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鸿路(精校)-第4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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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又何欢，败亦何悲。”千秋无痕脸上，保持一种万古无痕的淡笑：“此战让我得以超越，参悟更高的层次。我虽败，却仍要感谢无双。”
无双赢了？
胡非和道虚天祖，一脸惊色。
杨凡陷入沉思，眉头微皱，眸中陡然浮现一个无形圆轮，盯着千秋无痕。
千秋无痕身形一震：“你……”
下一刻，杨凡脑海中浮现一个画面：
荒海之地。
“三灵化一……真的好强！”
无双面色苍白，身子几乎被打散架，不成人形。
轰隆隆——
高达百丈的荒古巨人，傲立海域上空，立足之地，连空间都呈现不稳定的状态。
这犹似远古天神的存在面前，无双渺小的犹如蝼蚁。
无双半跪在海面上，已经动弹不得，甚至濒临死亡。
三清逆演所化的荒古巨人，目中一片淡漠，审视这片天地，包括蝼蚁般的无双。
仅凭那一声长啸，一股意念间爆炸的宇宙原始威能，就让无双彻底失去战力。
输了？
无双眸中没有恐惧，没有失望，更没有失落，有的只是……兴奋！
此刻已经失去所有战力的无双，全身所有毛孔、肌肤、血液，都在兴奋、抖动。
这一刻，他的全身，包括血肉元气生命，乃至精神力量，都在燃烧一般。
千秋无痕以荒古巨人之身，漠然审视他，没有趁人之危，也没有任何嘲笑，只能看到些许的期待和尊重。
“你也很强、很强，不管胜负，你值得千秋尊重……胜又何欢，败亦何悲。但愿此战之后，有机会与无双道友讨教。”
千秋无痕立足之地，空间呈现不稳定的扭曲、崩塌，空间波纹连连。
不使用任何力量，便达到让空间难以承受的地步，难以想象他所掌控的力量。
“三清逆演，他真能参悟到此境，‘玉清、上清、太清’，代表过去、现在、未来，如果他真能将三清逆演，岂不是能逆演混沌！”
司徒长老眸中精光闪烁。
“没有达到大乘期，他此刻拥有的力量，好似超越了半仙、真仙……”
黄衫女子有些难以确定的道。
此刻千秋无痕的力量层次，完全无法估测。
“好……千秋无痕，你既然尊敬我这个对手，那么我无双自然要毫无保留的发出最后一击，一决胜负。”
无双已经散架的身体，无比吃力的站起来。
蓦然间，他手握半截断剑，全身燃烧起一团银光火焰。
奇迹诞生了，在一瞬间，无双的肉身、精血、灵魂、断剑，都燃烧为一团光球，“唔嗡”一声，化作一把惊彻天地的银光断剑。
嗤——
整片天穹，剧烈一震，只见一道刺目银霞，横贯天地，一闪即逝
那一刻，整个外海域，凡修为达到渡劫以上的存在，都捕捉到一道银色剑影，犹似透明一般，从天虚一划而过。
噗！
千秋无痕所化的荒古巨人，被那银霞横贯而过，胸膛被刺出一个大窟窿，血光与银色剑光喷溢，而后在虚空僵立一瞬，便轰然倒塌。
轰隆——
比拟真仙的荒古巨人，轰然坠落入无尽深海，强大四溢的剑气和力场，直接把方圆万里内的海水排开。
直到杨凡来开，这方圆万里内的海域，仍然是一片真空，四周海水滚动，却再也流不尽来。
