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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贞操保卫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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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李逆鳞说,我们去放风筝,宋初也没有拒绝,跟着一群人欢欢喜喜地上了甲板。
李逆鳞从南佳木那儿要了点材料,自己糊了个方豆腐风筝,拿给宋家兄弟去玩。
宋末自从哥哥出事后就不再像过去那样凡事都依赖别人了。他努力变得成熟,开始让宋初反过来依赖自己。李逆鳞不在的时候,他就负责照顾宋初,此刻李逆鳞在栏杆边和南佳木聊天,他就主动把风筝放飞起来,扯着线头,交到宋初手里。
宋初两眼呆呆地看着风筝,在弟弟的引导下慢慢放线,一会儿之后,风筝越来越高,他脸上才稍稍浮出一丝笑意。
然而这笑没能持久,甲板上人越来越多,很快把只属于他们的空间冲散了。今日风和日丽,温度适宜,不少人都出来晒太阳蹓跶。到最后,连苏少爷都穿着大花裤衩拿着果汁,让人在阳光最好的区域给他摆上沙滩椅,戴着墨镜趴上去了。
宋初看了李逆鳞一眼,默默把风筝收了。
李逆鳞也看见了苏策,像看见陌生人似的。
南佳木拍拍他的肩膀说:“回去吧。”
李逆鳞应了一声,转身就走。两人走过苏少爷身边,苏少爷眼皮都没抬下,像没看见他们似的。
李逆鳞把宋初扶起来,正准备伸手去接风筝,宋初忽然动了。
宋初看看苏少爷,又看看李逆鳞,然后双手一伸,将连着风筝的线扯长,一下套在李逆鳞脖子上。
李逆鳞没料到他这招,被打个措手不及:“宋初你干什么!”
他这一声是尖叫出来的,立即引来众人的目光,当下一些人吓白了脸色,但宋初看得清楚,沙滩椅的苏少爷纹丝不动。
宋初原本只是做做样子,吓吓李逆鳞,但苏少爷那淡定的模样,立即就让他较真起来。李逆鳞什么样的为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虽然鄙视李逆鳞对南佳木的感情,但客观来讲,宋初还是很佩服李逆鳞。李逆鳞明明心里骚包得要命,却有本事把自己的感情隐藏得很好,没在任何人面前流露过,也不随便跟男人乱搞。可偏偏就是这样的李逆鳞,一头栽在苏策这阴险小人身上。宋初忽然就很想知道,苏策这人,到底有多少在意李逆鳞。
宋初把拴风筝的渔线在手里缠了一圈,然后用力往后拉。
李逆鳞跟苏少爷打架的伤还没痊愈,现在被宋初用渔线缠住脖子,顿时觉得不光呼吸困难,连伤口都顺带疼痛起来。
南佳木吓了一跳,赶紧过来拉宋初:“宋初,你住手!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宋初冰冷的目光从他脸上划过,更加用力地拉渔线。李逆鳞疼得话都说不出来,脸色渐渐涨红。而那边,苏少爷只当什么都没看见,也不想听他们这边吵什么,自顾自拿副耳塞,把耳朵堵起来。
宋初冷着脸,再次加重手里的力道。
李逆鳞很快就没办法呼吸,两眼翻白,手指颤抖。
宋末急哭了。和南佳木一起来拉宋初。但他俩越是着急,宋初就越是不松手,咬着牙,把渔线在手上又缠了两圈。
四周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没人上前去拉。连苏少爷都不管事,就表示和李逆鳞划清界限了。这船上的尽是聪明人,知道明哲保身的道理。李逆鳞和宋初的恩怨,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只要与自己的性命无关,闹翻天都没人管。
李逆鳞无声地在宋初手里挣扎,满头大汗,但渔线柔韧,他无论怎么用劲都扯不断,反倒自己陷得更深,让渔线把脖子勒出血来。
疼痛传来,连带着伤口也不安份,血液凸凸地在皮下跳动,胀得他头晕眼花。
当初让南佳木看完伤,李逆鳞随口问了一句:“我跟苏三白谁伤得重?”
