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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乞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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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下学期被家人发现,然后跑了出来。
瘦子很少打电话回家,才开始打是不接,后来接一次骂一次,渐渐的瘦子就打得少了。
如果不是爱到无法分离,他们怎么会小小的放弃大好前途及家人?
今天瘦子打电话回家,就为了拜年和办身份证的事。
虽然当时是偷跑出来,这些年也没回过家,但断断续续都有联系,现在他和小胖也算是有点小事业,两人也成年了,家里人应该能接受一些,为了不让家里人没有准备,瘦子才打电话探探口风。
身份证的事确实不能等,但他不想风雪交加的夜晚被挡在门外啊!
打电话的结果不想象中的好,接电话的是许妈,许妈并没骂他,只告诉他回来时就自己一个人,明年才带小胖回去。
这说明许爸许妈都在试着接受他们的关系,瘦子感动得差点落泪,他们等这天不知等了多久。
瘦子本来想是否要年前回去陪父母过年,但许妈告诉他他们要回老家过年。
瘦子默了,也渐渐红了眼眶,话筒也传来许妈极力掩饰的哽咽声。
瘦子一直相信自己的选择没错,小胖就是那个能相伴一生的人。所以,即使离开家,丢失学业,无论生活多么苦,瘦子也没想过妥协。
发现两人的关系,父母一夜间愁白了头,瘦子也咬着牙坚持下来,携手离开那时也没留一滴泪。
但此时此刻他却混乱了,忍不住滚落的泪珠。
许妈和许爸的婚姻来得不容易,这些年的生活更加不易。
他和许妈是相依许多年,许皓还记得小时候过年,一大家人坐在一起吃饭,许奶奶只给伯母夹菜,却总让许妈做事。如果许妈不做就是高傲,县城人看不起乡下人,而伯母什么不做都是对。
许皓那时就想以后要好好孝敬许妈,但结果伤许妈最深的却是自己。
许皓的成绩中上游,但他真的是许爸许妈的心肝宝贝,并且寄予厚望。
在父母反对与咒骂中,瘦子咬牙坚持着,但等父母妥协时,他才发现他那么多的不应该。
自己的事被许爷爷许奶奶他们知道,许妈会得到如何的待遇,瘦子简直不敢想象。
因为在城里买了房子,许爷爷许奶奶才稍微的接受了许爸许妈那么一点点,但就那么一点点可能被自己粉碎,并让情况变得更加糟糕……
瘦子知道,只要自己的一个决定就能改变很多现状,但他做不到。只能握着电话泣不成声的一遍遍的重复着抱歉。
挂掉电话,瘦子的心情并没轻松多少。
比起父母的无奈接受,父母的打骂更能让他好受些,至少那样觉得自己付出了相应的代价。就像父母不想孩子受苦一样,孩子也不希望父母因为自己为难自己。
至少从挂掉电话那刻,瘦子的心口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怎么都不通畅。
这种事他不想找小胖,因为小胖恐怕比他更加艰难,小胖的爸爸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因此非常注重颜面,他面对的困境可想而知。
虽然小胖还有个弟弟,不用烦恼传宗接代的问题,但正因如此小胖可能一生都无法再进家门。
瘦子的讲述一直是平稳而有序的,就如瘦子的人生,十分清晰,连与小胖携手也如此清晰,虽然有过挣扎,但瘦子是认定目标就执行的人。
慕容在其他方面是,但在感情方面就不行。
慕容很佩服瘦子。
直到说到今日的电话,瘦子忽然用双手捂住脸,发出呜呜的难受声。
慕容怎么也没料到是这样的发展,愣了几下,才移动身子坐在瘦子身边,踌躇着将手放在瘦子背上轻轻的拍,带着某种安抚的疼惜。
瘦子却抬起了头,眼眸里全是痛,哽咽着对慕容说着对父母的亏欠。
慕容只能向安抚弟弟那样轻轻的拍他的肩,在心底无奈的叹息。
他虽然没经历过,但作为同类人,他懂的,并且能够想象。
但慕容真的很羡慕,羡慕瘦子有这样明确的目标,有相伴一生并陪伴的人。
慕容突然有种冲动,抓住苏易,跟他一起面对未来的一切。
39
39、第 39 章 。。。
第三十九章
冲动之所以称为冲动,是因为一冲马上就能动。
