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纵横-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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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一又对雪道：“雪长老，我此番前来，找你有要事相商。烦请你出来一下。”说罢转身出了木屋。雪面露惊讶之色，紧忙跟了出去。
经过这段插曲，楚清远又开始挑选弟子，挑到最后，又挑出一位身材瘦弱的少年，名叫师颖。
索亥随即宣布，未被选中的弟子退出木屋，被选中的则留下来拜师。在一片叹息声中，众弟子纷纷退出。屋中逐渐安静下来。左清不知自己是否应该退出，也没人和他说明，所以左清略一思考，还是决定留下来看热闹。
拜师的过程是双向选择，师父可以选择弟子，弟子也可以选择师父。首先由索亥介绍这五位狂级战士的功法，也好让被挑选出来的弟子一会可以凭自己的兴趣选择。
五人中，楚清远精于医药和剑术，龟玄的修为偏重于修炼灵力，叶咤则是修身方面的强者，方衍所学驳杂，文史星象、奇门术数无一不通。至于石双修，功法如其名，修炼的居然是由色入道的双修*，想来应该是修炼之后，后改的名字。
索亥将五人的功法解说完毕，又道：“大长老委托我替她宣布一下她选择的弟子，其实这也是大长老两年前就定好的事。他就是赫连秋水！”
羽亮、慕恩红和丹丽登时鼓起掌来，其中待选弟子则纷纷露出失望的神情。连城更是重重地“哼”了一声。
下面就轮到五位狂级战士和八位待选弟子双向选择了。不过这五位狂级战士看来都自重身份，一个个不肯说话，八位待选弟子则显然都在深思，一时竟无一人出声。
良久，才有人道：“我可以选择吗？”声音细如蚊鸣，众人循声一看，竟是那身材瘦小、看上去极为腼腆的师颖。只见他一句话说完，满脸通红，连头也不敢抬，眼睛只是看着地面，真不知他刚才鼓足多大勇气才说出那句话来。
索亥连忙点头，尽力使自己的语调显得和蔼。道：“当然可以啊！”
师颖又在那里沉默了半天，才开口道：“我，我想选择他。”说着用手一指。大家一看，却是表情严肃，一脸冷峻的方衍。
方衍冷哼了一声，沉声道：“你为什么要选择我。”
师颖“嗯”了半天，才道：“因为，因为我很怕你！”
众人都是一愣，方衍却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师颖，等着他继续说。
良久，师颖才道：“因为我胆子小，很怕别人。所以，所以我希望将来能像你一样，我不需要别人怕我，但是我希望以后都可以不怕别人。”
方衍道：“我希望你知道，我一向很严厉。对弟子的要求也尤其严格。”
师颖道：“我，我不怕。我求你收下我。”
方衍转身对索亥道：“索长老，我现在收下这个徒弟。就算完成了族长的命令。所以我不会再收第二个徒弟了。”
说罢也不等索亥回答，转身就往外走。走到师颖身边时，沉声道：“你要拜我为师，就跟来！”
师颖闻言，连忙跟在方衍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索亥等人都知道方衍的骡子脾气，都也不以为意。
羽亮忽然一指叶咤道：“我选你！”
叶咤道：“理由！”
羽亮道：“因为我喜欢你的方式，简单、直接、暴力、有效。”
叶咤淡淡一笑，道：“你要知道，跟我修炼，绝对比和这里其他人修炼艰苦一百倍。”
羽亮傲然道：“吃苦算什么？总有一天，我要让别人谈起我时，不再说，这是羽亦扬的儿子，而会说这是夏族最杰出的战士羽亮。”
叶咤击节道：“说的好！不错，以你的资质，绝对适合修体，将来你的成就，只会在我之上，我收下你了。”
随后中恕横和英若也都拜了师。中恕横拜得是龟玄，而英若本就是格斗堂中最杰出的弟子，与叶咤本就有半师之谊。正好称此定了名分。
此刻场中还有四位待选弟子，慕恩红、丹丽、连穗儿只觉得石双修的眼睛在她们身上不停地打转，心中都是一阵发毛。不约而同的道：“我要拜楚清远前辈为师。”
石双修看了看楚清远，笑道：“呵呵！没想到你都这么老了，还是这么有女人缘。”
