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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异想天便开-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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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甚麽事啊,敏!别吓着了。」
他收起了严肃,又微笑起来:「真想不到你这麽关心我!」
「我..我多管闲事了!」
「不!敏。将来你做了我老婆,还要替我分忧啊!」
「连我简单问问你家的事,你也瞒着不答,我分个甚麽的忧?」
「敏啊,真的没事,只不过是我家里一个遗憾吧了。晚上我一定跟你说了,好吗?」
他看我别过头不答,便抓着我的左手吻了一下:
「敏,我现在有一个小小的忧要你帮我!」
我转过来:「怎麽帮?」
「你对我真好,帮我抓抓卵袋好吗?」
「甚麽?....不抓!死大松鼠!你又不是没手!」
「敏呀!囊皮黏着内裤,真的好痒耶!」
真没他好气,还要我向他偷起桃来。突然很想作弄他,我一下子从他裤头伸手进去,抓着他两颗睾丸,把他的卵囊拉到内裤外。
「敏呀!干吗?」
「你说内裤黏着不好受,我才帮你拿出内裤外,省得你再痒了!」
「敏,你真坏!弄得我两颗...」
他正要伸手调好,我按着他的右手说:
「你不喜欢我这样分忧,下次别再跟我说了!」
「想不到你这样刁难我!敏啊!乖啦,内裤边束着精索,一会儿我会痛起来啊!」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捡我便宜!」
我又伸手进去,刚刚调好位置,他用力按着我的手,不让我拔出来。
「良啊,你干啥?」
「老婆,你的手滑滑的,裹得我好舒服,别离开了,我要你的手裹着我。」
他紧的按着我左手,连我右手正在搥打着他的胸膛也不理会,还暗自笑着。我别过头不理他,手心一对睾丸突然稍微吊起来。
「Mike啊,你再作弄我,你送我回家去吧!」
「敏,你裹得我好舒服啊,一会儿我会放开了!」
「人家看到了!Mike,怎麽你不听我了?」
「好!我爱你啊,老婆。」
在Park Boulevard其中一个停车场泊了车後,跟他走着走着,发觉这个公园大的厉害,一望无际的,我好奇的问起来:
「Mike,这麽大的公园,可以干啥?」
「这儿只不过是公园的一小部分,还有一个更大的在公路的另一边。」
说时还伸出手,指着远处,我忍不住笑了笑。
「笑甚麽?」
「这儿根本就看不到另一边!」
「嗯。那边专业的高尔夫球场最多,树林也多。我们走在这处是三个高球场,再远一点有一个大人工湖,也有很多古式建筑物。你爱摄影,我先带你拍照去,好吗?」
我点点头,又问起来:「还有呢?」
「再走远一点,那边比较多休闲地,也是各类型的运动场、游泳馆、健身跑道的集中地。东南面有不同的树园,星期天就比较热闹了。这个公园比纽约市的Central Park还要大多了。」
兆良牵着我的手,一直走到一处叫退伍军人纪念馆(Veterans Memorial) 。建筑物不算宏伟,不过也很有特色。听着兆良这位导游解说後,我拍照起来,还替兆良拍。兆良走过来看看照片,笑眯眯的说:
「老婆啊,你拍得我也觉得自己很帅了!我可以带着照片相亲去了!」
「那你快拿去了!」
他搂着我吻了两次:「那我给你妈,看她会不会把你许给我!」
突然从後面远处,听到一个男人一面走,一面向我们这边大声的吼叫着:「Fuck off! Faggot! Faggot!」
我一脸尴尬,还是头一次公然被人这样谩骂侮辱。兆良却搂的我更紧,以手势回应了那个男人。
「敏,别理他!我们到另一边拍照!」
我觉得心里不好受,甩了兆良的手。
「敏,别这样好吗?这个世界甚麽人也有,难道你为了他这句说话,撇开爱你的人麽?」
兆良抓着我的肩头,又说:「敏,在纽约虽然甚麽都说自由,其实有些人会痛恨我们。这种流氓甚至会装着同志身份,引诱你到僻静的地方杀害。」
