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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覆手狂潮-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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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像被定身了似的,僵硬地静止在原处。

张弋扬砸完后,手都震得发麻,估计那秃瓢也没什么好果子……

“咚!”老淫棍突然一头栽倒,抽了两下,不动了。
张弋扬被那倒地声激得一颤,凑上去偷偷瞄一眼,只见他脑后汩汩地冒着血,渗进白色的长绒地毯,格外触目惊心!
糟糕,这人该不会被自己一电话给……砸嗝屁了吧?
奶奶的熊,还能不能更倒霉!他才重新活过来,被强上不算,还要背负一条人命?看这房间的装潢,这老王八蛋怎么说也应该是有几个臭钱的货色,真追究起来,他两个脑袋都不够赔!

于是现在该怎么办?

——跑呗!

逃命也不能光着屁股,张弋扬当机立断扯过散乱在地上的衣物披好,回头看了看,转身拧开门把手便冲了出去。
他似乎身处一家大酒店之中,走廊两边房门紧闭,构造跟迷宫似的,连个人影都没有。张弋扬焦急地寻找楼梯口,结果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处!娘的,好歹来个打扫房间的保洁员啊!谁能告诉他怎么离开这该死的地方?!

说来惭愧,老张从前就是半个路痴,看来就算换了个壳子,这方向感也没好到哪去。

最终,他总算在一个类似休息厅的地方,看到俩正在品茶的西装革履的男人——这简直就像在沙漠走了三天三夜的人见了绿洲似的亲切,老张眼睛一亮,撒着欢儿就扑了上去!

他倒是高兴,可还没来得及跟二位同志打个招呼呢,就有一把冰冷的枪抵上了他光洁的脑门儿。
西装男A警惕地盯着他:“你怎么出来了?施总呢?”
“……施总?那个脸上长痘的大叔?”
对方没有明确回应,但从他惊疑不定的表情来看,确实是老淫棍没错了。
张弋扬内心高呼倒霉,怎么刚脱离阎王爪,又落进了牛头马面手里!
好吧,既然没人救哥,哥只好自救。
老张现在这脸蛋对那施总是必杀的,却不知对西装男有没有效果。他豁出去地作出一个鸭子该有的模样,特胆怯、特娇羞地说:“大哥……我和施总玩儿的好好的,他不知怎么就突然昏过去了,你们快去看看!”老张一脸乖巧,推了推西装男,又催促两声:“快去啊,快去啊!”
西装男们面面相觑,不过小毛头到底没有老板重要,他们火速丢下老张往房间跑去。

老张舒了口气,左右瞅瞅,发现楼梯口就在不远的拐角处。

“你妈的……但愿老子再也别遇见你!”
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往楼下跑,那两个保镖发现老大受伤,绝对会来追自己,得快点离开才行!

果不其然,刚下了四五层,就听见头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老张心都快蹦出嗓子眼了,简直恨不得顺着楼梯滚下去,他赶忙加快速度,十步并作两步地往下跳,几次险些扭了脚腕都顾不上了,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逃!
然而,他现在毕竟是个少年,再怎么拼命也快不过训练有素的保镖。眼看他们就要追上自己了,老张灵机一动,闪进下一层,无头苍蝇似的往里跑,接着赫然看到有个房间的大门半掩着,于是他果断地冲进去将房门反锁住,然后回头想跟房主解释一下自己的困境,希望对方能帮帮他。

可奇怪的是,老张溜达了一圈,发现偌大的套间竟没半个人。
——难不成这房子是专门给自己避难的?没这么好运吧!

他去阳台看了看,去卫生间看了看,再去卧室看了看,最后下定结论——这是座空城。

老张回到客厅,疑惑地坐进软绵绵的沙发。只见对面墙上电视机还开着,桌上摆着一杯茶水,摸了摸,杯子还是温热的呢,只怕他到来前不久房子里还有人,大约是出去找服务生了吧……
呆在这好歹暂时是安全的,老张放了一半心,安静地坐着等主人回来。

时钟滴滴答答地转动,门外不时响起有人来回跑动的声音。张弋扬又累又乏,精神还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别提多难受了,可他却强行振作不敢入睡,生怕自己一睡着,会再次被送回那老淫货的床上。
没过多久,门口传来“嘀”的一声,锁开了,老张一个激灵站起来,警惕地望着来人。

然而,当他看清那人的面容时,心里却猛地咯噔一下!

