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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相仙途 (完结)-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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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昨天开始,天柱山周围偌大的区域,灵气暴*恍若天柱崩塌、世界毁灭一般,不要说吸纳入体,便是身处其间,也带动体力灵力狂躁欲出,修为弱小的,甚至无端重伤,不得不远远避开。
从最外围处,到天柱山脚,整个区域之内气候也随之异常了起来。
顷刻暖春,刹那寒冬,炎炎夏日,雪雹骤降,细雨未收,狂风又起,正是弹指四季,一瞬千变。
这样的情况,本该让人避之不及才是,可是在这暴*无比。仿佛末世一般的景象下,却有近百人,分成两拨隔着百余丈的距离站立着。
雍、凉修士,秦州子弟,双方之间虽然还习惯性地保持着距离,但不知怎么地,彼此间浓浓的敌意却消失不见。
这并不是淡忘,更非释然,不过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吸引住了他们所有的目光,无心再在这样的重复了多次的事情上纠缠。
默然不语,抬头仰望,这是所有人,共同的动作。
“嗯?”
双方之中,有灵觉敏锐之人,蓦然望向了半空之中的某处。
那里,一道光门,缓缓打开。
光门不过半开,浓郁的火源之力便喷薄而出,甫一离开光门范围,就被卷入了暴*的气旋之中,瞬间搅乱破灭,化作漫天的红芒挥洒。
在这洋洋洒洒。仿佛天女散花一般的红芒映衬下,光门大张,一个玄衣青年一步踏出,出现在了众人的目光之中。
“是他!”
“张凡!”
声声嘈杂,从双方阵营中传出,有失望,有庆幸,凝视过来的目光之中,有仇恨,有敬慕。
甫一现身,就受到如此待遇。换个旁人,必是手足无措,可是张凡却不过一笑置之,举步踏出。
火灵之地中,接连两个结丹宗师陨落他手,又逼得一个宗师不得不放下仇怨,任由他离去,这般经历,恍若熔炉又似重锤,将他的道心锤炼得愈发的通透明晰,无所畏惧,自不需多思多想,惟坦然尔!
虚空之中,仿佛有一个个无形的阶梯生出,张凡就这么怡然自若地俯视着下方众人,一步步从高处踏下。
人群之中,一个白衣赤足的美丽女子,望着高处的身影,忽然嫣然一笑,莲步轻移,几步踏出,隐没不见。
“惜若!”
张凡微微一笑,并没有特意寻找,只是脚踏实地,随后回首望去。
那里,陈顼肥胖的身子现出,一个闪烁,连看都不看底下的众人一眼,径直向着秦州驻地处飞去。
他脸上的阴沉几乎可以挤出水来,自然没有不识趣的人敢去打扰,人群下意识地分开,目送着他远去。
恰在此时,一声轰鸣,忽然自天柱山巅爆发。
天柱气旋的收缩,仿佛是到了某种极限,坍塌到了极点,几乎凝出了实体。随后轰然爆开,声震天地的同时,竟是将天柱山巅处,硬生生地削去了半截。
漫天的烟尘弥散,恍若陡然生出的乌云,笼罩一切。
待得尘埃落定,众人望去,却见得天柱气旋的奇景,已然消失不见,天柱山巅,只有仿佛刀削一般的断面,满目的疮痍,在不停地诉说着什么!
“火灵之地!”
张凡暗叹一声,望着这般景象,眼中不由现出一抹复杂之色。
虽然置身其中的时间并不长,可是经历却丰富无比,此时回头想来,仿佛过了一生一般。
“结束了!”
张凡深深地望了曾经火灵之地的所在一眼,旋即转身,就待离去,却在此时,一声呼喝,从远方依稀传来,更有一道水寒流光,在天际闪现。
“师父~~”
来人的速度不慢,声音传至不久,整个人便伴着水蓝色的光华现出了身形,落到了陈顼的身旁,恭敬地行了个礼,道:
“师父!”
“嗯?”
“此人是陈顼的弟子?”
张凡心中一动,举目望去,瞬间将来人打量了个遍。
那人看上去不过弱冠之年,一身水蓝长袍披身,面容清秀俊朗,英气逼人,现身之后除却对陈顼执礼甚卑外,对旁人竟是连眼角都不曾瞥上一下,一看就是意气风发,少年得志之辈。
他也确是有骄傲的本钱,年纪不大,已是筑基初期的修为,可谓是天资不凡了,无怪目无余子。
本来少年人骄傲一点可以理解,张凡也不会有什么想法,可是一想到片刻之前陈顼的那番话,他望向此人的目光不由得就有点不对了,时不时地就往下半身滑去。
“有这个可师父,真是……”
“悲剧啊!”
