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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少年韦帅望之众望所归-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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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秋瞪着纳兰,一脸愤怒变成哭笑不得。苍天啊大地啊,是不是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根刺,每个人生命中都有荆棘。这女人平日在别人面前也人模狗样的,怎么单单对我冷嘲热讽,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已决定不养任何女子,结果竟换成我徒弟的女人折磨我,这还有天理吗?
平儿见纳兰从容说笑,粉碎的桌子与震耳欲聋的巨大声响一点都没影响到她的好心情,而冷秋冷大人,发过飚之后,脸上明显是挫败的表情,一声巨雷之后,哑然无声了。平儿暗笑一下,默默退出。
纳兰微笑:“本来婉儿有话要我转告你,掌门这么忙,那就下次吧。”
冷秋没有表情,可是如果你看着他的眼睛,就会知道什么叫目光闪烁,那简直是一道闪电划过黑夜,不只是闪烁那么简单。可是纳兰看也不看他,当然不会被电到。
纳兰微微福了福:“纳兰告退了,掌门留步。”
冷秋终于叹了口气:“纳兰,我哪得罪你了?”
纳兰慢慢回身:“你害韦帅望断了手,伤了韩青,伤了你自己,你得罪我很深。”
冷秋慢慢坐回去,良久:“你要怎么样?”
纳兰王妃是不会来发发牢骚算数的,她一定会提出一个可行性方案,逼他就范,所以,直说吧,我服你了。
纳兰在冷秋身边坐下:“我记得很久以前,你说过,你欠韩青。那时候,你说你愿意将掌门的位子让给他。可是韩青没让你为难过,你在冷家这些年,做的是称心如意的太上皇,韩青不仅是尊重敬重你,你一直是他师父,不触及他的良心,他对你言听计从。你欠韩青的,不能算还了吧?”
冷秋咬着牙,没出声。
纳兰轻轻叹息一声:“韦帅望那孩子,你要杀,在他四岁时就应该扔出去喂狗,你让他在韩青身边这么多年,掌门,那是个活人,是个孩子,就算是一条狗都会养出感情来,你现在动他?”
冷秋咬着牙:“我是那种会把四岁小孩儿扔出去喂狗的人吗?”
纳兰看了他一会儿,困惑地:“是啊。”
冷秋望天,露出一个鼻子撞到门板上的表情,妈的,是啊!冷秋呻吟一声:“好吧,就算是吧,可是如果我那么做了,有些人,虽然不会象现在这样对我嗷嗷嚎叫,可是……”叹息,无语。
纳兰笑:“可是,会在内心深处,鄙视掌门大人。”
冷秋讽刺:“笑得开心吗?那个人一怒之下,说不定扔下你们母子带着韦帅望就走了呢。”
纳兰笑:“是啊,我为了自己考虑,刚刚问过韩青,不如干脆把他师父杀掉算了。”
冷秋再一次咬牙,妈的,我应该再一次让你们共饮一江水。(君在江之头,我在江之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一江水。)
纳兰道:“韩青说他永远不会做那种事。”
冷秋怒瞪着纳兰,是,那又怎么样,我早知道,你不用你再来说一次!
纳兰笑:“我同他说,那就别招惹你师父了,他倒是点头了,不过看起来,还是一肚子愤慨。”
冷秋再一次叹气,这也不用你说,我猜也猜得到。
纳兰笑道:“我想掌门人自觉欠韩青的,韩青又不过是一时气愤,掌门大约不会把韩青怎么样吧?”
冷秋沉默,这些不用你说,你这个小女人,我们之间的事,用不着你来多嘴。
纳兰道:“既然如此,何必僵着这么难看,掌门——”
冷秋怒目,怎么,你想让我低头道歉认错?你这辈子见过老子低头?
