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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鼎仙途 作者:寒香寂寞-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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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陵看得不由一笑,这野马的力道虽然不小,鲁北的力气更在其上,在这样强有力的冲撞之下,野马的冲劲不仅会被鲁北的力道所吞噬,更会被传来的力道震出严重的内伤,这样一来,必死无疑。
不过鲁北也是爱马之人,这野马虽然性子野了点,但是膘肥体壮,自然不愿下此狠手,所以才将力道从马身上滑过,仅是让它摔了个大跟头。
这事情发生不过一瞬间来,在众人看来,这黑塔般的汉子好像变戏法一般,一伸手将马拦了下来,然后一手拽下马上的青年,一手随意一推,玩儿似的将那高大的野马推得栽倒在地上,一切都好像变戏法似的,而且这汉子做完这一切,脸不红心不跳,仿佛没事儿一般,倒是那青年还没缓过神来,愣得说不出话来。
路上行人众多,但是何曾见过这样出神入化的手法,大家一愣之后,顿时拍起掌来。
这时,后面追来的一行人才赶了过来,富态的中年男子一下了马来,连忙赶到青年身边,紧张地问道:“恭儿,你没事吧?”
青年此时才从惊魂不定中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中年男子见他没事,只是受了点惊吓,这才放下心来,朝着鲁北感激道:“这位兄弟真是好身手,若不是你及时施了援手,我这侄子恐怕可没这么容易脱身啊,恭儿,还不来道谢。”
青年连忙躬躬身道:“多谢大叔救命之恩。”
鲁北淡淡一笑道:“我只是奉我家公子之命拦马而已,若要谢还是谢我家公子好了。”
这一说,中年男子不由有些吃惊,眼前这个汉子宛如黑塔般高大威猛,双眼炯炯有神,相貌堂堂,浑身上下更有着一股非凡气势,一看便不是普通人,但是没料到他竟然只是一个随从。
他连忙顺着鲁北的目光朝前望去,便见到刚从马上下来的方陵和宋影儿,这一看心头不由暗暗吃惊。
少年文质彬彬,相貌英俊如玉,目光平静深邃,穿着得体大方,一看便是大家庭出身的人。
他身边的那俏丽女子堪称绝色,别说这一郡之地了,恐怕一州一省之地也找不出能够和她媲美的女子,然而看她信步走在少年身后,显然只是一名侍女。
暗暗惊讶间,方陵二人已经走得近了,中年男子定下神来,微微一笑道:“多亏了公子帮忙拦马,救下了我这侄子,曹某真是万分感激。”
“曹大叔太客气了,任谁见到这场面也不会袖手旁观呢。”方陵淡笑着,而他的目光也正在中年男子一行人身上打量着呢。
中年男子相貌富态,圆圆的脸上,五官都显得肥肥的,穿着的也是一套锦衣绸缎,看起来像是一个资产富足的商人。
那青年相貌和中年男子很有几分相似,只是看起来文弱了许多。
二人身边的随从,一个个体形健壮,都是练过一身武功的,而那穿着也很得体,不像是普通人家的下人。
曹姓男子便笑起来道:“热心人到处都有,但是有能力的热心人却是不多见了。”
正说到这里时,却听一声马嘶声,那野马已挣扎着站了起来,周围的人顿时吓了一跳,不过,野马并没有众人想象中那般狂躁的样子,而是俯着脑袋,乖乖的啃着草间的绿叶。