南佳木眼皮都没抬下,说:“苏三白。”
李逆鳞忽然便松了口气,说不出是因为什么,总之心里那股别扭劲莫名就平覆了下来。然而现在,他看着苏策事不关己的样子,心里那股劲就又蹿出来了。他较劲似的,明知道越挣越痛苦,还是拼了老命使劲挣扎,手被渔线都勒出血来——可宋初还是不松手。
南佳木急得团团转,直想抓过苏少爷手里的果汁杯,一头往宋初身上砸过去。
宋末赶紧拦住他,哭着大喊:“别打我哥!”
南佳木气得跳,又吼:“李逆鳞,你别挣了,他妈的血都出来了!”
李逆鳞的血顺着渔线往下淌,把宋初的衣服都染红了。
两人都喘着粗气,互不松手。李逆鳞脚下一踢,将宋初踢翻下去,宋初没松手,连带着把他也撂倒。两人重重摔下去,倒在苏策的沙滩椅边,撞翻了少爷的果汁杯。果汁顺着李逆鳞的脑袋往下淌,淌过伤口,令伤口更加疼痛难忍。
李逆鳞抬起眼,无声地看着苏策。
苏策没动,保持着趴下的姿势,也安静地盯着李逆鳞。苏策戴着墨镜,李逆鳞看不见他的眼睛,李逆鳞没来由就想好好看看他那双阴森森的三白眼。
李逆鳞伸出手去,试图抓下苏策的墨镜。
苏少爷忽然站起来,一脚踹翻李逆鳞:“没事儿别在甲板上玩,让人看笑话呢!”
李逆鳞压着宋初,双双滚翻在地。宋初的手终于松了,李逆鳞仰面躺在甲板上,大口大口地喘气。眼前是黑的,黑得发晕,黑得什么都看不见。
苏少爷厌烦地抚平裤子上的褶皱,说:“晒个太阳而已,真他妈晦气!”说完看也不看一眼,转身带着人走了。
李逆鳞仍旧两眼发花,挣扎着坐起来,把缠住脖子的渔线扯下来扔掉。
宋初靠拢过来,用袖子给他擦伤口:“你值吗?你差点被我弄死,你知道吗?”
李逆鳞喘着粗气说:“你真想杀我,何必非得在苏少爷面前。”
宋初说:“我就想看看,苏少爷亲你那时候的表情是不是真的。”
李逆鳞没说话,惨淡地笑了一下。
宋初说:“现在我知道了。是假的。”
李逆鳞终于缓过气来,摸着伤口笑起来:“这船上,真真假假的事多着呢。谁也别指望谁对谁真,宋初,哪怕是我,你也别指望我对你真心。这是末世,活不活得过今天都没准儿,你越付出真心,越死得早!”
“可我看你明明很伤心。”宋初嘲讽他。
李逆鳞说:“这是教训。”还好陷得不深,及时抽身,比弥足深陷要强得多。
宋初认真地看着他,眼眸低转:“我知道你没对我真心。你想问陆凡被杀那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惜,我不能说,说了我会死。你真想知道,去问柯筱婉。”
李逆鳞眨了下眼睛:“陆凡的老婆?!”
