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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风之承乾-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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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儿臣不怕。”他低低声说着。
儿臣?又是儿臣?!太宗帝心头苦笑,却不敢逼迫,只能摸摸承乾的头,将承乾抱得紧紧。
十一月的夜晚,很冷,但点着炭炉的后殿,厚实的被褥,几层后的暖暖的被子,还有宽阔安心的胸膛,承乾觉得很舒服。
在这舒服的时刻,承乾昏昏欲睡。
“睡吧。”太宗帝抚拍着承乾,哑声说道。
“嗯,父皇,儿子睡了”已经有些迷糊的承乾咕哝着,便闭上眼会周公去了。
所以,他错过了惊愕的太宗帝随即展开的明朗俊逸的笑容。
“乾儿,你呀”又喜又惊,又有些无奈的太宗帝宠溺的捏捏承乾的鼻子,却不舍得捏得太狠,只好轻捏一下,凝视着承乾甜睡的脸颊,久久难以离开,在浓重的睡意袭来之时,看着这张他喜欢得不已的小脸蛋,终于忍不住,靠过去,轻轻的啄吻那脸颊,半晌,才移开,心满意足的缓缓闭上眼睛。
27、过渡? 。。。
27、过渡?
承乾第二天醒来时,太宗帝已经上朝去了。
在床上发了一会呆,才恍惚想起昨晚他与父皇一起就寝了。
挠挠头,承乾双手撑床,慢慢坐起,坐在床上,想起昨晚,夜深沉,而他困意难抵,见他困意浓重,父皇便哄着他说,“睡吧。”
他很想睡,此时已经过了他平时就寝的时间了,可上次在父皇怀里竟然因为太舒服而睡着的事情,让他至今都觉得很窘,于是,想强撑着,同时,心里也很疑惑,父皇怎么还不走?他就算不宠幸妃嫔也该回太极宫的甘露殿或者长生殿就寝吧?
于是,他努力张开眼睛,问着自己本来不该问,也不适宜问的问题,,“父皇你不回甘露殿吗?”
谁知父皇抚拍着他的背部,让他更加昏昏欲睡,一边浑厚的嗓音低语回答着,“嗯,父皇今天陪乾儿睡,好不好?”
陪、乾、儿、睡?!
承乾瞬间瞪大了眼睛,困倦几乎刹那间飞走,老天!上辈子他可从未与父皇同寝过!
“父皇,这个,是不是,不太好”他弱弱的磕磕巴巴的说着。
可他的父皇却将他一把揽住躺到卧榻上,很是舒服的伸了个懒腰,低沉的声音懒懒开口,“爹和儿子偶尔一起就寝有什么不好的?”
被紧紧揽住的承乾顿时无语,那你还问我好、不、好?!
回想结束,承乾抓过卧榻边的衣物,慢慢穿上,忽视心头对昨晚那宽阔厚实的怀抱有一丝难言的喜欢与留恋。
待穿好衣物,在小金子和珠儿服侍下洗漱完毕,用完膳,离开后殿,经过平台时,见外头,不知何时,雪已经停了
*********
雪宴第二天,长孙皇后在立政殿里接见了长孙无忌。
闲话几句后,在长孙无忌的示意下,枫叶和其他宫女退下。
见长孙无忌一派肃然,长孙皇后心中了然,温婉一笑,“哥哥,可是为了昨儿个承乾坐那位子的事情?”
长孙无忌点头,皱眉道,“皇上的用意我想你也明白,现在不谈储君自然好的,毕竟泰儿也小,但是,你也要有所防范准备才是。”
长孙皇后微微摇头,“哥哥,储君的事情,你莫要跟我提,你知道,我从不参与朝政。”
长孙无忌看着长孙皇后一脸不赞同,心里苦笑,轻声叹息道,“我明白,你不参与朝政是对的,哥哥也不是让你参与其中,你可曾想过,假若有一天,你我都不在其位,中山王魏王长乐公主豫章公主怎么办?再假若当了储君的那人是杨妃或阴妃的到时候,你能确保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中山王魏王可都是机敏聪慧的孩子”
长孙皇后一震,随即沉默,手指微微捏紧袖摆。但又想起昨晚皇上亲口说的,不会让任何人对乾儿不利心头既有些放心,又有些忧心君王的一时之言,可会长久?
