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刹那回首你还在-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作为艺术的牺牲品,她宝贵的头发已经尝到了滋味,她可不敢再有下次了。

林乐乐看到她的新造型,第一个反应是瞪大眼睛凝视了半刻,第二个反应是爆笑,好不容易止住笑就开始安慰她,“没关系,你就当是走了一回复古风吧。”

那两位显然对她没有兴趣,顶着这么一个奇丑无比的复古发型,长的又不算出众,不化妆不打扮,对人冷淡,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有兴趣。双颜倒也乐得清静,自顾自地去那边拿食物。

因为并不是寿星,也不如小敏受欢迎,没有多少人过来敬酒,只喝了几杯场面酒,就一个人坐在那里埋首吃菜了,偶尔抬起头看看那边几个喝高的借着酒兴到处找人拼酒。林乐乐显然也是喝高了的,连路都走不稳,趔趄着朝这里走来,手上还拿着酒瓶酒杯。

走近了,她拍一拍双颜的肩膀,身体的重量也顺势压在了她身上,坐在旁边一个椅子上,声音倒还算发音清晰,“你干嘛一个人坐这里,去去去,喝酒喝酒喝酒……”

双颜看她一眼,要从她手里取过酒瓶,“你喝多了,别喝了,明天还上班呢。”

林乐乐觉得自己没醉,避开她的手,要往她杯里倒酒,双颜一下移开杯子,另一只手按住酒瓶,正要说话,却见那边徐振城走过来,看的出他并没喝多少酒,气定神闲的样子。双颜指了指林乐乐对他说,“醉了,振城,我们送她回去吧。”

这里林乐乐一听有人说她醉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谁说我醉了,你看,我醉了吗?醉了吗?!”因为拍桌子的力使得过大,把手给拍疼了,光抱住手捂着痛处,脚上本就绵软无力的要不是双颜及时扶住她,恐怕她整个人摔的人仰马翻了。

双颜笑嘻嘻,“看看,还说没醉,你要再这么闹下去,恐怕明天早上起来浑身都是伤。好了,别闹了,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双颜软言细语的好似有魔力一般,林乐乐竟然也不闹了,依着两个人一左一右扶着她出门。

那里,双颜走到柜台付了钱,和一帮同事打了声招呼就坐上徐振城的车送林乐乐先回去了。那些留下来没喝高的见主人公都走了,再看时间也不早,于是开始清场,把那些喝趴下的一个个都送了回去。

把林乐乐安全送到家,她却发起酒疯来了,又是吐又是哭又是闹的,好不容易安抚下来,徐振城把她送回家已是深夜了。

关照他路上小心,道别,然后上楼。

洗完澡,虽然很累,却仍是睡不着,索性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晚上的电视节目并无新意,双颜按来按去也挑不到一个好的,正要关了电视机回房间,不料手机突然震响起来,那《三只小熊》童稚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听起来确有说不出的喜感味道,双颜一双眼睛还盯着电视屏幕,来不及看一眼来电显示就接了起来,还未等到她开口,就听到一个声音说道,“开门。”

是他!

“彭“的一下,犹如青天白日里的一声巨雷,震的她六神无主。

这么大半夜的,他来干什么?

终究还是去开了门,门一开,还未来的及看清楚他的脸,只感觉整个黑影压了上来,然后是扑天盖地的酒气弥漫而来。

他喝酒了?好像还喝醉了。

他的酒量向来好,怎么会喝醉呢?记得那时还在上大学,有一次和陈元培几个吃饭,酒足饭饱,话不觉多了起来,当时陈元培就特感慨地盯着拿在手里的那杯白酒说道,“喝酒的话,顾溪可是出了名的能喝,一般人喝不倒他。可那小子不随意跟人家拼酒,再劝也没用,所以别人都不知道他的实力。”

当时她就在心里暗暗地想,她也要好好地练练自己的酒量,说不定什么时候有机会能跟他好好拼个高低呢。但可能是对酒的味道天生惧怕,她终学不来这一套。不过也幸得有了庄生,才让她渐渐学会品酒,再不惧惮了。

费力地将他半拖半拉至沙发上,自己也累得瘫倒在沙发上。刚才的澡真是白洗了。哀怨地看一眼他,阖着眼,眉微蹙着,看来是真的醉的不轻。真不明白他是怎么过来的。忍不住走到窗前望下去,银色兰博基尼在路灯下静默地伫立,像个战士。醉成这样还能驾车过来,双颜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