纳兰轻声叹气:“虽然这辈子没人见过冷掌门低头——”纳兰弯起半边嘴角,露出一个狡狭的笑:“可是,有些事,是不需要直说的,韦帅望是个很聪明的孩子,无论如何,会接受掌门的好意的,他是不会希望他师父遇到任何危险的。他断了一只手,再不是掌门的眼中钉肉中刺。”
冷秋深思,这个弯子拐得真大啊,不过,倒也有道理。纳兰道:“帅望这次连他师父都怨上了,掌门解了他这个心病吧,他原谅韩青,韩青就不会同掌门你别扭了。”
冷秋默然,还是四岁时扔出去喂狗比较省事,下次我一定斩草除根。
纳兰微笑:“如果韩青还是给你难堪,掌门就再退让一次吧。”
冷秋瞪她:“怎么退?已经是前掌门了,还退到哪儿去?”
纳兰微笑:“离开冷家。”
冷秋变色,什么?逼他走?
纳兰淡笑:“掌门可以当我没说过,不过,这招对韩青一定好使,如果你拿来对付我,结果当然是权柄全失,可是韩青是不会的,我想,掌门明白。”
权力面前,没有人是可信的,即使是韩青也可能受这个女人的影响与挑唆,不过纳兰已开价,这女子,确实对韩表有影响力,可是这么多年来,她也是个信守诺言的人,她答应过用她的爱情换自由,这些年来,她没有骚扰过韩青。
这女人,很有意思,她很强势,可是,并不贪恋权力。
冷秋沉默一会儿,值得冒这个险:“看看你的秘密值不值这个价吧。”
纳兰微笑:“黑龙死了,冷兰有资格到冷家来做点事,是吗?”
冷秋抬头,讽刺地:“他爹准她来?”
纳兰笑道:“那孩子象是会听父母话的孩子吗?”
冷秋哼一声,气得:“那女人该不会是让你托我照顾她女儿吧?”鼻子里冷哼出来,就差直说做梦了,奶奶的,你可别想用这句话换我的诺言,老子还什么都没答应你呢。
纳兰笑道:“要是我,脸皮这么厚,一定就这么说了。”
冷秋无奈地,求你了,你就说了吧。
纳兰沉默一会儿:“婉儿可能拦不住冷兰,所以,她让我告诉你,高抬贵手——”
冷秋把嘴扁得,那个不屑那个嘲讽。
纳兰笑道:“因为冷兰是你的女儿。”
冷秋僵住,那一脸的不屑,僵在那儿掺上震惊的目光,别提多有戏剧效果了,冷大人已多年没如此失态过,纳兰欣赏地看着冷秋的诡异表情,值回票价。
什么?
良久,他慢慢回过头,看着纳兰,说不出话来,什么?
纳兰轻轻扬起半边眉,讽刺:“就是你强暴她那次。”
冷秋气得一张脸都狰狞地扭曲了,妈的,老子强暴她?她是我老婆,她——
纳兰笑道:“冷兰的脾气,象你吧?”