29【新任大副】
海和号上鱼龙混杂,地痞无赖有,政府高层有,官宦小人有,多得是两手染满鲜血的亡命之徒,无耻小儿。要说这船上谁最干净,那绝对只能是陆凡的老婆柯筱婉。
柯筱婉原本是学校的好学生,父母都是大学教授。人长得清丽秀气,气质更是白莲花一样,高贵无瑕。这样的女人根本不可能与陆凡有交集,可陆凡想要的东西,就是天上的月亮也没有得不到的。柯筱婉大四那年,陆奕强行把人掳了来,给陆凡做老婆,陆凡那时还不到二十岁,白占了人家身子,玩了半年就腻了,可又舍不得离婚,在外面吃荤吃得腻味了,就回来折腾柯筱婉。柯筱婉到底家教良好,从不与陆凡见识,陆凡在外面花天酒地,她也从来不哭不闹,安静得过分。
柯筱婉过得与世无争,在这海和号上,也从来不惹事。人们只知道她是陆凡的女人,至于其它,倒未有多加关注。柯筱婉这人,生活在海和号上像根本不存在一般,随时都可能被人遗忘。
因此当宋初提及这个人时,李逆鳞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李逆鳞怎么都料不到,陆凡的死,居然跟这朵高贵的白莲花脱不了干系。
“你确定宋初说的是实话?”苏少爷问这话的时候,面对着墙,倚在通往底层的楼梯栏杆上。李逆鳞坐在下面一截台阶上。两人互相背着,都没有去看对方,说话声音也是冷漠的。
这里没有开灯,光线昏暗,鲜少有人迹,是最好的掩人耳目的场所。
李逆鳞把从宋初那里打听到的消息汇报完毕后便站了起来,冷声道:“苏少爷,信不信由你,反正我答应你从宋初那儿拿到线索,现在事情完成了。我要走了,麻烦你让让。”
苏少爷伸手横在栏杆上,歪着脑袋,居高临下地看着李逆鳞的背影:“这事还没完。不算完。”
“你说话不算数!”李逆鳞怒了。
苏少爷冷冷道:“你没拿到我想要的答案,就是不算。”
李逆鳞两步蹿上台阶,举手要推开苏少爷。苏策反手一挡,将李逆鳞按在墙上,用力压制住:“不找到真凶,这事就没完。你还得接着查,想办法从柯筱婉那儿找点线索。”
“你他妈要不要脸?!”李逆鳞压低声音吼,“要去你自己去!老子不奉陪!”
苏策用手扼住李逆鳞脖子,拇指抚过他被宋初勒出来的伤痕:“你不会这么快好了伤疤忘了疼吧?这事苏少爷我说了算,你说的,没用!”
“你……”李逆鳞被他扼得翻白眼,喉咙里挤不出一个字来。
苏少爷半天才松了他,俯身低语:“李逆鳞,你的小命在我手里,我什么时候想弄死你了,什么时候都可以。就凭那张写着你名字的纸条,我就可以把你捆起来送老爷子那儿去。你要是还不想死呢,最好按我说的去做。”
“你威胁我?”李逆鳞喘着粗气,瞪着大眼睛。
苏少爷摸了摸他的脸,又补了一句:“你要是想死呢,那更好,我现在就弄死你。反正你就算死了,除了南佳木会闹几天,也没人真在意。你说呢?”
