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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贞操保卫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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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奕把枪里的子弹都抖出来,塞进唯一那颗实弹,把转轮飞快地转起来。这是类似于俄罗斯轮盘的赌注,六个弹槽,五个空槽,一发实弹,中枪就算输。但这也是只属于陆爷的,完全没有公平性的赌注。因为持枪人是陆爷,李逆鳞没有翻盘的机会。从某种意义上说,和李逆鳞赌博的不是陆奕,而是死亡。

李逆鳞没有反对,他已经连说话的能力也没有了。浑身灼热得难受,那地方还翘着,他不断地把腰往前送,想在死前至少先把火泄下来。

陆奕站到了他面前,用手捏着他的蛋:“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弟怎么死的?”

李逆鳞紧紧咬着布条,血把布条慢慢地濡湿。

恐惧、惊慌、无措……

李逆鳞想逃,但无处可逃。

他只能等待。

苏策!

苏策!!

陆奕绕到身后,将枪管硬挤着塞进李逆鳞的菊花。李逆鳞的身体像要裂成两半,疼痛嘶吼着,在四经八脉呼啸。

陆奕揪住他的头发,冰冷而缓慢地吐出两个字:“去死!”

李逆鳞的心脏再次漏跳了,过度的惊恐让他夹紧了双臀。

苏策!

苏策!!

就在这个瞬间,陆奕扣响了板机。

咔嚓——!!

是空弹。陆奕惋惜地说:“你还有机会。”

李逆鳞努力睁大眼睛,带血的眼眸死死地盯住门的方向。他下面又喷了,可这已经不重要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苏三白。

苏三白,你他妈来啊!是死是活,你他妈给老子滚过来!!

李逆鳞可耻地流下眼泪。

陆奕又拉下保险,说:“这次你不会走运了。”

李逆鳞仍旧看着门的方向,他知道自己应该绝望,可就是狠不下那个心。事情到了这步,是生是死都没有意义,他只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无耻了,坠落了,下贱了。他只是想,最后再看那个三白眼一次。

如果还有重生,李逆鳞想,他一定把三白眼扔进水里,狠狠地淹他一顿,最好能让他扑个狗刨,命悬一线,然后一边可耻地流泪一边喊:艾玛媳妇儿快来救我……

李逆鳞想着,脑袋垂了下来。

陆奕扣响了板机。

砰——!

砰砰砰!!

有人敲门。

苏少爷阴阳怪气的声音懒洋洋从门缝里飘进来:“陆爷,我媳妇儿三天没洗澡了,你真不嫌脏?”

作者有话要说:哟西!三章更完!

话说这章暗黑了,背景音请听梁静茹的《爱久见人心》

噗,感觉好虐!

 46章

李逆鳞昏过去了。迷迷糊糊中;他听见枪声,呐喊声;叫骂声,刀剑相向的声音……

各种声音冲击着他的耳膜;撕裂着神经。

很快,温热的液体在不远处喷溅;濡湿了他的身体。有人把他放了下来;接着又有人残忍地把他拎了起来。他撞到墙上;后背钝痛;片刻后又有人抱住他;不断地叫他的名字……

李逆鳞彻底失去了意识,身体没有一丝知觉;陷进了重重黑暗里。

冷……痛……恐惧……

所有的负面情绪包裹着他,他稍一呼吸,都痛不欲生,像皮肉绽裂,灵魂也撕开,比死亡还痛苦。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又听到了声音。

南佳木的声音。

南佳木不知道又在对谁发火,声嘶力竭地吼:“你他妈这么对他!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他!他从小到大吃了多少苦,你知道吗?知道吗!”

李逆鳞想把眼睛睁开,可是眼皮沉重,浑身虚软无力,他动不了。他试着张开嘴说话,但喉咙里只发出痛苦的呻吟。

南佳木停了下来。一只手摸在他的额头上,头顶有声音低低地在说话:“我知道。我都知道。”

南佳木愣了一下:“你知道?他跟你说了?”

