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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帅望的江湖4-大隐于市2友情[1]-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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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狼瞪着他,沉默,过了一会儿,他居然开口话:“我等你吃完。”吃吧,可能是你生命里最后一块糖。
黑狼微微有惋惜,毕竟,韦帅望是他在冷家认识的唯一个人。
他不想认识任何人,如果你想在比赛中毫无感慨毫无感觉地用刀把对手身体的重要部分砍下来,最好还是不要认识他,最好是不要把对方当成一个人,当作一种会动会伤害的怪物吧。不要让任何感觉影响的平静与你的剑法。
帅望笑了:“还以为你永远不会话。”
整块糖放嘴里,含糊地:“走吧,我吃完了。”嘴角还沾着糖,一点口水从塞得满满的合不拢的嘴角流下来一点,又被吸回去。
黑狼产生了一种,类似于面对黑英时,面对一个他认识的,而且是无害的人的时候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在准备杀人时产生一种不由自主的怜惜。
是谁,在哭?
狂胜之中,却黯然
语带悲伤。
黑狼微微叹息,可是韦帅望在面对冷落时,最后那近于禅定般的一剑,他不可能刀下留情。
黑狼看看韦帅望的喉咙,你不会死得太痛苦,我尽量一刀砍下你的头。
韦帅望咽下最后一口糖,好香甜,摸摸自己的脖子,嘎,为啥有凉凉的感觉?
黑狼先走到场中央,站下,回身等韦帅望。


嘴角粘着块糖的那个家伙,一步步走过来,每一步都仿佛在长大,原来缩着的脖子,伸直了,窝着的肩,拉直了,含着的胸,挺起来了,永远稍息姿势的两条腿都笔直了,懒洋洋的韦帅望,他的慢动作,从原来的软软飘飘忽然变成一种类似于太极功夫的柔韧有力的慢。
黑狼慢慢握紧拳,每个汗毛孔都嗅到危险信号,他的肌肉被唤醒,紧张起来。
韦帅望没再笑,他的眼睛忽然间没有了表情。
他好象不认识黑狼了,从没见过个人,从不知道这个人,站在他对面的,只是对手。
黑狼忽然间有失望,呵,原来他看错了。
他以为他认识韦帅望,其实,那不过是这个没表情怪物的面具。
看看面前这个人,这个人站到他面前时,忽然间眼睛凝固一样地盯住他。那双眼睛,盯着他的眼睛,可是,焦不在他的眼睛上。
这一刻,那双眼睛,象一双虽然闪闪发光却没有生命的玻璃。 
黑狼明白那种感觉。
他看着一个人,但是没把那人当人,把对手符号化。站在面前的,只是对手。
他一直样做,他不恨对手,不怕对手,不可怜对手,不认识对手,对手,只是对手,不是一个人。
当他忽然间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对手是一个人时,却在对手的眼睛里看到同样的,他曾经拥有的保护他让他冷酷到底的句话:你什么也不是,只是对手。
虽然他已经打算把韦帅望当成一个他从来不认识的怪物,可是,他曾经把韦帅望当成一个人,韦帅望在他眼里永远无法成为一个他不认识的怪物。
而且,失望是一种不利于战斗状态的不良情绪。
场上的两个人静静对峙,冷颜等着两位选手互相问候,然后比赛开始,但是,等了一会儿,这两个人只是静静地站着,谁也没有打招呼的意思,冷颜只得高声宣布:“半决赛,黑狼,韦帅望。”然后提醒:“两位,可以开始了。”
没有人动,他们甚至没有亮出武器。
良久。
黑狼微微挪动一步,帅望的目光微移,脚尖微微改变个角度。
黑狼再向另一边挪动。
韦帅望的目光始终在他脸上。
黑狼心中微惊,他在韦帅望的眼睛里看不出他的进攻意图。
一个人的眼睛会出卖他的心事,就象黑狼会看一眼韦帅望的脖子,对手的目光总是会更多地落在他身上某个部位,尤其是在他动的时候,当他动的时候,对手会扫一眼剑尖要去的地方,看一眼自己的靶子挪到什么地方去。他就知道那人的第一剑会往哪儿走,眼睛,比对手的手更诚实,对手的手会晃个虚招,对手的眼睛,却会诚实地告诉他真正的攻击目标。
韦帅望只是看着他的眼睛。
黑狼从不会看对手的眼睛,你为什么要看着人家眼睛?对手的眼睛里,有紧张不安恐惧,有人的欲望与人的弱。你不会想在梦里清楚地看到被你杀死的人的眼睛。
韦帅望的目光铁一样地陈述一个事实:我要杀了你。
冷酷的人遇到更冷酷的人。
黑狼忽然间意识到他轻敌了,他忘了掩饰自己的目光,他刚才那一眼,已经告诉韦帅望他的进攻方向,他必须做出改变。


就在这一刹那,黑狼眼角的余光,看到韦帅望的手动,他近于本能地拔刀。
大脑还停留在思考第一招攻击哪儿?
