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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少年韦帅望之众望所归-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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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两掌相对,冷却再一次遭遇意料之外的抵抗,两掌相对,冷兰不但没有后退,掌中所挟内力反而汹涌澎湃地向冷却冲过去,冷却大惊失色,运力抵抗,再一次被冷兰抢了先机,死死压住,两个人拼内力,在少年组的校场上并不是常见之事,除了决赛,每个人都要为下一场考虑,没有人愿做这种竭泽而渔杀鸡取卵的事。
而对冷兰来说,每一场比武,就是每一场较量,每一次,她想要的都是赢。
冷却被冷兰内力压住,动弹不得,只得全力抵抗,冷兰的右手,已经收回来,总算他运气好,冷兰只想以最快速度结果战斗,剑柄“噗”的一声砸在冷却脸上,而不是剑锋切下他的头。冷却听到骨头清脆的断裂声,面颊剧痛,大脑轰鸣,这毕竟只是外伤,并不要紧,可是他没有吃药,也没有非人的毅力,受了这样的巨创,登时惨叫一声,步伐不稳,内力紊乱,再也支持不住,左手一屈,立刻被冷兰一掌拍在胸前,顿时大叫一声,倒飞出去,半空中已经狂喷鲜血,摔到地上后,再无动静。
冷兰的左手,缓缓垂下,血,从她的指尖不断地滴下来。
冷慕抢上去看他儿子,韩青震惊地站起来,冷颜庄严宣布:“半决赛第三场,胜出者,冷兰!”
第 23 章
23,不死噩梦
冷兰缓缓收剑,左手没有知觉,不过,她看到一大片血渍正浸透她的衣袖,她微微皱眉,糟,下一场怎么办?不过,看她的表情也只是觉得麻烦罢了,并没太放在心上。
韩青站在那儿,震惊,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冷兰这种狠劲,象谁呢?当然狠人他见得多了,他自己就是一个,可是无论是他还是他师兄,都是有原因的,以冷兰的身世有什么必要非赢不可呢?有什么必要不计代价地非非赢不可呢?
也许这个世界上就有这样的人吧,只是要赢。
冷慕抱起面白如纸,口吐鲜血的冷却,几乎忍不住抬头向韩青怒吼一声:“你骗我!”不过,多年的旁观生活,让他不再激动,他只是抬头看着韩青,发现韩青与他一样震惊,他盯了韩青一会儿,看到韩青努力恢复平静,确定韩青不是假装,他终于扭头去看冷兰。
那个女子,白衣若雪,上面绣着一朵朵桃花,人也艳若桃花,可是一张脸上有一种可怕的淡定。
她半个手臂已被血渍浸透,冷慕相信韩青的判断,那是足够让冷兰输掉比武的伤势,她硬接冷却那一掌已经撕裂了深层伤口,她应该痛昏过去了,她没昏过去,只是因为她的内力深厚,可是内力深厚只是让她不失去知觉,如果她是一个正常人的话,她此时应该倒在地上打滚,她的脸色惨白,可是她的脸上,只有一种淡定的表情,她正在抱拳,缓缓向四周观众示意,脸上淡定的表情,好象对于赢了,也并无太大欢喜,赢,是正常的,是应该的。
冷慕觉得寒冷。
可怕的对手。
他们家的,虽然经过严格训练,但是正常长大的孩子,不是这种人的对手。
冷慕什么也没说,抱起冷却,离场。
黑龙什么也没看到,他只看到那个赢了的女子,手臂上有血。
韩青给冷兰解开纱布时,发现冷兰表情冷漠,他叫了冷兰一声,冷兰转过头来看,明显是那种支持不住要睡觉的眼神,韩青愣了一会儿,抬起手,闻了闻手上的血腥味,然后狂怒了:“冷良!”
冷良闻声而至,莫名其妙地面对韩青的怒目,怎么了?
韩青见四处无人才怒道:“你给她吃了什么?”
冷良莫名其妙地:“麻药啊,伤这么重,比武时会痛!”
韩青怒道:“痛!知道痛就不会伤成这样!你知不知道这样可能会害死她?”
冷良看看冷兰的手臂,血仍在流,沉默一会儿:“我劝过她了,不过,有些人是不听劝的。”
韩青指着他,你,这根本是你提供的主意,她一个小女孩儿知道什么?
气到暴,日理万机,一转身的功夫没看到,就出事故。
冷良道:“既然掌门不准,我下场不给她就是了。”
冷兰轻声:“我的伤没事,我不用麻药。”
淡淡的,但坚定。
冬晨在旁边:“师姐,来时师娘不是说过……”
冷兰的回答是:“哼!”