曹姓男子又惊又讶,跷起大拇指道:“这位兄弟真是好手段,这匹野马自从被我大哥买回来后,府上的驯马师花了好多工夫,硬是没有将它驯服下来,没想到兄弟把它一折腾,它居然就服了。”说到这里,他便笑着说道:“公子,你们今天不仅救了我侄儿,还把这野马驯服,我一定要请你们到府上去坐坐,不然我那大哥问起来,若是知道我没邀请几位,定然会骂我的。”
青年也连忙说道:“是啊,公子你们请一定要赏脸。”
见到二人如此邀请,方陵自是求之不得,笑着抱抱拳道:“那就打扰了。”
驯服之后的野马也并不是谁都能牵,几个随从上去,野马竟然还朝着众人一瞪,扬了扬蹄子,吓得众人连忙后退,最后只有鲁北走上去,那野马便立刻低下头来,连嘶叫声都显得温柔了许多。
众人不由得直叹,这野马真是吃软怕硬。
一路走进城里,交谈之中,方陵才知道,中年男子名叫曹显德,青年名叫曹之恭,都是卢城郡曹家的人,在城里经营玉石生意,如今当家的是曹显德的大哥,也就是曹之恭的父亲,名叫曹耀德。
和城里其他商人一样,曹耀德也颇爱马匹,这匹野马便是不惜重金购买来的一群北方大马之一,本来马匹还没有训好,但是曹之恭却想亲自试试,哪里知道野马根本不受缰绳控制,跑出了府里。
方陵则自称北方人士,来益州境内只是出外游历,曹显德对此则是深信不疑,见他对家世之类的绝口不提,只认为他是为人低调,至于外出游历的人那自然是大把,更不会多想。
卢城郡内道路更加宽阔,两边种植着高大的四季乔木,道路两边还有着用于排流的水沟,道路两旁店铺林立,颇有特色的便是有着不少贩卖马用品的店,什么马鞍马鞭马铁蹄之类的,应有尽有。
曹府就位于西大街之上,门庭宽阔,门口有着两尊玲珑石狮,造型颇为有趣,门府完全是商人府邸的样子,即不彰显气势,又不彰显富贵,颇有几分低调。
刚走进门,一个相貌同样富态,比曹显德还年长一些的男子从大厅方向行来,显然就是得到消息的曹家当家人曹耀德了。
曹耀德目光落在方陵三人身上,顿觉眼前一亮,少年英俊潇洒,侍女绝色天姿,随从威武非凡,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家庭出身的。
曹显德此时走上来介绍道:“大哥,这位就是方公子,就是他身边的这位随从鲁北鲁兄救了恭儿,还将那匹野马给驯服了!”
曹耀德定下神来,爽朗的笑道:“方公子,里面请。”
众人来到大厅里坐下,两个丫鬟端着茶水奉上后,曹耀德已听曹显德将事情始末讲了一遍,笑呵呵地说道:“方公子,你身边这位随从可真是不得了啊,这野马这么撞上去怕有几百斤的冲劲,他不但挡下来了,还让这马吃了个跟头,堪称神力啊。”
方陵微微一笑道:“曹大叔过奖了,只是这种北方野马脾气暴躁,若不施点硬手段,只怕是驯服不了,若是鲁大哥伤了马儿,还请见谅。”
曹耀德摆摆手道:“方公子这是哪里话,别说这马没有伤到,就算真给震死掉了,那又如何?我这恭儿的性命才是最紧要的。”
曹显德在一旁笑道:“若是其他人,还真可能不惜杀马救人,但是鲁兄如此一手一看便是爱马之人,莫非也擅长驯马不成?”
“曹二叔眼力可真好,鲁大哥在我们家里可也是驯马的高手呢。”方陵含笑说着,这话其实倒是吹牛,马岭县本来就是养马之地,大部分的马都是优良的北方野马,所以在驯服野马上有着一套特别的方法,别说是县兵了,就是四县的普通人,也对驯马之术颇有心得。
至于方陵,也在养马驯马辨马上有所研究,在这方面自信不逊他人。
曹耀德顿时大喜道:“莫非方公子家里也养马?”
方陵淡笑道:“实不相瞒,其实在下家中便有马场。”
曹耀德顿时欢喜道:“怪不得,对了,听说方公子你是外出游历的,既然到了卢城郡,不如就在舍下住上一段时间如何?本郡怎么也是百万人口的大郡,虽然不敢说让公子你大开眼界,但是很多新奇玩意可能你在北方也没见过。”
方陵故作迟疑的道:“这样会不会太打扰?”
