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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少年韦帅望之众望所归-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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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慨抬起头,看看纳兰,倒底不是亲生父母,所以孩子做错事,惩罚得那样绝决。
良久,康慨道:“掌门一定没想过,韦帅望杀了人,他自己心里也很不好受吧。”
纳兰微微一愣,呵,什么?这是责备韩青呢?唔,是吧,韦帅望心里也不好受,如果他痛哭流涕,或者沉默不语,别人就比较容易发现他心里不好受,可是韦帅望心里不好受的表现是他不住地大叫我没有错,这个,就不但需要观察力还需要洞察力与想象力了。
纳兰看看康慨:“帅望是个好孩子,是吗?”
康慨眼圈微红:“夫人觉得呢?我不过是属下,帅望救过我,救过我朋友,我没资格评价他。”
纳兰这回真的诧异了,不需要很敏锐也可以看出来康慨世故圆滑,并不是热血青年,这样一个人,拒绝评论自己上司的孩子的品质,可是为了那孩子受伤,竟热泪盈眶,言下是愤愤不平之意,这可能是这个人最强烈的抗议了吧,他为自己都未必肯说到这个地步。
纳兰沉默一会儿,那个疲懒地偎在他身边的孩子,懒懒的,一脸坏笑一肚子淘气,可是,她喜欢那孩子。纳兰性子太强,她倒是未必真的想待自己孩子严厉,只是天性如是,自己孩子难免潜移默化地,就变得规规矩矩的,纳兰自己经常讶异,咦,这是我儿子吗?怎么这么乖?现在看到皮猴韦帅望,那皮猴又粘着她,真是喜欢得不得了。可是那倒底不过是对一个顽皮可爱小孩儿的喜欢,现在看康慨这个样子,纳兰诧异了,小帅望不是一个小孩子吗?她一直奇怪冷秋是怎么会让韦帅望活到这么大的,那孩子那么张扬,差点在自己头上写上“我是天才”四个字,冷秋应该不会让这样的人活得这么长远啊。
韩青为那孩子同韦行绝交。
韦行竟然只是说好。
纳兰嘴角露出一个掺杂着回忆的苦笑,啊,她完全理解施施,冷恶是一个那样有魅力的人,他的儿子韦帅望也遗传到他的魅力呢。
纳兰叹息一声:“帅望是个热血的孩子。”
康慨忍泪,半晌点点头。
纳兰想了一会儿:“帅望同黑龙这一仗,打得不对,韩青是那种严于律已,宽以待人的人,做他弟子难免会吃点亏,我想,他也不会预料到韦帅望会这样激愤。”所以,让韩青来教韩孝,不如交给韦行,将来有个行差踏错,就算韩青要公正无私地惩办自己儿子,韦行也会护着他。韦行敢对韩孝动手?哼,纳兰想,哼!他敢!
康慨良久:“无论如何,韦大人怎么能——做出这样不可挽回的事?”
纳兰笑笑:“你也不要低估韦帅望激怒别人的能力。”
康慨再次愣住,然后闭嘴,呃,是啊,韦帅望那张嘴,如果他愿意,简直能用言语把韦行杀死。
帅望望着窗外发呆,如果是以前,既然伤的是手,他才不会躺在床,站着不用手,走路不用手,淘气也不完全用手。可是现在,他只是坐在床上,看着窗外,他觉得累,不想动,有人时还可以维持一个如常的微笑,没人的时候,脸上的每一块肌肤都拒绝合作,无力地垂下来,不想动,每一寸肌肤都在说,我受伤了,我没有力气,我累,我疲惫,我厌倦。
甚至不愿意想,我是不是真的错了?
好了,就算我真的错了吧,我不想辨驳,我已受惩罚,如何?
要我改吗?我可以改很多,我可以安静从容,我可以畏惧退缩,我可以不再闯祸,我可以什么都不做,韦帅望静静地坐在那儿,其实只是坐着也没有那么无聊,还可以想很多事,安安静静地想,就象关闭了所有的门,我一个人安全安静安宁。
冷良端药进来,帅望静静回头,笑一下,接过药碗,喝一口:“是什么?”
冷良道:“伤药。”
帅望道:“味道奇怪。”眼前泛起浓雾,冷良伸手扶他,帅望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微笑,侧头,吐出一口黑色的药汁,可是,人还是支持不住,摇摇晃晃向后倒去,想张嘴叫一声也不能。帅望心里怒骂,这狗娘养的,放了多少麻药啊,我要是一口咽下去,还不被你给药死啊!