冬晨无奈地转头看韩青:“师姐还能比下一场吗?”
韩青道:“我建议……”
冷兰道:“能!”
韩青沉默一会儿:“冷兰,我觉得,你需要郑重考虑你的伤势。”
冷兰淡淡地:“我会打到我倒下。”
韩青沉默,啊,冷兰是这种性子,韩青叹息一声,这种性子……年少的韩青是多么熟悉。
这种性子,就象冷良说的,是不听劝的。
韩青看看冬晨,冬晨轻声:“师娘说——,受了伤不让她硬撑,师娘会担心。”微弱的声音,一听就是没指望能说服谁。
冷兰怒:“她希望我干脆不要来!”
韩青无奈地,可怜天下父母心。
几天后冷兰与黑龙的比武,冷兰拒绝使用麻药,她不过用纱布裹好伤口,可是事实证明,疼痛对她没有干扰。那一场比试,仍然变成了黑龙的噩梦。他无法冲破冷兰的剑网,只得使出冷却一样卑劣的招式,第一次差点被冷兰砍下手掌,另一次被剑刃划破衣裳,最后终于逼得冷兰同他比拼内力,结果是两个人一起吐血。
半边身子都被血染红的冷兰,居然不肯倒下。
黑龙知道自己同她缠斗下去一定会赢,可是内心深处对这种两败俱伤的争斗,对这种惨烈撕杀的疼痛与伤害心生惧意。
染血的白色衣裳那样刺目,一条腿已经跪倒,半个衣袖全是红色,胸前一大片血渍是她呕出来的,黑龙呆呆地望着那个已经落败的美丽少女,那少女一双凌利的大眼睛顽固地冰一样地盯住他,让他不能动弹,他知道自己现在扑上去结果她,是最好的机会,可是刚刚的内伤,让他有一种五脏俱焚的感觉,那种疼痛,让他失去力气,也开始害怕。她的伤更重,她应该更痛,她应该已经失去力气,可是从她的脸上,从她的眼中,看不到一点痛的痕迹,她盯着他,就象一只鹰隼盯着自己的食物,明明败的是她。
然后以剑桩地的冷兰站了起来,在黑龙还动弹不得的时候,她就站了起来,扑上来,剑到头上,黑龙不得不招架,不断流血的冷兰好象根本没有痛的感觉,她的剑让黑龙占不到一点便宜,黑龙并不想打得那么难看,可是他不得不拼命地在场上游走,消耗冷兰的气力,因为冷兰在流血,他不相信一个人可以不断地流血,流上两个时辰。
此后,两人又有两次对掌,硬拼内力的机会,每一次黑龙都不能全身而退,他受伤,她受更重的伤,他吐血,她吐更多的血。
这真是黑龙一生中遇到的最可怕的噩梦,已经被他打得半死的对手,不肯倒下,拿着剑,疯狂地追杀她,每一次他把她打倒在地,自己同时也会被重伤,他眼睁睁看着冷兰慢慢蠕动,爬起来,却没有力气杀掉她,黑龙一口血吐在地上时,内心惶然,我会不会死在这女人手上?她好象是永远不会倒下,不会痛,说不定,也不会死吧?
如果不是冷兰的血吐得更多,黑龙就已经认输了,那女子仿佛要把身体里的血全吐出来,可是她站起来,扑过来砍他,他不得不招架,他不能认输,那太丢脸了。
最后一次对掌,冷兰吐血,黑龙也吐血,黑龙快被逼哭了。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黑龙喘息,目光里已经带着恐惧,疯子,我在同疯子对打。
冷兰没有表情,半低着头,眼睛盯在黑龙脸上,黑龙想后退,如果他不是脱不开身的话,他想后退。
冷兰再一次催动内力,向黑龙冲击,黑龙咬着牙,胸口象被人用棍子猛敲了一下,痛到头晕恶心,而冷兰,一口血已经从她嘴里涌出来。
黑龙很想放弃认输,可是从冷兰吐出的血来看,这女子伤得比他重,她不肯认输,如果他认输,那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不如自杀算了。
黑龙恐惧地想,会不会最后结果是我同她都耗尽内力,力竭而亡?
冷秋轻轻摸着自己的下巴,唔,如果要收漂亮的女弟子,当然是收这样的。可惜冷飒那家伙是不会把他的弟子让给我的,唔,真是,错过了,百年难遇的好材料,比我手里那两个还好,这个,是先天的疯子,不是后天被我逼疯的那种。
韩青站起来,高声:“比武中止!”
所有人大吃一惊,嘎?什么?从来没听过这个术语,只有比武结束,没听过比武中止,这是啥意思?
