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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决眦录-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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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秘籍真的就如此简单?”月女心存疑惑。
“真的呢,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最后,才发现有数行注解:吾今日练此功,恐不能臻至化境,或与曾练之功有关,若能舍弃此功,另开炉灶,或可至大成,只惜吾膑足之人,纵欲重练,亦是有心无力,当惜他日有缘,或能成事。可能我本来没有别的武功装在脑袋里,现在这本秘籍如同纯水灌来,不用洗去杂物,因而更加便于修炼此功吧。”
月女心道:“真是因祸得福,若是当时我硬逼他练那些暗器轻功,只怕今日他的修为不至于此,我们也未必还能见面。”
“大约半天功夫,我竟然都看懂了,待我放下书来,猴子与我动起手来,开始它让我数次,可是我开始融会贯通,身上自有暖流涌过,竟能胜过那只猴子。那猴子看我如此,冲我一笑,猛地将头往石壁上一撞,就此逝去。
“我惊奇异常,捧起它来,它死时竟露出一丝微笑,我把它捧入洞内,烧起一团火,才发现洞里只余一具骸骨。我再细细翻那秘籍,见那秘籍最后一页写了故事,我猜便是注解此人所写。
“原来他是曾由水的小弟子,由于曾由水将秘籍传于大弟子,他一怒之下,就偷去这本秘籍。然而被大弟子发现,大弟子打断他双腿,试图抢回秘籍,他被追落下悬崖,正好进入这个山洞。进洞后遇上了这只猴子,他百无聊赖,就教猴子练功,给它取名为阿顺,阿顺为他送来食物。他日日研习上善神功,然而终是郁郁不得志,过了两年,还是死了。”
“莫非这阿顺竟是为帮他找到上善神功的传人才一直活着?”月女奇道。
方文初慨然一叹:“当路谁相假,知音世所稀,大概如此,我想阿顺的做饭本事也是这人教的。这猴子一心为主,忠心耿耿,我将它主人与它合葬在山洞里。待我练成此功,我竟得以运用此功身作流水,攀岩而上,我回到山上,听闻这场恶战,又碰上了这唐门弟子。他想用我练毒,我无意中听他得意道出你们下落,就擒了他找来,没想到真能碰上你。”
“今日听你语气,真像大英雄了呢。”月女喜道。
“是吗?”方文初腼腆一笑,“我可不知道居然能让你这般佩服。那你呢,你又是怎么能痊愈的?”
当下月女把自己这几天的经历也历历讲来,方文初听说她就是付悠雨时仍不免一惊,待要再追问下去,月女连忙岔开话题。方文初听完整个故事,也微微有些后怕,道:“我真怕会失去你啊。”
月女想起一事,又道:“其实刚才香台下我救的那人,正是玉无缘。”方文初一惊:“什么?你……”月女眼神飘忽,道:“我本拟杀了他,为你报仇,谁知竟被这唐天花捉住。方才我才知道,他是之前为给我解凤舞绝之毒,将辟毒珠给了我方才中毒,而我反倒能清醒过来。现在想来,江湖上对我的追杀令,也未必就是他发出,只怕是御剑报给武陵源方有此劫。他当日对你出手,实是为了拖延我的伤势。这人虽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是我对他又当真下不了手,我求你放他一命,不要找他报仇。”
方文初盯了那香台下仍在昏迷的玉无缘半晌,重重点了点头:“不错,若非他为我们凑成机缘,恐怕我们也不能见面,既然如此,咱们就放过他吧。”
月女温然一笑,不知怎的,心中忽又慌张起来。


六 前尘往事上心头 阳关大道两边走 下
更新时间201243 22:06:36  字数:6561

 青城派经此一战,死伤惨重,沈踏浪接任新掌门。顾三平因是庶出,虽得顾远喜爱,也不能继承家业,他决心将父亲骨灰送回家后再返回青城山一心修行。不几日,这些上山来的江湖人士俱都下山,一场借剑结缘,竟成血雨腥风,众人皆是心寒,准备将来与魔教恶战。惟有崂山四怪,为神鹰王和阿努打伤,被沈踏浪挽留在青城山上养伤。
这日沈踏浪对月品茗,心中不由流过忧伤,想到佳人如月,月光如水,不由心生孤寂,取过剑来,引剑起舞。一套青城剑法使完,似乎又看到师父影子站在身边微微点头,终是淡淡叹息。这时忽听一阵掌声传来,他抬头看去,只是一呆:“湘姑娘,方公子!”