张凡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臀部位置,心中满是怜悯之意。
“廉儿,你不在宗门苦修,来此何事?”
虽然心情不佳,不过陈顼对他这个徒弟说话之时,口气还是颇为温和的。
“呃……”
这个被叫做廉儿的年轻修士怔了一下,才惊醒了过来。
说来也怪,他来到此地后就感觉一阵阵恶寒,尤其是背脊往下,更是明显,这才在陈顼面前走了神去。
此时经陈顼一问,连忙如梦初醒,从怀中取出一个乾坤袋恭敬地递了上去,口中道:“禀告师父,是执事长老差遣弟子前来的,说是有要事通知师父。”
随即又补充了一句:“十万火急!”
“嗯?”
陈顼疑惑地接过乾坤袋,神识探入其中,略一皱眉,似乎很是疑惑,随后手掌在袋口一抹,珍而重之地取出一枚昏黄色的玉简查看了起来。
不过片刻,他忽然神色大变,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至极的事情,以其修为城府,竟然平地一个踉跄,仿佛跌倒了似的。
“师父!”
“你怎么了?”
陈顼猛地推开弟子搀扶过来的手,深吸了一口气,道:“没事,倦了而已。”
“倦了?”
这话连鬼都骗不了,廉儿担忧地望着他,很是怀疑其是否受了什么伤势,可又不敢问,脸上尽是焦急的神色。
陈顼却是再顾不得这个一向宠爱的弟子了,再次不敢置信一般地查看了一遍玉简,少顷,方才长叹一声,将玉简重新放会了乾坤袋中。
稍稍一沉吟,他忽然扬声道:“法相宗弟子听令!”
“是!”
此时陈顼乃是法相宗在此地唯一的一位结丹宗师,他的指示,就相当于宗门的命令,自然人人应诺,旋即数十道流光传出穿出,来到了陈顼的面前,躬身行礼。
“罢了!”
“随我入内!”
陈顼摆了摆手,止住了众人的行礼,转身步入了他的洞天福地帐篷。
自无二话,人人应声鱼贯而入。
张凡略略拖后,待得众人一一入内了,方才施施然地进入。
在进入的瞬间,他的眼角余光依稀见得,天际数道流光闪现,显然又有人前来,想来当是幻魔道、御灵宗一脉的来人吧!
“有古怪!”
陈顼先前的异常反应,自是逃不过他的法眼,心中存疑,人已掀开帘幕,进入到了帐中。
甫一入内,张凡稍一打量,就知道陈顼此人虽说问题多多,却也是真正的苦修之士,若不是那个扭曲的癖好,真可为我辈楷模了。
帐篷之中的布置,与当日见得的葛师叔的帐篷类似,都是简约至极,若说有什么不同处,就是陈顼的云床实在太高了,在眼前这间石室之中,仿佛龙椅一般高高在上,让人仰视方才见得他的容颜。
对他这种恶趣味,张凡可谓是不屑至极,略略瞥了一眼,便将目光移开,转而注视到了云床之前摆放着的一样东西上。
“照影玉碑?”
见得那样东西,张凡顿时目光一凝。
眼前的照影玉碑,与当年他在执事殿中所见的仿佛,无论是形状还是气息都相差仿佛,也是那种专门用来发布任务的特殊玉简。
“弄这件东西来做什么?”
心中刚刚生出疑问,陈顼便已经将答案揭晓。
“宗门传讯,需要我们完成一些任务。”
“事关大局,不容有失。”
话音刚落,他厚实的手掌便在招影玉碑上一拍,霎时间碑面上层层涟漪,一阵波动后稳定下来,登时现出了大排的字迹。
张凡目光在上面扫过,当即对所谓的任务心中有数了。
上面的任务,除却排在最首的乃是追杀一个结丹宗师外,其他的对他们这些宗门弟子而言,皆是一些琐碎的小任务,或是破坏某处,或是剪除叛逆,或是护送某物,或是传递讯息……
虽然不一而足,可是字里行间,隐隐透出的急迫之感,还是被张凡清晰地捕捉到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心中明白,真相必然是在陈顼先前所查看的玉简之中。
“可惜了……”
张凡虽然好奇得很,却知道短时间内,自己是没机会得知真相了。
片刻之前还在打死打活的,陈顼虽然奈何不了他,但绝对不会介意给他添点堵,会告诉他才怪呢,倒也不用自取其辱了。
“嗯?”