去卫生间打了盆热水,放在茶几上,拧了毛巾帮他擦脸。划过他的立体的五官,手上的动作不觉轻柔起来,墨染一般的眉,此时微微蹙起、那双时而深邃时而清亮时而冷漠时而又带着微微讥诮的眼眸,此刻却是阖着,长长密密的睫毛微微上卷,难得的安静乖顺的模样,然后是高挺的鼻梁,弧形完美却略显单薄的唇,她还记得以前他的两边唇角是自然的上翘,笑起来的时候,笑意触及眼底深处,可是现在,她已经很久没有见他这么笑了。

不是没有变化的。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好好地看他了,却发现这么许多年来他早已不是她印象中的那个会带给她阳光带给她希冀的“远山水迢迢”的清隽男孩了,岁月鬼斧神工,将他镌刻地更加出众更加完美,却回不到过去。

她怀念的不过是最初的那个他吧。

人生若只如初见,真的只是人们心里一个美好的愿望罢了。

幸好他酒品好,只是睡着,也没有其他过激的表现。

终于安下一颗心来,关了灯进房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心里终还是不忍,现在天凉容易着凉,况且他又喝了酒。可是家里大被子就一床,思前想后,起床进客厅,又是半拖半拉地将他放到床上,脱了他的鞋子,压好被子,不由轻轻叹了口气,走到床头关了灯正要出去,不料竟被一个大力拉了过去,然后下一秒他整个人已经压了上来,那带着酒味的气息混着淡淡的薄荷香混杂而来,清爽阳刚的纯男性气息像潮水般涌来,唇已经压了上来,灼烫的炙热的,不惜一切代价的,蹂躏着,极尽缠绵的热吻……房间里关着灯,厚实的窗帘将外面依稀的灯光也遮盖住了,安静宁谧的空气中浮动着丝丝绯色的暧昧气息,她听见他们的呼吸声,他的,和她的,在黑暗里混乱地交缠在一起……

嘴唇微微的发肿,刺痛,但是他还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甚至将范围向更大的区域蔓延……衣服凌乱地扯开着,她甚至能感觉到他下身某一处的压迫感,那样真实……他的头埋进入她的胸前,吸吮、挑逗,这是以前他们在一起时从未有过的体验,心里慢慢地被一个念头填满,带着某种欲望,双手攀上了他的脖子。。。。。。

思维混沌,意识模糊,她的身体在他的带领之下慢慢起了反应……

她推不开他,也无力去推开他。大概是因为她想念他吧,发自内心的想念。

原来竟是这样的渴望。

意乱情迷之中,她听到他喑哑低沉的声音在耳畔轻轻说道,“宝贝……我想你……”

宝贝宝贝?他何时唤过她宝贝?就连“双颜”两个字都是难得听到的,他永远都是那样一副高高在上,连语调都未曾改变一下的“顾双颜”。

脑海中忽然闪现出刚才中午在盛爵东馆门口看到的那抹丽影。

神志陡然清醒,他喝醉了,定是将她当成了另外一个人,而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她,他口中的宝贝,绝不会是她。

顾双颜,你这是在做什么!

猛地将他推开去,也顾不得开灯,慌乱紧张,衣衫不整地跑了出去,赤着脚抱着膝盖在沙发上坐着,泪水划过面颊,伸手去擦却又有新的泪水加入,源源不断,止也止不住了。

原来爱情真的可以让一个人变得这么的卑贱,哪怕知道他爱的那个人永远不会是自己,却还是愿意飞蛾扑火,将自己整个儿的身和心全数献上,到头来,发现终不过是做了别人的替代品而已。

那么多年的努力,不过终究梦一场。

尽归尘。

作者有话要说:



、相亲

作者有话要说:

她猛地将他推开去,顾不得收拾整理稍作调整就逃也似地冲出了卧室。

所有的一切又恢复如初。似乎一切都不曾发生。似乎刚才所有的情动所有的激烈都只是迷雾幻境,风一吹就散了。可是身下凌乱的被单、空气中浮动着黏稠的暧昧春色分明证明了就在几分钟前发生过的一切。

黑暗里,顾溪仰面平躺在床上,盯着黑黝黝的天花板,粗重沉钝的喘息声逐渐变得缓和,最后完全的平复。

意识是清醒的,包括刚才拉着她的手臂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的那一刻,以及后来他所作的一切,他都清清楚楚的记得。

