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蓝大团大(死神 猎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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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人？他打谁？装靓？他装给谁？这年头拿把扇子别人会以为你脑子有问题抽风，那么扇风解暑？现在是夏天没错，可是拿这么一把很女人的扇子，他都觉得不好意思啊……
“算了，试一试吧，再怎么说，如果真扔了它的话，它肯定会很难受的……”杨洋叹息摇头，随意的摇摇扇子。
才摇了一下，就新奇的睁大了双眼，狠狠盯着扇子。
扇子摇出的风，很凉，如冬日微风一般，但这不是主要的，而是，随着凉风扇出的还有点点雪花，在月光下，闪着星星般耀眼的光芒。
这就是冰雪系的斩魄刀吗？
杨洋想，而后伸直手臂，扇子向天，不断的摇。
杨洋抬头看着自己的摇扇子的手，微风徐徐吹着，雪花悠悠飘着，像极了冬天雪花飞扬满天的场景，落在脸上，凉凉的，很舒服。
“下雪了……”蓝染伸手接下一片雪花，抬头望天。
“唉？”杨洋奇，他只不过是用扇子扇出的雪花而已，虽然这看起来很像下雪没错，可是……
“你看！”蓝染示意杨洋抬头。
“嗯？”杨洋抬头，便惊的再次睁大了眼睛。
一轮弯月散发着清冷的光华，月亮的旁边，是一片片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在一起的云朵，正悠悠的往下飘着散散的雪花，慢慢的为地上的青草和树叶，铺上了一层银装，再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莹莹白芒。
和小白一样可以控制天气的刀吗？
杨洋想，不过还是没有小白的威风啊，人家始解后是一条威风八面的冰龙，可他呢，只能摇摇扇子降降雪花，唔……以后可以在大夏天降暑，再赏赏雪景也蛮赏心悦目的。
不过不得不说，在月下赏雪，真的很漂亮，大地一片银白，天空一片漆黑，唯独只有月光和地上的色彩相呼应，真不愧有，风花雪月之称啊，蛮华丽的。
但是……好冷啊！
杨洋打了个哆嗦，然后一个喷嚏响亮，他搓搓起了一层层鸡皮疙瘩的双臂，看向蓝染：“我说……这怎么停啊？”
白色的病服，白色的头发，苍白的面孔，还算俊朗的面容和纤细的身形，站在一片雪地上，身边是悠悠往下飘的雪花，有一瞬间，蓝染几乎认为，他看的不是杨洋，而是一个……雪妖。
“这要看你自己！”蓝染推了推眼镜，笑道，“斩魄刀是有灵魂而生出，你必须和它自己交流，别人帮不上忙的！”
“……哦！”说了等于没说，杨洋撇嘴，深吸口气，闭上了眼，打算跟风花雪月做一次深刻交流，刚闭上眼，便失去了意识，身体软软的就倒了下去。
见状，蓝染连忙瞬步上前借助，看着杨洋手中的扇子一瞬间变回刀样，飞扬的雪花随之消失，积聚的云朵慢慢散开，天空恢复了以往，脚下的雪，也忽然消失，露出了嫩绿的青草，树叶上也一样。
就好像看到了幻觉一般，一切美好的景色，随着斩魄刀解除始解，都恢复到原来的摸样。
风花雪月吗？
蓝染抱紧了怀中的杨洋，企图用的自己的体温，温暖他，让他不在发冷，然后瞬步回四番队。
大自然的四种美景，这让他想起来曾经看到的大理最著名的四大景观。
下关风，上关花，苍山雪，洱海月。
上关花，下关风，下关风吹上关花；苍山雪，洱海月，洱海月照苍山雪。
月下雪，风中花，看来这把斩魄刀，并不是杨洋想象中的，那么弱啊。
小剧场：为人民服务。
很久很久以后的某天，天气很热，杨洋路过十一番队，被八千流抓住。
八千流：（*^__^*）嘻嘻……小杨洋，用你扇子给我们解暑吧！
杨洋：……【小……算了，自己在她眼里，是蛮小的！】好吧！
八千流：（*^__^*）谢谢！
然后扭头冲更木喊道：小剑，小杨样答应了，快来快来！！
于是乎，当值巡逻的一干死神路过，便看到杨洋无聊的盘腿坐在屋檐边上，一手托腮，一手晃着那把雪白的扇子，撅嘴不知道在嘟囔什么。
而自家队长和副队长则一人围着一条围巾坐在走廊上，吃西瓜，八千流一边吃一边还冲着屋上的杨洋喊道：小杨样，再多降点雪，不够凉啊……”