远远望去，犹似无尽海域中，有一个巨大漩涡，一个无底坑洞。
杨凡缓缓闭上眸子，伸手轻轻抚摸，似乎能感受到那亘古不灭的剑气，以及源于宇宙荒古的原始威能。
某一刻，他盘坐于一块珊瑚礁上，阖上眸子，静静体悟起来。
司徒长老和道虚天祖，脑海中亦是呈现某些画面。
尽管他们无法像杨凡一般，即便没有亲眼所见，却能身临其境般体悟。
但是此刻，他们灵魂震撼，心中久久不能平复。
道虚天祖目光黯淡，他深深明白，先前与自己探讨大道的千秋无痕，已经达到一个让自己无法窥探的高度。
胡非紧咬牙关，双手颤栗。
尽管身为超阶神兽，天赋又是惊人，但是在这旷古烁今的奇才与大宗师面前，他仍要逊色一筹。
无双是轮回而来，身世非同一般。
但是千秋无痕，据曾经交汇弟子韩琦时，可以推测到，他在很久以前，也是一个很普通人。
胡非突然想起在上古博弈台，千秋无痕所说的那段话：
“在很久以前，为师刚踏入仙道不久，在一次大庭广众之下，与人斗法，因修为不如对方而落败，遭受那人羞辱。为师当时朝他深鞠一躬，敬重他的实力，输的心服口服。”
“可是那人侮辱老师你……”韩琦、秦皇等人难以置信。
“对手的人品、身份、地位、敌友关系，与我何干？”千秋无痕淡然一笑：“技不如人，我便敬重他的实力，仅次而已。不久之后，那人被我战胜，并远远甩开，到后来，那个人的印象在我脑海中渐渐模糊，而今我甚至忘记他叫什么名字。在我的人生中，有许许多多这样的人，他们一一被我超越，而曾经，我也深深敬重他们的技艺。”
千秋无痕的胸襟，对技艺的虔诚，对大道的追求，无人可及。
杨凡在此地静修参悟，而这片荒海真空坑洞，维持不变，形成了千古奇观。
三年后，千秋无痕伤势痊愈，望着四周的真空海域，平淡无奇的道：“这里，或许会恒久持续下去。”
道虚天祖和胡非，也留在此地参悟。
那亘古不灭的剑意与宇宙荒古的原始之力，永久徘徊于此。
“千秋宗师，有何去向？”杨凡睁开眸子，内中深邃无垠。
“十年内，飞升上界。”
千秋无痕嘴角含笑，抬头凝视那无限天穹，仿似看到了更广阔的世界。
飞升？
道虚天祖和胡非震撼。
飞升，在千秋无痕口中，竟说的如此轻描淡写。
“杨道友，日后，上界再会。”
千秋无痕目光投向杨凡。
“会的。”杨凡深吸一口气，这一刻他也自信，飞升离自己也不遥远。
“无双下一个挑战对象，就是杨道友，希望二位能再度超越。”
千秋无痕的身影，渐渐变淡，消失不见。
“杨老大，无双接下来会挑战你？”
胡非紧张万分的道。
“早在剑皇死后，我就知道了……”
杨凡目光平静如水，然后缓缓阖上眸子。
就在千秋无痕离开的第三年。
杨凡陡然睁开眸子，捕捉到三个伟岸身影，傲立劫云下，承受那滚滚天雷洗礼的场景。
第八年，杨凡彻底失去与千秋无痕的任何天机讯息。
“他走了……”
杨凡长长一叹。
“噗轰……”
与此同时，他体内镇压的第八重封印，在轰雷巨响中破开……


第903章　真仙降临
南海域，无名荒海。
最近几十年来，这里出现一块圆坑状的真空海域，四周海水汹涌澎湃，唯有这里，不存一滴海水。
近观之下，犹似无底深渊，干涸的龙潭。
远观之，恰如无尽海域中一处空旷漩涡。
这真空巨坑里，充斥着一股永恒不灭的剑意和荒古宇宙的原始力量。
