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古侠客行-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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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功长老愤愤道：“这忘恩负义的混球，欺师灭祖，不要叫我逮着了，否则这个就是他的下场。”顺手就把一双筷子挥掷入地，留得一截筷头在外边。
这一手功夫好生霸道，没得三十寒暑的勤学苦练，常人是无法做到的。
在堂的一干女眷惊叹不已，自惭不如。
杨玫道：“长老，帮主的徒弟为什么要欺师灭祖？可查究内情？”
执法长老疑惑道：“这位是？”
姚吉德道：“忘了介绍，这位是我夫人的表妹，杨玫。”指着我，“这位是我表妹夫吕先生；这几位都是吕先生的夫人。”
执法长老起身道：“久仰吕先生大名，不想在此相会，好得很！”
传功长老冷声道：“吕先生？恕老夫孤陋寡闻，不认识。一个男人，成天呆在脂粉堆里，十足的纨绔子弟，我呸！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显然，这老者吃过女人的亏；或是重男轻女的观念太重；更甚，他心中把我当作风流浪子看待了。
我笑笑与执法长老还礼，然后落座。
“我师弟就是这样直肠子，言语有所不敬，还望吕先生不要见怪。”执法长老谢罪过。就拉扯传功长老落座，轻语：“师弟少安毋躁，你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了吗？”
传功长老一时省悟，当真不要因为自己心直口快误了帮中大事。一时主意不定，闷闷不语的坐下。
杨玫见来中秋、李玲珑等人要为相公说话。就怕来中秋那急性子，语言上失了分寸，立时起身挥手道：“传功长老，我相公可曾与你结怨？”
传功长老摇头道：“不曾！”
杨玫道：“我相公可曾在府上吃过饭？”
传功长老摇头道：“不曾！我今日才见着吕先生，是新识。”
杨玫笑道：“这么说来，相公与传功长老是远日无怨近期无仇，也不与你沾亲带故，他是不是好人，娶几位夫人也就与你没有关系了。你老人家操那么多心，发那么大脾气干吗？”
传功长老闻言恼怒起，“你——”却也知道她说的在理，实是自己失言了。
来中秋见二姐以言语如此挤兑得那老头哑口无言，不由为相公高兴，“传功长老自持武功超人，就不把余子放在眼里。哼！”
李玲珑道：“我相公却常常说，天外有天，人上却有人。”
紫修竹道：“水满则溢，月圆则亏！学无止境，还是谦虚一点好！”
郝如雪道：“在我们心眼里，相公善待他的妻子，这是十足的好男人！怎么到了你们老一辈眼里，就不是好人呢？成何道理？难道女人就不该享受男人的疼爱吗？女人不是人么？男人不是女人生的吗？”
传功长老被我这些夫人，你一言我一语问得情绪激动，眼见就要恼羞了。
执法长老连忙阻止道：“师弟，你真的错了。不要再生妄言。”
卲高香起身道：“传功长老，你来是客。我这些姐妹来小妹家，也是客。”
姚吉德笑道：“大家都是客，千万不要伤了和气！”
传功长老却道：“久闻吕先生大名，今日相逢亦是有缘，何不赐教一二！”
这人的主意好得很，轻松的就转移了矛头，足见江湖经验丰富。可是我的一干夫人却并不想让他心计得逞，个个很有主意。
古拜凤是峨嵋弟子，见惯了江湖挑战，今儿不免技痒，就要代我而战。
杨玫起身，拉住古拜凤轻语道：“妹妹，来的都是客人，看在姐夫表姐的份上，就点到为止吧，不可伤了和气！与他斗智，不可斗力！”把袖中紫电神剑塞在她的手里。
古拜凤对杨玫微笑道：“谢谢姐姐。”
杨玫道：“我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古拜凤出场道：“老爷子，峨嵋弟子请赐教！你先打败了我，才能与我相公一战。”
传功长老气得吹胡须，“小丫头，好不知道天高地厚。我且教训了你，再去羞辱这位要女人庇护的好人，看他是否浪得虚名？”
