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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鸿路(精校)-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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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一个平常之人，在如此世外桃源之地，娶这么一个女子为妻，安然度日，又无战乱，是何等的安乐？
杨凡不由以羡慕的目光望向驼背老者，每日享受如此佳肴。
可是，他却见那驼背老者瞥了洛水一眼，轻哼一声：“平时怎不见你做出这么好吃的菜肴，尽玩些新花样，让你老爷爷当神农……”
这驼背老者的语气里有几分酸溜溜的味道，不禁让杨凡愕然。
这爷孙俩还真有意思。
洛水听了，俏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又偷偷瞧了杨凡一眼，低头不语。
酒足饭饱过后，杨凡又开始向驼背老者请教。
在某一刻，他的目光落到了对方残废的腿上，终于忍不住，问道：“前辈，您既然拥有无上医术，为何不医治身上的病？”
他早已看出，驼背老者非但腿上有伤，体内亦有病。
“当然是治不好了，如果能治好，老夫哪还会呆在此地？”
残废老者竟然翻了一个白眼。
“治不好？”
杨凡一脸怪异和质疑，以这残废老者通古博今的医术，怎会连这点伤都治不好。
“难道老夫会骗你。”
杨凡略一沉吟，心中仍是不信，便道：“即是如此，前辈不如让在下试试。”
在他的眼中，断经折骨的之类病，完全不在话下。
残废老者一听此言，哈哈一笑：“我这病，你是不可能治好的。你若有如此大能，我便把一生所学尽数传于你，连这个宝贵孙女，也可以嫁给你……”
这残废老者竟然一脸自信，完全不相信杨凡能治好自己的病。
第067章 高阶修士
杨凡微微一怔，没想到这驼背老者竟有如此自信，夸下这般海口。
甚至于，他还把自己终身所学和最喜爱的孙女拿出来许诺。
“爷爷！”
洛水气鼓鼓的道，整张脸都羞红了，心中亦是气恼无比。
杨凡莞尔一笑，他可以预料，这驼背老者定然是胜券在握，有绝对的自信，这才敢如此说。
想想倒也是，以驼背老者的绝世医术，连他都治不好的伤病，一个小小的炼气期修士又如何做得到？
同时，杨凡也知这驼背老者肯定是修仙界的药师，但是他却完全看不透对方的虚实。这爷孙女俩，在杨凡的眼中，和凡人没有任何区别。
杨凡心中也在猜想对方的真正修为，驼背老者的渊博学识以及那所谓的“观人之术”，这般神通和学识，绝对超越了一般低阶修士的极限。
如果驼背老者曾在修仙界行医的话，可能是一代名医，声名不小。
“呵呵，小兄弟，我也不隐瞒，老夫身上的伤，是被人所伤，即便以我的医术，也只能勉强保得一命，却无法将其治愈。”
驼背老者笑着道：“你若是好奇，也可以尝试一下，权当增加医道学识。”
杨凡点头：“既如此，那杨某就斗胆一试。”
若是论及常情，杨凡对治好这驼背老者的伤，真一点把握都没有。
说罢，杨凡便来到驼背老者的身前，蹲下身，伸出一只手，搭在他残废的腿上。
驼背老者任他施为，笑而不语。
洛水站在一旁，心中却有些羞恼和忐忑。
羞恼的是，爷爷竟然拿自己的婚姻大事来许诺。忐忑的是，万一杨凡真治好了爷爷的病，那自己岂不是……
不过，她转念一想，爷爷身残患病如此多年，如若有人可以将其治愈，就算自己以身相许，却也是值的。
杨凡把手搭在驼背老者的腿上，闭上眼睛，体内生命薄雾运转不息，已然感知到对方腿部的情况。
在村长的腿部，杨凡感知到一股磅礴强大的生命力量，这比他所见过的任何人类修士，都要强大不知多少倍。
然则，这股生命力量掩饰的极为隐秘，若不是对方让他治伤，就算杨凡进入全知模式，也难以体会到。
很快，杨凡找到了骨骼断裂处，受伤部位毫无生机，充斥着一股可怕的令人惊悸的死寂力量。
这股死寂力量里，还蕴含着腐蚀、毁灭等气息。
不知为何，杨凡突然由此联想到“仙鸿空间”里无边无际的黑色土地，那是一片枯寂，无任何一丝生机。