殿中一片让人窒息的沉默。
“哥哥,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长孙皇后微微闭上眼,又慢慢睁开眼睛,凝视着一直神情凝重的长孙无忌,开口道,“我会照顾好乾儿青雀至于以后”长孙皇后微微苦笑,“以后再说如何?”
长孙无忌微微点头,轻声叹道,“哥哥只是想跟你提个醒罢了。”顿了顿,又开口道,“青雀的老师是侯君集,这人虽然颇有才华,但其野心不小,你需多多注意。”
长孙皇后皱眉,点头,“我知道了。”
送长孙无忌时,长孙皇后忽然想到皇上对诸位皇子老师的安排,不由停下脚步,迟疑开口问道,“哥哥,皇上为何让你做吴王的老师?”
长孙无忌顿下脚步,转头,微微摇头,“圣意难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长孙无忌有些若有所思,“或许也是一种制衡。但也是一个机会”
此时,致竹殿里,李恪看着手中的盒子,是一支小玉笛,甚为精致,玉笛的尾处还垂下一红丝编织的平安二字。
********
武正殿。
后园里,李泰正挥舞着一把刀,满头大汗,依然重复着单调的招式。
不远处,身材较为矮小精干的男人一双阴冷的眼睛盯着。
一旁,武正殿的大宫女绫罗见李泰满头大汗,犹豫上前对男人道,“侯将军,殿下已经练习了两个时辰了,让殿下休息一下如何?”
男人冷哼一声,上前对李泰大声道,“殿下,可觉得辛苦?”
李泰手势一顿,犹豫了一下,但又咬咬牙,继续重复着单调的招式。
男人这才满意的点头。
绫罗一见,只好无奈退到一边,但在眼睛瞥到匆匆而来的身影时,不由眼睛一亮。
匆匆而来的身影不仅让绫罗眼睛一亮,也让贴身侍候李泰的小太监研墨眼睛一亮,研墨尖细的声音报到,“虞世南大人来访!”
虞世南进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幕,皱眉上前,对男人很不客气的拱手道,“侯君集候将军,今儿个好像是轮到我来给殿下授课了吧?”
男人,也就是侯君集假笑一声,随意拱手,开口道,“殿下好学,想快点学会这套刀式,也就费了些时间,虞大人莫恼。”
而这会儿,咬牙练习的李泰也终于完成最后一个动作。气喘吁吁的差点站不稳,绫罗机灵早已快步过去,见状,急忙搀扶着李泰到一边,靠着石桌站会。
侯君集走到李泰前,拱手道,“殿下做的很好。臣明儿个再来教导殿下。”
李泰点头,喘着气道,“劳烦候将军了。绫罗,送李将军。”
绫罗心头不愿,但面上还是恭恭敬敬的送侯君集走。
虞世南见侯君集走远了,才转头皱眉对李泰道,“殿下,习武强身健体,是好事,可若殿下沉溺于武技的话,怕不妥吧?”
李泰喘息完毕,听虞世南这话,也只是低头沉默。心中却闪过昨晚雪宴结束后,侯君集说的话,“殿下,你可得向中山王殿下多多学习呀,你看现在皇上多疼中山王”
虽然知道,父皇疼爱哥哥是因为哥哥行动不便,父皇才会多些疼爱,但,看着雪宴上被父皇抱起的哥哥,李泰心里依然酸溜溜的很
心里只想着,那我就比哥哥更厉害!这样,父皇一定会再多疼我的
侯君集走出武正殿,嘴角勾起一丝阴冷的笑。
果然,小孩子总是最容易挑动的,嫉妒羡慕什么的,很正常不是?
