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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我为皇-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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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不明所以的表情下很自然的说道:“只要自己觉得自己很高兴很快乐,一辈子不虚度就好了,英雄悲情,却得到了奋斗的以及成功的喜悦,凡人平淡团圆幸福快乐,也很满意。”

“可悲的是,英雄被迫着奉献,一面怀疑着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得到平凡的满足,一面又放不下苍生和责任,凡人一面憧憬着追求着英雄式的快乐,却又舍不掉平凡的七情六欲耽于平淡。于是,一辈子荒度。”人人有本难念的经,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很精辟啊,想不到陛下这么有感悟,有点惊讶呢。”他沉默了一会,后笑着看着我,很随意的样子,只是,眼神里好似对我有了一点欣赏。

那算是欣赏的眼神吧,我对人的瞳孔了解不深切,不能剖析深层次的情绪。

不过至少是好的方面吧。

“只是,我很想知道,陛下属于前一种人,还是后一种人呢?”他忽而问道,笑的别有意味。

这家伙,真是的,不管说什么,他都能从中联想到我身上,难道预言过2012的人真的就相信会在那一天世界毁灭吗?

“后一种。”想归想,我还是说了出来,没有必要说谎。

他一怔,倒是很难想象一般,不知道是为了我是那种吃着碗里想锅里的挣扎犹豫型的人,还是为了我居然坦言自己的感受而不是故作豁达。

“第一种人,要么就是笨人,要么就是绝顶聪明的,而我很明显,两者都不是。”既没有单纯到世界简简单单,也没有睿智到看透红尘。

所以犹豫着,所以挣扎着,所以悲伤着,所以遗憾着,即便我一直想成为那种看清天下的智者,却终究还在尘世里徘徊。

如果,真的有孟婆汤,我定然毫不犹豫的一口喝下去,什么前尘旧事,什么刻骨深情,忘了就是忘了。

“我是第一种人。”就在我陷入沉思的时候,耳边是他暗哑的声音。

我惊讶的看着他,还真是,一点都不谦虚啊,我好笑,却听到他道:“也许,是我还不够聪明吧。”

我一怔。

“过的舒心就是,想那么多做什么呢?我从不让昨日的事情干扰到今天的心情。”他直言,对我的惊讶没有丝毫的在意,回答的无比坦然。

不由轻笑出声,也是啊,这个BT,脑子里唯一会想的就是耍人,看人热闹,以及战斗,简单安静的不染纤尘,还真是没怎么思考人生大事。

但是,我绝不认为他会是愚蠢的人,所以,他应该就是神经元比较单一吧,要我承认他决定聪明,还是让我去死吧。

“天狼石已经在你的体内了,如果你死了,当你恢复之后,它就消散了。”他忽然说道。

我几乎跟不上他的思维转换,沉默,也就是说,最后的天狼石,消失了,没有了,不存在了,争夺的剧烈的东西,就这么阴差阳错的被我吸收了,还没什么符合它的作用。

还真是,真是讽刺啊,果然,是有神的吧,才能安排出这样的剧情。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 易达的绝望

第二百零四章  易达的绝望

没有让我等待太久。第二日清晨,还在迷糊中的我,就收到了一条信息,兮紫在战阵上昏迷。

原本,兮紫应当是伸出王宫的,就是晕厥了,也会瞒得紧紧的,外人难探其一,虽然戈源国的进攻角度忽然之间犀利了,角度也刁钻了,但是,我一直没有想过兮紫会出现在战场上,御驾亲征。