——容瀚!
张弋扬的脑筋陡然僵直了片刻,然后可笑地张大嘴,像个重度脑残患者一般瞪着面前高大英挺的男人。

容瀚何人?
十个人就有十种说法。
上流名媛说他是风度翩翩的钻石王老五,生意场上的对手说他是精明狡诈的老狐狸,肝胆相照的朋友说他是仗义大方的好兄弟……而张弋扬,曾一直觉得容瀚是个好人。
为什么咧?
别看张博士如今混得人模人样,小时候可是不折不扣的贫民街出身的糟孩子,搁那儿大老远就是一股酸臭气,路人都不愿多看两眼。
张弋扬刚出生时爹跑了,四岁时妈又死了,小小年纪就没学上没饭吃的,街坊邻居瞧他可怜,偶尔丢他个硬馒头,小弋扬用馒头泡着饭店免费提供的热水,倒也能咽的进去。于是就这么东家赏几口剩饭、西家给几件破衣服,小张倒也命大蟑螂般活了下来。

长到五岁,弋扬开始捡垃圾,每天日晒雨淋地推着个小破车四处拾翻。终于,他历尽千辛万苦攒到几个小钱,过年那天趾高气扬地揣着几张皱巴巴的零票跑去熟食店,磨破嘴皮子才说服老板卖了他半两烧肉。
小张捧着喷香诱人的烧肉别提多馋啦,心急火燎地躲在某间大酒店的后院拐角,映着酒店璀璨的水晶大吊灯照射出来的光芒,张开嘴狠狠地咬了下去!
人倒霉了放个屁都能嘣着自己,小毛头还在幻想烧肉的滋味呢,却不知哪个旮旯突然窜出一头饿了几天的大狼狗,扑上来一口就叼走了弋扬的烧肉夹馍,三两下嚼吧嚼吧咽了,末了还打了个嗝,喷出一嘴肉味。
小张肉没咬到,却把自己的舌头咬得鲜血淋漓,疼得倒在地上直哼哼。

就在那个时候,他遇到了容瀚。

当年容瀚才多大啊,撑死二十来岁,就已经生了一副不容侵犯的威严相,锃亮的皮鞋啪嗒啪嗒踩在地上,气场真不是一般强大!弋扬还当是领导班子来视察呢,自己一个小乞丐挡了人家的路该有多晦气?登时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也顾不上哼唧了,一骨碌爬起来就要跑。
容瀚却在身后平静地说了句:“带他过来。”
于是小弋扬也没跑成,被人拎鸡崽似的拎到了容老板面前。

之后,他过了有生以来最舒服的一个夜晚!
烧肉算什么东西!等香气扑鼻的豪华大餐摆到了张弋扬面前时,他早就把进了狗肚子的肉抛到了九霄云外,梗着脖子就是一顿风卷残云!
直到食物全顶在了嗓子眼儿,张弋扬才腆着肚皮一个接一个地打起饱嗝。

而之前那老板模样的男人也洗漱完毕,披着浴袍坐在他面前,淡淡道:“吃饱了?”
弋扬撑得说不出话来,老老实实地点头。
“好吃么?”
——废话!这辈子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小张的头点得像捣蒜,还附赠一个满足的微笑。
“想不想天天吃?”
这回小不点一愣,没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弋扬疑惑地抬头,对上了容瀚俊美的脸蛋儿。
严格说来,面前这人还是个小青年哩,他这年龄段的男生,往往还没完全脱离少年时代的圆润,可容瀚的线条却生得极为利落流畅,鼻是鼻眼是眼,有几分早熟的味道。就是落在懵懂小童的眼中,也觉得他像大屏幕里的明星一样,说不出的好看。
先前在背光处没看清容瀚的长相,到了酒店又只顾着吃,现在仔仔细细一瞧,小张同学立时就挪不开视线了。

容瀚倒也大方,任他看了个够,才施施然道:“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我……嗯……!”小弋扬嗫嚅着。不用要饭,谁不乐意?
容瀚似乎很满意,拍了拍他的头,让他洗洗睡了。

小弋扬在松软的大床上睡得天昏地暗,第二天早上被人叫醒,吃了营养丰盛的早餐后跟容老板去了一个地方。
当初小张还以为自己去的是学校,在场都是和他一般大的孩子,个个带着新奇兴奋的神情,见了容瀚,纷纷激动地和他打招呼。
容瀚还是一张冰山脸,把小弋扬丢在那就走了,他跟其他孩子便开始接受各式各样的培训学习。

