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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覆手狂潮-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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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请打开隔离罩。”步凡回道。
“刚才那是，机械……操纵？”秦昭愕然地看着步凡，“你什么时候……”——他没看错吧？一向只是操纵师专利的元素操纵，竟让步凡仅仅用一台机器就得以实现？！如果说先前这空艇的设备可以操纵光元素是一种巧合，那么刚才那股强力气旋就怎么都没办法用“巧合”来形容了，就那威力来说，也许步凡这项技术一经面世，百分之九十的操纵师都会失业！
“很意外么，”步凡敲了敲装着硕大风石的柱状容器，“虽然还没能最大限度地模拟人体，不过这台机器也耗费了我不少心血……”
秦昭张口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
其实他打心底里看不起这男人，因为在秦昭的印象中，步凡是跟骗子小偷画上等号的，就算有几斤几两，也是不择手段窃取而来的东西。然而，步凡如今展示给他的一切，却让他情不自禁地升起惊叹和佩服。
这也许正是秦昭坦然、并且爱憎分明的地方。
可即便佩服，但他始终想不明白步凡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能耐了？难不成他以前做出的那副庸碌的样子只是在伪装？这个人心机太深演技太好，秦昭如今回想起来，也只怪当初太想得到爱情，结果却被“爱情”两个字蒙了心。
“你的警察先生现在已经平安了，放心吧。”步凡从屏幕上调出安烨磊的影像，秦昭仔细一看，发现安子虽然脸色有点憔悴，但外表看来确实没什么大碍，他此刻正骑着一台已经熄火的飞摩，在旋风的扶持下一直和空艇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周围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变得风平浪静，仿佛刚才天崩地裂般的景象只是一个噩梦。
空艇在海面缓缓降落，前端及两侧展开流线型的浆，几经变化，最终成为潜水艇的模样。
“看样子他的飞摩能量耗光了，丢在这里大概也会死。”步凡打量着安烨磊。
秦昭最是不愿听见“死”这个字，他还记得他上一世的生命是怎样断送在这个男人手中，“别兜圈子，我已经答应你配合实验了，你必须把他一根汗毛都不少地送回去。”
“送回去怕是难办，”殷女士抽完烟，脸色好了很多，“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带他一起下水，不过在那之前需要限制他的行动，当然，他身上的所有联络设备，都要没收，你不介意我们给你的情人来个遍体搜查吧？”
秦昭被这个女人用细长的眼睛一看，浑身都漫上恶寒的感觉。忽而，周遭光线一暗，空艇转眼潜入了湛蓝的海水中，快速地下沉。
从屏幕上可以看到，安烨磊在风石的作用下于空艇入水的前一秒被吸进后备舱，秦昭一直悬在嗓子眼的心才总算落了下来。他敲了敲舱壁道：“我想去看看他。”
“别急，到时候自然会让你们见面。”步凡语气平淡地说。
秦昭心里一紧，暗想这下连安子也落到他们手中了，虽然也是为了保住安子的命才这么做，但以后会发生什么还未可知。
一个惊人的念头霎时间从他脑中蹦出——步凡是不是早就知道安子会追上来？抓住安子该不会也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抑或是想用安子来威胁他？毕竟把砝码握在手中，对于步凡来说要方便许多。
可这种状况下秦昭哪里还考虑得了更多，他一门心思只想安子活下去，现在想来却是止不住暗暗心惊，也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深度越大，光线也就越暗。