冷良想,就知道你不会咽下去,你可不是小孩儿了。
外面传来马车声,冷良把帅望的手腕固定好,知道是纳兰如约而至,他给帅望轻轻擦去嘴角的黑色药汗,怜惜地看着这个再也不会信任他的孩子,安静下来的韦帅望,瘦小苍白脆弱无助。每个人都要长大,孩子,每个人都可以伤到你的心,你最好坚强,如果不,你还可以冷漠,不要紧,人都是这样长大的。冷良微笑,再喂帅望一口药汁,低声:“别怕,帅望,只是麻药,我要给你换个手腕骨,咽下去,不然,换到一半你醒了,那可够你痛的。”
帅望睁着眼睛看着冷良,换手腕?怎么换?用什么换?拿谁的换?一口黑色的药汁,“扑”地一声喷出来,一层黑雾,冷良闭上眼睛,伸手抹去脸上的黑色液体,哭笑不得地骂:“小混蛋!”
可是韦帅望倒底还是支持不住了,他嘴唇微动,看那个口形,好象在叫:“韩叔叔!”
冷良给自己擦脸,然后给帅望擦脸,可怜的小孩子,到最后,还是叫你韩叔叔吗?
室内茶香,韩青手里握着一杯茶,坐在窗前,已经听到声音,却不想起身,他已经警告过冷家人,不要再来找他,来的会是谁?脚步轻盈,却与身带功夫的那种轻盈不同,是个女子,那女子已静静来到他身后,呵,是纳兰,他嗅到熟悉的香味,是纳兰来了,韩青的嘴角微微牵动,纳兰。
纳兰已到他身后,韩青还是不想动,可是后背已经感受到温暖,纳兰贴在他背后,双后按在他肩上:“韩青。”
韩青仰起头,苦笑,看到纳兰的美丽面孔,柔和而不柔弱的纳兰,有一种永恒的温暖表情。
纳兰没出声,只是俯下身,轻轻拥住韩青的肩膀,微微用力抱了一下,可怜的韩青。
韩青轻叹一声:“纳兰。”
纳兰沉默一会儿:“人人都会犯错,连神仙都会犯错。”
韩青苦笑,轻轻拍拍纳兰的手,是,我知道。
不过,做错事的人应该付代价,而不是让别人来付。
康慨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想不到高贵的纳兰与韩大掌门,毫不介意在他面前露出一副深情款款之态,他真是莽撞了,可是立刻退出去,也不是不尴尬地。
纳兰直起身,微笑:“我来的路上,遇到康慨。”
康慨上前,跪拜:“康慨见过韩掌门。”
韩青伸手扶起他:“一路辛苦了,你来是……?”
康慨道:“掌门给我们大人的信……”
韩青轻声:“那件事不必再提,回信我已收到。你是来看帅望的吧?他就在后面,我带你过去。”
纳兰轻轻挽住韩青:“康慨一定有话要对帅望说。”笑着抬着看韩青一眼:“我也有话同你说。”
韩青苦笑,你对我没好话吧?只得点点头:“好吧,康慨,失陪。”
康慨躬身:“掌门不必客气。”
第 74 章
74,骨头
花与果实都落尽,桃林枝叶萧条。
纳兰微微眯起眼,凝视远方,沧桑的回忆表情,在她那张美丽面孔上竟然让人觉得媚惑,韩青含笑看着她,内心有一个血淋淋的大洞,那个女人依旧让他微微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在想什么?”
纳兰轻声:“在想,当初的桃林里,施施与冷恶,是多么美丽的一对。”
韩青的脸慢慢失血。
纳兰回过头:“你为什么收养帅望?”
韩青沉默。
纳兰轻声:“施施决定自杀,你不但没阻止,反而乐见其成,是吧?”
韩青良久:“到最后,我很想对她大吼,你背叛了师父背叛了朋友背叛了你的丈夫,甚至,你也背叛了你的爱人,背叛了你自己,你为什么还不去死!”
纳兰沉默。
韩青叹息:“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魔鬼,我不只一次失控。”
纳兰道:“所以,你觉得内疚,你把那孩子留在身边,照顾他长大。”
韩青沉默,缓缓闭上眼睛,觉得头晕。
纳兰轻声:“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韩青沉默。
良久,纳兰问:“那孩子,真的比你们多年的兄弟之情更重吗?”
韩青沉默一会儿:“他捏碎帅望的手腕。”
纳兰道:“你多年之前已经知道韦行是什么样的混帐人,你也知道他是你兄弟。”
韩青沉默。
纳兰道:“我并不同情韦行,我只是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施施是我们的朋友不假,她是因为韦行才成为我们朋友的,韩青,你只是出于义愤吗?是因为你内疚?”
