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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的冲喜嫡妃-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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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意思?”容渊一愣,纵使深谙苏云不羁的习性,他也想不出她此问何来!
“今天下午,我们刚见过!容将军的马蹄还差点踩到了本妃的头上,难道容将军忘了吗?”苏云轻轻挑眉,一抹不同以往的妩媚风采缓缓流露,却如对容渊的嘲讽,“容将军记性这么差,怎么带兵?又怎么赢过燕匪?”
说完,苏云很有礼貌的微微敛裾一礼:“请恕小女子唐突。但是我家夫君说——”说着,她娇羞的看了一眼元晟,用只有她们三人能听到的声音缓缓道,“有不懂的就要问,千万不要憋在心里,憋出病来,他会心疼的!”
元晟也很配合的揽上了苏云的腰,苏云的身体似乎微微一僵,元晟眼底一抹浅笑一闪而过——追妻法宝之二,就是要不断创造肢体接触的机会,待她习惯就好了。
那边容渊看着这两人不断的秀恩爱,却是差点气得吐血。
若说今下午那匆匆一瞥,他还有点怀疑是不是苏云,那现在不用怀疑了,眼前的人的确就是她。
八十八章
更新时间:2012…11…15 16:28:22 本章字数:8096
若说今下午那匆匆一瞥,他还有点怀疑是不是苏云,那现在不用怀疑了,眼前的人的确就是她。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
没有人能有她那样朦胧而不羁的眼神,也没有人能有她那样看似有礼却透着慵懒无谓的嚣张神态,更没有人能有她那样黑与白一刀割断,不容灰色地带的决绝狠辣。
当时娶慧淑公主的时候,他曾经觉得对苏云有些愧疚,毕竟,若他娶了慧淑公主,那么苏云从今而后只能躲在暗处,再也不能作为他的妻与他并肩而立。当时,他犹豫不决,是一位身份尊贵却永远不能显于人前的女子对他说,无毒不丈夫,想想他以后将会得到的,还有她仰望的眼神,这些算得了什么?而且,若是她真的爱他,情到了深处,那么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名分并不是那么重要的,就像她一样,没名没分,也甘心跟着那个人——苏云若是在真心爱他,定然也会为他做到如此。
不可否认,在女子的劝说下,他的心思活泛了起来。云门山上,他永远都只是苏云的一个影子,她惊才绝艳,她容颜绝世,她气质出尘,她是扬名天下的云公子……可是他,只是天机子的徒弟,云门山上的二师兄。但若是他成了云门之主,朝中干臣,苏云只是他金屋之中的娇宠……那是何等的春风得意马蹄疾?
是的,他从不甘心躲在苏云的光环下,他是个男人,也希望看到自己女人依赖仰望的眼神,可是,这些在苏云那里,全都没有;她在术法之上的惊才绝艳和性格里天生的孤僻固执让她不会退让,她在云门之中的绝对地位让她说一不二——
他终于下定了决心与朝廷联姻,迎娶慧淑公主,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成为她仰望的天,却不知她竟然是那般决绝,至死不从。
他脑海中闪过云门山上空前的大爆炸,心中一阵颤抖……那场大爆炸看起来不似人为,但是若她想要那么一场大爆炸呢?
那轮碧血中飘荡的月轮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基于术者本身的感觉,他总是觉得两者之间有着莫名的联系。
眼前的景色慢慢氤氲,人们的吵嚷喧闹似乎隔了很远,灯火阑珊中,黑色金蟒刺绣王袍的男子巍峨冷峻,带着从铁血战场历练而出的坚毅强势,而那看似娇弱的女子,微微仰头,泠泠站立,清冷凉薄的面容上,却是无双的风华。
他们并肩而立,是那般般配,仿佛天生就该在一起。
容渊只觉的愤恨一波波的涌上心头,这一刻,他想将元晟撕碎,踩在他的尸骨上宣誓对苏云的占有权;他也想高声质问苏云——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爱过我?
“皇上驾到——”
太监尖细的声音刻意拉长,远远从殿外传来,打破了三人之间气氛奇怪的对立。
随着那明黄龙袍的男子搂着臂弯中娇弱美丽的宫装女子出现,吵吵闹闹的殿内立刻安静了下来,众人都各归各位,跪在地上,口呼万岁。
一片跪倒的人群里,只有三人仿佛鹤立鸡群。
元晟身为异姓王,祖上是天楚开国功臣,铁卷丹书,不用行跪拜之礼,而容渊是云门方外之人,为了显示仁宣帝招才纳贤的诚心,特许了他不用行跪拜之礼;而,还有一人,那如月如霜的女子,竟也微微垂眸,长裙广袖,静静倚在元晟的怀中。
仁宣帝的目光看过来,灯影光晕里目光一闪,眼底笑容微微一窒,还不待开口,怀中那娇弱纯真,满面娇羞的女子已经抚着他的胸口天真问道:“本宫还以为见到君王,都需要行跪拜之礼呢!原来也有特例!”