楚清远摸摸鼻子，低声道：“惭愧，惭愧！好了，我都收下了。”楚清远早年是中原最出名的美男，“艳”名远播。实际上。云飞刚出道时，就有南荒清远之誉。这下一下子有三人抢着拜在他的门下，又都是佳丽。脸上顿时挂上了得意的笑容。
石双修道：“看把你美的。”随后对连城道：“怎么样？你选谁，定下来没？你要是不选我，我可就清闲了。”不过嘴上虽然如此说，目光中多少还是露出一点期盼的神色。
连城道：“我就选前辈，望前辈不弃！”
石双修大笑道：“还是你小子有眼光，哈哈哈！”
眼看各自师徒名分已定，索亥对这些弟子道：“好了，你们都先出去等候，我还有几句话和你们的师父说。”
众人出了木屋，左清三人聚在一起，连穗儿低声对连城道：“哥哥，你怎么会选择那个人。”
连城也低声道：“傻妹子，他就我这么一个弟子，自然会把全部的好处都留给我，如果我选择了别人，岂不是要和别人分享。”
两人正说着，羽亮忽然走了过来，对连穗儿道：“美人，一会去我家做客如何？我送你几件好东西。”
连穗儿一惊，连忙躲到连城和左清身后。连城怒道：“我妹妹不会去的，阁下请回。”
羽亮冷哼一声，也不理连城。向着连穗儿又迈近一步。左清、连城各自挺身，双双拦在羽亮面前。
“你要干什么？”连城厉声道。
羽亮展颜一笑，隔着二人对连穗儿道：“美人，在下真心邀请，什么时候你想到我家，就来找我。”说罢转身而去。
连城大怒，想要追过去，却被左清和连穗儿紧紧拉住。
片刻，索亥等人出了木屋，众人都跟着各自师父离开了。赫连秋水也跟着索亥走了。只剩下左清一人，站在原处，一时倒有些茫然。
远远走来一人，对左清道：“你可是今天由霰雪姑娘推荐来的弟子。”左清连忙答应。那人伸手递给左清一个号牌，道：“这是你住所的号牌，拿好，可不要丢了。”

正传　第五章　深宫惊变

夜，一片漆黑中，却有一点灯火晃动。火光来自一处大殿，一处宽敞之极的大殿，青石铺就的地面，足可容纳千余人。此刻，在这样的一所大殿中，却有一人在秉烛夜读。
只见此人四十多岁，一张脸上尽显风霜，浓眉大眼，长手长脚，穿一身极为大众化的粗布衣服，下着草鞋，看上去与一田间老农毫无二致。不认识的人绝难想到他就是夏族的现任族长大禹。
大殿的门突然在无声无息中开了，三个人走了进来。当前一人与大禹年纪仿佛，白净面皮，后面背着一把宝剑。他身后左侧的一人全身都隐藏在一件黑色长袍中，根本看不清楚面容。右面一人，眉宇间隐含一股逼人的煞气，身上穿着一件暗红色的衣服。赫然正是前日赫连府管家口中的惩罚使者。
大禹放下手中的书简，看着来人，眉头微皱道：“虞峰，这么晚了，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那三人中的当前一人正是舜帝的大儿子虞峰，他是姓氏的坚定拥护者，认为舜帝应该是姓虞名舜，所以一向让别人称自己为虞峰。目前在夏族主要负责外交方面的事务。
虞峰微微一笑，道：“大禹，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今日我来这里，是希望你能把族长之位禅让给我，我保证你可以依旧做你的禹王。”
烛光映照之下，虞峰的一张脸忽明忽暗，阴晴不定，显得颇为诡异。
大禹道：“虞峰，你怎能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这族长一位，我受之于万民，更兼你父在百官面前亲口所传。岂可顺便让人。”
虞峰身旁那裹在黑袍中的人道：“大禹，舜帝将族长之位禅让给你，可你看看你究竟做了什么？你今日所作所为，哪里还有一点老族长当年的影子。”
大禹看了那黑袍中人一眼，道：“哦！原来是双蛇岛主屠不害，双蛇岛是我夏族在海外的要地，没有族长召见，你竟敢擅自入京，你可知这是大罪。”
屠不害仰面大笑：“有夏之都如此繁华，你却让我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苦守，真是岂有此理。”
大禹点点头，“我明白了，你就是因此才为虞峰卖命的吧！”说着，大禹又将头转向那身穿暗红色衣服的男子，“你又是谁？”
那青年男子，右手高举，手心中扣着一物。
大禹脸色微变，“惩罚使者，你是五行战士中的火系战士。”
