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纵横-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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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清忽然道：“老人家，我是否可以再挑一件。”
青衣老者一愕，道：“这，这当然不可以。”
这个回答倒是在左清的意料之中，左清当下又道：“老人家，您，您手中的这把扫帚可否，可否送给我。”
青衣老者又是一愣，随即笑道：“这把扫帚只不过是普通之物，是我随手扎的，你要来何用？”
左清脸一红，他也知道自己的这个要求有些怪异。不过还是硬着头皮道：“在下的确是有急用，还望前辈成全，我这里有两道洁体符，不知可否与前辈换一下。”
青衣老者道：“呵呵，这么小的年纪就学会炼符了，真不容易。不过交换就不必了。这把扫帚我用了多年，也顺手了，舍不得送人。你要是真想要，这神殿中还有几把破扫帚，是前几任扫地的用过的，就是不知道堆在了什么地方。你去找找吧！随便拿。”
左清大喜，拱手道：“多谢前辈！”转身就去找去了。羽亮等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左清的背影，深感莫名其妙。
左清心想，既然是不重要的东西，想来会堆在某些角落里。于是沿着墙根一路寻找，好一会，终于在墙角看到了几把堆在一起的破扫帚。左清用眼睛一扫，这些破扫帚的把大都是用竹竿和木棍制成，看上去都是再普通不过的东西。左清选了半天，才选中一根颜色深绿的竹竿。
“就是它了，希望能骗过连城。”左清心中想道，伸手将这根扫帚把抽了出来。
忽然，左清只觉得脚下一阵震颤，仿佛地震了一般。与此同时，大殿中出现了一种奇特的嗡鸣之声。仿佛有千万只蜜蜂飞了进来。
左清急忙回头，只见稍远处，赫连秋水正伸手从石墩上取下一杆长枪，这把长枪看来竟是极为沉重，以赫连秋水之能，竟然只能一寸一寸缓缓举起，显得极为吃力。
左清只觉得眼前一花，那青衣老者已经在一闪之间，出现在赫连秋水身边。左清见状，也急忙向赫连秋水身边奔去。
待到左清赶到赫连秋水身边时，赫连秋水已经将这杆长枪举起。正冲着那青衣老者问道：“前辈，这是什么武器？怎么这样沉。”
那边赶过来的羽亮也同时问道：“前辈，这响声还有地颤是怎么一回事？”此刻地颤的情况已经消失，但是嗡鸣的声音犹在。
青衣老者的表情显得极为激动，乃至于狂热。几乎是一字一顿地道：“神兵出世，万灵朝拜。”
众人都是一愣，一起注视着青衣老者，眼中俱是疑问的目光。
青衣老者继道：“此枪名为‘崩云’，重一万两千七百余斤，是天外陨石锻造。枪身上更有‘崩灭’大阵，一旦全力催动起来，可将刺中之物化为粉尘。此枪乃是枪中的王者，受万器景仰。所以一旦出世，这殿中所有的武器都会出现反应，以示臣服和恭喜之意。”
青衣老者说着，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赫连秋水。半晌才道：“看不出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深厚的真元力，竟能举起这把崩云枪。真是世间少有的奇才，前途不可限量。”
羽亮在一旁得意洋洋地道：“那是，我大哥还说什么，三岁时，我族的前大长老宗极就看出了大哥的不凡。”
赫连秋水忙道：“羽亮，不要胡说！”不过脸上还是多了几分笑意。
其余三人却是神态各异，中恕横一脸平静，丹丽依旧冷漠，左清则多少有些不自然。
此刻嗡鸣之声也已经消失，赫连秋水和左清已经挑选完毕，就和青衣老者在原地等候。羽亮三人则四下散开，继续去挑选武器。
左清趁机向青衣老者展示了一下他挑选的竹棍，青衣老者撇了那竹棍一眼，眼中微微露出一丝善意的讥笑，点头示意知道了。
三人在原地站了大约半个时辰，中恕横三人竟差不多同时回来。每人手中都拿着选好的器物。
