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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谅客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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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老家伙,我也是说你怎么还不死呢。叶天高,你活得够久了。”明天严瞅了瞅蒙住面纱的凤凰,凤凰隔着面纱看到明天严凌厉的眼神不由得慌了神。
“我死了就没人给你收尸了啊。”老头拍拍明天严的肩,笑道“你看那个小兔崽子还没死呢。我叶天高怎么能死呢?”
众人听了这话,不由得顺着老头的视线看去。叶峰腰间配着炎天剑,碧绿的眸子流露出危险的杀气,而身后站着戴着半截面具的严孟则是一脸不情不愿的模样。
三公子?
“祝父亲万寿无疆。”叶峰毫不避讳的说道。
“然后呢?”老头挑眉。
“早死早超生。”叶峰身后的严孟道。
“这位又是?”老头的眼角微微抽动。
“同样是我的护法。”
“那为何戴着面具不肯以真面目示人,这位应该是为公子吧?这飞花阁的女子戴上面纱为什么公子还要以面具示人呢?”
你大爷的!居然敢骂小爷我是姑娘,我X你十八代祖宗。
严孟正要反驳,叶峰便道:“这位小哥自幼面目可憎,为了不让大家败了兴致,才戴上了面具。”
“叶峰,我诅咒你生孩子没屁眼!”严孟闷闷的声音从面具里传出。
众人连忙把落在叶峰身上的目光给收了回来,兴奋的看向严孟。
“我昨夜观摩星象,九星连珠,这可是凶相啊,作孽啊,作孽啊。”峨眉道长捋了捋下巴白色的长须悠哉道。
“道长所言极是,昨夜贫道打坐时也能感受到一股煞气。所以各位就少说点话吧,祸从口出啊。”少林方丈点点头,转起了佛珠来。
众人听罢,皆闭嘴安心的坐在桌上等着吃饭,然后,快点回去。
至于峨眉老道是不是真的观摩到了压根不存在九星连珠,方丈昨夜是不是真的在打坐。众人也懒得研究。
因为,这里太危险。
叶峰自然是和凤凰等人选了同一个桌位,很自然的落位。这人在场的各种又倒吸了一口冷气。
两个“早死早超生”的人坐在了一起。
凤凰虽背对着明天严的方向,却能清楚得感受到明天严正注视着自己。一种莫名的恐慌陡然而至。手心冒出了细小的汗珠。
“师父怎么会和他走到一起?”凤凰问严孟。
“不知道,我感觉他们的关系像是多年的好友,但是我爹从小就教育我,我们和姓叶的人有着不共戴天的仇。”严孟百般无聊的用手指敲着八仙桌。“姓叶的啊……”
“我感觉师父已经发现了我。”凤凰转过头看向明天严的方向。
“他也发现了我。”严孟镇静的说道。
叶媚倾用眼角的斜光看着明天严,心里乱成一团麻。
“那个老家伙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叶媚倾不由得嘀咕道。
“明天严是前武林盟主。”叶峰道。
“我知道。”叶媚倾不耐烦的拉低了草帽。
“而那个老家伙,杀了明天严的一家。”
沉默像是一颗炸弹,无声的潜伏在四人的周围,火药的刺鼻气味“刺啦刺啦”的往外窜。
“不知道我能在这坐吗?”一个白衣男子问道。
“随意。”凤凰冷冷的回答。
“在下叶啫,请多指教。”白衣男子翩翩道,腰间的刺刀叮当作响,令人胆颤的是他同叶峰一样的绿眸。时刻冒着森然的寒气。
众人觉得如果自己的心脏能暂时停止跳动的话,现在早已经停了无数次了。
事态曲折 浓雾渐起(3)
如果有人杀你全家你会怎么办?
叶峰的回答是:“此仇不报非君子。”
“很好。”
叶媚倾的回答是:“这仇怎么也得还回去。”
“不愧是叶峰的大姐。”
凤凰的回答是:“杀他全家。”
“不愧是……凤凰”
严孟的回答是:“……我怕杀人。”
“你可以滚了……”
……
五百张八仙桌皆次排列,众位英雄豪杰皆坐一堂,把酒言欢。好不热闹。
“叶峰你不应该回来的。”叶啫坐下,漫不经心般说道。
“怎么不能回来?”叶峰毫不避讳的直视叶啫,悠然的倒了一杯酒“我可是炎天门未来的继承人之一,怎么能不回来给那老家伙贺寿呢?”