张凡本来还有点不经意的目光骤然一凝,聚焦在碑面的一行字迹上。
“秦州五行家族,勾结外人,狂悖无道,诛之!”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诛之”,读起来满是血色,这正是宗门对依附的小家族小宗门的一贯做法,要是听话还好,若是不然,眼前的五行家就是下场。
“有意思!”
张凡微微一笑,上前一步,走到玉碑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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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 旖色云散,春梦无痕
第二百五十章 旖色云散,春梦无痕
“秦州五行家族。勾结外人,狂悖无道,诛之!”
“这五行家不是很擅长隐忍吗?怎么会被宗门捉住痛脚的?”
“有意思!”
张凡微笑着上前,就这么旁若无人地将手贴到了玉碑之上,默默体察着有关此事的讯息。
少顷,他睁开眼睛,也不顾其他人诧异的目光,袖手后退,到得一旁沉思了起来。
照影玉碑之中,并没有太多关于前因后果的东西,不过是简简单单的要求将之诛绝而已,可谓是粗暴至极,真要论起来,可说是有点失了大宗门的风范。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修仙界中一向实力称雄,其他的旁枝末节可以不论。
张凡也没有深究的意思,今日骤然见得五行家族的消息,尘封的往事顿时浮上了心头。
“金饬!”
这个人名,代表的不过是一个筑基初期的修士,而且还是一个新晋的,在筑基初期中怕也是垫底的存在。
这样的人物。若是放在现在,张凡连眼皮都不会抬一下,举手可灭,不费吹灰之力。
可是在当时,此人却将他追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最后甚至做出了攻击自家宗门禁制的疯狂举动,方才引出了南宫无望将他灭杀。
可谓是记忆犹新呐!
这个五行家族,崛起诡异,擅长隐忍,一个小小的修仙家族之中竟罕见的足足有三名筑基修士坐镇,实力雄厚之余还懂得藏拙,若不是当初在矿洞之中王心玲点破,怕是谁也不知道他们的真正实力。
“一报还一报,正可雪当日之恨。”
张凡微微一笑,心中已然拿定了主意。
其实报仇雪恨还在其次,不过顺便而已,若他真有此心,又何须等到今日?
真正的目的,不过是离开此处,办一件早就计划好的事情而已。
此时,陈顼见得众人都已查看完毕,对任务的情况也有了大致的了解,于是轻咳了一声,道:“追杀结丹宗师之事,自有老夫亲自完成。
“其余的任务,你们自选吧!回到宗门之后,自有奖励落实。尔等务必尽力,不可虚应其事。”
“弟子遵命!”
众人齐声应诺,正待挑选呢,一个清朗的声音,从人群之后传出。
“陈师叔,弟子就选这个任务了。”
回首一看,正是张凡。
“嗯?”
陈顼神色一动,望向张凡手指之处,随即点了点头,道:“随你!”
“五行家早有不轨之心,族中有筑基期修士三人。”
“不过宗门只查得其中两人,分别是他们的老祖金焕和当代家主金鹏,分别是筑基中期和初期修为。”
“最后一人却不知下落,谁也不知是否还在他们族内……”
说的这里,他忽然哑然失笑,摇了摇头道:“对你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两个筑基修士,其中一人是中期修为,甚至还有一人可能隐身在暗处,这还没什么区别?”
那个叫廉儿的年轻修士吃了一惊,又见得无论是他的师父陈顼,还是在场的其他修士。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看上去比他年长不了多少的张凡,满是好奇的意味。
“看来当日南宫无望连杀的人是谁都不曾知晓,否则宗门之中也不会没有金饬的消息了。”
张凡一笑,也没有在意,正如陈顼所说,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没有任何影响。
既已说定,也不管其他人等选择什么,张凡不再停留,径直转身离开了帐篷。
甫一离开,举目一看,他便知道先前帐篷之中的那一幕,想必同时在幻魔道与御灵宗的修士中发生着,即便是雍、凉两州一方,也当是有什么事情出现,此时偌大的天柱山脚下,一派清净景象。
片刻之前的喧闹不再,只有炫目的日光,还在不停地挥洒着。
微微眯了眯眼睛,张凡感受着温暖的日光照射在皮肤上,那种无形的力量不停沁入体内的感觉,让人不由沉醉。
环顾了一下整个让他停留数月,发生无数事情的天柱山,目光之中,隐隐留恋。
没错,是留恋!