杨洋郁闷的翻白眼：嗨嗨……
然后加快了速度。
站在身边的一倒霉死神搓着发愣的胳膊直哆嗦，双肩头上积了厚厚一层雪，看的被热的直出汗的巡逻人很是羡慕，同时也是被羡慕的人。
八千流：小剑，你看，我用雪捏的小剑，像不像啊……（*^__^*）　？
更木剑八：嗯。
杨洋撇嘴心道：果然废柴人只有这种用处吗？真是，为人民服务啊XD……

所谓的进入番队

在四番队休养了几天，确定没事之后才被卯之花队长放行的杨洋朝天大呼了一口气。
医院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啊，无聊的发慌，郁闷的都可以把人给憋死！
揉揉那头雪白的发，杨洋还真有点不适应，不过一想起蓝染盯着他的头发微微皱眉的摸样，杨洋又好笑了起来，记得当时他的是怎么说来着，啊，是“啊哈哈，其实白头发也蛮帅的，就像杀殿下啊，巴拉巴拉……”说了一堆他萌的白发人物！（人家那是银发！）
听的蓝染苦笑一番，捏着他的一撮头发，督促道：“记得按时吃药！”
“嗨嗨！”杨洋点头，然后跟他一起出院。
奶奶家是不用去了，蓝染担心他一个人住病发没人照顾，于是就想将他接入五番队，却被杨洋拒绝说番队不养闲人不想去。
一个不放心，一个不好意思当宅男，磨叽了几分钟后，蓝染这才说道：“雏森现在已经有当副队长的资格了，你来番队，就顶替她的席位吧！”
“唉？小桃能当副队长了？真是可喜可贺啊……”杨洋表面兴高采烈，暗则盯着蓝染上下打量，直嘟囔：蓝染你难道还想玩萝莉养成最后捅人家一刀吗？
“怎么了？”似是知道杨洋在想什么，蓝染笑的很温和看他，“有什么就直说！”
“啊——”杨洋摸头，肯定不会讲内心的话说出去，于是转移话题：“小桃是几席来着？”
“五席！”
“唔……”杨洋摸下巴，“是个好数字，不过……”微微撅嘴看他：“这样很像走后门啊，你不怕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
“不怕，他们不会的！”蓝染说的很肯定，然后转身：“走吧！”
“哦！”凭蓝染目前老好人的程度，加上自己是他父亲这个身份，想必有想法的人，当面见到都会乐呵呵的说什么“哎呀呀，杨先生当五席我们都很赞成不会反对了，蓝染队长也只是孝顺父母而已啊……”
再说了，就算杨洋不想当死神那也由不得他，一旦有了斩魄刀，那也是，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骑虎难下了。
算了，杨洋摇头摊手，当就当吧，在蓝染身边至少有个保障后台，没人会敢有那份让自己干活的心，所以就安心当个只收钱不干事的昏庸干部吧！
泪，这个死神席位当的真不风光，杨洋嘟嘴，鼓鼓的脸颊活像一直青蛙。
终于当上死神了，虽然是走后门的……
副队长臂章很快就发了下来，像是捧着宝贝一般的小桃乐呵呵的在五席宿舍欢天喜地的转圈圈，看的杨洋嘴角直抽抽。
当副队长真得有那么高兴吗？他果然还是不理解这些个小女生的心思。
“对了，杨洋，我当了副队长后，你就可以住这里的，旁边放着的是一些公文，你一定要妥善保管，以后巴拉巴拉巴拉……”的一阵啰嗦，听的杨洋有些头晕，直点头说嗨，实则左耳进右耳出。
记得小桃第一眼看到杨洋变白的头发时，活活吓了一跳，开始以为是小白来了，仔细一看，居然是杨洋，刚刚还想问小白不在十番队带着跑她这里干什么，原来是杨洋啊。
然后嘘寒问暖叮咛嘱咐一阵，便绑好副队长臂章，脚步轻扬的跨出了宿舍，向蓝染道谢去了。
其实不用住这里的，在他替蓝染给小桃送臂章之前，早就说好了，让他和蓝染住在一起，万一出什么事故也好照顾，本来杨洋是想拒绝来着，跟大神住在一起，就算心脏好好的也承受不住哇，可是一想想，蓝染说的对，自己现在是灵魂状态，并不如身体时间暂停那会好，随时都可能发病，尤其还是干死神这种废体力的活，你不动手是不行的，不过少动一点还可以，于是，只有勉强答应了。
小桃当上副队长，是要和好朋友庆祝的，于是叫上一干同届死神，去流魂街的小酒馆聚会了，杨洋也不例外，顺带也庆祝他当上死神，省得小桃和小白担心他一人呆在流魂街出事。
小桃和小白还不知道蓝染是杨洋儿子这条消息，当时知道的人不多，又因为杨洋发病有些担忧，再者他们又不是什么大嘴巴爱八卦，而后秉着他们告诉还不如当事人说，于是就这样了。
