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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无冕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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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你要是不理我,我们重新在一起吧,我会对你很好很好,再也不会让你受一点伤害。”头顶上暖暖的,是任珉一遍遍地亲吻,酥麻的感觉从头顶灌下来,任珉的气息几乎要将我整个人包裹起来……
不!头突然开始痛,被任珉贴着的地方也发痛,我睁大眼睛,用尽力气去推任珉。幸好,他放松了几分力气,才让我成功地摆脱了他的箍制。
“真真,”任珉似乎被我推得撞上了桌角,此刻一手扶着后腰,脸色很不好看。
“对不起,可如果你能收敛自己的行为,我的反应也不会这样过激。”我一边向门口挪动,一边说道。
“叶书真你站住,”任珉站直身体,说:“你知道我的脾气的,如果你还是坚持一点机会都不给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我硬生生地停下脚步,回头看到任珉已经收起了笑容,敛眉肃目面色阴沉。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真真,如果你一定要离开我,我也许会失控,也许会做出一些违背我本心的事情。”
寒气从脚底升起来,我要扶着墙才能维持身体的平衡,之前曾有过的动摇,曾在心里为任珉做的辩解,在这样赤|裸|裸的威胁面前,全都成了笑话。
我早该时时刻刻铭记在心,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任珉的个性不会改变。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他就会竭尽所能去得到,温柔疼宠还是威胁逼迫,都是手段而已。
44
44、44、离开 。。。
“现在你有两种选择,一是坐下好好吃晚饭,吃完了我就走;二是我们就这样耗着,直到明天早上你的领导和同事们来上班。”任珉的薄唇一开一合,吐出冷冰冰的话语:“你自己选吧,我不会强迫你。”
在我脚软的时间里,任珉已经走到了门口,这意味着我要想逃出办公室,只有一个选择就是从九楼的窗口跳下去。
这条性命来之不易,我还不想就这么轻易地结束了它。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好汉不吃眼前亏”……一时之间,我的脑海里竟然冒出许多乱七八糟的谚语。我叹了一口气,坐到桌子前,拆开一次性筷子,夹起一个炸虾放进嘴里。
现在的情势,我只有妥协。
筷子不停地夹着,大口大口地嚼着,向来喜欢吃的食物,却突然散发出一股浓浓的生腥气息,只让我觉得恶心。
我放下筷子,看向任珉:“我吃饱了,你可以信守承诺了吧?”
任珉往桌上看了一眼,伸手收收拾了剩下的东西,没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这个晚上,我过得心神不宁。幸好没有什么突发事件,要不然以这种状态去做事,我一定会把工作搞砸。
任珉离开时虽然没有说话,却在门口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种猎人看猎物的眼神,让我觉得自己在劫难逃。
他下一步会做什么,是会每天都出现在我面前,还是对我身边的人下手……下了夜班,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家里,倒在床上却根本睡不着。
胃里胀胀的,向来习惯下了夜班在回家路上买个煎饼当早饭的我,今天连一杯豆浆都喝不下去。
烦躁,明明是不热的天气,却觉得全身粘腻,摸摸额头,摸得一手油汗。
我坐起身子,把被子狠狠踢下床,扫视着我凌乱的房间。电脑和相机的电线缠在一起,地上有几件还来不及洗的衣服,书架上的书本也歪七斜八……这个地方,就是我这几年最最熟悉的天地。
仅仅搬出去,还是不够的,换工作也好,换住所也好,凭任珉的神通广大,只要在这个城市,一定会被他找到。他的能耐,我又不是没有见过。
上辈子的我,以为他还是那个学长,根本没有把他看做一个大集团的总经理,根本没有想到他有那样的财力和权势。
