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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帅望的江湖4-大隐于市2友情[1]-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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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晨瞪眼:“我没细问,就上来了,但是,帅望身上没有外伤的痕迹,据我看来,也没内伤的迹象。”
冷良道:“我知道该准备什么。”

韩青看冷良一眼,是吗?
冷良没有表情地转身进屋。

三人下山,沉默。
韦行哑着声音问:“没救了?是吗?”
韩青沉默。
韦行低声:“我骂他,辜负我们的信任,让他滚。”
韩青沉默,半晌:“他是做错了。”是错了,可是更错的是,你竟然在这个时候去认错!你知道后果吧?你是白痴吗?!难道你是白痴吗!
忽然间想起韦帅望那些小小的天真,那孩子坚持认为师爷也是他的亲人,因为他每次去哄他师爷开心,他师爷都会饶了他,他觉得师爷不会真的伤他吧?
韩青觉得眼前一黑,忙深吸一口气。头晕,年纪大了,不再象年轻时,一下子眼泪就涌出来,一下子就吐血,然后心如刀绞。年纪大了,承受这样的打击时,直接就头晕目眩,全身失力了。不是愤怒得热血腾沸,而悲凉得全身冰冷。
韦行咆哮起来:“他没有错!那老狗能做出这种事来,活该去死!怎么死都活该!”咬牙切齿,狗东西,你这回真的惹到我了,你真的惹到我了!

韩青沉默。那种痛,比当年发现冷秋想置他于死地更痛。
原来,你真的会下这样的毒手。
原来,你真的下得去手啊!
那么,你当年对我,本来,也能下这样的毒手吧?只是没有机会,你没杀掉我,只是我的运气?
只是我的运气。
我们的情谊,原来,并不当什么。我的忠心耿耿……
只是一厢情愿的屈服吗?
你竟然能这样对我的孩子!
你竟然可以这样对我的孩子!
那是我从小养大的孩子!是我!陪他每一天,吃饭睡觉习武游戏!是我为他担惊受怕,是我为了救他宁可失去生命!是我宁愿他恨我疏远我,也要他做一个正直善良的人!是我因为他的伤痛夜夜难眠!
这一切不能让明白,你不能动他吗?!
你竟然可以这样对待我的孩子!
我不能让你明白,他的生命比我的更重吗?!

韦行咆哮过后,终于在韩青脸上看到怨恨。他愣了,当然他也满腔怨恨,但是他没想过会在韩青脸上看到这种表情。
这种表情,让他不舒服:“韩青!”
韩青缓缓清醒过来,摇摇头:“我没事!”
韦行半晌:“你不是早知道他会这样做?”
韩青再一次轻声:“我没事。”

纳兰在屋里柔声哄着韦帅望,听到声音起身迎过来,看到韩青的表情就呆了,她慢慢退到一边,忽然间明白,这次,韦帅望的伤势非同一般。
帅望看到韩青,缓缓地眨了一下眼睛,我活着。
韩青伸手搭脉,良久问黑狼:“怎么伤的?”
黑狼道:“冷掌门的手扣在他脖子上,大约,有几秒钟,韦帅望挣扎一会儿,忽然身子一软……”
韩青点点头,明白了。同书中的记载一样。不是误伤!
回过头,勉强弯弯嘴角,问帅望:“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帅望眨了二下眼睛,没有。
韩青问:“身体有感觉吗?”
帅望眨了一下眼睛,有。
韩青伸手,左右晃动:“看我的手指!”
帅望做不到。
韩青轻声:“你知道你……”你知道自己怎么了吗?
帅望缓缓眨了一下眼睛。睫毛上,沾了一滴泪。
韩青轻声:“别哭,会……”他忽然间低下头,泪如雨下,韩青埋下头,额头抵住帅望的额头,慢慢抱住韦帅望!帅望!帅望!你不珍惜你自己的生命,也不可怜可怜我们吗?
哽咽声!
帅望瞪着眼睛,感觉到滚热的泪,滴在他额上,滴在他眼窝里,流过他的眉毛,穿过他的睫毛,滚进他的眼睛。
他依旧瞪着眼睛,泪水与泪水混在一起,从他瞪大的眼睛里流下来。
泪水!
不!师父,别哭。
对不起,我一直带给你的,都是伤痛。
别哭,我很后悔,沉默了四年,能哭的时候,我应该大哭,我应该在地上打滚,我应该冲你大吼大叫,我应该破口大骂,表示我对你的不满,我不应该沉默四年,我以为我有无穷无尽的时间,可以用来惩罚你。
我很后悔,原来好日子只有那么几年,我应该好好享受,我应该早一点原谅,我应该,在能说的时候,好好告诉你,我的感激。
别哭。
韦行与冬晨目瞪口呆,然后,也热泪盈眶了。

