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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情目标 米洛-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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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诺,晏子殊也必须要死。
「你说什么?」帕西诺有些不敢相信,阿里居然敢当众违抗他的命令?
「先生,请恕我直言,您对他已经投入了太多的感情,这严重影响到您对他的判断。这样的人不能留着,所以,阿里停顿片刻,迎着帕西诺愕然的目光说,「就算是您的命令,我也不会为他注射解药。」
「难道没人告诉过你——作为一条被人饲养的狗,是不可以反咬主人的吗?」
忽然,一把沙漠之鹰从后方抵住阿里的脑袋,没人注意到德瑞克是什么时候靠近的,他就像一个幽灵,能时刻隐去自己的气息,别说帕西诺了,就连同为杀手的阿里,也压根没察觉到他的杀气。
「照老板的话做,不然,我是很乐意在你后脑上开个洞的。」德瑞克面带微笑地说,他的枪已上膛,任何人都可看出他不是在开玩笑。
「你!」阿里有些吃惊,但更多的是恼怒,德瑞克身手再好,也不过是个临时招来的打手,他竟然敢干涉帕西诺家族的内部事务?!
「听见了吗?阿里。」帕西诺说,他的眼神冷若玄冰,直勾勾地瞪着阿里,「给他注射解药,我不会再重复一遍了。」
阿里双手握拳,手背上青筋暴起,为了一个警员,帕西诺要杀了他吗?从他小时候起,帕西诺在他眼里就不仅仅是乳兄弟,而是他这辈子最关心的人。
二十二岁时,他本有机会可以离开帕西诺家族,去美国留学,做一名医生,但是,由于放心不下才十二岁的帕西诺少爷,他还是选择加入黑手党,并且做着杀人与处理尸首的工作,永远不可能再走上正途。
他对帕西诺的忠诚,帕西诺应该心知肚明,可是为了救晏子殊,帕西诺竟然对他动了杀意?
——数十年呕心沥血的付出,却敌不过一个警员吗?而且他还是一个男人!
阿里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错,如果晏子殊是女人,他还能用「爱情」这个字眼去解释帕西诺的反常,可晏子殊是男人,帕西诺不可能爱上一个男人,不论他长得多漂亮……
有那么一瞬间,阿里真是怒火冲天,非常想杀了晏子殊,可是为晏子殊填命值得吗?以后,他有的是机会与晏子殊算账,当帕西诺玩腻晏子殊的时候,他一定会让晏子殊好好品尝一下,他此刻感受到的痛苦和屈辱。
「……我知道了,很抱歉顶撞您,先生,是我僭越了,请原谅我。」
阿里低头说,松开紧握的拳头,随后走到推车前,从一个被冰袋覆盖的不锈钢药盒中,拿出两支盛着铁红液体的安瓿。
这是一种名为「酤酚」的药物,提炼自亚马逊盆地的某种植物,它能快速中和TS2的毒性,不过剂量的调配非常重要,只要出一点差错,解毒剂就会变成致命的毒药。
因此也只有阿里能为晏子殊注射解药。
德瑞克笔直地站立着,手里的枪从未从阿里的脑后移开。他的眼睛眨也不眨,严密监视着阿里的一举一动,若阿里的动作有一点迟疑,或者给了晏子殊错误的剂量,他就会开枪。
在帕西诺眼里,德瑞克的行为很正常,因为雇佣德瑞克的人是他而不是阿里,一个佣兵只要时刻听从雇主的命令就可以了。相比德瑞克,阿里三番两次地干涉他的决定,才令他反感。
身为家犬,就更该老老实实地闭上嘴巴,无条件地服从主人,哪怕是叫他去死——可阿里竟敢当众冲他「吠叫」,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要不是看在阿里服侍自己多年的分上,帕西诺早就叫德瑞克开枪了。
不过,现在不是在意阿里的时候,时间已过去一个小时,帕西诺担心TS2已经对晏子殊的大脑造成影响,这种损伤将是不可逆的,所以他心急如焚,不断催促阿里快点为晏子殊注射解药。
铁红色的悬液透过一次性针筒注射入晏子殊的胳膊,晏子殊的体温烫得惊人,而且双眼紧闭,显然已陷入昏迷,他像一个玩偶般耷拉着头部,任由阿里摆布。
帕西诺命手下解开晏子殊手腕和双腿上的捆绑,一个手下推来一把轮椅,想把晏子殊搬到轮椅上,但帕西诺急躁地推开他,上前亲自把晏子殊抱起来。
他的举动让保镖们惊讶不已,可帕西诺无视周围那些讶异的目光,抱着晏子殊大步走向位于上层甲板的船长室。
德瑞克冷冷地瞥了阿里一眼,收起枪,跟在帕西诺身后,透过帕西诺的肩膀,注视着晏子殊那挂着冷汗的惨白额头。
其实,他刚才完全可以不出声,就看着晏子殊因酷刑而昏迷、而后死掉,这也是他原来的打算,可是……眼睁睁看着晏子殊即便痛得全身打颤、咬破舌头,也不顾意出卖卡埃尔迪夫公爵,他的心受到极大冲击!