何况,他的眼睛,可是看不见的,平日里从未表现出来让旁人知晓,也是因为他很少出宫,很少做需要看清的事情,大部分用脑子就可以决定了。

然而,偏偏还是公然的,昏了过去。

这是他病情真的已经严重到如此地步。刻不容缓了,还是故布迷阵,引我上钩呢?我眯着眼睛想着,手指在平滑的桌面上轻轻敲击。

不管是真实的,还是假的,仗还是在打着,这是离边境不远的一个城镇,往前骑马快驰两个时辰,便是正在交战的蓝月城,后方不远处则是粮草基地。

所以,和着另外三个城镇,以半圆的弧度包围着蓝月城,就已目前的国土地头而言,戈源占了上风,因为他们现在正站在绿依的国土上打仗。

算起来,毁坏程度上来说,绿依是不利的,但是就攻守双方而言,两方势均力敌之间,进攻的一方总是没有守城的一方要优势。

虽然是两国交兵,说不上谁对谁错,但是,一脚踏出国门的便是戈源,道义上他们也不占位份。

只不过这点而言,兮紫不在意,我也不在意,更广泛一点来说。除了平头百姓,道义这玩意从来都是不在领导者的脑海里闪现的,最多笼统的讲个人和,是不是有利于战局罢了。

我沉默,再次见到易达的时候,他被关在一间卧房内,很简陋,但是到底没有什么抬头见蟑螂低头见老鼠的地牢内来的震撼。以他伤害国君的罪名而言,算是非常人道的软禁了。

还好菜好饭的上,一顿都没少了,那到不是多么厚待俘虏,该是没有人知道我被伤了这件事吧,说起来都没人会相信,不用问,应该是夜一吩咐的,看侍卫立刻执行的样子,不用怀疑了,肯定是确定了我们之间有一腿,而这件事,也是我默许的。

国君最大的特点就是多疑,所以。我不由得猜测,要是他假冒我的名义行使军令会不会有人听从,然后摇摇脑袋笑了,一来夜一不会那么无聊,而来,国家大事,哪那么简便轻易?

易达的表情已经从昏迷前的扭曲愤怒,到现今的平顺安和,说实在的,我还真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到过如此坦然呢,从前虽然看似平静,却总是有种早熟的阴沉感。

果然,发泄出来是有益于身心健康的,但是,如果沙包是我的话,我宁愿全世界的孩子都崩坏了,拯救苍生这种伟大的事情,还是交由热血男孩去吧,我已经老了,爱好和平了。

毫无愧疚感的将远远传来的轰鸣声和谐到小脑外,我由衷的感慨着。

“看来,你还是挺悠闲的么。”我勾起唇角,踏步走进去。

闻声,他抬起头来,看见是我,没有了以往的情绪波动,好似一个陌生人一般平静,倒是有让我感到怪异。

“陛下圣安。”他低头,双手自然的交叉垂下。躬身四十五度,然后抬起头,小小的身躯仰着脑袋,倒是给他的动作平添了一股恭敬之意。

我微微皱了皱眉头,记得从前他是行的贵族礼节,在血缘上,他是我的弟弟,绿依的王室血脉,不管是否落魄,都不会有人责怪他的行为不合礼节。

这个世界讲究的落叶归根的情结比前世古代还要严重,任何人,都不会背离家族,抛弃自己身上的血脉。

他如此的行为,难道是将自己正式的化为一般的平民了吗?这可不是能用来赌气的东西,他有没有认真考虑过呢?

看着他一片坦然的表情,忽然觉得自己多虑了,虽然还是一个年幼的孩子,经历可是比那些活了半辈子的贵族还要精彩。

是谁说,儿子穷养,女儿富养的?出身贫困的贵族子嗣,到底是比那些酒囊饭袋要有涵养的多。

气质憎命达,连奉嘉,遥。兮紫,卢修斯,等等,忽然发现几乎所有身边的那些个优秀的贵族,从小到大过的都不是很顺遂的幸福童年,即便他们确实万千宠爱集一身,身世无可挑剔。

终究是个孩子呢,我再一次的感慨着:“决定了?”

他沉默了一会,眼睛望着窗外,春意融融,绿意斐然。鸟语花香,百花竟放,真是一幅生机勃勃的图画。

“是的,”他说着,还未变声的嗓音带着孩童特有的清润,“这些年,为了一个虚幻的目的活着,终究是空的。”

那个目的是指我吗?复仇,还是……却在他平缓的面容下,终究是没有问出口,原本不在意的事情,却在旁人轻易的放弃之后,有点恼怒不甘,真是人性恶劣啊。

“你需要我做什么吗?”张了张口,终究是开口道。

他惊愕的转过脸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见我没有丝毫玩笑的表情,扯开嘴角最大程度的弧度,眼中却带上湿意,随即迅速的转回脸,盯着窗外的那株迎春。

“陛下,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关心我吗?”半响,他开口,语气早就恢复了平静,却在细心之下还是听得出颤抖。

