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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回首你还在-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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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颜紧了紧外套衣领,几步一回头,神经更是高度绷紧,随随便便一点响动都能让她停下来凝神听上半刻。
后面传来脚踩枯叶发出细细碎碎的“沙沙”声,似乎有人跟在她身后,双颜心里恐慌,疾步走起来,没几步就痛苦的“啊”了一声,然后蹲了下去——玻璃碎片刺进的脚掌里面。
还没反应过来,身体突然悬空,她被人打横抱起。她用不着抬头去看便知道这人是谁。整个晚上她都在地狱中煎熬,唯一感觉犹如回到天堂般温暖踏实的时候,就是现在。
一路无语。
车子停进楼下的车库,把她抱下车。
他没有乘电梯,而是一步一步地走上楼梯,每一个步子都沉着有力。怀里抱着她,像捧了一件旷世珍宝,小心翼翼。双颜的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处,听着那里沉稳的心跳声。泪水毫无预兆地流下来,晕开了他襟前衣料。
“放我下来吧,我们坐电梯。”走完两层,她突然说道。
顾溪没理她,更没有要放下她的意思。她扁了扁嘴,不知道要说什么。
“顾溪,”楼道里的灯光明亮不刺眼,她的眼底深处浸染了这一抹光华,闪闪发亮起来,“我以前看过一个故事,现在想起来讲给你听好吗?”
顾双颜同学耐不住寂寞,也不管人家爱不爱听想不想听,自顾自讲起来,“其实说起来挺感人的,说的是有一个姑娘很胖很胖,100多公斤好像,她有一个男朋友,有一回下班回家她要求男朋友把她从一楼背到她住的十楼上,她男朋友二话不说一口气把她背了上去。再后来她发达了,把他甩了,又交了一个新的男朋友,有一次她也提了同样的要求,那个后来的男朋友也是二话不说背起她冲进电梯里,一乘乘到了十楼。最后那个姑娘幡然顿悟,这才知道谁才是真心爱自己的,最后的最后,那位姑娘就和她的前男友在一起了。你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样?嗯?”
头顶上方的那人沉默着不说话,似乎在思忖着什么,又似乎很不屑回答这个问题,双颜见他不答,忽闪着一双眼睛,继续道,“你觉得不好吗?可是我觉得很温馨很浪漫啊。”
“100多公斤,顾双颜,用你的大脑好好想想,你觉得哪个正常的男人敢要这样的女人?”换句话说,这个故事八成是人家编的,就你这笨脑袋会相信。
“欸?这说明他们是真心相爱。你不觉得很感动吗?当时看完这个故事我就想如果哪一天也让我遇上这样一个男的,背着我从一楼走到十楼,我一定嫁给他。”
话刚说完,她感觉到他分明怔忪了一下,连带着脚步也微微停滞下来。沉默地注视她几秒,眸光深晦难解,终于还是淡淡开口,“那个人,是不是也这样抱过你?”一想到曾经她也被另一个男人这样的搂在怀里,顾溪不得不承认他嫉妒地快要疯掉。
顾双颜,她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突然不知该怎么回答了,说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庄生尊重她,但是接吻搂抱这样亲密的事情在情侣之间算是再正常不过的。她不敢看他,支吾了半天,终于一句全话都说不出口。
“顾双颜!”她听到他咬牙切齿地叫她,抱着她的手力道大的似乎要将她的骨头全数折断,她吃痛地皱紧了眉心,怯怯地叫一声,“顾……溪……”