曹耀德大笑道:“方公子你们可是救了犬子的恩人,住多久都不打扰。更何况,在下还有点私心,这刚买来的几匹野马野性十足,府里的驯马师都没办法,若是鲁兄肯帮忙驯服,那就是太感激不过了。”
方陵笑道:“这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曹耀德一脸欣喜,曹显德亦是笑道:“方公子真是太慷慨了,这样一来,大哥你也不必再为这野马发愁了。”
曹耀德连连点头,站起身说道:“方公子,我这就带你们去客房,先把行李这些放下,然后摆上一桌好酒好菜,一来表示救了犬子的感激之意,二来也是为公子三人接风洗尘,顺便品尝一下本地的特产。”
“那就有劳了。”方陵拱拱手,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
第七章 相马之术
虽然曹家门庭低调,就连府里的装饰也显得颇为质朴,但是能够在繁华的西大街拥有这么大一家宅子,资本便绝对不会少。更何况,曹家做的还是玉石生意,这一行可不像是卖菜卖包子之类的,需要投入的资金绝不再少数,而且接触的人也都是达官贵人。
必须要找到一种合适的方式接近江文山,从而探听到十九年前事情的真相。
虽然如今所知道的只是只言片语,不过方陵却敏感的察觉到一丝阴谋的痕迹,这三年来,他在封地可没有白呆着,利用封地的贸易组织组建起了一个庞大的情报网络,从各地商人和官员的口中得到了各方面的情报,这其中自然也包括益州王的。
在楚国目前仍存在的诸侯封地一共有十几个,东方之地便占了几乎一半,其中以益州王势力最强,成为群王之首,而益州王显然也颇有野心,大肆发展着军备力量,境内兵强马壮,这一路上看起来,也好似备战一般,然而这里的位置却仍算内地,根本和边境挨不上半点边。
傍晚时分,众人在大厅里坐好,桌上摆满了丰盛的晚餐,曹耀德笑道:“我们这东方之地,别的不多,就是各种水产品非常丰富,北方虽然也有河,但是这鱼的种类估计没有我们这里多。方公子,你尝尝这条清蒸红尾鱼,别看用料简单,这鱼可是皇上钦点的贡品哦,只在这雾江之中才有,一打捞上来后,要和着江水一起快马加急送到皇城,时间不超过三天。”
从小在皇宫里长大,虽然吃的都是残羹冷炙,但是方陵对红尾鱼并不陌生,夹起来尝了一口,果然鲜嫩肥美,虽然用料没有宫里的讲究,但是那种口感却并不逊色多少。
一边吃着饭,曹耀德又说道:“不知道方公子家里的马场都饲养的是些什么马匹?”
方陵含笑道:“多是北方大马,不过南方马、高原马和草原马种也都有。”
曹耀德不由有几分羡慕道:“这么多种马生活在一起,那杂交出来的马匹肯定十分厉害吧?”
方陵淡笑道:“驯马难,相马难,都不及马种的改良难,不同的马匹要想杂交出优良的后代,不仅程序十分复杂,而且要想将优良的血统都集中在一起也并非易事啊。”
曹耀德便连连点头道:“方公子说得不错,其实我府里也有着各种马种的马匹,也杂交出了不少的马,但是反而没有种马那么厉害。”
方陵微微一笑道:“每种马都有种自己的特点,而且每一种马根据分布的地区不同,也有不同的分支,在血统上也有着一定的差异,要结出优良的下一代,并不是一蹰而就的事情,虽然第一代所杂交出的马匹看起来比种马更差,但是或许用它当成种马杂交出的第三代却能够将第一代的优点全部发挥出来。”
曹耀德听得茅开顿塞,跷起大拇指道:“高明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父亲差,就不代表他儿子也会差啊,他儿子差,不代表他孙子会差,天知道这血统会不会在某一代完全的呈现出来呢。”
曹显德也赞道:“方公子年纪轻轻,但是只这一句话便看得出有着一腹养马经啊。”
“我也只是跟着马场里的人学学而已,只是北方之地和东方不一样,那里养马的历史久远得多,在北方偏远之地,还有着游牧民族的存在,其养马的经验就更足了。”方陵谦虚的说着。
其实,这三年的时间里,他在马匹上也下了不少的工夫,马岭县本来就有着众多马场,但是马匹多以北方大马为主。
北方大马体态结实、粗糙,头较重、额宽、四肢粗壮,蹄质结实,四个时辰便可走60公里左右的路程,生命力顽强,能够在艰苦恶劣的条件下生存。
然而,北方大马虽然长程的持久力很好,但是短程的速度却不快,如果是在平原上冲刺,就会显出不足来。