身后传来冷冷地声音:“韩掌门要是放弃了,何必还叫我多跑这一趟。”你也绝望了吧?
韩青起身:“我一时……”羞惭了,我应该立刻开始救治的。让开位子,将手放在帅望头顶。
冷良过来,一声不吭,捋起韦帅望的袖子,一根针就扎进韦帅望的血管中。
韦帅望顿时瞪大眼睛,然后脸色发白,额角开始冒汗。
一条红线顺着血管直爬到肘部。
韩青惊骇:“这是什么?”
冷良淡淡地:“蛇毒!”
韩青勉强压下他的惊恐,慢慢问:“多少?”
冷良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沾了一下。”
韩青嘴唇抖了抖,你应该先做试敏,不,先做动物试验,然后人体试验,然后……唉,算了。
可怜的韦帅望,被扎了一下的手臂已经肿起来,流血不止。韦帅望只觉得整个手臂沿着一根线剧痛难忍,情不自禁地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只有眼睛不住上下划动,除了急出一头汗,一点用没有。
纳兰道:“帅望有话说。”
冷良道:“他暂时得忍耐一下。”
纳兰上前,握住帅望手:“是手臂痛吗?”
帅望眨眼。
纳兰缓缓道:“帅望,记得我们编过的一个密码吗?横一垂二三点捺,叉四插五方框六,七角八八九是小,点下有横变零头。每个字有四个数组成,每个字四个角的笔形按其位置左上、右上、左下、右下的顺序取号,现在,你向下看眨眼,是一到五,向上看,是六到九,还记‘我’是什么码吗?”
帅望缓缓想起那个密码的编法,我,左上是垂,右上是点,左下是折右下也是折,帅望慢慢眨了两下眼,停顿,三下,停顿,五下,五下,2355。
纳兰点头:“对,2355。”
帅望再眨三下眼睛,向上看,眨一下,然后一下,二下。
纳兰轻声:“3612,渴?”
帅望眨下眼睛。
纳兰要去拿水,冷良道:“他不一定能咽。”
纳兰呆了呆,看看韦帅望,帅望沉默一会儿,打出1090,2221,纳兰轻声:“不能。”终于意识到,韦帅望顶多有三天时间,没有人三天不喝水还活着,纳兰看冷良:“怎么办?”
冷良道:“水与盐可以由大肠吸收,人完全静止,补充水份,可以活十几天没问题。”
大家要过一阵子才明白大肠吸收的意思,而韦帅望已经飞快地眨出三个字:1040,2729,4343。
纳兰慢慢翻译出:“干你……”然后涨红了脸,哭笑不得。死韦帅望!
冷良倒忍不住微微露出个笑容:“你应该很高兴,我暂时还没打算把猪大肠塞到你胃里,好给你灌点稀饭。”
这次韦帅望只说一声:“靠!”惨了,惨了。
冷良道:“是啊,糟透了,哪次错灌到肺子里你就死了,而且是痛苦的窒息而死。还有,不能咳嗽,如果有痰的话,很容易就憋死了。所以,你如果不好起来的话,应该是活不了几天了。”
韦帅望没来得及反应,冷良已经双脚离地,整个屋子都被韦行的咆哮声震得一抖,韦行怒吼:“我宰了你!你不治好他,我就要你的命!”
如果不是韩青及时把冷良解救下来,冷良很容易就成韦帅望第二了。
韦行怒吼:“你敢再说一次,你敢……!”忽然间红了眼睛,所以他就没再吼下去。
冷良终于也忍不住:“是你们教的他!你们要他蠢,你们把他教成白痴,所以他才会这样!”
韦行哽住,我?是,我!我……我责备他,他朋友被杀,所以他昏了头,我责备他,我说他辜负了我们的信任……
韦行转头,踢门,离开。