上了楼,进房门,将她安置在沙发上,气都没来得及喘一口就转身进了里间,出来时手上多出一个医药箱。身旁的沙发凹陷了一块,托起她的脚踝放在他的膝上,略微粗糙的指腹划过她脚掌上柔嫩的肌肤,酥麻带着微的痒意,令她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连带着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手上的动作滞顿一下,他抬眸轻淡地看她一眼,复又微垂下眼睑继续刚才的动作。他的这一瞟似乎带着某种威慑的作用力,双颜全身的肌肉绷的更紧,一动都不敢动,怀着紧张不安的心情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明亮的灯光下,男子的神情专注又认真,手上的动作轻柔谙熟。
他离得她那么近,就连呼吸也是真实可闻。
这样的顾溪,熟悉的沉静的顾溪,她怀恋无比的顾溪。
心里渐渐恍惚起来,伸出手将他牢牢抱住。
他整理好医药箱正要起身,不料后背被人抱住,她半跪在沙发上,头靠在他宽阔笔挺的脊背上,略带点凉意的手慢慢抚上他的胸前。“顾溪……”
如果能够一直这样抱着,她不想放手。
呼吸猛地一滞,身体僵硬地不像自己的,适时抽回一丝理智,声音冷静克制,“顾双颜,你放手。”
她多想告诉他,她后悔了,她后悔说出那样的话,后悔说“我是我,你是你。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那样冷绝毫无情面的话。可是她终究说不出那三个字,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学会了装傻充愣,学会了说“请”“没关系”“不客气”,偏偏就是学不会说“对不起”三个字。脸贴得更紧了一些,语气也变得哀哀的,“顾溪,你坐下来好不好?我有话跟你说。”
他没有转头,更没有坐下,“你凭什么以为你提出的任何一个要求我都必须满足?”他把药箱搁在一旁茶几上,终于缓缓转过身来,眸光平静无波,“我最后问你一次,选我或者是庄生,你自己决定。”
他和庄生,于她来说,是意义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她两个都想选。可是这世上没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事情,顾溪和庄生更不可能兼容。
她犹豫了,眸光逐渐黯淡下去。他无需听到她的答案,但只看看她的神情便也猜出了她心中的选择,一颗心跟着一点一点冷将下去,语气是透骨的寒彻,“我们没什么可谈的了,”冷冷地带着讥笑地看她一眼,清晰无比,“顾双颜。”
刚才还温柔地将她一步一步抱上楼的男人,变脸速度比翻书还要快,双颜只觉得是从天堂又一下子坠落进了地狱。他甚至没有问她一句今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什么都没问,却没头没脑地跟她生一顿闷气。
可是,顾双颜,你别忘了,当初说出那样冷绝的话的人是你,当初说我们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也是你,怎么,如今自己受了伤,却责怪起他不够体贴不够温柔来了?
那么,请问,如果你是他,你要他以什么样的立场去问你?他能够收留你已经很不错,难道你还嫌今晚你丢的脸不够大?要再丢一次?
顾溪不可能原谅她了,永远不可能了。
身体慢慢陷进柔软的沙发里面,灯光打下来,真刺眼,泪水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借口,决堤而出。
他已经离开,随着“彭”的关门声,双颜知道,他今天晚上不会回来。
不回来也好。不回来才好。
胸口像塞了一团棉花,胀的难受,喘不上气来。
恍惚中,他的那句话还在耳边。
“我们没什么可谈了。顾双颜。”
顾双颜。
如此清晰,如此决绝。
彷如从此,恩怨两断,互不干涉。
作者有话要说:
、最蠢是她
门口站着一名身穿制服的警察,双颜跳翘着一只脚的样子让他微微诧异,但不消一秒马上恢复如初,很是礼貌地问道,“小姐您好,我是S城华东区警局的,麻烦请问您是不是顾双颜顾小姐?”
单脚着地,平衡感本就不好,更何况眼前站着的是一名警察,双颜的心没来由的一紧,没站稳,身体晃了晃,幸得扶住了旁边的门把手,略微迟疑的点点头,“我正是,请问……”
她的前一句话刚落音,对方已经毕恭毕敬地递过来一个袋子,语气也是极尽躬卑,“这里面是顾小姐的东西,还请顾小姐检查一下有没有遗漏的?”
