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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青年韦帅望之一不减狂傲-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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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治明道:“修齐,说一次谎,保全我们大家吧,不然我们得同黄于两家拼命呢。”
贺修齐苦笑:“二叔。”
贺治明道:“拼了命之后,还会被骂奸狡小人,所以,为了大家,为了华山派的声誉,你做一次坏事吧。”
贺修齐苦笑,这种话,听过很多次了,每一次都是他让步,却一直没有习惯。
贺治平迎到山门外,黄崇柳与于化龙,各带着十几名亲信,一路上山。贺治平内心微微一沉,好亲家,不但自己回来了,还着十几名功夫最好的弟子回来,你把华山当战场了吗?如果这样,你带那十几人有用吗?
内心微叹,如果二儿子在的话,虽然没他大哥功夫高,却也可独挡一面,尤其是,如果是舌战的话。
贺治平酝酿一下感情,悲痛而自制地走上前:“于帮主,崇柳,家蒙不幸,未能远迎,别见怪。”
黄崇柳道:“贺掌门,有什么事想告诉我们吗?”
贺治平低头:“令媛不幸遇难,家门不幸。”
黄崇柳问:“你因为这件事回来?你知道我女儿死了,却没有告诉我?!”
贺治平道:“崇柳,我们进去说。于帮主,请。”
黄崇柳问:“谁杀了我女儿?!现在就说!”
贺治平微微叹口气:“我弟弟来信说,可能是于飞杀了黄羽。”
黄崇柳转过头:“姓于的!”
于化龙过来:“可能?”
贺治平点头:“是,因为他说可能,所以,我没办法把这样的结果告之两位,大敌当前,为一个不确切的消息内讧,实在是我不愿看到的,所以,我先回来一趟,想知道实情。”
黄崇柳道:“你可以让我同你一起回来,如果你不想隐瞒什么的话!”
贺治平道:“我回到家,问修齐事情的经过,他只说一句话,是他杀了黄羽!”
黄崇柳僵住:“什么?”顿时两眼通红:“我杀了他!”
贺治平问:“他深爱自己的妻子,你不觉得奇怪他为什么这么说吗?”
黄崇柳怒吼:“他为什么这么做?!”
贺治平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同我一起回来,崇柳,你很悲痛也很愤怒,我理解你的感情,可是,你也知道,如果案情复杂,我们必须冷静地查清楚,不能冤枉无辜的人,也不能放过凶手,你想要杀掉凶手为女儿复仇,而不是随便杀掉一个人泄愤,是不是?”
黄崇柳良久,深吸一口气:“你说吧!”
贺治平伸手:“进去说,还有很多人证在里面。”
111,谢罪
贺治平与黄崇柳于化龙到大厅坐下,贺治平见黄崇柳一脸悲愤,勉强抑制愤怒,知道这小子不足虑,倒是于化龙一直沉着冷静,恐怕不好对付。
贺治平道:“这件事里的人证,只有小钰我还没问,她毕竟是黄家过来的,我觉得,还是黄老弟来问比较好,其它人当时在场的,约有七八个人,有早到晚到的,你们可以随便指出一个来问事情的经过。”
黄崇柳道:“小钰,过来!”
小钰一双红肿眼睛:“老爷!”未开言,已泪下。
黄崇柳见她如此悲凄,微微放缓声音:“怎么回事,你从头慢慢说。”
小钰道:“那天,少爷和小姐,要睡了,打发我们休息,我离的近,好象听到小姐叫了一声,我就听了听,小姐好象受了惊,惊叫了几次,我心里奇怪,就出去看看,然后听到少爷说闭嘴,好象是让小姐不要叫,我听着他们夫妻都在里面,就没敢敲门,后来听到小姐叫来人救命,这时候盈秀姐姐她们也到了,盈秀姐姐听见叫救命,就让小徒弟敲门,我们闪开点,然后少爷让我们滚开,里面有撕打声,我们也不走也不敢进去,就让人去叫二爷,然后里面的动静就更大了,二爷来了,把门打开……”小钰泣不成声。
贺治明道:“我进去时,黄羽已经断气,修齐从窗户出去,正在砍杀于飞。”
黄崇柳看着小钰,小钰点头。