渐渐地,他知道他所在的地方是一个神秘机构。
后来,他知道他是所谓的“天才”,别的孩子学不懂的东西,他不但很快就能懂,甚至可以融会贯通举一反三,就冲这点,老师们见了他都跟见了宝似的,恨不得啃上两口。

在这个神秘机构呆了四年,弋扬长到九岁,在惊人的食量之下变得膀大腰圆好似一头小熊。好在他智商和体重成正比,第一次出赛就以雷霆之势斩获了全国机械大赛少儿组金奖,狠狠长了主子的威风!从此,扶摇直上,越战越勇,一跃成为头号种子选手。

再后来,张弋扬渐渐懂了些人情世故。
便也明白了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和绝对的坏人。

容瀚花费心思培养他们,只是为了将来把他们当做棋子利用。
而要腹诽容老板不地道吧,张弋扬倒也不至于这么做。毕竟人家出钱又出力的,自己能平安长大还多亏了他,为容瀚做牛做马也没什么不对。
——毕竟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

可张弋扬没想到的是,他还没来得及全力报效容瀚呢,那家伙就招呼不打一个的出国了。

虽然容家禁止众人议论这件事,不过仅能制得住台面上的闲言碎语。至于私底下的话匣子,他们哪里还管得着?
弋扬听说,容瀚是被家里的大哥给挤兑出去的。
那时他小小的同情了一番救命恩人,浪费这么多精力做铺垫,却没来得及好好享受自己的成果。

机构的孩子们一夕之间换了主子。
容家大哥对他们显然没有容瀚那般重视,三五载也不过问一回。张弋扬只好继续以前的生活——学习、参加比赛、考取文凭……最后,靠自己过硬的实力踏进白兰市003号A级研究院。 

接下来的事情大家就都清楚了,老张一边搞科研一边跟小凡谈恋爱,之后结婚、蜜月、出车祸……

——直到现在,他用着别人的身体,再一次遇上容瀚。
 


4、欠债之路 。。。 
 
 
——不对劲。

最初的震惊劲儿过去之后,老张终于想到是什么地方令他觉得怪异了。

容瀚大他十五岁,也就是说,他今年应该四十七了。

可近半百的男人,怎么会满头黑发乌光闪亮,脸上连半丝儿皱纹都没有?!

容瀚是老张十岁时出国的,两人已经二十多载没见过面。
虽然时隔久远,但老张对于救命恩人的印象实在是太深,以至于再次相见时,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细看容瀚,他只比离开时显得成熟了些,看上去不像四十多,却像三十出头,正是男人魅力最佳的年岁。

时间在他身上似乎难以留下痕迹,唯有那眼神和当年一样,淡漠且深不见底。

老张惊疑交加地打量着容瀚,对方冷冷地开口了。

“你签了协议书,莫非想反悔不成。”

张弋扬一愣,才明白,他这话是对着平白无故被自己上了身的少年说的。
协议?什么协议,他只占据了美少年的身体,可没连他的记忆一块儿继承啊,这下该怎么应付?

……要向他坦白吗?

不,不行。

意识移植技术尚未研发成功,万一这黑心容把他抓去开颅研究,那他想再见到小凡就遥遥无期了。
老张是死过一次的人,就算容瀚曾经帮助过他、对他有养育之恩,他此刻也自私地不想再和容瀚扯上任何关系。
如果能回去,他要为自己而活,前尘往事什么的,随那个被车撞死的张弋扬消失就好,他不乐意再惹一身麻烦。

——当务之急,是搞清楚这少年的身份。

看着局促的小男生,容瀚勾了勾嘴角,语气中带上一丝轻蔑:“嫌钱少?”

哦……老张顿悟了。
敢情这小子是个卖身的,陪老丑货睡觉,然后拿钱走人。
嘁!这赚钱门路倒是轻松,不过老张可没那么软蛋,大男人沦落到卖屁股的地步也够悲催了,还不如去捡垃圾!