冷秋瞪她一会儿,我少年时,那可是个是纯洁善良品格端正的好孩子,嗯,呸,我现在也没啥不端正的。
纳兰笑:“遗传到掌门大人的天赋,除了一双大眼睛象婉儿,别的都象是一个模子里脱出来的。”
冷秋沉默地计算时间,还真差不多。
他紧抿嘴,婉儿是不会说谎的,那女子,是不会说谎的。冷秋默然,慢慢靠在椅背上,静静远眺,青山绿水。
婉儿,这些年,过得好吗?一定很好吧,一个温柔如水,一个真诚善良,求仁得仁,当然好。
同我在一起,光是看着我沉默,已经是种折磨。
那孩子到最后,看我的眼神竟是恐惧,她怕我。
就象怕一个怪物一个魔鬼一只野兽。
冷秋微笑,是啊,这双手杀死的人,比任何一个鬼怪都多。我确是一个怪兽,应该被善良纯洁的天使不耻。
冷秋回过头:“我的孩子,当然应该象我。”偏执,固执,决不认输。冷秋微笑:“你的秘密很值钱,你的要求我可以答应。”
纳兰微笑:“你并不真的想杀掉韦帅望,也并不想废了他。”
冷秋无语地看着纳兰,终于轻轻叹口气:“那没有用。”
纳兰点点头:“是,那没有用。”没用,当年,那个善良倔犟的冷秋,已经死了,即使没死,也已经废了,那个脆弱的良心蜷缩在冷秋内心深处,被漠视被囚禁,微弱地哭泣无力地抗议,现在坐在这儿,从容微笑的冷秋,即看不到也听不到,即使听到,也不过当做巴山夜雨涨秋池,无聊的背景音,不必在意。
纳兰轻轻拍拍冷秋的手:“对自己好一点。”
冷秋没有表情看看自己被拍过的手,那只被拍过的手,好象唤醒了他内心深处的那个孩子,那孩子得到同情越发大声地委屈地痛哭起来,这一次,冷秋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所以,他弯起一个嘴角,冷笑,对自己好一点?为什么?我身体里的两个我,彼此仇恨,自己不喜欢自己,怎么会对自己好一点?
这世上有几个人真的爱自己?
第 76 章
76,寒冷的韦帅望
韩青听到一声呻吟,过去扶起帅望:“帅望!”
帅望睁开眼睛,看到韩青,缓缓露出一个微笑,虽然他一直在微笑,可是这个微笑不同,这个微笑终于露出一点惨淡,轻声:“韩叔叔!”
韩青握紧他手。
帅望微笑:“我没事。”四望,然后看到另外一个床上依旧昏迷中的孩子,帅望愣了愣,目光移动,看到那孩子包好的手腕,帅望疑惑地看看自己的手腕,轻声:“你们干了什么?”
韩青轻声:“没什么。”
冷良冷冷地:“我准备给你换块骨头,让你重新能够拿剑,你师父不同意,他要主持正义,他的正义就是,不管我们付什么代价,不管人家父母是否同意,不管那孩子是否自愿,无论如何都不能给你换一个活人身上的骨头。”
帅望看看那个无力地倒在床上的孩子,看看冷良,看看韩青,韩青没有表情,沉默着,可是紧握帅望的那只手,冰冷,帅望久已习惯自这双大手里获得温暖,从没想过有一日这只手会变得这样冰冷。
帅望低头看看韩青手,紧紧握着他的一只手,苍白,因为用力而指结发白,青筋毕现,因为太过用力,那只手微微颤抖。
帅望慢慢抬起头,韩青没有表情的脸,象一个僵硬的面具,那双没有表情没有焦点的眼睛,让帅望觉得痛。
帅望轻声问:“他做错了吗?”
瞪着冷良:“难道他做错了吗?你付什么代价都不能从我身上买任何一块骨头,别人应该比我便宜吗?他父母同意?这种狗屁父母不必理他,他自己同意?他还没到能决定这么大事件的年纪!你再敢给我喂麻药,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冷良怒目,良久:“是我多事。”收拾东西,赶人:“请吧,恕我没时间准备午餐,不留你们了!”
韩青抱起帅望,紧紧抱着帅望,轻声:“我会再想办法,一定有别的办法,你放心。”
帅望看他一眼,与他目光相接,转开了头,微微黯然,是啊,你没有错,可是,我希望——我希望,有的时候……帅望沉默了。
韩青紧紧抱着帅望,帅望帅望!
即使韦帅望怨他,即使韦帅望不原谅他,别人也不能说他。
韩青沉默,即使我没有错,即使我做得对,依旧愧对一心维护我的这个孩子。对我来说,韦帅望很重要,对韦帅望来说……
韩青沉默,如果这世界上有人对你重要过全世界,那么,这个人必定要使你失望。帅望,如果你不能原谅我,也许,对你更好。
这紧紧的拥抱,让沉默着的帅望也渐渐觉得温暖,最喜欢在韩青身边纠缠,背着抱着挂着,手拉手也行,拉到他的衣角都让帅望觉得安心,现在,连这紧紧的拥抱都让帅望觉得孤单,好象在陌生人怀里,紧绷的肌肉不能松下来,坚硬的心依旧冰凉,可这紧紧的拥抱,倒底又让帅望渐渐觉得有一点温暖,这种暖暖的感觉,象给了口渴的人一滴水,那种感觉,并不是好过一点,而是更加渴更加渴!