黄崇柳看着贺治平,贺治平道:“后来,我问了修齐很多次,他断断续续讲出大至经过。黄羽先去睡了,他在一边的书房看书,外面有动静,他开窗,看到于飞,于飞当时很恐惧,好象在躲一个非常可怕的人,看到修齐说她是逃出来的,有人在追她。修齐同于飞见过几面,加上丐帮同我们的兄弟之谊,那孩子在这些事上,也一向不防,就立刻让她进屋躲闪,于飞说追她的人功夫非常高,修齐就想让于飞换上华山派的衣服装成个小道士,换衣服的时候,黄羽忽然出现在门口,看到当时的情况就叫了起来,修齐怕人听到,叫她闭嘴,黄羽继续尖叫,修齐听着门外有动静,可能那时候是小钰过来了,他一急之下点了黄羽的哑穴,然后听着是下人的声音,就解开黄羽的哑穴向他解释,但是黄羽这时候,眼见丈夫同于飞在外间衣冠不整,又向她怒叱,再点她哑穴,她气急了,就大叫来人救命。外间有人敲门,修齐又气又急,让他们滚开。于飞这时就捂住黄羽的嘴,也制住黄羽,修齐觉得闹得动静太大,就出去看看有没有异常情况,如果有的话,他打算引开追兵,等他回来时,发现于飞还在紧紧捂住黄羽的口鼻,黄羽已经断气,修齐救治了一会儿,发现黄羽无救,大怒之下,拔剑要杀了于飞,于飞逃出窗外,修齐狂怒这下,砍断了于飞的手臂。然后治明觉得修齐状态几近疯狂,怕有什么误会,把修齐拦住,把于小姐看押起来。他过去再问修齐原因,修齐就已经悲痛得无法描述当时的情况,后来于飞被人救走,治明就给我写了这么一封不明不白的信。我回来后,找医生,给修齐开了安神的药,让他睡了一阵子,他才勉强讲述了当时的情况,也有一些,是我根据丫头们的描述,猜测的,但是大至,就是这么个情况。修齐一直自责,是他的疏忽,导至黄羽死亡,这几天茶水不进,意识也不太清醒。他一直说,是他杀了黄羽。”修齐要是一出来就说是他杀了黄羽,我就让人把他架回去……
黄崇柳呆住,半晌,怒瞪一会儿贺治平,怒瞪一会儿于化龙,什么?你们说,是意外?我女儿就是因为意外而死的?
黄崇柳悲愤地:“杀人偿命!”
于化龙内心哀叹,难怪于飞她断臂的事,事出有因,她有过失,原来是这样。沉思一会儿:“如果事情是这样,虽然于飞是无心之过,黄掌门说得是,杀人偿命,我也不能袒护她。”
声音已哽咽:“那孩子……”转过头来看看黄崇柳,站起身,低头:“对不住黄家,我会着人寻访她的下落,送到衡山,任凭发落,如果黄掌门找到她,自可格杀,于某没有话说。”
贺治平见老于这么轻易就认帐,倒出乎意外,半晌:“黄羽的事,真是太让人痛心了。黄老弟要凶手偿命自无可厚菲,只是,请你看在,她是无心之失,那孩子一
向品性纯良,又已经断臂,请你,酌情轻放,兄弟心里是希望为黄羽报仇的,但是,其情可悯,杀了于飞,实在于心不忍,愚兄,也替于飞救个情,请饶她一命。”
黄崇柳悲声:“那是我十几年……养大的女儿,就这么死得不明不白!”
于化龙低着头:“请黄掌门,高抬贵手,如果黄掌门不肯饶她,于某也无怨言!”
转过头来,向贺治平道:“贺掌门,多谢你宽宏,兄弟还有个不情之请。”
贺治平道:“请讲。”
于化龙道:“我不是信不过掌门,只是,掌门你也说了,有一些情节,是你猜测的,我知道修齐悲愤难忍,这个时候,本来我没有面目见他,但是,事关人命,如果此时,我即没听到我女儿的供认,也没听令公子的指控,就判了我女儿的死刑,我余生都会觉得愧对我女儿,请掌门容我,见贵公子一面,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我做为一个父亲 ,能做的能查的,都已做了,查了。”
贺修齐沉默一会儿,无法拒绝,拒绝了,就会让黄于起疑,他微微叹气:“修齐的样子很狼狈,我不愿他见人,于帮主即然这么说,治明,让修齐过来吧。”
于化龙道:“令公子身心俱创,还是我们进去吧。”
贺治平道:“他是晚辈,岂有这样的道理,治明,去叫他出来。”
于化龙已跟随贺治明而去:“不必拘泥,我本就心怀愧疚,要对世侄当面道歉。”
贺治平只得跟去,果然,老于是难对付的角色,他听到自己女儿误伤人命,竟能如此冷静,真让人惊诧,贺治平一向觉得老于是个粗人,想不到这个粗人竟镇静若此。
于化龙心里只有一个感觉,贺治平说得太严谨了,一丝一毫都对得上,他不信任他,虽然于飞已承认自己有过失,但是于化龙了解自己的女儿,如果真的误伤人命,她决不会轻描淡写一句有过失了事,只怕其中还有隐情,他不信任贺治平,他却相信贺修齐良知仍存。
贺治明敲敲门:“修齐,于帮主和黄掌门来看你,于帮主想问你点问题。”
贺修齐慢慢坐起来,来了,好吧:“请他们进来。”
于化龙见贺修齐头发蓬乱,一脸胡子,两眼里全是血丝,知道贺治平所言不假,小贺对妻子的死极为伤恸。
于化龙微微叹气,走上前,深深一揖:“修齐,我替于飞向你谢罪了。”
贺修齐微微瑟缩,不!