中恕横选中的是一把玉尺，色泽有些发黄，一看就是古物。青衣老者接过来看了看，又抬头看了看中恕横。这才道：“你是主修灵力方面的功法吧！”
中恕横点了点头，道：“前辈明鉴！”
青衣老者道：“那恭喜你了，这把纯阳尺的品质虽然一般，但却和你颇为匹配，它的主要功用就是温养灵力，不但可以降低施术时灵力的损耗，更可以在你灵力不充足时，每时每刻都帮你补充一丝灵力。”
中恕横大喜，忙躬身施礼，恭恭敬敬地从青衣老者手中接过纯阳尺。
那边丹丽则默默无声地递上来一个粉红颜色的肚兜，上绣鸳鸯，极为精致。左清等人看得都是一怔，这实在有些出乎意料。
青衣老者却没有伸手去接，只是笑了笑，对丹丽道：“呵呵，你怎么想到选择此物。”
不知为何，这老者身上有一种让人油然而生敬意的气质，以丹丽的性格，也是恭恭敬敬地道：“我修的是绝命剑法，对武器的限制颇为严格，我怕万一选中的武器不合适，岂不是浪费了这次机会。我想衣物之类大多有护体功能，而且它很漂亮，一看就是女子所用之物，所以我就选它了。”
青衣老者笑道：“好，好，此物的确有些护体的功效，不过它最大的功效却是助长媚术用的。呵呵！”
丹丽的脸微微一红，旋即如常。不过左清这才发觉。其实丹丽脸红的时候，也是蛮可爱的。
那边羽亮早已按耐不住，一举手中的一把铁椎，大声道：“老前辈，你快看看我选的如何？”
那老者接过铁锤，看了看。微微摇头道：“这把无名铁锤不过是一件品质极低的灵器而已，唯一的特殊功用就是在一定距离内可以靠主人的信念操控，凌空去攻击敌人。至于这个距离有多长，却是和你的修为有关。像你现在的修为，大约在五丈左右。”
羽亮一听，登时露出失望的神色。青衣老者见状，随手一招，一把铁尺登时从一个石墩上凌空飞到他的手中。
青衣老者道：“这把尺子不过是一把普通的铁尺，随便在路边就可以买到。不过数百年前，这把铁尺在羲和大神师的手中，却是威名远播。当时谁人不知道神算尺的威名。所以你要切记，器物再怎么样，终是由人来控制的，我这么说，你可明白！”
羽亮露出激动地神情，大声道：“多谢前辈指点，这把椎既然无名，我就把它命名为大铁锤。今后我一定要让它和我的名字一起，传遍四方。”
左清等人听得后背都是一阵发冷，心道：“就冲你起的这呆名，这把椎想不出名只怕也难啊！”
青衣老者微微一笑道：“好，有志气！好了，你们都选好了武器，这就可以离开了。”说着，又把刺心锥递给左清，道：“此锥我已经用秘法炼制，三个时辰内，形同凡物。至于之后怎么用，就看你自己了。”
赫连秋水忽然一揖到地，道：“前辈风采，深令在下折服，不知前辈可否将名号赐告。”左清等人一听，都觉得赫连秋水所言也正是自己的心声。当下一起施礼。
青衣老者笑道：“呵呵！我不过就是个扫地的。而且我已经说了，我的名号我自己早都忘了，各位请回！”
眼看五人向门口走去，青衣老者口中不由喃喃道：“真是怪了，崩云枪虽然是世上少有的神兵，但是应该还不足以让万灵朝拜啊。难道是我对它的威力估计错误？”

正传　第十九章　推心置腹

左清等人出了神器殿，外面已经空无一人。左清与其他四人也没有什么话，就直接回到他在索亥处的住所，却发现索亥还没有回来。左清当下取出刻有聚风符的符箓，像平时一样研究起聚风符阵来。
不知不觉间，外面日已西斜，左清算算时间，青衣老者说的三个时辰已经快要过去。当下带上刺心锥，出门直奔连穗儿所居住的竹林而去。
半道之上，刺心锥的力量已经开始慢慢苏醒过来。那种刻骨铭心的滋味又一次袭上左清的心头，左清虽然早有准备，竭力忍耐，却犹自柔肠百结，伤心欲断。只觉得脚下的路漫长无比。
不知走了多久，远远的，连穗儿所住的那片竹林已经在望，有两人正在竹林边说着话。
左清走近一些发现，这两人竟正是连城和连穗儿兄妹，不由心中大喜。忙三步并作两步奔了过去。
听到了左清的脚步声音，连城兄妹一起转过身来，见是左清。连城脸上多少有了一点笑意。“呵呵！恭喜左兄，不知这次在神器殿中得了什么宝贝，可否让我开开眼界。”
左清的心神却放在了连穗儿身上，因为他看见连穗儿的脸色有些黯然，眼眶更是有些微红。左清忽然觉得心中一动，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似乎隐隐有加强之势。这种痛楚竟使左清产生恨不得往自己的身上砍上两刀的念头。
