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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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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图平写了许多不安与恐慌在脸上。我说你可是听到他说了什么?
“那倒还没有,只是李润祥是他的心腹,就这么莫名其妙被人弹劾了,虽然我没看过他的宗卷,但我听你们大理寺的人说上面连他在何时何地收受了多少贿赂,贿赂他的人名籍贯都被逐一罗列了出来的,那些人还说就算直接给李润祥判刑也不为过。子宴兄,你以为这天下有几个人有这般大的能耐?虽然他现在还不能拿李公公怎么样,可也不过是个时间长短的问题。”
这朝堂上眼看就要刮起许多的腥风血雨了。我叹口气,说图平兄,你把事情看得这般清透,干嘛还要问我?
他低头,说也不过想找个人说说这些烦心事而已。
“我却不能为你做什么。”
他淡笑,说今日你能与我同来这里我已经很开心。子宴兄,听说你与七皇子认识?
这还没完了,我摇头,说只见过几次。
魏图平很会察言观色,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了。
以后我们又聊了些以前学堂里发生过的事,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
我与魏图平一前一后走出房门,没走几步,我就被一个从隔壁房间冲出来的人撞翻在地。
“秋若水,今日我定要你做了那些你不愿做的事,否则你就不知道这大宁江山随着谁的姓!”
我还想着这个人说话着实嚣张了点,就看见另一个人拿着一柄长剑从那个房间跟了出来。
长着一张不错的脸,穿着浅黄的长衫,像是喝多了酒,束起来的头发微乱,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红晕。我还想着似乎在哪里见到过这个人,身边的魏图平就跪了下去,低声叫了声三皇子。
三皇子陈玄名素来有些名声,如果说与他齐名的宣央是温水一样的性格,他的性格就可以用火来形容。许多的心事都会表露在脸上,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的话会冷冷斜上一眼或者假装看不见,倒也不是什么坏话,只能说他性格鲜明。
我曾经跟在宣央身边见过他几次,说话直接,笑起来眼睛异常明亮,有时倒像是比宣央小上几岁般。
今日见到他这般,只觉得他好像喝醉了酒。
我跪下也叫了声三皇子。他却不理我与魏图平,只急急拉着我身边那个人要将他拖回房间。
那个穿白色长衫的人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五官很是精致,脸上或青或紫的颜色,想来大概是被陈玄名打过一顿,落在白皙的皮肤上说不出的刺目,身材消瘦,就像一只柔弱的兔子,我本来不想去管这些闲事,可是斜眼偷看过他一眼后整个人就怔在那里。
他与子清有些像,并不是长相,而是与我闹翻后那种冷清的好似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性格应该是倔强的有些过分的,一想到他会受得那些苦,我忍不住低声说了一句。
“秋水,不是说让你在楼下大厅等我吗?如今怎么惹得三皇子这般生气。”
他的眉眼沾染了些许的风情,却又不似那种懂得长袖善舞的小倌,一时间,我也猜不透他的真正身份,只是陈玄名这般看轻他,想来身世也是很可怜的。
“你是谁?”
我同秋若水说话的时候,陈玄名已经语气不快的朝我问来。
“下官苏子宴,与旁边的这位秋若水算得上是旧识。”
“我看你是想救他吧?”
听见这句话后,我忍不住抬头看了陈玄名一眼,果然在他脸上看见许多的不屑与嘲讽。倒没想到三皇子是这样一种性情的人。
我低头,说是真的旧识。
“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
“我与七皇子认识,跟在他身后见过你几次,想来是因此给你留下了些印象。”
“哼,苏子宴,即便你与宣央认识,我的事岂又是你能管的?”
“我只是与若水认识,看见他有难我不能坐视不理。”
“哟,还是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
他身后跟着几个衣着不俗的人,想来都是京城里有名的世家子弟。
我淡笑,说拔不拔刀的我不知道,我只记得以前学堂里的先生曾经教过我们这个理。
“苏子宴!你竟敢这样与三皇子说话!你是活腻了吧?”
陈玄名身后的几个人跃跃欲试的想冲过来,而后连我身旁的魏图平都在着急的拉我的袖子示意我不要说话。
我心里冷笑,说话却越发的客气,说我不敢,只是经过今日这一闹,明日这京城的上下不知要将三皇子说成什么不堪的模样,我只是怕往后遇见宣央,他会责罚我。
这酒楼热闹的很,虽然二楼是雅间,各个房间的门都又紧闭着,只是陈玄名说话的声音太大,里面的人恐怕都是听清楚了的。
那几个人听出我言语里的意思,眼见楼角那里站着一个畏畏缩缩看过来的伙计,立刻大声呵斥一声。
“看什么看?小心我将你的眼珠挖出来!”