吃过了一次亏,好歹该变得聪明些,离开这个城市的念头又一次冒了出来。离开这里,离开报社,离开汪嘉文和其他朋友们……我咬紧下唇,只觉得心如同被一只大手紧紧揪住,几乎不能喘息。
可似乎只有这样,我才能远远躲开任珉。
或许我该去一个小地方,那种从名字到位置,都很少有人知道的地方,日子苦一点穷一点也没关系,别让任珉找到就好。
总好过被他控制玩弄于股掌之中,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我始终坚信,任珉他现在对我殷勤,不过是因为对我有些兴趣,却又还没得到我,他的好胜心作祟罢了。
他和我,云泥之别的两个人,他哪里可能会真的喜欢上我?过去不会,现在也不会。事实证明,他不但不爱我,如果我威胁到他,他还会毫不犹豫地杀了我。
既然我那么软弱,那么容易动摇,那就只能躲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
他的“喜欢”,我受不起,我只求不要再践踏自己的心。
下定了离开的决心,我给自己列了张单子,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之后几天要做的事情:找地方,找房子,找工作……真是一件浩大的工程。
有想过回老家,那也是个安宁的小地方,可生怕被任珉找到,会连累到父母和老家那些朋友。
索性去西北,去农村,找个山沟沟里的学校当老师,也算圆了我大学时的另一个梦想。
整理东西、上网查资料……我足足忙了一天,一点儿都没补眠,倒也不觉得倦累。汪嘉文回来时,看见我清清爽爽的房间,登时还愣住了,一张嘴长得贼大,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
“叶书真,你要不要量个体温?”汪嘉文开口第一句话竟然这样说,我差点没被他气吐血。看来,我性子懒散也不是没理由的,难得表现好一回,也没人夸我两句。
在汪嘉文面前,我小心地不让自己流露出一点异状。我不想让汪嘉文知道我要搬走的事情,要不然,凭他的个性,一定会打破沙锅问到底,兴许还会辅以刑讯逼供,我可不想吃那苦头,也不想自己这些糗事被他知道。
更重要的是,我不想把他再牵扯进我和任珉之间。什么都不知道,对他来说才是最安全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太累了,更得有点少,明天至少2500+!
45
45、45、离辞 。。。
我向报社递了辞呈,认真着手处理离开的事情。
整理到一半的行李,都被我塞在床底下,再用杂物挡在外面,以防汪嘉文发现。
去的地方已经确定,是和我的家乡同省的一个小县城,叫安阳县,全国叫这名字的县城估计有几百个,对于想要隐匿形迹的我来说,再好不过。
更重要的是,那里离我的老家不过两个多小时的车程,我若挂念父母,偶尔还能回去看看他们,哪怕不能说话,远远看到他们安好,也是能让我支撑下去的力量。
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从头开始,这件事情做起来比说起来困难一百万倍,可我没有退路。如果不试着往前走,就只能等着被任珉困在死路里。
白天整理东西,或是东奔西走确定行程,晚上和汪嘉文嘻嘻哈哈,插科打诨一番,还要卯准机会趁机在他那结实的胸肌上好好摸一把等我离开之后,也不知要过多久才能和他再相见了。
任珉有空时,就会打电话确定我的位置,然后开着一辆豪华的加长林肯找到我,让我在车里和他一起吃饭。对此,我尽量让自己表现得顺从,哪怕是一些以前不喜欢吃的东西,我也逼自己吃干净。在即将离开的关头,我不想惹怒他,更怕他大手一挥,就把我圈禁起来。
公休日里,我还和汪嘉文一起去参加了一场同志交友活动,认识了几个不错的朋友,其中还有一个是我的同行,不过是跑娱乐新闻的。饭桌上,他跟我们说了不少大小明星的糗事儿,可把大家都逗乐了。
如果有机会,我还真想和这几个人好好发展一下,兴许就会产生不错的缘分。可惜,我现在的处境,只能用默默欣赏的眼光打量他们了。
回去路上,我就被任珉叫了出去,压在他的车里狠狠地亲了一番。他用的力气很大,咬破了我的嘴唇,连手臂上都留下红色的淤印。
“我还以为你多洁身自好,结果这边回绝了我,那边转身就去结交新男人。”任珉看着我,一字一句语气狠绝:“叶书真,别挑战我的耐心,暂时让你和一个男人住在一起,已经是我最大的容忍极限,你最好还是早点想清楚,回到我身边,我们好好在一起,我会让你过得幸福。除了我,你休想再找别的男人。”
我捂着唇,咽下口中的血腥味,淡然地看着他。
反正我也要离开了,身体上痛几下又如何,只是我有些后悔刚才头脑一热,告诉他我去参加交友活动,引起了他的怒火。