身体已经条件反射地去闪当胸那一剑。
他闪的不够快,他挡的不够尽力。
他没想到对手会在第一招,完全不留后路地全力进攻。
没有试探,没有花招,没有后手,没有余地。
那双没有生命的眼睛,精光闪闪地还盯着他,象等待品尝血液的毒蛇。
黑狼没想到韦帅望的第一招,就是简简单单地当胸一剑。冷家剑里没有样朴实无华的一招。所以,他预料是一个虚刺,他的身体预备应付任何其他变幻。
但是,没有。
两间直线最短。
韦帅望的剑刺向他的胸口正中,心脏所在的地方。
他闪身没有完全闪开,也来不及完全闪开。
他用刀去拔,刀剑相撞,使尽全力的一剑,竟然挡住他的刀。黑狼的阻拦,只是让韦帅望的剑歪了一寸,剑尖“噗”地一声刺进他的肩膀,剧痛之中,黑狼看到韦帅望眼睛里精光一闪,象一个狂人发出一声长笑。
“当”的一声,他手中刀落地。
黑狼狂叫一声,一掌击出。
既然你没给自己留退路,你就与我同归于尽吧!
韦帅望那一剑,确实倾尽他全部功力。
剑刺进黑狼的身体,没有停住,他整个人都向黑狼撞过去,如果不是黑狼拔刀后,反手拔剑正好是往自己的右手处拔,如果刺中的不是黑狼拿刀的这只手,黑狼的反击真的会把他杀死。
帅望微微闪身,肩头中了这一掌,整个人飞出去,落地,后退再后退,硬生生站住,一笑,一口血喷出来。
而踉跄着的黑狼,也同时站住,左手将刺穿他肩头的长剑猛地拔了出来,鲜血喷涌,半边身子血红,黑狼左手执剑,向韦帅望走过去。
吐血的韦帅望,深吸一口气,站在那儿微笑,微微抖手,一只短剑已经握在手里。
鱼肠剑。
我一不定赢,对手一定不能活。


韩青猛地站起来:“停止,比赛中止!”
韦帅望微微一笑,收剑。
黑狼的剑依旧指着韦帅望,他的血,也在不停地流。
韩青慢慢走到赛场上,左右看看,帅望给他一个笑脸:“我没事。”
韩青缓缓道:“比赛,只是切磋功夫,如果你们无异议,我判你们平局可好?”
帅望扬眉:“啊?”不服,想了想,笑:“算了,随便了,行啊。”
韩青看黑狼,黑狼看着韦帅望的眼睛,刚才那个非人的眼睛重又活过来了,面前这个人,又是他刚遇到的那个韦帅望。嬉皮笑脸,漫不在乎中的强大。
可是,刚才,那是一个战神样的人。
一个比他更冷酷更无情更嗜血的人,一个让他惊怕的人!
无论气势,还是剑术,他都略输一筹!