“……还没。”

南佳木没动静了。

那手摸着李逆鳞,另一种更柔软的东西也贴近了他的脸。很轻,很温暖的感觉,好像能把他的痛苦都消融。他的身体里窜着火,被药物控制的身体仍然没有恢复,变得敏感,难耐。

轻柔而小心翼翼的肌肤相触立刻便让身体得到释放。李逆鳞模模糊糊地,渴望着更多的碰触。

那人抱着他,亲吻他,渐渐变得疯狂。李逆鳞感受着,体内火被撩拨得一发不可收拾。他下意识地拥抱对方,吮吻对方。对方握住他高挺的肿胀,他就立刻把身体往那里送。对方撑开他的腿,挺进他的身体深处,他就配合地尖叫,痛哭流涕。

仍然很痛。但他忽然就感到安心。有人抱着他,亲吻他的每一道伤口,好像这样就能让疼痛减轻,抚慰他心头的伤痕。

李逆鳞用力抱紧对方汗湿的后背,肆意地尖叫,大声地哭。一次又一次,他知道自己在发泄,在射精,他停不下来,也不想停下来,他像一只愤怒的困兽,让自己疼痛,也让自己释放。

他一直喊,一直哭,然后一口咬下去,让牙齿穿透对方的身体,刺出血肉。他拼命地吮吸,想把血都吸光。他已经没有意识了,眼前只是一片热血深红,刺目且惊心。

过了很久,他才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十六岁的海边——那个永无止境,折磨着他的梦里。

仍然在哭,可是哭声不是他的。他向后看,纤细的少年哭得脸上黑痕一道一道,活像个小花猫。

四周是金黄的沙滩,沙里散着肮脏的垃圾和大块的石头,远处,苍茫的海面蒙着稀薄的雾。夕阳如血。采沙船上汽笛呼啸,轰隆隆的机器慢慢停止了运转。

李逆鳞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手里捏着一张纸,是牛皮纸的信封。信封上有一串地址,他又看了看那个地址,滨海路458号。可是滨海路就在他身后,最后一个门牌号只到389。

这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地址。而这个地址却来自于他的父亲。每次爸爸寄回的家书都写着这个地址,爸爸在信里说,他就住在这个地方,这是一个风景怡人的高档住宅区。

这世界上的事,再没有比被自己父亲欺骗更残忍的了。

李逆鳞回头又看了一眼使劲抹眼泪的少年。少年哽咽着,变声期的嗓子异常沙哑。少年努力睁大被泪水糊满的眼睛,问李逆鳞:哥哥,还没到吗?

李逆鳞用手摸他的头,微笑着:还没,再忍耐一会儿。

可是我饿。少年可怜巴巴地说,空空的肚子爆发出一声咕咕的脆响。

李逆鳞叹了口气。早上六点,他们下了火车,原本想着在路边买点早餐吃,可刚一出火车站,就有人来抢东西。身上的钱都被抢光了,值钱的行李也都没了,只剩下一些衣服和父亲寄回来的家信。于是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父亲身上。两人到处问人,走路去找信上的地址,从城东走到城西,肚子空空,脚底也起了泡,流出脓血。然而这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现在,他们也许再也找不到爸爸了。

李逆鳞带着弟弟往回走,心里想着先去哪里找点吃的。

才走到滨海路的路口,远处突然传来枪声。

后来李逆鳞才知道,那个时代,正是黑社会帮派斗殴最激烈的时代。各种大帮小派,在人口混乱的城市里肆意打劫、伤人、群殴、抢夺地盘、划分势力范围。一般的小打小闹,警方就睁只眼闭只眼,实在闹得过分了,才出面干涉。至于大帮派的恩怨情仇,警方一般是不管的。那时的警方与黑社会有着丝丝缕缕的联系,尤其是一些黑道上有头有脸的大家族,不仅往局子里塞钱,还能帮着警方打压一些不起眼的地皮流氓。

李逆鳞当时碰上的,就是这种大帮派之间的争斗。具体现场怎样他也不清楚,他当时还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被枪声一吓,人就傻了,赶紧带着弟弟往相反的方向跑。

身后不断地有枪声。时远时近,他紧紧搂着弟弟的肩膀,根本不敢回头。好几次,劲风擦着他的耳朵掠过,子弹把对面的石墙打得掉碴。

弟弟吓得哭出来,李逆鳞用力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发出一点声音。

几辆黑色的奔弛从不远处呼啸着掠过,叫喊声,怒骂声此起彼伏,随后,又有枪声响起,有人中了枪,大声地惨叫。一辆轿车直接撞向高墙,车头顿时冒起浓烟,眨眼工夫大火便冲上云霄,轰的一声,世界都变成一片火海。

李逆鳞拉着弟弟,猫着腰,穿梭在海边的大石头和垃圾之间,找到两块石头间的缝隙,钻进去,蜷着身子,相互搂着,瑟瑟发抖。

这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场面。在他们从小长大的小城市,一切都风平浪静,没有这么多的人,没有这么多的车,也不会有这么多的枪。

直到太阳的大半个身子都没入海平线下,混乱的枪战才慢慢停下来。

李逆鳞带着弟弟,从缝隙里钻出来,向市区的方向移动。

突然,不知道谁喊:这里还有活口!