女子话音一落,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大臣们便齐刷刷的抬头,四周看去,待看到苏云,都是微微一愣,接着又低下头去,开始交头接耳,顿时,大殿中一片嗡嗡声。
苏云唇角一抹淡淡温婉的笑容恰到好处,朦胧的眼神似乎没有焦距,但是细看,那深处,却已是萌生了不耐——这些年的宫廷生活就是教会了你这样的把戏吗?
这样含沙射影,有什么意思?要来,就真刀真枪的来,那才过瘾!
女子话落,她就感到腰间的手似乎蓦然一紧,她心底仿佛一碗水,被轻轻一晃,荡起了点点涟漪。她微微屏住呼吸,让心中的涟漪平稳。
然后,她漫不经心的打量了一眼对面的女子,只见女子额上贴着水晶梅花,挽了精致的攒花海棠髻,鬓边碧玉明珰在灯光下光华流转,发出莹润碧绿的光芒,身上大红织锦的百鸟朝凤长裙,已经隐隐超过了皇贵妃的规制。
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吗?
她真的……要封后了吗?
踩着她们母女的血泪,他们睡得安心吗?
她心中那股翻涌的恨意在看到这两人紧紧相依的时候,达到了极致,喉中一抹腥甜气息蔓延了口腔。
她深吸一口气,将喉中的那口腥甜吞下,轻哼一声,刚要开口,就听到元晟冰冷坚毅的声音已经响起:“焱王府的铁卷丹书,规定了历代焱王和王妃,可以不用行跪拜之礼。”
元晟的声音低沉有力,传遍了宸殿的每一个角落,这声音,也如一击击重雷打在了她的心上——铁卷丹书是如此规定,但是时日即久,已经成了摆设,到了元晟父王那一辈,焱王都要行跪拜之礼了,何况王妃?只是到了元晟这辈,太过强势,仁宣帝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说焱王妃不用行跪拜之礼……
当然,谁也说不出不是来是真的——但元晟为此要承受多少负面的压力,可想而知。
她唇边努力想要浮起一个惯有的嘲讽笑容,却发现,似乎有些艰难。
她低叹一声,看向对面相拥而立的两人,目光清冷,云雾之下那漆黑的色彩仿佛乌云汇集,声音淡漠决绝:“本妃跪天跪地跪父母,别人,从来不跪——可惜,本妃的父亲不配让本妃下跪!”
她是看着仁宣帝说的最后一句话!
她这句话一出,众位大臣极其家眷便又是一阵交头接耳。
安定王大病,并没有在大殿上。而前阵子苏云与安定王府断绝关系,在座的大臣都知道此事,所以,人们听闻她此语,想到的都是安定王。可是,对面的宫装女子,眼底却有一抹晦暗一闪而过。
早在进来的时候,紫阳宫主已经看到了苏云发间挽着的那颗碧水盈盈的珠子,她心中一抹震颤的同时,只觉无比愤怒,但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将她紫阳宫的镇宫之宝当做是发饰?她是活的不耐烦了吗?镇宫之宝丢失的消息还无人知道,这万一要是被识货的人看到,可怎么办?
还有,难道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计划?不然,她为什么要将这颗珠子嵌在发间?这颗珠子是从自己手中夺去的,她这么做,是不是在向自己示威?
一时之间,她脑子里已经千回百转,好几个念头闪过,而,每一个念头都足以撼动她的根基。
紫阳宫主从小被置于顶端,不管是修习术法之前,还是之后,身边都无人敢于反驳她的权威,甚至是仁宣帝。可是在苏云手中,她一再被刺激,一再的落于下风,心中早已愤怒不已。
如今,她明知道自己是因为惑魂汤的原因对仁宣帝爱慕痴迷,却仿佛被一条看不见的线牵引着,不能自拔。她不忍伤害仁宣帝,却将自己欲罢不能的这种仇恨加诸在了苏云身上——她准备,在这宫宴上,用一种内宅之中最常见的手段,让苏云,在天楚权贵之中,再无翻身之地。
可是此刻,她看着那眼底迷雾重重的女子,竟然有了一丝发憷的感觉——她明明迷雾重重的那双眼眸,似乎能看透所有,轻轻一瞥,就让她无所遁形。
她心中微微一惊,却不忍就此败下阵来。她正思索着该怎么开口才能赢得漂亮,在人前扳回一局,甚至是让对方颜面扫地,对她心生畏惧,猛然就听到身边的仁宣帝粗重喘息的声音:“好了!今天是容将军凯旋归来的大好日子,大家不要纠结这些小事了,都平身,平身!”