秦昭已经习惯了外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后，却忽然看到深处某个地方发出幽蓝的光线。
一开始他以为是某种深海动物的信号，然而随着距离越来越近，秦昭的眼睛也越瞪越大！——那根本不是什么动物，竟然是……一座现代化建筑群！
单以肉眼无法度量出那建筑群究竟有多大，他所看到的也不过是管中窥豹的程度，更多的区域因为黑暗的缘故不能现出全貌，但即便如此，秦昭依旧为这座海底之城发出一声喟叹！
数以万计的星星点点的光芒笼罩着它，这已经突破了秦昭所见所闻的景观令他震惊得久久回不过神。那一刻秦昭突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如果步凡那些强悍的设备都是从这里造出来的，似乎也不足为奇……
“知道我为什么会把你带到这里来了么？”施瑾看着那片诡谲却又散发出强烈吸引力的恢弘城池，脸上带着一丝奇异的自豪，“——传说中的死亡之洲，超过一百艘船只和飞行器在附近失踪，没人可以找到它们。同样的，你也不用指望有人能救你出去……不过我保证，你之后见到的东西，绝对会让你舍不得离开这里。”
61、海下之城（二）
……原来如此。
难怪一开始要制造风浪阻挡搜救队，之后再把自己带到这神秘的海底来，的确……万无一失。
说到这里，施瑾的声音带上了诱惑的意味，“其实想一想不是挺好的吗？反正你男人也接过来了，你不如就和他在这里住下去，一辈子都可以痛快地做科研，你需要的一切，这里都可以提供给你。”
施瑾的眉心忽然抽了抽，似乎涌上一些不愉快的记忆。秦昭恍然觉得这句话有些耳熟，细细想来，似乎施瑾的父亲前不久才通过视讯器对施瑾说过类似的话。那个男人虽然没什么人品，但看上去对儿子也不是毫无感情……只怕这座海下之城的魅力当真如施瑾所言，一旦进来，就再也不想出去，所以他才能这么果断地割舍掉血肉亲情——反正他要的这里都有，还管那个只懂得沉溺酒色的父亲做什么？
一念及此，秦昭顿时有点恐慌。
作为科研人员，无疑做梦都想被世界上最牛的设备围绕、掌握最顶级的技术，无所顾忌地将自己全部的热情都投入到钟爱的事业中去。
人都有欲望，当巨大的诱惑赤｜裸裸地摆在面前、告诉你你即将拥有你想要的任何东西，谁又忍心说“不”？
正如同女人拒绝不了最优秀的男人的求爱，让秦昭一口回绝这种条件，似乎也有点艰难。
秦昭不着痕迹地苦笑了一下——如果是曾经毫无牵挂的他，只怕不到半秒就会答应下来。然而现在一切都不同了，他有了爱人，他不能不为他的爱人考虑。
更何况，他和步凡中间还隔着一条命，隔着他几年来深刻的爱恋和信任，他不会也不可能忘记。
“这也算人生大事，总要给你一些时间，”步凡很是“善解人意”地说，“不用着急，一切等你心里有数以后再下决定不迟。”
秦昭转了转眼睛，计上心来。
“看你的样子，好像对这个基地很有自信嘛？”
“信心总是有根据的。”
“你是这的头儿？”
步凡默了一阵，“不是，不过你愿意的话，我可以为你引荐。”——字里行间竟是透着对那位海下之城的主人的尊敬。
秦昭放松地舒展了一下四肢，“当然，客人上门，主人哪有不见客的道理，待会儿还要麻烦你了。”
他忽然换了一副态度，步凡和施瑾微微惊讶之余，都以为他真的对刚才提出来的条件动了心，加上目的地就近在眼前，两人便也没做多想。
空艇在某个百米见方的平台上缓缓着陆，顺着轨道滑入一个巨大的室内停机坪。秦昭扒着窗子向外看，眼前豁然洞开的场面令他心里难以言喻的震动登时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秦昭粗略一望，看到不下三十台形态各异的空艇井然有序地排列在面前，它们的造型太过奇特，以至于秦昭一时间不能确定自己看到的究竟还是不是“空艇”。说起来步凡这台就是水陆空三栖，也许叫它们“宇宙飞船”还更合适一些？
然而就算他再好奇，步凡也没给秦昭更多时间去好好欣赏，几人一出来，就有位模样精干的女士迎上前，态度恭敬地对步凡道：“欢迎回来，步先生，客人的住所已经安排好了，需要我现在带客人过去吗？”
秦昭一个激灵——乖乖！这架势，跟E国著名的管家们一个德性！步凡在这儿还当老爷了不成？那这女人该怎么称呼施瑾？“夫人”？
步凡略一思索，却是把头转向秦昭：“你的意思？”
秦昭还能说什么？都落在别人手上了，他的意愿就成了无关紧要的东西，何况安子现在还关在后备舱，情况未卜，拿别人的客气耍威风可不是明智的举动。
