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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长兄如父-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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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唐离惊讶了睁大眼睛,兄长一直是个大忙人,他本来都做好远距离恋爱空巢长久的准备了,没想到现如今竟然还有这么久重聚的时间。
“等我安顿好,你到我那里住?”
“哪里?”唐离隐隐有些欣喜,他到底正值青年,血气方刚,恋人发出暗含隐意的邀请——哪怕本来就是个纯洁的邀请,在他看来也是暗含隐意——自然跃跃欲试。
贺雁齐沉吟一下:“你要上课会不会不方便?”
“不会不会。”三好学生模样的唐离绝对不会对兄长招供自己逃课如日常,一天不翘课就浑身不对劲。
“那我找个比较近的住处吧。”
他没办法不在意唐唐。
仿佛一切不以唐唐为中心的行为,就是违反他作为生物的本能一般。
他需要奔赴的会议中心距离唐唐的学校要横跨整个城市,但是为了唐唐,住在大学城旁边的商业中心的酒店里对他而言就是无比正确的抉择。
贺雁齐不够年轻,他都快要比唐唐大一轮了,没有年轻人的火热激情澎湃,他严谨,自制(大部分情况下),甚至多少有些冷清。
只有这样于细微处为恋人着想的细节,才是他爱的方法吧。
在他完美的一生中似乎爱上自己的弟弟是唯一的污点,但对贺雁齐而言,他从不将这当做污点,反而觉得是命中注定,不可违抗,诸如此类等等等等,仿佛唐唐是上天赐予他的礼物,而他贫瘠的一生就为了这一个珍宝。
但是,让贺雁齐无法自持的是,对唐唐而言,自己是什么?是兄长,是恋人。
这维系并不让他觉得满足。它浅薄的就好像是无用的蛛丝,唐唐随时有都可能挣破,而他却希望能把唐唐困在蛛网中间,在自己的注视下做一切事。
要比这更重要更强烈的羁绊。
贺雁齐发动汽车,唐唐的背影已经消失在校门口内的拐角处。他无声的露出一个微笑,对贺雁齐而言。
那个羁绊并不那么难找到。
唐离并不知道兄长心中的隐忧。
他对恋爱并无多深重的认知,并未经历过苦难,生活富足,性格开朗,迄今为止唯一见到过的悲剧也不过好友与游浩然之间的莫名感情。
对他而言,同兄长之前的爱情再圆满不过。
自从重新回到校园,他才觉得自己真正挣脱上辈子的枷锁,文飞已如昨日烟消云散,上辈子的种种都被推倒删除,被他的大脑格盘,让他开始真正享受如今的生活。
幸福美满。
他不知道自己如何获得这天赐良机,能得以重头再来,纠正错误。这仿佛就是游戏一般,死亡也不过是磨损一些装备,任务还尚可通关。
能被兄长爱上曾是他最猝不及防的事情,如今却是让他幸福溢满的好事。
大约是母亲在天之灵保佑他。
如此感叹,唐离拎着一大包吃的进了宿舍,底楼阴凉的很,让他走进去的刹那猝不及防的打了个冷颤。
有股不祥的预感。
49、万分之一 。。。
母亲的在天之灵,如何也不会保佑他的。
哈,哈,哈——
唐离靠坐在医院长廊的椅子上,以前他在贺氏总部等他兄长的时候也是这样,如今心境却完全不同。
他的袖口高高挽起,头却向后靠着墙,双眼紧闭,手敷在上面,掩盖住颤动的睫毛。
这算什么?他果然是个怪物。
贺雁齐,贺雁齐。
唐离做起来,左臂上抽血的针孔早已经闭合,他却忍不住,总想从里面再挤出些血来。
看那些血红的,肮脏的,可怖的血,到底是如何从自己体内流出来的。
那些继承自自己父亲的血液。
“唐唐?”