然后,男人肉呼呼带着油腻的大手握住她的手,牵着她朝上端的黄金龙凤座椅上走去。
她目光触及那两张镶嵌着宝石,雕刻着翔龙和凤凰的座椅,只觉心神一晃,身子一僵,便顿时将心中所思抛到了九霄云外。她目光炙热,慢慢扫过那把金凤座椅,定格在那张蟠龙祥云的座椅上。
这一刻,她的脑中一个黄袍加身的画面萦绕,高高的龙椅上,她俯视众生,群臣在底下三跪九叩。她微微仰头,面上闪过一抹迷醉的笑容。
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竟然,松开与仁宣帝交握的手,径直朝那雕刻着翔龙的座椅走去——
众人惊愕的低呼,仁宣帝也不解的瞪大了眼睛,容渊眼底则暗沉复杂,不断变换……这时候,众人都没有看到,那一身清冷凉薄的女子眼眸中,微微浮起的淡淡笑意。
看到宫装女子眼神炙热的朝那座椅走去,一撩衣摆就坐下来,众位大臣惊恐莫名,慌乱的跪了下来,惊恐颤抖着道:“皇上……”
就算天楚皇朝早已风雨飘摇,可是在这皇都之中,至少是这大殿中,仁宣帝的威严却是丝毫不容争议的。
“笑笑!”
仁宣帝的声音不含一丝情绪,面庞上却没有了往日的昏庸之相。
他站在台阶之下,紫阳宫主松开他的手的地方,微微皱眉,看着那脊背挺直,微微仰头,缓缓在龙椅上坐下来的女子,眼底神色再三变幻。
这一声“笑笑”,让沉浸在梦幻迷醉中的紫阳宫主蓦然一愣。
顿时,她浑身一颤,下意识抬头看向了仁宣帝。
仁宣帝眸中神色复杂晦涩,却是她从未见过的暗沉,她心中顿时一惊。
她目光一闪,转头看向周围惊恐莫名,纷纷跪了一地的众位大臣,心头咯噔一下,惊慌失措的站了起来。
然后,她抬头间猛然看到了那婷婷站立的女子,瞳孔骤然一缩——
是她!
她心底一阵慌乱,实在不知如何解释刚才的事情,她“哎呦”一声,捂着脑袋,身子软到了下去。
“笑笑……”仁宣帝惊慌失措的上前,抱住了她倒下去的身体。
“皇上,皇上……我的头好疼……啊……”她一声尖叫,额头上浸出了汗珠盈盈,脸色也瞬间苍白下去,纤细的手指紧紧抓着仁宣帝的衣襟,闭上了眼睛。
“太医……快,快宣太医!”
仁宣帝想要抱起她,虚胖的身体却早已被掏空,用了两下力,终于气喘吁吁的接受了现实,转身对着身后众人大喊。
紫阳宫主被抬到了宸殿的西厢,太医很快来了,由林医政带着人陆陆续续进入了西厢。
大殿里,鸦雀无声,人们都胆颤心惊的等着里头的结果出来。
容渊的脸色很不好看,这本来是他的庆功宴,是他扬名的开端,却被一场闹剧搅乱了,他怎能不生气?
而另一端,苏云正大喇喇的挑着桌子上的山珍海味往嘴里填,元晟则在一边帮忙。
只见那身姿挺拔坚毅的男子面无表情的挑起一块诺大的鱼肉,慢慢剔去骨刺放到苏云面前的盘子里,低沉的声音难得的柔和:“这个黄河鲤鱼做的不错,听人说,吃鱼能变聪明,你多吃一点!”
苏云一边将那大块的鱼肉塞进口中,眯眼享受的咀嚼着,一边嘟囔道:“我难道还不算聪明?”
元晟夹着鸡腿的手微微一顿,然后淡定的将鸡腿放进苏云手边的盘子里:“你当然是最聪明的!来,尝尝这秘制的鸡腿!”