在匈牙利时,晏子殊也是这样「倔强」,明明脚痛得都快站不住,他还是毫不犹豫地一头就扎进森林深处,那时,他是为了从帕西诺的囚禁中逃走,那现在呢?
等等——不对。
德瑞克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无论这一次还是上一次,晏子殊的目的都一样,那就是——他想回到公爵身边。
晏子殊并不是怕死才拼命逃亡,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他深爱着卡埃尔迪夫公爵的关系。
最好的证据就是,即使受到TS2的折磨,晏子殊也没有松口。
四年前,因一次意外的失手,德瑞克被缅甸一毒枭抓住,不仅被鞭打、倒吊、灌辣椒水,还被注射了TS2。
他能忍受连续三天两夜的殴打和凌辱,却在注射TS2的十分钟后,就将雇主的名字供了出来,晏子殊却坚持了近一个小时,德瑞克难以想象,晏子殊感受到了怎样的痛苦。
当帕西诺举起枪冲晏子殊怒吼时,德瑞克本能地从腋下枪套中拔出沙漠之鹰,他想要保护晏子殊,向帕西诺开枪。
当然,德瑞克也知道只要自己一开枪,卧底的身分就会暴露。先不说在敌众我寡的情势下,他能不能救到晏子殊,也许光是保住他自己的性命就很难了。
「你出去,把门关上,别让人来打扰我。」
把发着高烧的晏子殊抱进船长室,放在那实木大床上后,帕西诺转回身对德瑞克说道。
「是,老板。」德瑞克只好点头,退出门外,然后看着帕西诺去了一趟浴室,又坐回床边,用湿毛巾擦拭着晏子殊的额头。
「还愣着干什么?」帕西诺突然回头,冷眼瞪着德瑞克。
「抱歉,老板,我就在门外,您有什么吩咐,请随时叫我。」德瑞克说,赶紧把门关上。他知道帕西诺暂时不会杀了晏子殊,但是,帕西诺会不会对晏子殊做其他的事,他不敢保证。
因为帕西诺对晏子殊的执着,就连他看来,都已经到了失去理智的地步。
德瑞克突然能理解阿里的心情,其实,就算到现在,他也仍旧认为晏子殊的存在,对卡埃尔迪夫公爵来说是威胁。可是,眼见晏子殊对公爵一片痴心,至死不悔,他又开始犹豫,想给晏子殊一次活下去的机会。
而且,他也曾经亲口答应公爵,无论如何,都要保证晏子殊的安全。
「只有这一次……「夜鹰」。」
德瑞克盯着紧闭的舱门,在心里想。他只救晏子殊这一次,不是说他从此就接受公爵和晏子殊在一起,而是……看在晏子殊对公爵忠心耿耿的分上,履行他对公爵的承诺而已。

第八章 生死抉择

二十多年前,圣彼得堡郊外森林——
白皑皑的雪覆盖着高耸的桦树与陡峭的山坡,道路泥泞而湿滑,寒风呼啸。
十余个身穿白色厚滑雪衫的保镖,腋下夹着冲锋枪,呈扇形散开,保持警戒地走在树林中间。
在他们前方约五十米的地方,是他们的主人巴尔札里·唐·帕西诺以及才七岁的小少爷里乔·帕西诺。
今天是家族的男性一起狩猎的日子,无论多忙,巴尔札里都注重着儿子的野外教育,那就是骑马、狩猎、钓鱼以及野外生存技能。
「开枪啊,里乔。」叫着儿子的名字,巴尔札里高壮的身躯趴在一块岩石后,右手举着望远镜。