其实可以编个谎的,可我想到明天就要离开了,不知怎的就有些期盼在离开前看到他在乎我的样子,那怕他只是独占欲作祟。
我也是有虚荣心的,曾几何时也想看任珉为我吃醋,为我勃然大怒,对我说一些霸道的情话……如今我也算是圆满了一回,可以完全向过去告别了。
任珉照例把我送到小区门口,我不愿让他开着那么豪华的车进去,生怕小区里的人嚼舌根,更怕事情传到汪嘉文耳朵里。
下车前,我对任珉说了声“谢谢”。这是自他天天来找我之后,我第一次主动和他说话。
我没有说再见,我希望这也是最后一次。
我离开后,希望他能好好过他的生活,找一个配得上他的人,做干净的生意,过平静安逸的生活。当然,如果他还像前世那般,要去赚些昧良心的钱,我也不会再干涉。
而过去的那些往事,无论是情还是怨,都让它随风而散吧。
回到家里,和汪嘉文说说笑笑,就到了睡觉的时候。
我借着想再看一会儿电视的由头,把浴室让给他先洗漱。
看着腰间只围了一块毛巾的他走出浴室,湿漉漉的头发根根竖起,我咬牙压下涌上鼻头的酸意,做出色迷迷的样子扑过去,一手贴在他胸膛,一手贴在他后背,在滑溜溜的大片肌肤上摸来摸去。
“你丫的发骚呢!”汪嘉文一脚踹了过来,我将将避开,从背后再次抱紧他,把头贴在他背上蹭蹭。
汪嘉文,我舍不得你,真的舍不得。可我要走了,听今天任珉的话,他也注意到你了,我不能再次让你陷入危险之中。明天之后,你一个人好好活着,赵伟是个不错的人,虽然和他在一起常常要掉鸡皮疙瘩,可我相信你们若在一起,他一定会给你幸福。
“叶书真,叶书真,你干嘛呢?”汪嘉文往后抬手,摸了摸我的背:“你别蹭了,再蹭下去我都要上火了,你到哪儿给我找个棒槌来啊?”
这人……真是破坏气氛!我有些懊恼地抬起头,用他背上的肌肉磨了磨牙,手从他腋下伸出去,捏住他胸前那两颗小肉粒搓啊搓。
“叶书真你——”汪嘉文大吼一声,把我的手扔开:“你怎么跟那个赵伟一副德行,伸手就往人家那里碰啊!”
我微微张嘴,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汪嘉文说的是什么意思,此时他已经进屋了,我唯有赶紧冲到他房间门口顶住即将被关紧的门:“喂,汪嘉文,你和赵伟怎么了?你让他摸你到了?你们已经进展到这一步了?”
汪嘉文铁青着脸:“那完全是意外,而且和你没关系,你该去洗澡了。”说完,他稍微用点力气,我就完全不敌,随着门往后退,被关在了外面。
唉……我嘟起嘴,随后又笑出来。
看来凭赵伟的缠功,拿下汪嘉文是迟早的事情。罢了,有他的陪伴,我也能离开得更安心些。
第二天早上,我躺在床上听着汪嘉文出门,然后起来换衣服,简单洗漱后,收拾剩下的一点东西。
下午一点二十的火车,我理好东西已是十一点。看着这间熟悉的小公寓,虽然它的产权不属于我,但几年的居住足以让我把这里当做家。
何况还有汪嘉文,那么好的一个家人。
我给汪嘉文留了一封信,还有我忙里偷闲去给他买的一套小型健身器材。就着一碗泡面,我把汪嘉文放在冰箱里的几个剩菜全部吃干净。他的手艺太好了,即使是隔夜剩菜,都让人吃得津津有味。
我细嚼慢咽,想要把他亲手做出的好滋味留在记忆里。
以后,我大概只能靠泡面和外卖度日了。要不要买个电视里那种很神奇的电饭煲带走呢,又能烧饭又能煲汤还能做蛋糕……兴许有了这个,我也是厨艺高手。
呵,我又胡思乱想了。抬手看了一眼表,十一点五十分,也到出门的时间了。
我把公寓里的每个角落都看了一遍,汪嘉文的房间自然是整洁清爽,而我的房间也因为搬空了东西而显得格外干净,简直就是一片空空的落魄。
正如我此刻的心情。
对不起,汪嘉文;对不起,肖平;对不起,赵伟;对不起,崔牧生;对不起,主任和同事们。
左手拎着一个大大的黑色行李箱,右手是一个旅行袋,我吃力地向下走,每一步都迈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被这两个沉重的行李带得失去了平衡,从楼梯上跌下去。
好不容易到了一楼,我拖起拉杆箱,正准备大步向外走,却不料在楼门口遇到了两个扭在一起的身影。
汪嘉文和赵伟,一边往里走,一边撕扯着彼此。见到我这副样子,他们也猛地停下脚步,愣在那里。
大事不好!我看着他们,脑海里反反复复都是这四个字。
46
46、46、巧遇 。。。
“那个,我突然有紧急任务要出差去,我先走了啊,等我回来再聊。”我这般说着,绕开他们向外走。
“等等,”汪嘉文追了上来,一把抢过我手里的旅行袋:“你出个差也不用带这么多东西吧,都赶上搬家的架势了。现在天也不冷,衣服都是薄的啊。你也真是,要出差就早点告诉我,我好帮你理东西。”
我尴尬地笑笑:“现在再理也来不及了,我一点半的火车呢。”一边说着,我一边伸手要去拿旅行袋。
