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纵横-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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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卖的却是两株人参，几乎已经快成人形的人参。不过价格却也贵得吓人，一株人参叫价五个青玉币。
货币此刻刚刚出现不久，早在三百年前，部落之间还是以货易货比较多。那个时代大家普遍认可的硬通货是玉璧。后来随着交易的增多，大家在交易中都感觉不便。于是按照玉璧的比例缩小五十倍，制成了现在流行的货币。为了和原来区别，名称改为玉币。
玉币以黄玉最为尊贵，次为青玉，最下为白玉。一枚黄玉币可换百枚青玉币，而一枚青玉币则可以换一千枚白玉币。
五枚青玉币在此时已属天价。所以旁观者虽多，但都是抱着看稀罕物的心态。没人真买。
那年轻人走到卖人参者面前，伸手取过一株人参端详了半天，道：“我要了！”旁边的围观者登时一阵骚动。惹得左清急忙从草棚中出来，也加入围观者的人群中。
那卖人参者看了年轻人一下，恭恭敬敬地道：“请问，可是大神师需要此物。”
那年轻人点头道：“不错！”说着已经从怀中取出五枚青玉币来。那卖人参的连忙上前一步，按住年轻人的手，道：“既然是大神师要用，我又怎能要钱呢，请替我向大神师问声好。”
那年轻人踌躇了一下，道：“此物颇为贵重……”
那卖者接口道：“请务必收下。”说罢深施一礼，脸上表情恭敬之极。
那年轻人略一思忖，终于将这株人参揣入怀中，转身离去。眼看这年轻人去远。就听又有人道：“剩下这株人参我要了。”说罢丢下五个青玉币。众人看去，却是一身穿锦袍之人。
此人刚要俯身去取剩下的这一株人参，那卖家早一把按住。大声道：“现在不能卖五个青玉币了。”
锦袍之人“哦”了一声，面现不悦之色。
那卖家道：“刚才那一株送给了大神师，这一株我现在要卖八个青玉币了，要不我就亏大了。”
锦袍人的脸色更加难看，涩声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那卖家大声道：“我不管你是谁？我现在就卖这么高的价格，你愿买就买，不愿买就拉倒，我也不急在这两天。”
锦袍人哼了一声，这时旁观者有人道：“他是赫连府的大管家。”此人一言既出，周围顿时安静下来。
赫连府的名气之大，连左清都有耳闻。赫连府的主人叫赫连奕，是夏族之相。统领夏族百官，地位仅在夏族族长一人之下。
锦袍人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俯身又去取剩下的那株人参。不料那卖家还是按住不放，只是大声道：“不能拿，除了大神师，就是舜帝、禹王来了，我也是八个青玉币。”
那管家此刻的表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语气也已不善，“赫连府按价购买你的货物，你这奸商却就地起价。居然想讹诈赫连府。哼哼！”说着，一拳挥出，正中那卖家面门。这管家显然是有一身不错的修为，这一下出手甚重，打得那卖家鼻血长流，张口吐出两颗牙齿来。倒在地上，大声呼痛不已。
那管家用脚踢了一下地上的五枚青玉币，冷冷地道：“拿好了，千万别丢了！”说罢拾起那株人参，转身就要离去。
左清自幼得左扬教导，年纪虽小，却非常有正义感，见状不由大喊道：“你怎能随便出手伤人。”不料此刻却还有另外一人也说出相同的话，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左清一愣，只见另一说话之人是一少年，十六七岁年纪，长得唇红齿白。十分惹人喜爱。他不但出声斥责赫连府的管家。更上前一步，伸手抓住那管家的手腕。同时对左清却投来一个善意的笑容。
那管家阴测测一笑，道：“看不出你还是一位修者，不过就你那点真元力，我要杀你和杀死一个臭虫没有什么区别。”