“你找天狼石可不是为了自己。”我没有表情的说道,年幼康健的你,可是生命蒸蒸日上的年岁,不可能用得到那种东西的。

那么,只有可能是为了旁人,天狼石,只有治愈一个功效,所以,权势钱财什么的,都是不可能的,当然,卖与那些权贵人士也是个法子。却不会他的目的。

他环住自己的双臂,低下头:“没有用了,真的,陛下,谢谢,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不必麻烦了。”

有些脆弱,有些稚嫩,我好似才恍然到面前这个人,真的只有十一岁,这样的顿悟,即便我不住的提醒自己他还是个孩子。

眼里不由得将他和玺金重合,那年,那一刻,寂寞,孤单,骄傲,坚韧,不愧是同样的血脉,真是相似呢,心下愈发的柔软了。

没用了,不是不用了,也就是说,那个人要么已经死去了,要么已经痊愈了。

他的表情,很显然不是后者,如果说是前者,他被捕的时候,还是在偷取天狼石,说明还是需要的,之后被夜一抓在手里,估计没有机会得知那个人的情况,昨日的时候,明明也很焦急的想夺回。

一日的功夫,这会儿就不要了,也就是说,就在一夜的功夫里,那个人,已经没救了,他怎么知道的?我可不认为这里有谁是他的探子,在我的院子里守卫的人,可都是我的亲卫,也可以说是死卫,忠诚度和武力值都是顶尖的。

难不成还防不住一个小P孩?

那么,就是一个大家都知道的人物,比方说,今日晕倒在点将台上的兮紫。

原本,易达就是生活在戈源国,要说他和兮紫有什么牵扯我也不会怀疑,只是,我没有料到他会为了兮紫甘愿来到绿依百般求全。

从前我误以为他是为了报复,像晏瑭一样,至少要让我焦头烂额才罢,却原来,只是为了天狼石,只是为了兮紫吗?

这似乎可以解释他为什么混入施德学院,混到斯科特的身边,却是什么都没有做,就不动声色的消失了,这次的反叛隐隐有他的影子,里面肯定是做了不少事情,但是却没有很明显,或者说没有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没有很积极的行动。

这一刻,都得到了解释,天狼石,兮紫。

我果然是太过自以为是了吗?其实算起来,晏瑭也不是真的很憎恨我吧,至少,没有将那么多年的恨意记住我的名字,他记住的,恨得,只是那个人而已。即便他也不是故意的,甚至为了他而殉情的,因为爱,所以恨吧。

旁人,是半点都没有放在心上的,这一次,也只是为了宣泄自己的情绪,只是为了自己的乐意吧。

或者,找一个存在的目的吗?茫然的?

终究,不是为了我的,我微笑。然后意识到一个问题:“兮紫的病情,已经?”

他对我推测一点都没有意外,只是更显得形单影只,在这个春意盎然的时节:“是,活不了几天了吧,已经开始晕厥了。”

原来,病入膏肓的证明就是晕迷,但是,为什么要在点将台上,为什么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是宣告,还是示威?

“其实,本就是没有什么用的吧?毕竟是天生的,但总是有一点希望,一直希望着,在出现昏迷前,可是,还是来不及。”他淡淡的说,语气中没有哽咽,没有悲悯,平静得让人黯然神伤。

我沉默,然后道:“他对你好吗?”好到足够你忘记仇恨,忘记屈辱,忘记那些不堪?

“不好,”他回答,“我只见过他几面,说不上好,还是不好,但是,但是却是除了侍卫和姆妈,我唯一见过的人,在那些年里。”

我一怔。

“他的绝美,总是给人一种对神的期待的吧。”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又见兮紫

第一百零五章  又见兮紫

这样的解释,比不解释还要糟糕吧。我沉默,却终究什么都没有说,我本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也学不来温和的表达自己的情感,估计只会其反效果。

“我明日要去蓝月城,你和我一起去吗?”张了张口,最终说道。

他惊愕的看向我,我微微侧脸,不太习惯被人用这种火辣的眼神凝视:“如果你不愿意,就算我没有说。”

难得我给人以选择的余地,一般我都是直接命令的,心中有些不悦,然后听到他说道:“谢谢。”忽然之间,心情就缓过来了。

转身离开,艳阳高照,*光灿烂。

――――――――――――――――――

蓝月城并不远,疾驰两个小时就到了,一路上却并不好走,要随时提防被莫名的攻击了,我倒是不在意是不是有人会不长眼,到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打算牵扯不清。