想起那个雪宴上和陛下合演的那个灵秀干净的孩子,侯君集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炙热,真是可惜行动不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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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晖殿里,承乾坐在软垫上,眼睛专注的盯着棋盘,手中无意识的转动着一颗白棋子。
他的对面,李靖身姿笔挺的跪坐着,眼睛也盯着棋盘,直到确定自己的每一步都是完美的计算后,才稍稍将眼睛移开,看向坐在自己面前的五官清秀,眉眼恬静,眼眸微微流转着光芒的孩童。想起雪宴上的精湛的琴艺,想起今早自己来到起晖殿称赞于他时,眼前的孩童一脸无可奈何,苦兮兮的请自己不要再戏弄他了的情景。
那时,眼前的孩童是这样说的,“老师,雪宴上的大人们不过是碍于父皇母后的面子才廖赞几句而已,您就不要凑这个热闹了。承乾琴艺不过要一般,哪当得精湛二字啊!”
那时,他仔细端详,发现真不是故作掩饰,不由讶异,眼前的孩童真不知自己的琴艺已经很厉害了吗?不过,细想,也好,这样也可避免自满骄傲,便笑笑而过,此时想来,嘴边不由勾起一笑,眼前的孩童真的很有趣
承乾在思虑过后,将手中的白棋放到棋盘上,抬头一笑,“老师,该你了。”
李靖低头,不由扬眉,原本完美的布局因为这颗白棋似乎多了几分变数,不过,也只是变数而已
从容不迫的捻起一颗黑棋,放下,抬头也是一笑,“殿下,该你了。”
承乾盯着棋盘,不由懊恼的皱眉,呀,还是百密一疏啊。看来,自己在棋艺方面还是太嫩了。
承乾抬起头,对李靖弯弯嘴角,“老师,你赢了。”
李靖仔细打量承乾的神色,赞许点头,“殿下,可知为何会输?”
承乾想了想,“我跟人对弈的次数太少了,经验不够。”
李靖微微点头,随即微笑,“殿下,臣在带兵打仗的时候,经常与部下同僚讨论种种防御进攻的谋划策略,对每一种会出现的情况都做了最好或者最坏的打算,绞尽脑汁想着是否还有纰漏但每次到打仗之时,这些都没有用上,有的用上的也很少。”
承乾专注的听着,若有所思。
“但是,殿下,臣在下次还是依然与同僚部下谋划策略,依然绞尽脑汁的推演,寻找纰漏,殿下,你说,臣这么做是否是浪费时间呢?”
承乾摇头,看着微笑的李靖,一边思索,一边慢慢的认真回答道,“不,老师这么做是对的。兵法无定书,战场上任何突发情况都会发生,事前做好一切准备,在打仗时,才能依据情况做好安排。”眼睛瞥了眼棋盘,抬头微笑,“就好像我们下棋一样,棋谱只能帮助我熟悉棋局,真正下棋时还是必须看棋局变化而定。”
李靖赞许一笑,“殿下果然聪慧。”
承乾面上有些腼腆一笑,心头却是甚为不好意思,好歹自己也是做了好久的飘飘啊,怎么连这个简单道理还需人家来点拨?
想起这阵子自己下棋时总是用棋谱的方法来下,实在是丢人啊。
****************
太宗帝走进起晖殿的时候,见前殿很是安静,便径直朝后殿走去。
此时,已经天黑。
承乾正在看书,甚为专注。
太宗帝挥手阻止小金子珠儿等人的叩头作礼,示意他们静静退下。
随后,太宗帝悄悄上前,低头,见承乾手中拿的书上的字体甚为眼熟?微微眯了眼,好像是李靖的笔迹?再看那内容太宗帝扬眉,竟是打仗的一些记载?