那个伙计匆匆忙忙的滚到楼下,随即是几声利落的关窗的声音。
“竟敢拿宣央来压我。。。”
陈玄名的声音里带着许多威胁的意味,我的心跳渐渐加速。
“三皇子,要不要。。。”
“罢了,难得遇见这么有骨气的人,只是苏子宴。”
我抬头,他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往后千万不要让我碰见你。
脸上挂着浅笑,只在眼里写着许多的恶毒。
我心惊的忘了要说怎样的话,只是不住的点头,说一定,往后我看见你一定绕道走。
陈玄名冷哼一声后带着身边的人浩浩荡荡的从我们身边走开,我擦去额头上的虚汗,又想起我爹以前曾经与我说过的话。
我将身边的秋若水扶起来,说你有没有事?
他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对不住了,子宴兄,今日要不是我将你拉到这里,你恐怕也不会遇见这样的事。”
我摇头说无妨。说完看着身边依旧低着头的秋若水说你最近一段时间还是找个藏身的地方不要再出来了。
他还是不说话,我无奈,只得与魏图平一起出门。
天已黑透,我将手塞在袖子中,与魏图平道别后,慢慢的踱着步回家。
走了许久,我终于发现身后跟着一个人,我转身,那个人便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停住,头依旧低着,我走过去,说怎么了?
他还是不说话,我等的不耐烦,正想走了,那人却把我的袖子拉住,说我还没有同你道谢。
我浅笑,说不用,一般人遇见这样的事都会帮忙的。
“我遇见过许多次这样的事,你是第一次帮我的人。”
“那好,我接受你的谢意,这天色已经很晚了,你还是早些回家吧?”
我走了几步,秋若水却还站在那里。身后是个民宅,门上挂着两盏灯,淡红的光打在他身上,穿着白色的长衫,身材消瘦,低着头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的可怜。
我叹一口气,走回去,说你是不是没有地方可去?
他猛然抬头,眼中无限压抑着的欣喜,就像小时候子清知道我不用再陪着爹出去应酬时的眼神,我心里一阵刺痛,挥手说算了,你与我一起回去吧。
、第十八章 秋若水
秋若水是那家酒楼里的琴师,今日第一次遇见陈玄名,似乎是陈玄名心情不好,逼着他做许多让他难堪的事,他不愿意,陈玄名就动手打了他,他疼的受不住了才从那个房间跑了出来。
酒楼的人眼见他得罪了七皇子,打了他一个耳光后就将他赶了出来。
我想带他回家,他却说这样会连累我,无论如何也不肯与我回去。
听他言语里的意思,身边似乎没有一个亲人,我说你爹娘呢?
北边水灾那几年我爹娘一路乞讨,好不容易走到京城生下我没几年就去了,同来的有一个会弹琴的老乡,这些年随了他的姓一直跟着他在酒楼里讨生活,那人年龄渐长,身体又一直不好,今年开春得了病只拖了两日就过世了。
秋若水年龄还小,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还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样。
却不知这种单纯的模样最惹人难过。
我叹一口气,说如今你不能回酒楼了,也没个住的地方,我问你,等一下你要去哪里?
“城郊那里有座城隍庙,以前我和我爹身上没有银两的时候就常去那里住。那里有稻草,也有许多乞讨的人,晚上他们会捡柴火回来烧,大家围坐在一起就不冷了。”
“往后呢?”
他呆愣在那里,似乎还没想到那么久远的问题。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他,说你还是与我回去吧?我既然救了你,也好歹要把你住的地方替你解决了不是?
他还是不动,我无奈,只能拉着他的袖子前行。
“公子,你真的是个好人。”
我摇头浅笑,说也不是很好。
回到府中的时候,变成秋若水将我的袖子拉住,眼睛不管落到哪里都是一副惊恐的模样。
夏迎一看见我回来,皱着眉说大少爷,你又做这种让小少爷生气的事?