月女行礼道:“多谢道长那日救命之恩。”沈踏浪摆手道:“哪里哪里,姑娘救我次数更多,我那日更是因公子援手方才捡回一命,还害公子落下悬崖,只是……两位真是人耶?不是……”
两人相视一笑,方文初道:“不错,我可是大变活人来的,我机缘巧合捡了一命,这里却还要请沈道长恕罪。”“哦?”沈踏浪奇道,“为何?”
“我不小心学了贵派的上善神功,实在是……”沈踏浪惊道:“上善神功?公子如何……”当下方文初将落崖之事重述一遍,沈踏浪听得愣愣,最后笑道:“公子何必道歉?公子得以学到上善神功,可见你与青城有缘,何况我早说过,江湖本不该因门派之见彼此保守。如今看来,两位真是男才女貌、绝配佳偶呢。”
方文初亦是一笑:“原来我确实就差那么点武功,现在嘛,倒是齐了。”月女抿嘴一笑:“哪有,你本来是一无是处,如今虽多一门功夫,其实还是臭皮囊一副……”见方文初欲要争辩,她又微羞道:“可是我偏偏喜欢你这个臭皮囊,又有什么办法呢?”方文初乐得合不拢嘴,两人手紧紧牵在一起。
明月高照,见两人幸福情状,沈踏浪此时忽地亦替他们开心,想面前这对情侣经过千难万险终于得在一起,心里也默默祝两人永世不再分离。
方文初回过神来,取出上善神功秘籍,递与沈踏浪道:“既是青城秘籍,我还是交与道长,相信道长得此秘籍,必能成为一代宗师。只望今日一别,他日还能再次相会,江湖飘摇,我们有缘再见。”
“两位练成此等神功,竟不打算为江湖做点什么吗?”沈踏浪惋惜问道。
月女看方文初一眼,道:“我身份特殊,若是真要为了武林正道而与我哥为敌,大义灭亲绝非我所愿。再说我二人本就没什么雄心壮志,只愿一生安好,已经很满足了。”沈踏浪沉吟道:“不错,得佳偶相伴,共赏美景良辰,确是人生一大幸事。不过两位不在青城多住些日子吗?”
“不了,”方文初抱拳道,“我俩毕竟不为正道武林所容,还是不要抛头露面的好,沈道长,我们这就告辞了。”
看着愈见成熟的方文初,沈踏浪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多挽留,就祝二位白头偕老、儿孙满堂,希望今后还能有缘相见。”
沈踏浪看着两人走远,如一对璧人在月下渐渐消失不见,眼光也变得温柔起来。情这一字,为修道者而言,是什么呢?如果一味怕陷入情网,如何能真正修成正果?不若心知有爱,心知不舍,然而大爱动人,能见心爱之人幸福,此生又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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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年长船夫在嘉陵江边打渔,远远见两人戴了斗笠走来,未及来人问话,他摆手道:“两位客官,我们船早被定了,这段时间不做生意,实在是抱歉得紧。”
“我们的生意您也不做么?”两人拿下斗笠,船夫一时惊呆了,缓过神来,喜上眉梢道:“湘姑娘,方公子,你们竟然平安回来了?”
月女一笑:“是啊,托您老的福,我们真是机缘巧合,捡回命来,又能坐这趟船一游长江了,我真想看看顺行光景呢。”
船夫点头道:“好好好,公子姑娘且等等,我去叫他们置备衣食,咱们今日就出发。”方文初笑道:“麻烦您老人家等了我们这么久。”“哪有,”船夫摆手道,“我就知道你们得上天眷顾,必不会有事,没想到果真如此。”他抹去眼中泪花,匆匆去了。
月女见几个船夫去了,拉了方文初坐在船舷上,她把一双玉足沐在清水中,兀自发呆,方文初问道:“接连赶路过来,你要不要喝点水?”月女摇摇头,心头发紧,犹豫半晌,道:“梦得,我有事要对你讲……”
“什么事?”方文初回头瞟见月女严肃神色,也认真道,“怎么了?”月女想想,又道:“原来将死之时,我觉得我俩同在一起的日子短暂至极,说不说,大概也不怎么要紧。可是现如今,若是不说,我总觉得对你不住。”
方文初看她神色,不忍道:“小湘,若是不想,就不要说了,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过去的都过去了,不是吗?”