那青年点点头，将手缓缓放下。道：“是的，我就是炽至羽。”
故老相传，夏族在狂级战士之上还有神秘的代代单传的五行战士，是仙族时代锐金、古木、玄水、赤火、厚土五大仙宫的流传。不过没有人知道他们都是谁？许多人甚至将它归为传说，认为五行战士并不存在。不料今天却出现在这里。
大禹道：“炽至羽，你又为什么支持虞峰？”
炽至羽道：“我这一生只认两个人，我师父和我义父。我的义父就是舜帝大人，我决不允许任何人改变他的一贯政策。”
大禹微微一笑，道：“你真的赞同你义父的理念吗？你做惩罚使者期间，处死十七人，重伤二十九人。手段之狠，为历任惩罚使者之最。可有你义父的半点仁义之风。想必是在你潜意识里，也认为你义父过于仁慈了吧，不足以震慑恶人，所以才想在你这里尽量加以矫正。”
炽至羽神色一变，顿时无语。
虞峰冷笑一声，道：“大禹，你不要巧舌如簧在这里诡辩了，你要知道，我父亲最后一定很后悔把族长之位禅让给你。”
大禹道：“你是指花俨暗算老族长一事吧！你可知道这件事你纯属弄巧成拙。”
虞峰的脸色顿时也变了。
大禹接着道：“先前，你让花俨时常表示出对我的不满，但是又颇为做作。无非就是想让人觉得花俨和我不和是故意装出来的。这样一旦花俨出了什么事，人们就会觉得他先前所作所为都是在刻意为我撇清关系，所以反而会把矛头指向我，我说的可对。”
虞峰冷笑一声，“难道事实不是如此吗？花俨所为本就是你指使的。”
大禹摇了摇头道：“你太小看你父亲了，你父亲和我之间的关系本就不是你能理解的。我会反对他。但是他一旦做出决定，我却是第一个去尽全力执行的人。我会当面和他争执，但是我却绝不会在背后施诡计。这一点上，他绝对信任我。所以花俨的事一发生，族长就想到是你所为，因而特意嘱咐霰雪，让我对你加以防范。”
虞峰的脸已经扭曲，“你胡说！炽至羽，快将他拿下。”
炽至羽点点头，上前一步，一指点出，一道暗红色的，细如筷子的火焰由指端射出，直射向大禹的小腿。
“噗！”大禹面前的青石板忽然裂开，地上的泥土如喷泉一样喷涌上来。恰好挡在大禹面前。暗红色的火焰烧在上面，嘶嘶作响。
炽至羽收了火焰，沉声道：“土行战士忠魂。”
“不错！”随着声音，裂开的地面之下，猛地窜出一黑衣老者，须眉皆白。
大禹则对虞峰道：“土行战士是夏族族长的守护者，你父亲此番动身去九嶷山，却把忠魂留下，你难道还不明白你父亲的想法吗？”
虞峰阴测测道：“大禹，我劝你别高兴的太早了。”
那边忠魂则对炽至羽道：“小娃子，五行功法本无高下之分。但我足足比你高了两辈，和你师祖是同一代，真元力远比你深厚得多，你还是不要妄动的好。”
“是吗？”随着声音，又有一人从门外走了进来。四十来岁，身材魁梧，一张国字脸，不怒自威。走起路来，龙行虎步，极有气势。
大禹、忠魂同时脸色剧变。大禹沉声道：“慕长风，你也加入了虞峰一伙。”
来人道：“不错，大禹你可知道，征战一起，二十万夏族大军不知有多少人会葬身异乡，不知有多少夏族的女人孩子会成为寡妇孤儿。我身为他们的统帅，怎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大禹，只要你今日立誓，从此以后，不再吞并其他部落，我保你永为夏族之主。你看如何？”
虞峰脸色登时一变。
大禹摇头道：“不可能！慕长风，你如果迷途知返，我可以免你无罪。你看如何？”
慕长风长叹一声，“那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随即又对忠魂道：“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吧！”
忠魂苦笑道：“当然，你是木行战士。”
慕长风道：“五行功法的确本无高下之分，但是一旦相克的功法相遇，几乎就是秒杀。虽然你比我高出一辈，也不过就是多坚持一会罢了。”
忠魂道：“不错，木克土，我最不愿意遇到的对手就是你，但是土行战士的职责所在，我绝不会退缩的，你出手吧！”
虞峰忽大笑道：“大禹，难道你现在还认不清形势吗？现在外面已经被双蛇岛的三千弟子团团围住，你的贴身侍卫都已经被一一制服。夏族的大军受慕长风之命，都驻扎在有夏之都郊外五十里处。而大神师去了七星崖，大长老则还在九嶷山附近。你还能依靠谁？你投降吧，我保你不死。”