韩青良久,终于道:“帅望是我的孩子。”
纳兰静了一会儿:“他是冷恶的儿子。”
韩青道:“是我把他养大,他是我的孩子。”
纳兰沉默了,许久,叹息一声:“比亲儿子还亲,朝夕相处,我能理解。我还以为,你再不会让一个人走到离你那么近的距离。”
纳兰紧紧握住韩青的手:“韩青,控制点你自己,理智一点,不管你做错了什么,造成什么后果,现在不是内疚的时候。如果你真的爱那孩子,想想怎么做才对他更好吧。”
韩青沉默。
纳兰道:“如果你一定得在你师父与帅望间选择一个,你会选哪个?”
韩青沉默。
纳兰苦笑:“如果你选的是韦帅望,那么,现在就把冷秋杀了吧,如果不,韩青,你为何激怒你师父?”
韩青沉默一会儿:“我永远不会起那个念头。我只是希望,他不要再做任何伤害韦帅望的事。”
纳兰轻声:“你师父没想伤害谁,他只是感受到威胁,做出反应。现在,威胁不存了,你别再激怒他。”
韩青沉默一会儿,终于点点头。
纳兰轻声:“别再伤害自己,你不只有你自己,伤害你自己,就是伤害我们,伤害韦帅望。睡不着,让冷良给你配副药吧。”
韩青点点头:“过了这阵子,现在,我需要保持清醒。”吃了药的人,手会发抖发软。
纳兰沉默一会儿:“韩青,我担心你。”
韩青轻轻抱住纳兰,良久,轻声:“我尽力。”
这时,远远传来桑成惊慌的叫声:“师父!帅望!韦帅望!师父!”
韩青大惊,怎么?韦帅望不在家里?
他挣开纳兰的手,急赶过去。
纳兰在他身后,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再想想,让韩青去找吧,她拦不住韩青,这件事,在韩青那儿,无论如何也过不去。如果韩青知道她参与这件事,她更加劝不了。
纳兰在桃林里眺望,默默,片刻,转身,坐上马车,向秋园而去。
韩青迎上桑成:“怎么了?”
桑成急道:“帅望呢?我回来,屋里一个人也没有。”
韩青大惊,飞身向跃上树梢,他离开没多久,带走韦帅望的人一定没走远,可是找不到可疑人,韩青飞快地回到帅望的房间,屋子里有一股子浓浓的药香,那药味,韩青低下头,在帅望的床上看到黑色药汁,嗅一嗅,尝一尝:“麻药!”
谁用麻药带走了帅望?
这麻药的味道,同冷良的配方很象。
韩青呆了一会儿,忽然间想起冷良信誓旦旦地:“我会尽力想办法。”
冷良?韩青向冷良的住处冲去。
热水煮过的刀与钩子,整齐地放在盘子里。
地上铺了石灰,墙上新刷的石灰水,屋子里两张床,都铺着白单子。
靠窗一边的床上,无声无息地倒着韦帅望,冷良与康慨在另外一张床边聚精会神地忙着,连韩青进来都没有回头,韩青缓缓走近。
原来,床上躺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儿,双目紧闭,手腕放在架子上固定,已经切开一个U形的口子,冷良正用钩子小心地将骨头与肌肉肌腱分离。
韩青无声地伸手,捏住冷良的手腕,低声:“住手!”
冷良抬头,平静地:“他父母把他卖给我!他愿意用手腕上的骨头做交换向我学医术,他父母也同意认同,我有三方按了手印的契约!两厢情愿,合理合法,你无权阻止我!”
韩青半晌道:“冷良,他还是个孩子。”
冷良道:“是啊,所以,我付出的价格远远高出他应得的。”
韩青的手仍按在冷良手腕上,可是力道在缓缓变小,做一个手脚俱全的农夫,与做个一只手的名医,哪种人生更好?
韩青抉择不下,看看康慨,看床上的孩子,看看韦帅望,现在的选择,好象已经是最好的选择,对每个人都好。
康慨轻声:“掌门,每个父母都会首先考虑自己的孩子,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也是首先幼吾幼,所以,如果大人一定要维护公平公正的话,先做帅望的父母,为帅望考虑,不然,别人都有父母亲人,韦帅望却没有,怎么能公平?别人的父母都为自己孩子考虑,韦帅望的亲人却不为他考虑,怎么能公平?”
公平?
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要用自己的骨头来换取自己所需,帅望可以从他人身上换取自己所需器官,今天是一块骨头,明天呢?别的人呢?需要的不只是一只手,而是一颗心呢一条命呢?