他的确是去喝了酒的,却也不至于醉到不省人事。他来这里,不过是想见她一面。那时候他对自己说,看一眼,他就走。可是等到他真正见到她,当他的面擦过她的脖颈,他才意识到他并不只是想见她一面而已。

刚才她架着他的时候,他的脸贴着她的发,干净芬芳的沐浴露香味伴着她轻柔的呼吸拂面而来,他只觉得呼吸一滞,激起了那埋藏在最深处的渴望。

他要她。从没有这么的强烈渴望过。这个念头一出来,伴随着情动的欲望,将所有的理智克制全都一并粉碎了。

他烦躁,他懊恼,他的吻如狂风骤雨一般,让她挣扎不开,强势激烈渴求,带着惩罚的怒意,强悍地索取她口中的甜蜜。其实他是做好了继续陪她这么耗下去的打算的,一年、十年,甚至把这一生的时间都拿来等她。可是他的内心深处分明是已经无法再等下去了,他倦了累了,他已经等了那么久,再好的耐心也会随着这蹉跎的岁月逐渐消耗殆尽。

不是他不愿再等了,只是面对这样的她,面对这样的执着顽固地向前奔跑的她,他竟不知该如何再等下去了。

他想她,念她,等待她的身体完全柔软下来,等待她把身体完全交付给他的那一刻,可是终没有等到,等到的是她冷冷地将他推开。彷如一盆冷水泼了下来,淋遍了他的全身,将满身的灼灼火热分毫不差的全部熄灭。

客厅里传来她“嘤嘤”的泣声,理智一丝一丝地抽回,他沉静的闭上眼去,一股深深的自我厌恶感夹杂着悔意牢牢的盘踞在他的心头。他想他定是疯了才会这么不择手段的对她用强。

顾溪,你不是说要尊重她,要给她时间,要等她完全想通想明白的吗?可是结果呢,你竟是这么对她的!

******

他离开的时候,双颜是知道的。

他的脚步轻柔,从卧室里出来径直走到她身边,她知道他在她面前驻立了良久,凝视了她良久,因为她感觉得到他的呼吸离得那么近那么近,刚才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她不敢睁眼更不敢动,僵硬着身体任由他抱进房间。

他为她盖好被子,然后转身走出卧室,轻轻关上了门。听到外面大门的声音“咔嚓”一声脆响,她知道他已经离开。

周围还留着他的气息,清爽阳刚淡淡薄荷香味的纯男性气息。似乎一触手就能牢牢握住。

可是她知道,他只是喝醉了酒,将她误作为别的女子而已。

她不该有所奢望,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她早该认清,他从来不会属于她。从来都不。

纵有千般不舍,却也万般无奈。

第二天起来,果不出所料的熊猫眼。所以那次“白吉桦”事件以后许久未用的化妆工具终于派上了用场。

收拾整理的时候,在床下发现一只黑色的男士皮夹,很简单的款式,价格却是不菲。大概是昨天他落下的吧。

睹物思人。她没有勇气去面对,更没有心情打开来看,于是将它放进了桌子的抽屉里,心想等有时间托师兄还回去。可是又一想觉得不妥,她不是不知道陈元培的,他向来关心他们的事情,肯定会问这皮夹怎么在她这?被他误会事小,万一让他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那她这张脸要往哪搁?

想不出好的对策,总不能让她亲自送去,心里不由生出几许烦躁来,心想姑且就让它这么放着吧,等有时间再说。

这个有时间其实只是她推脱的借口。可是东西毕竟在她这里放着,更不见的他来取,后来也便渐渐忘记,一个星期以后她接到了父亲的电话,说她母亲走楼梯不慎摔了下来,现在正在县城医院躺着。

她听完父亲的这一通诉说,心里焦急,当晚就上网订了回去的车票,简单收拾一下行李,第二天一早去报社填了请假单,理由是回家照顾母亲,申请一个星期的假。

因为不是节假日,车厢里空的很,尤其是到了城站,下车的人更加多,整节车厢基本都空了出来。

Z县是典型的江南气候,骨子里的黏稠湿意,连冬日里的风也是温润粘连的,阴阴柔柔,如一杯化不开的蜜汁水,不像S城,吹在脸上的风犹如刀割般,那是一种真正的冷意,穿过肌肤的寒湿,丝毫不带温情。她已是习惯了S城的冷寒,一脚踏上Z县,才知道,原来冬日竟可以如此的温和。