“叶峰,你还是快走吧。”叶啫语气一转,像是祈求一般。
“这次来了我就不准备走了。”叶峰轻轻地说道,把杯中的酒泼洒在地“为什么我感觉这酒中大有乾坤呢?”
叶啫暗暗地握了握拳。
彷佛这桌上只剩下这两人,而此刻,严孟、凤凰、叶媚倾的注意力则是放在了叶天高和明天严的身上。
杀了我母亲的那个人是他?
严孟虚着眼观察着此刻正坐高处的叶天高,努力回想起二十年前那如地狱的一天。那个壮汉的形象却怎么也不能和此刻的这个精瘦的老头挂上等号。会不会是叶媚倾搞错了?如果他就是弑他全家的人,那么依照父亲的个性是不可以这样和他说话的。
但是,以叶媚倾的情报也应该不会错。想到这次,严孟便握紧了拳头,指甲浅浅的扎进手心,刺出一丝丝的血迹。
“严孟。”凤凰压低声音唤道“你没事吧?”
“嗯?我没事。”严孟松开自己的拳头,轻轻地抚摸着那条被自己指甲扎出来的细小伤口,隐隐的疼痛让他的精神有些恍惚。
“你的眼神有点不对劲。”
“哪不对劲了,凤儿小……阁主……”严孟考虑到凤凰此刻的身份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的伤好点了吧?”叶媚倾见势解围道。
“伤?……哦,哎哟,被阁主打伤的地方还有点疼。”严孟白了叶媚倾一眼,也不会找个好点的借口。
“你被阁主打伤了?”叶啫看向严孟捂住的胸口,询问道。
“对,这小子企图对我们阁主图谋不轨,所以情急之下只得把他打伤了。”叶媚倾接道,她的脸被面纱遮挡住看不清此刻的表情是不是得意。
“……你!”严孟瞪向叶媚倾。
“恩?这个……”叶啫显然被这个事情给弄迷糊了。
叶峰无奈的看向这两人,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玩这种小孩子的游戏。
“是在下有意想和阁主切磋,但却不留神让阁主有机可趁,这小子为了保护我就往阁主的剑尖上撞了。”叶峰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叶啫点点头,接着便疑惑的转过头看向凤凰,似乎是想从那面纱下看出点什么“那么,阁主与小弟的交情可好?”
“这……”凤凰愣了愣,显然被这个问题难住了。叶媚倾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至于严孟也就更别说了,他看着叶天高的眼神就没离开过。
“那么在下就拜托阁主多照顾照顾小弟叶峰了。”叶啫宛然一笑,洒脱至极。
此话一出,附近邻桌的各大掌门皆是说不出话来。这正派之首的三公子需要邪派魔主来照顾?
这真是荒谬之极。
“好。”凤凰的嘴角突然附上一抹笑意,答道。
这下子,领桌的众位都停下了手里的筷子。
这炎天门和飞花阁打的是什么算盘?
酒过三巡,醉的醉得天翻地覆,余下的清醒之士只是静静地坐着,也停下了谈论。
叶啫站起身来,弯腰拱手道:“时候不早了,在下先行歇着了。”说完,歉意的笑了笑,碧绿的眸子变得莫名柔和。转身离去时,腰间的刺刀发出叮当叮当的撞击声,悦耳里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
明月当空照,叶天高和明天严同坐一席依旧把酒言欢,一派和谐,却又和谐得出奇。
“计划有变,我们先住下吧。”叶媚倾看了看皎洁的月色叹了一口气。
“好。”
三人不约而同的点头赞同。
因为明天严的突然出现,在还未搞清明天严的心思之前。刺杀叶天高的计划也就就此搁浅了。严孟迫于目前扮演的身份只得跟着叶峰住进了后院。凤凰和叶媚倾则分到了一间客房。
“呼。闷死我了。”凤凰一把摘下头上的面纱帽,痛快的扇风。
叶媚倾见凤凰脱下面纱帽便也跟着摘下,她看着凤凰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笑了笑。妩媚的丹凤眼展露出绝无仅有的万种风情。她把面纱帽小心的放在桌上,推开纸窗看向一片漆黑的天际。
“你在看什么?”凤凰疲惫的瘫在床上,这一天的装腔作势已经把自己累了个半死。
“啊?看月亮。”叶媚倾顺势坐在了桌上,望着窗外的明月发呆。
“恩?”