耳边有人的耳语,唐离抬头,会这么喊他的人只有这一个,贺雁齐脸色略有些苍白,泛着些病态,眼里满是关心和焦急,额头的冷汗想必是因为疼痛的缘故。
他忍不住难受,为兄长对自己的关切而感动,却又憎恶这个玩弄自己于鼓掌之中的人。
“父亲是AB型血,母亲是B型血。”唐离撇开眼睛,淡淡的开口,声音冷静的过分,平铺直叙的好似在读说明文一般:“我是O型血。”
贺雁齐眉头微蹙,心里抽了口冷气,面上却不动声色。
“你是B型血,哥哥。”
“我看不出有什么关系。”贺雁齐满满的道,他刚刚接到电话说唐唐在学校里出了点事故心就一直提着,在详细询问之后知道是别人受伤而不是唐唐之后才舒了口气。
没想到就这么一件小事,唐唐却发现了端倪。
“你怎么会看不出?”唐离微微笑起来,终于抬眼看向自己的兄长,他虽带着笑,眼睛里却有几分湿润,隐隐有一股认命了的感觉在里面。
“我曾抱着期待,等觉得会不同。”一只手抓住兄长的袖口,唐离站起来,低低的笑出声:“到底还是玩不过你。”
“唐唐!”贺雁齐略严厉的喊了一声,反手牵住幼弟的手,将他拉到自己怀里:“怎么了?没事想什么?!”
“你和我母亲是什么关系呢?”唐离话刚出口,就察觉到拥着自己的人微微一震,这态度平常几乎可以忽略,此时他却感受的清清楚楚,简直就是他的疑问的明证。
“我为什么姓不了贺?我为什么要姓唐?”
“你为何被送出国?为何父亲从来不喜欢我?”
“还有……”唐离伸手牵着兄长的手摸上自己的脸:“你到底爱的是谁?”
之前还并无什么反应的贺雁齐在听到这一句立刻变了脸色:“唐唐!”竟隐隐然有些许怒意:“我自然是爱你。”
这话说的斩钉截铁无半分犹疑,多少宽慰了唐离备受冲击的心,他松开手,喃喃道:“那真是,谢谢了。”
“唐唐……”贺雁齐不放心,想要伸手去拦住他,却被唐离一把挥开,青年到底有些许戾气,看着自己两世的兄长怒道:“你让开!!”
“不行!”
“我不想看见你!”唐离不由的提高音量:“让我一个人呆着!”
“我不许。”贺雁齐回的也干净利落,眼神已经有些许阴霾,自唐离答应同他一起之后就好转的心理疾病似乎有了些许复发的迹象,眼前种种状况都让他忍不住想把唐唐框起来,最好是锁着,就绑在跟前,叫他动弹不得。
“哈,你不许,你是谁?”唐离问:“你是谁?我哥?还是……我父亲?”
这个禁忌的称呼一出口,两个人都静默下来。
“你要我是谁,我就是谁。”贺雁齐最后道。
然而这答案对唐离来说不够,他踉跄了一下,推开贺雁齐意欲扶他的手,笑了起来:“你行,你能做这样的事情,”他顿一顿:“但我不行!我不能接受!”
“吵什么吵?!医院内禁止大声喧哗!有事出去商量。”突然旁边出来个护士呵斥道,责备的看着这两个人,眼神里还有些异样,见两个人都不说话了才转身回办公室,却又突然回头道:“泌尿科在二楼。”
……………………
不行的男人唐离又一个踉跄,刚刚酝酿的积雪一瞬间都消散了。
“我们出去。”
“别碰我。”唐离淡淡的说,上前钻进后面的车座。贺雁齐跟在他后面愣了一愣,随即让司机离开,自己坐上驾驶位。
两个人都没什么话说,一直到车驶出市区,在郊外停了下来。
贺雁齐看着唐唐苍白的脸色,有些心疼,却没法体会唐离心理的愤怒和不满。
在他看来,他同唐唐在一起简直顺理成章,这个孩子他爱若至宝,捧在心里,而世界上再没有比血脉更靠的住的维系了。
他对这个由自己血脉孕育出来的孩子简直爱极了。
至于别的,则都要靠后。
而唐离却不能接受,他以前或多或少听过传闻,以前在贺家老宅的时候还小,不明不白,后来就忘了,只隐隐约约有些印象。
直至今日才突然爆发出来。
比起一直都“不正常”的贺雁齐,唐离要正常的多,除去他重生的这部分来看,是个再普通不过的青年,在他那正常的人生观里,兄弟乱伦是最低的底线,而且这还包含了很大一部分上辈子的感情分的因素。
而父子……则完全超出了他能接受的范围。这不正常,这太可耻……
这简直让人恶心。
脑子里一点思路都没有,想的都是乱七八糟的念头,唐离忍不住靠上后面的靠垫呻吟起来。
“这没什么。”贺雁齐用下定论的语气道:“唐唐。”