韩青良久,手渐渐收紧,他摇摇头:“不!如果我同意,就代表我默许,生命是有价格的,有钱有势的人,可以购买他人的生命与健康。这世上有些东西,不能买卖,即使两厢情愿,也不能买卖!”
冷良怒吼:“这是他的选择!他的身体,他的人生!”
韩青道:“改变命运有很多方式,无论如何,不能买卖活人的器官。只要你们赞同这一点,韦帅望就不能例外,不论你出多高的价也不能改变你这么种行为的性质!”
冷良冷冷地看着韩青,良久道:“你在这一刻,比我还冷血。”
他松手,钩子扔在地上。
韩青无言,拿起干净的工具,将那幼童的腕骨轻轻复位,将上面的筋键重新拉回的原位,钩子钩住半月形小骨上的白色肌键时,韩青的手开始微微颤抖,他深呼吸,手仍旧发抖,韩青愣了一会儿,轻声:“冷良,你来。”
冷良接过他手里的工具,轻快地操作,冷笑:“快被自己撕裂了吧?韩青,你就快疯了!”
韩青沉默,看着另一张床上苍白的韦帅望,是吗?他比冷良更冷血?如果他能确信他所坚持的是对的,那也可以,但是他不能,他坚持的是真理,还是一个幻觉?
这个世界是不是真的有真理这种东西存在?
他的择善固执是另外一种冷血吗?他的坚持,是对的吗?
他是不是为了一个不存在的,他想象出来的东西,剥夺了韦帅望最后一次机会?
韩青的目光再一次黯淡下去,我在坚持什么?为谁而坚持?我也杀过无辜的人做过错事,难道不能为了帅望再错一次?
为帅望错一次吧……
心脏象被撕裂了一样。
第 75 章
75,秋园茶话
纳兰在秋园喝茶:“能从贺兰山到这儿,多承你相助。”
冷秋微笑:“应该的。”
纳兰笑问:“掌门大人近来可安好?”
冷秋笑问:“你看呢?”
纳兰道:“黑龙死了,韦帅望废了,韩青把所有权力重新交回你手,称心如意,无过如此。”
这话好不刺耳,冷秋道:“黑龙无足轻重,韩青本来就没拿走过我的权力,何谈交回?”
纳兰笑:“唔,是一条好狗不再为你看门了。”
冷秋看看她:“你觉得韩青是条狗?”
纳兰道:“别的时候都似条好汉,跟在你身边时象条好狗。”
冷秋咬着牙,轻轻转动茶杯,他妈的,就是因为你这种态度,所以不能让韩青跟你太近。
纳兰问:“帅望呢?”
冷秋冷冷地:“韦帅望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谈不到开心还是难过。”
纳兰微笑:“韩青又得罪阁下了?”
冷秋做个不屑的表情,意思是,这点小事,还得罪不了我,不就是象小孩子似的发发脾气吗?
纳兰笑:“可是,我刚进来时,见掌门大人一脸落寞,即然不关韩青的事,那是为什么呢?”
冷秋看他一眼,简单地回答:“你看错了。”
纳兰的微笑里有一点叹息了:“韩青给你难堪,可是最让你困扰的竟不是他。你竟然也很喜欢韦帅望吗?”
冷秋扬起半边眉毛:“呵,你总有惊喜给我,怎么这件事我竟不知道。”
纳兰露出一个美丽的笑容:“说谎时,你目光闪烁。”
冷秋叹息:“又一个无法证实的传说。”
纳兰微笑:“那孩子总在秋园玩,日久有点感情也是常事,掌门何必否认。”
冷秋无奈地,无语问苍天啊。
我做错了啥事,这样子整我?
纳兰点点头:“如果难过,就忍着,拒不承认,即使承认,也不改变,因为对你的生存来说,感情是个奢侈的东西,没必要理会。”
冷秋夸她:“你很了解我。”
纳兰道:“我认识一个富商,中原人,督办盐道,穷苦出生,一生节俭,富可敌国,金子银子埋在地里发霉,每顿依旧一饭一菜一汤,身上衣服一穿多年,补了又补。”
冷秋很高兴她改变话题:“节约是美德。”
纳兰微笑:“不过,即使他微微放纵自己享受一下人生,也没什么,对任何人,对他自己,对他的亲人,对他身边的人,都有益无害。那不是节俭,是一种习惯,是一种恐惧!掌门,有时候略微放纵一下自己,享受一点亲情,饶过已经对你没有威胁的人,相信你爱的人明白你并且会回报,有什么不好吗?战争时期已经过去,没必要时间紧绷神经,你已经不需要更安全更安全,现在已经很安全。冷秋,除了活着,你还可以享受人生更美好的东西,试试打破自己的习惯,打败自己的恐惧。”笑着看冷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轻笑:“那需要勇气。”
冷秋很想跳起怒吼:“滚滚滚,你他妈的给我滚,奶奶的,老子的心情轮不到你来管!”可是他不敢,纳兰对韩青影响巨大,不是必要的情况下,他不准备同这个女子争夺她的丈夫,到目前为止,纳兰所做的,都还在他可容忍的范围之内,光是说些让他恼火的话,还不足以让他翻脸。
他只是用一张猪肝脸加一双冰冷的眼睛看着纳兰,纳兰微笑,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别说是一张猪肝脸,就是冷秋真的跳起来暴骂也不能让她变色。
冷秋叹口气,输掉了,纳兰太了解他们,明知他投鼠忌器,故此肆无忌惮,他又不能真的同一个女子计较,所以,他除了认输没别的办法。
冷秋叹气:“良辰美景,佳人在侧,不该无酒,来人,酒!”
