，她拉着方燕只管向里走，看方燕有些退缩，还当方燕害羞，一边走一边道：“快走啊。我知道你没有在外面吃饭的习惯，我们这有四个人呢，不要害怕。”
方燕想了想，已经走到门口了，再退回去平白扫了大家兴致，便没有说什么。这学期开学的时候，学校发了上学期的奖学金，方燕拿了一等奖500元，当时学费加书杂费什么的，家里是给方燕准备好了的。所以方燕拿到奖学金之后，便将这钱留了下来，在她父亲给她送冬春交替更换的衣服的时候，将这500元交给了父亲。方燕的父亲心疼女儿，也知道女孩子长大了，总要买些什么女生用品衣服鞋袜之类的，好说歹说，在日常用度之外，总算让方燕留下了100元。这100元方燕一直没动，平时她严格限制自己，包括生活费和日常用品在内，一个星期不超过15元，然后将父亲另外给的买日用品的零用钱省下来买课堂必需之外的学习资料。这样七省八省，也居然让她在期末的时候，留下了大约150元。本来这150元钱她是准备给自己快过生日的弟弟方伟买套运动服，再帮妈妈买件夏装的，剩下的钱用作自己暑期补习的生活费。现在看来只能在这150元钱里想办法了。
对于方燕的神情，张伟其实一直都看在眼里的。起先他有些疑惑，及至四个人坐下，方燕说了句：“这顿饭我请。”之后，他才仿佛明白了些。对于方燕平时的节俭，他们三个人是都知道的，所以这也是张伟他们逼着方燕锻炼身体的原因。都是发育期的少年，平时吃的又是一般，如果再不注重身体锻炼，只怕身体真的会垮掉。所以听方燕说完之后，张伟便接了话：“好啊，你请就你请吧。我今天想吃面条，在学校里很少能吃到面条，不如就来四碗鸡蛋面吧。”说完就拿眼看着乐姚和钱当二人。
乐姚在方燕说完之后本想出言反对的，她没想过要方燕请客。别看方燕平时一买起学习资料来从不手软，可那都是她从生活费里节省下来的钱。本来她的用意除了是让方燕和张伟有相处的机会，还有就是想让方燕吃一点有营养的东西补补。此时听张伟说话，还想说句什么，却被钱当偷偷拉了一下。
要说还是钱当理解张伟的心思，方燕虽然平时不是心胸狭隘之人，可毕竟还是要照顾一下她的自尊。如果因为自己这三个人家里有钱而拒绝方燕请客的提议，不管方燕会不会说什么，张伟心里肯定是过意不去的。所以他在拉了乐姚一下之后也接话道：“嗯，我也想吃面条了，就听张伟的，吃鸡蛋面。”
乐姚看他们两人都这样说，便没有反对。
方燕知道他们这是为自己省钱，不由微微脸红，是为自己刚刚在餐馆门口的迟疑而脸红：“你们不用考虑钱的事，我手里有钱的。”她这样说了一句之后，脸更红了。
乐姚这时也明白过来了，她笑道：“我们才不是为你省钱呢。本来是我想请客的，被你抢了先，我还不赶紧吃自己最想吃的呀。在学校里天天吃饭，可不是最想吃面条？就鸡蛋面最好了。”
这个时间点还不到吃饭的时候，所以餐馆里没有多少人。很快面条上来了，虽然比校园外面的贵一些，可也确实味道不错，四人吃得唏哩哗啦。
四人是坐在一个有屏风挡着的角落里吃的，等吃完，乐姚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五点了。她眼珠一转对钱当道：“钱当，你上次说的那个书店是在这附近对不对？带我去看一看好不好？”说完也不等钱当答应又对张伟道：“张伟，我要买一本书，找了好 久：炫：书：网：了，钱当说他看到这附近一个书店有。我想他陪我去看看。方燕的车还有快一个小时才开，她这一堆行李书本的，也不方便跟着一起去，你在这里陪陪她，我们等一会儿回来。”说完便站了起来。方燕还来不及开口，钱当跟着站了起来说道：“啊对，就在前面转角的地方。你们坐坐，我们等下就回来。”说完便跟着方燕嘻嘻哈哈溜了出去。
张伟和方燕两人这还是第一次单独相处，见钱当他们出去了，方燕不由手足无措起来。她站了起来想跟上去，看到张伟笑嘻嘻的看着自己并不动，只好又坐下来。两人本来是对面而座，见方燕重新坐了下来张伟便换了个位子坐到了她身边，他看着方燕羞红的脸，抓起了方燕的一只手。方燕一呆，抬起头看了下四周，张伟知道她的意思，低声道：“放心，现在没什么人吃饭，这里又靠后，又有屏风挡着，没有人看见我们。”