月女摇头道:“不行,我不想在任何事上骗你。咱们现下两心相知,也无所谓什么秘密,不如一吐为快,也好彼此清楚,若将来再后悔,彼此受伤更大。”
方文初只好黯然道:“好,你说。”
月女定下神来,徐徐道:“第一件事,你也是知道的,我是步云的妹妹付悠雨,也是玉无缘手下月女,还是魔教的潇湘使。”方文初听她道出之事不过如此,笑道:“对,我都知道了。”
“可是你不知道,”月女坚持道,“你和我一样不知道,我究竟是谁?是付悠雨,还是月女,还是潇湘使?”“这有什么意义吗?”方文初疑惑道,“你现在三者都是,并不仅是任何一个啊。”
“不,在我心中,这三者不能共存,我先问你,我小的时候,你喜欢过我吗?”月女拾起一个石子打出去,石子在水面上弹跳去远,终于沉下。
方文初纳闷道:“小时候,我、你和阴僧都是很好的玩伴,那个时候纵有喜欢,也是很淡的,更多的还是一般的兄妹之情,现在喜欢你才是真的。”他说这话,原指望月女展眉而笑,可是月女神情仍是淡淡,于是问道:“难道不对吗?”
“这件事上,原有没有对错,”月女微微叹口气,“其实你若说你喜欢付悠雨,也喜欢我,也没有错。问题在于,你有没有发现,从我脸上,你认不出当年付悠雨的影子了吗?”
“不错,”方文初应道,“我倒是一直想问你这些,可是……我终究没有想太多。”
“如果有一天,”月女一双眸子投来,清亮如水,“我是说如果,我突然换成原来面容,也就是说,我变回原来付悠雨长大的样子,你当如何?”
方文初反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有点糊涂,莫非你的面容不是本来悠雨的?”月女撇过头去:“我是说如果,当然你可以让我永远这样,可是如果我要变回我本来面目,你会如何?”
方文初沉默良久,终于问道:“莫非……是易一生之容?”
月女苦笑道:“不错,正是如此。”方文初轻叹道:“真是命运弄人,没想到你居然被易过一生之容。”
“我当年为姜凌所擒,他为保我命,才出此主意。虽然我因此记忆丧失,直到受了一场打击,才慢慢恢复过来,可是我这面容,却始终都不是真的,我真怕我取了这层面具以后,我不再是那个还能入你眼的月女了……”
方文初思索道:“你怕我会因此不再喜欢你了,是吗?”月女说道:“是,但是如果一辈子都是这张面容,我亦不知自己是否走得出月女的阴影。所以我才问你,也问我自己,我到底是谁?”
方文初从来没想过这么多,终道:“我不在乎你的面容是不是惹人怜爱。可是如果你真的换回面容,也许留在我心底的,就只有对悠雨的感觉,再也不会有对你的那些感情了。我心里真有点希望永远不要换去你面容。”
月女吐口气道:“谢谢你说了实话,我一直怕,你不想知道我的过去,半是因为不想让我难堪,半是怕自己知道真相后会难受,可是我受不了把秘密藏在心底。也许我真的不会骗人。”
“那是好事。”方文初扶过她轻软腰肢,柔声道,“有些人,永远不要骗人最好。”“可是世事险恶,我们怎么可能都如人愿?我原本也是不愿骗人的,若非被人所骗,看人骗人,想到自己不骗别人,可能就会为人所骗,我也毫无办法。”说到这里,月女双眼又不自觉蒙了一层雾,她任由那雾变得更浓,又艰难道:“还有第二件事。”
方文初望月女神色,心中猜到几分,想听她说下去,又怕她真的说出心中所想,这时听下去也是一种煎熬,月女咽一口泪,道:“我得流觞大师神功之后,对玉无缘并无防备,他欲要我的内功,于是就骗了我……我终和他有了夫妻之实……我早知女子必要守身如玉,可我……我那时心在他那儿,没有太多顾虑……我真想自己现如今还是处子之身,可是……”
方文初一时呆住,他本来听月女讲第一件事,以为自己所想并未属实,可是第二件事,终证实心中所想。他心头一痛,浑身好像不再属于自己一般,良久,他抬起头来,看到月女正愣愣望着自己,他抹抹双眼,一时竟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月女平静道:“若是这件事对你来说太过重要,我……我愿意现在就离开,我……我知道身为女儿身,这件事不可容忍……”方文初听她言语,猛然一震:不错,男人若身陷温柔乡,平常人只会说他们是登徒浪子,浪子回头,千金不换,前事无人再提,而女子若是卖身青楼,则必要一世遭人白眼,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可是众生本不该是平等吗?月女对一次失足如此坦白,自己却没有勇气去谈起曾经过往。
这些想法一旦袭上来,他这么多年没想明白的东西忽然都照得清清楚楚,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也是肮脏的,甚至比眼前深爱的女子脏千倍万倍,至少眼前女子为了真爱不惜说出难以启齿的真相。她的身子脏了,但是她的心是干净的,不,她全身都是干干净净的。人从来就没有因为外界的东西而变得肮脏,他们只会因为本身的狭小而变得一钱不值。
想到这些,他绝望的心境像是找到了一个出口,他走到月女身边,抱起她轻声道:“小湘,没事的,这些都过去了,我不是以前进过勾栏,也对其他女子动过心吗?咱们不要想别的了,我们今日能在一起,这才是最重要的,我喜欢你胜过任何人,咱们以后都不要分离了,好吗?”