黑狼把韦帅望的剑轻轻抛到韦帅望的脚下,淡淡地:“是我输了,我认输。”
声音不大不小,场上的人,都能听到。
黑狼转身离开,一路血迹。
黑英扑到场上,无声地哽咽:“哥哥。”
黑狼轻声:“不许哭!”
黑英点头,咽下泣声,擦拭眼泪。
站在场上,依旧一个微笑的韦帅望,看着那个血淋淋的背景,再一次听到那首歌:“狂胜之中,我却黯然,语带悲伤。”
韩青默然,无语,向冷颜点头示意,宣布吧!
冷颜高声:“半决赛,胜出者,韦帅望!”
然后,再宣布:“白逸儿因病弃权,冷平自动进入半决赛,下一场,冬晨对冷平!”
十七,一片和谐
韩青一搭帅望手,忽然间松了口气,然后怒瞪,轻声:“我看到你拿鱼肠剑,以为你受了重伤。”
帅望瞪着眼睛,我靠,这误会……差点害我……然后他吐吐舌头,乐了:“没有,我不是没武器吗,谁知道他是不是也练过左手剑啊,万一他练过,我也不能空手夺白刃啊。鱼肠剑,我是怕有什么意外,万一我死了,我得替师父把难题解决了,不是吗?”
脑袋上立刻挨了一巴掌:“放屁!”气死了,低喝:“韦帅望,你这个小王八蛋,要是被人知道你袖子里准备着暗器毒剑,你想你的名誉吧!”
帅望眨着眼睛:“啥名誉啊,大家知道了这事,是不是就不敢惹我了?”
把韩青气得:“你你!”终于怒吼:“你等比武结束的,我同你好好谈谈!”
韦帅望摸着自己的下巴,思索:“你这算不算违反同我爹的约定呢?”
韩青吃瘪,抬眼一看韦行可不正在那儿一脸不以为然,怒吼:“韦帅望!”咬牙切齿,难道传中的青春期到了?这小子最近没事就气我。
韦帅望忍着笑:“我饿了,我吃饭去了。”
韩青怒吼:“不许去紫兰阁!”
韦帅望大笑:“才不要同你吃素,我又不是和尚!”
韩青一脸黑线,看看走过路过的各路江湖英雄,我没吃素……我也没亏待正在长身体的青少年……
两菜一汤,有荤有素……
叹气,没教养的臭小子。而且,负责教养臭小子的正是自己,这真是天底下最郁闷的事。


站在一边,等着向韦帅望表示祝贺的韦行,竟然没得到说话机会。
虽然他很苦恼该怎么表示他对韦帅望那一招的速度与力量的满意程度,可是韦帅望转身就跑了,不给他尴尬的机会,却更让他恼火,你个小混蛋!
转头就把一口恶气撒韩青头上:“你还要判他们平局?!哼!”
韩青一看老大脸色不好,当即陪笑道:“师父叫咱们呢。”溜走。


结果冷秋当头一句:“你还要判他们平局!”
韩青再次一脸黑线,你们可真是好师徒啊!
韩青挣扎着:“我以为帅望受了重伤。”
冷秋鄙夷地:“他受了重伤,他会握着鱼肠剑?你未免高估他的品德了。他把那东西安在袖子里可不是打算那么用的吧?”
韩青低头:“是,弟子愚鲁,弟子错了。”赶紧认错,越辩越错。心里痛骂韦帅望,你小子的品德还真如你师爷所料的一样。
如果韦帅望身受重伤,黑狼仗剑逼近,后果当然不用猜,韦帅望早说了,不会把麻烦留给师父的。
袖剑实在还是小儿科,那臭小子不定还准备啥后手呢,韩青根本不想知道。
韦行第一次师父骂韩青感到满意,骂得对。我们家韦帅望哪会输!
韩青无可奈何地叹息,同这帮强盗真讲不出理去,平局难道不比在比武大会上玩暗器名声好?