老张试探道:“老板,钱我不要了,让我走吧。”
容瀚颇感意外地挑起眉,“什么意思?”
这货出国一趟智商变低了还是怎么地?老张又重复一遍:“这钱我不想挣了。”
容瀚也不生气,静静丢下一颗炸弹:“你父母一百多万的赌债我已经帮你还清,你现在撒手不干,想让我做冤大头?”
张弋扬一听这话,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敢情里头的水比他想象的还深,这漂亮小子竟然先拿钱才付货,分明是不给他留退路。

不过,好在上他身的人是张博士。
人家张博士何许人也?大名鼎鼎的研究员!一百多万对他来说不过就是在银行划拉两下子的事情,容瀚想用这点钱困住他,可算是找错了人!
“欠你的钱马上就可以还,电话借我打打。”
容瀚朝旁边的座机一抬下巴,老张走过去,侧着身子拨了步凡的手机号。

想到能再次听见心上人的声音,老张便有种恍如隔世感。他抖着手拿着听筒,心跳加快,期待那边下一秒就响起一声好听的“喂”,这份幸福,甚至超越了他们结婚时互戴戒指的那一刻……

然而老张万万没有想到,短暂的静默之后,一个冰冷的女声却把他一脚踹进地狱——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张博士倏然变色!
不可能!那个号码他早就刻进心底了,绝不会按错!
不死心地又拨了几遍,电话键都要按飞出去了,结果却依旧是空号!

一旁的容瀚看到他的表情,已经隐隐露出几分不耐烦。
在他看来,这小子不过是想拖延时间而已,姓施的老家伙长得恶心了点不假,可这小子既想要钱又不愿付出代价,世上哪里去找这么便宜的事情?真是欠教训。

容瀚不声不响地站起来,在张弋扬诧异的目光中走出去,然后,啪地将房间反锁。

“……”
于是房间里又剩下了他一个。

张弋扬早已不复先前的狂喜,他此刻有些绝望了,一次次打步凡的手机,却一次次被告知他拨的是空号。

十分钟后,老张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低级错误——小凡应该是换号码了吧,他还拨个毛啊?
除了小凡的手机号,他就只记得研究院值班室的电话。当下迅速拨过去,幸运的是,这回只响了三声就接通了。
老张舒了口气,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来,“喂喂?你好,我找步凡步博士!”
那边停顿几秒,疑惑道:“步博士半年前就跳槽了啊!您是哪位?”

心跳停止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老张被撞死时没来得及感受,而在这一刻,他深切地体会到了。

耳中响起诡异的嗡嗡声,思维能力一下子被抽空,张弋扬脑中就像用钝器捶打翻搅一般疼不可耐!
他捂着头目眦欲裂,眼前的画面突然变得花白。心脏以匪夷所思的超快速度跳动着,最后,难捱至极地发出一声痛苦的短呼,一头撞在墙壁上,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张弋扬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盖着一块软和的被子,旁边还坐着一个男人。

容瀚见他睁眼,熄灭指尖的烟,脸上居然挂了一抹笑:“施总轻度脑震荡,你下手真够狠的。”
老张呆滞地盯了他半晌,突然推开他摇摇晃晃地往客厅走去,嘴里嘟囔着:“……我要看电视。”
容瀚跟在他后边,看着那个少年动作流畅地打开3D投影电视机,操起遥控随意地按着换台键,那架势就跟用惯了高端电视似的!然而,他那点老底容瀚哪能不知道?父母是欠了一屁股赌债的穷鬼,家里都要掀不开锅了,这种昂贵的视讯器只怕他见都没见过,又怎么会操作得这么熟练?

老张兀自全神贯注地在所有科研相关频道中搜寻着小凡的身影,没注意到容瀚投来的探究目光。

之后,两人就欠款问题坐下来商谈。

协议书摆到了老张面前,他才知道美少年名叫秦昭人,正是花一般的18岁。可惜投错了胎,遇到一对扶不上墙的爹妈,他们欠下巨额赌债,还不起,便把亲生儿子给卖了。
从谈话中老张得知那施总口味还挺他妈的挑剔,小情人必须是干净的雏儿,长相要漂亮,不能有赘肉,还得纯天然,整过容的通通给爷靠边站!小秦同学从里到外都符合施总的要求,黑心容作为施总的合作伙伴,自然要做个顺水人情,把秦小美男弄到施总床上去。
啧啧……一百三十五万,这开|苞费可真是大手笔,怪不得秦昭人那对缺心眼的倒霉爹妈狠得下心来,这些钱换成板砖都能砸死一个连的人了!
“一百三十五万么,我可以还你,绝不拖欠。”张博士淡定地合上协议书。

容瀚眼神一暗,先前的疑虑越发清晰。

——早就有所察觉了,面前这个少年不是秦昭人。
除了长相,二者没有任何相同点。
他还记得秦昭人签协议时哭得凄惨的样子,明明是一张好看到完美的脸蛋,却因为狼狈的眼泪鼻涕打了折扣。
而现在的秦昭人,从神态到动作,都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虽然昨天也有过慌乱,但大体还算镇定,就冲他敢把施总的脑袋敲个血窟窿的性子,也不像是唯唯诺诺的秦同学能做出来的事。
容瀚突然衍生出一个可笑的猜想——难不成他还有个双胞胎哥哥?