于化龙道:“我见过于飞了,她断了手臂之后。”
黄崇柳怪叫一声:“什么?!姓于的!”一把将贺治平推到后面:“于化龙!”
于化龙道:“我当时极为疼心,她断了一只手臂,她告诉我,不要追究她断臂的事,她说,这件事,她也有过失,让我,以丐帮与中原武林的利益为重,不要同你们起争执。我没来得问,她就离开了。我到现在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说,修齐,我很抱歉,对不住你,对不住你妻子。我会传令手下,找到她,要她自首,如果她不肯,我会亲自把她送到黄家任凭处置。”
贺修齐瞪着他,什么?于飞明知道我们冤枉她!
他坐在那儿,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他的眼睛变得更黑更亮,在那张憔悴的脸上,这双眼睛显得格外清醒。
象被疼痛点亮了生命之炎。
贺治平看着那双清亮的眼睛,内心深处感觉得不安,事情不妙。
贺治平道:“于帮主,这些不必说了,你有什么疑问,趁着修齐有精神,快点问。”
贺修齐慢慢转过眼睛,看着贺治平,没有表情,却让贺治平惊怕。那双眼睛,干净得象个婴儿。谎言出自拥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仿佛是一种亵渎。
贺修齐重下眼睛,他不能说,他不能看着他父亲那双惊痛的目光说:我父亲是个骗子。
于化龙看到贺修齐脸上的痛苦表情,这倒正常,可是他看他父亲一眼,垂下眼睛是什么意思?
于化龙问:“修齐,于飞同你很熟吗?她当着你面换衣服?”
贺修齐微微瞪大眼睛,脸上那个震惊与刺痛的表情让于化龙也觉得不安。
贺治平道:“你不在的时候,修齐帮于飞一起找过去你。不过,修齐只是举止不拘小节,放浪形骸,却不是随便的人,帮主放心。”
黄崇柳这才讶异:“她都当着他面换衣服了,还不是随便的人?”
贺治平道:“当时强敌就在门外,救走于飞的功夫高得可怕!贺立在场,却没看清那人的面目!这种情况下,不过是换件衣服,有什么可责备的吗?”
黄崇柳怒吼:“贺修齐!你有没有同那个女人不清不白!害死我女儿?!”又气又急,口不择言:“是不是你们真的干了苟且之事,让黄羽撞破,到底是你还是于飞杀了我女儿?!”
贺修齐转过头,静静看着黄崇柳,黄崇柳盛怒之下,也觉得贺修齐是不会做那种事的,只是他愤怒至极,宁可女儿是被人杀掉的,也不想知道自己女儿冤死于意外之下,他竟连为女儿负仇的对象都没有!
于化龙道:“我相信我女儿,也相信小贺,修齐,我只想听你说一句,是于飞杀的黄羽,只要你说了,我就不必再心存疑虑,觉得我冤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你说吧,我相信你。”
贺修齐慢慢露出一个微笑,温和地:“我不能说。”一双眼睛更加明亮,上面蒙着的一层薄薄的泪光,让他的眼睛在晶亮地反着窗外的阳光,他的笑容,忽然平和而安详。
于化龙问:“这是什么意思?”
贺修齐缓缓道:“我从未背叛过妻子,我从未想过伤害她,于帮主,天底下的人都怀疑你女儿,你也应该相信她,对不对?”
于化龙问:“修齐,不是于飞?那么……”
贺修齐微笑:“我对不起所有人。”他的左手猛地一收,好象自己给了自己一拳,然后身体微微一震,那个微笑还留在脸上,嘴角一丝血迹缓缓流下,滴在床上。他缓缓软倒,松开身体,露出插进胸口的匕首,血渍正在慢慢浸透衣裳,象有了生命一样慢慢漫延。
贺治平只觉心脏一抽,仿佛自己挨了一刀般,顿时整个僵住。
于化龙与黄崇柳都呆在当地,贺治明痛叫:“修齐!”推开两人,上前抱住贺修齐:“修齐!你这个傻孩子啊!修齐!”