不久之前下过一场雨,天空还有些暗沉,空气里凝着浓厚的水汽,地面上也是湿哒哒的一片一片。双颜不禁皱起了眉头,她不喜欢这种下雨的天气。阴郁、不安,浑身的不自在。

“小姐,一个人?是去凤路的吗?我们这里就差一个了……”
“来,凤路这里,凤路这里……去凤路去不去?……”
“长途客车,长途客车……小姐,去W城?坐长途客车吧……”
“小姐,去哪儿,我捎你一程。”

到处都是前来拉客的车主,熟悉的地名,亲切的乡音,有一种久违的融入感。

坐上一辆出租车,报上医院的名字,一路顺畅的不可思议,连红灯都没有遇上一个。小县城有小县城的好处,双颜想,S城那种车水马龙拥堵不堪的壮观情景在Z县倒是百年难得一遇的。

司机是个热情的中年男子,隔着不锈钢的隔离杆和她对话。

“小姐,你不是本地人吧?”

她竟不知怎么回答了,不是吧,其实是的,但是四年的时间让她对这座城市的一切产生了疏离感,甚至可以说,她对家乡的了解竟没有比S城多多少。终于还是笑着回道,“你就这么肯定我不是?”

“难道是吗?”那个中年司机爽朗的笑道,“我看着不像,如果是本地人怎么不用方言交流?”

除了父母亲人之外,她早已不习惯用方言与别人交谈了。这么一个与生俱来的本领,也终是被她所抛弃了。

她不再说话,朝他微微笑一下,算作回答。

Z县变化很大,上次回来她并没有好好看过它。这一次终于有机会了。

进了医院,顺利找到母亲的病房。正是晚饭时间,父亲不在,去食堂打饭去了。母亲靠坐在升起的病床上,和前来探病的婶婶说着话。

在楼下那一溜的水果店门口她犹豫了很久不知道该买些什么,终于决定什么都不买。 

因为是母亲,所以不需要太多的客套。

母亲指指身旁的椅子叫她坐,一边埋怨道,“你爸也是的,不就摔了跤嘛,这么兴师动众非得让你大老远跑回来。”

她一边询问母亲的伤情,一边笑道,“您也别怪我爸了,他这都是关心您,得君如此,妇复何求?再说S城离家里也不远,我愿意跑着呢!”说完还不忘装个鬼脸逗母亲开心。

母亲嗔怪地看她一眼,面上却是含笑的,“都几岁的人了,还这么贫。你这孩子心性,以后谁要你?”

话题突然一扭,家长们对孩子的终生大事到底还是热衷的,婶婶很是关心道,“颜颜在外面有没有对象啊?没有的话,婶婶这儿有一个人选。”

双颜回答的含糊不清,想要蒙混过关,哪有那么容易,母亲也抓着不放,“你要再不趁现在赶紧找,变成老姑娘谁还要你?”把脸转向双颜的婶婶,“你那个怎么样啊?什么时候两个人约出去吃个饭认识认识。”

婶婶显然对那个“人选”满意颇佳,还说要不是她生的是儿子,老早就做了自己的媒。一通的迷幻药灌下来,早将母亲的心说的蠢蠢欲动,恨不得马上就安排两人见面了。好在父亲这时走了进来,打断了这个话题。

双颜对母亲的伤势仍不放心,跑去问了医生,得到“伤势并不重,不会留下后遗症”的答复后,才稍稍放下心来。

这天是婶婶安排她相亲的日子,约在荣记。早上她磨磨蹭蹭了好久,在母亲一遍又一遍的催促之下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赶赴约会。

其实她大可以拒绝的,但是婶婶这么热情过头的架势加上母亲的“恨嫁”心愿,这么两道力量来势凶猛,早将她杀了个人仰马翻的。所以她就想,反正是去相亲嘛,又不会少块肉,再说到了她这个年纪也不该再挑挑拣拣的了,什么执着不执着,那早就不属于她的年纪该有的,如果合适了就结婚,不合适就做朋友。

坐在对面的男子从落座到现在基本上没离开过他在银行工作如何如何,他的舅舅是哪个银行的行长,舅舅的同学是在哪里当官的,舅舅的同学的同学又是哪个市市长的亲戚,他的叔叔是县里书记的秘书……