冷颜目瞪口呆地:“掌门,胜负未分!”
韩青道:“你按目前的状况评判吧!”
冷颜目瞪口呆地:“拿什么做标准?”
韩青道:“按他们剑术的高低,力量速度准确性,攻击的有效性,造成的伤亡程度。”
冷颜半晌道:“剑术不分高低,内力也相差不多,伤势,冷兰先前已受过伤,好象……”
半晌:“而且,再打下去,胜败也未可预测!”
韩青人已到场上,一左一右分开两个少年,转头,轻声:“兰儿!够了!”
抬头,怒道:“没人要你预测未来!按他们的伤势判吧!”
冷兰怒吼:“放手!我没倒下!我没输!”
冷颜犹豫,韩青道:“判黑龙胜!”
黑龙大喜,退后,举起手,表示自己赢了,也表示:我他妈的再也不想打了!
冷兰怒吼一声,一掌拍向韩青,韩青闪身,抱起已经不支倒下去的冷兰,退出场外。
冷颜站在场外,斜睨着在场上举起双手的黑龙,妈的,我觉得你这个时候举起双手,特别的恶心。
半晌,他终于来到场上,咳一声:“决赛,胜出者,黑龙。”
黑龙抱拳,场下一片寂静,无声。
黑龙想,噩梦一般的胜利,噩梦!
冷颜沉默一会儿,轻轻叹口气,再一次宣布:“本次比武,第一名,黑龙!”
场下,冷兰已经气若游丝,可是仍旧用几不可闻的声音怒吼:“放开我!”
韩青抱着冷兰,大声叫:“冷良!”
下人应声:“冷良让我们回掌门,他看兰姑娘伤重,已经先回去准备药去了。”
韩青抱着冷兰到冷良住处,一路上,冷兰不停挣扎,不过,她实在已经用尽了全部气力,她的挣扎不过象是颤抖,韩青低头,怒吼:“比武已经结束,胜负已定!别再挣扎了!”
冷兰的眼睛里象是着了火,她愤怒得说不出话来,一口血水吐到韩青脸上。
韩青已多年没被人这样轻慢侮辱过,一时间,倒不是愤怒,而是苦笑了,这个孩子!
韩青叹息,轻声:“在我眼里,在大家眼里,你才是真正的第一名。”
冷兰的挣扎终于停止,她沉默一会儿,眼里那愤怒的火焰渐渐熄灭,五脏六腑的痛楚渐渐上来,她微微皱皱眉,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冷良手搭脉,侧着头,好象在倾听那破碎的脉搏如泣如诉地控诉自己被主人如何虐待。嗯,胃出血,脾脏破裂,肝脏破裂,心动过速,冷良喜欢这样的病历,治起来很有成就感,这孩子年轻,所有内脏都有强大的生命力, 一碗止血药灌下去,立刻见起色。冷良抬头:“内出血已经止住,掌门可以为她疗伤,让她静养也可以。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韩青叹息一声:“这个混帐孩子,差点成了第一个死在校场上的第一名。”
冷良笑:“冷飒与婉儿都是性子软的人,一个柔弱,一个面恶心软,所以,这孩子相信个人意志可以战胜一切。”因为她的个人意志在与父母的对峙中从未输过,所以,培养了她的自信心,相信她想要的,一定可以得到。
韩青遥想当年,那个有着一双水汪汪大眼睛的婉儿,那样的婉儿,在面对这样的冷兰时,应该是百战百败吧?还有暴躁的冷飒,动辄跳起来,可是叫嚷一阵子却下不了狠心对付任何人的冷飒,韩青叹口气,冷兰大半是这两个人生命中的最大磨难吧。
百战百胜的冷兰。
24,收服
作者有话要说:
云妹妹生日快乐
24,收服
偶尔,韦行离开府邸,帅望的快乐时光就到了。
他会偷偷溜出去玩。
有一次,天空湛蓝,阳光充沛,康慨看到一片绿色与微黄微红的叶子里坐着一只白色小猴,高山蓝天下,在无边无限的绿色中,孤单而寂寞。
康慨微微恻然,那个孩子,有点太孤单了。
可是这个孤单惯了的孩子,怕是已经习惯孤单了,他也会大哭大笑,可是多数时候,如果他真的苦闷,他会躲出去独处。
韦帅望那不为人知的孤单悲伤的另一面,也许只有空气与大树知道。
一个孩子整天整天地拆一只魔方似的炸弹,他自己或者已经习惯,别人却觉凄凉。
不过,韦帅望依旧对这种安静的日子感到满意。
只要韦行不回来,岁月静好。
韦行回到府中,康慨一面安排他休息洗漱,一面派人去敲钟,希望韦小爷听到能明白能立刻回来。
果然,等韦行问完了公事,想起来去看看韦帅望时,韦帅望已经老老实实在自己院子里练剑了。
韦行站在边上看一会儿,招帅望过来:“这些天练剑了吗?”