双颜接过来,疑惑地打开塑料封口,袋子里盛放的正是那日她遗落在皇朝娱乐城的手袋,她还以为早就作为证据被扣留再也取不回来了呢,没想到竟然能还失而复得,老天果然对她不薄。顾不得细想,急急地打开查看一遍里面的物品,其实她手袋内的物件并不多,一只手机,记事本,两支笔,必要的化妆用品,因为S城每家店里基本上都配备刷卡器,所以钱包里没放多少现金,东西一件没少。心情大好,施以最灿烂的笑容,“没什么遗漏的了,真是太谢谢你们了。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顾小姐太客气,应该我们感谢顾小姐才是。”那警察似乎有点受宠若惊,连连推谢双颜的邀请。
双颜本就只是嘴上说说的,并没真想请他进来喝茶,见他推却,也不再坚持。只是他的这句话说的委实怪哉,双颜全部的喜悦都放在了失而复得的手袋上,腾不出其他心思去细究,只当是他讲的客套话而已。
送走了那警察,双颜关了门回沙发上坐下,从手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看显示屏上的未接来电,光是徐振城就有好几通,其他的还有小洁以及乐乐的。另外还有一条徐振城发的短信,内容如下:对不起双颜,晚上加班,来不了,深表歉意徐振城。双颜看了看发出日期,正是事情发生的当晚。
第一件事情就是给小洁打电话。让双颜意外的是这一回电话没来得及响满一下就被接起。
电话一被接起,小洁劈头盖脸就问她,“白吉桦入狱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这么大一件事情,更何况这件事情还与她大大的有关,双颜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件事发生的当晚,双颜很是后怕,倒不是担心她自己,她顶多就是被白吉桦吃吃豆腐而已,小洁就不同了,是公众人物,影响不好,对她的前途更是不利,坐立不安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看新闻,果然,当日的头版头条就是“知名主持人白吉桦皇朝娱乐城内受伤,动脉血流不止休克,疑似蓄意的人为谋害,现场发现有女士高跟鞋一双以及女用手袋一只,警方已全力开展调查”。当时双颜就吓懵了,连忙打电话给小洁,可就是怎么也打不通。
就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惴惴不安了一天,事情竟然有了转机,就在新闻报道的第二天,突然传来白吉桦涉嫌猥亵罪入狱的消息。当时双颜就惊得目瞪口呆,暗暗佩服S城警方办事效率之高,甚至是在没与她联系的情况下就顺利结了案。过几天她非得送一面大锦旗去不可。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她是受害者这点是没错,而且还是在喝多酒被逼无奈的情况下,但是小洁故意伤人这条罪名也是成立的,在法律上小洁的罪行甚至比白吉桦更重,为什么最后入狱的是白吉桦?他受伤的事情倒是一概不论了。双颜不是读法律毕业的,研究不透。
得到双颜的肯定回复,小洁继续说道,“我觉得这事怪的很。对了,警察找过你没有?”
“五分钟以前来过。”
“做笔录?”
“不是,送手袋来的,态度还挺好。可惜了我那双高跟鞋。”早知道她就应该多穿几次了,要知道那双高跟鞋花去了她将近半个月的工资,光这么想想双颜都觉得实在肉痛,但向来擅长精神疗法的她很快就从这痛心疾首的情绪中抽出来,庆幸那天她没有穿他送的那双光看那个牌子,他送的那双定比她自己的那双还要贵很多,这样算来,她还真没亏多少,实在太高明了。顾双颜颇有点自得起来。
“你现在在哪儿?家里?不是。报社?也不是。不在家里不在报社,那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小洁自行把她的最后一句话忽略掉,抛出了自己的问题。
真不愧是做主持人的,接二连三的问题,双颜被搞得晕头转向,也忘了自己要问她什么了,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顾溪家里。”
“这事顾溪知道?”
双颜向来有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潜质,这一回更是发挥到了正无穷,忙不迭回她,“他没问。我也没提。”
小洁淡淡的“哦”了一声,似乎有什么事情了然于心了,语气也是极轻淡,“你没事就好。好了,我要工作了,现就这样,有时间我们再约,拜拜。”
挂断电话,双颜才想起自己最初想问的那个问题,她想问小洁,她逃走以后发生了什么事?
放下手机,悬着的一颗心缓缓下沉。
白吉桦那件事,她们各自后来具体发生了什么,小洁没问,她也没问。可是这又有什么重要的呢,就如小洁说的,没事就好,她们大家,没事就好。这个结局,再好不过,何必再去揭开疮疤,把血肉模糊展示于人前?