李逆鳞说不出话来。他转着眼珠,想从苏策眼里找出一点说谎的蛛丝马迹,但可惜,苏少爷的三白眼里什么也没有,跟他整个人的气场一样,阴森森的。
最后李逆鳞只能用力甩开苏策,说:“最后一次。我想办法接近柯筱婉,你负责在暗处找真凶。”
苏少爷得到他的保证,立即笑得鲜花一样灿烂:“媳妇儿,你真懂事。你这张娃娃脸,柯筱婉肯定会喜欢。”
李逆鳞白他一眼:“说了别叫我媳妇儿,你答应我的条件别忘了。”说着甩开苏策,大步往楼上走去。
现在李逆鳞只觉得,跟苏少爷每多呆一分钟都是在玩命,现在只求早日查明真相,好摆脱与苏三白最后的联系。
可柯筱婉根本不是那么好接近的人,她自从末世以来就鲜少在公共场合走动,现在陆凡死了,她更是足不出户,每日只在房中读书为乐。
南佳木的建议是:“再等等,看柯筱婉这身体,憋出病来是早晚的事。到时你跟着我,与她见面不会太难。”
可李逆鳞等不及,就算他等得及,苏少爷也不会同意。因此李逆鳞只好自己想办法,从南佳木那儿要了点泻药,摸到厨房准备下在柯筱婉的饭菜里。
几个厨子在隔壁小间里打扑克,李逆鳞轻手轻脚地拉开厨房门,从成排的碗筷里寻找属于柯筱婉的。
“别拿你的脏手碰厨房的东西,方大厨子看见会骂的。”一个低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李逆鳞一惊,连忙回头,身后站着一个眉清目秀的男人。
男人看清李逆鳞也是吃了一惊:“原来是李老板。我还以为是哪个毛头小子来偷东西吃呢。抱歉,我说错话了。”
李逆鳞并不记得这男人是谁,船上八百多号人,并不是个个都有苏少爷的本事能吸引李逆鳞的注意。不过这男人衣着整洁,谈吐有礼,想来应该也是有些身份地位的。
男人说:“还没自我介绍,我叫梁以生。是这条船上新升任的大副。”
“原来是梁大副。”李逆鳞想起来了,他就是接替刘波的那位。
梁以生向李逆鳞眨眨眼睛:“你也来找吃的?咳咳,其实我也是。自从宣布末世以来,我就没吃饱过。”
李逆鳞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这位新上任的大副身材高大,肌肉结实,体格匀称,比当初的刘大猥琐不知道优秀多少倍。现在他没有穿制服,但想必穿上制服后,气质更是潇洒。他说自己没吃饱过,多半是句玩笑罢了。或许他以为李逆鳞是来找吃的,好心地想替李逆鳞排解尴尬。
李逆鳞也不掩饰,大方地伸手抓了一个苹果,咬得吭哧吭哧。被人抓到偷吃,总比被人抓到下毒要好得多。
梁以生也拿了苹果吃。刚咬了一口,就傻眼了。装苹果的筐子见了底,这是船上最后的两个苹果。
李逆鳞:“……”
梁以生一把抓住李逆鳞,说:“快跑,这要是方大厨子看见了可不得了!”
两人嘴里咬着苹果,轻手轻脚地溜出去。刚摸到门口,那边小间里突然有了动静。几个打扑克的厨子闹了矛盾,方大厨子扔了牌晦气地冲出去拿钱,刚出门,就与李逆鳞他们撞上了。
方大厨子:“……”
李逆鳞:“……”
梁以生:“……”
方大厨子最先反应过来,跳着脚地尖叫:“妈呀,最后的俩苹果!”
“快跑!”梁以生推着李逆鳞,跌跌撞撞地从狭窄的通道往外逃。
方大厨子招呼着屋里的其他厨子,张牙舞爪地追赶出去,肥胖的身子异常沉重,把地板踩得咚咚地响。方大厨子后面,一群尽忠职守的小厨子纷纷举着锅碗瓢盆跟上,喊打喊杀的声音不绝于耳。
李逆鳞跑在前面,一眼瞅见拐角处的梯子,想也没想,抬脚就往上爬。梁以生身手敏捷,迅速跟着他跳上去。
揭开头上的盖子李逆鳞才发现,这段楼梯是当初苏策带着他走过的,不过当时走的是上半截,并不知道这下半截原来可以通到厨房。
李逆鳞穿过顶盖,帮梁以生也钻过去,然后飞快地在走廊上跑。
方大厨子迎头赶上,可惜身子太宽,直接卡在通口里了,半截身子悬在下面,两条短腿悲愤地在半空中虚踢,身后一群小厨子,使出吃奶的劲托着他屁股往上推,好不容易把方大厨子送出通口,方大厨子已经累得再没有追李逆鳞他们的心情了。
“李老板,身手不错啊!”梁以生跟在李逆鳞身后,解除危险警报后,吭哧吭哧地啃着苹果。
李逆鳞虚伪地摆手说:“不敢不敢。”
“还不敢?这么好的身手,哪儿学的?”梁以生随口问。
李逆鳞眼睛不眨地扯谎:“小时候调皮,为了躲挨打,练出来的。”
“真看不出来,李老板这么能耐,我原本还以为是个绣花枕头,靠抱苏策的大腿上位呢。”
李逆鳞的老脸一下冷下来,不大高兴地说:“不过就是爬个楼梯,至于扯那么多吗?”