帅望直想后退,只是不敢,点点头:“练了。”
韦行怒道:“我怎么看不出来?”
帅望心想,我真的练了,可是我又不是疯子,不会一天练习十个到八个时辰,我活着,我在活着,每一天,今天明天后天,都在活着,我不想为了未来预支今天的生活。
帅望眼角扫着周围人,康慨也没跟过来,看起来只得死忍了。
想到那种无法忍受的疼痛,帅望微微垂下他的眼睛,天,我真的不想再一次,我应该——应该一直练啊练,就象得了强迫症,或者——哀求。
韦行看到韦帅望死死盯着地面,沉默不语,不禁怒道:“我在问你话!聋了?”
沉默,固执,象是一种反抗,可是那个低着头的小男孩儿,一双耳朵涨得通红,额角淡青色的血管博博跳动,胸口不住起伏。
单听到帅望的呼吸声,韦行已明白,韦帅望在害怕。害怕,依旧只是沉默的孩子,让韦行忽然间回到年幼时的自己,也是这样恐惧着沉默着忍耐着。
被仇恨折磨得快要疯狂的冷秋,冷酷无情的程度不是韦行能比得上的,所有在他眼前倒下的徒弟,都只得到一句话:“拖出去喂狗。”至于是真的喂狗了,还是只赶走了,韦行从来不知道,因为冷秋没有养狗,他也再没见过那些同伴的人影或者尸体,甚至骨头。
站在冷秋面前,那种恐惧的感觉,那种不由自主的喘息与心跳,直到十五岁,韦行成为最好的一个,他才觉得自己不会随时有被杀掉的可能。
可是韦行很熟悉这种深重的呼吸与咚咚的脉搏,他看着帅望,沉默一会儿,挥挥手:“滚,接着练,到晚饭时。”
帅望抬起头,看看韦行,嗯?
我没听错吧?就这么虎头蛇尾了?不是韦大人你的风格啊!
难道一路鞍马劳顿,颠掉了你的头?
可是在韦行那张刀刻的脸上,在那怒色不满的神情掩盖下,那双棕黄色猩猫一样的眼眸里,隐隐仿佛有一丝怜惜。
帅望愣了一会儿,直到韦行怒吼:“还不滚!”才吓了一跳,转身逃走。
韦行远远地看着帅望的剑法,小家伙的剑术,不是很扎实,他身体里源源不息的内力与剑术并未完美地配合到一起,他知道明白悟到,可是这两者的完美结合还需时间与磨合。
韦行想,韩青说得对,帅望此时的功夫,还没有把握,到了帅望十五岁,别说少年组的第一,只怕冷家也不再有谁能小看韦帅望的功夫,可是现在,还不成熟。
韦行翻到最后一张,拿起笔来,康慨终于开口:“大人!”
韦行道:“你站了很久了。”
康慨道:“大人……”
韦行问:“你想求情?”
康慨点头:“是,大人。”
韦行道:“闭上你的嘴。”他签上名字。
康慨接过那叠文件:“大人,请再给他一个机会。”
韦行道:“陈紫华的死,是你判的。我不喜欢你的判决,不过,我说了让你判,你的判决生效了,别让我失信。”
康慨愣了一会儿,终于道:“大人刚宣布我是主管,如果我——,如果我放弃,大人能再给他一个机会吗?”
韦行轻声:“放弃,我不明白这个词,你是说违抗命令吗?”
康慨道:“不是,大人,康慨仍为大人效力,竭尽全力,只是冷辉可能更适合,毕竟,在我们这里,功夫的高低决定一切,我明白大人的意思,我救过帅望,帅望救过我,大人不必为难。”
韦行停下手头的工作,双肘支在桌子上,支着下巴,对康慨的话开始表示兴趣:“哦?”
康慨沉默一会儿,缓缓道:“大人,我很感激,这一年为发生的事,我很感激大人一再的宽宏。”
韦行点点头:“嗯。”然后呢?你希望我将这种风格发扬光大?
