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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家的诱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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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持续了十五年的噩梦……
二十年前。
“啪!”偌大的主厅里一记巴掌声显得格外响亮,仆人们都望着这边,也不敢上前。而肇事者优哉游哉地上前,一脚踹在跪在地上的孩子身上。
“你算什么东西,打我眼前过也不招呼一句?”一双凤眼直瞪着小孩,叶寻从小就狂傲,当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五岁的洛臻一动不动,眼里满是不甘。
“不服气?”叶寻抄起一个烟灰缸敲上洛臻的脑袋,当即有血从眉眼处流下,惨白的脸更显得狰狞可怖。
“……”洛臻的拳头紧了紧,然后无力地松开。
叶寻冷冷一笑,把他的衣领子一抓强迫他抬起头来:“私生子就要有私生子的自觉,要不是洛叔叔可怜你,你早跟你那个短命的妈一起下地狱了!”
洛臻的眉头皱了皱,还有没有说话。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上前帮忙,他们无动于衷地看着洛臻的血就这么一滴滴地流下去,雪白的地砖都被印上几抹红色。
“啊,把地板都弄脏了!”叶寻眼珠一转,一掌按在洛臻脑袋上,把他的头压得直逼地板上的一滩血迹:“别做事有始无终,是条好狗就给我舔干净。”
洛臻瞪大了眼,混合着灰尘和血的脸愈发脏兮兮。
“叶寻。”一个十岁大的少年自偏厅走来,看了看这一团乱,神色如常,“该去训练了。”叶寻应了一声,又转身狠狠给了洛臻一下。
“你又打他了?”叶昊铭随口一问。
“又没打死。”满不在乎的口气。
反正洛家有继承人,给他这洛家子孙的名分已经够了。况且,在洛家他只是个受气包,外带着替洛家人挡子弹罢了。
“死了倒干净。”叶昊铭扫了一眼被鲜血弄脏的地板,吩咐仆人,“快点打扫,脏死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叶寻好笑地看了洛臻一眼,也走了。
洛臻默默站起身来,用袖子擦了擦伤口,现在竟已经不太疼了。
自顾自地走回房间,用酒精冲洗完伤口又抹上些药,最后包扎,一切动作熟练到已经厌倦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小小的脸上无悲无喜,嘴角动了动,想要上扬却垮了下去。
已经多久,没有笑过了呢?
来这里几个月,却感觉比一辈子还漫长。所谓的父亲,所谓的哥哥,所谓的伙伴……可真是让人无福消受啊。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个恐怖的豪宅里活多久,不确定今天过了是否还有明天。
害怕,黑暗,血腥……那是一辈子也逃脱不了的梦魇。
时间一点点过去,洛臻也逐渐学会了伪装自己,任何时候都面带微笑,被打被骂也不多说一句。这样做的效果果然明显,至少叶寻时间久了也觉得无趣,寻衅滋事少有发生。
就在洛臻以为一切都已注定的时候,洛家的继承人洛宁,在一次暗杀行动中意外中弹身亡,洛家的担子莫名其妙的就落到了他的肩上。
洛父年事已高,又没有兄弟,出于私心也不愿把权交给叶家,想来想去,洛臻到底是洛家的一份子,这些年也确实尽心尽力,把洛家交到他手里也未尝不可。
洛父是这样想,其他人可不太同意,特别是叶家的人。落叶的等级制度森严,一向看不起洛臻,这次却要把大权交给他,等他报复起来可怎么办?因此反对声音比较多。
当幕后角色这么久,猛地被推到风口浪尖的滋味相当不好受。五岁就被接进落叶,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最想过的果然还是平淡如水的生活。
怀着这种想法,一天天也就这么过去了。
洛父在他二十岁生日的前一天将他叫到面前:“洛臻,明天,你就是落叶的二当家。”
“嗯。”只一个字。
“家主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叶家那两个小子也越来越不安分,你坐上这个位子自然要万事小心。”洛父语重心长道。
“嗯。”
“所以,必要的时候记得选择一个好的主子帮衬着你。”洛父心道这孩子自小是个逆来顺受的个性,不求他能干什么大事,只要别丢他洛家祖宗的脸就行!