但苏易不在身边,慕容动不起来,因而这冲动没维持一分钟,慕容就完全冷静下来,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某些想法。
苏易是否爱他,其实已经不重要了。至少在苏易的生命中自己是特别的存在,而苏易在自己人生中也是绝无仅有的特别。
慕容觉得真的够了,他得到的真的够多了。
如果选择和苏易在一起,他想机会很大,因为苏易现在在身边,对他还有冲动,慕容不想欺骗自己,那一次自己虽然有意的放纵着自己,但真的是苏易先靠过来并扯掉他裤子的。
苏易不主动,慕容怎么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慕容觉得自己能理解瘦子和小胖他们那种感情,无法分离宁愿抛弃一切的感情,只是他们比他有冲劲,有信念。
慕容不相信爱情,虽然他一直在爱情中扮演着执着而有些悲哀到卑微的角色,但他真的不相信爱情,并不敢争取。
慕容不是不爱苏易,也不是爱浅到能随意分离的地步,反而是深到一刻也舍不得分离。
但正因爱得深,又正因自己极度理智,慕容才忍耐着自己,并计算着分离。
他舍不得让苏易去承受那些白眼,那些难堪的话语……慕容不知道经过努力后,是否能和瘦子他们一样得到父母的理解,但无论如何,这都是爱情里一道无法抹出的伤痕,他们都将背负着这份亏欠与不孝一辈子。
而且苏易面对的恐怕不只有父母那一关,因为他的家庭背景,人站得越高就将承受更多的风吹雨打,这是不变的定律。
苏易本人站得不高,却从出生开始注定站得不低,这样的注定注定了他的一言一行都会受到一些限制,除非他的一点不在乎别人,但即便苏易不在乎,慕容却做不到。
或许,几年后,坐在这里抽烟喝闷酒的人就是苏易了,慕容只要稍微想想就难受得不知如何继续心跳,因为真的太痛了。
慕容宁愿自己痛苦,也不想换这样的苏易。他理智,他没安全感,注定他没有赌博的勇气。
慕容也说不清自己是爱得太伟大还是太卑微,是爱得太深还是太不懂爱。
偶尔慕容也会很疯狂的想,跟苏易一起死,那样就完美了,不用看任何的脸色,他们俩也圆满了。
曾经只要有这方面的苗头,慕容就会扼杀掉,并控制自己别想下去。
今天或许是因为喝了点酒,慕容任由这疯狂的想法在脑中肆意乱窜,慕容很早就知道自己的极端,就如他看小说,一度认为只有全灭的小说才是真正的完美与终结。
有段时间慕容还疯狂的寻找过这方面的小说,但微乎其微。正因微乎其微,慕容才发现自己思想的异常。
因此,这想法如同他的性向一般被自己给隐藏起来。
慕容想了很多,也很乱。但他依然存着理智,因为知道自己是不可能伤害苏易的,所以才放纵自己胡乱的想,这是他的底线。
有些人能够承受风雨的吹打却无法主动去迎接风雨,慕容在感情方面大概就属于这样,所以他从始至终想的都不是得到,而且权衡着。
无奈平衡不好把握,就形成了现在这样一个十分囧的状况。
慕容觉得脑子都变成了两个,因为脑子里真的太乱了。
慕容这里一个头两个大,瘦子却好了很多,找个人说说心里话就好多了。
出烧烤店时,脚步都有些不稳,慕容暗暗想,今天喝得真的有点多了,但平时不喝酒的瘦子却一点事没有。
瘦子喝的酒明明是他的两倍,慕容嘴角抽搐的想。
小胖禁止瘦子喝酒,恐怕不是因为瘦子不会喝,而是因为没有那么多家当供他喝。
走出店门,冷风一吹,慕容一个哆嗦,清醒不少。
在店内吹着空调没什么感觉,此时才发现真冷,今晚还在下雪,街道上起起伏伏一点点白,其间夹杂着车轮印和脚印。
踩在上面,慕容还能听见雪挤压的声响,这有种踏着岁月的真实感。
慕容此时才真正的冷静下来,想着接下来怎么办。
苏易打电话回家,说明对前女友的事他已经接受了,那就说明苏易不会在向上次一样不顾一切的和他一起,而苏易回去后是否还回来都是疑问。
苏易离开,慕容真的不知何去何从,好像他的人生从来都是盲目的,从前是为了纪言,现在是围着苏易。
慕容是个事业心不重但却有点能力的人,现在他的事业心不可谓不重,但即便他付诸那么多汗水与脑力,他依然能很轻易的放弃。
就比如现在,顾及事业真的不在他考虑范畴之内,他只想别活得太寒酸就行。
作为一个男人,这样并不好。可一个心中有个缝隙在透风的男人,让他如何全心全意的投入事业?人渴望温暖,是基本的本能。
在母亲肚子里,孩子为何是卷缩成一团呢?因为安全,因为温暖……慕容囧囧的想着,他真的挺自爱的。