张凡他自己清楚,此次离去。他便不会再回来了,至于什么完成任务然后回来复命之类的事情,更是丝毫不被他放在心中。
之所以接下诛灭五行家族的任务,不过是顺路罢了。
这些暂且不表,张凡稍稍感慨了一下,终于还是压下心中的感慨,身子一动,化作一道流光,蓦然而逝。
……
一处小山坳,桃李枝头春,绿树映丁香,正是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白衣赤足,柔若无骨,惜若倚身小树,头顶红花灿烂,脚下疏影横斜,说不尽的慵懒倦色,望之令人心醉。
纤白素手搭在额上,眉目如画,眼波流转,遥望天际。
少顷,破空之声。远远出来,娇媚的脸上,一抹微笑绽放。
“张师兄!”
“让小妹好等啊!”
绵软轻柔,娇嫩无比的嗓音,将张凡从沉思中唤醒了过来,举目望去,正见得惜若笑靥如花,置身花丛,百花也为之失了颜色。
“惜若!”
张凡微微一笑,在空中顿了顿,旋即如流星坠地。落得地面上又了无声息,只带起些许气浪,如一只温柔的大手,轻轻地掀动着眼前佳人的裙角。
两人微笑着对视着,良久不语,又不觉得僵硬,只觉得一种无形的默契与温馨,在彼此间酝酿回荡,一时间,竟有些享受起这份沉默来。
少顷,惜若腰身一挺,如柳枝摇曳,在身后的小树上微一借力,直起了身子,笑道:“师兄你可算来了!”
说着纤手一延,在眼前的小山坳中环了一圈,柔声道:“你觉得此处如何?”
“这里?”
张凡环顾了一下,只见得绿草如茵,繁花似锦,灌木丛生且有别致,小树疏离而显雅趣,一派世外桃源景象。
不远处山壁遮挡,寒气难得逾越,地下隐含暖意,似有地热渗透,右侧一小湖,水汽萦绕,淡淡的硫磺气息散逸,竟是一天然的温泉。
“好所在!”
张凡诚心赞道,置身这远离尘嚣的幽谷之中,旁有一绝代佳人语笑嫣然,真是一副神仙景致。
听得他赞许,惜若脸上的笑意愈浓,盈盈上前,与他并肩而立,默默地望着眼前的景色出神。
此时的惜若,少却了往昔媚态。光洁的脸庞不施粉黛,在明媚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一时间竟有一种圣洁无比的味道。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张凡望之不由出神,在这一刻,怦然心动的感觉,油然而生。
“师兄。”
一声呼唤,将张凡惊醒了过来,举目望去,只见得惜若白皙的脖颈,如玉的脸庞上,一抹嫣红尽染,娇艳欲滴。
“为小妹护法!”
纤白的手掌平摊着,在明显不过的邀请,上面一小团火红凝聚,微微颤动着,恰如面前的佳人,一低头的温柔,不胜凉风的娇羞。
一股火热,从心底升起,张凡深吸了一口气,缓缓伸出手来,与面前的玉手紧握。
霎时间,两人紧紧扣住的手掌间再无一丝缝隙,火红轰然散开,化作一团火焰,瞬间遍布两人的全身。
这火焰,不暴烈,不汹涌,只有最极致的纯粹,无声地环绕着两人燃烧,仿佛怕惊动了什么似的。
正是旖云旎雾绕,红烛昏罗帐!