到那里的时候,天时还早,蓝月城目前还是控制之下,交战之地总是弥漫的血腥味和一股死亡的气息,不管是不是士气高涨。

我并没有选择进城,而是直接到达戈源国的军营外,不意外的被拦住了,也许是兮紫当场昏迷的关系,气氛非常的低沉压抑,戒备也比往日更加的严谨。

即便还不知道我们一行人的目的,面前的军官却已经将我们当做了奸细一样看待了,就差当场下令逮捕,虽然其实我们只有三个人,我、易达、夜一。

不过看他大部分的目光都在夜一的脸上停留,心中暗自认同,夜一这家伙本身就不像好人的样子,也怪不得人家了。

但是,那什么态度啊,正待发怒,后方走来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发生什么事了?谁在那里?”

语气很严肃,还透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威严,那人五人六的小军官立刻就单膝跪地:“将军,这些人……”还慌张的解释着。

尼锌止住他,目光已经越过他低下的身子看到了我,我微笑,他瞬间皱了一下眉头,然后走过来。低头躬身:“愔王万安,请恕尼锌军务在身,无法行礼。”不卑不亢,一如以往。

但是,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忽略你刚才下意识的皱眉头的小动作了,我腹诽,面色却如春风拂大地:“尼将军客气了,不必行礼。”

那个被无辜的忽视的小军官正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不客气的瞥了他一眼,小样,看你还嚣张,不露痕迹道:“只是,这戈源国的门,可不好进呢。”

瞪什么眼睛?宰相肚里是能撑船,可惜我不是宰相,我是国王,那套对我没用,尼锌再次低头:“得罪了,不知陛下驾临,只是两国交兵,总有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态度非常的恭敬,被这么一来,倒是不适合再借题发挥了,可不能让人觉得自己心胸狭窄无理取闹。那就饶了你吧,我点点头,算是认同了他的话语。

见他挥手让那个小军官离开,躬身一旁:“陛下,请。”

我倒是因此定住了脚步,好整以暇的道:“都说军国大事,就不怕我看到戈源的实力?”

他一顿:“戈源的兵力从未进行隐瞒,陛下定当早已知晓。”说着下巴微微抬高,看得出自信和骄傲。

“陛下吩咐过,愔王来时,便带愔王前去觐见,”他解释道,“只是,陛下比预期的晚了一天。”

兮紫,你还真是,算无遗策啊,我微笑,都说最了解自己的是敌人,看来还真是这么回事。

一路上见到无数形色匆匆的将士,只躬身行礼问候,却未见对尼锌身边的陌生人有一丝的兴趣,即便看到了,也浑不在意的各做各的事。这份素质,倒是算得上一国强兵,当然,我军也不弱就是了。

“陛下就在里面。请愔王自便。”他在一顶非常大的白色军帐前停住脚步,对我言道。

我点点头,看着身后有点紧张而异常沉默的易达,以及不知在想些什么也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的夜一:“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不要乱走。”后一句话我是单指夜一的,谁知道他不小心搞出什么来,现在他的身份是我的侍卫,虽然大家都看得出来他不是,但是出了什么事总是算到了绿依的头上的。

当然,我也不指望他听从我的话,算是一个提醒吧,就是搞出什么事了也不能被撞见,被当场抓住。

他似笑非笑的暧昧的看了我一眼,随即停留在守在一边的尼锌脸上,尼锌感觉到他的视线,转头,对上,两人一触及散,我挑挑眉,难道两个人其实认识?

也顾不上他们,径直掀开帐帘,里面也很简洁,地上铺着松软温暖的白色皮毛。一张桌子,一方柜子,一张床,完全的木料的颜色,没有花团锦簇,做工也甚是朴素。

倒真是一切从简啊,我微笑,走到床边,上面自然是一个人都没有,兮紫不睡枕头,所以木床上只是下面铺了雪白色的皮毛。上面盖了一件薄薄的同色的皮毛。

虽然已经是春天了,但是春寒料峭,这样是不是太过单薄了呢?连一点棉的被褥都没有准备,记得曾经见到兮紫的时候,也几乎是一件薄衫穿在身上,就可以了,不见得寒冷的样子,身体却是冰凉冰凉的。

我眯了眯眼睛,比我初见筠的时候穿的还少,真当是不畏严寒,还是浑不在意呢?