爱到学会自己给自己找理由了。
可纪言和韩欣突然出现在这里,加上说的话,说明他们已经掌握了他们的近况,既然如此,他不觉得呆在这里是好的选择,但回去S書香門第。市入住韩家不失为一种选择。
离苏易近,那又是自己熟悉的环境。
更无耻的想纪言和韩欣结婚,从本质上他们有了亲戚关系,吃他点粮食没关系,何况加一双碗筷对韩家而言就跟风吹过一样,啥也不影响,更何况他现在还顶着韩家老幺的皮囊。
慕容这边想着,那边瘦子突然放声高歌起来。
慕容忽然觉得自己的思想也变得神奇了,放在以前,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斜眼看着放声高歌的瘦子,慕容囧囧的想,肯定是跟他们在一起太久,自己也变人才了。
囧归囧,慕容也被白茫茫显得诗情画意的景象所感染,不由轻轻的哼着歌开始跟着瘦子唱。
慕容嗓音偏细,唱歌就显得特别尖锐,慕容又是个不懂音律的人,唱歌老跑调,那歌唱的实在不咋地。
慕容又是个内向敏感的人,知道自己唱得不好听,他都只听歌不唱歌,但此时情到此处,那些顾虑仿佛没有了。
鹅毛般的大雪从天而降,随着风与自己擦身而过,有种融进大自然的错觉,仿佛自己就是在半空奔跑的雪粒,以优雅的姿态寻找自己的归宿,这一刻慕容心里什么都没有。
虚空的真实感,这种快乐显得遥不可及却又那么不真实。慕容想,那么多的伤或许只为存托那一点美好,这样一想,慕容就觉得心里特别甜特别满足,甜得他忍不住弯起了嘴角,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苏易站在小区门口已经看见了慕容,手足舞蹈在雪中奔跑乱窜的男孩子,头发有点湿,粘成一条条贴在额角,头顶积着雪粒,显得十分浪费,鼻尖红红的,肩上身上零星的堆积了点雪,双目亮晶晶的闪着水光,嘴角挂着笑,仿佛得到了整个世界。
苏易看的有点呆,呆得忘了怀里的女孩。
瘦子下午告诉苏易不回家吃饭,苏易看出瘦子情绪不高,就同意了。
晚上他和小胖吃过饭,看了会电视,瘦子和慕容还没回来,打电话又不接,就有点担心。
外面又下着雪,两人在家也呆不下去,就想着到小区门口接两人,只是刚开门就看到站在楼梯口徘徊的花花。
苏易愣了一下,小胖的视线在两人间来回游移,气氛显得有点诡异的平静。
显然花花是想来找他,只是有些犹豫,但已经碰面,花花也没扭捏,看两人出门就说要一起走。
三人保持着平静的诡异走到小区门口,小胖很自觉的站远一点,因为此时正下着雪,很冷。作为一个男人对女人本能的怜惜和绅士,苏易将身上的大衣脱给花花,好似触景生情般,花花眼眶突然就红了。
因为此情此景,当时她怀着期待的心,而此刻只想要一个答案。
即使是个乡下的女孩,她也有她的骄傲,被拒绝了,她总想知道理由,不得不说她心中还有最后一丝的期盼,每个女孩对自己的梦都是非常执着的。
花花红着眼问苏易为什么,苏易觉得没必要隐瞒,加上外面真的很冷,他总不能让女孩子冷感冒了,但也不能让自己生病。
对花花苏易自问没啥亏欠,自始至终都是他们在唱独角戏,为了早点结束这事,苏易就很直接的说有了爱人。
这个结果花花是始料未及的,她想着苏易可能是不喜欢沈阿姨的态度,因为她也不喜欢,只是因为从小养成了听从大人的话的习惯,她没表现出来罢了。即使不是这个,那问题可能出现在她身上,人没有完美的,或许多接触接触会觉得两人很合适,或者真的没有余地了,那她也想自己争取一次。
只是这个结果让花花觉得自己的争取显得十分卑微,不由留下了委屈的泪水,会大胆的扑进苏易的怀里哭泣,也是因为女人总希望能找个结实的臂弯当自己的港湾。
有些事,就那么巧,阴差阳错的苏易看慕容看呆了,慕容却看见了在漫天飞舞的雪天里,相拥的男女。
慕容脸上的笑容,就如碎掉的玻璃,不留一丝痕迹的碎成一块块,散落四地。
40
40、第 40 章 。。。
第四十章
只是慕容却做了件连他自己都无法接受的事。
龟裂的笑容并不是因为绝望,而是非常的愤怒。
慕容愣了一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去拉开了花花,此时一辆电瓶车慢悠悠的驶过,被突然横穿过来的慕容吓了一跳,下雪的地面十分不稳,最后就落得了一个血溅四地的下场。
只是慕容并不知道自己横穿马路酿成了大祸,仿佛自己都没撞上电瓶车般,冲过去拉开花花,还怒视着她大声问:“你干什么啊!”