洛臻点点头,眼睛却没在这个父亲身上有须臾停留。
没错,他向来是落叶的一条狗。
只不过,不会再从属于任何人了。
第二天,洛家的准继承人就华丽丽地失踪了。之前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就像人间蒸发似的。纵然没到场,但名义上他已是落叶的二当家,洛家的掌权人。洛父没有其他儿子,坚持之下,落叶自始至终都为他保留了二当家的位子。
听到这个消息,落叶有人欢喜有人忧。之后的日子里,老一辈的人死的死退的退,叶昊铭和叶寻也开始为了争夺权力大动干戈,落叶一度陷入内乱不断的境地。
众人逐渐忘记了洛臻这个人,直到这次重回落叶……
“真是感天动地……屌丝的奋斗史么?”顾凌渊打了个哈欠,终于想睡觉了。
“亲爱的,你好歹也流个眼泪配合配合嘛。”无奈地将手从顾凌渊的脖子下抽回,换做半抱的姿势。
顾凌渊瞟了他一眼,很不给面子地背过身去。
洛臻很老实地不再做声,也打算睡觉。忽然旁边有声音沉闷地响起:“洛臻,那不只是你的噩梦。”
那也是他萦绕多年的噩梦。
以前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今是我要躲人人必抓我。怎么办,谁又能知道该怎么办。造化弄人,只一夜之间,一切怎么就乱了套呢?
“我怕。”顾凌渊的声音很平静,但平静中仿佛又有一丝颤抖。
“我现在怕极了。”
洛臻除了抱着他,别无他法。他知道顾凌渊此刻需要宣泄,把这段时间满心的压抑散去。从不会说害怕的人嘴里说出害怕的话,这才是世界上最悲凉的事情。
手掌被莫名的水迹打湿,洛臻能感受到那滚烫的温度,正一点点烧灼着他的心。
……
整整一夜,洛臻都紧贴着顾凌渊的后背,没有闭眼,只是安静地感受着心上人均匀的呼吸以及身体的温暖,舍不得离开。
第二天,博一神色紧张地找到洛臻,报告道:“我刚收到落叶的电话,说有生意。”
洛臻沉思片刻,咬牙道:“好一招引蛇出洞。”
博一严肃地说:“我去。”
“你去?你去送死!”
博一当然知道他要说什么,也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送死,没错,这一去的确是送死。
罗盘只是单纯的情报组织,战斗力不多,当然要仰仗各类势力的支持。如果惹恼了某个实力强大的黑帮,直接被灭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洛臻当年一心只想远离落叶,一手建立的罗盘介于黑道与白道之间,没想到这也成了一个致命伤。
“就算是死,也不能让头目陷入危险中啊。”这条命说来还是洛臻救的,像他们这种人就是为主子死了也没有什么关系。
“愚蠢的英雄主义。”顾凌渊在一边凉凉开口。
“……”博一看着他,表情古怪。
顾凌渊自认不会读心术,但早已明白他们下一步会怎么做——丢卒保车,一向是兵法中的常用招数。也不怪他们,谁叫他们的主子喜欢上的是个麻烦家伙呢。
现在除了某个傻子之外,已经没人肯保护他了。
“头目,请用茶。”一个手下送上一杯茶。
洛臻接过喝了一口,还是有些不赞同:“博一,我不同意。”
“头目,这个时候可由不得你同不同意。”博一正色道,“原谅我这一次吧。”
“你……!”洛臻正要说什么,脑袋里一阵恍惚,惊觉自己被下了药。一瞬间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昏倒在靠椅里。
博一单膝跪下,微微颔首:“对不起了,头目。”
见到这个阵仗,顾凌渊若是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那还真是不着调了。早在踏入罗盘的一刻起就感受到了全部人对自己那种隐约的敌意,这群人八成以为落叶是自己引来的祸害。
“你们没想过,如果他醒了会怎么样。”顾凌渊悠悠说道。
是会像疯子一样去落叶找人,还是去跟霍恩家族拼命,又或者做出更加过分的事情……顾凌渊倒认为他可以直接切腹自尽,被自己的手下算计,也真够跌份儿的。
“我会向头目谢罪的。”博一不认为洛臻会为了一个男人牺牲。罗盘是他一手创立的,总不至于为了泄愤把所有人都杀了吧,“顾先生,对不起。”
“杀了人再说对不起,死人是不会说没关系的。”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顾凌渊长长出了一口气。
算了……既然命运都把他玩到这个份上了,再扭扭捏捏的会被人笑话的。
“洛臻……”深深望了那人一眼,他醒来后会不会很着急呢?没看到他那副猴急的样子总觉得有些吃亏呐。
“走吧。”有些事情,的确要彻底解决才好。



 、第十一章

顾凌渊自投罗网,落叶在香港的负责人很快就通知了总部。上面怕他中途又玩花样,自有人上来认领落跑的小孩,而另一方面,顾凌渊并没有受到阶下囚的应有待遇,反是被像供祖宗一样照最高规格来安排一切。这点当事人倒是无所谓,顺其自然地接受,不声不响地等着人找上门。
这天下午很清凉,阳光柔柔地洒在身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直惹得人昏昏欲睡。顾凌渊靠在躺椅里,朦胧间便闭上了眼睛。
“小渊,小渊……”一个声音轻轻在耳边呼唤着,不停地叫他的名字。
顾凌渊抽了抽鼻子,眉头一皱,眼睛睁开——
“洛臻?”