所以小桃和小白很好奇，杨洋为什么会突然当上死神进入五番队，而且还做了五席，他这个废柴连真央都没上完，有谁会要他？就算是有了斩魄刀，进入四番队才是对他最好的，却为什么会由蓝染队长亲自提出让他进入番队的呢？
一个个问题不断冒出，像是在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在其他人憋笑忍笑快要锤桌踹地瞪着杨洋让他赶紧说出来，否则跟你没完的眼刀下，杨洋这才妥协，瞅着小桃和小白喝水的空，咳嗽一声，故作严谨的说道：“蓝染其实是我儿子！”
“噗——”小桃喷了。
“咳咳……”小白呛住了。
其他人：“呵呵呵……哈哈哈哈……”捧腹大笑中。
小桃慌神了，脑袋上方全是：蓝染队长是杨洋的儿子，不会吧……（反复）
小白嘴角抽了，盯着杨洋看了一会，迟疑道：“……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没有！”杨洋摇头，指着自己的脸，特真诚的说道：“你看我这张真诚的脸，像是在开玩笑的吗？”
“你看起来不像是在看玩笑，但你这句话就很像玩笑！”
“真打击人！”杨洋撇嘴：“我哪里看起来不像蓝染的父亲？”
众人心里呐喊：你全身上下哪里都不像啊！
小桃继续恍惚，幽幽的瞥了杨洋一眼，像是在离魂状态似地，问的很轻：“蓝染队长真的是杨洋你的儿子吗？”
杨洋点头：“货真价实！”【伪】
小桃晕：“……唔”趴在桌子上，缓神去了。
小白继续抽嘴角：“……切！”然后扭头，皱着眉头喝清酒，不知道在想什么。
杨洋苦涩的笑笑了叹息。
这下，或许自己和小白的距离，就拉远了一些吧。
记忆力只有奶奶和小桃没有疏远他，陪着他，小桃却因为憧憬蓝染……
奶奶没了，后来多了个他，以为就此不再孤单，却没想到……
也罢，至少以后背叛，小白受的伤，会比较小点吧！
切～
杨洋自嘲的撇嘴。
你把自己看的有多重要？你以为你离开小白会难受吗？
你以为蓝染真的很在乎你吗？你以为库洛洛真的很担心你吗。
别自以为是了，有这种想法都是汤姆苏，他们和你不一样，怎么可能会因为那四年短短的相处，而改变他们原来的性格？
如果改变了，那就不像他们了。
杨洋拿起浅浅的酒杯，抿了一口。
但是……
奢望也好，幻想也罢，杨洋还是希望，蓝染和库洛洛能改变一些，不为自己，而是为他们，毕竟，他们曾经做了他四年多的儿子，身为父亲希望儿子将来能过的好一点，这也有错吗？
毕竟，未来，他们的结局，都不太好啊……

所谓的同居生活

一切都安排好之后，蓝染和杨洋就展开了同居生涯，（我抖一个先，和大神同居……）
一开始还有些不适应，比如半夜起来口渴什么的，一张开眼便看到一张没戴眼睛帅的掉渣的大神脸，肯定是会捂着嘴巴吓一跳的。
杨洋觉得这是在受罪，亦或者蓝染是为了锻炼他的胆量才这么做，否则每天被这么吓来下去的，没心脏病的都会吓出来，有心脏病的，唔……杨洋只能说，疼疼更健康吧XD！
那天的聚会，可以说的上是相聚甚欢，也可以说是不欢而散。
小桃子从听到蓝染是杨洋的儿子后，就一直兴致缺缺，趴在桌子上画圈圈，小白则是皱着眉头闷闷不乐，其他人，都在努力逗他们两个，最后就扯到自己的斩魄刀上面去了。
然后在听到杨洋斩魄刀的名字和那个系后，小桃紧盯着他的刀，微微撅嘴表示不满和怨念，像是在说：为什么你斩魄刀的名字和蓝染队长那么像，而且能力跟小白也很想，为什么自己跟蓝染队长还有小白这么多年，斩魄刀就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呢？
对此怨念，杨洋只有苦笑以对，斩魄刀是由灵魂生出，会生出什么能力不是他能控制得了。
散会时，杨洋看着小桃和小白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
就因为一个蓝染，他们之间的距离……
杨洋登时觉得有些伤感。
他觉得，小桃从现在开始，似乎对自己，有些敌意了。
至于小白……
那就无从得知了。
杨洋抬头，望着那湛蓝的天空，其他人早就离开，就连想要和杨洋讨论一样各自斩魄刀能力的朽木露琪亚都因为中途看到海燕而改道了。
风花雪月吗。
杨洋握紧了自己的斩魄刀，想起了那天跟它交流的结果。
风花雪月的能力，是大自然的四种风景。