夏迎一张圆月脸,性格也和我一般是个外放的,她看一眼跟在我身后的秋若水,立刻有意无意的挡在我面前。
秋若水几乎就要将我左边的袖子给我攥下来了,我将袖子拉住,说子清回来了没有。
“还没,他若看见你又领一个这样人回来,只怕又要发好大的一顿脾气。”
“明日我再与他说。”我回头看着快要把脑袋扣在我背上的秋若水,说你吃过晚饭没有?
他瑟瑟的点头,我刚准备领他去客房,他的肚子就很应景的叫了一声。
“夏迎,把给我备着的饭端出来给他吃。”
“少爷!”
“夏迎,他不是你想的那种人,还有,我今日疲乏的很,不想与你说那些玩笑话。”
夏迎吐了吐舌,说我去叫春喜。
“公子,她们是不是不喜欢我?”
他的脑袋只到我的耳朵,我拍拍他的肩膀,说不要紧的,她们被我惯坏了,如今越发没个章法了。
夏迎与春喜一起将饭菜摆了上来,我坐在餐桌前看着不敢动筷子的秋若水,说快吃。
旁边的春喜直勾勾的朝秋若水看了过来,我正喝着茶,看见她瞪得铜铃大的眼睛,一时没忍住就
将嘴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猛咳了一阵后,我说夏迎,你又同春喜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夏迎吐舌,说左右你是做了那样的事的。
秋若水在旁边听得似懂非懂,我换了杯茶,说夏迎,秋公子是酒楼里弹琴的琴师,自小失了双亲,今日被坏人欺负后就被酒楼的人不分青红皂白的赶了出来,如今他孤身一人也没个去处,我见他可怜将他接回府中,你不要再那样说他,他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夏迎听完我说的话与旁边的春喜一起愣住,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好可怜。
我满意的喝着茶,说我不期望你们对他能像对我与子清这般好,只是他年龄比你们还小一些,你们要照顾点他才是。
夏迎和春喜看向秋若水的眼神充满同情,听我说完不住的点头。
府中许多的客房,我让夏迎她们收拾了一个房间给秋若水住。她们一边帮他铺床一边与他说话,听到他娓娓道出自己的身世,忍不住都要长吁短叹一番。
天色已经很晚了,我让拉着秋若水说个不停的夏迎与春喜快回去睡觉,又叮嘱了秋若水几句,正准备走了,袖子却又被他拉住。
“怎么了?”
“我害怕。”
昏黄的光线下,他看一眼周围又瑟瑟的朝我看来,我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又软成了一团。
那时候子清的娘亲刚刚过世,他已经十五岁,一个人呆在房间怎么也睡不着,每晚总是拉着我的袖子不让我走。
他娘亲的年龄比我爹小上许多,长着一张艳丽过分的脸,就好似开在雪峰顶的雪莲,被染成红色,脸上总带着一种让人不敢靠近却又触目的寒意。自从嫁入将军府,爹其实也没和她说过几次话。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娶这样一个人。
我时常不觉得她像一个真人,总将自己关在那个院子里,即便子清被人欺负了跑去同她诉苦,她也只是冷冷的听着,不说任何安慰的话,她待子清就像个陌生人。
只是无论如何,那个人都是他的娘亲,他娘亲过世的时候,子清总是把头埋在被子里哭,他有时会在夜里惊醒,絮絮叨叨的与我说上许多他娘亲的话,我想起他娘亲死去狰狞的面容,心里无限的惧意,只能将怀中的子清抱得更紧,借着他的体温度过那些清冷难捱的夜晚。
眼前的秋若水并不是子清,只是我稍稍转身,就会产生一种他是子清的错觉。
我已经不可能再碰触到子清,身边有一个与他感觉差不多的人作为寄托其实也是件很不错的事。
叹了一口气,说我陪着你,等你睡着了我再回房。
他点头,躺在床上睁着眼睛静静的朝我看来。
我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身边,说睡不着吗?
他点头,说我现在好似在做梦,没想到我有一天会睡在这么温暖的床上。
“那以后就留在这里好了。”
他说可以吗?
我说可以。
他的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我说你原名叫什么?
“狗蛋。”
若是我嘴巴里含着水,听到这个名字我应该又会把水给喷出来了。我止住笑,说谁给你取得若水这个名字?