平儿捧酒上来,笑着叫一声:“纳兰姐姐。”
冷秋瞪她一眼:“纳兰夫人。”
平儿笑笑,低头,放下酒具,给他们斟好,冷秋挥挥手:“下去吧。”
纳兰笑道:“平儿真是好帮手,我都看中她,什么时候掌门大人嫌她不知进退不懂事,要赶她走时一定知会我一声,我重金聘她。”
冷秋气了个七窍生烟,妈的,我的人你也敢动脑筋!再一想,好啊,这是因为我刚才训了那孩子两句,是嫌我对平儿态度不够好呢,你他妈的管的也太宽了!
一杯酒倒进嘴,我忍,你总不能在我这儿吃住吧?随你说什么,等会我找个由子送客就是了。
平儿送上下酒小菜,纳兰笑道:“平儿,我们布坊正准备开发一系列比现在产品稍低的面向普通富户的衣饰,缺少一个总管,甚至,我对开一系列的酒楼,推广你研制出来的那些美味也有兴趣,年薪是三到五万两白银,视发展而定,你觉得如何?”
平儿愣了愣,看冷秋一眼:“夫人说笑呢,我一个奴婢,懂些什么。”
纳兰笑道:“管理一个园子是管理,管理十几家布庄也是管理,看你把秋园打理的这么好,一定没有问题。不管什么时候,你有兴趣,我都有位子给你。你们掌门又不打算娶你,你又没买身给他为奴,相信他大人大量不会阻拦你。”
平儿端着盘子微微迟疑,冷秋咬着牙:“东西放下,你可以回去好好考虑!”平儿惊醒,接触到冷秋愤怒冰冷的目光,立刻涨红脸,放下菜,福一福退下。
冷秋咬着牙:“纳兰,你今天到这儿来,有何贵干?”
纳兰笑道:“掌门容我在山下安身,纳兰特来拜谢,无论如何,我们相识多年,就算我有说错做错,想来掌门也不会赶我走。”
冷秋快要喷血,你!先是指责我居安思危是因为恐惧胆怯,然后要挖走我手里得力帮手,平儿虽然只是打理秋园,可是秋园没有她难道要我自己去管钥匙?你!你这是想整死我啊!
纳兰笑问:“平儿多大了?二十多了吧?掌门想过她的终身大事吗?”
冷秋这下子可是彻底呆住了,什么?嗯,一个女人,总是应该嫁人的,这他知道,可是——
可是他没想过,把平儿嫁给别的人,当然他也没想过娶妾,他干嘛要娶妾?反正院子里的那些女人,全是他的女人。
纳兰轻声:“你甚至不敢承认,某个女子对你特别重要吧?冷秋,你这种时刻备战与那位富商的时刻备荒,多么相似?你真的觉得那是种美德吗?富有天下,也不肯享受一丝一毫的吝啬,对他来说,是金钱,对你来说,是亲情。这种对自己的苛责,你真的觉得对?冷秋,你不但防着韦帅望,也防着你的两个弟子,无论任何事,你首先想的是,如何保持你的权力你的控制,如果你不能享受生活,权力能带给你什么?你只要活着吗?!”
冷秋霍地站起来,过了,纳兰素,你说得太过了!他伸手把整张桌子掀翻,桌上东西全部在地上摔得粉碎,沉重的檀香木的八仙桌则飞出老远,在墙上撞出个洞来又摔成碎片,冷秋怒吼:“送客!”
巨响声吓得平儿直扑出来,惊叫一声后,发现纳兰优雅纯洁地站起来,脸上仍然带着笑:“掌门真是客气,人家不过是端茶送客,掌门连桌子都扔出来了。”
冷秋瞪着纳兰,一脸愤怒变成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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