花花正待伤心处,根本没发现任何异常,忽然被拉开,整个人都显得呆呆愣愣的。
慕容出手的力量并不算重,他虽然愤怒,但男孩子对女孩子总是不会太用力导致对方受伤,即使他愤怒到了极点,愤怒到丧失了理智。可因为花花没准备,受到力的影响不由倒退几步,脚下一滑,一个踉跄,幸好她已经退到墙角,扶住墙并没摔倒,只是那样子十分狼狈并惹人怜惜。
花花白净的脸上还留着湿痕,眼睫上还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披在肩上的发也因为刚才的大动作显得十分凌乱,人无力的扶着墙,苏易的衣服也因此落在地上,孤零零的躺着。
慕容平时是特理智的人,冲动时来得快却得快,只是过程无论谁都不那么能接受。
对于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小胖而言,真的只能用惊悚来形容,震惊得都忘了摔在地上的某路人甲。
慕容问完,就如发泄完似的,马上恢复了理智,对狼狈的花花心中闪过一丝愧疚,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转头去看苏易,怀着类似于那种小孩做错事深怕被大家责怪会讨厌的心情。
慕容拉开花花,就站咱苏易身边,转身能看清苏易皱眉的每条纹路,那不加掩饰的责备让慕容的心瞬间冰凉冰凉。
即使做错了,此时慕容也希望得到苏易的支持,这是爱一种近乎本能的索求和自私,更是一种确认。
慕容此刻感到了绝望……
仿佛就是他暗自坚持并默默支持的东西,忽然跳出来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慕容在这一刻才知道,无论苏易是否说过爱,他都暗自认定了苏易爱他。因此,他无所顾忌的撒娇、放纵、任性,像是笃定了什么般坚持着不能让苏易踏上不归路……
他想着放手,想着让苏易幸福等等就如一个傻子在唱独角戏,洁白世界里相拥的男女是那么和谐而美好,自己就是闯进他们世界的小丑。
慕容想着想着眼里不由蒙上一层雾气,却没有想流泪的冲动。
慕容如此般复杂的感受只在几秒间,此时苏易的手已经放在慕容的肩上,顺着他的双肩向下滑下去,并前后的不停的看,仔细看眉间的温怒带着责备又深藏着浓浓的担忧。
苏易蹙着眉问:“有没有那里痛?撞到没有?”
慕容此时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摇了摇头。
而苏易却用尽全身力气一把将慕容抱在怀里,像是怕他消失般,心有余惊的说:“那就好那就好,你知不知道你对我多重要,没有你让我怎么活?”
慕容惊愕的睁大双眼,愣愣的看着前方,感受环抱着自己的双手和略微颤抖的身躯,那不稳的声线在耳中来回荡漾,慕容觉得自己耳鸣了。
苏易抱着慕容,狂跳的心才渐渐平静下来。
他看见慕容的笑容瞬间崩溃然后迅速冲过来,苏易看着电瓶车从另一个方向骑过来,在相遇的瞬间苏易的心脏真的是停止了跳动,眼前一片漆黑,也是此刻他才确定慕容在他内心的位置,就如他说的没有慕容他怎么活?
不知不觉间羁绊原来已经如此深。
看完全过程也最清醒的小胖默默捂脸,你们能更无耻点么?能更无耻点么?
此时,瘦子歪着头用食指戳了戳骑电瓶车的路人甲的手臂,眨眨眼问:“哥,死了没?”