在两股力量交织下，这真空巨坑范围内，俨然成为一处禁地，境界不到渡劫期的，进入其中，将会迷失自我，体内力量消散干涸。
就算是渡过一次天劫的域主级强者，进入其中之后，都会吓的面色煞白，立即离开。
但是，在真空巨坑的深处，一名青衫男子，盘坐珊瑚礁上，阖眸静修，不闻外物。
终于在这一日，男子吐出一口浊气，足足持续了半柱香时间。
而后，他身形飘零无力，如羽毛一般，飘到巨坑之上，喃喃自语道：“千秋无痕已经飞升而去，而今我也破开了第八重封印，感应到‘天劫’的存在，并渐渐靠近。看来我在此界能呆的时间，也不会很多了。”
杨凡心神融入仙鸿空间，晋升证果小成境界之后，生息之地在空间里的领地，再次扩张到方圆五十万里。
相比之前，杨凡的地盘里，更添生机，人口又增加了许多。
杨凡曾经在这里留下的仆人、灵兽们，已经繁衍出好几代。
此外，天澜仙府这里，更添活力。
除了杨凡重要的亲人还居住在仙府中，其它朋友、弟子等，在生息之地另外一些地方，开辟洞府，成为一方洞主或者掌控一块领地。
当然，天澜仙府是统领生息之地的最高统治者。
至于杨凡所在的仙鸿居，则成为最超然的净土，只属于他静修的地方。
与亲友见过面后杨凡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的道：“在飞升前，仍然还有最后一些事要做。”除了与无双不可避免的一战，杨凡还要灭杀或者封印幽影魔主。
此魔主，自从被杨凡无意放出天澜殿封印之后，在这一界内，不知掀起了多少祸乱。
纵是基于这层因果杨凡也不能放过幽影魔主。
此外，杨丹还对人界最后一件事感兴趣，便是那“逆神蜕天血”。
尽管离开九幽秘境，已经有那么多年了，但是曾有一个声音从未在杨凡灵魂深处消失：“这天地七界之内，凡拥有‘轮血珠’的任何生灵，都有希望得到我炼制的‘逆神蜕天血’。得到它的人，他将能成为世间最完美的生灵，拥有缔造七界至尊的无限可能……”
除此之外，这人界范围内，已经没有什么事能让杨凡产生兴趣。
离开这静修几十年的“真空巨坑”杨凡来到道天门，得知道虚天祖，已经进入深度闭关。
道天门几位护法，自然不会阻拦杨凡使用传送阵。
而今外海域，仙鸿道祖之名震慑八荒四海，连内陆强者都有所耳闻。
除了东海域统治亿亿万妖族的九天龙皇之外，似乎再无人可堪称胜过他一筹。
杨凡通过传送阵，返回南海域，发现胡非也在很用心的修炼。
自从得知九幽魔帝是杀父仇人之后，胡非比以前修炼更刻苦了，修为自然是一日千里。
杨凡通过仙鸿映射偶尔了解石千寒的情况，并给予一些帮助。
石千寒这些年在那魔渊空间里，不停的厮杀，吞噬无数魔物尸体留下的魔核，不停进化、变强，此刻也达到了渡劫后期修为，但实力几乎可以与同阶之下的胡非勉强抗衡。
对于石千寒的情况，杨凡只是偶尔留意一下。
他倒想看看，通过这魔渊空间的厮杀，可以让石千寒进化变强到何等程度。
而今，石千寒浑身布满龙鳞般的黑晶鳞甲，坚硬度堪比同阶真龙，双手如虎狼之爪，背生一对黑翼，展开之下，足有两丈之长。每隔一段时间，石千寒都会被此空间里降临好血光招引而走，进入附近的“城池”中。
随着修为的增加，石千寒而今要几百年，才能“回城”一次。
据他说，像这样的城池，在魔渊空间里，有很多很多。
随着不断的深入，进入新的地图和城堡，附近魔物的等级，会越来越高，厮杀之后，留下的魔核，对身体的变异，就越发强大。