婶婶嘴里说的“仪表堂堂一表人才,工作体面,家世背景都很厚实,为人踏实热忱有积极心温柔体贴顾家完全好男人的形象”,到了双颜这里不过是长相一般,工作靠关系,家世背景倒是看上去有门有路的,为人踏实真没看出来,如果和别人第一次见面开始就不停的炫耀家世背景各种攀关系也能成为热忱的一种的话,那他算得上是热忱的集中代表性人物。
至于积极心温柔体贴顾家完全好男人形象,一开始菜是他点的,饮料他说了算,甜点零食他说他不感兴趣,更没问她一句她要什么,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如果这个也能成为温柔体贴的话,那他真的够温柔体贴的了,连让她点餐的时间和精力都一块省下了。

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男子终于注意到了对面那个人的存在,于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把话语权交给她,“顾小姐对吧?听说你从S城来,而且是F大毕业的高材生,请问你在S城从事什么工作?”

双颜低头喝了一口咖啡,没有再和他交谈下去的欲望了,淡淡说道,“记者。”然后按铃唤来服务员,付钱起身,丢下一句,“刘先生,这一顿算作我请。我还有事,不作陪了,您慢用。”




、回忆

时间还早,回去也是被母亲追着问相亲的结果,索性拖着时间在街上晃悠起来。

有一次她为了撇清“路痴”嫌疑,拍着胸脯跟小洁保证,就南区芝麻点大的地方,不出一个星期我就能摸熟了。可是面对芝麻大小的南区,Z县却是连芝麻大小都没有。那时候,还没有开通从镇上到县城的城乡公交时,在双颜根深蒂固的印象中它分明是一座遥远却又无比奢华的城市。

Z县唯一让她留恋的地方,就是一中。

校门口是整洁宽敞的街道,记忆中那一排排的小吃店、各种流动摊位已被服装店、餐饮店、眼镜店、书店这些齐整的门面所取代了,就连大门口几个烫金大字也是崭新——荣欣第一中学。

荣欣是Z县原来的地名,后来城镇改革,上头嫌“荣欣”这名字叫不响,遂改了Z县现在的名字,考虑到一中是百年老校的关系,这名字才得以幸免保留了下来。

双颜就很喜欢这个名字,荣欣荣欣,欣欣向荣,她看不出它哪里不好。

一中“百年老校”的名号不是浪得虚名,每年都有大批的富人商贾或者是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为报答母校的培育之恩进行各种捐赠活动,所以母校发生再大的变化她亦不觉得任何的奇怪。

体育馆是新建的,塑胶跑道是新铺的,新的教学楼、行政大楼、绿化带,所幸学校的格局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还有很多东西保留着原来的样貌,荷塘、凉亭、露天篮球场、学校门口墙壁上那幅瓷砖铺就而成的万里长城图……

此时已过了荷花盛开的季节,池面上,夏日开败了的残根枯叶已不见了踪影,偶尔有鱼儿吐出水泡漾起一圈一圈的涟漪,池两岸柳树露着光秃的树丫迎风伫立,她沿着荷塘边的小路慢慢走着,逐渐远去的往事如画面般一幕幕清晰浮现。

记得那日傍晚,她站在池边的台阶上和班里另一个女生洗拖把,老远望见他一身白衣从从容容地自这里经过,拐进对面大楼里去。她几乎是想也没想就扔下拖把拉起旁边的女生,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冤有头债有主,走,我们找那个主去!”那女生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被她拖着朝那边奔去。

他走的并不快,没过多久就看到了他的身影。其实等到真正拉近距离看他时,双颜心里突然发虚的很,她不敢急追,放缓了步子在后面远远地跟。旁边的女生惊讶的很,指着他的背影小声地说,“那不是顾溪吗?追他干嘛?”

追他干什么呢?那时她的心里一定也是很纠结。想要接近他,却又找不到一个好的说辞,正好前天轮到他们组做值日,结果扣了分,班主任罚他们再做一天,没想到昨天又扣了分,于是她很不服气,和组长一起找到了那个查卫生的同学,那个同学却说,昨天是学生会主席亲自来检查的,名还是他签的呢!

学生会主席,双颜当然知道是谁。

组长当即做出决断,算了,我们今天上点心认真点,不让他们再抓到把柄就是了。可是她却不依,昨天都检查两遍了怎么就不上心了?不能就这么算了,非得去讨个说法不可。其实双颜心里清楚她真正计较的并不是这件事本身,而是为了能接近那个人给自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