两人还没反应过来,身后再度传来枪响。

李逆鳞赶紧把弟弟往石头缝里拉,弟弟却推了他一把,将他先塞进缝里去。

李逆鳞顿时看见弟弟的手心全是血,鲜红的血从心脏上方的位置一直淌,把雪白的衬衣弄得污浊。李逆鳞睁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弟弟用身体把石缝挡住,后背又挨了几枪。枪声噗噗地,血花四溅。弟弟充血的眼睛看着李逆鳞,眼泪跟着流出来。

弟弟说:哥,我不想死……

李逆鳞拼命捂住嘴巴,才勉强让自己没有发出声音,但脸上,早已泪流成河。弟弟看着他,急促的喘息,嘴唇颤抖着,一遍又一遍地叫他。

李逆鳞伸出手,想把弟弟拉进来。

这时,一辆汽车在不远处停了下来。一个人打开车门,向这边走了过来。

弟弟仍旧在艰难地喘息。李逆鳞想求救,但是理智告诉他,这伙人不会让他们活着。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喉咙滚动,嘴唇颤抖,然而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他实在是太害怕了。

那人走过来,大声喊着:少爷,是个孩子。

弟弟用身体把石头缝隙堵得严严实实,低低地,用气声对李逆鳞说:哥,你要活着……

远处传来一个年轻而冷漠的声音:……打死他。

于是李逆鳞听见最后一记枪声。

子弹穿透了弟弟的脑袋,半个头骨都碎了。眼睛挂在碎烂的脸上,仍旧带着血,流着血,直直地看着李逆鳞。李逆鳞一动不敢动,过了很久,待天色全都黑了,他才无法抑制地嘶吼起来。

天昏地暗。

天旋地转。

李逆鳞抱着弟弟渐渐冷去的身体,一遍又一遍地吼,哭……没人来帮他。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他一天之中,经历了人世间所有的悲剧。

李逆鳞不记得是怎么找到南佳木的学校了,等他清醒过来时,身上全是血。触目惊心的颜色,让他看起来像个行尸走肉。

这是李逆鳞最讨厌最痛恨的颜色。

李逆鳞即使在梦里,也想把这颜色撕碎。他的全身都在痉挛,怒吼,奔腾,他一次次地用力,折磨着身上压着他的人,也折磨着他自己。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他终于安静下来。对方仍旧搂着他,低低地唤他:

逆鳞……

逆鳞……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渐渐变成暗黑系了……

你们猜那个人是谁?

 11章

天空晴朗;风和日丽。几只海鸟在远远的海平面上飞翔;扇着翅膀,轻声吟叫。海天之间是一派令人陶醉的蓝,深深浅浅的颜色里;时而泛着光晕;像魔幻的水晶球。五色斑斓的鱼群被海豚追逐着;不时跳出水面;在阳光下痛快地呼吸。

印度洋上一片宁静。

这是末日降临的前一日。

许多许多年以后,海和号上幸存下来的人们;仍然能清楚地回忆起当时的美丽。

在阳光细碎的甲板上;身材娇好的女人们穿着鲜艳的比基尼;或踩着高跟鞋,或赤着洁白的脚,端着诱人的七彩冰饮,轻舞慢摇似地从男人跟前走过,惹得那些肌肉结实的伪绅士们浪声尖叫,吹口哨。

不远处,有人坐在休息椅上,为面前可爱的少女画画。少女扎着两条乌溜溜的长辫,戴着蕾丝帽,手里牵着五彩的汽球,看起来如同西方人精工手制的洋娃娃。少女大约是被太阳晒得有些不舒服了,嘟起樱红的嘴唇,问年轻的画家:“还没好吗?”

“还还还没。再等等等。”年轻画家结巴而快速地说。

画家左边的肩膀上,有人仰躺着,修长的双腿放在长椅上,双手举着杂志,遮挡阳光。将手里的杂志连翻几页后,他忽然说:“炎秋秋,我们去游泳吧,顺便捉只虎头鲸回来!”

“你去死!”炎秋秋头也不抬地说。“旱鸭子还想去游泳,还想捉鲸?!你以为整个印度洋跟你的节操一样,没有下限吗?!”

苏少爷眨着三白眼,天真地问:“节操是什么?你有吗?”