大禹面色平静，“你何不试试，看看事情是不是像你说的一样？”
虞峰一愣，对慕长风投去询问的目光。
慕长风叹了一口气，道：“你放心，你刚才所说的都是事实，进来前，我刚刚一一确认过。”
虞峰道：“好，那你就赶快出手，将大禹拿下。”
慕长风点了点头，双手一晃，手中忽然出现一根巨大青木的幻影。忽地一下，直向忠魂撞来。

正传　第六章　运筹帷幄

大禹身后的墙壁猛然裂开，一道白光骤然闪现，席卷着万千光华，直向慕长风射来。慕长风惊退，急退，飞退。
一样貌平常、脸上略带风霜的年轻人，静静地立于大禹身边，神色淡然笃定，如秋水无痕。手持一把造型奇特的古剑，遥指慕长风。正是昨日大神师延一身边之人。
虞峰双目一寒，涩声道：“童颜，是你！大神师延一现在何处？”
来人道：“你不必担心，大神师现在的确在七星崖，正在就我族族长交替之事，敬告诸神。”
虞峰明显松了一口气，“童颜，我没想到你居然会离开大神师身边。”
来人道：“我也不想这样，不过我若不来，只怕今日的有夏之都中无人能够克制慕帅。”
“轩辕剑，你手里的是黄帝昔日所用的轩辕剑。”屠不害忽然大声惊叫道。
慕长风“哼”了一声，似乎对屠不害的表现略有不满。随即道：“不错，这的确是轩辕剑。童颜，你本是金行战士，功法上克制于我。再加上手持这上古神兵，又是促起发难，本可将我斩于剑下。不知你为何要手下留情。”
童颜表情依旧平静，朗声道：“偷袭暗算，胜之不武，本为君子所不取。况且慕帅于我夏族来说，为支柱，为基石。纵然暂被奸人蒙蔽，在下相信，您总有一天，会与禹帝消除嫌隙，联手完成我夏族的千秋大业。”
慕长风断然道：“这绝不可能，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刚才你虽然手下留情，但今日之事，为族为民。我却不会放手的。”
童颜道：“那在下唯有候教。”
慕长风道：“你可知刚才你已经失去了最佳的取胜良机。目前来说，我克制土老，炽至羽克制你。而你们一方只有你克制我。一会若我们四人生死相搏，只怕还是我们的胜算较大。”
童颜道：“诚如你所言，今日之事，为族为民。不论如何，在下都唯有一战。”
炽至羽在一旁忽道：“慕帅，你又何必和他废话，待我取了他的性命！”说罢飞身而起，一拳向童颜击去。一道碗口粗细的火柱立时由拳头上发出，直向童颜撞来。火焰呈淡蓝色，人站在几丈之外，就觉得热气灼人，可见这火焰热度之高。
“至羽，快退回来！”慕长风忽然高声喊道。
随着慕长风的话声，一道白茫茫的雾气由大禹身后墙壁上的破洞中发出，迎向炽至羽所发出的火柱。大殿内的温度骤然下降，变得有些肃杀起来。
雾气和火柱在无声无息之间撞到了一处，炽至羽发出的火柱竟在瞬间被冻结。“啪”的一声，碎裂，化为无形。
炽至羽一个倒翻出去，却是站立不住，蹬蹬蹬连退数步，“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一白衣女子由破洞中缓缓走了出来，站到大禹的身边，却是雪。
虞峰的目光骤然收缩，“没想到啊没想到，我苦苦查询而不得的水行战士竟然是你。”
雪道：“大哥，行善如登，行恶如崩。你还是放手吧！”
慕长风则道：“土老，你在这墙壁中藏了不少人啊！”
忠魂微微一笑，“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虞峰冷笑数声，“你们不要高兴的太早了，屠岛主，速发号令，让你的双蛇岛弟子冲进来，将他们几个格杀勿论。”
屠不害答应一声，一抖手，一支火箭带着紫色的火光如灵蛇一般，向殿外射去。
虞峰的脸色变了，紫焰箭射出半晌，外面却无半点声息。更令虞峰不安的是，大禹等人看着他的目光，不但从容镇定，更带着几分怜悯。
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在殿外响起，虞峰刚刚显出一点喜色。慕长风却长叹一声，道：“禹王，你赢了！”
只听“啪”“啪”“啪”几声，几具身着一身黑衣的尸体被丢了进来，虞峰定睛一看，立刻认出，这几具尸体的主人正是双蛇岛的几个小头目。