对于这种抹杀和杜绝生机的力量，杨凡不由自主的产生厌恶的心理。
找到病因之后，杨凡便施展出“玉骨术”，一股温润如细雨的生命气息，在那创伤的部位流淌而过。
施展完玉骨术后，杨凡微微一怔，心神都集中在那受伤的部位。
然而，玉骨术的力量仅仅复苏了一丁点的生机，旋即被一股枯寂毁灭的气息所占据。
“好古怪……”
杨凡面露惊色，开始回忆上次给铁牛师尊南宫羽治疗断腿的经历。
那一次，对方的伤口处，自己用玉骨术，轻轻松松救治好了。
“小兄弟，你的功法和法术很高明，对我的腿略有点作用，可是受你目前修为和法力所限，还无法治好我的伤。不过这已经比我想象中要强十倍百倍了。”
驼背老者的脸上，露出了惊喜欣然之色。
杨凡却没有他那么高兴，继续施展第二个玉骨术。
情况和上次一样，效果甚微，创伤的部位，被一股枯寂抹杀生机的力量主导。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凡收回手，一脸疑惑之色，心中一颤，受到了莫大的打击，甚至有些失落。
“孩子，不要灰心，你刚才所做到的，比一般药师的效果要好数倍。”
驼背老者安危道：“你若是知道，给我造成如此伤害的，是一名法力通天的高阶修士，便不会觉得奇怪了。”
“高阶修士？”
杨凡面露震惊之色。
在他修仙十二年的经历中，还从未见过任何一位高阶修士。
众所周知，修仙九大境界，前三阶入门，都只能算是低阶修士。
只有进入第四境界，结丹之后，才能算是真正的高阶修士，他们拥有不可思议的神通，举手投足间蕴含莫大威能。
在小小的渔阳国，高阶修士数量极少，而且都是传说中的人物，站在金字塔尖上，掌握苍天命运。
呼！
杨凡长呼一口气，心中大定，叹道：“难怪前辈有如此把握，原来您的伤势，竟然是被高级修士造成的。”
驼背老者叹道：“高阶修士动辄之间，便可以发动不可思议的威能，若是受一些普通外伤，还好说，可一旦伤及骨骼和内脏，后果将不堪设想。”
“在低阶修士的眼中，法器算是比较坚硬的，但高阶修士一掌击过去，就可以让它立即化为齑粉，更别说人的骨头，这其中所含的破坏力是何等的可怕。”
一听此言，杨凡的眸中，也透着惊骇之色。
身为药师，他也明白，创伤部位承受的破坏力越大，就越难以恢复生机。
再联想驼背老者断骨处的那股枯寂毁灭气息，杨凡就更加明白了。
“小兄弟的医术，十分高明，由此可见，你的师承也极为神秘渊源。但是你的修为尚浅，治不好老夫的伤。假以时日，你若能进入高阶修士之流，想来就可以治愈老夫的伤。”
驼背老者即使欣喜，也是惋惜。
杨凡连忙道：“若是有那一天，杨某必定会回来为前辈治疗。”
“想进入高阶修士之流，必须拥有莫大机缘造化，你的人生大起大落，倒是有很大的希望。只可惜，老夫所受之伤，不仅仅是这处断骨，体内还受到了极为严重的内伤。我以全身九成以上的法力，加之常年服用大量灵丹，才勉强压制住这个部位。如若不然，我早已死去。”
“现今，老夫最多只剩下一百年的寿元。”
驼背老者惋惜不已。
杨凡心中暗惊，这驼背老者看上去年岁就很大了，身受如此重伤，竟然还有一百年寿元。
难道他是高阶修士？
要知道，炼气期有百年寿元，凝神期一百五十年，筑基期才两百年。
寿元是遏制修士进阶长生的莫大阻力。
“前辈，您为什么不去求助高阶药师？”
杨凡不禁对这老者产生了一些同情心理。
“将我击伤之人，可不是普通的高阶修士，我所受之伤，渔阳国之内，唯有一人可治，但那人正好与我誓不两立。我现今九成法力被限，身受可怕重创，寿元不多，余生中，只求一身所学能有传承。最后，也求我这孙女能有一个好归宿。”
驼背老者神色黯然，又闪过一丝期冀，对杨凡道：“你且在‘逸河村’呆上一个月，我传授你一些东西……”
“多谢前辈。”
杨凡心中大喜，如此机遇，可是千载难逢的。
随后，杨凡便在这逸河村暂时入住……
一个月时间，晃眼即过。
第二卷 名医崛起
第068章 普爱医馆
一个月后的某一天，逸河村北部。
深山野林中，杨凡一身朴素的着装，背负一个药篓，手中拿着几根紫色根叶，伸出嘴轻嚼了一两口，露出一丝微笑。
“杨大哥，你就不怕这根叶有毒？”
洛水俏立一旁，抿嘴笑道，天真活泼的样子。