所以,为了日后的战争做准备,方陵便着令马岭县开始引进大地上的各种其他马匹,并且对这些马匹进行专门的杂交等研究,以培育出最适合作战的战马,所以方陵对马的研究也因此长进了不少。
曹耀德二人点头称是,席间上,众人所谈之事无不和马有关,而无论是驯马、相马还是培育等等,方陵都能侃侃而谈,曹耀德二人虽然也爱马,但是却并非专业人士,而且东方养马的历史远不及北方,所以各种经验方面也欠佳,听得方陵谈起来,不由得连连点头,受益颇丰。
于是,在一席饭之后,曹耀德便邀请方陵三人去马厩看一看。
后院的马厩修建得颇为气派,十几匹马儿每一匹都有着专门的马棚,马棚前的马槽里放着上等草料,在马厩一旁,还圈起了一片场地,可以用来驯马。
此时几个下人正在维修马场的栏杆,这是被鲁北所驯服的那匹野马下午所撞坏的,见到曹耀德一行人来了,下人们连忙躬身行礼。
曹耀德摆摆手,示意下人们下去,然后指着马厩里的马匹笑道:“方公子,你来看看我选的马。”
方陵微微颔首,目光落到马匹之上。
相马之术,乃是根据观察马匹的外形外貌去了解一匹马身体结构的优劣,从而断定马匹的能力,古人更将相术细分为三十二相之多,所谓相眼为先,次观头面,观耳观颈,观齿观舌,每一个部位的相,都有着各种细致的划分。
但是,相马之术并不是简单的观察局部,更重要的是将整体结合起来,并且根据相马人的经验,对马进行总体的判断,这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只不过,由于方陵对马匹之事十分看重,三年来经手的马匹数不胜数,更和经验丰富者长期讨论这些事情,对相马之术更是有着独到的见解。
方陵并未走近马厩观看,只是目光从一匹匹马身上扫过,然后便微微笑道:“曹大叔的十三匹马中,有六匹是北方大马,其中五匹是野马,有三匹是高原大通马,有两匹是南方平原野马,有两匹是西南山地马。”
曹耀德不由吃惊道:“方公子果然眼力非凡呐,这么看上几眼便全部都说对了啊。”
要知道,虽然北方大马大多高大,南方马显矮小,但是这只是笼统的来形容,北方大马也有矮小的,南方马也有高大的,同一种马,就算生长在同一地域,其体格、毛发、耳朵、眼睛、牙齿等等全部一样,所以不同马种混在一起,经验不足的人也可能弄混掉。
曹显德笑道:“方公子,要不现在就让鲁兄帮忙把这几匹野马驯服掉,或许还能赶在后天郡守大人的赛马会时能用上。”
“赛马会?”方陵听得心头一动,早在来益州的路上,他便已有决策,要想让从江文山那里得到当年的事情真相,恐怕还得以暗中刺探情报为主,除非江文山便是主谋。
而这百万级的郡,郡府的守卫肯定是守卫森严,更不乏高手,如果贸然潜入,恐怕会打草惊蛇,为此他才派孟知远等人去搜集郡内尤其是郡府的情报。
但是若能通过其他方式早一点接触到江文山,也是达到目的方式。
曹耀德说道:“方公子是外地人,可能对赛马会不太了解。每一年,王上都要在王都举行赛马会,参赛的马匹全都是由各郡精心挑选而来的。要想去王都参加比赛,那就先得在郡里脱颖而出才行,所以每年郡守府里举行的赛马会那可是各郡的盛事啊,而且都由郡守亲自操办。”
曹之恭在一边笑道:“是啊,江大人虽然事务繁忙,但是唯有这赛马会是从来不缺席的。”
一听赛马会是在郡府里举行,方陵不由暗喜,这可是进府接触江文山的大好时机啊,他便立刻问道:“那这赛马会是怎么个赛法呢?”
曹耀德说解释道:“参加赛马会的都是郡里的商贾巨富,每个人就出三匹马,比赛三场,每一场就是沿着赛道跑上三圈,只要胜出两场便算赢。”
方陵听得便笑道:“原来曹大叔买这几匹北方大马便是为了今年赛马会的吧。”
曹耀德打了个哈哈道:“我以前都用这三匹高原大通马比赛,老是输,后来才发现,这种马儿耐力虽然持久,速度也很稳,但是一点都没有爆发力,所以便想到买来北方的野马,劲头儿足,虽然短时间内速度不快,但是持久力很强。”
方陵点点头道:“曹大叔的想法是很正确的,高原大通马生长在西部寒冷的高原地带,体格比北方大马更加强壮,但是这种马重在沉稳,如果用来农耕之类的倒是不错,但是若用于赛事恐怕只能算得上中等。北方大马也正如曹大叔所说,会有所爆发力,不过,除了鲁大哥今天驯服的那匹野马外,另外几匹马却不适合比赛。”
第八章 选马
曹耀德不由讶然道:“这是为什么?莫非来不及驯服吗?”
方陵并未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不知道曹大叔有没有发现,这匹野马有些不合群?”