这可算是李靖的压箱宝物了!
看来乾儿得到李靖的认可了,虽然心头很骄傲乾儿得到那个滑头的认可,但对乾儿这样专注的看着李靖的东西,他心头滑过一丝不悦。
于是,俯头,眼睛微微一眯,猛的重重啄了一下承乾的脸颊。
承乾心头一跳,下意识的捂脸,转头见太宗帝恶作剧的笑脸,顿时心头袭上浓重的无力感,“父皇”,这样幼稚的恶作剧的行为实在不符合您乃英明伟武的形象啊
“乾儿用过晚膳了没有?”太宗帝抱起承乾走向卧榻,边走边问道。
“用过了。”承乾抓着书回答道。
“父皇还没用膳,陪父皇用点晚膳吧。”太宗帝说道,唤来李福和红玉摆膳。
用完膳,太宗帝和承乾闲聊着,问着今天做了什么,又拿过承乾手中的李靖的书,兴致勃勃的说起自己当年的一些打仗的趣事。试图让承乾知道,其实他李世民当年打仗的时候也是甚为英勇厉害的。
而承乾还是第一次听太宗帝说起自己打仗的事情,不由听得入神。
然后,时间就这样慢慢的安静的流淌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PS:关于李恪和长孙无忌,嗯,剧情需要,他们还是得打打酱油,当然,分量肯定不会占那么多啦。毕竟,咱承乾娃才是主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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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文更新速度比较慢,亲们,见谅,某树目前撞上了工作高峰期,但某树会努力保持日更,待拿到休假,就可以开心专心码某树喜欢的字了!~(≧▽≦)~
28、白驹过隙(上)
公元624年,农历二月十五日,花朝节。
这日,长安城里甚为热闹,人们有的结伴春游赏花,有的打马踏春,而长安城外的庙宇古庵此时也热闹异常。
进香的,许愿的,游春的,人们来来往往,欢声笑语,甚为热闹。
卧龙寺前同样人来人往,在寺门口做引导的小沙弥说得口干舌燥,刚刚指引了观音禅院的去处,又来了一些人,问着罗汉院的方向。而在小沙弥忙得头昏脑胀之际,眼角无意的瞥见不远处来了几个甚为肃然的骑马者,那些骑马的人虽然身着朴素的袍衫,可那气势却甚为凌厉,其中一个打头骑马的人年约四十左右,黝黑精瘦,脸上神情甚为肃然,身上的气势虽然收敛着,却更为凌厉,而后头还有几个,这些骑马者前后左右的护着两顶四人抬的大肩舆而来。
小沙弥心头一咯噔,朝廷规制不许当官的坐肩舆,那么这里头坐的人不会是皇亲王公吧?
于是,小沙弥匆匆的解决了几个问路的,就转身朝寺庙内奔去。
而来到寺门口的肩舆缓缓的小心的放下后,骑马者们都纷纷下马,骑马者中一个较为年轻,面容阴柔的男子下马后,急忙几步过去,来到肩舆前,隔着罩着肩舆的纱幔低声问道,“殿下,已经到卧龙寺了。奴婢伺候您下来?”
里头传出一个清亮略带笑意又颇为无可奈何的声音,“小银子,我都说了,出来了就叫我公子好了,怎么?又忘了?”
小银子讪讪一笑,“奴婢又忘了”
“罢了。”清亮的声音懒懒说着,似乎有些无奈,“反正坐着肩舆来,就算不说,人家也可以猜测到我们的身份了。”
小银子心里直点头,就是就是“那奴婢服侍您下来?”
“嗯。”又顿了顿,说道,“红玉在公主那边吧?”