一头毛色棕灰的母狼正横卧在野草丛间歇息,它的几个孩子围绕在它身旁,互相追咬嬉戏,充满活力。
是里乔·帕西诺先发现树丛里的野狼窝,他想要其中那只罕见的白色幼狼,它长大后一定威风凛凛,于是他的父亲要他开枪射杀母狼以及其他几只小狼。
「爸爸,一定要杀光它们吗?我们就不可以……偷偷地拿走一只?」看着它们聚在一起是如此快乐,帕西诺实在不忍心开枪。
「里乔,你可是要从一位母亲手里夺走她的孩子,从一帮兄弟姐妹那里夺走他们的手足。如果你不杀了它们,就是与它们结下了仇恨。狼是很记仇的动物,以后你就不能再来这片森林了,还有……」
巴尔札里深邃的蓝眸凝望着儿子,严肃地说:「如果你想要那只白狼忠心于你,你就要斩断它的其他念想,你不可以让它效忠除了你以外的人,包括它的家人在内。」
巴尔札里粗糙有力的下掌轻轻按在儿子的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说:「假如你要得到一个人的心,记住,你得让他除了你以外,没有别的选择。如果到最后他也无法属于你,那就杀了他,不要在心里留有任何愧疚,也千万不要手下留情,否则,被杀的人,就是你。」
「我明白了,爸爸。」
「砰——!」
枪声响起,惊得鸟儿飞窜,母狼头部中弹,一命呜呼。帕西诺熟练地给猎枪装上子弹,再次上膛、瞄准,准备扣下扳机,但是,那头已死去的母狼却突然出现在瞄准镜前,张开血淋淋的尖牙,猛扑向他——
「啊?!」帕西诺蓦地从床上惊醒,心脏扑通扑通跃动着,头上都是冷汗,很疑惑自己怎么会梦见小时候的事情。
那时,他和父亲一起去宅邸附近的森林狩猎,他射杀了一只母狼和五只小狼,还捕获了一只白色狼崽。可惜的是,也许是由于狼并不是狗,无法圈养,一个月后那匹小狼就病死了,他的父亲买了一只德国牧羊犬送给他。
现在回想起来,他的父亲有没有说过那番话,他也记不清,大概是这段日子和晏子殊在一起,情绪起伏过大,让他做了这样奇怪的梦。
帕西诺从床上撑坐起来,转过头,便看见在身旁沉睡的晏子殊。
四个小时前,船上的外科医生替晏子殊治疗了伤口,还给他注射了有镇静效果的退烧药,看来那药很有效,晏子殊现在睡得很沉,呼吸也比之前平稳许多。帕西诺伸出手,摸上晏子殊的额头,发现高烧终于退下去了,只是还有一点热。
轻轻拨开晏子殊额头上的黑色发丝,凝视着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孔,仿佛怎么看都不会厌倦,为什么一个男人会让他如此着迷?
寻思着自己在遇到晏子殊之后的种种反常行为,帕西诺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其实,他明白阿里在担心什么,在他的大脑深处,也有个声音一直在警告他,必须要杀掉「夜鹰」,可是他怎么都做不到,就算握着枪,也扣不下扳机。
比起杀死晏子殊,他更想将晏子殊抱进怀里,像恋人一般拥吻缠绵。
卡埃尔迪夫根本不配得到晏子殊,他怎么可以这么幸运地拥有一切?只要一想到卡埃尔迪夫亲吻晏子殊的样子,帕西诺就觉得胸口窝着一团火,烧得他怒气腾腾!