注定活不了多久的人。

“看够了吗?”身后传来兮紫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静,偏又落不到实处一样的飘渺。

“那叫要看希王打算让我看什么了。”我调笑着转身,不意外的看到兮紫湿淋淋的站在那里,白皙的脚踏在雪白的皮毛上,端是别有一番韵致。

身上仅仅披了一件单衫,堪堪遮住关键的部位,却也湿透的黏在山上,算得上是欲遮还休,湿漉漉的紫色长发,垂顺的披下一直垂到脚边,晶莹剔透的皮肤,在水汽的蒸腾下几乎是半透明的,紫色的瞳仁玻璃珠一般剔透。

我皱了皱眉头:“怎么用冷水清洗?”这时节可还没有炎热到需要泡冷水的地步,再者,即便是在酷暑,也是泡着热水舒服。

“习惯了。”他没有料到我开口就是关心这个问题,随口道,然后自然的脱下身上湿透了的白衫,穿上一边也不怎么保暖的锦袍。

很光明正大的动作,于是我也就小人之心了,也很光明正大的欣赏触手可得的美色。

不管是不是过于出尘,终究是完美的典范,而我,有点不可遏止的有点小小的完美主义的意癖好。

所以不由得赞叹,真是上帝最完美的杰作啊,可惜了。

不过换一个想法。人生最可悲的莫过于美人迟暮,将最完美的时刻停留在世间,是不是也是上帝的仁慈呢?

“我美吗?”他忽然开口,看着我,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像个瓷娃娃,却又带着难以企及的威严。

不管他怎么出众,一般人似乎很难真正的以一种纯粹的眼光去欣赏他,脑海中总是不由自主的加上几个形容词,比方说,戈源国的国王,英明神武什么的。

就像是夜一,明明小巧可人的长相——单从脸的角度来说,很精致,但一直到那日早上我才发觉出来,即便老早就知道他长得很好。

也许,这就是直觉,或者说,这就是潜意识,美貌,一般只属于猎物,被欣赏着,而不是那些猎人的。

因为没有人会关注猎人的长相是不是合心意,你潜意识的就少了闲情逸致欣赏美色的休闲,关注的是自己会不会不小心成为猎物,或者是不是可以一较高下。

当然,除了我以外,因为,我们处在完全平衡的位置上,身份这玩意,还真是如影随形的桎梏。

不用回答,我起身,用行动表示,环住他的腰身,他没有拒绝,大概是冷水澡的关系,更像是一个雕塑了,冰冷的没有温度。

贴近他的脸颊:“美得让人垂涎欲滴。”

闻言,他浅淡一笑,整幅画面好似被赋予了新生,姹紫嫣红,神采飞扬。

“终究是说笑了,”他不动神色,手却按在我的下身,道,“愔王对我没有半点性趣,何必要自欺欺人呢。”

被人当场揭穿的尴尬并没有在我脸上显现出来,我不在意的笑笑,道:“看起来你倒是活蹦乱跳的呢,害我白白担心了一场。”

“担心什么?”他挑眉,一点都不配合我的表情,像是在看我又在上演什么戏码。

“担心你不要这么英年早逝,那么都后宫佳丽,可不要白白的荒废了,”我好整以暇的一屁股坐到他的床上,“我可没有捡人家破烂的习惯。”

他扯起嘴角:“我还以为你会说让你胜之不武之类的,倒是我多虑了。”给了我一个你很有自知之明的眼神。

“兮紫,你说,为什么我们一定要交兵?”我忽然很迷茫的看着门口,脑子里一时间总是想不起来原因,莫名其妙的,就这样了,好似那么的理所当然。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惘然

第一百零六章  惘然

他看着我,微微歪了一下脑袋。虽然还是那么强势,却忽然给人以一种非常可爱的感觉,我哀叹,果然是美人,怎么样都那么绝色。

“你反悔了?”他带着有些疑惑,有些不认同,带着很多的情绪,很复杂的将那些杂糅起来,但又让人觉得其实他什么表情都没有,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我主观的幻觉。

“还是,你打算就此结束。”

我沉默,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是两个国君说不打就不打了,两国的百姓已经从原先的互不干涉的友好态度,到如今正式的敌对仇视,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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