曹耀德点点头道:“确实如此,几匹马放在一起的时候,另外五匹总是凑在一起,这匹马却总在外围。”
方陵微微一笑道:“北方大马只是一个对生活在北方马种的统称,但是不同地域的北方大马其品性、体格之类的都不一样,曹大叔所买的这几匹北方大马,今天被鲁大哥驯服的那一匹是我国的北方大马,而另外五匹却是蔡国的北方大马。”
曹耀德听得恍然大悟,目光落在几匹马身上道:“这看起来倒像是一个品种,没想到竟然是蔡国的马,怪不得不会凑在一起,那这两种马之间有什么区别?”
方陵便说道:“两种马都是脾气暴躁,不易驯服的类型,但是我国的北方大马相比之下较为温顺一些,驯服之后能够很快的听从主人的命令,但是蔡国的北方马性子非常的执拗,尤其是野马,就算驯服了,也要花费很长一段时间的骑乘训练才能够听从主人的命令。如果拿它们去比赛,只怕半途中不知会闹出什么麻烦来。”
曹耀德听得出了一身冷汗道:“幸亏方公子提醒,要是真在郡府里闹出事情来,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曹显德则是担忧道:“大哥,要是只能有一匹参赛,那今年我们恐怕又得落败了。”
曹耀德也叹了口气道:“这可真是好事多磨。”
曹之恭却在一边说道:“爸,既然方公子这么懂得相马之术,趁着还有时间,我们可以去马市里再买几头我国的北方大马回来呀。”
这么一说,曹耀德二人顿时欢喜起来,于是邀请方陵三人一起去马市买马。
方陵三人坐着马车跟在曹耀德三人的马车后面,车厢里便只有宋影儿和鲁北二人,鲁北便问道:“少爷,真要帮他们挑好马吗?”
方陵点点头道:“难得有个机会可以去郡守府上,要想接触到江文山,便得有让他刮目相看的本钱,今天不止是要挑好马,而且要挑上等的好马。”
鲁北蹙起眉头道:“不过这么一来,让他们拿这些好马去配种,可不就便宜他们了吗?”
宋影儿在一边噗嗤一笑道:“鲁大哥,这培育之事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咱们马岭县这三年来挑选出来的各类好马可不在少数,但是耗费了三年时间,也只是将第一代优良的马种培育出来呢。”
方陵也笑道:“影儿说得很对,鲁大哥就不必为这事情担心了,若是失去这个机会,要再想正面接触江文山恐怕就要耗费不少工夫了。”
三人没谈多久,马车便已经来到了城北的马市,马市里修建着一个个的马棚,每个马棚里能够容纳十几二十匹马,马贩们站在马棚外向过往的商人们介绍着手里的马匹。
马贩们显然都认识曹耀德,见到他来了,口沫横飞的介绍着马匹,方陵只是听着马贩介绍,认真的相着每一匹马,却并不发表任何的意见。
他默不作声的在市场里转了半圈之后,对市场里的马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这里的马匹多以南方马匹为主,北方来的大多都是野马,偶尔也有山地马和其他马种,种类倒是挺丰富的。
不过,大多数马贩对马种的概念都很模糊,北方大马就是北方大马,并没有将其细分为某国的北方大马,而马岭县这几年的研究中,更是将一国的北方大马都分为了好几个品种,虽然同一种马的血统上都有或多或少的联系,但是脚程、耐力之类的却大不相同。
看来益州之地虽然好马,但是却离专业的培育还有一定的距离,方陵惟一的一点顾虑也就没有了。
他又走了一会儿,然后停在了一个马棚前,马棚里是十几匹典型的山地马。
所谓山地马,指的是生活在丘陵地带的马匹,被当地居民用以背驮重物,翻山越岭所用,这种马体型没有北方大马高大,显得矮小一些,但是体格结实均匀,肌肉发达,耆甲明显,胸廓深广,背腰平直,四肢强健,关节明显。
因为生于山地,所其耐力和驮力都相当好,然而,山地马基本上都用于农业和商用,在速度上根本不及其他马种,若是用来比赛,那通常都是垫底的份了。
见到方陵停在卖山地马的马棚面前,曹耀德等人都有些不解,目光在一堆山地马里打量来打量去,觉得每一匹都差不多。
马贩子是个三十来岁的胡须大汉,黝黑的脸上堆满笑意道:“曹老板,你要选什么马,尽管挑,一定给你最合适的价格。”
曹耀德朝着方陵问道:“方公子,你这是……”
方陵笑而不答,只是朝着马贩子问道:“老板,我想看看那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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