到得庭前空地，古拜凤按动剑柄上的红色开关，放出高压电来，霎时之间，但见剑芒如柱，游鱼不定。人也围着传功长老翩翩起舞，婀娜多姿，彩裙飘飘，犹如瑶池仙女，极是美妙。
传功长老在庭门口站定，还未近得古拜凤的身前丈许，便立时觉得浑身麻木极为不适，心下震骇不已，“看这小丫头才多大年纪，怎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太不可思议了！就算从娘胎里修炼起，也要三十年后才有这等修为啊！”
执法长老起身，来到庭门台阶下，着实担心师弟的鲁莽，连忙呼唤道：“师弟，快回来！”他既要留意场地，又要留意我的反应。却奇怪我并不关心，更是震动五内，更加深信我深不可测了。
传功长老败下了阵来，须发纷纷落落，焦黄如火烧，形象十分狼狈。“我真是老了，不中用了。真是长江前浪推后浪，一代新人换旧人！”
执法长老见得如此结果，心下惊骇莫名！那是什么剑功？竟是如此犀利！
古拜凤关电收剑，上前施礼道：“前辈，承让了！”
传功长老还礼道：“多谢女侠手下留情！我收回对吕先生不敬的话。”
执法长老关心道：“师弟，感觉怎样？可好？”
传功长老摇头道：“师兄，我没事……唉！”
姚吉德与卲高香开始还着实为古拜凤担了心，没有想到，她居然也能给人一个意外的惊喜，交了一场满意的答卷。
传功长老懊恼不已，尴尬的想避开，口中却道：“你们安坐，我去看看帮主苏醒了没有。”
古拜凤赢了，姐妹们却未有欢喜之情。内中因由，只有我明白，那是凭借了紫电神剑器的威力，不能算真本事。
杨玫轻语安慰古拜凤道：“我们只是让老先生明白，要他尊重女人，尊重相公而已，又不是真要与他争狠斗胜。”
古拜凤点头笑了。
丐帮帮主醒来，指名要见姚吉德、卲高香夫妇。后来听说吕先生一家人正好在此，也是迫不及待的要见。
姚吉德、卲高香、我与杨玫率先进了房间。
解帮主见到我们，虚弱一笑，“老朽病患在身，抱歉，就不能行礼了。”
姚吉德扶住他道：“帮主不必客气，我们也不是什么外人。”
解帮主环视众人，突然见到杨玫，心神剧震，相必认出是故友之女，抬手颤抖的指着道：“帮主之位传与此人……执法、传功……全力辅助……一如我在，不得有违。”
老人实在是伤势极重，来不及叙旧，就连吐鲜血，溘然长逝。杨玫也来不及拒绝，就这么被人临终之时，奇异的受了帮主大位。
一件件故事离奇突来，叫人应接不暇，待得大伙明白过来，丐帮执法、传功二位长老已哭到在床，“帮主，你一路走好！”
姚吉德与卲高香上前道：“帮主！放心，你的遗志，我等定当全力以赴。”
我道：“想不到，我等与帮主的缘分是如此之短。帮主，请一路走好！”
执法长老向杨玫下拜道：“承帮主遗愿，我等不敢有违，请杨女侠接任丐帮帮主之位。”
杨玫惶恐道：“长老，我……我……怎么成？我是不成的。”
传功长老起身道：“我想，你也是不成的，丐帮乃是江湖第一大帮，弟子遍布中原神州，个个都是热血男子，怎么能由你一个女人来领导呢？”
执法长老喝止道：“师弟，休要胡说，难道解帮主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传功有些惧怕师兄的威严，结巴道：“可是……可是……她是女人……怎么可以……可以……领导丐帮……成何体统？帮主不是要请……姚大侠主持……丐帮……大局吗？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执法道：“解帮主的任何决断，我们都不得违抗。”
传功道：“是！”向杨玫下拜，拱手为礼，“传功拜见帮主！”
执法交打狗棒到杨玫手中，“中秋节，请帮主驾临本帮蓉城大会。”
杨玫要待推辞，不想执法威严的道：“这是前任帮主的遗愿，还请杨女侠尊重！慎重决断，千万不要辜负了前帮主的一番苦心！帮主的遗体还要带回本帮组织徒众吊唁，火化。失陪了！”回头与传功背了帮主尸身就去了。“记住了，中秋节，蓉城召开丐帮大会，一定要来。”
我向姐夫道：“姐夫，要不要，我们用流马车送他们一程？”