其实他想说苏云不是不聪明,而是在某些事情上太过固执,就不大聪明了——比如他们两人现在的关系,她以为还能怎么样变化?竟然这般抵制他,要是换了旁人,只怕她在王府的日子就不大好过。
当然,元晟知道,苏云不在乎这些!
苏云忽然停止了咀嚼,抬头看向元晟,眼神沉凝,似乎带着不悦:“一听就是敷衍!”说着,她拿起那只鸡腿,一把塞进了元晟口中,“你当我是猪?吃这么多?”
元晟的脸色顿时青红黑白,他眼神冷冷扫过四周,见人们都战战兢兢的低着头,没人注意,这才脸色稍霁,忽而,他眸子一瞥,却又看到容渊眼神喷火的瞅着他,他微微看了一眼苏云,心下升起一抹了然。
然后,他抬手,淡定的拿出口中的鸡腿,咬了一大口:“味道还不错!”
“味道不错,就多吃一点……”苏云给他添了杯茶水。
那边容渊看着苏云和元晟你来我往,手掌握的咯吱作响,只觉心头喷火,却又无可奈何,少不得忍着。
就在这时,一名小太监扶着仁宣帝从西厢转了出来:“宴会继续!”
一声宴会继续,弥漫在殿内的恐慌气氛一扫而空。
仁宣帝呵呵一笑,却是皮笑肉不笑:“让众位久等了,笑笑的事情,等宴会结束之后,再说!”然后,他看向容渊,脸上笑容才稍霁,只见他一指自己右手边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座位,“容将军,坐这边来,咱们君臣坐近一些!”
“谢皇上!”容渊不卑不亢的一拱手,唇边笑容温雅。
只见他雪白长袍轻轻摆动,走到仁宣帝近前,轻撩衣摆,坐了下去。
他这一身不卑不亢,温润如玉的风姿,自然又赢得了满堂喝彩。
仁宣帝看他落座,继续说道:“大家都知道,今晚的宴会,是为容将军接风的。容将军师从一代奇人,术法巅峰的宗师——天机子,年纪轻轻又得以继承云门,成为云门之主,实在是难得的少年英才。”
“当然,大家也知道——”仁宣帝的声音一低,眸中似乎浮上了一层盈盈水雾,声音悲痛的道,“容将军与朕,也算是半个父子的关系,只可惜……朕那命薄的孩儿……哎!”
仁宣帝说着,就抬起袖子去拭眼睛,下边大臣顿时一阵嗡嗡乱语,有的也左顾右盼的拿袖子去擦眼睛——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皇上,也是为人父母,又那般宠爱慧淑公主,这……心里定然不好受。”
“不过,皇上没有迁怒容将军,反而对其委以重用,足以看出皇上的胸襟之宽阔!”
“皇上,您别伤心了!慧淑公主在天之灵也不愿看到您这样呀!”
“皇上,朝廷得此英才,您该高兴才是呀!”
……
众人一阵七嘴八舌,容渊已经起身,倒头跪倒在了仁宣帝御座之前:“皇上,臣有罪……是臣没有照顾好公主……”
仁宣帝一见容渊跪倒,却是立马起身,上前两步将他扶了起来:“这怨不得你,快快起来……”
他拉着容渊的手起来,悲痛的道:“这次云门山大爆炸,朕痛失爱女,也给云门带来了灭门的灾难……朕知道,不怨你!”
“是朕的淑儿没有福气!”
八十九章
更新时间:2012…11…15 16:28:23 本章字数:8063
大殿内灯火通明,仿佛白昼。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
光芒照在仁宣帝的脸上,越发显得他肤色灰黄,眼底青黑。他木讷的眼神趁着那光芒四射的明黄色龙袍,就仿佛裹在锦绣龙袍中的行尸走肉。
这时候,明亮的灯光下,仁宣帝的眼中竟然真就含了点点滚动的泪水,转身,伏在龙案上呜咽出声,虚胖的身子一下一下的颤抖着,仿佛悲痛不胜的样子。
“皇上,节哀呀!”
底下的众位大臣见此,上行下效,纷纷跪倒在地,仿佛自己死了女儿一样——也做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抹泪的抹泪,呜咽的呜咽,好不热闹。
这时候,容渊则膝行了上前,满面悲痛,声音也似乎带着些哽咽,脊背却挺得笔直:“皇上虽然不怪罪臣下,但是臣自知有罪……皇上将公主下嫁给臣,已是莫大的恩德,而臣却没能照顾好公主,让公主惨遭不幸,臣实在万死莫辞。”
“臣愿为公主终身守孝,永生不再娶妻纳妾!”