“左清你怎么了？”连城察觉到左清神态有异，问道。
左清微微摇头，“没什么？不要紧。我今日前来是有一件事。本来以我的修为，是不可能进入神器殿之中的，这次能够有幸，完全是拜托贤兄妹。更让我免遭羽亮羞辱。所以我想把在神器殿中取得的这件武器送给二位，这本是你们应得之物，望你们万勿推辞。”
说着左清将手往前一伸，亮出刺心锥来。
羽亮看了看那木质的“大型绣花针”一眼，微露出不屑之意。摇头道：“左兄好意我心领了，至于东西，还请左兄收回。”
连穗儿则是上前一步，双手一推，道：“左大哥，你快收回去。我们绝不会要的。”说话之间，连穗儿的手已经碰到了这把刺心锥上。
只听连穗儿“啊”的叫了一声，身体一个趔趄，险些栽倒。连穗儿猛然抬头，眼眶中已尽是盈盈晶泪。
“左清大哥，这是怎么回事？”连穗儿惊叫道。
左清此刻心中的痛楚更甚，甚至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边缘。恨不得将手中的刺心锥抛得远远的。
不过左清还是咬牙，将青衣老者对刺心锥的解释说了一遍。
“什么？”连城听罢左清之言，双眉一挑。伸手将刺心锥取到手中。把玩了几下。
左清只觉得心中的痛苦顿时尽消，这才注意到，天色已经微黑。此刻月白风清，微风荡漾，竟是一个非常美妙的夜晚。回味刚才的感觉，真是倍感奇妙。只觉得那无边的苦涩，竟也有值得回味的地方。
连城忽然对左清长揖到地，深施一礼。不由把左清唬了一跳。“连兄你干什么？”
连城道：“刚才在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深感惭愧！还望左兄恕罪。”
左清奇怪地道：“这，这话从何说起。”
连城表情肃然，道：“刚才，我以为左兄肯将得自神器殿中的武器送出，一定是所得之物极为鸡肋，所以才会故示大方，没想到左兄所得，竟是如此神物，左兄厚意，在下深感敬佩。”
左清笑道：“连兄哪里话来。既然连兄能不被此物所困扰，看来它就是为你准备的，还望连兄笑纳。”
连城闻言，略一思索道：“可是，你将这刺心锥送给我，你自己却怎么办？”
左清把心一横，伸手将那竹棍取出道：“连兄请看，我在神器殿中还得了一件宝物，所以你大可不必为我担心。呵呵！”
连城仔细看了那根竹棍一番，微微摇头道：“左兄，就算你是大神师的弟子，我想也不可能让你在神器殿中拿两件武器，况且此物一看就是一根普通的竹棍。想来一定是你怕我不肯接受，所以找来骗我的。是不是？”
左清大急，忙道：“连城你错了，神物不可貌相。此物真是我从神器殿中所得，不信你去问中恕横……”
连城一摆手，“左清你听我说，这把刺心锥我本不该要。只是方才我一拿起它，就觉得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样，而且浑身精力异常充沛，简直舒服极了。我真是对它爱不释手，不想割舍。”
左清道：“那你就收下啊！反正我也用不了。”
连城道：“好！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不过你放心，今后我就是走到天涯海角，也一定给你找一件等价的珍宝来送你，决不食言。”
左清这才放下心来，笑道：“不必不必！”
连城道：“我还有一个提议，就冲你今日这番情意，今后若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连城说的诚恳之极，左清听得颇为感动，当下施礼道：“连兄，如此，我先多谢了！”
连城微微摇头，“你我今后，情同兄弟，大家就以姓名相称，千万别客套了！呵呵！”
左清笑道：“对，连城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说罢两人相视大笑。
连城转身对连穗儿道：“妹妹，我要回师父那里了，要不师父只怕要不高兴了，你再陪会儿左清。”
连穗儿点头答应。
眼看连城渐渐走远，左清对连穗儿道：“连穗儿，刚才莫非是因为早上的事，你哥哥说你了。”
连穗儿微微摇头，“没有，刚才风大，有些迷眼睛。”