汪嘉文把袋子拿到离我比较远的那一侧,虎着脸说:“真拿你没办法,赵伟,我送叶书真去车站,你先上楼去吧。”
一时之间,我脑中跳出两个念头。首先是惊讶,汪嘉文和赵伟之间的关系,可以用突飞猛进来形容了,汪嘉文居然就这样让赵伟一个人进房子。
其次,我才想到目前大事不妙,赵伟一进门,铁定会发现我房间里空荡荡的,再加上那封信……到时候他只要给在我旁边的汪嘉文打个电话,事情就穿帮了。
我当下也不管了,趁汪嘉文分心掏钥匙的功夫,从他手里夺过旅行袋,一手拎一个就往外跑。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我带着这好几十斤的重量,居然还能蹭蹭蹭跑起来。
“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就行”我大喊着,也不知他们听清了没有。
跑到小区门口时,正好有辆出租车停在外面,我也没工夫把行李放在后备箱了,生怕汪嘉文追上来,直接连人带东西扑向后排车座。
“麻烦马上到火车站,我赶时间。”我一边喘着大气,一边对驾驶员说道。
直到坐到软软的座椅上,把手上的东西都放下来,我才感觉到全身的疲惫。手臂更是酸得几乎抬不起来。
与车子同时动起来的,是我的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出汪嘉文的名字,我咬咬牙挂断了他的电话,然后干脆地关机,换上一张全新的sim卡。
原来那张卡,被我小心地放进包里。从这一刻开始,我要切断一切和过去的联系。
我才勉强平复了呼吸,却又被车厢里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吓了一跳。握在手里的手机在失神之间摔倒地上。
听到司机接电话的声音,我才舒出一口气。刚才是我多虑了,刚换上的号码,怎么可能就有人知道呢?
然而下一秒,听清司机的说话声,我立刻不淡定了。抬头看向后视镜,从里面看见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我靠!我这是什么运气,怎么偏偏就上了肖平的车!
想到刚才遇见汪嘉文和赵伟,想必他们三个是一起来的,只是肖平碍于我之前说过的话,所以一个人等在小区门口,并没有跟他们一起进来。
结果,慌不择路的我,看见一辆出租车就上,根本就没时间去管车牌号和司机……
“什么?你说叶书真离家出走了?问我有没有看见他?”肖平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紧张地看着他,心都已经提到嗓子眼了,只能在心里默默祈求上天,千万别让肖平把我供出来。
以汪嘉文的个性,如果把我逮了回去,不仅会动用一切手段逼我把事情说出来,说不定还会打断我两条腿,省得我再离开。
“没有,我没看见他啊……那时候我趴在方向盘上睡觉呢,一点儿都没注意……行,我让我哥们打听打听,你别急,我现在接了一单生意,先挂了。”
肖平挂了电话,方向盘向右一打,把车停在路边。
刚刚还觉得稍许安心了一些的我,神经又立刻紧绷起来,不知道肖平想要干什么。
“你怎么回事?先是和我断交,又是离家出走,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和别人结仇?惹了不该惹的人?”肖平回头,看着我问道。
他的推理能力还真不错,我可不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嘛……我微微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膝盖说:“我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在这里呆着没意思,想换个地方。”
肖平轻笑一声,说:“叶书真,我不是三岁小孩,你还是说实话吧,要不然我可只能把你送回汪嘉文那里去了。”
我挠挠座椅,没想到这个肖平还挺有魄力的,平时看起来温温和和的一个人,这种时候居然还能威胁我……
“我真的有不能说的事情,你们别逼我了,行么?”既然你威胁,那我服软总行了吧:“肖平,我说要和你不再来往,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只是这个苦衷我不能说,如果你还有一分把我当朋友的心,就请你快点开车好不好,再拖下去,我就真的来不及赶火车了。”
肖平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那你的理想呢?你不是说最想做的就是记者了吗?你这样走了,你的工作怎么办?”