过程怎么样,有时候并不是最重要的,两颗心在一起,才是最理想的状态。
她的脚伤其实并没有多严重,只是稍微深入了表皮以下一点点的位置,那警察送还给她手袋的当天她的脚底已经结了一层浅浅薄薄的疤,仍有些疼,但也不至于伤筋动骨。她向来对疼痛敏感,总觉得脚伤还没好的彻底,不由将日子拖了下去。
其实她赖在这里不肯走的另一个原因,是想借着这个借口见见他。可是他始终没有来。自她留在这里起,一日三餐从未少过,也有医生固定时间过来帮她换药,所有的一切,周到细致。但是他始终再没有踏进这屋门半步。
脚伤已经好的差不多。
双颜最后一次说服自己,五点钟,再等等,五点钟一过她就走。
离五点钟还有十五分钟。
十分钟。
五分钟。
五点零一分。
顾双颜,你就认命吧。
站在门口,最后看一眼屋内简约大方的设计,流畅利落的线条,整齐划一的摆设,朝夕相处陪伴了她四日的屋子,她走以后,又要回归到孤独的生活中去了吧。
随手关上了身后的门。
再见。
恐怕以后再没有以后。
没有人气的房子,再奢华再高档,也变不出家的味道来。
可是,他何时体会过家的温暖?
在看到他之前,她正和徐振城吃着饭聊着天。
确切来讲应该是她看到他。
只是她看到了他而已。
事情应该从早上说起。
这是她脚伤好以后第一天上班,因前几日林乐乐已经打电话来慰问过,还八卦地聊起了白吉桦的事情,末了,问一句,双颜,那个变态男猥琐的对象不会是你吧?
双颜那时正喝水,猛地一下喷了出来,把那高档的进口沙发吐的满是水渍,忙抽出几张纸巾用力的揩,一边揩一边回道,“你觉得可能吗?”
林乐乐也觉得不可能,“要是我是那变态男也不会揩你的油,要找也要找个好看的。”林乐乐显然还不肯消停,这回声音压的低了点,倒有点神秘味十足的样子,“有人谣传那白吉桦是冤狱,听说那啤酒瓶上留下的指纹和现场另外两件证物上的指纹出于两个不同的人,也就是说很有可能这个案子是蓄意谋杀未遂……也有人推断这案件不简单,嫌疑犯很有可能是后台硬的很的主,不过话说回来,那变态恶心男活该倒霉。。。。。。不过这些都是小道消息了,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很有爆料?”
果真很有料,蓄意谋杀未遂?亏她林乐乐想的出来。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这点。
“对了双颜,你那天不是去见那变态男了,后来怎么又不去了?”
双颜随便扯了一个谎盖过去,“我朋友生日没去成,”觉得不够,加了一句,“亏的没去。”
林乐乐信以为真。
许是白吉桦出了这么一档子事,社长羞于问起,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中午的时候徐振城来电话约她吃饭。才想起来那日与小洁聊完天以后就把要给他回电话的事情忘记了,他却也没再打过来,这样算来两人也有一个星期左右没有联系了。
于是欣然前往之。
是在很出名的醉轩阁吃的饭,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很容易就看到了与它遥遥相对的盛爵东馆——上流社会的聚餐圣地。光只是看看那富丽堂皇的建筑,双颜就觉得这里面一定是像皇宫一样的奢华富贵。
奢华富贵。她正想着这个词,突然被一辆迎面驶来的车子所吸引,眼睛随着它的移动而移动,再也移不开去分毫。
银色兰博基尼,双颜当然认得它。
车子跻身插进东馆门口那一溜儿的名车队伍之中,远远望去,依旧辨得分明,日光温存地洒在它近乎完美的车身上,散发出一波又一波的神秘诡谲的光圈。这样的车,单只是这么静默地立着,也是一种高调的摆设。
怔怔地出神地望着,望着那抹熟悉挺拔的身影迈出车门,望着同时从车里副驾驶位置上出来的那抹高挑丽影,望着这两抹背影贴的那么近……那么的般配……
这样的他须由这样的女子才配得起。
风姿卓越,仪态万千。
她和他走在一起,不会那么般配。
她真傻,就凭着一本来路不明的书,一句谁都会说的话,就以为他一定也是爱着她的。
“Tu restes dans mon coeur。”
你一直住在我心上。
他怎么会喜欢她?
他怎么会喜欢她!
傻傻痴痴的一颗心,以为这便是爱情了。
他说的对,和她在一起的他,让他觉得累赘,让他觉得像在拐卖未成年少女。
她很蠢,她很傻,她很好骗,一本书,几句话,便以为是一辈子的承诺。
她什么都没有。没有殷实的家底,没有钱,没有财,没有引以为傲的外貌和身段。
有的只不过是一颗心。
一颗爱他的心。
仅此而已。
不知盯了多久,盯到眼睛酸痛,盯到泪水渐渐模糊视线。
那个回头,她永远都不可能等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错别字
、视若无睹
“这是我看过的迄今为止最拿的出手的方案,顾溪你觉得如何?”