小胖饶墙,今晚的人到底咋了呢咋了呢?咋都这么人品呢?他现在真想抱住他妈妈的大腿哭着请求回火星,地球真的太危险了。
路人甲小心的骑着车,刚熟悉了盖满雪的路的境况,见此时路上没人不由稍微的加了点速度,却突然从旁边窜出一个人来,吓得他马上调转龙头,却因路滑练车带人摔了出去,期间险些将慕容给撞飞。
只是总算有惊无险,除了自己玩了次飞车游戏外,一切正常。
路人甲摔出去,还在雪地里滚了好几圈,不是不想爬起来,而是爬不起来,因为下半身完全没了知觉,头脑也愈加模糊,嘴里黏黏糊糊的,有点血腥味。
路人甲很郁闷,像他这样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怎么没人理睬呢?看着如天使羽毛飘落的白雪,路人甲很忧郁。
路人甲很想抗议,很想喊很想骂人,但有些无力。
突然有人来戳他,路人甲是十分兴奋的,只是一句话将他气得差点吐血,无冤无仇的干嘛诅咒他死啊?虽然他可能真的要死了,而且车祸还是他们的原因,他们咋能这么没良心呢,路人甲越想越愤怒,只是意识越来越模糊,直到陷入黑暗。
瘦子戳着戳着见躺在地上的人完全没了反应,不由不满起来,使劲的戳了戳又捏了捏,最后还是没反应,瘦子鼓着脸回头看向小胖,眼里全是控诉,说:“他怎么就死了?”
小胖嘴角抽了抽,无视了瘦子的话,飞快赶到路人甲身边探他的鼻息,见人没事松了一口气,刚想责怪瘦子不分事情的轻重缓急,扭头就闻见从瘦子身上散发的浓郁酒味。
小胖扶额,他就知道,今晚的人都不正常,酒啊!真不是好东西。
小胖转头看了看相拥的苏易和慕容,又看看靠在墙边显得特可怜的花花,无语的望望天,发现全是冰冰的雪落在脸上。
垂头抹了一把脸,又看了看路人甲身旁一滩全是鲜红色,在雪白的雪上十分刺目。
无语的掏出手机打120。
救护车很快来了,在此之前小胖很无语的戳了戳苏易的背,打断两人的深情拥抱。
苏易只是用余光撇了撇小胖并没回应,小胖烦躁的抓抓头,来回在他们两人身边转了两圈,叹口气无奈的说:お稥“老大,大哥,俺求求你看看情况,地上还躺着一个,你也得让慕容去检查检查吧!”
其实,小胖很想飙起来,只是他懂的。
跟苏易呆了这么长时间,他知道他这时候飙起来只会被苏易无视得更彻底,或者还会被调教来着。
好吧,小胖不得不承认他有点怕苏易,因为苏易总会有各种办法让人听他的话,想当初因为自己太兴奋不小心踢了他家的门……小胖甩甩头,强迫自己不去想。
这时,苏易终于放开慕容,看了看躺着的路人甲,问小胖:“打电话了吗?”
小胖点点头,苏易得到肯定,满意的点点头说:“那就好。”
小胖摸摸捂脸,他大胆猜测苏易觉得满意不是因为照顾到了路人甲的生命,而是不用再去叫车送慕容上医院。
小胖被自己的想法雷翻了。
忽然想起前几天苏易的笑容,那个灿烂!
小胖早知道苏易和慕容不是那种关系,但两人间十分暧昧,他知道这条路不好走,一直静观其变,只是偶尔忍不住小小的试探下。
但在爬山那天,苏易无意的吻让小胖忽然惊讶了,某天见苏易给慕容准备纸巾,小胖看见了没忍住又小小的试探了下。
就说:“你们两个真腻歪,跟情侣似的。”
苏易平静的看他一眼,理所当然的道:“本来就是。”
小胖当时还愣了一下,以为苏易跟他开玩笑呢,只是苏易转身就扬着嘴笑了起来,那笑容灿烂得比夏天的太阳还刺眼。
小胖现在想起来,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一下,他还没抽完,苏易的手就放在他肩上,说:書香門第“他你看一下,我带木头去检查。”眼睛一直看着路上躺着的路人甲。
小胖觉得这语气似乎太不顺耳了,在公司他是老大,他叫苏易干嘛他就去干嘛,办事能力也行,小胖一直觉得苏易跟他的副手似的,虽然很多时候小胖是有点虚苏易的,但苏易真的是挺和善的人。
在生活中,苏易也跟哥哥似的,只要自己别太过,他都会包容着自己。
这样的人,突然用陈述句叫他做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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