风就是风，微风轻风暖风大风暴风，都在风的范围内。
花是由雪花凝成的白玉兰，有迷香效果，取义为幽香而醉人。
雪就是雪，小雪中雪暴雪，量的大小，都因心情而定，和风一样。
而月……
杨洋抿嘴，叹了口气。
“在你眼里，月代表什么？”那天，一阵带着雪花的风在他面前不停的旋转，让他看向黑夜中那一轮弯月，问他。
“代表什么？”杨洋反问，月的定义很多，有的代表思乡，有的代表孤单，有的代表美好，他也不知道，月的定义，到底是什么。
“你眼中的月，是什么样子？”
“我眼中的月？”杨洋呢喃，盯着那轮弯月。
在未做激光手术矫正视力前，杨洋因长时间看电脑，所以有点近视，还带有一点点散光，他眼中的月，则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或者一层纱，朦胧的，很不真实，而治疗后，仍觉得月亮还是那样。
于是杨洋如实相告。
“这就是你的回答？”
“……对！”杨洋迟疑了一会，回到，总觉的，风花雪月这段话，好像是在和他商讨他斩魄刀最后的月是什么能力一样。
奇怪，有这种能商量才能肯定能力的斩魄刀吗？
杨洋很疑惑。
“那么，月就是幻术，事实被蒙上了一层纱，看不清楚真相，这便是你的能力！”
“……这样啊。”杨洋握了握刀柄，笑道：“我知道，谢谢！”
“愿为您效劳，吾主！”然后呼的一声旋转的速度加大，扬起一阵阵风雪，最后消失。
事实被蒙上了一层纱，看不清楚真相？
呵呵～
杨洋捂脸，觉得很好笑。
不愧是由自己灵魂生出的斩魄刀，真是比自己还要了解自己。
就比如在他13岁的时候，那一段黑暗的时光，那些人为了得到钱财而绑架他，任由自己害怕的病发都没发过一次善心关心他。
求人不如求己。
因为弱小而毫无防备，让他有机可趁，因为害怕身体不好被人欺负，而随身带的一把销的尖尖的铅笔，在他装晕过去的时候，那些人终于肯过来看他，于是他便掏出铅笔，狠狠的砸进了对方的心脏。
他带着必死的决心，秉着就算死也要拉个垫背的狠。
那人当场死亡，鲜血溅了他一脸。
他以为那时候会死，却没想到，警察犹如神兵从天而将，救了他一命，在之后的录口供时，他说：我是为了自保。
而那些人也相信了他，医生也检查过，当时他的确是病发了，一个心脏那么痛的孩子，怎么有能力反击，于是就……
他杀了人，却被判无罪，他是故意杀人，却被众人安慰。
杨洋并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看起来很傻气，他有他的黑暗面。只不过隐藏的很好，没人发觉。
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恶魔，而那次事件，便将杨洋心里的恶魔放了出来。
恶魔肆虐，侵占他的心灵。
美好被污垢覆盖，而后被美好掩埋。
杨洋一直很想掩盖那股污垢，用尽美好，可是斩魄刀，却将他的美好融化掉了。
就像每次思考时，双肩都会有一个天使一个恶魔。
风花雪月……
风雪美好，也为破坏。
花月美好，却是欺骗。
杨洋的那股黑暗面便是，当维持不住表面的美好，他就会想去破坏。
就像父母去世时，他打了一夜的游戏。
父母带给他的美好，却又离开，他选择了破坏自己。
对，当时的杨洋，是想要自杀，可是老天可怜他，没能让他如愿，而后又送来了美好，也就是他的两个儿子。
杨洋是一个没有依靠便活不下去的人。
当在乎他的，他在乎的人都离开他时，他觉得就没有了生活目标，活的很空虚，就很想了解自己。
就像，全世界都抛弃了他，他也就此抛弃了自己。
他也可以为了他在乎的人，从美好成为污垢。
就像他对他的两个儿子。
蓝染和库洛洛或许不知道，他们在4岁那年第一次发病时，杨洋是怎样的疯狂。他不顾自己的身体，去威胁那时的院长和主治医生。
如果没有将他们治好的话，他会让你全家陪葬，当然他也活不下去。
他不是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作为一个父亲，不能保护自己的孩子，有多悲伤，世界上当父母的，都知道吧。
杨洋揉揉眼皮，吸吸鼻子，一想起那时，他都觉得心脏难受的很想哭。
他最喜欢的两个孩子，世上唯一和他有着至亲血缘关系的儿子，如果没了，让他该怎么办。
父母抛弃了，如果连儿子都抛弃了，他真会活不下去。