“以前酒楼里的一个账房,听说以前读过几年书,他说我的眼睛让他想到了这个名字。”
我看了看,想确实如此,又说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不知道。好像都差不多。”
我点头,说如今你的这个名字太姑娘气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给你换一个名字。
他欣喜的点头,说有劳公子你了。
“以后你就叫我子宴,若是不喜欢,也可以叫我哥哥。你的名字,长汀好不好?与我一样姓苏,苏长汀。”
他点头,随后他问我这是什么意思,我说没什么意义,只是突然就想到了。
他点头,脸上渐渐有些睡意。
我回房的时候,子清的房间亮了一盏灯,想着他近日的那些辛劳,又想着明日若被他知道我要将长汀长留在这里这件事,不知又要发上怎样的一顿脾气。
我淡笑着摇头,在那里站了一盏茶的时间才又回房。
第二日我与世襄说了这件事,他摇头,说子宴,你总做这样的事。眼见我不说话,他又说你什么时候才能将你这性格改一改?
我眼见他脸上挂着许多的苦恼,忍不住凑过去说世襄,我这性格若是改了的话,我也就不是你认识的苏子宴了,再说我不过是看长汀可怜。
只是单纯的将他当成一个弟弟,与对子清的感情又不同。
他淡笑,看着我说也是。
我与他说笑走到大理寺,只是刚进去就有同僚说温大人找你与世襄。
他脸上写着些许的慌乱,我正想与他说点什么,他已经急急走开。
我与世襄赶去找温暾,结果刚走去几步,就见他气急败坏的拿着桌上的许多东西朝我砸来。
“苏子宴!仔细看你做的这些好事!”
世襄挡着我的面前,砚台上的墨汁洒在他的官服上,桌上的几本书也砸在了他身上,我拉着世襄看向温暾,说温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要把这么大的怒火发在我身上?
“苏子宴,昨晚李润祥死在了这大理寺里。倘若不是你这么逼他,他怎么可能会去死?”
、第十九章 祸事
大概想着自己会被处于极刑,昨晚李润祥狠命将自己的脑袋砸在墙壁上一命呜呼了。
我冷笑,说大人,你说的这些话好不冤枉,当日我与你说了我与世襄职责不在此,担不了这个重任,是你说我们都是大理寺里的人,不会有什么问题,如今出了事,你便要把所有罪责推到我们身上?
“苏子宴,你竟敢这样与我说话?!”
“如何不敢?我们是你下属,不是你可以随便打骂的下人,当年我们也是考了进士,在翰林院呆足了三年的。”
“子宴!”
旁边的世襄拉着我,脸上微微动怒的模样,他拉着我与他一起跪下,说温大人,是我们办事不力,但求你的责罚。
“横竖也是我一个人的责任,过不了几日,只怕京城上下人人都会知道是我苏子宴审了李润祥,即便李富贵要寻仇,他也只会朝我来。”
“子宴,我知道你是因为我生他的气,但我求你什么都别说了。”
世襄在旁边朝我看来,我不再说话,只住了嘴跪在那里。
“大人,如今事情已经弄成这般地步,当日李润祥关在这里许久李富贵也没想过要救他,李润祥是做贼心虚,况且是他私吞了许多旁人送给李富贵的东西,我想过了这几日,等到这风声过去也就好了。”
“哼,你想的倒是简单,只怕到时李富贵会在圣上面前说我们大理寺屈打成招,反正李润祥也死了,死无对证,这白的也能让他说成黑的。”
李富贵如今处在这风口浪尖上,眼下又出了这样的事,只怕他是要杀鸡儆猴的。
“大人,李润祥的罪证再详细不过,李富贵即便告到圣上那里,圣上也不会听信他的一面之词,颠倒黑白的。”
如今能期盼的便是圣上能清醒些,实在不行,我只有去求宣央了。
“世襄,不用担心,你和这大理寺都不会有事的。”
世襄冷笑一声,说你倒有闲心担心旁人,眼下你最该担心的应该是你自己!
我被他说的哑口无言,他看见我沉默,又说不要紧的,子宴,你先回去,我回头再与温大人说说。
“世襄,不要去了,他想要的不过是旁人的讨好谄媚,你为我做那样的事,只会让我更痛苦的知不知道?倘若你那样做了,倒不如让李富贵寻着一个我的错处,将我投监了事。”
“子宴!不要胡说了。你回去好好呆着,也不要到处跑了。”
我点头,刚走了几步,世襄又在身后小声说了一句。
“子宴,没事的,都会好的。”
我其实怎样都没事,如今子清好好的,我只是不想带给世襄他们许多的麻烦。
温暾让我回家思过十五天,随即又罚了我两个月的饷银。
“该死的胖子,明明知道我苏子宴最喜欢的便是银子。”
我心里许多的苦闷,又想着世襄一定会为了我去温暾那里求情,只得唉声叹气的拐进沿溪楼喝酒。
伙计看见我一脸热情,说苏公子,一个人?