说罢，只见那少年如受电击，浑身一颤，手猛地松开。那管家冷笑一声，大踏步离去。
“你别走！”那少年正要追上去，他旁边一年纪稍小的少女伸手将他拉住。口中道：“哥哥，算了，算了吧！”那少年这才恨恨止步。
左清看那少女与那少年眉目依稀相似，长相很是俏丽，想来应是亲兄妹。只是这少女身材瘦小，发质枯黄，看来似乎有些营养不良。全不似她哥哥那样英气逼人。
那少女似乎察觉到左清在看他，飞快的撩了左清一眼，就羞涩的低下头去。
赫连府的管家拐入一条偏僻的小巷，忽然在一片阴影中有人道：“留步！”那管家向阴影里看了一眼，道：“什么人？”
只见阴影中缓缓走出一位青年男子，剑眉星目，鼻直口方。但是眉宇之间却隐含一股逼人的煞气，配上他身上那件暗红色的衣服，让人看了非常不舒服。
“你到底是谁？”管家问道。
“哼！”那人冷哼了一声，右手微抬，手心中赫然扣着一块铜牌。
“惩罚使者！难道真的存在。”那管家大惊道，额头上已经冷汗直流。猛地大声道：“可是我已经按价给钱了。”
“要不是如此，你今天就活不了了。”那青年男子缓缓道。忽地一指点出，一道暗红色的，细如筷子的火焰由指端射出。从那管家的小腿对穿而过。
那管家倒在地上，张嘴正欲惨叫。“啪！”嘴巴里已经多了一团烂泥。
那青年男子走到他的身边，从他怀中摸出那株几乎成人形的人参，迈步从那他身上跨了过去。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钟声。青年男子望着钟声传来的方向，神色大变。

正传　第二章　选拔弟子

次日天色未明，霰雪已经来找左清。一见面，话也不多说一句。急忙忙拉着左清就走。
好一阵功夫，才来到一处类似营地的地方。大门上方的牌匾上，赫然写着“仁义堂”三个大字。
左清一怔，没想到“仁义堂”名满中原。竟会是这般模样。此处是在一山脚下，营地倒是极大，但看上去一派荒芜，不少地方都是杂草丛生。放眼所及，看到最多的就是一个个用原木建成的星罗棋布的木屋，给人一种粗犷简陋之感。
霰雪拉着左清来到一间硕大无比的木屋之前，与门前站着的一位老者简单说了几句，只见那老者微微点头。霰雪忙回头示意左清赶快进去。
左清举步走进木屋，却是一惊。只见屋内黑压压足有六七百人之多。屋中虽有不少座位，但是都已经坐满。还有不少人站着。
左清与霰雪一同来有夏之都时。霰雪曾和左清交代过，仁义堂每年春季会有一次大规模的入学，人数一般不过百人左右。像左清这样中途入学的极少。霰雪说这主要是考虑左清年纪已是不小，以前又没练过什么功法，所以才要抓紧时间。所以左清从来没想过自己一入学堂，会见到这样的大场面。
而且，左清记得霰雪还说过，仁义堂目前所有学员加在一起不过五百来人。似乎都算上也不够眼前看到的这些人。
“呵呵！人生何处不相逢，快请这边来。”远处忽有人大声喊道。左清顺着声音望去，只见说话者竟是昨日在大街上碰到的那个打抱不平的少年。眼看他频频对自己招手，显然是在招呼自己。
此处居然能碰到熟人，左清一时惊喜交加，连忙几步走了过去。那少年和他的妹妹此刻正坐在一条长凳之上。那少女看左清被她哥哥召唤过来。当下向一旁挪了挪，给左清让出一个位置。
那长凳原本两人坐还算宽敞，可要是三人坐，就要挤了。左清正踌躇间，早被那少年拉过来，一把按在座位上。三人已是挨在一起。
左清以前从来不曾和一个与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如此近距离接触过，此刻鼻中传来一股如兰似麝的少女气息，脸不由一红。
耳边只听那少年爽朗地道：“在下连城，你那边是我妹妹穗儿。我们俩是黄羊族人，由雪长老推荐来此。不知兄弟你叫什么？”
左清“哦”了一声，黄羊族他从来不曾听说过，不过对雪长老倒是略知一二，也是在来有夏之都的路上，听霰雪说起的。
仁义堂由夏族大长老负总责。而里面教这些孤儿各种技能的，都被称为长老。雪长老就是他们中有名的一位。一来是因为她医术高超，是这仁义堂中无可争议的第一人。二来更是因为她身份特殊，是舜帝唯一的女儿。
左清忙答道：“在下左清，是三眼族人。”
忽听旁边的穗儿道：“三眼族，可是你只有两只眼啊！”