何况平局其实有利于韦帅望。内伤很快可以治好,外伤却不可能在下一欠比武前痊愈,如果韦帅望战胜冬晨(冬晨胜于飞,冬晨再胜冷平是可以预料的),黑狼一定打不过冬晨,头两名依旧稳稳当当是冷家的。
只听冷秋恶意地:“你是要韦帅望保存实力对付冬晨吧?我告诉纳兰去。”
吓得韩青惨叫:“师父!”你可不能么造谣……太太太不利于和平稳定了。
韦行愣了愣,呃,这么说,小师弟还是向着我儿子了?唔,不管,谁让你绕这么大弯子,我不理解,也拒绝去理解你,哼!
不过,我就知道他不会害我儿子。
看一眼冷秋,再一次不满,你小子好象一直对们家韦帅望没安啥好心。
冷秋用后脑勺都能感觉到韦行不满的眼光,他回头看韦行一眼,微笑:“秋园的夜色,风景可好?”
韦行愣了一会儿,才领悟到师父是问他还想不想再跪个通宵,把他给气得!!怒目圆瞪外加张口结舌。
冷秋回他的秋园。
秋高气爽,不知为啥,心情不错。
冷秋微笑,谁也没死,我居然还心情不错,看来,我真是越来越往好人的方向发展了。冷秋安慰自己,不管怎么,黑小子输了,总是好事,我心情好也情有可原。


韩青看一眼韦行,师父走了,你还要接着骂不?
韦行看看远山,看看碧空白云,微笑:“那小子还不错,是不?”
虽然那小子与功夫不错的人都很多,但是,让韦行这个表情的,大约是指韦帅望吧,韩青点头,笑:“是,你居功甚伟。”
韦行沉默一会儿:“冷玉那家伙更心狠手辣,既然他教出来的徒弟打不过韦帅望,功夫当然不是被逼出来的。”承认韦帅望自己有功,韩大掌门也有功,不过,当然他自己还是最有功劳的那个。
韦行一笑:“不过,真没想到冬晨那小子,居然也不错。”
韩青笑道:“冬晨相当勤奋。”
韦行肚子笑,冷兰那丫头可是声情并貌,声泪俱下,连打带哄,文武双全地修理他啊,有这样的老婆,想不进步也难啊。
师父父亲能从早到晚跟着孩子吗?小女友就不一样了,除了上厕所,几乎全天侍候着,附骨之蛆啊。白痴都能驯练成智者,弱一点的能给整疯了。
原来大家觉得师姐修理师弟挺好笑,现在看起来,还是相当有效果的。连带着,大家对冷兰的功夫也重新审视下,发现这个小女子,确实是个高手,而且会越来越高手,已经很有荣誉了,她依旧勤奋不已,更重要的是人家根本不以为苦,完完全全当成正常生活。
韩青道:“冬晨应该是能赢冷平的,只不过,昨他的体力消耗也很严重。”
韦行忍不住道:“他要是输给韦帅望,不会输在体力上的。”
韩青忽然沉默了。
拼体力?
一人有一人的风格,韦帅望可能就是擅长速战速决。如果他擅长速战,你不能让他放弃自己的优势。
可是,这种要人命的优势啊!
韦行见韩青沉默,忍不住道:“真刀真枪的比试,难免有失手。韦帅望没使暗器没下绊子,就是光明正大的赢了比武,如果你在这件事上,给他任何暗示,你不如让他直接把白剑让了。”
韩青看一眼韦行,道:“我不会说什么的。”
韦行道:“让你们家冬晨,好好防备。”
韩青轻声:“我担心的,不是冬晨。”
韦行扬眉,啊?那你担心冷平啊?你不会是担心我儿子吧?你看看那一剑的水准,我承认冬晨功夫不错,可是我儿子那一剑……惊地泣鬼神啊!
韩青道:“我担心韦帅望对自己的朋友,根本使不出那样的招术。”
韦行一愣,瞪着韩青,你什么意思?
韩青道:“即使他不是有意相让,可能也不会有那样的气势。冬晨虽然不象桑成同他一起长大,但是两个孩子很要好。”谁会对自己的好友用必杀技?