“……好吧。”秦昭点点头。
那“管家女士”继而便对秦昭微微鞠了一躬，“秦先生您好，我是步先生的助理，敝姓韦。”
“那安烨磊他……”秦昭话一出口，立马被步凡微笑着打断，“别担心，我们待会儿就把他送去你房间，爱人相聚，哪能让你们蓬头垢面的呢。”
秦昭被他寒碜得实在牙疼，但也无可奈何，只得随那韦女士往所谓的“住处”走去。
出了停机坪，霎时一股熟悉的温暖明亮的感觉扑面而来，秦昭下意识地抬起头，脚步猛地一顿，却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居然在这种地方看见了……天空！！
那色彩明净湛蓝，仿佛一汪凝固的湖水铺在头顶，丝丝流云散着步一般慢悠悠地滑过……秦昭目瞪口呆，喃喃道：“这里…不是海底吗？怎么……”
“您看到的并不是真正的天空，”韦女士客气而有礼地回答道，“它是一个投影，全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变化，您有兴趣的话可以傍晚出门看看夕阳，当然，这里的星空也很美丽，它带给您的享受绝不会逊于陆地上任何一个地方。”
秦昭的嘴角真的抽起来了——如果说前一秒他还可以嘲笑施瑾在说大话，可此刻他却由衷地相信这女士说出的每个字。
这天，这云，都美的太过真实了，他哪能想到竟会是投影？
——这里的科技，已经不是靠他脑袋里那点东西可以想象。“投影”二字看似简单，可如此之大的规模、如此可怕的还原度，秦昭甚至不敢猜测其中到底砸进去多少人力物力！
他顿时有种乡巴佬进城的感觉，那简直比刘姥姥逛大观园还要叹为观止。秦昭一路走一路看，竟是有点自卑了。而后他又连忙安慰自己——如今可是步凡那帮人有求于他，这说明他还是有用的，没理由低着头走路。
想到这里，秦昭的脊背便挺直了些，不可否认，这么做也有几分为自己打气的味道。
经过一段盘桓繁复的类似于高架桥的道路后，两人便上了街。
这里的街道和陆上相比干净整洁许多。由于地势限制，基本看不到什么高楼大厦，人流也算稀少——也许大部分人都待在实验室里。
街道布局十分美观，建筑风格大胆而新颖。秦昭瞅了好一会才发现那个圆盘一样的东西竟是个超市，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韦女士见状便道：“秦先生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直接告诉我，当然，如果您喜欢自己挑选，也可以用指纹直接支付这里的任何商品。”
“没没，不用客气。”秦昭摆摆手——他只是好奇心作祟而已，其实他也蛮想进去看看那超市卖的东西是不是也跟地上一个样，但现在这个时间明显不是给他逛街用的。
商业区之后就是住宅区了，秦昭一路走下来，发现这里的环境确实不错，明明在海洋深处，可空气质量却比陆上好得多，生命存活所需要的物质果然一样也不缺，他甚至感觉这里的人们都过得非常快乐、自由。
……没什么区别。
几个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站在冷饮屋门口，讨论着待会该去哪家店买些换季的新衣服。
高大的男人脖子上架着他的小孩，身边跟着温婉的妻子，一家三口有说有笑地走过。
两个模样十分帅气的小伙子勾肩搭背、神情暧昧的调笑，其中一个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另一个便扬起一拳揍了他的脑袋。
……一切都，没什么区别。
和陆地上一样，甚至是更加理想的小型国度。
地广人稀，资源分配均衡，每个人都能以自己喜欢的方式经营生活。
秦昭只是看着他们的表情，都会隐隐产生一种羡慕的感觉。
那一刻他甚至冒出这样的想法：和安子在这里待下去的话，似乎也挺不错……？
然而这个念头很快就被他自我否认了——爱情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他怎么能这么自私。
又走了十多分钟，两人踏上横跨一条观景河的小桥，韦女士忽然指着前方清新雅致的小花园道：“秦先生，你的住所就在那边。”
秦昭抬头，看到那里有座悬空的米色小阁楼。
前后算来，他们走了有将近四十分钟，这段路程不长却也不短，完全可以以车代步，但韦女士却选择了步行。