贺治平站在地中央,于化龙与黄崇柳面面相觑,转头齐声问贺治平:“这是怎么回事?”
贺治平良久,勉强道:“恕华山派不能招待两位,两位请吧!”
于化龙与黄崇柳从未在贺治平脸上看到过这样冰冷的表情,一时呆了,互相看看,人家刚死了儿子,好象不是质问真相的好时机。于化龙道:“掌门请节哀,我们先下山去了。”
黄崇柳又气又痛,他女儿之死未明,他女婿又自杀:“姓贺的,你一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贺治平抬起眼睛,怒视黄崇柳:“怎么回事?他用的命保证他同于飞没有事!这还不够吗?你还想怎么样?再杀死他一次?!”
黄崇柳退后一步:“可是……”他不肯说是于飞杀了黄羽啊!为什么?!
贺治平道:“我听到的知道的,已经告诉你们,你们不信,恕我无法继续深入调查,两位想查案子,叫捕头上来吧!请你们离开华山!”
于化龙欠欠身,转身离开。
他已经明白,贺修齐让他相信于飞,他相信他女儿什么也没干!他要的答案已经有了。
黄崇柳道:“好,看在你……我改日再来拜访!”
贺治平厉声道:“你不要再来!你逼死我儿子,你再来之日,就是你的死期!”
112,杀意
忽然之间,贺家大放悲声
恸哭之声在华山派玉泉院的各处响起。
自幼在华山上长大的小修齐,虽然淘气活泼,热诚的性子却让周围的人都熟悉他,喜欢他。长大成人的贺修齐更是一代骄子,年长者眼中才华出众的晚辈,平辈人中热心赤诚的头领,晚辈眼里最酷的榜样。
一个好人,一代高手,一派掌门。晴天霹雳般,平地起风波,转眼离去。
亲近的人念及种种好处,自然哀痛,就算是不熟的人也觉得这样一个好人一个英才,莫名早逝,让人伤心。
贺治明和他的几个孩子已经痛哭失声,贺治平还站在那儿,无法从这震惊中醒过来。
一个黑影,从玉泉院后院道舍的檐角上缓缓站起来,良久,轻飘飘落地,慢慢走进掌门人的住处。
正在饮泣的,看到他都微微一愣,然后默默让开。
贺治平抬眼看到二儿子贺叔齐,刹那间的感觉是悲愤莫名:“你一直在这儿看着你大哥被人逼死?!”
贺叔齐没看他,慢慢走到贺修齐床前,多日不见,床上那个人,黑瘦憔悴,一点也不象他记忆中的大哥,只有脸上那个淡淡的微笑,依旧如从前一样温暖明朗,贺治明回头到叔齐,再一次落泪:“叔齐,你回来了?”你到底还是来了。
贺叔齐呆呆站在那儿,看着大哥的尸体,只有胸口起伏与喷火的双眼。
为表清白吗?那样人不配你用生命来向他们表示清白。你要向一群无耻小人表明你的清白吗?用你的生命?
贺治平怒吼:“既然你大哥有难你都不回来,现在他死了,你回来干什么?!”
贺叔齐仿佛听不见看不到,只是他的呼吸更加急促剧烈。
贺治明近距离听着一向冷静的侄子,象刚跑过一千米那样喘息,已觉得不妥,擦擦眼泪,向贺治平道:“大哥,他回来就好,这些话就别再说了。”老二同他大哥不一样,老二不原谅别人的恶语相加,他不会象他大哥那样回骂,他会记着。
贺治平冷冷地:“这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吗?你希望的结果?”
贺叔齐站在那儿,慢慢垂下眼睛,啊,他本该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吧?他们用那种谎言向他大哥身上泼脏水,大哥不会接受的。他应该一早出来阻止,他应该说出他的想法,这种事,最好的办法是说出真相,最好的办法是把大哥藏起来,不管别人相不相信,只要没人伤得到大哥就好。这才是最好的办法。他没说,他怕别人觉得,他想让大哥离开华山派失去掌门之位,他竟然没有说没有阻止。
贺叔齐俯身,握住那把匕首,慢慢□,一股半凝的血,随着刀刃慢慢的流出来,贺治明惊道:“叔齐,别干傻事。”
贺叔齐慢慢给兄长整整衣服,然后看到胸前破皮溃烂的皮肤,内心惊痛,拦开衣襟,贺修齐胸前大片水泡,磨破的地方露出粉约色的肉。贺治明惊叫一声:“这是什么?”