韦帅望把儿童套餐一扫而光,冬晨愕然:“你你你,你不会撑死吧?”
韦帅望拍拍肚子,已经没办法坐直了,挺着肚子半躺在椅子里,打量打量冬晨:“咦,你看起来完好无损啊,不是那个于飞很厉害吗?”
冷兰道:“那白痴用条木棍来参加比赛,被一剑砍断就认输了。”
冬晨谦虚地:“饶幸而矣。他的样子,好象是忘了自己手里拿的是木头,不过,从他的招式来看,他一向的兵器应该就是很轻的那种兵器,许多招式,如果用熟铁棍,根本不可能。”
冷兰道:“中原人挺有趣啊,上次来个拿铁棒的,这次来个拿木棍的,他们流行用棒子吗?”
冬晨笑道:“同秦始皇收缴下兵器有关吧,不允许平民带凶器。”
韦帅望呆呆地,冷兰瞪他:“快把手指头从嘴里拿出来,恶心死了。”
韦帅望一闭嘴,“啊哟”一声,咬手指头上了。
冷兰冬晨实在受不了这种表演,当场都笑喷了。
韦帅望也笑了,一嘴的糖果泽被脚下大地了。
帅望边揉自己的手指头边道:“我知道于飞是哪来的了。”
两位小朋友愿闻其详,帅望轻声道:“丐帮!”
冷兰张大嘴:“你是说——打狗棒?!”
冬晨怒叱:“你才是狗!”当然是指韦帅望。
韦帅望道:“你使两招我看看。”
冷兰哼一声:“你知道打狗棒法?你使两招我看看。”
韦帅望当即跳到桌子上,手里筷子在周围一划,碟子碗全打个粉碎,冷兰冬晨仓皇躲开,帅望笑道:“天下无狗!”
冷兰冬晨气恼中面面相觑:“没错,就是这招,被冬晨一剑削断木棍。”
韦帅望道:“人家丐帮打狗棒刀枪不入,他想必使惯用惯,所以忘了躲剑。”帅望再次呆呆地:“没听丐帮换新帮主啊!”然后安慰自己:“嗯,可能人家改帮规了,不再只传帮主了,我觉得也是,功夫得从小练起,都当帮主了,还不得年纪老大了?那么晚才学,很难练熟练透,那不是浪费这绝世武功了吗?再说,能接帮主,应该已经是成名人物了,谁耐烦改路子学新功夫啊,打狗棒就应该从小学起。”
冷兰气:“别在那儿自圆其说了。人家只传帮主,你怎么会?”
帅望道:“冷颜那儿啥都有,你有空去看。我不喜欢那种功夫,缠来缠去地,遇到象我这样脸皮厚的,趴下起来趴下起来,兵器飞了捡回来,屁股上挨一下爬起来接着打,一打能打三天三夜,到最后谁先累趴下算谁输。再说,使棍子,你想想,除非是正宗打狗棒,不然可不是正好让人一刀两断!”
冬晨汗颜,他同那个于飞,可不是从早上直打到黑,后来于飞小朋友好象是累晕了,多亏冷兰的魔鬼集训,冬晨耐力超强,胜在体力与精力——惭愧啊惭愧。
冷兰瞪着韦帅望:“你喜欢一剑杀死对手,是不是?”大眼睛里有一种让人不敢逼视的直接与洞察。
帅望的嘻皮笑脸,在冷兰直接坦白的目光下慢慢僵住。他沉默了,手里拿块点心,捏啊捏啊捏成灰色。
冷兰再想什么,冬晨看她一眼,皱眉,冷兰不悦,可是也闭上了嘴,不再提韦帅望那要命的功夫。


帅望笑:“那个黑狼,你们看怎么样?”