左清顿时大窘，三眼族中，开启眉间神目的虽然不多，但是像他这样，连眉心竖纹都没有的废材倒也极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倒是连城在一旁道：“哪有这样的道理，像我们是黄羊族的，难道我们都应该是羊吗？”
穗儿点了点头，看来对她哥哥的话颇为信服。
左清忙岔开话题道：“连兄，今天这里怎么这么多人啊？”
连城笑道：“原来你还不知道啊！那你可知道禹王昨晚已经继承了族长的位置。”左清立刻想到了昨晚听到的钟声，那间屋子的嗜酒主人当时就告诉左清，那是新族长即位的信号。当下点了点头。
连城道：“禹王这一即位，就立刻颁布了三条命令，其中倒是有两条与这仁义堂有关。其中之一就是，让有夏之都里所有的狂级战士都必须到仁义堂担任长老，同时从仁义堂的众多弟子中挑选资质上佳者，做这些狂级战士的亲传弟子。所以你看，仁义堂全部弟子都来了，有机会成为狂级战士的亲传弟子，大家谁会不想，像我们兄妹，雪长老本来准备明年春季让我们入堂的，听到这一消息，连夜让人通知我们今天务必尽早赶来。”
左清这才知道霰雪今早为何那样着急。同时心中好奇心大起，接着问道：“不知这狂级战士有几位？一会要怎样挑选？”
连城道：“夏族的狂级战士共有八位，不过有一位隐居在东海双蛇岛，一位云游四方，还有一个最年轻的，听说去了南荒。所以一会来的应该会有五人。至于怎样挑选嘛，我听说这五位狂级战士中有一位会摸骨之法。想必一会就是由他出面挑选了。”
左清也不知道什么是摸骨之法，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只听连城又道：“左清，你别担心。等我选上了，我一定会照顾你的！”
左清仔细玩味连城的话，似乎连城是知道左清的资质极低，认定左清不会被选上。不由暗自佩服连城渊博，居然知道三眼族的事。同时也明白连城刚才对他妹妹说的那些话，是在为自己掩饰，脸不由又是一红。
那边穗儿道：“哥哥，你又骄傲了！你怎么知道左清一定选不上。”连城只是微笑不语。
就在这时，只听一阵喧哗，外面又涌进七八十人，俱是十多岁的少年，一个个衣着华贵，与木屋中仁义堂的弟子形成了鲜明对照。
当先一人，年纪稍长。约有十七八岁模样。一身鲜衣，外罩白狐大氅。眉目清秀，眉宇间英气勃勃。站在那一群人中间，隐隐有众星捧月之感。
他身旁有一少年，看上去年纪比他略轻。身材瘦小，尖嘴猴腮，皮肤黝黑，有如生铁，给人一种异常精悍的感觉。
只听后面这少年大喝道：“干什么？我们来了，你们还不让座。”想不到他身材瘦小，但是说话声音却大得惊人。竟震得屋顶簌簌落下灰来。立刻有一些原本坐着的仁义堂弟子站起身来，座位登时空出一片。
那说话少年得意的一笑，后进来这些人纷纷坐下。
左清眉头一皱，“这些人是谁，这么霸道？来这里干什么？”
连城冷笑一声道：“这却与禹王，不，现在应该叫禹帝的另一条命令有关了。他让夏族所有官员不满十八岁的子女都要到仁义堂学艺。这不，他们也来接受选拔来了。你看，最神气的那个，”，说着，一指那穿白狐大氅的美貌少年道：“就是赫连府的小侯爷赫连秋水。”
左清顿时想起了昨日见到的那个赫连府的管家。
连城又冷哼一声道：“至于那个长得像猴一样的，却是夏族掌管农桑的羽亦扬的二儿子羽亮。”
左清自然知道连城说的是谁，羽亦扬自掌管农桑以来，这些年夏族连年丰收，府库也极为充实，因而名闻中原，没想到这位却是他的公子。
连城又一指：“那个女孩的父亲也大大有名……”
左清突然愣住了，呆住了，震惊了！只见那女孩相貌极美，气质清纯，身穿一件粉装，更平添几分娇媚。左清此前久居深山，却是从来不曾见过这样与他年龄相仿的人间绝色。
“咳咳！”左清一转头，却见连城正似笑非笑，神情古怪的看着自己，左清登时羞得满脸通红。
连城继道：“那女孩的父亲就是夏族二十万大军的统帅慕长风，这女孩的名字则叫慕恩红。”
左清立刻将慕恩红这个名字在心里默念数遍，牢牢记住。

正传　第三章　夏族神师

忽听穗儿在一旁小声念叨着，“赫连奕，赫连秋水；羽亦扬、羽亮；慕长风、慕恩红。”猛地仰起头来，对连城问道：“哥哥，为什么他们名字的前边都是一样的？”