左清见连穗儿的神态似乎是不愿谈起此事，当下岔开话题道：“没想到这刺心锥像是为连城度身定做的一样，看来他一定是情场得意啊！”
连穗儿淡淡一笑，“不错，这些年来，我兄妹每流浪到一地，都有许多女孩喜欢哥哥的。”
左清“哦”了一声，一时却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连穗儿也是无语，场面登时沉默下了。
良久，连穗儿才悠悠道：“大哥，你不说些什么吗？”
左清想了想，道：“连穗儿，我有一件事要问你，今日早上，你，你为何要认输呢？”
连穗儿“嗯”了一声，却是欲言又止。
左清又道：“你要知道，我们都是孤儿，我们来到这仁义堂，将来就一定要为夏族去冲锋陷阵，去出生入死。这都是我们不可避免的宿命。所以有一件神兵利器在手，对我们真是太重要了，你为什么会轻易舍得呢？”
连穗儿道：“大哥，你还不是一样。刺心锥你虽然一时用不了，但你若是求一下索长老，也不是没有办法。”
左清微微摇头道：“你别岔开话题，我只想知道，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连穗儿长出了一口气，“也许是习惯吧！”
左清一愣，“习惯？”
连穗儿道：“大哥，你可知道，我其实不是连城的亲妹妹。我本是义父义母收养的，小时候，如果有什么好东西，好吃的。如果我用了吃了。义母倒不会说我，不过却会唉声叹气一整天。后来我发现，只要我把这些让给哥哥，母亲就会非常高兴，还会夸我懂事。所以，后来有什么好东西，我就都会让出来。看着全家都高高兴兴，我也就开心了。大哥，你知道吗？在我心里，你也像我的亲人一样，所以有什么好东西，我当然也是让给你了。”
黑暗中，只见连穗儿的眼睛如秋水，如明星，清澈透明。左清一时无语，良久才道：“傻丫头，今后你会知道，总用一些东西，是你无法舍弃，不能舍弃的，到那时看你怎么办？”
连穗儿悠悠道：“这我现在就知道了，确实有一些东西，我无法舍弃。”
左清一愣，道：“那是什么？”
连穗儿微微摇头，笑容忽然如花儿一般绽放。“嘻嘻，这是我的秘密。”

正传　第二十章　腾蛇宝杖

月华如水，笼罩大地，夜色如许温柔。连城接受了刺心锥，在左清这里，心中好似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不过连穗儿的一番话，又让左清的心中平添了些许感慨。此刻凭窗遥望外面撩人的夜色，小小的心中，竟多了一丝惆怅。
左清忽然转身，从木架上取下一个红色的小葫芦。从里面竟倒出一杯酒来，淡金颜色，味道清香爽甜，正是舜帝初到三眼族隐居之地时所饮的那种。
此酒本是左清自己秘制，左清以前当然也饮过几杯。不过左清此刻一方面心怀感触，一方面又睹物思“人”，想起了惨死于孟术之手的幼年玩伴小黄。要知道这种酒的酿制本就有小黄的一份功劳。所以一连几杯，竟将这个小红葫芦喝空了，隐隐露出微醺之意。
左清意犹未尽，又取出一个小瓮，左清所酿的全部存货都在这里。当下打开，又舀了数杯喝了。左清生平从未喝过这许多酒，酒的后劲一反，登时只觉得头脑一晕，合身卧在床上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左清似乎觉得有人在大声喊，“快起来，快起来！”
左清所酿之酒，本就极为柔和，睡了多时，酒劲早已解消。当下起身下床，放眼向周围一看，屋子中却是空空如也。
左清急忙向窗外望去，结果也不见一个人影。左清一惊，心中登时生出一丝凉意。左清猛然将屋门推开，站在门口向外望去，只见外面竟已是阳光普照，只是在明亮的阳光下，又哪有半个人影。
“难道是我听错了，难道是幻觉。”左清皱着眉头想道。
“傻小子，快进屋。要是跑远了，我可就联系不上你了。”
左清大惊失色，这声音与刚才那个声音一模一样，竟不是响在耳边，而是从心底直接响起。
左清转身进屋，大声喝道：“谁？你要干什么？快出来。”
“傻小子，你喊什么。来来来，往墙角看，对对对，再往左点。”
左清顺着这声音的指点望去，却只见他昨日从神器殿中取出的那根竹棍插在酒瓮之中。左清微觉奇怪，仔细一想，才想到自己昨晚临上床时，曾将这竹棍随手一抛，看来竟是碰巧丢到了酒瓮里。