这就是软弱吧?
帅望目光怆然,做点什么,请你一定做点什么,让我们再回到从前。
康慨在冷良房里迟疑一会儿:“如果实在没别的法子,我们还有机会,瞒着韩掌门再做一次,是不是?”
冷良怒道:“瞒着韩掌门容易,他是掌门,不能永远守在韦帅望身边,可是,你以为我还能再把韦帅望弄晕一次?”
康慨想了想:“我试着说服他。”
冷良看着康慨,沉默一会儿,有点悲哀:“韦帅望是不会做韩青不赞成的事的。”可怜,淘气是一回事,被韩青不赞成的事,韦帅望是不会做的。
康慨愣了一会儿,韦帅望不是打不服的小强吗?康慨道:“如果韦帅望觉得这样做是对的,对他对那个孩子都有好处——”帅望是一个有自己思想的小人儿啊,只要他认为对,他就会做。
冷良笑了:“你真的觉得韦帅望认为那是错的吗?韦帅望是那种人?如果他韩叔叔需要块骨头,你认为他会介意损害别人的权益?他韩叔叔如果需要一颗心,他都敢把活人给切开挖心剖肝!韦帅望不是韩青那种人,可是——”微微悲哀地:“对错并不重要,你根本没必要说服他,他自己完全明白,只不过,一只手,与一个亲人相比较,他会选他的韩叔叔。”
康慨瞪着冷良,真的吗?韦帅望会这样吗?良久,想起韩青为睡着的韦帅望上药,怕惊醒小家伙,先把药膏在手里捂热,轻柔的动作慈爱的目光,这样的关切,当然比一只手重要,对一个孩子来说,可能比世上一切事都重要。即使是象韦帅望这样一个妖怪般的小孩子,也终究只是个孩子。
康慨缓缓来至韩青的住处,再一次见礼:“韩掌门。”
韩青点点头,摆手请他坐。
康慨道:“我想看看帅望。”
韩青点点头。
康慨走过韩青身边,回头看一眼,独自沉默的韩青,疲惫而悲伤。身为掌门,也不能保护自己最爱的孩子吗?
康慨掀开帘子,韦帅望僵直地倚着靠枕目光呆滞地坐着,听到动静,慢慢地看过来,这一次没有掩饰他的哀伤。
康慨走过去,紧紧抱住他:“帅望!”然后轻声骂:“怎么会搞成这样?你的聪明机灵都哪去了?”
帅望笑一声:“那不是用来对付他的。”
忽然间伏下身子,象是忍痛,又象是在笑,康慨抱住帅望,轻声:“别哭别哭……”内心深处却在叹息,让他哭吧,这孩子,倒底有没有当他是孩子?有没有人知道他只是一个孩子?
康慨本来想问帅望,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此时此地,却不想再开口。
怎么发生的,就象当初,韦帅望握着韦行的手说:“这上面有血,你用沉默杀死了我妈妈。”
韦行对韦帅望残忍,那孩子也一样残忍,都很懂得如何才能伤害对方。
康慨紧紧抱住帅望,你这孩子,性情这样暴烈。
良久,帅望的哭泣停止,康慨沉默一会儿,终于道:“你师父同他绝交了。”
帅望震惊地抬起头,什么?