杨凡把这几根紫色根叶扔进了背后的药篓，异常自信的道：“此根叶乃是‘紫鳞花’枯萎后所剩，来年即可种出新的花叶，就如同一般灵药的种子一样。若是说毒性，此根叶倒是有一点，但不算致命，只是对普通凡人有些威胁……可一旦把它与‘蓝月蜈蚣’的毒素遇到一起，将产生极为可怕的毒力。”
洛水嘻嘻一笑，瞟了他一眼：“杨大哥不但医术超群，连毒术方面，也有不浅的造诣。”
“这一个月来，我在村长前辈那里学到了很多。”
杨凡的眸中流露出几分缅怀和感激。
不知不觉中，他在逸河村呆了一个月，这一个月来，驼背老者传授了他许许多多的医道学识和经验。
此刻，就算他没有修炼《仙鸿决》，在医术方面，也有非同一般的造诣。
驼背老者，不但教他如何治病，更向他传授了辨别天地各种奇物、花草灵性和功效的方法。
而且，驼背老者的传授，不仅仅停留在纸面和口头上，还经常派他去四周的一些山林和绝谷中实践考察。
由此，杨凡也发现了不少的奇花异草和药材来源，收获不少。
原来，“逸河村”四周所在的绝谷中，不但有低阶妖物的踪影，亦存在着大量的珍稀材料，和各种奇花异草。某些隐秘之处，甚至可以看到天材地宝的影子。
洛水家的花园里，同样种植了不少珍稀药材，都是驼背老者这么些年来，从外面移植过来的。当然，很多奇花异草，生存环境苛刻，驼背老者能移植的也是极为有限。
“杨大哥，天色不晚了，我们先回家吧，不然爷爷会担心的。那一天你去了一处绝地，一天一夜没有回来，爷爷和我都担心死了。”
洛水秀脸上还透着一丝心有余悸的样子，站在杨凡身边，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
“也罢，我们先回去。”
杨凡略有些不甘之色，逸河村的四周，绝地无数，存在的珍稀材料让他动心无比，恨不得把所有的药材都弄走。当然，杨凡也知道这个想法是不现实的，某些天材地宝的附近，有极厉害的妖兽或者灵兽守护，又或是四周环境极为恶劣，以他的修为，根本就无法获取。
“我们快点走吧。”
洛水拉起杨凡的手，二人就这么在山野间，慢跑回家。
一个月的相处，杨凡与洛水这位淳朴善良的美丽小姑娘，关系颇为亲密。杨凡外出采药或者实践驼背老者的学问，经常都有她的陪伴。
夕阳西下，在山间青草和野花的映衬下，二人携手奔跑，清风在耳边掠过，一缕缕青丝，散发淡淡幽香，在杨凡的脸上擦过，似乎也昭示着洛水此刻欢快活泼的心理。
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二人回到了“逸河村”，望着几缕炊烟，杨凡与村中的一些村名打招呼，好不热情。
杨凡的心异常的宁静，毫无一丝世俗的杂念和利益纷争。
在这里，他会暂时忘却心中的种种杂念和压力，仿佛已经成为村名的一部分。
但是，他知道，这样的日子不可能坚持太久。
一个月的时间已经到了，就算驼背老者不赶他走，他也会主动离开。
因为在雾柳镇和杨家堡，还有他的家人、朋友，还有医馆。
或许，这一个月的平静，会成为杨凡艰辛漫长修仙路上的一个里程碑，一个重要的转折。从敌人的追杀中，险象环生，长途跋涉，与毒物妖物斗争。
从散去法力，成为废人，到如今的绝境求生，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个最低谷。
很快，杨凡回到了村长家中，洛水放下东西，便很乖巧的去下厨了。
一道咳嗽声传来，驼背老者，略显蹒跚的身影，从屋内走出，浑浊的目光里，流溢出一丝别样的情怀。
对于这位老人，杨凡心中心怀感恩、尊重、敬畏，复杂无比。
心中谁情感莫名，但杨凡表面上却异常的平静，很亲切的道：“前辈。”
“你要走了……”
驼背老者坐在椅子上，轻吐一口浊气，昏暗的眸子中，豁然闪烁着一缕精光。
这一刻，他仿佛回光返照，脸色恢复了不少血色，声音也不嘶哑了。
“前辈，您怎么知道？”杨凡没有否认，却无比奇怪。
“为医者，望闻问切，非但能看人之病，更要能洞穿其心灵……”
驼背老者笑容可掬，语气也很温和：“而且老夫还略懂观人之术，这与我博大医道，也是相辅相成，互有联系的。为医者，不仅为医病，提高自身威望，此为小道耳。”
“敢问前辈，何为大道？”杨凡微微一惊。
“医之大道者，可得证长生不死。”