方燕红着脸的睨了张伟一眼，又低下了头，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
18。
“燕子。”张伟学乐姚一样叫着方燕的名字：“我以后也这样叫你好不好？”
方燕没有吭声，低着的头轻轻点了点。
张伟微微一笑又接着道：“我舍不得你回家。一想到要隔一个星期才能见到你，我真恨不得不要放暑假才好。如果这是大学就好了，那样的话，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跟你一起回家见你爸妈了，可惜现在还不能让他们知道。燕子，你说我们高中一毕业我就去你家好不好？我很想认识你爸妈还有你弟弟，从上次听你谈及你妈妈，我觉得你妈妈一定是个很慈祥的人是不是？”
方燕点点头低声道：“我妈妈很好，我爸爸也很好。他们……他们肯定也会喜 欢＇炫。书。网＇你的。如果高考完我们考进了同一所大学，应该……应该他们不反对我们在一起的。”
张伟高兴的笑道：“真的吗？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跟你报考同一所大学的，你到哪儿我就到哪儿。”
方燕道：“可是你成绩那么好，我不知道我们到时能不能进同一所大学。”
张伟道：“没问题，我们到时填志愿的时候就填同一所大学好了。反正我们都是报的理科班。我现在希望的是高二的时候，老师不要将我们分开。”
方燕摇摇头道：“这个可能比较难。我们能分在同一个班就不错了。”
张伟道：“我们肯定会在同一个班的。我已经了解过了，原来一个班的同学，只要都是报理科的，一般进入高二还是在同一个班。我担心的是老师将我们的座位分开。到时候我就不能象现在这样跟你说话，拉你的手了。”
方燕听他这样说不由抬起头瞪了他一眼道：“你还说。你每次上课这样，也不怕老师发现。”说着就要抽回自己的手。
张伟嘻嘻笑道：“放心，我不会让老师发现的。你别动呀，我好不容易才能拉一次你的手，你又要回家一个星期，现在不让我拉个够，我想你了怎么办？”
“你怎么……你怎么……”方燕脸红耳赤，说不下去。
“我怎么这么脸皮厚是不是？我向你发誓，我这么做也只是对你，别的人我是绝不会碰她一根手指头的。燕子，我喜 欢＇炫。书。网＇你，我想跟你在一起一生一世，你也答应我，永远跟我在一起一生一世好不好？”
方燕红通通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微笑，良久之后点了点头。
两人这样喂喂私语，却没想到隔墙有耳，两人的情话，竟一字不漏的全被别人听去了。
陶涛很高兴，不是一般的高兴。放了学之后，他本来是要回家的，可是因为班里有几个外地的女生要回家，行李拿多了，便央着他送一送。陶涛是班长，碰到这种要求，不好推辞，便跟着送到汽车站。那几个女生是五点钟的车，送她们上车后，陶涛就离开了。看看时间还早，他却肚子饿了，陶涛便决定找个地方吃点东西。他顺着汽车站门前的路朝前走，汽车站附近的餐馆看起来都不太干净，陶涛便决定到远一点的地方买吃的。还没走到这家餐馆，他就看到从餐馆里走出来两个熟悉的身影。
这段时间陶涛因为跟踪张伟，所以对于乐姚和钱当的身影可说是相当熟悉，看到两人笑着离开，不由有些怔住。他一边想着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乐姚喜 欢＇炫。书。网＇的竟是钱当？一边就走进了餐馆。刚进餐馆门，陶涛便听到餐馆门口收银员和另外一个服务员说着一句话：“哎，你猜刚刚那两个学生是不是情侣？”
服务员回答道：“这两个猜不出，不过里面那两个我猜应该是。你去看看那神情……”还没说完看到走过来的陶涛连忙打住问道：“你好，你想吃点什么？”