“嗯呢~~~”
一声闷哼传出,似呢喃,又似呻吟,有痛苦,也有解脱。
既像顷刻,又仿佛过了很久,一袭白纱,忽然破开火光,在空中飘荡而出,钩挂到一棵小树的枝梢上,随着凑趣的风儿摇摆,翩翩起舞,似有无限的欢愉在其中。
在白纱飞出的一瞬间,浓烈的火光中,一抹凝脂雪白闪过,曲线优美而又白皙的脊背上,淡淡的黑气抽离。
绝望的嘶吼声,自灵魂深处响起,在此时,却如熊熊篝火上,被倾倒了一盆油脂,霎时间火光冲天,黑气消解,正如铅华洗尽,凤凰浴火,重获新生。
一个百转千回,绕指柔肠,直挠到人心痒处的呻吟声响起,略略带着慵懒酥软、娇柔无力,仿佛冬日暖阳下,久久在温泉中浸泡,耗尽了精力后那种既空荡荡,又满盈盈的感觉。
这种无力与慵懒却仿佛剥去了干柴与烈火间最后一面屏障,又如新婚之夜,金击子探出,挑起了盖头,露出了羞怯的容颜。
一时间好似一只无形的大手拨弄,罗帐垂落,周身火焰欢呼着、雀跃着,将他们牢牢包裹,只有一袭玄衣迫不及待地飞出,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还是那棵小树,依然那枝树梢,一白一玄,两袭衣物,恍若他们的主人一般,在风中紧紧地依偎着、缠绵着……
小山坳平静祥和,清风徐徐绕行,蝉儿未曾噪声,鸟兽不再动静,仿佛整个世界,仅仅是为了火光中厮磨的身影存在,时间,也在这一刻停止。
不知道过了多久,“哗啦啦”的水声,忽然打破了这份静谧,整个山坳,也陡然活了起来。
如茵绿草上,一团隐约见得缠绵身姿的火焰翻滚着,贴着草地滑入温泉,急迫中又带着一丝温情,经行处,便是最娇弱的嫩草,也不曾毁伤。
温泉水滑洗凝脂,正是初承恩泽时。
浪花四溅,潋滟水光,灵肉交融,原始的冲动,如火激情带起滚滚波涛,在水下燃烧。
刹那间,水雾腾起,在水面上弥漫,在山坳中散逸,朦朦胧胧中,声声百转呻吟,牵动心弦,若仙音缥缈,便是那天上宫阙,也不过如此。
水面上,浓浓的水气似有人形,彼此纠缠着,而厮磨着,互补着,融合着,成了一体!
生命的美好,在这一瞬间绽放,便是永恒的太阳,也悄悄地扯过一朵白云覆面,为他们让出了空间。
色调,也随之柔和了下来,旖旎而朦胧,恰若罗帐灯昏,正是好*宵。
……
……
良久良久,温泉之上的雾气缓缓沉淀了下来,就如激情过后,无力地交颈拥眠;小树枝梢上空无一物,微风中轻轻摇摆,似有无穷的不舍在其中。
叹息一声,张凡在小树下负手而立,久久无语。
衣衫齐整,神态平和,若不是发梢鬓角微微湿润,先前的一切,真是恍如梦幻一般。
“张家哥哥,要保重哦!”
娇柔的声音犹在耳边,银铃般的笑声,似还在花丛中回荡,佳人却已芳踪渺渺,飘然远去。
抬头望了望孤零零的树梢,低头看了眼绿草之上,点点嫣红,张凡一时恍惚,心中竟生出将这草地挖下的带走的诡异想法。
“我这是怎么了?“
摇头失笑,张凡毕竟是张凡,不过稍稍凝神,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手掌一翻,无穷巨力凭空生出,轰然压下!
“轰!”的一声,地面陡然塌陷了下去,露出一片平坦,片刻前的绿草,凝脂点漆般的醒目嫣红,尽数成了过眼云烟。
正是,旖色云散,*梦无痕。
挖下草坪带走的想法,自是玩笑,不过张凡也不会将让这片痕迹留于他人眼中,便是万千分之一的可能,也决计不行。
做完这一切,张凡站在原地沉吟了一下,随即放弃了离开的想法,转而向着山坳尽头,那一片山壁处走去。
轰鸣声阵阵,一柄紫色小剑挥舞,少顷后,一个仅仅容得一人穿行的洞口,出现在了山壁之上。
紫霄剑,结丹宗师的法宝,此时却充做了开凿洞府的苦力,若是童姥姥复生见得此幕,非得再气死过去一回不可。
张凡却没有什么感觉,紫霄剑他现在还无法发挥出真正的威力,可是以法宝的材质,用在这类的事情上,正是再合适也没有了。
那洞口外虽狭小,内里实别有洞天,一个宽敞而简单的石室在其中,青石云床便是唯一的摆设。
云床之上,一个蒲团放置,张凡盘膝其上,深呼吸了几下,所有的波澜尽数被压下,手掌一翻,一面古朴典雅的铜镜出现在他的手中。
大日宝鉴!
手上一松,任铜镜浮起,在他的面前上下起伏着,一切恍若平常。
“出来吧!”
张凡神色漠然地望着大日宝鉴,毫无征兆地开口道。
PS:这章好难写,终于完成了~
话说,这是东流第一次在书里面写推倒,货真价实的破第一次啊~可惜有和字头的神兽威武,不敢写得太露骨,尺度不好把握,干脆往玄里写,仙侠嘛,推倒也要有点仙味的说~~
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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