我吓了一跳:「杀人?干吗要杀人?」
「唉!New York甚麽人也有,好的坏的,高尚的地痞的,碰到种族暴乱,到处都是暴徒,抢劫杀人,甚麽事做不出来?说自由自在,还不是身旁家里都放着枪械!」
我看着兆良说的一脸忿忿不平,便抓着他的手,安慰地说:「Mike,别为这事动怒了,你不是说过,下午要跟我快快乐乐的过吗?」
「敏啊,所以..所...」
看他突然嗫嚅起来:「所以甚麽?Mike,你说吧!」
「敏,你别怪我重提这件事。那次你在男厕里...其实很危险的。答应我,以後甭跟陌生人走在一起。」
我垂下头来,醒起那次荒唐的事,又警觉到,原来兆良走进男厕,是看我安危来着。他一下子搂着我,我尴尬的把头埋在他脖子上说:「Mike,谢谢你关心!我...」
兆良吻着我的前额:「现在你在我身旁,我爱你,会尽量满足你啊,敏!」
我仰头看着他,一股幸福的感觉使我微笑起来。
「敏,对不起!我刚才发牢骚了!」
「没有啊,Mike。这三天来,你对我挺好,只不过有时候爱作弄我吧了!」
兆良坏坏的笑着说:「彼此彼此耶!老婆!...好!我们再走走那边。」
走完了这个所谓小一点的公园,兆良还说带我到另一边看。
「Mike,我走的脚也累了。」
「才三点半。」
兆良一面倒着车,一面说:「我带你看看这儿的学校吧,我得对你妈有个交待。」
「对不起!兆良。」
「干吗道歉?嗯?」他又抓着我的手了。
「我没想到这个公园这麽大,不过真的很累了。」
「嗯,不要紧啊!我还可以抱着你走..如果你愿意的话..」
兆良真的很爱我,看他一脸真诚,我..我真有点对他动情了。他继续说:
「咱们还有明天,有很多个明天,再到那边看。我带你看看学校,拿些资料,再回家,ok?」
当我们走在Midland Drive时候,我不断的查看到底1676在哪儿。
「敏啊!这儿的人除了土生土长的,华人要找自己的家,多数会在门前栽些自己喜欢的花啊、树啊,或者装饰之类来区别,让亲友容易找得着。」
「那你家门前是甚麽啊?」
「你猜呢?」
「我猜不到!这麽多花草树木...」
还没说完,车便拐了个弯,驶上了路旁停下来。
「下车了,敏!」
我目瞪口呆的愣在坐位上。
「敏!干吗?你不下车了?」
兆良拿了背囊,又替我拿了背袋,走到我这边来,打开了车门,我徐徐的蹅出车厢,眼看大门口两旁放了各一座真人体高度的古罗马式大理石雕像。左边矗立的是一个男体战士,雄纠纠的姿态栩栩如生,右手拿着剑直指向天;右面的却是雕刻得更精致细腻的一位女天使,右手上托着一只正振翅上腾的鸽子。一座粗犷、一座柔和,称得上是唯妙唯肖。单是这两座雕像,我已经被它们吓住了。
雕像後的入口处是两扇黑色的铁门闸,後面不远处,一条小径直通往米白色的大宅,金色的窗框下,外墙安上米白色的盆栽架,从上垂着深红色的花儿绿叶,瞥了一眼就被这儿欧陆式的外貌吸引着了。
小径两旁也种满了各种花草,单看颜色的配衬,已经感到主人家挺有品味了。再看这间大宅,仅仅是前面的窗框数目也有八个。黄昏的阳光斜照在米白的墙身,几乎连盆栽上花儿叶片的影子,也散发着艺术感。
我忍不住仰头向兆良看去,他瞪着我笑了笑:「干吗?敏。」
「Mike,你的家棒极了!可不可以让我拍照?」
兆良陪着我走到对面的行人道上,我拍了十来帧照片。
他笑了笑:「敏,到里面拍照吧!」
我们刚进铁门闸,一位两鬓苍白的佣人从大宅後走过来:
「少爷,回来啦!」
兆良把车匙放到佣人手上:「庆叔,爸这两天不在这儿?」
那个庆叔看了看我,便恭恭谨谨的说:「老爷这两天也没回来。可能在80办事吧了。嗯,少爷,你在这儿吃晚饭麽?」
「看情况应该不会。嗯,庆叔,这位是我香港的朋友邱敏,他刚来这儿旅游,会在这儿住几天。」
我愣了愣,明明说好住一夜,怎样兆良说住几天,却又不好意思在陌生人面前质问兆良。
「好,少爷。我先替你泊好车,有事你再吩咐。」
看着庆叔走到兆良的车上,我刚转身,想向兆良发问。
「敏!你有很多问题?我晚一点对你说,现在你先拍照。」
兆良在自己的家门前反而变得拘谨,也没有抓着我的手。我一面拍照,心里一连串的疑问,究竟兆良是个甚麽样的男生。他父亲无疑是个大财主,但干吗两父子经常不在家?