姚吉德叹息摇头道：“执法、传功二位长老很有气节，不会轻易接受旁人的恩惠，他们不会乘坐的。唉！江湖第一大帮衰败如此，皆因解帮主有德无才，领导无方，滋生内乱所致，怨不得他人。”
卲高香道：“表妹因缘乘会，虽说当上丐帮的帮主了，却是残局难收，今后的日子可有得苦了。”
我苦笑道：“二妹面对一帮绝傲不逊的英雄好汉，确实要莫大的毅力来主持大局！”
李玲珑倒是很开心，道：“相公不必担心，以二姐的本事，堂堂镖局之女，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一个丐帮，相信还不在话下。”
我道：“哦？是么？”
来中秋道：“相公想必还不知道，虽说二姐平时不怎么表现自己，但是她很有自己的主见。就拿我们投奔相公这一回来说，要不是二姐心中锦绣，妙计得当，我等早让林仙儿、叶孤城等拿去了。”
杨玫脸红的笑道：“妹妹夸赞了，我哪有那么好了。都是众位妹妹一起努力，同舟共济的结果，我可不能独揽功劳！”
卲高香道：“不论好不好，成不成，表妹都脱不开身了，丐帮帮主是非做不可的。眼下唯一的难关，就是如何让众帮徒诚心归服。头一件麻烦的事，就是如何让欺师灭祖的叛徒伏法。”
紫修竹抿嘴道：“得道多助！蓉城丐帮大会时，二姐定有手段。”
回到客厅，一众人落座用过午饭，在客房休息，品着绿茶。
郝如雪道：“丐帮的现状，姐夫想必是很清楚的，还请给我们讲解一二。二姐就要接任丐帮帮主了，不能不了解丐帮内部变故。”
姚吉德点头道：“正是。表妹听真了，丐帮前身叫青竹帮，以杂技猴戏等本领行走江湖，皆因现任帮主有德无才，不善管理，才落得如今技艺荒废的田地，终日以乞讨谋生。败落如斯，各长老却还要广收弟子，并改名丐帮。帮众过着朝不保夕的苦日子，上边的长老舵主依旧不思反省，谋求上进，却想尽办法如何压迫帮众，克扣生活，以致怨声载道，人心涣散，众叛亲离。如今气数已然衰落到底了，帮主号令如同虚设，再没有才德兼备的人去整顿，丐帮恐怕就有灭亡的危险了。”
在座的人，一时不语，确实是事态有些严重。但是，江湖上讲究的是信义为先！杨玫虽说是女流，却也知道一诺千金。
是夜，月明星稀，距离中秋，时日已不远了。
杨玫满心有事，无法安睼？就披衣漫步在花园里。时而望月兴叹；时而拽衣低头；时而拍打脑门；想是心中有许多头绪纷至沓来，难以决断。
众姐妹拥戴我过来，到得回廊头，就不再做惊动之举，个个小心翼翼。
李玲珑道：“今晚，二姐有心事，相公该陪陪才是。”
郝如雪笑道：“二姐现在最需要的不是我们，相公如果不去安慰，今后休想我们姐妹再理你。”
古拜凤、紫修竹、来中秋三姐妹虽然心酸，却也是识得大体。
小婕道：“二妹的心事，相公一定会好好开解的。我们回去睡吧！不要惊扰了二妹。”
一众女人，一个拉一个的走了，再不要理我了。
杨玫听闻身后响动，立时警觉，回头见得是我，叹息一声，道：“相公，还没有歇息！”
我道：“你不是也还没有歇息么？”
杨玫道：“睡不着。”
我道：“在想丐帮之事。”
杨玫微笑道：“我只做过相公的妻子！可没有做过什么帮主，现在想来，心中有些不定。”
我拉她手道：“没做过，不能表示你不能做！凡事都有开头，只要你有心，就能做好它！妹妹做相公的妻子，不是也做得很好么！”
杨玫咯咯笑道：“哪有这么一比的？做帮主与做相公的妻子是两回事。做人妻子易，就相处这么几个人；做帮主可就难了，要管好多人和事呢！”
我拍拍她的手道：“依我说，也就是一回事；妹妹放心，有相公在，包你做帮主比做妻子还要轻松。”
杨玫欢愉道：“相公真是解人心结的高手！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再没有烦恼了。相公真好！”
我笑道：“既然这么好，你怎么报答我？”
杨玫害羞道：“刚说你好呢！你就变了，好坏！”
我拥抱杨玫入怀，道：“我说，你们几时把姐妹名次重排的？真心接纳了你小婕姐姐了？”
杨玫道：“一家人，就得相亲相爱！再说，婕姐姐认识相公在前，她自是大房大姐，我们怎好喧宾夺主。”
我欢喜道：“有你们，是我的福气！真好！”
杨玫害羞道：“外面风大，我们回房歇息吧！”
我道：“好！”