连城微微一笑，“傻丫头，这是潮流。现在在整个中原地区，不少人把名字分成两部分，前半部分称作姓，后半部分叫做名。子女和父亲之间，姓要保持一样，名则不同。据说这样可以来见证两者的关系。不过目前还只在各族的贵族中流行。”
穗儿显出天真无邪的笑容，道：“好啊！哥哥，以后你就姓连名城，我和你一样，也姓连。就叫连穗儿。”
连城啐了一口，笑道：“这要是被那些贵族知道了，还不笑话死我们啊！”
左清忙道：“这没什么吧！我们三眼族也一直是这样，据我所知至少有几十年的历史了！”
穗儿道：“是啊！哥哥，我都这么大了，还穗儿穗儿的，多不好啊！以后我就叫连穗儿了。”
连城显然对这妹妹颇为宠爱，当下道：“好好好，就依你，让人笑话我可不管啊！”
三人正说得热闹，忽听一阵钟磬之声。全场肃然，连羽亮那一伙人也不再喧哗。
门外鱼贯走进七人，分两厢站好，左边两男一女，右边则是四位男子。
随即左边一位年老男子走到前边，讲起话来。说的正是有关选拔弟子的事情。三人当下全神贯注地细听起来。
从此老话语中得知，此老名为索亥，精于法宝、符箓的炼制，是仁义堂中仅次于木玲珑的二号人物。他身后的一男一女，女的就是雪，男的名叫叶咤，也是仁义堂的长老，但同时也是一名狂级战士，专门负责仁义堂中最严酷的格斗堂的训练。
右边四人则是刚刚接受禹帝的命令，来仁义堂招收亲传弟子的四名狂级战士。样貌猥琐的老头名叫龟玄，潇洒之极，飘飘有出尘之态的中年人名叫楚清远，此外还有一身文士打扮，一脸严肃的方衍和身材富态，方面大耳的石双修。其中楚清远擅长摸骨之法，本次挑选弟子，就由他来主持。
除此之外，索亥还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那就是大长老木玲珑也要挑选一名弟子。此言一出，下面顿时一片喧哗，木玲珑的上一个弟子风炎以不满二十岁的年纪成为夏族的狂级战士，早已经成为夏族的传奇之一。
当下众弟子依次站好，不过有意无意之间，赫连秋水等一群人和仁义堂的其他弟子各自站成一堆。
楚清远缓缓由上面走下，先走到赫连秋水这群人面前。突然用手一指赫连秋水、羽亮和慕恩红三人，笑道：“呵呵！你们三人都出列吧，你们几个打小开始，浪费了我无数灵丹，要是资质还是不够，那你们还不如选块豆腐撞死算了。”
三人闻言，当下出列站好。众人立刻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连城面显怒容，却是重重地哼了一声。
楚清远当下又往下挑选，说是用摸骨之法，其实对大多数人就是看两眼，只有极少数才会伸手摸摸身体骨骼。
不过看来楚清远的要求极高，赫连秋水这一行人挑选完了，除了最开始选出的三人，就只挑出一名名叫丹丽的女子。
楚清远接着又转到仁义堂的弟子这边。不过人选依旧难产，四五百人看下来，只挑出两人，一人叫中恕横，一人叫英若。
眼看楚清远越来越近，连城的脸上却显出跃跃欲试的表情，左右顾盼，看来信心极足。
果然，楚清远走到连城面前，眼睛顿时一亮，一招手，就把连城唤出队伍，旁边立刻传来一片啧啧的赞叹之声。连城自然是得意之极，嘴角微微露出压抑不住的笑意。
下一个则是连穗儿，楚清远站在她面前，端详了片刻，又伸手摸摸她的肩头和后背。然后一招手，又将连穗儿唤出队伍，这一下连续挑选出两人，下面赞叹的声音已经转为惊讶。
再接着就是左清。果不出左清所料，楚清远只是用眼睛扫了左清一眼，就微微摇头，走了过去。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左清心中还是有些黯然。忽然左清觉得有人在拽他的衣角，转头一看，却是连穗儿。一双清澈的大眼睛中饱含着安慰之意。左清当下笑笑，示意没有什么，叫连穗儿不必在意。
谁知就在这时，楚清远却忽然转身，又将左清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随即又将左清的头、肩、胸、背、大腿、小腿都细细摸了一遍，脸上的疑惑之色却越发浓重了。
众弟子眼看出了意料之外的事，一个个都瞪大眼睛向左清看过来，左清不由有些讪讪。