驼背老者的眸中，迸发出一股精芒，虚实生电，一股强大而不失柔和的威压，让屋内空间一阵压抑不安。
“多谢前辈教诲，万法皆可通，医术也能得证长生。”
杨凡点头道，很赞同这个观点，因为他所修炼的《仙鸿决》，以辅助为主，却同样能得证长生。
“你能明悟这一点，心中便有一丝信念，把医术与大道相融，而不是让这两者剥分隔离。”
驼背老者很是赞赏的道。
……
第二天早晨，杨凡收拾好一些东西，与驼背老者和洛水道别。
回想这一月的生活，杨凡有一种恍然如梦的错觉。
驼背老者道：“这一月，我已经传授了你不少医道学识，现在我再给你几样东西。”
说罢，他从身上取出一枚古朴玉简、一个设有禁制的特质大玉瓶以及一条古怪黑色皮鞭。
“这玉简中，记载着老夫此生的医道心得和经验。玉瓶中，封存了一些珍稀灵药种子，留在我这也没多用，你若有条件和足够的寿元，可以将它们种植，从而诞生一批珍稀药草和天材地宝。”
“至于这条黑色皮鞭，是一件辅助灵器，功效非凡，曾是老夫很久前的踢贴身法宝，也送于你防身。”
“这……前辈您……”
杨凡也不好意思收下这么多贵重的东西。
同时，他的心里也明白，世间没有真正免费的午餐，驼背老者对自己如此付出这么多的心血，也意味着他日后要承担相应的义务。
“你且收下，老夫这般做，也并非一无所求。三年内，你若能晋升凝神期，便再来‘逸河村’，那时老夫才会倾尽此生真正所学，连手中珍藏的瑰宝，也一并送于你。”
驼背老者意味深长的道。
“此外，你离开此地之后，切忌不要向外界之人提及有关我和逸河村的事。”驼背老者最后又再三叮嘱道。
“晚辈谨记。”杨凡正然道。
终于，经过一番别离，杨凡毅然出发，离开这个绝境之地的小村。
“杨大哥……你日后别忘记得回来看水儿！”
洛水轻呼道，轻灵的声音在远方飘零不息，亦在杨凡而边回荡。
……
按照驼背老者指引的路线，杨凡行走三日，偶尔飞行，终于离开了深山绝境，回到了官路上。
再行至一个小镇，买下一匹快马，连续赶路几日，他终于赶到了雾柳镇。
回到雾柳镇，杨凡也恢复了本来的面貌，想了想，仍然把修为保持在炼气期。
算起来，离散功之日，已经有两个多月，纵然晋升炼气期，也不算惊世骇俗。何况他改修医道，在外人的眼中，也难以形成威胁。因为医道之术，被修仙界喻为旁门左道，且神通低微。
骑马来到雾柳镇，直奔家中。
但是，在来到家门附近某地时，杨凡却顿住了。
在这里，他看到了一间崭新的医馆。
医馆的牌匾上，赫然有几个苍然大字：普爱医馆。
第069章 林钟重伤
普爱医馆。
杨凡微微抬起头，眸中精芒一闪，便一下子定格在这牌匾上，脸上露出欣然欢悦之情。
“没想到我外出一月半，林钟便已经把这医馆置办好了……”
杨凡从马上跳下来，站在路边，打量眼前的普爱医馆。
这家医馆规模不小，地处雾柳镇黄金地带，离杨凡的家约莫百丈距离。
医馆里面的布置，与世俗的医馆相比，更为古朴雅致，偌大的店铺中，摆放着七八个大型药柜，两三个大夫、一个掌柜，此外还有四五个跑堂打杂的学徒。
店铺内部的墙壁四周，贴着一些意蕴不凡的山水字画，墙角处甚至还摆放着几株散发异香的花草。
总体看上去，这医馆格调简约古雅，加之屋内山水字画，奇花异草，隐隐间还透着一丝仙尘之气。
杨凡的第一感觉，就是满意，非常的满意，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好得多。
想置办这么一家医馆，所要花费的银两，肯定是一笔惊人的数字，就算拿出杨凡家所有的钱财也远远不及。
可想而知，林钟置办这处医馆，肯定花费了不少功夫和心血。
普爱医馆，这正是杨凡在临走前，与林钟商议时，所约定的名字。
至于为什么这么叫，是因为杨凡仙鸿决中所提倡的博爱天下思想。故而，杨凡索性把这医馆，取名为普爱，彰显医者品德。
打量了几眼，杨凡突然感到哪里有些不对劲：
这偌大的医馆，竟然没有几个人来看病，里面虽是雅致不凡，但空荡荡的，给人一种很冷清的感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凡愕然，他可是记得，雾柳镇以前同样有一家医馆，生意非常的好，有时候里面的大夫甚至还忙不过来。
可是，自己的这家“普爱医馆”，为什么如此冷清。