韩青慢慢低头,我错了吗?
我错了吗?
在冷家,太过善良,会死吧?是我,逼着我的孩子冒着死亡的危险去固守他的道德底线吗?
我害死他吗?
韩青慢慢低下头,我可以为我信的去死,我能要求别人也这样吗?
帅望,你是去道歉的吗?

冷良笑:“你是去找你师爷道歉的吧?求仁得仁,你心安了吧?”
韦帅望这次打出一长串骂人话,直看得纳兰红着脸望天,一声不吭。
冷良淡淡地:“省省吧,我看不懂。”
韦帅望差点给气哭了。
黑狼轻轻咳一声:“帅望,是……”良久:“我们约在山下会合,我准备了强弩伏击冷掌门。帅望拦在中间,劝我放下弓弩,冷掌门不住逼近他,我不知道他已经,已经出手复仇,我不肯放下箭,他,他不能闪开,他也,他也不能向我这边靠近……”黑狼慢慢垂下眼睛,一开始是为了救冷秋,后来,是为了我!
冷良半晌:“救一条蛇,活该被蛇咬。”
韦帅望愤怒地:“我还他妈救过你!”纳兰把“他妈”二字略过,她现在都是整句翻译完才说的。
幸亏韦行出去了,不然听完黑狼的话,黑狼就会变成替罪羊。
韩青沉默一会儿,终于轻声:“帅望,你不必……”你不必那么善良,你可以,至少威胁一声你要闪开,至少可以警告你师爷别动,你……可以自私一点,你首先自己要活着啊!
韩青沉默了。

纳兰看着帅望的眼睛,轻声:“帅望说,对不起。”
韩青的声音有点虚弱:“人都有莽撞的时候,最近,你遇到的打击,确实太多了。”
纳兰轻声:“他说,对不起,同你疏远了四年。”声音已微微颤抖。
韩青呆住,什么?帅望,你提起以前干什么?
纳兰哽咽:“他很后悔,没有好好珍惜同你在一起的日子。”
韩青轻声:“不!”你在说遗言吗?不!你不会!
纳兰道:“他说,谢谢你。无法报答,对不起,让你伤心。”一边记录一边翻译,一边泪水就滑下来。
韩青收回自己放在帅望头顶的头,深呼吸,再一次深呼吸,才慢慢平息自己汹涌澎湃的内息,良久,才轻声:“应该说谢谢的,是我。即使,你不能治好,我依旧感谢,你存在过的每一天。帅望,你是我的孩子,你存在的每一天,都是对我的报答。仅仅你活着,就是报答。”
我曾经要求良多,现在只祈求你活着,只要你活着。