开玩笑的吧!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在这里看到他?他不是被落叶严密保护起来了么,所谓的牺牲小我成就大我,那群狗可真是忠心耿耿呐。
“你……”抬手摸摸那人的脸颊,真实而温热。
“你那天才说怕得要死,又怎么会跑去自寻死路呢?”洛臻抓住那只不听话的手,紧紧的,“居然都自己盘算好了,这可不像你呢。”
顾凌渊偏过头,故意给洛臻脸色看:“那怎样才像我?”
洛臻不说话,目光深深得地看着他,仿佛要把他的脸印入心底。
顾凌渊被他盯得有些心虚,一时间也是无言以对。的确是呢,从来无往不利的顾凌渊做事都以自己为第一位,就是说他自私自利卑鄙无耻也不为过。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变得奇怪起来了呢?
“我怕。”“我怕极了。”“我会疯掉的。”
那些由衷的肺腑之言,也不是故意说着玩的。
“有些话,你是不是忘了告诉我了?”温柔地揉着他细碎的黑发,洛臻的话里带着魅惑,“我在听。”
顾凌渊的睫毛动了动,清俊的脸上浮现一丝无奈:“我作的孽,总不能拖累你。”
被叶昊铭盯上也好,叶寻意图绑架也好,霍恩家族的联合追捕也好,全是因他而起,躲来躲去或者担惊受怕的生活,从来不是他想要的。也许一个人没什么,但现在他身边还站着另一个人。
而这个人,可不是随便什么理由就能够舍弃掉的东西。
他不能让两个人连逛超市买东西的时候,还要担心是不是会有人在跟踪。
“那为什么不带上我一起?”
“男人都是又保护欲的啊。”顾凌渊笑笑,“总不能让他们再欺负你。”
也许以前没感觉,但有一瞬间,不想让洛臻再进入那个满是噩梦的地方。属于他的洛臻,有权利过得比从前幸福。
“那种东西……”洛臻猛地挑起他的下巴,猝不及防给了他一个深深的吻。有些甜美有些苦涩的吻,传递着无尽的思念和爱意,舌与舌肆意交缠之间快要将人的灵魂吞噬了去。
“小渊。”恍惚间洛臻的声音又飘渺起来,“记住,我永远是爱你的。”
身上的触感也依稀不见,眼前仿佛只剩下一片黑,不禁让男人一惊。
当他猛然睁开眼的时候,耳畔只剩窗前风铃的微微响动。
刚才那个,是梦?
手轻轻摸上唇间,那种温热湿润的感觉已经没有了,心里空了一块似的。身上有些冷,刚刚才被握住的手是冰凉的。果然是梦……顾凌渊皱了皱眉,嘴角漾起一抹自嘲的笑。
噩梦过后,是劫后重生的喜悦;美梦过后,是幻想破灭的失落。有时候,美梦比噩梦更加残忍。
洛臻想必已经醒了多时,不知道他现在是怎样一副光景?那个傻子,会不会像他当初一样千方百计地来找他呢?或者罗盘那些人添油加醋说了些什么,那人会不会因此怨恨他呢?
脑子一转起来,许多奇怪的想法便一个接一个地跳了出来,挡也挡不住。许许多多未知的问题充斥着脑袋,顾凌渊在不断的脑补过程中越来越混乱。
“咚咚咚!”有人敲门。
顾凌渊定了定神,以为又是送餐的仆人,不在意地躺回椅子里:“进来。”
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由远及近,一个磁性而沉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陌夕?”
顾凌渊身子猛然一震,一瞬间连手指头都动不了。僵硬地转过头去,一张与他有六分相似的脸印入眼帘,只不过这个男人身材更高大,脸部轮廓也更分明。特别是那双眼,平静的眼波下汹涌着邪恶的味道。
“哥哥……”眼前人与记忆中的融为一体,顾凌渊不由喃喃出声。
顾陌笙蹲□来,两手抓住顾凌渊的肩,笑里带着寒意:“想利用落叶逃跑,却反被将了一军,你真让我失望。”
“抱歉啊,我还是那么不长进。”顾凌渊不自然地将眼神投向别处。
“陌夕,这么多年也任性够了吧。”顾陌笙叫着弟弟的名字,听在顾凌渊的耳朵里面却是那么的陌生,“乖,跟我回去、”
“……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家里人都盼着你回去呢。”
“嘁。”顾凌渊淡淡道:“我们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没关系?”顾陌笙的笑容一闪而逝,上一秒还温和以待,下一秒突然出手掐住顾凌渊的脖子,手上的力道大得出奇,“你说和谁没关系?!”同时眼中射出狠戾的光!