「子殊。」
帕西诺俯下身,温柔地轻吻晏子殊的额头,注视着他像浓墨染过的细长睫毛、挺直的鼻梁、薄而坚毅的嘴唇。
虽然他对晏子殊说过,给他一个月的时间考虑,但是,帕西诺现在觉得一个月的时间太漫长了,这中间可能会发生他无法掌控的事。再说,他本来就不是君子,何必要遵守那个酒后不经思考,随便说说的诺言?
「我要你忘掉卡埃尔迪夫……成为我的人。」
帕西诺坚定地说,坐起身体,脱下身上的豹纹睡袍,袒露出宽阔强壮的胸膛,再度俯身,小心地避开晏子殊包扎着纱布的伤口,吻上晏子殊的嘴唇……
+++++
「子殊……醒醒,我爱你。」
飘荡在微风中的华丽金发,耀眼如稀世珠宝。
近在耳畔的深情告白,也总是令他的心跳陡然加快。晏子殊缓缓地睁开眼睛,面前是卡埃尔迪夫那张俊朗迷人的脸孔,他正浅笑着,为「偷袭」成功而得意。
「兰斯,你又……」
透过树梢的强烈阳光突然晃过眼睛,晏子殊紧闭起双眼,觉得头痛欲裂,卡埃尔迪夫温柔地抱住他,扶他起身。
「对了,我这是在……」
在晏子殊的面前,是奥汀城堡那一片宽广翠绿的草坪,佣人们在远处忙碌,兰德尔和梅西利尔似乎也在那里。
「我之前好像是说……想一个人待着……然后……」
记忆非常模糊,而且支离破碎。吃过午饭后,他嫌卡埃尔迪夫太粘人,所以一个人到靠近高尔夫球场的黄葛树下,背靠着树干看书。春日的阳光是那么明媚,他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可是,又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他怎么会在奥汀呢?
他是什么时候来奥汀的?
晏子殊心生疑惑,觉得自己遗忘了非常重要的事情,但是,每当他觉得困惑,想要仔细思索时,头脑里就会非常自然地浮现出他想要的答案。比如,他是突然从奎因局长那里得到假期,所以来到奥汀。
——这令晏子殊更觉得诡异,愣着发呆。
「子殊,看着我,叫我的名字。」卡埃尔迪夫突然抬起他的下颚,热情地压上嘴唇。
「兰……唔!」
根本没法抗议,嘴唇被结结实实地堵着,钻入口腔内的舌头横行霸道,舔舐着他牙齿和上腭,缠住他的舌头激烈吮吸。
晏子殊被吻得都喘不了气,头脑中无法思考别的事情,双手紧紧抵着卡埃尔迪夫的胸膛,本能地想推开他。
「唔……兰斯……行了……兰斯……呜!」
无奈之下,晏子殊不断叫着卡埃尔迪夫的名字,可是,卡埃尔迪夫的吻却变得更加激烈,甚至有些暴力。嘴唇被反复啃咬,火辣辣的疼,探入的舌尖一再无视他的反抗,碾磨着他的舌根。
晏子殊觉得快要窒息,苦皱着眉,想扭开头,但是一只大手飞快地按压住他的后脑勺,力气大到让他完全无法闪躲。
「好痛!放开我……兰……斯……唔!到底……」
在转变接吻角度的瞬间,晏子殊才能吸上口气,他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他很想和卡埃尔迪夫谈谈,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
「唔嗯!」
过于热烈的吻让他的脑袋一阵阵发晕,四肢软得像棉花一样。也许,他就是拿卡埃尔迪夫没办法,晏子殊在心底暗叹,喘息声逐渐加重。
「子殊……你是我的……」
再一次深吻后,卡埃尔迪夫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他的嘴唇,如蜻蜓点水般亲吻他的颈项、锁骨,柔软湿热的舌头滚过胸口的感觉,令晏子殊腰间猛然战栗,呼吸也更加急促。
卡埃尔迪夫将他放平在草地上,双手在他全身游走,热情地抚摸着他。恍惚间,两人的嘴唇又重叠在一起,忘情地交换着彼此的气息与热度。
「兰斯。」
透过树梢的阳光仍是那么耀眼,即便晏子殊紧闭着眼睛,也觉得刺疼难忍,而他的头部更是疼得像要炸开,晏子殊实在忍无可忍,猛地转开头。