秦昭略一思考便明白了她的用意，估计是为了让他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这里的情形，从而打心底里产生向往。
他暗叹一声，指了指所谓的“住所”，“……怎么上去？”
“不用担心，您可以乘坐升降器，房子建造在那里是为了更好地吸收到光线，以及隔绝一切噪音。”
……事到如今，秦昭觉得他面前就算站着一个铁人战士，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韦女士带着秦昭登上升降器，道：“我们已经为您安排了助理和管家，您可以通过终端系统让他们为您服务。”
“助力管家什么的就不要了，”秦昭顿了顿，“我还没有决定在这里住下去。”
韦女士有点意外地看了看他，大概是没料到秦昭见过这么优越的生活条件后还能不动心。
“好的，您需要的话，我会安排他们随时上任。”
说了这么多，秦昭连安烨磊的面也没见着，忍不住有点急切地问：“我什么时候能见他？”
韦女士不温不火地说：“您旅途劳顿，请先沐浴放松一下，整理完后我们会立刻带他过来。”
这大妹子说话实在太一板一眼了，秦昭最不擅长和这种人打交道，只好抽了抽嘴角，跟着韦女士走进小阁楼。
一进门，虽然秦昭不想承认，可他确确实实地又傻眼了一次。
直到坐进环绕着高大树木的生态温泉，秦昭才有了百分之八十的真实感。
尝试着按了一下服务终端，面前立刻窜起一个男人的投影对他道：“秦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
吓得秦昭赶紧给关上了。
恍惚地洗完澡，秦昭披上袍子走出浴室，迎面就看到安烨磊正坐在沙发上。
他换了一身休闲装，看上去干净了许多，只是脸上多了些红色的擦痕，秦昭一见就禁不住心疼起来，在心里把步凡骂了个狗血淋头。
“烨磊……”秦昭的声音带着点微颤，“没事吧？”
安烨磊蹙起眉，接住迎面冲过来的人，“怎么冒冒失失的，我没事。”
秦昭见他一直保持着警惕的样子，估计是担心有人会对自己不利，便把步凡之前的话给安烨磊复述了一遍。
“他们想留你在这里工作？”安烨磊好歹见到秦昭平平安安的，心情也没那么紧张了，默默地在他鬓角吻了吻。
两人并肩坐下来，秦昭抓住安烨磊的手，发现他手上也布满细碎的伤口，应该就是不久前在狂风中弄出来的。他怔然地盯着安烨磊看了半晌，才叹道：“只怕不是想让我在这工作那么简单。”
“怎么说？”安烨磊神情又是一肃。
秦昭只是摇头，小样儿难得深沉。
他折腾了一路已经是累得够呛，秦昭不想让他为这事操太多心，便转而一笑，大咧咧道：“只是我的一些猜想罢了，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他不成？既来之则安之嘛，咱们先去睡一觉再说……”
62、一针见血
看秦昭那一脸猴急的样子，安烨磊还当这小子又精虫上脑打算换个地方大干一场。虽然他奔波了一路也挺辛苦，不过慰藉慰藉爱人的体力倒还是有的。结果安烨磊刚脱了上衣，就见秦昭已经规规矩矩地钻进薄被，面带倦色地闭上了眼睛。
安烨磊坐在床边看着他，摸了摸那头松软的黑发，无声地弯起嘴角。
遇到秦昭的事，安烨磊警惕心就特别重，加上秦昭两次三番被人绑架，简直让他想放松都不行。于是安烨磊在他身边静静地躺了有半个小时，却还是没能合上眼。总觉得似乎一觉醒来，身旁的人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出乎安烨磊的预料，在秦昭睡觉的十几个小时中并没有任何人过来打搅过他们，这个夜晚流逝得既安静，又平和。
第二天正午秦昭打着哈欠问有没有人来过时，安烨磊诧异地回了句：“没有。”秦昭也觉得很奇怪：“我以为他们会迫不及待地给我提出什么要求来呢，看来他们走的是细水长流路线。”
正说着呢，就听见房里响起一阵门铃声，这门铃不像陆上那种一声一声催人命似地，反而十分轻柔舒缓，响过三下后便自动接通门外的客人，韦女士的声音随之传了进来：“秦先生，请问您在吗？”
秦昭对安烨磊使了个眼色：瞧，这不就来了？
他回了声：“在呢！”然后趿拉着拖鞋跑去开门。
韦女士和一个高瘦的黑衬衫男人站在一起，见秦昭穿着浴袍来开门，两人都是一愣，韦女士有些尴尬地微微转过头，“失礼了，我们可以等您换好衣服再进门。”