纳兰轻声翻译:“狗……冷良的蛇毒放多了,痛,冷!”
韩青道:“他在发烧,他的心跳越来越快!
韦帅望的鼻子里缓缓流出血来,然后,他开始全身发抖。





189,等待

189,等待
帅望瞪着冷良,这是怎么回事?你这狗屎,我至少可以死得平和点吧?你给我蛇毒,你这个王八蛋,蛇毒有啥用?王八蛋,你跟我说说!
冷良用纱布擦去韦帅望脸上的血:“看,你流血,证明蛇毒会阻止血液凝结。”
韦帅望如果能够,一定会嚎叫起来,凝个屁血啊!老子不是外伤,不会有凝血块在血管里飘,老子也没七老八十不会有血栓,你这样抢下去老子倒是有流血不止,失血而死的可能!
韦帅望坚定地眨出“放屁”二字,纳兰沉思一下:“他说的,类似胡扯之类的。”
韦帅望气苦,是放屁,是放屁!
冷良沉默一会儿:“我知道应该不会是凝血问题,不过,不管是什么样的创伤,蛇毒都可以让你的血流得更顺畅。对于大脑任何创伤,充份的血液供应是重要的。而且蛇毒会让人兴奋,我觉得这东西对脑子有作用,虽然我还不知道是什么作用,我只知道你一部分大脑不工作了,我不知道如何让它开始工作,所以,只能把所有对大脑有作用的药,一样一样试着看,从蛇毒开始吧,然后洋金花,乌头,马钱子,颠茄,瓢蕈,羯子毒,朱砂,水银,酒,古柯,罂粟……”
韦帅望顿时两眼翻白了,呜,所有这样药的一个共同特点就是韦帅望会在床上不住颤抖抽搐流口水吐白沫。韦帅望内心尖叫尖叫,不!不要!救命啊!
纳兰咬着嘴唇,迟疑半天,看在韦帅望那么困难,眼睛都要眨抽筋的份上,勉强道:“他说,你要是敢,他祝你全家死光!”
冷良淡淡地:“不用你担心我全家,你担心你自己吧。”
韦帅望再要说什么,蛇毒的毒性上来,心跳喘息,手臂剧痛,身体滚热,人发抖,即没能力思考如何表达,也没能力清楚地眨眼睛了。
帅望痛苦地被封闭在他的身体里,无能为力地忍受着这具身体单向传回的一阵阵种种痛楚,他那条可怜的手臂已经整个红肿起来,伤口处紫黑色,好象一小团火苗在他手臂上不住地燃烧,痛得韦帅望想嚎叫,如果他能动,他一定会满地打滚,可是现在,他只能静静忍受,韦帅望内心尖叫,救命啊!止痛药!救命啊!给我昏过去也行。
韩青按着他头顶:“帅望,尽量平静下来。”你的心跳快到极限值了。
帅望抬眼看看他,不,不要,那只会让我清醒的时间更长,不,我痛!
韩青气恼地发现韦帅望不但没运功让自己平静下来,反而加快心跳,试图中结自己的生命,或者,至少昏过去。
这孩子到底有没有过一次肯听他的话啊?
韩青无奈地轻轻抚摸帅望的手臂:“帅望帅望,手臂只是有点肿,揉揉,活活血就好了。”然后:“冷良,用点麻药缓解一下他的疼痛。”
冷良冰冷地:“影响药效,也影响我观察效果。”
韩青道:“他心跳得太快。”
冷良道:“你想办法,控制他的心跳。”
韩青沉默一会儿:“冷良,减轻他的痛苦。”如果你救不活他,至少在他活着时,可以少受点折磨。
冷良无声地抗议一会儿,取针在帅望身上针刺麻醉。然后瞪着韩青一会:你觉得没有希望了吗?
瞪了一会儿,冷良也低下头,确实没多大希望了,他也不过是在等待奇迹。

纳兰查颜观色,知道韦帅望这回恐怕在劫难逃,低下头,想了想,近身在耳边问:“帅望,你要不要见见芙瑶和孩子?”
帅望慢慢睁开眼睛,瞪着天花板,要不要见他们最后一面?要不要最后见一下他爱过的人和他的儿子?
会给芙瑶带来大麻烦吧,让她看到我这个样子,也没有必要。
帅望缓缓眨了二下眼睛,不,不要了。
趁着痕迹尚浅,让她忘了生命中曾经有过这样一个人吧,时光会把一切记抹去。多年以后,她也许会偶尔想起与我在一起的日子,都是快乐的记忆,除了我曾经给她一耳光,都是我在哄她玩,多好。
泪水涌出眼角。