夏炎秋收笔,将画好的素描递给少女。少女抱着画,欢喜地跑了。夏炎秋回过头,认真打量了苏少爷许久,然后说:“没有。”

“那还等啥?走,游泳去!”苏少爷兴致勃勃地跳起来。

“好。”夏少爷屁颠屁颠地跟上去,甚至主动叫人找了两个花里胡哨的游泳圈来。

两人套上游泳圈,从船尾的踏板上跳下去。水花溅了老高,把正靠在栏杆边看风景的老小子衣服都打湿了。

南佳木笑得前仰后合,坏笑着伸手去戳李逆鳞胸口。胸口的衣服被水溅得透明,露出两个淫荡的小红点。

李逆鳞拍掉南佳木的手,说:“笑、笑、你就知道笑!没见二爷在那边晕得七晕八素吗?快去帮忙!”

陆凡就在他们不远处,半个身子都探出船外,撅着屁股,缩着小腹,努力地呕吐。他哥在旁边,一巴掌拍他头顶:“出息!早知道把你扔普济岛了。自从上船开始,你这晕船就没好过!”

二爷可怜兮兮地,吐着口水说:“快、快了,快好好了!”

陆爷甩他一个白眼,不说话了。这没出息的怂货,晕个船,还整得跟夏炎秋一样,说话舌头都伸不直。

欢快的人群从身后跑过。

方大厨子甩着围裙,大咧咧地吼:“老子做中餐怎么啦!做中餐也是上得厅堂入得厨房!做中餐也可以喝冷饮!”说着就把冷饮区的酒水一杯杯地倒进嘴里。

边上有人围观。宋初宋末混在人群里,跟着大家一起起哄:“方大厨,好样的!再来一瓶!”

方大厨喝得东倒西歪,人群哄笑阵阵。

海和号笼罩在祥和的氛围里。

这是一场惊心动魄的航行,奢华,并且刺激。数月前,他们从深圳的港口出发,途经多个小岛、国家,顺着洋流南下,进入温暖的印度洋。他们在每个重要港口都停留几天,大佬们瞒着各地警方洽谈生意,捞到不少好处,而普通人就四处旅游、瞎逛、买纪念品。还要再过一个月,海和号才能正式进入大西洋,然后,浪漫而温馨的欧洲之旅就将开启。高耸入云的教堂、神秘的古堡、花香四溢的迷宫……一切都撩拨着海和号上每个人的心弦。

没有人知道,几个小时后,这所有的一切美好都将化为乌有,成为黄粱一梦。南极和北极的冰川将完全融化,大量的水会将海面平拔向一个全新的高度,几乎所有的陆地生物都将灭绝,就连强大的人类,也将所剩无几。

而这一切的根源,仅仅来自于一个无关紧要的秘密,孩子的秘密。

那是李逆鳞十三岁的时候。爸爸下海去沿海经商了,倒卖海产赚了点小钱,时常给李逆鳞寄信和礼物回来。

李逆鳞那会正处在叛逆的年纪,总觉得爸爸的做法极其幼稚,书信也写得毫不成熟。为什么呢?有一回爸爸寄回来几个玻璃,还再三嘱咐他好好收藏。

李逆鳞把玻璃拿给妈妈看,妈妈说,既然是爸爸给你,你就好好收着。

这时候李逆鳞就傲娇了,翘着小鼻子,不屑地说:哼,什么破东西,我才不稀罕!

可话是这么说,心里还是舍不得。半夜,他偷偸溜出家门,把这些奇形怪状的玻璃装进饼干盒子里,埋进了楼下的花坛里。

李逆鳞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些根本不是玻璃,而是上好的钻石。在那个年代,内陆城市并不发达,见过钻石的人可谓少数,像李逆鳞这种并非大富大贵的家庭,从来都不敢想象会有触摸钻石的一天,何况爸爸只在信里说是给他的礼物,十三岁的他,怎么都不可能把简单的礼物两个字往价值连城的钻石上套。

他把这几颗小小的钻石埋进花坛后,很快就忘了。后来妈妈病故,他带着弟弟南下去寻父亲,艰苦的生活让他再也没有心情回忆往事,而这些价值连城的宝藏,他也再也没有见过。

倘若没有那场八级大地震,末日不会来到。

那次地震来势汹汹,毁坏了无数的高楼及路面,李逆鳞埋在土里的饼干盒子自然也没能幸免。钻石顺着地下水流,蜿蜒入海,最终掉进一座海底火山。

众所周知,钻石其实就是高温下结晶的碳元素。其形成的环境可能是火山,可能是地底熔岩,也有可能像这批钻石一样,被误入地球的陨石砸到。距今六千多万年的新生代第三纪,太空中大量的陨石侵入地球,其热量相当于太阳内核的十五倍。高温改变了地球的磁场,让无数生物灭绝,也让这批钻石混入了一些太空元素。