秦昭挠了挠头发，见自己胸口小腹都敞在外头，好险里面还有条内裤，不然可真要被人看光了……虽说吧男人被看两眼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好歹也算重要部位，暴露在女士面前可不怎么雅观。
于是他飞快地从衣柜里取出一套休闲装，继而诧异地发现这衣服像是给自己量身定做的，竟然不大不小刚刚好，不得不说他们服务得可真够周到，就这份细心也很难让人割舍。
之后四个人在会客室的茶几前坐定。秦昭咽着唾沫做好心理准备，就等韦女士开口。
对方在他炯炯有神的注视下将手伸进包里，掏出一个电子板。那一刻，秦昭和安烨磊的神经都绷直了，就好似这女人拿出个定时炸弹要轰他们一样……
察觉到秦昭的紧张，韦女士难得展露笑颜，摇着头道：“秦先生，这是……地图导航仪。”
秦昭不自觉地吁了口气，干笑道：“早说嘛，你这架势整的……我以为你要给我分配任务了呢。”
“顾先生出远门还没有回来，等他回来以后，我们一定会第一时间安排你们见面。”韦女士说完还适时地给秦昭戴了顶高帽：“我相信您一定能在这里发挥出您最大的价值。”
“你说的顾先生，是这儿的主人吧？他多大啦？”秦昭从韦女士的口气中不难猜出“顾先生”的身份，因为步凡提到这个人时，脸上的表情和她一样。
韦女士点点头，“顾先生的年龄，我知道的并不详细，很抱歉没办法回答您。”
“别，我也就是随口一问……”她的客气令秦昭有点儿招架不住，于是连忙切入主题：“这么说吧，你们把我带来这里究竟是什么目的，我现在还不清楚，你能不能告诉我，让我做个明白人？”
“关于您这方面的安排并不由我负责，我只是步先生的助理。”韦女士思索片刻，又道：“不过我想顾先生回来后就会有结果了，这几天您可以在这里随便逛逛，如果想去实验室或者基地，我立刻安排专员全程陪同。”
巨大的诱惑又来了，秦昭倒是特别想去悄悄这儿的实验室究竟长什么模样，可安烨磊还在旁边呢，他告诫自己不能表现得太过感兴趣，于是故作淡然地说：“实验室什么的以后有机会再看吧。”
“好的。”韦女士又拿出一张小小的圆形卡片，“这是您的购物凭证，您可以用它在这里的任何一家店买东西。”
该交代的都交代完，那个黑衬衫男人这才开口：“秦先生，敝姓姜，今后担任你的助理一职，请多指教。”
这人明显没有韦女士那么客气，秦昭看向他，发现他长着个鹰钩鼻，眼珠不大，微微向上瞥着，有点凶相。
“哦……你好。”秦昭淡淡打了个招呼。
韦女士和姜先生之后就回去了，秦昭和安烨磊对视一眼，道：“看来现在只好等那个姓顾的回来再做打算了。”
安烨磊点点头：“别怕，我在。”
“我可没说怕啊，”秦昭笑起来，“你看他们这么大费周章的招待咱，应该不会拿我怎么样，暂且放心好了……嗯，有点饿。”
秦昭这么一说，安烨磊才反应过来他们很久没吃东西了。原本韦女士要给秦昭配一位照顾他生活起居的家政人员，可秦昭不喜欢有人在他和安烨磊两个人的地盘上来来回回的，就拒绝了。于是他们只好进厨房看看能不能捣鼓出点什么食物来。
用冰箱的食材做了顿简单的家常菜，吃饱喝足后，安烨磊开始尝试和陆地上进行联系。
他身上的器械全被没收，手上连个能发射信号的东西也没有，想了想，忽而灵机一动，撩起秦昭鬓角的头发：“你的耳钉——”
秦昭要拦着已经来不及了，白花花的医用纱棉就这么暴露在安烨磊面前。
那一刻安烨磊眼中猛然涌起狂怒的风暴，他用从未有过的大嗓门吼道：“谁干的？！”
秦昭显然是被他吓住了，怔了片刻才挪开眼神小声说：“没谁，路上折腾折腾，就给掉了……”
“掉了用得着包纱布？”安烨磊把他拉进怀里想看看伤势，秦昭忙不迭挥开他的手：“别，没啥好看的，你看了它也不会好得更快。”
安烨磊深吸一口气，“我觉得还是回去的好，姓步的对你虎视眈眈也不是一两天……”话说到一半，秦昭飞快地伸手捂住他的嘴，用眼神示意：小心隔墙有耳。
安烨磊眉头一皱——确实，这房间若有个监视器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如果秦昭就是张弋阳的事暴露出去，这帮搞科研的疯子指不定要怎么研究他呢。
想来想去，这里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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