纳兰明白了,握住帅望手:“帅望,让她自己决定是不是来见你吧,如果她觉得别的事,比来见你更重要,她会做出明智决定的。”
这次,帅望没有反对。
他的心跳,慢慢平复。
冷良看韩青一眼,动动眉毛,看,你老婆多有办法。
韩青哭笑不得,亲爹要他多陪一分钟他也不干,这会儿想起来公主了,几天几夜也等得了。
无语问苍天,养孩子有啥用啊?你得耍尽多少花招才能让我们这些智慧人类鬼迷了心窍,为小孩子做出种种不智慧的选择啊?
(老天爷擦着汗说:不比把一对人模狗样的君子淑女扒光了弄到一起圈圈叉叉难多少。)

纳兰向黑狼点点头,两人出门,纳兰道:“你去公主府,委婉点问芙瑶要不要来见帅望一面,如果可能的话,把孩子也带来。”
黑狼瞪着纳兰,半晌:“你的意思是?”
纳兰点点头:“是,只是以防万一。”
黑狼盯着纳兰,纳兰慢慢垂下眼睛,嘴唇动动,却没能出声。黑狼慢慢垂下眼睛,良久:“来见他最后一面?”
纳兰嘴角微微下弯,是的,她没出声。
身后人影一闪,纳兰惊问:“韦行!你干什么去?”
韦行状若不闻,纳兰大惊,急道:“帅望叫你!他有话对你说!”
韦行停步,犹疑一下,转身进屋。

纳兰轻声吩咐黑狼:“你要说明白,但是,如果她要是面露迟疑,也不要再勉强她。”
黑狼点头,同时内心不解,小公主为什么会迟疑呢?她挺爽快的啊。
纳兰内心叹息,唔,小公主可能一点不迟疑地就拒绝了。可是,也就这点希望能让帅望多拖两天了。
看看黑狼,你可别一怒之下也给芙瑶两巴掌。

纳兰送走黑狼,进屋去,只见韦行呆站在门口,床上的韦帅望面孔通红,衣服快被冷汗湿透,全身颤栗,连眼球都在不住震颤。
纳兰关上门,韦行听到声音,惊醒了一般,怒吼一声扑过去把冷良拎起来:“你把他怎么了?!”
冷良的喉咙立刻发出咯咯声,吓得韩青立刻扑过,救下已经开始翻白眼的冷良,韦行怒吼:“你把他怎么了?马上把他治好!老子把你宰了殉葬!”
冷良喘息着躲在韩青身后咳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韩青握着韦行的手腕:“我们在尽力。”
韦行的手在抖,半晌:“帅望,真的……?”真的会死?