“我们真渺小啊。”停了半响,叶媚倾突然说道。
“为什么?”
“你没发现吗?今天这一天里叶天高那个老家伙似乎根本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也是啊……”凤凰极其劳累的身体让她抗拒不了扑面而来的困意“我也在想……我到底……是不是天下第一呢……从前……杀了……那么多的人……我……”
话还没说完,凤凰便浅浅睡去。
叶媚倾转过头来看见一身还未换下衣服的凤凰,无奈的笑了笑。这个孩子累坏了吧。她走上前拉过棉被给凤凰轻轻地盖上,看着她姣好的面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如果,你是我的妹妹,我一定不会让这么可爱的妹妹踏上弑杀的道路的。不……也许,我连江湖也不会让她涉足。”
月色清澈透明的撒进客房内,像极了前些日子凤凰刚进三谅客栈时的月光。
叶媚倾看着明晃晃的月光,打了一个呵欠。自顾自的笑着说:“看来我也快老了呢,这么早就觉得困了。”说完便爬上另一张床,盖上棉被闭上眼昏然睡去。
门外的草丛突然一阵作响,草丛内是一黑衣男子。蒙了半张脸之露出一双碧绿的眸子。那眸子里包容了时间的一切温柔,也担负了这世间的一切愁苦。
男子攥紧腰间的宝剑,对着叶媚倾半开的纸窗轻道:“大姐,你好好休息吧。母亲的仇我来报。”
“你傻么?”另一个声音沉闷的响起。
“谁!?”
“是我,严孟。”
“你怎么来了?”
“我说你很傻,你是斗不过叶天高的。”严孟靠着一棵大树淡淡说道。
“那我也不想再让大姐承担这样的重负了,还有……凤凰……我不想再利用她了。她是个好姑娘。”男子垂下头无力说道。
“你认为此刻如此低迷的你能接下叶天高的一招么?”严孟轻蔑的笑了笑。
“我心意已决。”男子说罢便翻身上了屋顶,消失不见。
“真傻!”严孟看着叶峰消失的方向,随即追了上去。
月光渐渐被乌云掩盖,消失不见。
事态曲折 浓雾渐起 (4)
如果上天可以让叶峰重头再来的话,他一定不会选择出生在叶家。不,他也许根本就不会选择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在这个弥漫血腥、背叛、欺骗、利用的江湖上。
——那么,你也可以选择死亡。
一个细小的声音在叶峰的耳边轻轻地低喃。叶峰自嘲般的抿嘴笑了笑,他听着耳边划过的风声,还有不知从何传来的犬吠声,突然觉得心里异常的平静,一种近似与去送死前的平静。死亡吗?在我还没达成目的之前我是绝对不会死去的。
——就你一个人?行吗?有什么非要达成的目的呢……值得吗?
似乎是心脏停了一拍,碧绿的眸子陡然放大。叶峰迟疑的看向一望无际的漆黑的夜空。
严孟紧跟在叶峰的身后,看着他飞快掠动的身影,居然有些后悔追了上来。我干嘛去管他的生死?他死了岂不是更好!严孟撇撇嘴,目光凌厉而危险。
“你别跟着我。”叶峰看着天空上若隐若现的星星,停下来道。
严孟双手托着脑袋,嘴里叼着一根草梗。满不在乎的看了看叶峰,轻蔑道:“别自作多情了,我散步你也要管?”
也许看不到黎明了吧,真是可惜啊。叶峰看了看东方,还是一样的黑色,他无奈的摇摇头,加快速度赶往叶天高的住所。严孟见叶峰的速度加快,一把吐掉叼在嘴上的草梗,愤愤的骂道:“还真是想去送死想定了!”
夜渐深,热闹的叶庄已是一片寂寥之状。
叶峰借着月色偷偷的潜进了叶天高的住处,他把耳朵轻轻地贴在纸窗上仔细的听着屋内的动静。没有一点声音,连轻微的呼吸都没有。
这个老家伙这个时候不在房里歇着,跑哪去了?