梁以生才知道他生气了,说:“李老板,你别放在心上,我这人就是嘴贱,没别的意思。”
李逆鳞哼了一声:“没放在心上。”
梁以生笑起来:“李老板,你果然跟别人说的不一样。就冲今天这事,我梁以生跟你交个朋友,怎么样?”
李逆鳞没说话,也没反对,跟梁以生一块蹲墙角把船上最后两个苹果啃完了。
结果果核还没扔掉,就又出事了。
方大厨子跳着跑到苏少爷那儿,拍着大腿地哭:“苏少爷,你媳妇儿把船上最后的俩苹果给整没了!”
30【全民钩鱼】
“苏少爷,这日子没法过了!你们人人都跑到我的厨房偷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迟早这吃的要被你们整干净,别到时候又来怪我不给你们做!”方大厨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肥胖的身子随着声音节奏上下抖动,震得肥肉哗哗的。
苏少爷毫不含糊地说:“谁偷你东西找谁去,跟我没关系。”
方大厨子瞪着滚圆的眼睛说:“那不是别人,是你媳妇儿!”
苏少爷说:“离婚了。最多只能算前媳妇儿。”
方大厨子一听,哭得更响了。自从末世以来,厨房里就隔三差五地丢东西,从最开始的一两个鸡蛋,到这最后的俩苹果,真正做出来吃进人肚子里的比丢失的还少。厨子也是有尊严和荣耀的,别小瞧他们系在腰上的围裙和手里的锅铲,真到保卫食物的时候,厨子也能顶半边天!
方大厨子索性就坐在苏少爷房里闹开了。既然这船谁都能闹,从李逆鳞到陆凡,就没断过,他凭什么不能?何况他也不是为别的,他是为着正义,为着整个海和号的光荣明天!
方大厨子打开房门,大声地哭,哭得肝肠寸断,日月无光。
苏少爷最近也是为着食物的事犯愁,方大厨子这样一闹,他就做个顺水人情,让船上游手好闲的家伙都去钓鱼去!
于是第二天,全船人员在苏少爷的安排下分成若干小组,每天轮流领取渔竿钓鱼去。
为了给方大厨子一个交待,第一天苏少爷亲自挽了袖子上阵,把一根五颜六色的渔竿甩得呼呼作响。
这天分派的人员中还有南佳木,可刚要扛竿子出门,就遇上一个吃坏肚子的,于是只能把李逆鳞叫来,恬着脸说:“我跟你换?”
“不换。”李逆鳞知道换了就得看苏三白那张贱脸,打死他都不愿意。思来想去,说,“你安心去吧。我帮你看着船医室。”
南佳木一张嘴大得塞得下鸡蛋:“你这是成心草菅人命啊!”
李逆鳞眼皮都不抬一下,说:“出不了事。不就拉个肚子么,就算我配错了药,你回来之前也死不了。”
南佳木被这惊天动地的思想震慑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不过想想李逆鳞这么多年也跟着他学了不少本事,治个拉肚子什么的也不是什么难事。于是也就不再多说,把哭天喊地的患者留给李逆鳞收拾。
李逆鳞沉稳地问患者症状,没想到那患者反倒信不过他,怎么问都不回答,最后一脸惊恐地捂着菊花撒丫子跑了。
李逆鳞乐得清闲,关起门来翻南佳木藏在抽屉里的小黄书。正看得起劲,门突然开了。
梁以生背着刚才那名患者进来,身后竟然跟着一脸担忧的柯筱婉。
李逆鳞想都没想过在这种场合下遇见目标人物,一下便从床上跳起来。
梁以生也是一愣:“怎么是你?船医呢?”