韩青慢慢垂下眼睛,原来,韦行还不知道!韩青低声:“冷家旧籍上记载的点穴手法,因为对掌门长老不能用死刑,所以,把他们锁在自己的身体里,后来,这种刑法,因为太过残忍被禁止了,改成有确实证据,众长老一致通过,可以判死刑。所以,这种点穴手法也失传了。”所以,韦行不知道。
韦行眼睛微微转动:“那就是说……”
韩青道:“以前,所有受刑的人,都被锁在不能动的身体里,直到死亡。”
韦行轻声:“所以……”
韩青缓缓道:“所以,我们在尽力。”
韦行看着韩青,什么?你说什么?韦帅望会死吗?
我儿子同温剑单挑都没死!
他不会死!
冷秋那老狗!
韦行甩开韩青的手,踢开门要走。
韩青抓住他:“你干什么去?”
韦行咬牙切齿:“我去杀了冷兰?”
韩青完全糊涂了:“这,为什么?”这是怎么扯到冷兰身上去的?
韦行道:“他杀我儿子,我杀他女儿!”
韩青硬是被这种强悍的逻辑给震住了,他瞪着韦行,啊?!
哭笑不得,半晌,韩青苦笑:“稍安勿燥,等帅望治好的,或者,……我陪你一起去,灭他满门,杀了冷兰,杀了师父,再一起自杀。”
韦行两眼冒火,双手握拳,对!连他一起杀了!
呃!唔!不!!光是想,就已经失去力气了。
他一点也不介意杀人,对道德恩义也无信仰。
可是,那个人,是不能杀的。
他一出生就被人抛弃,如臭水沟里的耗子一般,本应该一辈子生活在最底层,那个人伸手把他拎出来。他根本不需要任何督促鞭策,他会顺着那人指给他的路拼命往上爬,每次他想停下,就仿佛嗅到旧日生活中烂菜叶与泥秽的味道。有些生活,比死亡更让人恐惧。那人把他拎出来,他同韩青不一样,那个人只是给韩青另外一种生活,给他的,却是全部,他拥有的一切。
韦行对冷秋的畏惧是根深蒂固的,不管他如何努力顺从克制,当他开口说话,或者弄出一点动静时,遇到的都是冷秋厌恶与威胁的目光,所以,他习惯安静沉默,不被人注意地站在角落里,即使成年之后,再不会有人用那样的眼光看他,他在开口说话时,依旧感到不安与焦虑。
韦行的一切行为习惯都是为适应冷秋形成的,别人是被父母伙伴师长与社会共同教育成的,他的世界里,冷秋太过强大,他由冷秋一手捏成,他对自己的造物主,有根植于生命中的恐惧,那是他的禁忌。

杀掉冷秋这个念头让他恐惧焦灼。

韩青看着韦行恐慌的目光,再一次苦笑,伸手拉着韦行:“进来吧。”
韦行转过头,看着在床上抖得不成人样的韦帅望,心中的痛恨与愤怒让他快要疯狂,可是他就是说不出“杀了冷秋”这四个字。
而且,他对韩青如此轻易说出这样的话,感到痛苦不安。

韩青,你说的不是真的!你这么说,让我难过。
我可以胡说!你不能!
你让我不安,恐惧!
如果连你都会……这世上还有什么感情是永恒不变的?
还有什么人,是可以信任的?

黑狼同韦行一样有良好的吃苦耐劳精神,马不停蹄一天一夜已赶到京城,可怜他的马,被骑废了两匹。
黑狼拿出块通行无忌的牌子,这是上次小公主送给他,让他随时来看自己女儿的。
门侍立刻前面带路,二门把他交给宫女,直到芙瑶寝宫。
芙瑶怀里正抱着黑狼的女儿,用她的小手逗她儿子来抓。
黑狼马上对芙瑶好感度飙升,这高贵女人奴婢成群,她没让奴仆抱她的孩子。
芙瑶回头,笑:“来看孩子?双儿,你爸爸来了。”笑:“你还没给她起名吧?我叫她小双,成双成对。大名等着她爹来定呢。”
黑狼躬身:“公主定了就是了。”
芙瑶有点不舍,把孩子交给黑狼:“你要带走吗?她同小念玩得可好了。要是没有妥当的人选,先在这儿委屈几日,可好?”
黑狼感激地笑笑:“何言委屈?黑狼感激不尽,只是,这次我来……”
芙瑶蓦然惊悟:“帅望呢?”
黑狼把孩子放下;目光微微不安地躲开那亮晶晶的凝视,在芙瑶下巴上扫了一会儿:“帅望出了点意外,受了伤,如果你方便的话,可以去见他一面。”
芙瑶看着黑狼,半晌:“使妇有夫,不方便去看望别的男人”
黑狼愣住,呃,是我没说明白吗?黑狼缓缓道:“他,他的伤势……”
芙瑶问:“快死了吗?”
黑狼沉默一会儿,白老板,我尽力了,你女儿不是一个委婉得了的人:“如果冷良的治疗没要他的命的话,应该还能活一阵子。不过,冷良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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