康慨点点头,过了一会儿,轻声:“绝交信,你父亲收到信……”叹口气,不知该说什么好,帅望静静地看着他,良久,泪水盈出眼眶。
沉默一会儿,帅望轻声:“我去向师父解释,是我激怒他。”
康慨两手抓住帅望肩膀,呵,帅望,半晌康慨轻声:“你一直是个讲理的孩子——”沉默许久,才问:“怎么会故意去激怒你父亲?你是,故意的吧?”
帅望垂下眼睛,良久:“这不是,大家希望的结局吗?”
康慨微微眯起眼睛:“什么?”
帅望微微笑一下,轻声:“这是我在这个家里呆下去的条件。”
康慨瞪住韦帅望,半晌,近乎耳语:“谁说的?”
帅望笑笑:“谁也没说,我猜的。”
康慨紧紧握住帅望的肩膀,低声:“帅望!”你终于明白了吗?你终于知道这里不是你的家,这里也没有你的家人吗?
帅望轻声:“如果,我不再让他们感到威胁,他们,也许就能真的,当我是亲人吧?”
康慨愣了一下,什么,你还是这样天真吗?你还是想要真正的家人?这种要你自废武功才能得到的感情,值得吗?他呆呆地看着帅望,想说什么,却没法开口。
这种廉价的家人,要来干什么?你早晚会知道,你得到的,不值得你的付出。
感情这种东西,永远不值得你付出现实利益。
康慨呆呆地看着韦帅望,可是,当你明白时,你就不再是韦帅望了吧?失去武功与天真,得到失望与洞明世事,那不过是另一个康慨,这个世界,不需要再多一个康慨,康慨良久,轻声:“我宁可要原来的韦帅望。”
帅望抬头,半晌苦笑,当然,你喜欢原来的韦帅望,热血的,不管遇到什么事,自告奋勇强出头的,可是:“我累了。”
康慨沉默,片刻:“你休息吧。”
过去的那个韦帅望,已经过去了。
康慨掩上门,迟疑一下,终于上前:“掌门。”
韩青抬头:“帅望,还好吧?”我听到哭声。
康慨沉默一会儿:“掌门当然管教得对,我想,帅望反应这样激烈,或者是因为,他自己对黑龙的死也不能释怀吧?”
韩青微微沉思,这他倒没想到。
那孩子一向善良,虽然不知道在韦行那儿经过什么事,让他谈笑间杀戮决断,可是,那颗孩子的心,对自己没有足够理由杀死了一个冒犯他的人,会有什么样的感觉?
不安,惶恐,懊悔,负罪感。
那孩子的小小心灵,或者早已挣扎到伤痕累累,经不起再加一根骆驼毛的重量。
韩青沉默,我没有抱住他,安慰他,鼓励他,而是重重推开他。
受伤的人特别脆弱,韦帅望决定倒下去。
不知帅望是否感觉到,冷秋的恶意,桑成的疏远,这些,也让他觉得累了吧,选择倒下,比较容易。
整个人都变得懒洋洋的,有事无事,躺在床上,看着天空白云发呆,就可过了一天,精光闪闪的眼睛,也黯淡下去,还是那双眼睛,却再没有洞察人心的锐利,他钝钝的,柔和地,沉思或发呆。
累了,疲惫,灵魂疲惫肉体就失去活力。
懒洋洋的韦帅望,虽然脸上还是一个平静无所谓的微笑,身上却连每一根头发丝都在叫嚣着:“我累了,我很疲惫,让我休息。”
韩青垂下眼睛,情何以堪。
康慨沉默一会儿:“掌门写给我们大人的信——,是为了帅望吧?”
韩青点点头。
康慨道:“帅望说,是他激怒他父亲,他说,他会向你解释。”
韩青半晌点点头:“我知道了。”
康慨道:“请掌门把那封绝交信收回吧。”
韩青苦笑:“韦行没做错吗?”