那患者一看还是李逆鳞,杀猪似地嚎:“别!别让他给我看,会出人命的!”
李逆鳞也是糊涂:“这怎么回事?”
梁以生看了柯筱婉一眼,三言两语把事情说了。原来那患者是陆凡身边负责照顾饮食起居的手下,现在陆凡死了,他的主要工作就成了专心照顾柯筱婉。不巧今日闹肚子,拉得腿肚子都软了,又不愿意给李逆鳞看,就自己个儿摸着墙壁从船医室回去了。不想腹泻来势汹汹,他回去之后,又连拉了三泡,到最后都出血了,站都站不直。
柯筱婉也意识到事情严重,马上叫来梁以生帮忙,把人弄船医室来。
李逆鳞上上下下检查了那患者,说:“兄弟,你这是急性肠胃炎啊。”
那人苦着脸,结结巴巴地问:“会、会死吗?”
李逆鳞点头说:“你不给我看,拖久了肯定没命,可你自己又说了,你给我看也会死。这死不死的,你自己判断?”
患者瘪着嘴,愁得快哭了:“那我还能撑到南佳木回来吗?”
“这我可说不好。”李逆鳞一本正经地继续吓他,“你也知道这是钓鱼的第一天,谁知道拖到什么时候呢?”
正说着,患者肚子又是一阵闹腾,可他已经没有东西可拉了,只能由着肚皮一抽一抽地打鼓。
柯筱婉在旁边看得也是着急,拉着李逆鳞央求道:“李老板,这位是我的一个远房表弟,是我在这船上唯一的亲人,你行行好,帮帮忙吧。”
李逆鳞斜着眼,做出傲慢的样子:“要我帮忙也不是不可以。可怎么着也得他自己愿意啊。”
那患者没辙了,只能言不由衷地说:“我、我愿意,我他妈愿意!”
“早说这话不就结了嘛。”李逆鳞嘟囔着,叫来梁以生帮忙,配好药给患者打吊瓶,扎针的时候故意下了大力气,还说,“我没从业资格证的,你仔细点,别让我扎了大动脉!”
那患者一听,连面子都不顾了,扯着嗓子嚎出来。
所幸李逆鳞还是有点真本事的,没让这人太遭罪。药一输进体内,患者的肚子很快便不闹了,他人也着实累坏了,倚着床头沉沉睡去。柯筱婉坐在椅子上,细心地替他掖好被角。
李逆鳞寻思着怎么跟柯筱婉搭话,柯筱婉倒自己先抬起头来,看着李逆鳞由衷地说:“李老板,谢谢你。”
李逆鳞没料到她说这个,有点不大好意思起来。
梁以生打圆场说:“逆鳞,我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你跟着南佳木,学了不少东西啊。”
李逆鳞摸着鼻子说:“也就是凑和,保证人死不了就是了。”
梁以生笑起来:“有这本事就不错了!只要你和南佳木在,船上就不怕死人。”
李逆鳞有些尴尬地抬眼向柯筱婉看去,柯筱婉白皙的脸上倒是常态,像并没听见梁以生的话,又像是并不为他的话悲伤。
李逆鳞低声对她说:“陆凡的事,我很抱歉。”
柯筱婉轻轻摇了摇头:“该说抱歉的应该是我。陆凡不懂事,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
李逆鳞笑:“陆凡不懂事,也用不着你来道歉啊。”
“我知道。”柯筱婉幽幽叹了口气,极轻地说,“可我总觉得我应该做点什么。不然,心里不安稳。”
李逆鳞说不出话来,他忽然觉得看不懂眼前这个女人。按常理来讲,这女人应该比谁都恨陆凡,可她现在给李逆鳞的感觉却是,她已经不恨了,她对自己这种生活和身份都已经习惯了,并且做得相当不错。
女人站起身来,说:“李老板,表弟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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