“是,红玉和珠儿都在公主那里服侍着,还有枫叶姑姑也在。”
“嗯,那就好”
小银子于是掀开纱幔,只见里头端坐着约十二、三岁的少年,一身白色袍衫,腰佩红玉风凤佩,头顶一折绿色方巾,清秀的面容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透着灵秀,笔挺的鼻梁,微微弯着的润红的唇,简简单单,干干净净,可却有一种让人不可忽视的是那若有若无的贵雅风姿。
少年虽然颇有风姿,可惜行动不便,小银子小心翼翼的将少年抱了下来,而后,另一个身材矮小的同样面容颇有阴柔之感的年轻人推着一辆轮椅匆匆过来。
待少年坐进轮椅后,骑马打头的黝黑精瘦的男人就上前拱手行礼,脸上微微露出笑意,问道,“殿下,可要臣去告知卧龙寺的方丈,殿下已经到寺”
少年,也就是我们的承乾,微微摇头,颇为无奈,“徐柱将军,我此行只是想给父皇母后祈福,就不要张扬了。”
徐柱眼角瞥了眼肩舆,嘿嘿一笑。笑容有些打趣的意味。
承乾很不雅的翻翻白眼,干脆说道,“徐柱将军,你想笑就笑呗。”
于是,徐柱嘴角的笑容真的咧开了。只是还是似乎有所顾忌的不敢大笑。
承乾轻哼一声,转开头,心头甚为无力,明明跟父皇说好了,轻车简行,不要张扬,可到出门的时候,肩舆?!禁卫二军?!
好吧,肩舆,他也认了,他行动不便,本来也打算坐担舆,但是是那种非常简便的没有纱幔遮挡的,百姓们坐的那种!!而不是这种只有父皇和母后才能坐的
然后,禁卫二军
最后,在母后的委婉劝说下,在自己努力的坚持下,父皇才只派了禁卫二军的一小队人护送他和长乐豫章。
而这个过程不幸被全程围观了,围观者就是徐柱将军。
“咳咳,臣不敢。”徐柱在听到承乾的冷哼之后,急忙缩短了咧嘴的长度,可眼里的笑意还是遮掩不住。
承乾也只是哼了一声,也不计较。
四年来,对这个只巡视起晖殿的禁卫二军的头头,他也算是颇为了解。人很爽快,似乎不那么忌讳身份尊卑,兴致来了,和自己什么都能扯,但不该说的东西,一个字都不会透露,所以其狡诈程度,承乾觉得不亚于自己的舅舅和自己的老师李靖,而且他和自己的老师李靖的武力似乎相当?但自己几次拾掇,这两人却怎么都不肯下场比划,似乎忌讳什么?
承乾直觉,这个徐柱不简单。
但承乾也没有怎么去费心思的去了解刺探,既然父皇能将他派至起晖殿,就应该是值得信任的。
就在这说话功夫,天资国色已经渐露的长乐和豫章手牵手的走来了。长乐一身鹅黄色的襦裙,豫章一身粉红色的襦裙。
“臣徐柱见过两位公主。”徐柱忽然收起眼里的笑意,一脸严肃冷漠的跪伏行礼。
“哥哥”长乐和豫章上前,先是跟承乾打了招呼,才转头对已经收起笑脸,又摆出一派正经模样的徐柱说道,“徐将军免礼。”
承乾扫视了徐柱一样,微微挑眉,这徐柱好像除了在自己和李靖面前会露出真性情,在其他人面前好像都是这么古板严肃的样子,嗯有意思。
“哥哥,我们现在进去吗?”豫章有些羞涩,在他们在寺门口说话的这会儿功夫,有不少人已经看了过来,尤其其中有不少眼睛都是闪闪发亮的落在豫章和长乐身上。
素来开朗的长乐此时也有些脸色发红。
承乾微微皱眉,对周遭那些视线也甚为不悦,正欲开口,枫叶这时匆匆上前,身后红玉和珠儿此时各自拿着一顶纱帽上来,枫叶行礼后上前跟长乐和豫章低语了几句,于是长乐和豫章微微低头,让红玉和珠儿给她们戴上纱帽。
承乾微微点头,柔声开口道,“好了,我们进去吧。早去早回,也省的父皇母后担心。”
徐柱示意身后三个男子上前,担起承乾的轮椅,承乾的轮椅已经经过了改造,有的类似于担舆,可以直接担起,于是,承乾在前,长乐和豫章在后,走进了卧龙寺。
卧龙寺的方丈这会儿也匆匆迎出。
承乾示意徐柱将自己放下,脸上平和的笑着,双手合十,对方丈说道,“大师不必这么多礼。”
“老衲不知殿下到访,未能远迎,请殿下恕罪。”
承乾笑笑,“大师,是我不想打扰贵寺安宁,所以不欲声张,我此次前来,只是为父皇母后祈福,烦劳大师派人带路。”
方丈有些惊奇的看了眼承乾,见承乾笑容恬淡,眉眼间只有雅致气韵,毫无骄纵之态,不由称奇,随即低头口诵佛号,“阿弥陀佛,不知殿下欲往哪个禅院?”