一身材魁梧之极的青衣大汉由门外大踏步走了进来。对大禹拱手抱拳道：“族长，外面双蛇岛的弟子已经尽数擒拿，不过却只有五百人。和情报上说的三千人的数目不符。想来剩下的双蛇岛弟子应该分散在城中各处。我已经让众弟兄将大街小巷全部戒严，挨家搜索。”
大禹微微点头，“原先在外面的侍卫怎么样了？”
来人道：“族长，外面的侍卫有七人被杀，三十二人受重伤，其余的都被双蛇岛弟子擒住。现在已经被我们救了下来。”
虞峰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猛地大喝一声道：“虞雷，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来人转身面对虞峰道：“大哥，夏族的二十万大军虽然按照慕帅的指令按兵不动，可是夏族还有直接归族长统领的八千王者之师。”
虞峰道：“而你就是神秘的王者之师的统帅，是吗？”
来人摇头道：“不是，王者之师历来归族长亲自统帅，只是昨日族长才暂时让给我统领。大哥，霰雪传达的父亲口谕的确是让我们对你小心防范。为了今日之局，我们昨夜布置了一晚。之所以让你们进来，就是想搞清楚反对禹帝的究竟是哪几个人？所以你还是放弃抵抗吧。”
“这么说，霰雪对我传达的父亲口谕是假的了。”虞峰惨笑道。
“不错，那是禹帝希望你迷途知返，给你的最后机会。”雪接道。
虞峰怒笑：“好好好！没想到，我苦心经营多年的计划，最后竟是毁在我自己的亲弟弟和亲妹妹手里。虞雪，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大禹的心思。可惜啊！人家老婆虽然死了那么多年，却是根本看不上你。”
大禹脸上显出一丝怒容，“住口，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的妹妹！”
雪微微一笑，“让他说，他说的倒也是实情。不过这又如何？”大禹闻言，不由重重地咳了两声。
虞峰冷哼一声，“你这样不知羞耻，我对你也无话可说，都说女生外向，可是，可是虞雷，你为什么也要与我作对！亏我还一直以为你是反对大禹，支持我的。”
那青衣大汉道：“大哥，你还记得我小时候养的那只白羊吗？”
虞峰一愣，“与这有什么关系？”
青衣大汉道：“你记得就好，我八岁那年，去夏族边境玩，结果这只白羊丢了。后来我们哭着一起去找，终于在丰谷族族长的儿子那里找到了，可他就是不承认，非说我们认错了，那羊本就是他的。这时父亲来了。我本来以为父亲会替我把羊要回来，可结果他却狠狠说了我一顿。我回家大哭，我至今也不明白，我喜爱的东西为什么要让给别人。难道就因为我们夏族是盟主，我们就应该吃亏吗？”
虞峰道：“那只羊我后来不是给你买回来了吗？”
青衣大汉道：“可是，明明是我的东西，我们为什么要花钱买回来，为什么只能偷偷摸摸地养。大哥，你回头吧！我们和禹帝一起去开创一个前所未有的广大疆域，我们用法来公平的对待这片疆域上的每个人。他偷了我的羊，不但要还给我，还要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这难道不好吗？”
虞峰怒道：“你们都是受到了大禹的蛊惑，你们……”
慕长风忽道：“至羽、屠岛主，我们保护大公子先杀出去，然后再图后计。”
屠不害道：“不错，我在外面还有两千多弟子，里应外合，希望应该超过四成。快走。”
虞峰四人都是杀伐决断之辈，甫一交流，立刻汇合在一处向大殿外冲去。屠不害一边跑，一边不断地放出紫焰箭。道道紫光在夜色中分外明亮。
忠魂、雪等人正要上前阻拦，大禹摆摆手，道：“雷，你速去传令，让大家一路不得阻拦虞峰等人。”
大家闻言都是一愣，一起疑惑的看着大禹。
大禹缓缓道：“虞峰、屠不害和慕长风所求不同，我们若是迫得紧了，他们必会紧紧结合在一处。若是我们不理他们，他们自己反倒是会起分歧。况且慕长风、炽至羽都是我夏族的人才，我还希望他们能有一天重新归来。”
一个时辰之后，雷匆匆走入大殿，“报禹帝，虞峰和炽至羽已经投奔华族去了，慕长风则独自一人不知所踪，屠不害已经率手下弟子在回双蛇岛的路上。”
“再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