「子殊,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耳边传来卡埃尔迪夫着急的询问,晏子殊难受地喘着气,极轻地说:「头……头很疼……呜,太疼了……!」
「……应该是药物的后遗症,别紧张,你先休息一下。」
一双大手覆盖上晏子殊的太阳穴,温柔地按摩,但是晏子殊烦躁地推开他的手,挣扎着坐起身。
平时,他非常珍惜和卡埃尔迪夫相处的每一分钟,因为他们聚少离多,一年都见不了几次面,但今天很奇怪,卡埃尔迪夫的亲吻、抚摸和低喃,非但没有抚慰他,还令他愈加焦虑难安,心中莫名的恐慌。
「你……别靠近我。」
晏子殊沙哑地说,他弄不清是哪里出了问题,但有一点他很清楚,那就是在他心底深处,对「卡埃尔迪夫」有着无法解释的强烈抵触,比起被卡埃尔迪夫拥抱,他更想要一个人待着。
「为什么他可以,我就不行?!子殊你清醒点吧!他根本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卡埃尔迪夫用力抓住他的手腕,他的质问令晏子殊更加困惑和不适,头脑深处尖锐鸣叫!
「哈哈……再飞高点。」
远处,似乎传来兰德尔的笑声,他们在放风筝吗?对了,他曾经答应过兰德尔,等到春天的时候,带他去放风筝。
春天?
若他没记错,卡埃尔迪夫曾说过,今年的冬天特别冷,也许奥汀到四月还会下雪,那么,现在的阳光是……
梦?
不对。
更像是……幻境。
意识到的刹那,晏子殊猛然清醒了!不,应该说他在数分钟前就已经醒来,只是由于TS2的作用,大脑产生了严重的幻觉。
清醒的瞬间,笼罩全身的剧痛如山洪般袭来,令晏子殊面色惨白,几乎再度晕厥,但他硬是忍了下来,抬起浸满冷汗的额头,怒瞪着帕西诺。
「你……好卑鄙!」
除了这个词,晏子殊想不到别的词语,帕西诺竟然想趁他意识不清的时刻侵犯他。
「那又怎样?」帕西诺看见晏子殊那充满嫌恶的眼神,心中的热情像是瞬间被冰水浇灭,极冷地看着晏子殊,「反正,就算我不卑鄙,也得不到你。」
「滚开!无耻!」晏子殊愤怒地甩开帕西诺的手,他不想和帕西诺待在一张床上,挣扎着想要下床。
可是,帕西诺从后方拽住他的肩膀,猛地把他压回床上,并且牢牢地按住他的手腕。
由于受伤的缘故,晏子殊一时挣脱不了,帕西诺紧压在他身上,凑近了说:「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我都要你成为我的人!不过,我劝你不要反抗,我是第一次和男人做爱,你要是挣扎得太激烈,我就没耐心帮你润滑了呢。」
「混蛋!可恶……放手!你这个……疯子!变态!呜!」
晏子殊奋力扭动头部,躲避着帕西诺落下的亲吻,偌大的床铺由于两人激烈的纠缠争斗,变得凌乱不堪。
虽然帕西诺在姿势和力量上处于上风,可晏子殊更懂得怎样打架。利用帕西诺疏忽的瞬间,晏子殊狠狠用头撞向他的下颚,这一撞令帕西诺眼冒金星,嘴唇都被牙齿磕出了血,手臂的力量也立刻松了。
晏子殊毫不迟疑,即刻从他的禁锢中挣脱出来,右手肘猛地撞开帕西诺,冲下床,可是双脚一踩到地板,人就软了下去,「砰」地倒在地上。
「呜……」晏子殊太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经历了两个多小时的严刑拷问,再加上刚才那猛烈一击,他头晕得厉害,脚下就像踩空了似的。
「子殊!」
帕西诺不顾自己流血的嘴唇,急忙下床想察看晏子殊的情况,他的靠近吓了晏子殊一跳,本能地抓起床头柜上的医用托盘,砸向帕西诺的脸。
「哐!」
帕西诺完全没料到晏子殊还有余力反击,他抬手挡住托盘,但是飞散的注射器、以及玻璃药瓶还是砸伤他的额头,淌下血来。
抓住帕西诺捂住额头上伤口的机会,晏子殊咬牙爬起来,脚步踉跄地跑向门口。
「子殊!站住!你要去哪里?!」
帕西诺怒喊。舱门外有保镖守卫着,再说,即便晏子殊能打倒保镖跑出去,他又能去哪里?