阑珊的灯火中,容渊一脸坚定,说的铿锵有力,但他心中到底怎么想的,就无人知道了。
苏云慵懒的倚在椅子里,眼皮微翻,轻轻抚着吃饱的肚子,仿佛阳光下晒太阳的猫咪,眼底一抹晦涩却慢慢凝结——说的跟真的一样,要不是知道内情的,都会当真吧?这么一来,他就又多了一条长情的优点,在京都闺秀中,更会名声鹊起。
唔!这样的话,对他以后联姻,甚至是平步青云都会有好处。
从前,她虽然在京城生活了没几年,但所处的环境让她深谙这贵族闺秀们的习性。因为权贵男子们都是三妻四妾,朝三暮四的惯了,这些闺秀们就越是向往那种痴情长情的男人,一旦有这种男人出现,她们的慨叹倾慕总会多一些。比如寿山伯的夫人死后,他遣散了生前的小妾,独居在与夫人结为伉俪时住的院落里,结果,闺秀们看他的眼神就都多了几丝钦慕。
她皱眉想了想……这个故事,她似乎是对容渊提起过……但是,她好像没有告诉他,虽然闺秀们钦慕,但却没有一个肯央人上门说亲的,纵使有,那也是家里希望攀上寿山伯的富贵,罔顾女儿心思的——寿山伯夫人的死焉知不是被他的小妾气的?纵使现在他知错了,还表现出对夫人的痴心一面,可是,女子的心很小很小,纵然这个男子再好再长情,但当他长情的对象不是自己时,顶多赢得大家的几声赞叹,也没有哪个女子肯上赶着去嫁的,因为赢得一个心中已经有人的人的心,实在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情——更简单的一句话,活人怎么争得过死人。
京都的闺秀们,大体还是很聪明的。
苏云的唇角,一抹浅笑不变,慵懒的神态之下,眼底云雾下面的晦暗深沉却越发的浓重——容渊,靠女人上位,你上瘾了吧?
先是慧淑公主,这会儿竟然出了这么个损招,就只怕这损招的结果,你有些预想不到!
果然,仁宣帝听了容渊信誓旦旦的话,灯光下,灰黄的面色似乎更加灰黄了些,眼神虽然还是悲痛欲绝,深处,看向容渊的目光却透出点点猜疑和冷厉。
仁宣帝语重心长的对容渊说:“这是哪里的话?是慧淑自己没福,怨不得容将军。怎能因为淑儿累了容将军成家?等过一段时间,朕就在京城闺秀中给你再选一个才貌双全的好匹配!”
这话就有点意思了,但是容渊却只听懂了其一,没有听懂其二,不免又再三表示了一番对慧淑公主的忠心,然后,才在仁宣帝微微冷硬下来的目光中起身归坐。
其实,容渊也觉察出仁宣帝的不对劲了,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出这是为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将戏唱下去。
接着,两人又是一番君臣情深的表演,待赚足了大家的目光后,这场表演才落幕。此时,已经都是周围大臣们称赞仁宣帝胸襟宽阔和赞扬容渊少年英才,痴心长情的声音了。
苏云看着容渊不卑不亢,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姿态,把玩着手中茶杯,眼底一抹清冷的浅笑盈盈浮现——容渊怎么也想不到他对慧淑公主的这番深情表白早已触动了仁宣帝心底最不可触动的一根弦。
集仁宣帝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慧淑公主,是他能肖想的吗?
苏云眼底一抹嘲讽之意毫不掩饰,早些年她怎么就没有发现容渊这么有丑角的前途,要是知道,云门山的戏台子上,怎么也得给他留下一席之地。
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人吧?
殿内乐声起伏,舞女的水袖舞的真是行云流水,筹光交错中倒也有了些飘飘欲仙的味道。
苏云收回目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迷蒙瞳眸深处泛起了一层层晶亮的涟漪,似乎殿内暗潮汹涌之下,人们各自的心思再也不在她的眼中。
这时候,一队宫女手中端着做好的美味佳肴陆续送进了大殿,轻快的脚步带动翩然的衣袂,也如一支舞蹈……
好多年不回来,宫里的宫女都被训练的不错。
苏云微微点头,氤氲的目光中映出舞女长长甩动的衣袖,忽然,一声惊呼——
“哎呀!”
苏云一惊,低头看去,就见桌上的一碟酱汁倾倒,盛酱汁的水晶盘在桌上优雅的旋了个身,深褐色的酱汁就一滴也不浪费的全部洒在了自己烟霞色的衣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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