贺治平抢过去,看一眼:“烫伤?”看住贺治明。
贺治明摇头,不,我不知道,他没说过,没人知道。
看伤口,一二天的事,谁会伤害他?除了他自己。
心疼难忍,希望**疼痛能压倒它吗?
这些天,你经历了什么样的痛啊?
贺叔齐终于润红了双眼,慢慢微笑,大哥,你要是觉得结束比较轻松,那么,我不怪你,你走好。
贺叔齐默默给大哥整好衣服,转身就走。贺治明等他快到门口,才反应过来:“叔齐!你到哪儿去?你给我站住!”
贺叔齐静静地:“叫罗殷齐来接这个掌门吧。”
贺治明一愣之间,贺叔齐已经离开。
贺治明转过头去看贺治平,贺治平慢慢坐下,那孩子什么都知道!他说过没说过的事,他都知道,他就是这么厌恶自己二儿子的,一样的人,所以,什么也瞒不过他。明知道二儿子胜任掌门,他却不愿意叫他回来。谁愿意嘴里仁义道德时,自己儿子一双洞明的眼睛看着自己。做掌门难免说些言不由衷的话,可没人愿意自己的孩子看着自己说谎。贺治平内心知道应该叫住叔齐,却有心无力了。
贺治明看到自己兄长黯然的脸,知道他这是后悔了,气急败坏地:“贺立,贺振,快去追叔齐!无论如何让他给我回来!”要不是兄长素日的威严,他就要开骂了。你这是什么爹啊?你心里痛苦,你儿子不痛苦吗?你这邪火怎么撒到他头上了?你难道还真觉得他置他大哥危难不顾吗?他不是一直在这儿?他在这儿难道是在看戏吗?他不是想帮忙吗?事发突然,你我在屋里都没反应,你倒责备他?
可是贺治平的表情,象是崩溃了一样的迷茫,平生未见兄长这样失控,贺治明一声也不敢出。
所有人都冷静一下吧,谁也不要再出奇招了!
贺治明内心虽然悲痛,见他兄长失控至此,也只得出头安排葬礼。
贺治平一个人呆坐在屋子里,良久埋下头:“儿子啊,我宁可你直接告诉大家我在说谎。”即使你坦白承认了,我也不会让他们碰你的,你知道吗?你不明白什么对我更重要吗?握住修齐的手,顶在自己额头上,孩子,你这么善良,怎么倒做出最残忍的事?还有比这更能伤到你父亲的吗?
贺治明安排人手,重治丧服,虽然家中已经换了丧仪的大拍,但为嫡长子之妻与嫡长子服丧的丧是不一样,当时的丧服分五等,斩衰,齐衰,大功,小功,缌麻,斩衰是五服里最重的丧服,用最粗的生麻布制做,而齐衰则用较细的生麻布制作,大功则是较粗的熟麻布。为嫡长子之妻服丧的丧服是大功,而长子,则是斩衰,一家大小百十口人,所用丧服丧器全部重换,光是按排人手,已忙得不可开交。
没多久,两个先后回来了,贺治明抬头不见侄子,立刻怒问:“叔齐呢?”
两兄弟忙道:“我们追出去就不见人影了,分头追到山下,始终没找到他。”
贺治明气得跺脚:“没用的东西!”又着急:“兄长出丧,兄弟不到,这成何体统!”想了半天:“你们且别说老二回来过,只说没找到他吧。”
贺立忍不住道:“二哥不会做什么傻事吧?”
贺治明气得:“放屁!胡说!叔齐岂是那种糊涂人!快给我滚!”
两兄弟讪讪而去,贺治明道:“回来!”一堆事等着人做呢,叔齐在时,大事小情,一声吩咐就安排好,现在只剩自己这两个无用的儿子了。
两兄弟也很气馁,大爷喜欢大堂兄,亲爹喜欢二堂兄,有那样两个兄长比着,茁壮成长真困难。不过好在两位兄弟自幼习惯此等待遇,心理素质极强,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华山论剑?与我们何干?反正你们也没指望过我们,光宗耀祖?我还等我儿子光耀我呢,以天下为已任?哈哈,这玩笑开大了……故得以健康快乐轻松地活着,而且将一直这样活下去。当下两位健康兄弟搔着头,拿着单子找帐房找裁缝,琢磨着怎么扣下点零花钱去了。
贺叔齐当然也希望亲爹会追出来,父子抱头痛哭,不过,他预计两位堂兄弟被派出来找他的可能性大,当下施展轻功,直接下山而去。两位堂兄弟的功夫是肯定追不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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