好痛!要窒息了似的根本透不过气来!背上冷汗直冒,顾凌渊抓住顾陌笙的手却扯不开,脸上因缺氧苍白一片,血色也逐渐从脸上褪去,原本奋力挣扎的幅度也小了下来。
自小喜怒无常的顾陌笙,果然一点也没变。亲生弟弟的生死,他从来不会在意半分。
“你当你是谁,那可笑的大律师顾凌渊?”顾陌笙冷冷一笑,“我还从没见过一边主持正义一边杀人的律师呢。”
顾凌渊狠狠瞪着这个亲生哥哥,面部表情因太大的痛苦已经扭曲。
“顾陌夕,你一辈子都是顾陌夕,霍恩家族的未来继承人,誓死保护家族荣誉是你的职责。小孩子的躲猫猫游戏已经结束了!”顾陌笙缓缓减轻了手里的力量,但手指仍如铁钳一般紧紧箍住顾凌渊的脖子。
又是这句听到耳朵都起茧子的话。
他就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顾凌渊这样想着,不禁苦笑。
父亲和哥哥一手培养出来的继承人逃跑去当律师,这对他们来说是种耻辱。继承家族,发扬光大,从来只需要默默执行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有其他自己的思想。他这种逆天的做法,早晚会遭天谴的。
“呵呵呵……”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顾凌渊不由自主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顾陌笙隐约觉察到不对。
“我笑你这么多年还是老样子,被人牵着鼻子走也不自知。”顾凌渊说罢,脸上笑意更深。
被人牵着鼻子走?顾陌笙皱眉,这小子又耍什么花招?
“你以为我在落叶呆得好好的,干嘛要逃跑?”顾凌渊的眼中满是轻蔑之意,“不打草惊蛇是逃跑的基本原则,我又为什么要杀落叶的人呢?”
顾陌笙虽然心有疑虑,但顾凌渊向来诡计多端,可信度实在不怎么高。
“是叶寻。”顾凌渊缓缓道,“叶昊铭这个好弟弟要利用我夺权,那天其实是蓄意绑架啊。”
顾陌笙听到这里忽然想起来了。落叶叶氏两兄弟一向不和,没想到叶寻那个家伙把主意打到霍恩家族继承人的头上来,胆子还真不小。
“这种事等回去后自有人出面,你不用担心。”顾陌笙淡漠道,忽然间他发现弟弟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你怎么了?”
“我……”顾凌渊才刚说了一个字,一口鲜血突然喷了出来。顾陌笙急忙放开手扶住他,摸到他的手掌是冰凉一片。此时顾凌渊早已昏死过去,面色惨白。
“陌夕?陌夕!”毕竟是自己的弟弟,急忙叫来等候在外的手下。众人冲进来一看这阵仗都被吓了一跳,立即有人出去联系医生。叶家的手下也很紧张,这活祖宗怎么就出事了呢!
顾陌笙定了定神,静下心来思考了整件事——看来事情远没有想象得那么简单,他们还得在中国多待一阵子了。
顾凌渊醒过来的时候,已是三天之后。
“醒了?”略带冷意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顾凌渊愣了愣,早有预感似的头也没抬。
“我哥呢?”
叶昊铭抬手抚平顾凌渊有些乱的头发,动作轻柔:“有事出去了。”
“现在我在哪?”
“落叶。”
顾凌渊点点头,看看门外并没有顾陌笙的人在,这才开口:“正好,谈谈我们两个的事吧。”叶昊铭了然,让随侍的人出去,并且关上了房门。
“为了留下,你真是煞费苦心。”话是这么说,叶昊铭的语气里却不无赞赏。
顾凌渊对于这种夸奖敬谢不敏,早就说过他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了。叶家的事还没搞定怎么能就这样一走了之呢?
“我不留下,霍恩家族也不可能尽心尽力帮落叶的忙。”给自己下毒这种事纯粹犯二,但成效相当显著呢。
叶昊铭问道:“那洛臻呢?”