月女把头埋进方文初的怀中,眼泪一时断了线般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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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顺水而下,长江风景变得极快,方文初心中无碍,坐拥美人,品诗饮酒,好不快意,而月女似有心事,一路终不多言。船夫们看出这其中必有端倪,却猜不透两人心中所想,只是奇怪。方文初渐渐也被月女影响,但是就算问月女,月女也只是笑笑,并不多话。
直到这日船至太湖,只半日光景即可赶到水寨,夜幕降临,月光撒在太湖上,泛为点点珍珠,飘来荡去。月女趁方文初熟睡,取了包裹,踏上船头,凌风而立,听着潺潺流水向远方流去,一些昆虫在夜里鸣叫,似是特意奏的曲子,传诉离别之愁,她一把拔下头上玉簪,长发簌簌而落,飘扬在风中。许久,那青丝终是下了决心,身形一飘,消失在岸上,惟留月光千点。
清晨曙光一亮,方文初悠悠醒转,他一摸身边,佳人已然不见,不由唤道:“小湘,小湘,你在哪儿?”忽然心中一惊,蹦了起来,运足内力,喊道:“小湘,小湘……”
只有回音往返,却不闻月女回答,他一跃出舱,抓住那年长船夫问道:“小湘呢?”年长船夫被他抓得生疼,直叫道:“我受不了了,公子快请住手。”方文初连忙收手,道歉不迭:“是我不好,大叔,你看见小湘没有,她去哪儿了?”
船夫看他伤心神色,只叹道:“我也不知道湘姑娘去了何方,但是昨晚她嘱咐我将这封信交给你,公子你看看有线索没有。”
方文初抢过船夫怀中掏出的信笺,拆开来看,只见上面写道:
“文初,
郎之真情实意,妾心甚感。非是不愿和郎君一同返回水寨,委实因心中决断不下,若是一生以月女之容视之,恐未得以真容而现,终是骗去郎君一片痴心,妾身亦忐忑不能成眠,反复思之,愿得易回真容。此后两相成别,相逢之时,亦不能知,只愿郎君千岁,万事均好,就此一别。万望勿念。
小湘亲笔”
方文初看得发懵,他叹一口气,道:“小湘,你怎么还是不明白,我们在一起,早就不是当初的方文初与付悠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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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女在苏州城里步行,她戴上斗笠,走过大街小巷,品尝了方文初那天清早特地为她买来的苏州小吃,可虽是刚出笼的汤包和粽子,却似乎没了那个早上的香甜。她逛过苏州的名胜,爬了虎丘,也去了方文初提过的寒山寺和枫桥,终是一个人的影子拉长了,空自寂寥。
夜深人静,她在客栈里打点好一切,准备夜闯江南姜家,在街上运起轻功,像幽灵一般急速移动,在街转角阴影中,她感到几股极其强烈的杀气。注目看去,四个黑影跳进姜家宅院内,她微感诧异,提起真气,也一跃而入。
四个黑影穿过重重假山,仿是十分熟悉这里地形,不一会儿,四人来到一个亮着灯火的房间外,其中一人低身吩咐道:“上面来的命令是查清这姜容的底细,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杀她!”“是!”其余三人一齐应了。
月女虽躲在远处,却听得一清二楚。她一想之下,大概明白:魔教这次易容伤人之举,已经惊动羽仙人,这些探子当是他派来查清易家底细的。她无声潜伏,盯着四人,那为首一人正要招呼其余三人动手,忽听那房里传出一声极柔媚的女声,是姜容的声音,她略带疲倦道:“苦叔,这些东西都拿下去吧,我不想看了。”
“是,”姜苦应道,“但还有一件事,听闻最近青城山发生大乱,好像那阴僧借易容之术给众多高手下毒,江湖中人现在对我们很是怀疑啊。”
“是么?阴僧出世,用了易容之术?”女声似是有几分惊讶,“姜岐现下是否还关在风雨堡中?”