“傻小子，别光看啊！把我拿出来啊！”那声音又在左清心中响起。
左清吓了一跳，壮着胆子走上前去。只见那竹棍比昨天竟有了一些变化，颜色翠绿，更有一股暗绿之色，在其中不停流淌，煞是奇特。
左清一咬牙道：“你是什么妖怪，快说，要不我喊人了！”
那声音道：“什么妖怪啊！你看我自己都动不了，还要叫你帮忙，你怕什么啊！再说你用词不当啊！妖是妖，怪是怪，难道过了几百年，这叫法发生了什么变化了吗？”
左清一想也是，胆子立时大了一些，“别废话，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快说！要不我把你丢火里。”
“嘿嘿，丢火里我却不怕。不过我得了你的好处，就把我的来历告诉你吧！其实我就是一件器物，不过是比较特殊的魂器罢了！”
“魂器，没听说过，有了灵性的神器不是分为灵器、宝器、仙器三等吗？这魂器是什么？”左清道。
“唉，不怪你不知道。魂器本来就极少，据我所知，不过有三件罢了，呵呵！那两位老朋友倒是多年不见了！告诉你，简单来说，所谓魂器，不过就是有了自己思想的器物罢了。”
“那你很厉害了！”左清道。
那声音道：“那看怎么比吧！魂器难得，不过要是光论自身威力，像我和上等的仙器也差不多。”
左清心中暗喜，心想：“上等仙器，那还了得。没想到自己无意之举，竟发现了这样一个宝贝，若是它肯为我所用，那就好了！”
当下问道：“我说你有名字吗？你怎么会在夏族的神器殿中呢？”
那声音道：“我叫腾蛇！”说着那声音忽然显出一丝畏惧的语气，继道：“那人好厉害，他以强大的法力竟然镇压了我的主人，然后将我带到这神器殿中。呵呵！神器殿中的那些无主的神器见了我，当然是万灵朝拜了。”
左清忽然想到，昨日神器殿中出现异状时，好像正是自己拿起这腾蛇杖的时候，当下道：“昨天神器殿中万灵朝拜，难道拜的的居然是你。”
那声音道：“应该是吧！不过我当时处于沉睡状态，不知道具体情况。要是乾坤牌被人同时选中，那万灵朝拜的就是它了。”
左清道：“不是，据说是因为一把崩云枪。”
那声音大笑，“哈哈哈，崩云枪，那可算了吧！若是千万年之后，它也能修出器魂，那它得叫我一声爷爷。”
左清道：“对了，你刚才说沉睡状态，这是什么意思？”
那声音道：“魂器寿命极长，无聊时候，自然就是陷入沉睡中了。那种状态下，灵性内藏，外表看起来与普通器物无异。我自进入这神器殿中，不出两年，就开始沉睡。后来却是被喊杀声惊醒，唉，也不知夏族怎么回事，居然打到神器殿中来了，打得乱七八糟的。我一看反正也不关我事，就又睡了。等我再次醒来，好家伙，我竟然被用来扫地了，尘土飞扬，真是气死我了。我赶紧又睡下。结果直到昨日，我忽然觉得好舒服啊！好舒服！比当年主人用魔元滋养我都舒服，我就又醒来了。对了，这瓮里装的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左清道：“那是我酿的酒啊！”说着，走过去一看，只见瓮中居然已经是滴酒不存，再仔细一闻，才发觉这腾蛇杖上竟然隐隐透出一丝酒气。好家伙，这家伙居然是个酒鬼。
那声音道：“酒，这个时代居然有这样的好东西，哈哈，你快再去弄点来。”
左清心中一动，道：“我给你找酒可以，你可愿意让我做你的主人。”
那声音沉默了片刻，道：“你实力实在太弱了，我的威力你百分之一，不，千分之一，万分之一也发挥不出来。不过我看你不错，再说我也睡够了，正准备四处看看。这样，我们先交个朋友，等你以后要是实力强大了，我就同意你做我的主人。行不？现在你把我拿起来。这样我们就可以用心神交流，你就不用大声喊了。”
左清闻言，伸手将腾蛇杖取在手中，心中默想：你说魂器有三件，那两件是什么？那个什么乾坤牌可是其中之一。
果然，那个声音立刻在心中响起，“不是，乾坤牌只是一件极品仙器而已，是神器殿中最厉害的武器，威力在我之上，不过却不是魂器。这世上其余两件魂器是轩辕剑和东灵甲。”
左清不由大觉好玩，又立刻默念道：好！咱们这就买酒去！腾蛇大喜，嘿嘿笑个不停。
“呸呸，这什么东西，快把我拿出来，妈的，这也太呛了！”腾蛇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