二人一宿情话，恩爱绵绵，不必细说。
清早起床，杨玫正在梳妆，闻得身后动静，回头窥视，面如桃红，笑道：“怎么不多睡一会？”
我微笑道：“心中有事，醒了就再也无法入睡，懒床也无益，还不如起来，了却一件心事，我们好安心去蓉城参加丐帮大会。”
杨玫缓步过来道：“相公放心，清风、明月拜表姐夫为干爹，拜表姐为干娘的事，为妻自会好生去说。表姐夫妻至今膝下无子，如此好事，他们欢喜还来不及呢，没有不允许的。”
我拍拍杨玫的手道：“如此甚好！就有劳夫人了！”
杨玫微笑道：“相公真是太见外了，我们夫妻之间，用得着如此客气么！”叹息一声，“相公凡事都为他人着想，可曾为自己打算过！”
我道：“有啊！就是娶了你们七个夫人。”
杨玫起身道：“相公满嘴的甜言蜜语，也是个不正经的，真拿你没有办法。不理你了。”
清风明月拜得卲高香夫妇为干父母，从此留守水仙山庄。我怕他们走上不归路，再三嘱咐不可报仇，否则后果如何如何。




第十四回·十三故事·水仙庄逃生·丐帮会紫修竹中毒
第十四回·十三故事·被困水仙庄·秘道逃生·丐帮会紫修竹中毒
话说清风、明月兄弟拜了卲高香夫妇为义父母，大伙都为之高兴，庄上便大摆宴席，燃放烟花，乐足三日。
清风明月最是开心了，与众丫鬟放烟花，追逐于庭院之间。我的儿女们也是闲不住的，拉着师兄的衣服，嘻嘻哈哈，好一派乐趣图。
姚吉德看着他们天真无邪，“好久没有听到这么纯真的欢笑了。”
卲高香道：“童趣真好！”
李玲珑道：“人长大不得，长大了，就再也不童真了！”
杨玫过来，笑道：“继志老爱捉弄明月清风！”
我道：“就让他们有得欢喜就尽情的欢喜吧！孩儿们小小年纪，就要跟着我们浪迹江湖，也难为他们了。”
卲高香道：“你们不走，真的不行吗？”
杨玫道：“我们的对头纠缠不休，如果要彻底解决，就得找到李寻欢、陆小凤、楚留香来帮忙，否则，将永无宁日。”
郝如雪道：“这种日子过起来，也不是很舒心。”
这日宴席完毕，我与夫人一行人就准备告辞了，不想庄上探子来报：“禀报庄主，叶孤城等已追到水仙山庄，驻扎在护河外一里处。枕戈待旦，声言不容我庄上一只苍蝇飞出。”
姚吉德大怒，拍案而起，“叶孤城、上官金虹，尔等简直是欺人太甚！”
我连忙升起热气球到庄上空中观察，这个好家伙，他上过当后学的好乖，火炮准备了十余架，现在连我们热气球都无法飞出了。
怎么是好？
卲高香见我下来了，急忙道：“情况怎样？”
姚吉德看了看我的神色，道：“还用说，肯定是情况不妙。”
我点头道：“他们有火炮十余架……我们连累了姐夫……表姐……”
姚吉德哈哈笑道：“一家人，说什么连累？就算你们没有来，叶孤城、上官金虹等人也不会放过我水仙庄的。”
卲高香道：“他们为了天下第一，达到称霸江湖的野心早已昭然若揭。今次前来，正好有了表妹及表妹夫这个借口而已。”
杨玫微笑道：“自古以来，正邪就不两立！表姐夫行侠仗义，得罪了他们，也不叫人意外。”
李玲珑道：“不得罪他们，就不是姚吉德姐夫了。”
姚吉德豪气干云的哈哈笑道：“正是！”
郝如雪轻语道：“所以，就算他们今天不来，姐夫也会找个时机会会他们。邪不能胜正！”
卲高香道：“正是！但是今天不是时候，我们要暂时避其锋芒，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有机会打败叶孤城？”
小婕道：“表姐言之有理！”
姚吉德突然生了一讼？道：“听夫人的话，为夫心中现下有了一个主意。我们何不打开庄上秘密地道，抄到叶孤城后边，来个突然袭击。”
来中秋拍手道：“姐夫，好主意！”
紫修竹道：“我们准备一下，先在庄上高挂降旗，使其放松警觉才好。”
杨玫点头道：“好三妹！这办法更好！”
我也想到了一讼？连忙告诉他们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卲高香欢喜道：“真是，三人成讼？我们比诸葛还亮。就这么办！”
热气球升起，下用粗索牵绊，我不想它乱跑。热气球上高挂降旗，在半空飘飘，我们的人却由地道出了后山。大家都换成百姓衣装，抄小路，带着武器，潜伏到叶孤城营地的哨岗之外。