叶峰挪动脚步准备进屋查看,严孟躲在对面的塔楼上看着叶峰的行动不满的皱眉。
吱呀——
门被叶峰轻轻地推开了,正如叶峰听的那般屋子里没有一个人的存在,整个屋内只燃着一只蜡烛,其余的地方皆是一片黑暗。在一个没有人的屋子里唯独燃着一只灯烛着实是有些奇怪。现在身处的场景彷佛是一个诡异的陷阱,叶峰提起剑准备离开,可是眼里却抹不去那只灯烛的火苗,它像一只鬼魅的手不停地在拉扯着叶峰引着他往更深的地方探索。
叶峰握紧了手里的剑,走到灯烛前,行走带来的微风让火苗微微跳动。就像是有人引导那般,叶峰不由自主的抚摸着灯烛,却无法挪动。
有机关。
叶峰试着转动灯烛,身后的一道石壁便“隆隆——”的移动,露出一个宽六尺长八尺的入口,顺着入口是一条狭窄得只容一人通过的密道。
一个没人的房里唯独只亮着的一只灯烛、一个幽暗得像个无底洞的密道……
很显然,这是叶天高的邀请。
叶峰点燃火信子,红色的火苗在他绿色的眼眸里微微颤抖。严孟见这道密道出现,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看见叶峰走了进去,刚想起身追上去,却又停下了脚步。
他死了……不是更好么?
严孟释然的笑了笑,倒在了屋顶的瓦片堆上,伸了一个懒腰惬意的闭上眼。
这条密道并不长,没走多久便出现一个石门。似乎是有意想让人打开这道门,门旁便是一个突起的球状机关。叶峰用手推了推机关,这球状物便慢慢的陷进了石壁里,随之石门缓缓打开。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石屋内点着上千只灯烛,石壁的正中央放置着一尊高大的佛像。似乎是为了印证“黑暗的尽头便是光明”这句话。石屋的中央是一把桃木椅,叶天高高傲的坐在桃木椅上看着提剑欲拔的叶峰道。
“我怎么会不来取你的性命。”
叶峰拔剑警惕的防备,暖黄的烛光映照在剑面上,反射出一道道杀气腾腾的剑光。
“怎么?迫不及待来取老夫这条贱命了?”
叶天高用手指有节奏的击打着座椅上的扶手,彷佛根本不把叶峰放在眼里。
叶峰握紧了剑,用剑尖指着叶天高,“现在就要了你的老命!”说罢,一个飞身,叶峰直逼叶天高的面门。哪知这叶天高不慌不忙,甚至连躲的迹象都没有。剑到鼻尖停了下来。
“怎么?害怕了?”
叶峰瞪眼,一个反手用剑划上叶天高的面颊,剑尖所到之处皆裂为一道鲜红的伤口,血像浓稠的糖浆从脸上的伤口滴出。
“为什么不躲?”叶峰疑心问道。
“因为你杀不了我。”叶天高拂去脸上的血迹,笑道。
“那我今日就要杀了你看看!”像是发了狂,叶峰感觉脑子一热,也不管是不是有炸,挥剑直刺叶天高的心脏。闪着寒光的剑飞快的刺向去,而叶天高像是猎人看见猎物掉进陷阱里那般狡诈一笑,手指敲击在椅上扶手的地方突然射出一柄飞刀。
剑活生生的停在了离心脏一寸的地方,那柄飞刀精准无误的刺在了叶峰的胸膛。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叶峰一愣,继而又想挥剑,却发现自己一下子没了力气。握剑的手微微颤抖,彷佛一不小心就会让剑从手里掉落。
“刀上有毒。”叶天高用两根手指捏着停在自己心口的剑尖,轻轻一弹,叶峰和剑便一齐弹开来。
“你……”叶峰倒在地上,努力伸手去捡剑却悲哀的发现,不仅没了力气,而且还动不了。
“想说我卑鄙?”叶天高起身捡起叶峰掉落的剑,用剑尖指着叶峰“哈哈哈,就你还想杀我?原来,这么多年来你一点长进都没有。我真是白养你这么多年了。”
“为什么?”叶峰看着平时被自己用来杀人的宝剑却指着自己,心生悲哀。
“你想问什么?”此刻的叶天高就像是一个捕捉到猎物的猎人正在考虑怎么把猎物脱手一样。
“为什么你当年不杀了我……你不怕……我现在有能力杀你吗”叶峰感到自己的呼吸渐渐困难,“你现在……咳咳……可以……杀……了我。”
“当年不杀你,是因为你没有一点能力抵抗,而现在,你怀着报复的心成长,我以为你有了能够抵抗我的能力。可惜,你让我失望了。懂吗?”叶天高像是真的是在为叶峰这次行动失败可惜那般,露出同情的眼神“我想现在你也没了继续活下去的理由,就让我了结你了吧!”