此中定然有什么猫腻！！
杨凡目光微微一怔，扫视雾柳镇的四方。
很快，他在普爱医馆的斜对面，看到了一家规模极大的医馆，牌匾上赫然写着几个字：贤人药堂。
这家医馆的生意极为火爆，人来人往，接踵而至，里面两三个大夫和五六个学徒，几乎都忙不过来。
贤人药堂？
这是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一家医馆？
杨凡目光闪烁不定，走进了自家的“普爱医馆”。
刚走进去，便有学徒热情的道：“这位公子，您要看什么病？”
杨凡却淡淡地道：“这家医馆的东家是谁？”
那学徒一怔，见对方器宇不凡，便客气的回答道：“这家医馆刚刚新开一个月，听说大东家是杨公子，目前由林二爷打理。”
林二爷，那不就是林钟吗？
杨凡又问道：“这家医馆的生意，为何如此冷清，林钟又去哪里了？”
“您是……”这学徒一听杨凡的语气，心中便突然有了一些猜测。
“我就是杨凡，这家医馆的东家。”
杨凡从容道。
“大东家！”
一听此言，医馆内的几名学徒和大夫都被惊动了。
“大东家，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一名年迈五旬的大夫，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一脸悲戚的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林钟在哪里？”
杨凡感到几丝不妙，看趋势，自己这家医馆的开办，遇到了一些不小的阻力。
“林二爷被人受伤，正在家中养病。”
这大夫答道。
“你们且看守好这医馆，我去去就来，看是谁，竟敢招惹我的医馆。”
杨凡沉声道，眸中闪过一丝厉芒。
说罢，他离开医馆，连那马匹都不顾了，直奔林钟的家。
之前，林钟曾在雾柳镇买下一家独院，杨凡熟门旧路，走进林钟的家。
别院里有几名仆人丫鬟，见杨凡进来，显然认识，未加阻拦。
三步并作两步，杨凡来到林钟闭关休养的密室前。
“是谁？”里面传来一道充满警惕的声音。
“是我。”杨凡轻声答道。
“你回来了！”林钟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惊喜。
很快，密室前的禁制被撤销，杨凡走了进去，看到了一个面色虚弱的青年，整躺在软榻上，身上还包扎着一些布带。
此刻一见杨凡，林钟黯淡眸中露出几丝喜色。
“是的，我回来了，外面有些事耽搁了。”
杨凡望着对方这般惨态，心中不忍，声音有些低沉，直接来到林钟的身前，把一只手搭在他身上，开始探查他的伤势。
林钟目视眼前的杨凡，感觉对方的气息，发生了莫大的变化，难以置信的道：“你已经进入了……炼气期……”
他与杨凡分别，仅仅一个半月，那时他比普通凡人都强不了多时。
两个月前，杨凡还散功，成为一个废人，毫无法力。
两个月内，从一个废人，重新走上修仙之路，对于林钟这名散修来说，的确有些不可思议的。
“我在外面有些机遇，再加上我本身对修炼之道的体悟和经验，进入炼气期，也不算什么惊世骇俗之事……”
杨凡波澜不惊的道，此刻他已经了解到林钟身上的伤势，受了多出外伤，肋骨断了几根，一只手臂和一只腿，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此外，林钟的体内，还受到了一些内伤，气脉虚弱。
“这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杨凡面色突然阴沉下来，对方下手竟然如此残忍，就算是普通修仙者，身受如此重创，至少也需要一年半载，才能恢复过来。
林钟一听此言，脸上亦露出了怨恨沉痛之色，眼角甚至还湿润了一些，他抓住杨凡的手，略显喘息的道：“最大的凶手，就是杨家堡的李……李胖子……”
“李胖子？”
杨凡一听这个名字，脸上也露出了憎恶和鄙视的神情。
李胖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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