楚清远忽然走回到前面，来到龟玄身边低声道：“大师，刚才那人看来根骨平庸，不过体内却似乎有巨大的潜力。后来我又将他的根骨，经脉细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出奇之处。不知道他的潜力是不是在精神力方面。大师你身具精神窥探之异术，不如你来看看。”
龟玄闻言，露出惊讶的表情，道：“不会吧！精神力超常的人极少，百万人中不超过一人。”嘴上说着，却还是和楚清远一起来到左清的面前。
“你看着我的眼睛！”龟玄严肃地对左清道。旁边几个孩子听得清楚，不由一起向龟玄的眼睛看去。
只见龟玄眼睛的瞳孔忽然增大，变得有说不出的空洞。仿佛里面隐藏着巨大的空间。这些孩子只觉得一阵眩晕，连忙把目光移开。
连穗儿就是这些孩子其中之一，心想，自己只是从旁看，就有如此反应，不知被龟玄注视的左清又会如何？连忙转头向左清看来，只见左清直视龟玄，一脸平静，却是毫无异状。
忽然，只见龟玄一个踉跄，竟然站立不稳。一旁的楚清远急忙出手将龟玄扶住。“大师，怎么了？”
龟玄连声道：“头晕，头晕，怪哉，真是怪哉！”
就在这时，忽听有人高声道：“大神师到！”所有人立刻不再关注左清、龟玄等人，一齐向门口看去，表情都充满了恭敬和虔诚。左扬也是瞪大眼睛，对这位传说中的奇人充满了好奇。
随着一阵轻微的咳嗽声，外面走进来两个人。左扬不由一愣，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大神师了。左扬却没有想到这位大神师居然是如此的年轻。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的年纪。五官极其精致，宛如美貌的女子。只是面色是一种不太自然的苍白，两颊潮红。微微露出病容。身穿一件月白色的长袍，显得一尘不染。颇有出尘之态。
此刻他虽然就站在左清身前不远处。不知为何，左清却觉得离他很远很远。甚至有一种虚无缥缈的不真切的感觉。
那边羽亮则低声对赫连秋水道：“大哥，这位大神师的身体看来不太好啊！”
赫连秋水淡淡地道：“五年前，我有幸在府中见过他一次，那时他就是这幅样子。”声音虽还显稚嫩，但语气语调都极为成熟，绝不似出自少年之口。
左清又向大神师身旁的那人看去。那是一个二十七八岁左右的年轻人，一身青色粗布衣服。样貌极为平凡普通，表情也是一派平和。如果此刻的他走在人群之中，绝不会有人去注意到他。唯一特殊一点的地方，就是他的腰间挎着一把造型极为古朴的长剑。剑鞘上锈迹斑斑，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古物。
但如果你细看就会发现，他走的每一步，都与大神师的步伐一致，快则同快，慢则同慢。就像是大神师的影子一般。
“那个奇怪的人是谁？”羽亮低声问道。
“算是大神师的保镖吧！”赫连秋水也低声答道。
“大神师莫非是手无缚鸡之力。”羽亮继续低声道。
赫连秋水深思片刻，这才淡淡地道“哼，大神师的实力究竟如何？这也许是我们部落之中最大的一个秘密。”
与此同时，那边左清也很惊讶，大神师身旁那人，正是昨日他在大街上看到之人。

正传　第四章　双向选择

楚清远、龟玄两人来到大神师延一面前，各自深施一礼。之后龟玄走到延一身边，低声说了几句。延一的目光随即向左清射来。
左清顿时觉得自己全身衣服，不，甚至是皮肤，血肉都被剥光划开。身体最里面的部分毫无遮挡地呈现在延一的眼前，一时不由心中大恐。
好在这种感觉只维持了很短的时间就消失无踪。延一冲左清笑笑。道：“你的资质很不错，这样好了，我收你为徒。”
索亥等人登时大惊，一个个面面相觑。普通仁义堂的弟子不知道，可是这些长老和狂级战士都清楚。大神师的弟子就是预备的大神师，不过夏族的大神师若无意外情况，历来都是在百二十岁之后，才会着手安排这一问题。上代神师和下代神师正常来说年龄差距应在百岁以上。而延一目前还没到四十，按道理讲绝不应该招收弟子。不过延一既然做出决定，大家自然是无话可说。
延一又对雪道：“雪长老，我此番前来，找你有要事相商。烦请你出来一下。”说罢转身出了木屋。雪面露惊讶之色，紧忙跟了出去。
经过这段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