“顾溪?顾溪?……”一大伙人都等着听他们顶头上司的意见,再看坐在首座上的男子却是难得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情,要不是亲眼所见,陈元培定不肯相信。连叫两声都没见他有反应,陈元培忍着惊讶,尴尬地沉声咳了几声才引起了他的注意。
顾溪从思绪中抽出,目光扫过墙上的投影屏幕,半转过头看住陈元培,“这方案不就是去年我们与三峰集团的合作案吗?这样的方案都能过,陈元培,你也太不负责任了。”他说这话时语气颇淡,听在别人耳中提醒多于责备。
陈元培不相信,又仔细看了一遍,然后一拍桌子恍然大悟似的,“我怎么没发现呢,这手段看着挺高明,仔细分析起来也不过就是新瓶装旧酒的伎俩。”说完把话头转向了负责人Susan请她作出解释。
后来陈元培去顾溪办公室闲坐,和他继续讨论上午开会的那个案子,顺带提起顾溪走神那件事,陈元培支着身子半靠在沙发扶手上,眼睛微眯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右手的两指夹着烟,看着他,“你说别人那也正常,可是这事安在你身上那就是大大的不正常了,谁不知道我们顾董是出了名的工作至上、公私分明,工作效率之高无人能及,你给说说看你心里那事是公的还是私的?”
“雌的。”顾溪难得接陈元培这种无聊人士的八卦问题调侃。陈元培熟练地把烟灰尽数弹进烟灰缸中,“看来你今天心情很好。”
“哦?何以见得?”正在这时,顾溪的助理Alisa走进来,把手里的文件递给顾溪边说道,“这是Susan改的方案,她自己不敢送进来,让我交给您。”顾溪点点头,Alisa正要出去,被他叫住,“今晚做节目你就不用跟我一起去了,到点了就自己下班回家吧。”
Alisa微微吃惊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轻声道一声“好的”走出去随手关上了门。
陈元培还是一副慵慵懒懒的模样,伸手去拿那份方案书,翻开来看了几眼,“她动作倒是快,可惜我这一世英明也差不多毁了。”Susan怎么说都是陈元培一手带出来的得意下属,这事件对他的打击可想而知的致命。
“对了,你心情好的原因不会是明天要去做节目吧,阮小洁跟我那丫头关系那么好说不定真知道她的行踪;对吧?”陈元培一副有据可循的模样。
顾溪静坐着不说话,他的脸一半隐在暗处,可能是阴影的关系,明明脸上并无过多的表情,可是此刻看上去却是比刚才沉静严肃了很多。
陈元培后悔提到那个人。其实阮小洁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如果真知道那丫头的事情定不会不说,更何况那丫头的性格他不是不知道,可是他会这么说一半是因为猜测,另一半是因为他心里也是期盼的,期盼知道她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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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元培说的没错。顾溪的心情的确很好。
心情好,或许是因为知道她回来了。
今天早上,开会之前,小洁打来电话跟他讨论晚上节目的事情,末了突然说道,“真巧,双颜也才刚回来,你们俩是有心灵感应吗?专挑这个时间回来。”
几乎是一刹那,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下一秒,又突突的狂跳不止起来,喉结也跟着剧烈的跳动着,这种感觉,熟悉又陌生,上一次发生是在什么时候?
Tu restes dans mon coeur。他记得,当初他小心翼翼、一笔一划地写下这句话时,那种感觉也如此刻一般。欣喜、渴望、紧张又带着隐隐的不安。
只是这一回,还多出了愤恨。她甚至是连一个绝望死心的机会都不曾给过他,音信杳无地消失了四年,现在终于知道要回来了。
但是毕竟欣喜大过于愤恨。只是因为那个人已经回来,还有小洁的那句“你们俩是有心灵感应吗”。
可是阮小洁又说,“我本想安排你们吃个饭的,可是她太懒嫌华东区远,光为吃饭来回跑不划算,哦,对了,我忘了跟你讲,她现在住在南区那边,双颜你也知道她,一旦决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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