「敏,到後面花园,那边有个小池塘!」
兆良伸手过来,我迟疑了一会,他一下子便抓着我的手:「干吗?敏,反而来到我家,你就怕我了?」
「Mike,你家有人...」我怯懦的说。
「你放心,我家除了两个佣人,就再没人了!」
我们漫步走在小径上,我忍不住问:「兆良,你爸不在,可是你妈呢?应该会在这儿吧?」
「她在..疗养院好几年了!」
我听了一愣:「疗养院?」
兆良抓紧了我的手,好像需要点勇气,才说:
「我妈几年前....她失了记忆似的,有点痴呆,就这样爸送了她到疗养院去。我久不久探望她,情况也没有好转过来...」
「对不起!兆良,你一定很伤心了!」
「所以我说,我家有一个遗憾。敏,你看!」
我顺着兆良的手,向前边看到一个小池塘,池塘中央同样是一个嫣然坐着的小天使,应该也是大理石雕像,手上拿着小竖琴弹奏的模样真的栩栩如绘。两只小脚
下的脚台漆上一圈金色的边纹,格外显眼。脚台下围绕着八美金色的小鱼,口中喷出水柱,落在池塘内,显得蹅在脚台上的小天使更突出了。这麽优美的喷泉雕塑,除了看文艺复兴的雕塑家或者是法国的罗丹,相信雕塑家一定受过欧洲艺术文化的薰陶,看来也价值不菲啊。
「敏,喜欢吗?」
我点点头,走近去再仔细看看,雕像真的很细腻,打磨得滑溜溜的大理石面,手工很精致。我一面看,一面说:
「Mike,我真的很喜欢这个小天使,看到他笑,我内心也感觉到那份欢乐似的。」
「对呀!以前我在这儿读书,我会看看这个小天使才上学去。现在看着都会想起我妈。」
我突然看到脚台下,那金色的边纹,好像刻了个英文草书。
「Mike,雕像这儿刻着Claire Lin,是谁啊?」
「就是我妈妈了!我妈姓林啊。」
我愣住了:「你妈的名字?」看到兆良微微笑着不答,我又问了起来:
「是你爸买的时候,着人刻上去,送给你妈妈的?」
「敏,这是我妈亲手刻的。」
我听得全身毛发耸立:「你妈刻的?」
兆良抓着我的手,搂着我,轻轻吻在我前额上:「干吗?敏,你好像很惊奇的。」
「Mike,难道门口的两座...」
「对啊,都是我妈刻的。干吗这麽大惊小怪?嗯?」
我愣愣地发不出声来。我一直爱好艺术,喜欢看画、雕像,想不到这几座极优美的雕像是他妈妈亲手刻的。我还没回过神来,被兆良搂着吻了一下:
「敏,干啥啊?呆子似的。」
「Mike,想不到你妈是个雕塑家。这麽大型的雕像,难度蛮高的。我一向很仰慕艺术家的,况且这三座雕塑是我亲眼看过最棒的,较纽约市的雕塑还要美。」
「我妈听到一定喜欢得紧了,她一定喜欢你!」
兆良顿了顿,又说:「我妈本来就是一个艺术世家的女儿,年少时到过义大利攻读艺术雕塑,再到法国修读博士课程才回到美国教学。後来认识我爸爸,结婚後一直住在这儿。」
兆良拉着我的手,坐到小池塘旁边的一把长椅上,想了想:
「小时候我每天到这儿看看小天使,妈才带我上学去。她自己也要到大学教授课程。在我心目中,她是我的女神..所以..」
「甚麽?」
「小时候我就想,将来的伴侣要像我妈一样又能干又有艺术气质..篮球场上看到你,就觉得你很特别,再看你拍的照片,我才发觉我找对人了。」
我垂下头来,羞愧的说:「Mike,你说到哪儿去了?你妈是个有学问的艺术家教授,我只不过...」
「敏,你还年轻,要是你修读艺术,不难说你也是个小艺术家啊!」
看兆良一直瞪着我,我羞臊的垂下头来。
「敏,你跟我来!我带你看看我妈的工作室去,到时你别愣住了!」
「Mike,我猜工作室有很多作品啊?」
「那儿是我妈以前闲来工作的地方,整个地牢都是我妈的工作室。我带你看看...」
刚刚进了大门口,兆良立即甩开我的手。
未完待续
有异想天便开 (原创) 美国篇(16)大宅的雕像
71
「薇姨!」
兆良愣了愣,看着一位年纪老迈,衣装朴素的妇人。
「少爷,你终於回来了!」