“我已经递交辞呈了,今天快递会送到报社。”我撇开头看向窗外,说:“我要去做的事情,也是很高尚的,一点都不比记者的贡献少哦,所以……也并不觉得遗憾。”
声音在发抖,我用尽了力气才说完这句话。
心口不一是那样艰难的一件事情,尤其是在涉及理想的时候,我的心里明明是这么清楚,我此生最想做的职业,除了记者,唯有记者。别的,再好再优渥,于我也只是一件平常事。
若不是任珉步步紧逼,我何至于退到如此境地。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自责一记,这两天更得都太晚了,今天晚上争取早点更!
47
47、47、安阳 。。。
最后,肖平还是把我送去了火车站,不过作为代价,我必须向他展示我的火车票,让他知道我下一站会去哪里。
他还存了我的新手机号,甚至记下了我父母的联系方式,把我之后的打算问了个一清二楚。这种无微不至的关心方式,真让我有些哭笑不得,只好半真半假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这么说,你现在是到县里的小学去当语文老师?还是代课的那种?”肖平一边开车,一边皱眉头:“我前些日子看到报纸上说,代课老师和编制里的待遇相差很多啊,太委屈你了吧?”
我苦笑,我何尝不知道这些,只是匆忙之中,能找到这样一份工作已经不错了。何况学校还提供宿舍,给的工资虽然不多,足够我生活了。
过个几年,等一切平静下来,等任珉对我不再感兴趣,我也许能再回来,再想办法重新干回老本行。
肖平在送别我时百般发誓,不会把我说的话告诉任何一个人。我不知道他可不可信,不过我故意把安阳县说成了相隔好几百里的安庆县,就算他口风不严,我也不用担心会轻易地被人找到。
一个小时后,火车带着我,慢慢驶离这座城市。我看着窗外迅速后退的景物,心里百感交集。
曾几何时,我刚刚踏入这个繁华的都市,那时的我……才十八九岁吧,是最最壮志凌云的年纪,一门心思想着好好读书,毕业以后在这个城市混出些名堂来,还要把父母接过来过好日子。
可之后的一切,都只能证明四个字:天意弄人。
不知道到现在,任珉有没有找过我;不知道他发现我离开这个城市时,又会是怎样的反应。他大概还是不会反思自己的,只会觉得我不识抬举,他放下架子来追求我,却被我这样不留一丝余地拒绝,让他失了面子。
想到这里,我竟然还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火车很挤,即使开了冷气,却还是闷闷热热的。下午时分,我坐在椅子上,头不住地往下点,好几次都要睡着。可又生怕被人劫了财物,只能反复掐手背让自己保持清醒。
等到站时,我的两个手背都已经被掐红了。拎着重重的行李出了站,又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去县城的小客车,我一上车,就闻到车厢里一股骚臭味,仔细一看,地上尽是瓜子壳和各种包装袋,连座椅后背上都粘了已经发黑的口香糖,而后排,居然还有两只咕咕叫的鸡。
我无可奈何,只能尽量捡个干净的座位坐下。把旁边的窗开到最大,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
真是难以启齿啊……才吃了这么一点苦头,我居然就已经有了打退堂鼓的念头。本来以为我够邋遢了,没想到还是受不了这样的环境,大概是受了汪嘉文的影响吧。
呵,才离开没半天,就突然觉得格外想他。
经过近三个小时的颠簸,我终于到达了安阳县。一个高高瘦瘦的老师在车站等我,还用电动车把我载到了学校。
教师宿舍是学校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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