陶涛本来正在听她们两人讨论，见她停住不说也不好追问，便要了一碗面条一边往里走一边四处看。由于陶涛刻意观察，所以还没走到张伟他们那边，他就看到了张伟的身影，陶涛不由又惊又喜，连忙快走几步，在张伟他们隔着屏风这边位子坐下。由于方燕坐在里面，陶涛看不到方燕的身影，但是张伟那句“燕子”立即让他产生了联想。他立即想起体育课上，似乎方燕总是站在乐姚身边的，这么说来，张伟看的就是方燕了。原来，是他们两人在早恋。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从他们的谈话中，陶涛听出方燕要回家，张伟是来送她的。等会儿钱当和乐姚还会回来跟着一起送方燕，看来那两人要么被他们蒙在鼓里当电灯泡，要么就是心甘情愿帮他们打掩护。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陶涛都不愿打草惊蛇。既然知道张伟和方燕在早恋，自己稍微留意一下，不难拿到证据。上一次因为证据不够完善，导致他们逃脱了，这次自己一定要好好策划一下，务必要一棍打死，绝不能让他们又象上次一样有惊无险的逃过。
在陶涛心目中，一直认为是张伟偷了试卷的，所以他才能考出比自己更好的成绩。至于为什么他上次能逃脱，陶涛认为是因为那张试卷是手抄卷，学校里又刚好将月考试卷发了下来，张伟完全可以说是月考试卷发下来后自己再重新抄写了一份。自己上次太心急了，证据准备的不够充份。所以这次陶涛准备一定要拿到充足的证据，让他们辩无可辩。
所以陶涛很快吃完了面条并兴奋的离开了餐馆。
钱当和乐姚将时间点掐得很准，他们在五点半回到餐馆，看到张伟和方燕坐在一起，两人不由又挤眉弄眼一番，使得方燕更是面红耳赤。
送方燕上了车，直到车开走看不见后，张伟才带着钱当和乐姚离开汽车站。
方燕回到家，已经九点多钟了。她背着行李和书包先到了父亲所在的单位宿舍。那是一幢四面合围的四层楼房，楼下一个大院子，朝街那面开着一个进出的大门。一到三层是职工宿舍，四楼是一个超大公用阳台。方燕父亲的宿舍在三楼，原本他住的是一个单独小房间的，自从去年将方燕的弟弟接到市里念初中后，他就向单位申请了一个三进的房间。那原本是单位的大会议室，后由单位领导作主将它一分为二，右边给了方燕父亲住，左边给了一位姓万的会计住，方燕叫她万阿姨。
大会议室很大，隔成了三进的小房间后，最外面被方燕的父亲充作厨房及客厅，中间黑乎乎没有窗户的小房间改给方伟住，最后一间就是方燕父亲的房间，平时也是方伟做作业的地方。此时方燕推开门，拉亮灯，客厅里没有人，方燕直接进去，见中间方伟的房间面对面放了两张床，想起过春节的时候妈妈说过要给自己放一张床在这里，预备着她从学校回来时方便在这里住，方燕不由笑了。她将自己的行李和书包放在其中一张床上，再走进最里面的房间，还是不见人。
方燕从房间里走出来，正准备上四楼看看，四楼阳台大，一到夏天，大家便到四楼乘凉，只要不下雨，大家都是在四楼露天睡到天明太阳出来才各自回家的。刚走出门，方燕便看到妈妈从楼梯处走下来，还没出声，妈妈边问道：“燕子，真是你回来了？吃饭没有？”
“妈妈。”方燕高兴的扑进妈妈怀里撒娇道：“妈妈，原来你也在，我好想你呀。”
妈妈轻轻拍了方燕两下道：“我就想着你弟放暑假了，你差不多在这一两天也该放假了。刚刚在楼上听到动静，便下来看看。果然是你。吃饭了没？妈妈给你下碗面条。”
“不用不用，我吃过晚饭才上的车。就是坐车很热，身上粘得很。”方燕连忙摇头。
妈妈走进里面房间拿了一个澡盆出来，到公用水管上去洗。一边说道：“煤炉上有热水。我给你洗一下澡盆，你先洗个澡吧。”
方燕跟了上去道：“妈，我来吧。”