“少多管闲事。”顾凌渊哼了一声。
他自己也就算了,洛臻如果又落到落叶的手上,那之前的逃跑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希望洛臻那货放聪明一点,别做出跟他一样的傻事。任性的人,只要有他一个就够了。
“洛臻还真是好命。”叶昊铭勾了勾嘴角,一手挑起顾凌渊略尖的下巴,凝视着那双黑亮的眸子,“这双眼里,有他呢。”
顾凌渊不喜欢这样的姿势,相当极其非常地不喜欢!可就在他刚刚开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唇上忽然被覆上一个柔软的东西,完全堵住了想要冲口而出的话!
“唔……”压在身上的男人力气很大,就凭顾凌渊现在这半残废的身体根本推不开。紧闭的牙关被强行撬开,湿热的舌乘虚而入,纠缠着不断躲闪的舌头仿佛要将二人融为一体!
津液顺着优美的唇角滑下,映照着男人绯红的脸颊更增一分美感。叶昊铭从不避讳对这种奇妙感觉的喜爱。一个对旁的事从来都漠不关心的男人,冰冷的嘴角散发出的火热居然无穷无尽。此刻从心底有一个声音在说,抓住他,紧紧抓住他!如果时间可以静止,他希望多停一秒,再多停一秒。
“叶昊铭……”说话的时候明显的有气无力,但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别逼我恨你。”
如果是用强迫方式得到的东西,从来都不会长久的。物是如此,人也是如此。
叶昊铭的动作果然停下,直直看向顾凌渊的眼神让某人心里发毛。冷峻的神色绷了半晌,忽然从鼻间发出一声嗤笑。
“……遵守你的诺言吧,顾少爷。”也不再多说什么,站起身来走出门去。顾凌渊看着他转身离开,有一瞬间看到他眼睛里透出一丝情绪,让人从心底感到悲凉。
该说他魅力无限祸国殃民吗?顾凌渊自觉并不算是美人,难道说现在的人都崇尚心灵美更多些?脑袋里胡思乱想着,一个悉悉索索的声音忽然在耳畔响起。顾凌渊翻了个身,朝着声源处瞥了一眼,冷不丁眼睛一亮。
“喵呜~~”吐司踏着小碎步,拖着圆滚滚的身子婀娜走来,毛茸茸的尾巴扫过顾凌渊的手指尖,叫声甜腻。
摸摸自家的心肝宝贝,果然是一如既往地好吃懒做。抓住脖子后的皮毛一把将猫捞到床上,手指点着吐司湿漉漉的小鼻子,顾凌渊由衷的淡淡一笑。
“还差一个,我们一家人就齐了。”低沉的声音小到听不大真切,“会有那么一天的,,对吗?”
吐司打了个呵欠,在主人的怀里拱了拱,换了舒服的姿势躺下。
“没良心的。”揉揉懒猫的小耳朵,眼皮越来越沉,也在不知不觉中睡过去了。
顾二少爷找到了,却又出了中毒这等事,相关人员虽然表面一派风平浪静,私下的动作还真不少。霍恩家族当然不可能任由别人爬到他们头上来,叶昊铭也计划着回收利息,叶寻不得不早作准备,暗中抓紧联系交好的落叶骨干。而真正应该着急上火的顾二少反倒是最轻松的一个,时光仿佛又倒退到了前几个月在落叶养病的日子,只是身边的护卫成几倍递增。
还好顾陌笙喜欢速战速决,信守承诺帮助叶昊铭解决了好几个内患,又因为分心调查叶寻的事,对弟弟的关注少了些,但仍会每天探望一次。顾凌渊落个轻松,但消息却相对闭塞了,真正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陌夕,今天感觉怎么样?”顾陌笙显然还不适应扮演好哥哥的形象,每天第一句都是同一个问题。
摸摸怀里的吐司,男人懒散道:“还是老样子。”
“那只猫……你还带在身边啊。”不免有些无语,没见过谁逃家会带只宠物在身边的。
“有什么奇怪。”嘟囔一句,顾凌渊不在意地摇摇头。
,猫有时候,比人有情。但这种话有些人是永远也不能理解的。
顾陌笙看着弟弟,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口:“陌夕,你告诉我,当初你为什么要走。”
顾凌渊偏过头:“你想听理由?”
“当然。”
“真话假话?”
“真话。”
“原因很简单……”刚要说话,便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
“抱歉。”顾陌笙按下通话键走到窗前接听电话,过了半晌,忽然脸色有些微的变化,被顾凌渊看在了眼里。
顾陌笙接完电话,对弟弟说道:“你现在的身体能走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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