他们可是航行在大西洋上。
对于帕西诺的喊叫,晏子殊充耳不闻,使劲拉开舱门冲出去,却一头栽进一个男人的胸膛。德瑞克一脸震惊地抱住他,随即抬头,看向装饰奢华的舱室,帕西诺跌坐在凌乱的大床边,满脸气急败坏。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似乎一目了然。
「快拦住他!德瑞克。」帕西诺大声喊道,左手撑着地板,想站起来。
晏子殊就像一个身患重病的人,脸色像纸一样白,剧烈地喘着气,无法站稳。可他靠着强大的意志力,硬是撞开德瑞克,并在德瑞克后退的瞬间,从他西装衣襟下夺过沙漠之鹰,跌跌撞撞地奔向远处一扇通往甲板的舱门。
德瑞克本可以拦下晏子殊,因为以晏子殊现在这种虚弱的状态,就算拿着枪,也不是他的对手,但他还是站在原地没动,看着晏子殊的背影消失在呼啸着海风的舱门口。
「混帐!你在发什么呆?!」帕西诺怒喝道,难以置信德瑞克竟然毫无反应地看着晏子殊离开。
「他有枪。」实在找不到别的理由,德瑞克垂下头,只能这么解释。
「滚开!蠢货!」帕西诺恼火地撞开他,一边下令,「叫船长把甲板上的灯打开!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开枪!」
「是。」德瑞克应道。
帕西诺头也不回地奔向甲板,高大的身影转眼就不见了。
+++++
甲板上的风很大,发出恐怖的呜鸣,还下着雨,晏子殊将枪插在长裤后腰上,双手攀着冰冷的舷梯,一步一步蹑手蹑脚地下到船首救生艇甲板的位置。
这艘船太大了,在黑夜里更是犹如一片巨大的钢铁丛林,晏子殊迷了路,在一艘被帆布和尼龙绳捆扎得很结实的救生艇的背面坐下,全身都湿透了,不停在发抖。
抹去凝在睫毛上的雨珠,晏子殊快速察看了一下手里的枪。包括枪膛内的那一颗子弹,一共有九颗,这意味着他得非常谨慎地射击,否则在眨眼间,他就会把所有的子弹用尽。
——不过,他还有开枪的机会吗?
淅淅沥沥的雨水自黑沉沉的天空浇灌而下,晏子殊背靠着救生艇,微仰起头,任由寒冷的雨水淋着自己。
他全身滚烫,头很晕,雨水浸透了消毒纱布,裂开的伤口火烧般疼,鲜血沿着纱布缝隙淌下他的胸膛。
他有很多年没这么狼狈了,晏子殊忍不住回忆起过去的事,与卡埃尔迪夫在布拉格某条不知名的小巷相遇,以及之后长达十一年的爱恨纠葛……
为什么在这种时候想的全都是卡埃尔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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