杨凡对魔渊空间的存在意义，一直在猜测中。
如果石千寒进入大乘期，是继续留在这里，还是飞升？
如果以这般方式持久厮杀下去，最后能进化到何等程度，这里的修为上限又是多少？
这些个问题，只能等待石千寒一点点探索，日后在揭开谜底。
通过仙鸿空间，杨凡可以为石千寒提供一些帮助，这相当于小小的作弊。
一日，在尚显沉寂的天琴内海。
残垣断壁的天澜殿中心，那立于广场上的八处水晶池，各伫立着一尊神像其中，也包括当年已经破碎的“碧瑶云仙”神像。
这里，连续数百年，都保持沉寂。
但某一刻，只听“嗡”的一声，其中两尊石像蓦然亮起，绽放出万丈霞光仙云。
天澜殿四周的海水，因此而猛烈晃动起来，甚至由此动荡这个内海。
在刺目光华中，那两尊石像中，走出两个浑体由青霞和红霞构成的两个“光人”。
两个光人，犹似没有真正实体般，身体由半透明的光霞，渐渐凝聚为血肉之躯，昭显出一位红袍老道，一名青衫儒生。
这二人现身之时，遍体仙光流转。
“还好，昔日留下的‘祭坛’还在，否则几位仙帝大人想将我们送下来，也绝难成功。”
二人收敛身上的仙光仙气，嘴角含笑，观察这一界空间的情况。
谈笑间，却昭显出他们惊天身份，竟然是来自上界空间的“仙人”。
“齐天噬血大阵依旧存在，不过那九幽魔帝被封印，无人能与我们抗衡，破除此阵，指日可待。”
两名仙人相视一眼，身形变淡，很快消失不见。
当天澜殿中出现异状之时，身处外海域的杨凡，豁然生出感应，浮现出一个残缺片段。
他看到了熟悉的水晶池以及八座雕像，其中两尊蓦然闪亮了一下。
他能捕捉到的，仅仅于此。
在此期间，有关“逆神蜕天血”的消息，早已经传遍人界几百年。
杨凡隐隐预料到，这人界将会生出什么事故。
这一日，杨凡做出决定，与胡非一起，前往内陆。
他留在外海域，本来打算等待无双的挑战，但此刻心有感应，便决定体现去内陆，斩杀幽影魔主。
内陆离外海域到距离，无比遥远。
即便达到杨凡和胡非现在这个境界，要从南海域飞进内陆，也需要一个月时间。
一个月后，二人进入内陆荒芜之地。
杨凡估摸着，要达到京都，或者仙道宗，尚需一两日时间。
“顺路去仙道宗看看。”
杨凡目光一闪的道。
不过，二人尚未达到天武州，天地间，便产生异响。
轰砰砰……
九天之上，青霞与红霞颤动，与漫天血雾交织在一起，产生震撼一界的可怖力量。
很快，那无尽血雾区域里，凝聚出两轮血日。
砰砰……
咔嚓……
青霞与红霞联手合击之下，爆发出粉碎天虚的可怕力量，把那两轮血日活生生撕开一道裂痕。
很快，两轮血日在伤痕累累中，又隐没于血雾中，消失不见。
“这是怎么回事？”
胡非大吃一惊。
杨凡面色凝重无比，他刚才感应到，有两股超越人界的绝强力量，活生生从天地中逼出两轮血日，并以莫大神通重创之。
轰嗡……
冥冥中，杨凡发觉天地间的束缚力，豁然褪去。
“哈哈哈……太好了，不用约束力量了！”
胡非哈哈大笑。
杨凡陷入短暂沉思，深吸一口气：“看来，这‘逆神蜕天血’的诱惑，连上界仙人抵抗不了。”
他不认为，刚才两股足可颠覆乾坤的力量，是人界强者所能拥有齐天噬血大阵束缚力的消失，让大陆强者，一家欢喜，一家忧。
半日后，杨凡二人来到仙道宗上空。
他刚准备联系三剑长老，却发现这仙道宗的气息，与往日截然不同。