我点头。
“三楼的那个雅间?”
我又点头。
以前不痛快的时候,我都会一个人呆在沿溪楼喝酒。这日街上热闹非常,我拉住伙计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说花魁比赛就在今日。
远远的就听到楼下的人高声嚷着来了来了。伙计同我一起靠到窗边,那街上满满都是人,两边的酒楼里许多与我一样探头出来观看的人。
浩浩荡荡的许多轿子,只一个木架支出的顶棚,上面撒下各色的薄纱,用细绳扣住,上面朦朦胧胧显出一个人影。
人还没到呢,便是一阵浓郁的香气,轿子上插着许多的花,最前面走着十几名着浅粉绸裙的少女,一路走一路撒下许多的花瓣,纷纷扬扬,眼里便只剩了那些花瓣的颜色。
下面的人每当一顶轿子经过便会发出一声感叹。我浅笑,说他们倒是舍得下本。旁边的伙计点头,下面又有人叫开了。我隐隐约约听见漪澜院,亥时等词。
“花魁比赛在漪澜院?”
伙计点头。
漪澜院是京城最大的一家勾栏地。伙计看着我说苏公子,今晚你和唐公子,王公子可以去看一下,听说那个扬州来的宋楚颜倾城无双。
“我见过了。”
他一脸羡慕。我浅笑,说便是在你们这里见到的。
“那几日我回老家,并没有看见她。”
“那便可惜了。”
我一个人吃饭喝酒,沿溪楼的伙计并不曾来打扰。
酒渐渐的就喝多了,我心里想着许多事,没多久就迷迷糊糊趴在桌上睡着了。
“子宴,子宴。”
我睁开眼睛,面前站着雨竹。
“这个时辰怎么来了?”
“我告假前来找你。”说完他靠在我身边,说子宴,我这个朋友不错吧?
我浅笑着点头,这么多年,无论遇见什么,我们三人好像都是一起熬过来的。
“可是听说了什么?”
“今日的朝堂上,圣上刚坐下就问起了李润祥的事。”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看着我浅笑,说不错,子宴,而今连圣上都知道你的名字了。
“是李富贵与他说了什么吧?”
“那是。只是子宴,不用担心。”
他命伙计拿来一个新的酒杯,在那里斟满酒后一口饮下,说朝堂上不都是老眼昏花的人,且不先说你们大理寺的寺卿站在那里,还有我,子清。
“子清?”
“是,他看起来有些慌张。说起来,子宴。”他浅笑着朝我看来,说这倒是我第一次看见他今日这般惊慌。虽说你们的关系已经变成如今的模样,但是他心里还是始终记挂着你这个哥哥。
一想到子清替我说话,我心里许多的感激,感激完又有些愧疚,只觉得自己不配当他的哥哥。
“子宴,你就记得子清替你说了话,我呢,我为你做的那些事你可记得?”
他做了一脸委屈的样子朝我靠过来,我浅笑,说都记得呢,一做官马上找人将你哥哥打了一顿,一个月下不了床,每次我喝闷酒的时候,都是你第一个找到我,与我说上许多安慰的话。
他冷哼一声,说唐雨汀才不是我哥哥。
“雨竹,如今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你不要再想着以前的事了。”
他脸色有些不好看,只低头喝酒。
“我的事怎么样了?”
“好在李润祥的罪证再详细不过,朝堂上许多与温友明,子清与我交好的人也替着你们大理寺求情,最后圣上乏了,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点头,他又说再者还有陈宣央,他听说后岂有不帮你说情的理?
“可我不想欠他情。”
“子宴,我们可都看出来宣央对你抱了种怎样的心思,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喝了一口酒,眼看他还等在那里,只说麻烦。
“不曾对他动心?”
我摇头,他笑起来,说子宴,我与你认识这么多年,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心里究竟装了谁?
我浅笑,却不再说话。只是心里想起那张面容冷清的脸,还是忍不住有些慌乱。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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