“观音院。”承乾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一路无视掉那些注视的目光,走进观音院。微笑拒绝方丈的陪同,也遣下知客僧,只留下小金子等几个。
进入观音院后,长乐和豫章都摘下纱幔,微微呼出一口气,相视一笑,走到承乾身边,见承乾双手合十,闭目默祷,也学着承乾的样子,闭目默祷。
承乾默祷几句后,睁开眼,接过小金子恭敬递过来的香,高举过顶,闭上眼睛,心里默默祈愿:菩萨保佑父皇母后身体康健,我大唐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祈愿罢,承乾将香递给小金子,让小金子插上。
凝视着面容慈爱的观音像,承乾心头默念,菩萨,你一定要保佑我父皇母后平安,让我早日找到孙思邈,治好母后的气疾
重生四年了,承乾心里最大的一个疙瘩就是母后的气疾。在飘荡人间的时候,他常常会有意识的停留在一些比如说医院或者有医生的地方,知道了母后的气疾其实不是无法可医,但要早,而且还要多做保养,最重要的——名医孙思邈。
思来想去,在这个时候,只有孙思邈或许有办法。
找到孙思邈,或许不止母后,还有看了眼身边还在默默祷告的长乐,还有长乐。
“哥哥,你向菩萨许了什么愿?”豫章睁开眼,见承乾一脸笑容的看着自己,便细声问道。
“那豫章呢?”承乾逗道。
豫章文静一笑,细语道,“豫章求菩萨保佑父皇母后,哥哥,青雀哥哥,还有长乐平平安安。”
承乾赞许一笑,“哥哥也是一样。”转头看向已经张开眼,对自己甜甜一笑的长乐,“长乐呢?”
长乐淘气一笑,“才不告诉哥哥呢!”
承乾嘿嘿一笑,故作生气,“好啊,不告诉哥哥,那以后哥哥就不带你们出来了!”
长乐拉过豫章,吐舌,做鬼脸,“我才不怕呢。母后说了,后天的百花会要带我和豫章姐姐去呢。”
承乾摸摸鼻子,有些无趣,呀,母后已经告诉长乐了?真是,还想好好逗逗呢。
**************
离开观音院,长乐和豫章都不想太早回去,便跟承乾说了一声,在承乾应允后,和枫叶红玉珠儿几人便在卧龙寺里闲逛。
承乾则想起上辈子在卧龙寺看到的景色,好像是后山有一片桃花林?
便示意小银子和小金子,以及徐柱等几个护卫到后山去。
作者有话要说:PS:一点资料——
花朝节:简称“花朝”,俗称“花神节”、“百花生日”、“花神生日”、“挑菜节”。所谓“花朝”是指百花竞放之时。花朝节是汉族传统节日,在流传中也成为一些少数民族的节日。“花朝节”的节期因时代、地域的不同而有不同的日期:农历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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