心中猜疑重重,容老板面上却平静如水:“据我所知你家境并不好,打算怎么还?”

这不废话嘛!条件不好是必须的,哪个有钱人会卖儿子啊?
老张早就想好了应对方法,于是越加淡定道:“我联系到了远方表哥,他是研究员,挺有钱的,答应帮我先垫着。”——只要找到小凡,一切都不成问题,别说一百三十五万了,就是要五百三十一万,以张博士的财力也完全拿得出来!
他说着说着,还露出个得意的表情,看起来活像突然中了亿万大奖的小农民。

容瀚的眼神在小秦脸上转了转,点点头,按铃叫来一个保镖模样的男人,道:“送秦昭人去他表哥那。”

于是,改头换面一身新的张博士,坐着容老板的高档跑车荣归故里了。

路上他抽空问那司机:“哥们儿,今天几号啊?”
司机面瘫症比他老板还严重,老张问了几次,他才不耐烦地说:“三月一号。”
老张微一恍神。
他出车祸时,是十月初。
……原来,竟已过了半年。
这段时间内,小凡过的怎么样?他为什么跳槽?跳槽之后,又去了哪里?……
老张难得将糙老爷们儿心转换得柔情了些,甚至打算给小凡买点礼物压压惊呢。可转念一想,自己现在可不是张弋扬,他的所有遗产都到了小凡手里啦,只怕买礼物还要和老婆要钱呢。
想着想着,老张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二人重逢,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小凡会不会高兴得抱着他又哭又笑?嘿嘿……

这时,那面瘫司机猛地咳了一声打断老张粉红色的想象,侧过头光火地说:“笑什么,有病。”

……我操!老子笑一笑还碍着你了?!
如果是以前的老张,他绝对会把上面这句话吼出来。可现在人在屋檐下,对这狗仗人势的司机还不得不礼让三分!
真是一肚子窝囊气!

爷爷不能用语言羞辱你,就用行动刺激你!

于是老张笑的越发灿烂了。
没有了满脸油光的肥肉,他也挺好奇自己笑起来是什么样。

不经意往后视镜一瞄,看清里面自己的倒影时,老张霎时间愣住。

老爷们儿文学细胞贫乏,绞尽脑汁都不知该怎么形容这张脸。
他唯一的感想就是:好看,真他妈的好看。
还真别说,这小子长得确实够味儿!亮亮的眼睛跟星子似的,鼻尖儿上还带着一抹浅粉,嘴角翘起,露出一排玉贝牙齿……皮肤看着挺白,再摸一把,啧啧,手感比小凡那件真丝衬衫还好!这要搁到古代,指不定又是一个排得上名号的美男子呢。

老张自我欣赏了片刻,发现司机同志周围的气压又低了些。

“大兄弟,你好好开车,别老瞅后视镜啊!”老张自觉过火了——没事调戏他做什么,万一这死面瘫把车子开到沟里,他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命不是又要白扔了?
之后两人一路无语,总算是平安到达了老张曾经的窝。

他欢欣鼓舞地跳下车,却发现大门紧闭。
原地呆了几秒,自嘲地摇摇头。
……也对,小凡现在应该在上班呢,家里当然没人。

老张绕着他们的爱巢走了一圈,透过雕花围栏眺望小阁楼,还有庭院里秀丽的水塘、新绿盎然的垂柳……以及小凡亲自设计的泳池。
他还记得某个夏日,两人刚搬进来不久。小凡穿着拖鞋坐在后院空地上,兴致勃勃地规划着该怎么改造这片乐土。
老张只是看着他的笑脸,就觉得无比满足。当时他有种千金难买一笑的豪迈感,觉得小凡就是这世上最宝贵的东西,他愿意用一切来换取小凡的快乐。
游泳池建成以后张博士也没用过几次,因为人懒么,他宁愿站在岸边看小凡像一尾灵活的鱼一般在水中逡巡,然后两人在阳光下交换一个会心的笑容。

——那是他最幸福的时光。

老张抬起头,闭上眼,第一次诚心诚意地说了句“感谢上苍”。
……真好。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一旁的司机同志看着这少年跟个神经病一样绕着别人家院子走来走去,早就不耐烦了。他放下车窗,朝老张道:“你亲戚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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