而这些元素,在后来的海底火山里再度被分解,溢出地表,令地球的磁场又一次发生变化。这些变化一开始是缓慢的。全球升温,干旱频发,飞鸟莫名地坠落,流星雨现象频繁……这些看起来都能用科学解释、并且是人类早已不再陌生的话题,渐渐引发了整个世界的悲剧。

海和号启航的第六十七天,位于北极的富兰克林夫人湾的海面突然冒起一缕热气。没错,热气。海面的温度骤然上升,将冰川的边缘迅速融化。

这是自有人类历史以来,最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现象。因为高温的地方只存在于海面,而在幽暗的海底,温度却一如往常。

海里的水流立刻紧随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而变化,各种升降水流紊乱,冲击着浮在海面的巨形冰川。冰川很快碎裂,与海水融为一体。

而与此同时,南极的冰川的也面临同样的情况。

海水不断上涨,如同一只巨大而凶猛的野兽,张着大嘴,从地球的两极向赤道漫延。

海浪比往常高出不止十倍,黑压压地,遮住天空,带来大量的水汽。

整个世界都下起了雨,雨水混着海浪,将整个地球都包裹起来。假若月亮上真有外星人的话,他们可以看到,地球表面的蓝色和绿色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浓墨似的黑暗,如同宇宙的黑洞。

海和号所处的印度洋面,是整个世界最后变化的地方。

黑压压的浓云以极快的速度从天边蔓延过来,狂风吹着,深紫的闪电之中,飓风席卷。

所有人都大惊失色,正在海里游泳嬉戏的人们更是脸色大变,手忙脚乱地往船上爬。而甲板上的众人则是飞快地跑向船舱。

一时间惊慌失措的叫喊声、哭泣声、怒骂声响成一片。

眨眼工夫,巨浪便冲了过来,将海和号高高推起,抛向天空。强烈的冲击将不少人震得飞起来,没有防备的,统统被头顶砸落的巨浪冲进海里,惨叫声此起彼伏。

这时人们才看清了,天空黑压压的根本不是云,而是水,大量的,无边无际的水!

“进船舱!快!”

不时有海里的鱼虾被卷起来,落进海和号,一些个大的,砸在脑袋上也能当场让人丧命。

人们七手八脚,你挤着我,我踩着你,纷纷寻找躲避之所。

距离海和号三百海里的地方,有一艘深海采贝船,那船被巨浪卷进了飓风里,转眼便裂成碎片,无数的尸体没几秒就冲到海和号附近,再度引起无尽的恐慌。

“李逆鳞,快跑!”南佳木抓着李逆鳞,在人群里左冲右撞,不时撞倒旁边的人,也没办法去管那人是死是活。

整个海和号,一千多条生命,人人都和他们一样,除了逃命,没空去理会其它。

甲板沾了水,很容易滑倒,加上船身不停摇晃、震动,更加大了行走的难度。不少人掉进海里,让迎面扑来的浪头直接砸死。一些气息尚存的,立即忍着头晕脑胀,使出吃奶的劲往海和号游。

苏策和夏炎秋算反应最快的,很快就冲上踏板,连忙翻上船,将救生用的绳子扔进海里。抓住绳子的人,手忙脚乱地往上爬,抓不住的,让海水卷去,便再也冒不出头来。

甲板边上,陆奕拽着弟弟,大声地朝他们喊:“老子去调度室!你俩挺住!”

逃命要紧,谁也顾不得计较以前那些不愉快。陆爷毕竟老练,遇事沉稳,知道此时不能慌,只能想办法逃!

陆爷在船舱里横冲直撞,到达调度室时,后脑袋上一个血窟窿。这时夏国栋已经在指挥转向了。陆奕打开船上的广播,使劲吼:“进舱的赶紧找地方把自己固定住!没进的赶快!舱门三十秒后关闭!”

三十秒!风平浪静的日子里,眨下眼睛就过去,可现在所有甲板上的人,都只能指着这三十秒逃命!

人们尖叫着,卯足了全力往舱门冲,脚下一次次地打滑,可还是得咬紧牙关,闭着眼睛冲刺。扑倒了,就用手抓;手断了,就用牙咬!

南佳木和李逆鳞相互帮忙,很快就冲到舱门边。李逆鳞回头一看,后面还有不少人,苏少爷跟夏少爷还都在踏板上,拼命地拉绳子救人。他俩身上啥也没绑,很容易被浪头甩出去,而这时,不远处近百米高的巨浪正以极快地速度倾塌。

李逆鳞对南佳木喊:“你进去,救人!”然后就抓了根救生绳,朝踏板处跑。

南佳木高声嘱咐:“你小心!”

这时候也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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