康慨沉默一会儿:“帅望说,他会同你解释。”
韩青点点头,沉默一会儿:“你且在这里,我去看看。”
康慨不知韩青要去看什么,可也只得留下来。
第 77 章
77,倒霉的康慨
韩青站在院子中央,韦帅望倒下去的地方,缓缓四望,终于,阳光下,蓝色的光一闪。
韩青缓缓走过去,蓝光来自仅余的露在外面的剑柄上镶嵌的蓝色琉璃。
韩青抓住剑柄,慢慢把鱼肠剑拔出,剑身上湛蓝色的光,证明这正是那把大名鼎鼎,粹过剧毒的鱼肠剑。
拿这样危险的东西对付韦行,帅望是故意的。
这样的利器,这样近的距离,这把剑射出去的速度,韦行能够不死,原因只能是韦帅望不想他死。
可是被这样惊吓过的韦行,会怎么做,韦帅望大约也是知道的吧?
帅望,你是真的一时冲动,还是——想要这样的结果?
为什么想要这样的结果?
韩青站在那儿,沉默。
秋天的风缓缓吹过。
蓝色的剑反着危险的光。
许久,韩青把那把剑收好,往回走。再疲惫也不能倒下去,无法面对,也只得走回去。
许多时候,人们喜欢看热血江湖的故事,或者是因为所有难堪至少可以一死了之。
韩青有需要他保护的人,他不能那样解决问题,有的时候,用生命赎罪,实在比用后半生赎罪更容易。
千万不要说你死也不会吃一团狗屎,有时候,生活比狗屎更狗屎,你却只得咽下去。
纳兰同冷秋的亲切会晤终于结束,冷秋很想给她一脚,大吼:“滚吧!”
可是冷秋从不在美女面前失却风度,他微笑起身:“我送你。”
纳兰笑:“哪敢有劳,我不过去韩青那儿,掌门大人请留步。”
冷秋想了想:“我正好陪你过去。”
纳兰知道他同韩青闹得很不愉快,以至无法下台,这倒是个好机会,她笑:“我的荣幸。”
冷秋笑一句:“如此佳人,我的荣幸才对。”
纳兰笑看他一眼,真的吗?你的样子可象被马蜂刺到。
冷秋叹息:“玫瑰有刺,牡丹不香,奈何。”
纳兰笑:“更何况有的人自己别扭,如果你真的不要平儿,我可是真的要她。”
冷秋停步,侧头,盯着纳兰,微微俯下身,那张英俊面孔带着一个可怕的威胁表情压了下来。能被可怕的冷掌门用这种表情威胁的人可不多,一点不怕的人更是没有。
可是近在咫只的纳兰一脸促狭的笑,满眼睛的俏皮得意,对着冷秋那张铁青脸,轻轻眨眨眼,冷秋无可奈何地叹一声,放弃。
冷秋喃喃地骂:“这么恶毒,罚你永远得不到完整的韩青。”
呀,这可伤到美女了,纳兰沉默一会儿:“我不需要完整的韩青,我不会同任何人任何事抢他,我不想他为难,我不想伤到他,我会陪在他身边,即使我不在他身边,他也知道,我在等他,他知道,我始终在他身边。”
冷秋看了纳兰一眼,沉默。倒有一点惭愧,这个女子,确有一颗宽容的心,她对韩青,比那些动辄爱得死去活来的人女子感情要深得多。
这也是冷秋不敢指着纳兰鼻子骂的原因,如果你对一个人怀有敬意,你是不会给他不适当的羞辱的。
纳兰轻叹:“那个时候,碧凝死后,也是你让他站起来的。冷秋,你要珍惜你最宝贵的东西,别选错了。权利是个好东西,能控制别人、控制局面更是极其美好的感觉。我很理解你,不过,小心,别伤到你手里真正有价值的东西。”
冷秋微微发愣,愣了一会儿,怒吼:“我是你丈夫的师父!是长辈!你现在的身份,不是冷湘夫人!”
纳兰笑:“不胜怒,吼之。”
冷秋气倒,骂他是驴!
纳兰轻笑:“我没嫁韩青啊,我还是你寡嫂。”
冷秋被气笑,你等到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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