姜苦忙道:“还在阁中,属下日日视察,他绝不可能逃出去。”
“好,”姜容满意道,继而又愁道,“可是这次易容之术,到底是谁在幕后操控呢?莫非是开封杨家,他们家木易神功极为巧妙,虽是后起之秀,这些年气势一盛,简直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他们若是当真帮了魔教,我们倒可以趁此时机把他们给铲平了。”
“少主言之有理,少林已然抖出凤舞绝叛变杨家的秘密,看来杨家的危险更大。不过据属下来看,还有两个可能。”姜苦禀道。
“哦?苦叔你见多识广,不妨说来听听。”
姜苦沉吟道:“南疆之中,据说有一种画皮之术,既然阴僧请得动蛊夫人,那么他能化出众人面皮,想必也不足为奇。而据说上忍当年曾远赴扶桑学艺,扶桑忍术中多有伪装借遁之术。只因我们易容之术太过出名,才让天下人怀疑我们姜家。我们究竟该如何是好,还请少主明示。”
“既然如此,”姜容微微犹豫,“我明日向武陵源及诸大门派递上书信,证明这件事与我们姜家无关。”
“好,少主这样做,总算主动撇清那些怀疑和留言。毕竟我们名声太响,若有人易容作恶,总是我们首当其冲,遭到非难。少主你也实在不易啊。”
“哎,苦叔,你怎么也这么说。我既然得老掌门信任,当然得尽到自己的责任。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早些下去歇息吧。”
“是。”姜苦领命,那四人见灯下身影慢慢向外走来,赶忙往旁边一窜。姜苦推开门,似未发现这四人踪影,又关上门,提着灯笼退下了。
那领头人见姜苦走远,手一招,将其余三人带到一旁,商量几句,终究走了。月女想想,心中好笑,果然等四人消失,姜苦没提灯笼,匆匆跑回此地,推开门道:“少主,那四个家伙走了。”
化为姜容的姜岐慢慢踱出来,恢复原声道:“不出我所料,羽仙人果然早就不信我们了,只希望这次能平安避开此劫,若是被他们发现我的身份,只怕真要糟糕。”
姜苦抚着胸口道:“我刚才心里跳得可真快啊。”
“幸苦你了,苦叔,”姜岐转又问道,“我姊姊她最近怎样?”姜苦道:“她一切都还好。不过被关在风雨堡中,想必少主也清楚她的感受。”
姜岐点头道:“不错,我那时被关在风雨堡也是同样憋屈无聊,现如今只望阴僧能彻底推翻武陵源,那时我才能再把她放出来。她若想要自由,只有自求多福了。”
月女闻听此言,亦不由黯然,她见姜容和姜岐手足相残、煮豆相煎,又想到自己和阴僧、苏博望与玉无缘,天下间,莫非真是声名、权势、钱财这些最重么?
她扯下面纱,走出来笑道:“两位,好久不见了。”
姜苦微微一怔,等看出是她,也笑道:“悠雨姑娘,你终于来了。可是要我为你换回本来面目?”月女迟疑道:“虽是如此,可是一旦真要换去面容,又觉物是人非,心中忐忑难平。”
姜苦叹道:“没想到易一生之容,虽则救人,亦也伤人,师父若活到现今,知姑娘如此难办,不知又当如何。”姜岐接口道:“其实现今换不换回从前面容,只在姑娘你自己。你以月女身份处世时,还可为江湖正道所容;而如今成为魔教潇湘使,想要平平安安过活,恐怕极难。所以若换回付悠雨之面容,定可避免不少灾祸。”
“可是我要换回原来面容,却并不是为了这个……”月女幽幽叹道,“姜苦前辈,我想问你,原来付悠雨的面容,该是如何?”
“若你要问美丑,师父曾对我说过:易容之术,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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