妈妈拦开她道：“不用。你去拿好你换洗的衣服，我一下就好。”一边快手快脚的洗干净了，又拿到最里面的房间。方燕拿出自己的衣服，妈妈就已经洗好了澡盆，并倒上了热水，伸手摸了摸，又替方燕关上窗户道：“燕子，你先洗澡，妈去给你煎两个荷包蛋来。你洗完澡刚好可以吃。”说着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方燕见到妈妈，心里高兴。她一边哼着歌，一边洗完了澡，换了衣服，打开门，妈妈已经煎好鸡蛋了。见方燕出来，便走进来要帮她倒水，方燕不愿劳动妈妈，刚要自己去端澡盆，却见爸爸走了进来道：“燕子放假了？放着放着，我来倒，那盆重，你们拿不动。”说着一弯腰两手端起澡盆拿了出去。妈妈连忙又来收方燕换下来的衣服：“燕子，我刚煎好了鸡蛋，你去吃吧。我去将你这两件衣服洗了就来。”
方燕知道妈妈心疼自己，便跟着走到客厅道：“妈妈，小伟是不是在四楼？我拿鸡蛋上去跟他一起吃？”
19。
妈妈点点头道：“小伟在上面呢。这是给你吃的，你别管他了。平时他在家，我经常煎给他吃的。你一个人在外地读书，吃也吃不好，难得回来一次，妈妈明天再给你买只鸡来吃。”
方燕道：“妈，不要了。我在学校也吃得很好的。”
这时爸爸拿着空了的澡盆走了进来道：“你让你妈去。我们现在生活好了一些，平时她就常念着你，好不容易回来了，不给你补补，她只怕会念过没完。”
方燕睁大眼睛道：“爸，你涨工资了？”
爸爸笑道：“没有，不过比涨工资还高兴。你先上去，我去拿一张竹床再上去跟你说。”
方燕见父母高兴，便怀着疑问上了四楼。方伟正在上面探头探脑，见到方燕不由高兴叫道：“姐，真是你回来了？我看妈和爸一个一个下去没上来，正想下去看看呢。”
方燕将手里拿着的筷子递给方伟，又将碗里的鸡蛋递给他道：“给，你最喜 欢＇炫。书。网＇的煎荷包蛋。”
方伟看了一眼道：“我不吃。”说着他站了起来，走到姐姐身边比了一下道：“姐，你看，我现在又比你高了一些了。”
方燕抬头，果然现在自己只到方伟鼻梁。不由欣喜道：“怎么才过一个学期，你就又长高这么多了？”
方伟得意的道：“当然。谁象你，老也长不高。”
方燕不由捶了他一下：“讨厌。”
两姐弟正闹着，爸爸搬了一张竹床上来，放到他们身边。方燕手里还拿着鸡蛋，方伟连忙过去帮忙。爸爸看了鸡蛋一眼道：“燕子，你不用让给小伟。他今年鸡蛋可是没少吃。”
方伟点点头道：“姐，你还不知道吧，我们家开了个门店了。而且家里的房子也卖掉了。现在妈天天跟我们住在一起，不用回家种地了，每天只要照看门店就好。”
方燕惊喜道：“真的？什么时候的事？家里的房子还能卖钱吗？”
“能，怎么不能？还是卖给大权家呢。”方伟回答道。
方燕问道：“怎么回事？爸，你跟我说说。”
爸爸坐了下来道：“你先吃鸡蛋，一边吃我一边跟你说。”
原来方燕的爸爸退伍后，虽然被安排在市商业局工作，可是因为不会逢迎领导，所以一直只是普通职员。眼见同事们都用各种关系将自己的妻子儿女迁调户口到市里来，并且还安排上了工作，不免有些着急。后来有一个跟他一起退伍回来的老战友看不过眼，就提点了他一下，方燕的爸爸在战友的提点下，将本来留下来预备女儿上大学的积蓄拿出来大半，买了礼物送到了领导家里，很快领导就给了方燕爸爸两个转户口的指标。方燕的爸爸想了想，方燕学习成绩好，这一点他们从来不担心，所以即便不转户口过来，将来方燕也能通过考大学将户口从农村迁出去。所以方燕的爸爸便想着将这两个指标用在妻子和儿子身上。小伟成绩不如方燕稳定，方燕的妈妈又在农村辛苦了一辈子，这样处理更好一些。谁知方燕妈妈听了，死活不同意，一定要将户口指标让给女儿方燕。她的理由是：自己反正在农村呆了大半辈子了，无论户口迁不迁，都没多大作用。反而是女儿，就算她学习成绩再好，在没有考上大学之前，也不能保证不会出什么意外。将她的户口迁到市内，可以更有保障一些。最后方燕爸爸没有办法，就先办了两个孩子的户口。可他也实在心疼妻子，也知道如果方燕知道情况后，肯定会责怪自己，所以就又向自己的两个妹妹各借了点钱，加上原本所剩不多的积蓄一起取出来，再次送到了领导家里。这次领导没有给他户口指标，却给了他一个更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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