这位薇姨笑起来,唇角边两个深陷的酒涡,一脸慈祥、样子还是甜甜的看着兆良。薇姨虽然年纪稍大,头发班白,瘦长的身材,看上去,她年轻时一定是位美女。
「薇姨,甚麽事?」
「没甚麽事。看你这两天也没回来,有点着急了。回来就好了!」
「薇姨,我在这位香港来的同学家里住了两天。今天我们交换了,他来我家住!」
薇姨看了看我,点点头,笑容可掬的向我问好:
「啊,小同学,您好啊!」
看来我的身高,只会让人觉得我是「小」同学了。
「您好,薇..薇姨!」
「跟少爷一样,叫我薇姨可以了。嗯,我替你打扫房间吧!」
「劳烦你,薇姨。随便就可以了,你别太操劳。」
「甭客气,这里本来就冷清清的,难得少爷有客人。」
「薇姨,麻烦你打扫我隔壁的那间睡房,省得他走来走去。」
「好啊!怎麽称呼啊?」
「他叫邱敏。」
「薇姨,叫我敏可以了。」
「好好!少爷,你们...在家吃饭吗?」
「我们一会儿外出,省得你弄饭。」
「嗯。」
听到兆良待会又再外出,薇姨脸上表情好像有点落寞似的。薇姨徐徐走上大厅後边一条螺旋梯,我才留意到兆良的家是这麽偌大,楼房又高,一屋子全都是气派,米白的墙身,乾净整洁,墙边安上金色别致的灯罩,挂上一两幅颜色简洁的油画,整个客厅被黄昏的阳光照得金碧煇煌似的,有点觉得自己到了欧洲宫廷,却又没丁点儿的俗气。
「不要,Mike。你家里始终有人啊!」
兆良本来又想牵着我的手,看到我脸有难色,就不再倔强了。
「敏,你来!我们到地牢走走。」
原来螺旋梯的後面,有一条一模一样的螺旋楼梯,直达地牢。扶把上每隔一段距离,摆设了仰头向天的小金鱼。我好奇的问兆良:
「Mike,这些小金鱼雕塑都是你妈做的?」
「对啊!我妈喜欢金鱼,刚才小池塘里的都是金鱼,你没看到?」
「我..被你妈妈那些雕像吸引住了,我没留意。」
走到地室,装设比较简单。我一面看着周围一堆一堆,大的小的雕塑,有些完成,有些还未完工,兆良却一面指着天花板:「上面是客厅,这儿上面是饭厅,还有那边是花园,再前一点是洗衣房....」
「Mike,你是来向我介绍地牢的方向,还是看你妈妈的工作室啊?」
兆良走近我身旁,搂着我的肩头:
「敏啊,我要你认识我家的方向,你才不会走错嘛!」
「我只住一夜吧了!」
「或许你可以再住一晚啊!又或许你以後跟我一起住..」
「你别胡扯了!」
突然被兆良抱着,他暗暗的笑:「老婆,我好期待晚上...」
「咦!你满脑子都是色...」
就这样被他吻了好一会儿,吻得我差点失守了。我推了推他的手臂:
「Mike,你赶快说说这里,天都快擦黑了。」
「这儿有灯啊!嗯,这是我妈其中的雕塑,还有些在这边。」
我看了看挂着一件又一件大大小小的工具,不过有些好像刚用过,还没放好似的。地上一旁放着三四十来座的小石膏像,看来是制作大理石雕塑前的一个模型。我蹲下来,看看地上各式各样的小石膏模型,趣致的小天使、粗犷的男体、圆润细致的女体像,每一座刻得一丝不苟,也一丝不挂。
「敏!你这麽喜欢,我代妈送你一座吧!」
「怎麽可以啊!」
「我妈就是好端端在这儿,也不会着意石膏像,何况她现在失了忆,根本不会记得起....」
兆良看我不答,便蹲下来抱着我,色迷迷的说:
「你不要这些,要我这个真人模型吧!」
「那你带我买石膏粉去,晚上我就把你变成石膏像了。」
「你晓得做石膏像?」
「干吗不懂啊?」
兆良脸带疑惑:「说来听听!」
「在完成半乾的泥雕上插上铜片,再将用水开好的石膏粉,一层一层平均地洒在泥塑上,待石膏风乾,做好凹凸位,再把其他的同样做石膏模。待一切都乾了,在铜片处分开石膏模片,就是母模了。有了母模,子模用合适的材料就可以还原雕像了。」
兆良听得睁大双眼:「你怎麽会懂啊?」
「Mike,我参加过学校艺术舍的雕塑班啊!」
刚说完就被他搂着热吻,我被他搂得喘不过气来,猛的推着他一对手臂:
「Mike,你疯了?你干甚麽?」
「敏,我越来越爱你了,你真像我理想中的男友。嗯,你跟我来!」