一路慢悠悠的走回五番队，无视向他打招呼弯腰行礼的死神，来到队长办公室，他看着蓝染坐在椅子上，用毛笔批阅文件，旁边还放着厚厚一层，不由的走上前去。
双手握拳搭在桌沿，抿了抿唇，迟疑问道：“那时候……很痛吧！”
病发的时候有多痛，他经历过无数次，一想起指尖都会微微颤抖。
“怎么了？”蓝染抬头，有些莫名其妙。
“四岁时……”杨洋弯腰，伸出手臂，手掌微微按上了蓝染的心脏处，他摇了摇唇，皱眉而后苦笑道：“……那时候，很痛吧，对吗？”
蓝染微微睁大了眼，而后点头笑道：“是很痛！”温热的大手按上了杨洋有些冰凉的手背，“痛的，记忆犹新！”那是比他在身为蓝染惣右介生前和之后的尸魂界生涯中，从未体验过的一种痛。
肌肤割伤的痛，都没有那种在心脏痛来的剧烈，都说十指连心，心脏一旦痛起来，是比全身都要痛的存在。
“对不起……对不起……”抓紧了他胸前的衣服，杨洋趴在桌上，终于克制不住的哭了出来。
居然遗传了自己的病，在痛的时候却无计可施，只有靠威胁才能安心，如此强大的他们，从未受到过如此痛楚的他们，做了自己的儿子，却遭受这样的罪，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如果当初，他不去看《死神》和《全职猎人》的话，不去喜欢他们两个人的话，那么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吧。
果然是自己的错，一定是自己的错吧。
“这不关你的事……”蓝染揉揉杨洋那头雪白的发，软软的很舒服，他安慰道：“而且，我到很感谢你，如果没有那次穿越，我的结局，肯定是被关两万年那样了吧！”
有得必有失，有舍才有得，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没有代价是没有收获，他们比谁都明白。
可是可是……
你们有没有想过，身为一个父亲在看到自己孩子受到如此痛楚而无力挽救时的悲伤痛苦吗，你们有没有想到，有没有……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蓝染握住了杨洋的另外一只手，浅笑道：“这是中国古时的俗语，我们明白！”
就算他们不承认，但杨洋曾经身为他们的父亲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父亲的痛，他们明白，杨洋不知道他们有个女儿，所以……
“……父亲，我们都明白的！”
“……啊？”杨洋抬头，眨了眨眼，一滴眼泪随着眼角滑落，他有点愣，“你明白？”
“我们明白！”
“库洛洛也这样想吗？”
“嗯！”曾经身为孪生子的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呵呵呵呵呵……”杨洋趴在手背上，笑的肩膀不住的颤抖。
你们明白，你们明白……
自己一直纠结的，想不明白的，认为他们性格是不会有这种心情的，结果他说他们明白。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那么他可以理解成，库洛洛是关心自己的，蓝染你是在乎自己的，不是自己一厢情愿，死抓着曾经是血亲而死皮赖脸赖上他们，而他们无可奈何下才答应收留自己的吗？
“呵呵呵呵呵呵……”杨洋不住的笑，大声的笑，笑的身体颤抖，心脏有点痛都止不住。他捧着自己肚子，似乎笑得有点岔气而停住，擦了擦眼角的泪，杨洋再次笑的阳光灿烂没心没肺道：“就算是事实，但是听你叫父亲，我还是会冷啊……”
蓝染：“……是吗。”
蓝染笑，继续道：“所以不要被原著误导，已经熟知剧情的我们，已经感受过亲情的我们，已经知道什么好，什么是值得追求的我们，早已不是动漫中的黑白人物，不是动画中紧靠别人配音才能发出声音的我们。”
“当我们进入那里时，我们便是活着的个体，当你来到这里时，这里便不再是虚拟世界，我们都是真实存在的！”
“我知道！”杨洋低头，看向了两人紧握的双手，微微不好意思的脸红了，“我知道！”然后别扭的抽出手，眼神躲闪道：“我饿了，走了！”然后逃似地离开了。
“呵呵～”蓝染轻笑，无奈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