叶天高凝视着叶峰,是同情的眼神,就像是看流浪狗那样同情可悲的眼神。
事态曲折 浓雾渐起 (5)
叶峰闭上眼,嘴角流出一丝血迹,颓然的笑了笑,准备接受这意料之中的死亡。
可是那锋利的剑却迟迟没有刺下来,叶峰睁开眼,看见严孟挡在自己的身前,他的胸口被剑无情的贯穿。殷红的鲜血从伤口不断的滴下。严孟站起来,拔掉插在胸口的长剑,摘下脸上的半截面具。见严孟摘下面具后,叶天高的瞳孔陡然放大,双手颤抖,看着眼前的严孟差异不已。
“喂,剑还给你快点走。”严孟用手抹去自己沾在剑刃上的血迹,一把把叶峰拉起来把剑还给了他。
“你怎么来了?”
“我叫你快点走听到没有!”严孟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支持不住自己的身体连忙朝叶峰吼道。
叶天高看着严孟的脸半天说不出话来,严孟捂住胸口上的伤想要抑制鲜血的流失,可是血还是不听话的从手指缝里滴下来。又看见叶天高呆呆的看着自己,心里焦躁万分“看什么看!看小爷长得好看啊!”
哪知这一动气加速了伤口的扩裂,撕心裂肺的疼痛席卷而来。叶峰勉强站起身,手持长剑没有走的意思。“我不走,要不我死,要么他死。”
“你现在是想寻死吗?你想寻死可以啊,不过你不能死在这人手上,你的命我今天收下了!你快点走,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严孟气急败坏,这个人的脑子是猪脑子么。自己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他结果还死活不走。
“|你快走吧,我心意已决。”叶峰颓然的瘫坐在地。
伤口血越流越多,严孟感到呼吸困难,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倒在了地上“我已经走不……了……”
叶峰看见倒在地的严孟,心脏像是被人从高空抛下那般狠狠地悬空了一下。叶天高回过神来突然大笑起来,他重新坐回桃木椅,居高临下的看着严孟和叶峰。
“你们谁也别想走。”
“严孟……对不起。”叶峰站起身,低下头说道。
“妈……的!你说……对不起有个屁用!你……快点走!”严孟见叶峰还是那副颓废的模样心里就来气,他可不想死得这么不明不白。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的,鬼使神差的进来了,还莫名其妙的替他挡下了那一剑。
|“我中毒了,走不掉。”叶峰无奈的说道。
叶天高静静地看着两个人,彷佛两人就是砧板上的肉,现在任他宰割,所以他一点也不着急。
“你们还想说点什么遗言?”叶天高笑道,脸上的表情狰狞而可怖。
“可恶。”严孟咒骂道,想要站起身来,却发现自己现在根本就是牢笼中的兔子,任你多敏捷,任你如何挣扎,你也只能困在这里。
——你想死?
心里又出现那个细小的声音,恍惚之中的叶峰看着叶天高突然有一种自己是颗棋子的感觉。是的,我从他杀了我的母亲那一天我就想去死,不管我怎么努力练功,不管我怎么算计他。他会以一种看破我内心的姿态给我致命的一击,我活着有什么用呢?
——你的目的呢?
目的?呵,一个我永远达不到的目的,这也能算是目的?叶峰的眸光渐渐地扩散,失去了光泽。
“杀了我吧。放过那小子。”叶峰如释重负般说道。
“放过他?哈哈,说笑,你现在有什么资本要求我放了他?”叶天高听完叶峰的话笑的更加大声。
严孟看着毫无挣扎的叶峰心里气急万分,他悄悄的探了探袖里,一个玉瓶落在他的手心。感受到玉瓶冰凉的触感后,严孟得意的抿嘴。
这次有救了。
严孟一只手打开玉瓶,从玉瓶里滚出一颗白色的药丸。严孟把药丸藏在手掌中,暗自调动内力,回想起从峨眉派学来的“回天一鼎”。这“回天一鼎”是峨眉派独有的秘籍,主要是运用心法将内力传送到身体的每一处,最大限度的激发身体的潜能。这对于逃命或受重伤被人追杀的状况都有着力转乾坤的优势,但这招数在短时间内只能用一次,用一次后定是武功大损,所以称为“回天一鼎”。
在胸口被剑贯穿的情况下,这套招数也只能让严孟勉强的站起来。不过,这样就足够了。只要能够接近叶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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