叶孤城、上官金虹、芝麻绿豆、张君芝等人正在观望水仙庄上的热气球，一时主意不定，都摸不清庄上情况，不敢贸然行动。
林仙儿道：“吕先生真是要投降？”
上官金虹道：“不可能吧？与他斗智斗力许久，还不见过这种情况。吕先生狡猾得很，等等再说。”
许二柳飞奔前来报告：“师父，水仙庄大门开着，里面却没有动静，要不要攻进去杀个片甲不留？”
叶孤城沉吟道：“吕先生是耍的空城讼？还是诱敌深入之计？”
绿豆道：“也许里面已经布置好了机关，正等我们上当。”
赵德柱吆喝道：“管他什么讼？先用炮轰了再说。”
上官金虹点头道：“这个主意不错！”
叶孤城心道：‘真的要毁灭吕先生如此优秀的人才？我要称霸江湖，还得靠吕先生相助，毁了岂不可惜！’挥手道：“等等再说。”
林仙儿冷笑道：“叶孤城，你打得如意算盘，想来是要落空了，吕先生死都不会相助你称霸江湖的，何苦来着。”
上官金虹其实也想独拥吕先生的智慧，口里却道：“得不到，就毁掉！”
叶孤城闻言一惊，我最大的威胁是上官金虹，不是吕先生！抬头哈哈道：“好！为了毁掉吕先生，姚吉德，你就得委屈了，请你给吕先生陪葬吧。”
正当他们点着一架火炮时，自己的营帐却起了火。
芝麻大喊大叫道：“怎么回事？谁放的火？”
叶孤城恍然省起，大叫道：“又上当了！”连忙摆开架势，准备迎接敌人。
大炮引信燃尽，炮弹呼啸而出，落在了水仙庄的大门上，炸开了花，飞石还打下了我的热气球。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还不抛下兵器投降！”我在一处高地以喇叭筒喊话。
上官金虹气得哇哇乱叫，循声追了过来，不想我的夫人们高坡上一阵火油罐子抛下，炸得一片火海，使其不敢前进。
姚吉德飞身下山，运动佛法无边大慈大悲的‘如来神掌’，打得金钱帮一干帮众东倒西歪，连那些炮台也悉数摧毁，散落满地。
叶孤城大吼一声，上前道：“姚吉德，我与你们没完。”
李玲珑连忙奔到，道：“对付你们这些邪魔外道，不需要讲那江湖道义。姐夫，对付这叶孤城，就用‘孔雀翎’。”
孔雀翎！在兵器谱上排名前茅的，江湖上闻声变色的神兵利器。
上官金虹也是心惊，小李飞刀的威力他见识过了，听说孔雀翎比小李飞刀还要犀利。
李玲珑从怀里缓缓拿出一件物事，从外表看来，孔雀翎是个由纯金铸成、闪闪发光的圆筒，上面有两道枢纽，按下枢纽，筒里的暗器便飞射而出。据说这些暗器发出来时，美丽得就像孔雀开屏一样，辉煌灿烂。然而，就在你被这种惊人的神灵感动得目瞪神迷时，它已经要了你的性命。
江湖上谁也没有真正见过孔雀翎，不知道它是何模样，难道这就是？
听说这就是孔雀翎，芝麻绿豆早就架着林仙儿逃之夭夭了。
赵德柱吓得失禁；许二柳吓得躲避在张君芝身后；张君芝难道就不害怕吗？非也，她已经被吓傻了。
上官金虹抬头看到山上尘烟滚滚，树木晃动，不知道有多少人藏匿，眼见没有把握再赢这一战了，回头就走，不作犹豫。
叶孤城看看身边的人，不由心中气恼，我这交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姚吉德哈哈道：“叶孤城，听说你的天外飞仙剑法，与西门吹雪大战过，名动江湖，姚某人要以这支孔雀翎会会阁下，不知应否？”
叶孤城看看山上人影晃动，看看我们一干人，同仇敌忾，斗志昂扬，不由得心灰意冷，捉了赵德柱与张君芝，飞奔而去。
“等等我！”许二柳连忙颠颠簸簸的追下去。
李玲珑待得叶孤城走远，就收起了孔雀翎，拍拍胸脯道：“好险！”
姚吉德道：“要是真的孔雀翎，能放他们走吗！”
李玲珑微笑道：“姐夫知道不是真的孔雀翎？”
卲高香道：“孔雀山庄的镇庄之宝，岂能任意流失江湖？只是他们不知道你与孔雀山庄的关系，才有了顾忌。真是好险！”
李玲珑道：“我是好久没有去孔雀山庄玩过了。不知道舅舅可还好？”
卲高香道：“趁活着，有机会，就去看看。”
李玲珑道：“也许没有机会了。”
我知道，李玲珑心中还有许多的遗憾。我的这些夫人随我亡命江湖，我愧对她们，子欲孝，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