康慨道:“可是,不管大人如何施恩,康慨都不会信任大人,那不过是收卖人心,是康慨欠了大人的,不得不还,大人买了康慨的命,康慨只得为大人卖命。”
韦行再次点头,唔,我还以为你要夸我呢,敢情你是骂我呢!臭小子,老子软硬不吃,你不知道吗?而且硬的尤其不吃,说下去吧,小子,好好地拐这个弯,否则会出车祸的。
康慨道:“温家人杀来,大人却被掌门一封信调回冷家,这对我来说,不可能做别的考虑,我只能猜测,冷家要减少损失,要大人回去,大人也决定回去,而我们,是不得不牺牲的人。就算大人把康慨扔下一个人面对温剑,康慨也没有怨言,不过,在康慨心里,康慨为大人做的,也不过是欠债还钱,也不过是为了我自己做人无愧于良心。我调开别的人,自己在王府等着温家人。大人多次饶我,又放过冷萧,我愿以死相报。可是,我不是效忠大人你,只是忠于自己的原则。”
韦行侧头,看着康慨,心里纳闷,小子,你愿以死相报,那很好,可是后一句还有你的那些对我的猜测,可是真难听啊,你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做什么?难道你是因为寿命太长有点厌世了吗?你再说这些个不顺耳的废话浪废我的生命,我可能就要缩短你的寿命了。
康慨道:“可是,大人竟赶回来。”
韦行微微抬起一条眉毛,我回来了,可不是为你啊!所以,如果你打算感激涕零,到别人的衣角上擦鼻涕去吧。
康慨苦笑:“大人回来,当然不是为了救康慨。”
韦行郁闷,你小子怎么什么都知道?
康慨沉默一会儿:“可是,康慨却是第一次认识大人。我对帅望说,大人不会回来了,帅望说,他父亲会回来的,即使不是因为善良,也会因为骄傲。”
韦行微微诧异,他的目光穿过窗子,往帅望住的小院那边望去,绿树环郭,他当然看不到韦帅望,可是,内心深处慢慢地浮现了韦帅望的一个笑容,那笑容那样温暖,以至这种温暖的感觉象波浪一样一波又一波地荡开来,让韦行微微松开了他的肩,轻轻叹了口气,呵,他是那么说的吗,那个孩子,倒真是——
康慨道:“我在冷家长大,眼里所见,所有的人,为了活着,什么都能做出来。包括我自己,也并不是一个敢于坚持的人,只是有所坚持,已经——很难做到。我想象不出——”康慨笑了:“象大人的这种骄傲,”
韦行很郁闷地看着康慨,你笑?你是找抽吧?我很努力地想改掉这种会要了我命的毛病,可是,你要知道骄傲惯了的人,一旦做出那种让自己觉得可耻的事来,会象吃了大便一样地恶心。所以,你笑,那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你想找死啊?
康慨终于道:“我敬重大人的骄傲,在冷家这么多年,大人是第一个让我敬服的人,所以,从此以后康慨诚心诚意为大人做事,为大人着想,我不疑大人,大人也不必疑我。陈紫华是个可以用的人,请大人再给他一个机会。”
韦行沉默一会儿,唔,原来那个要命的毛病还有这样的用处。
原来康慨也不是那么好收服的人,那个看起来软面面的家伙,居然也不是威逼利诱可以收服的(上马金下马银不能收服我,华容道你放了我也不行,非得用你的人格魅力将我折服不可),咦,怎么我就遇不到那种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家伙呢?怎么我就遇不到给根骨头就肯卖命的狗呢?非得以命博命,还得是我的命博他的命,用他自己的命都不行,真他妈的郁闷,不过,韦行微微翘翘嘴角,我喜欢康慨这样的家伙。
韦行拍拍桌子:“好吧,把他先放下,如果我找到用他的地方,就给他一个机会,虽然到了年终报告的时候,反正,杀完了明年再报也不迟。就这样吧。”
康慨放下韦行报给冷家的报告,告退:“天晚了,让帅望也歇着吧,太过劳了,也不见得有好处。”
韦行挥挥手,去吧去吧,你的意见越来越多,我觉得你的真心真意,没有假情假意舒服。
韦行看着桌子上的报告,陈紫华那家伙是有点意思,可以用,而且,他的兄弟们,原来李强的手下,也喜欢这样的结果,那些人需要安抚。至于冷辉——康慨说得对,冷辉需要一个地位一个肯定,不过,这倒不急,对他背着我写了好几年的独立报告这件事,我也不能一点反应没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韦行微笑,唔,康慨说我可以信任他,这句话我等了很久了,我喜欢这样的保证。
不过,如果你失信了,那后果可是很严重地。
25,比武
25,比武
韦行看完最后一个报告,抬起头来,告诉陈紫华:“你的死期快到了。”
陈紫华微微躬身,意思是,我明白,我知道。
韦行很高兴地看到他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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