“杨老大，外海域仙道天宗的那些家伙，居然把这里占据了。”
胡非嚷嚷的道。
杨凡神识一扫，果真发现当初与自己对战的仙道天宗宗主等人，且都呆在仙道宗第九峰。
“也罢。”
杨凡叹声，不做逗留，离开天武州。
仙道宗与仙道天宗，本是一脉相传，他早已宣布退出此宗，现在也不宜插手这两宗之事。
不过，就在杨凡离去之后的半个时辰。
仙道天宗几位渡劫期以上高层，齐齐来到第九重峰的一处禁地。
第九重峰禁地垂重，这只是其中一处。
一共五六人，跪拜于一尊金属雕像前。
忽然，那金属雕像上迸发出万丈紫光，那浩大声势，直接把几人震飞吐血。
“供应上仙。”
仙道天宗宗主等人，跪拜于地，仰视一名从金属雕像上浮现，并凝聚成人形的紫色晶光。
那紫色晶光凝聚为一名身穿威武紫铠，宛若天神般的少年。
他淡漠扫视四周躬拜之人，单手一挥，几块散发仙灵之气的玉、石，散落于地：“尔等大大有功，这是上界仙石，赐予你们。”
“多谢上仙，叩拜天澜仙人。”
“错，本座不是天澜仙人。”这紫铠少年嘴角浮现一丝嘲笑：“不过，天界的同道，都称我为‘紫麟玉少’。”
紫麟玉少？
众人闻言，都是一怔，继而连连拜见恭维。
“本少降临，除了争夺那神血之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杀一个人……”紫麟玉少嘴角笑意敛去，目中冷光四溢，杀气迫人。


第904章　秦皇祖
当仙道宗九重峰上，真仙降临之时。
已经远离天武州的杨凡，蓦然生出玄妙感应。
“我似乎感觉到某种危机和杀机，从这一界内凭空诞生。”
杨凡低喃自语，闭上眸子，心神融入体内轮回果，不惜以消耗寿元代价去捕捉那时空大轮回中留下的蛛丝马迹。
而今他证果小成，又解开了第八重封印，足以笑傲人界，纵横无敌。
纵然是面对大乘期半仙，甚至于传说中的六劫散仙，杨凡都有极大的信心。
证果小成，封印八重，人界无敌。
而此刻，一界内凭空诞生的危机源头，这说明什么？
良久之后，杨凡睁开双眼，面前划过一道环形虚光，让立足之地，显得模糊摇曳，好似出于水液中。
“人界范围内，不太可能有人对我形成威胁，危机果然来自上界，可是我一介凡人，与那上界之人，会有何等瓜葛？”
杨凡眉头紧锁。
他在感应之下，已经推算出，这股危机源头，来自上界，更出于不久前离开的仙道宗。
“上界仙人么？除了神血之外，没想到杨某竟然还能引起你的兴趣。”
杨凡嘴角浮现一丝嘲笑。
前思后想，能与上界产生联系的，只有早已“回到”天界的云雨夕。
当日当时，二人分别的场景，仿似还历历在目：“杨大哥……”
云雨夕凝视杨凡，挣扎片刻，来自记忆里的深爱感情，却不由自主表达。
秀眸中，雨雾朦胧，痛楚的挣扎，恋恋不舍。
她的身体，越来越轻有不断往上飘的迹象。
“你该回来了……”
一个无上威严的声音，自虚空中传来。
隐隐可见四周的空间波动，那声音也不知是从何其遥远的空间传来。
云雨夕梨花落雨，凝视杨凡玉手伸向他，只来得及吐出几个字：“雨夕要走，大哥要找我，请来天界……”
话音刚落，她的无限仙姿，在虚空中变作透明，一晃之下消失不见。
“哼，凡界小子，你若敢来天界找雨夕，本帝让你死不瞑目。”
那个无上威严的声音，威胁的道。
“那个声音到主人在上界非同小可，或许是他，想阻止我去上界，与雨夕相会。”