冬晨道:“他的功夫很厉害,如果是我遇到他,我没什么把握。”
帅望在桌上摆灰色的点心球,一个球一个球地,笑:“我不是说他功夫,我是说,这个人啊,人品好象,也不是那么差劲。”
冷兰道:“他有什么差劲啊,人家输了就是输了,不屑占你的便宜,比你这没脸没皮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家伙强多了。”
帅望不出声地摆他的泥巴球。
冬晨望天,我忽视之我忽视之:“黑狼这个人,虽然说比武难免伤亡,可是韦帅望你没给南朔背后一剑,也没给冷落当胸一剑,是不是?有能力饶人时,应该饶人。而不是能杀就杀。这个人,他当然不是一个卑鄙的家伙,可也不能算君子大侠。”
韦帅望一巴掌拍扁所有泥球:“说的对!每次同你聊天,就好象听到我师父的二重奏,小和旋。”
冬晨忍无可忍:“我捏死你!你这个脏东西,恶心家伙!”
韦帅望笑,抱头等着:“小心啊小心,我可是二三天没洗澡,还出了一身臭汗,我闻闻,呜,有股臭味。”
冬晨一脸呕吐的表情地进退两难,帅望笑道:“哎,你别我吐身上。”
冬晨气:“韦帅望,你长不大是吧?你小孩儿啊,你弄这么恶心!”
韦帅望拣起一泥球就扔嘴里了,吧嗒吧嗒地吃得挺香,冬晨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然后一低头就吐。
吓得韦帅望跳起来:“喂喂,你真吐啊?!你白痴啊,我真会吃那个?”一伸手,泥巴球在手里呢。


冷家山上响起一声野狼般的嚎叫。
然后满山遍野都是韦帅望惨叫“救命”的声音。
韩青与韦行惊愕地看着韦帅望被追打得满山跑,韩青怒喝一声:“都给我站住!”
韦行望天,我当没看见吧,我惹不起纳兰士,韩老弟,你自己家里的事,你自己解决吧。
韩青气得:“又来了又来了!韦帅望!你吃完饭不老实地回来疗伤,你乱跑什么?”帅望告状:“我不跑他打我啊!”
韩青问冬晨:“你没看见他受伤?还同他闹?”
冬晨这下可真羞愧:“对不起,我,我一时忘了。”
韩青一时气胡涂了,看到冬晨尴尬的样子,也明白过了,笑道:“我一急搞错方向,不用说也知道,又是韦帅望干了什么事。”
帅望乐得:“没有,真没有,我就变个戏法给他看,他就吐了。”
冬晨惭愧地:“我们,只是闹着玩,我不该追他。”
韩青倒不好意思了,拍拍冬晨肩道:“下次直接来告诉我,我替你揍他。”拎着韦帅望耳朵,咬牙切齿:“记着冬晨比你小,比你小的师弟是用来爱护的,不是用来逗着玩的!”越想越气:“受了伤跑那么远去吃饭就算了,不赶快回来,你还满山跑,你还使轻功。”气,忍不住给他两脚,韦帅望哎呀哎呀地提醒他:“我受伤了,我受伤了!”
韩青怒吼:“不受伤我就鞭子侍候你了 !”
冬晨忍笑告辞,冲帅望挥挥手:“回见啊,后会有期。”你活该啊活该。
韦帅望无语地哀怨地望着韩青,心说,不受伤我爱跑关你屁事啊。

18,疗伤止痛
韦帅望被两大高手拖到静室里轮流修理,痛得他呲牙咧嘴地:“哎,本来都不痛了,被你们弄得痛死了。”
韩青气:“你最好在下一次比武前,给我完完全全好起来。”
韦帅望傲慢地:“一点也不好,我也一样能把对手宰掉。”
韦行对这句话深以为然,并为之自豪。当然他什么也没说。
韩青也没开口。
于是,韦帅望也沉默了。
然后一声叹息。
韩青刚要开口,韦行已经道:“帅望,关于这件事,既然你师父已经说了不会发表任何看法,那么,我替他说两句。”
韩青愕然,靠,是啊,我们只约定我不能拿道德来约束韦帅望,可没说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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