兆良抓着我的手肘,绕了个半圈,到了墙後另一个空间较多的工作室。看到墙边挂着一件白色的工作服,看来是他妈妈穿过的。工作室中央放了工作台,斜角的大天窗,在大白天应该能把这个工作间照得明亮透彻。
「敏,你看!」
我们走近工作台,看到两条稍为湿润的白色薄棉布,盖在两座小人像上。我再看看地台是长方型的,猜应该是制作一个颇为大型的两座泥雕像的模型。我正想伸手尝试拉开白棉布,兆良便说:「小心!」
「干吗?Mike。」
「我晓得自己要到你家住个一两天,就用湿布盖着它。泥面可能还湿润,我怕你一下子掀起来,泥像就砸了。」
其实我也晓得要小心挪开棉布,不过听到他好像很珍惜这座泥像,我也不好意思乱来了。
「Mike,不如你掀开来,让我看看是甚麽?」
兆良从後轻轻吻了我脸颊一下:「敏,你别吓着了!」
我仰头看着他,抓了抓他的下巴,笑着说:「大松鼠又来吓我了!」
兆良笑了笑,伸手轻轻的掀开後面那座人像。我看了一愣,登时有点毛骨悚然。一个全身半人半兽的男人,张着血盘大口,向前伸出尖锐的手爪,头上两只角可能是太湿润都被砸下,剩下角的边缘,全身雕得好像毛茸茸似的。这时兆良转头看了看我:「敏,你没吓着了!」
「嗯,一点点。你妈的造诣差不多登峰造极了!Mike,前边那座是不是甚麽妖怪啊?」
我看得有点颤抖,生怕又是一座鬼怪的雕像。兆良小心翼翼的掀开湿布,却是一尊脸目娟秀,瞪着眼睛,表情却是受惊过度的女雕像,一双纤瘦的手放在胸前,可是女像的眼神凄厉,又有点难分难舍的感觉。这麽巧夺天工的泥塑像,我确实看得有点被女像的眼神感染了。
「敏,这是我妈临失忆前刻的一座,可是还没完成。我看着可惜,便吩咐薇姨每天在泥雕上洒点水,保留到现在。」
我想了想:「Mike,这不是法国仙子故事Beauty & the Beast麽?」
「这个女的是我妈的自雕像啊!」
「甚麽?」我愣了愣。
「我干吗把它留下来?如果不是我妈的自雕像,我也不会这麽多此一举,要薇姨每天用洒水壶洒水了。」
我再看看这座女像,越看越觉得她的眼神悲凉凄厉。兆良轻轻摇了摇我,还以为我不相信:「敏,你看,女像的衣服边饰上还刻着我妈的洋名。」
「Mike,我相信啊,难道你认不出你妈的样子麽?不过我觉得奇怪..」
「甚麽奇怪?」
「干吗你妈会刻个自雕像,而且是这副脸孔,题材又怪诞?如果我是女生,决不会刻个神色痛苦的自雕像,梵古的自画像也没有这股气势啊!」
「你这麽欣赏我妈的作品,她听到了一定很安慰。其实我妈想像力挺丰富,你看我家的装饰,不是她亲手做的,就是她亲自挑的。」
「Mike啊,你别怪我多事。我觉得你妈可能受了很大的刺激..你们有没有想过?」
「本来我妈就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以前就因为她情绪的问题,差点跟我爸闹离婚,不过後来又不了了之。」
我一直想着,突然又听到兆良说:
「敏啊,你懂雕刻,你...可不可以想个办法把它留下来?」
「Mike,别瞎说了!我弄砸了,怎麽赔啊?」
「我就是在想,怎麽可以留着它,省得每天洒水...你真的没法子?」
「Mike,你先让我看看,好吗?嗯,你先看看有没有泥?」
「有啊!」
兆良走到工作室的角落,打开了一只铁箱,蹲下来查看了一会儿。
「敏啊,你看这是甚麽泥?妈这只箱子有不同的泥包。」
「你弄得太湿了,我看不出是赤泥、陶泥或者是一般的雕塑泥...我看你最好不要再洒水了,弄不好明天就砸下来了。」
「好啊,敏。我代妈先谢谢你!」
「我也没把握,你甭谢我了。」
「那我带你到睡房」
「Mike,你..」
「看看你的睡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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