杨凡眸中神光闪烁。
“杨老大，那我们该怎么办？你只需告诉我，去打谁揍谁！”
胡非一脸蛮横的道。
“先去秦都看看。”
杨凡神色恢复正常。
又飞行一个时辰，二人来到秦都。
而今的秦都真正的掌权者，不是秦忘、韩琦，而是从外海域而来的“秦皇祖”。
杨凡与那秦皇祖不相识，便找到秦忘和韩琦。
“杨宗师，您要去查看九龙封印？可是而今，秦皇祖下令整个秦皇陵成为禁地。”
韩琦有些为难的道。
秦忘摊了摊手：“你们别看我，现在我这个皇帝，只是名存实亡。”
杨凡莞尔一笑：“最近这秦都，有什么事故？”
“皇祖他们，在秘密筹办一个什么仪式。”秦忘迟疑的道，“这种仪式闻所未闻，只是在古籍中有所显示，似乎能与上界空间取得某些联系。”
杨凡沉默片刻，徐徐然的道：“帮我通报皇祖，杨凡求见。”
“皇祖等人，现在任何人都不见，我只能尽力试试。”
秦忘说罢，便去帮忙通报。
想他一个修仙王朝的帝主，现在要见一个人，都要忐忑万分。
不多时，秦忘回来，苦笑道：“根本不给传达，没法见到皇祖大人。
韩琦解释道：“皇祖大人四周，连最普通的侍卫，都是合体大修士，稍微有点话语权的，都是渡劫期高人……”
“哦，原来如此。”
杨凡点了点头，一脸平和之色：“既然他们很忙，那么杨某就自己进去看下。”
“杨宗师……”
韩琦和秦忘面色大变，想阻拦，杨凡已经消失。
“唉，杨凡恐怕不知皇祖的脾气，放眼这人界，谁是他老人家一合之敌。”
秦忘目中带着忧虑。
不管怎么说，杨凡与他都是曾经的盟友，不错的朋友。
“陛下不用太担心，杨凡而今在外海域，也是一方霸主，岂会没听说过皇祖名号。他既然敢这么做，多半也有自保之力。”
韩琦沉吟道。
唰唰！
杨凡和胡非二人，出现在残破的秦皇陵入口。
胡非刚往前迈出一步，便感应到一股莫大压力，那秦皇陵入口处，一道道金光熠熠的射线，明暗不定的闪烁，挡住了去路。
“你不要离开我一丈距离。”
杨凡叮嘱一句，便起身往禁制重重的入口走去。
胡非连忙紧随其后。
二人刚踏入禁区，四周金光射线，辉煌耀眼，如曜日一般，把一切物质分解呈原始微粒，空间也为之轻微震动。
但是，这湮灭万物的辉煌射线，在接近二人之后，便在一股无形立场下凋谢，只余下柔和的光芒，投射在二人身上，形成不了什么伤害。
二人触动禁制，怎会不惊动皇宫里的人？
“不好！有人入侵，快快拿下！”
“嘘……闭嘴！你活得不耐烦了？这秦皇陵附近的禁制，就算是一般渡劫期修士接近，也会被一瞬间打得灰飞烟灭。这二人安然无恙进入其中，绝对是人界至尊级强者。”
另外一名渡劫期修士，低呼一声，何止欲要冲上去的同伴。
很快，有人入侵秦皇陵的消息，传遍皇宫。
韩琦和秦忘，当作什么没有发生，不动声色。
很快数百顶级修士，赶到现场，却已经失去杨凡二人踪影。
这些人站在入口附近，相互巡视不敢越雷池一步。
“其中一名妖族强者，疑似南海域的‘三眼妖皇’。”
一名渡劫期修士，惊疑不定的道。
“三眼妖皇？莫非另外一人是‘仙鸿道祖’？明知皇祖封锁此地，还敢闯进来，放眼外海域。除了九天龙皇，就只有这二人了。”
一名域主级的强者一脸冷静的分析道。
“……桀桀桀，看来定是杨凡不假。”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