“我是你儿子。”唐离回他。
贺雁齐为这简洁的定义皱眉,有些不悦,他下了车重新坐回到唐离跟前,仿佛毫不在意唐离往旁边的挪动。
“不,不是。”贺雁齐否定他的答案,唐离为这回话亮了眼睛,却又暗了下去。
贺雁齐将他圈在怀里,两个人靠的极近,呼吸都凑在一起。
“你是我的骨中骨,血中血,我的灵魂,我的爱人,世上再没什么能够阻挡我们在一起。”
唐离不知道该为这变体的洛丽塔而嗤笑,还是该绝望。
“我爱你。”他对自己的兄长说:“我再不会爱别人超过你”。贺雁齐露出一个微笑。
“但我不能接受。”唐离告诉他的父亲:“我能阻挡。”
作者有话要说:我就是个人生的Loser……总是拖延症拖拖拖结果文没写,忙着找工作却没毅力去,工作又没找到,现在又有毕业设计压上来。
整个人都抑郁了。
这个梗可能是许多人的雷……但……这是一开始就埋的伏笔…………( ̄▽ ̄〃
50、伦理道德 。。。
唐离自己也觉得自己矫情。
在他和兄长——或者是父亲?——在一起之后,这不伦的恋情,就让他失去任何讨论道德的资格了。
但他没办法,兄弟他尚可接受,贺雁齐是他爱的人,这爱情远远超过对于“兄弟”这个定义对他的束缚。可是当这换成了“父子”,他快要崩溃了。
恶心!下贱!无耻!他不知道这该形容谁,贺雁齐和他自己都是,近亲相奸,肮脏的要命。
哈——他真是个虚伪的人。
唐离坐在床上,看着面前的箱子,贺雁齐在那天之后就再也不让他出门,自己也不出去,牢牢的守着他。
偏执的要命。唐离知道这个情况,他完全理解外面的那个血亲有多么的疯狂,他甚至不能忍住自己想要爱他的感情。
但这不足够,父子乱伦的罪恶感更明显。
他甚至都无暇顾及贺雁齐和母亲之间的种种了。
“唐唐,该吃饭了。”贺雁齐在外面喊。
“知道。”
他们两个倒算得上是文明人,在医院说开话之后却是半点都没红脸,更没什么争吵骂战之类的活动,掐架连影都没有,颇为平淡。
就是开始冷战了。
唐离平日里避着贺雁齐,他谈不上对兄长有多憎恨有多失望,事实上兄长除了把他掰弯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事实上加上上辈子连掰弯都不关贺雁齐什么事。
但他就是不能接受,就像是一道坎,跨过去,两个人快快活活的过日子,跨不过去,那就只能分崩离析了。
贺雁齐将饭菜端上小厅。
他心平气和,起码唐唐还在这里,那么一切都还有转机。
对他而言,唐离知道一切后的排斥虽然能想象,但是太莫名了。
唐唐是他的孩子,他们血浓于水,身上有一半的DNA源自于他,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牢固的牵系吗?
再没有了。所以贺雁齐从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他甚至为此沾沾自喜——不会有别人比自己更接近唐唐。
但唐唐不接受,那么这一切都没有意义。
当唐离站在他跟前的时候,贺雁齐才有了些许危机感。
这几天唐唐都不想见他,本来他能出来贺雁齐还蛮高兴,但唐唐的表情告诉他这其实不是什么好事。
“唐唐?”
唐离坐在椅子上,自顾自的夹菜,贺雁齐给他夹的菜被挡了回去。
“我要出国。”
贺雁齐眉头一皱,继续坚持着给唐离夹菜,似乎不太介意的一般道:“散散心也好,我陪你去。”
“不。”唐离推开贺雁齐的筷子,咽下饭:“我是说,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
“不行!!”毫无商量余地的,贺雁齐立刻反对道:“想都别想!!!”
唐离有些被惊到,贺雁齐一下子反应这么激烈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你又想离开我是不是?想到哪去?想要和别人在一起?”贺雁齐一把抓住唐离的胳膊把他拽过来,力气大的惊人,像是要把唐离捏碎一般。
“哥?哥!!”眼看着兄长的状态有些不对劲,唐离也不想继续说刺激他,这两年贺雁齐一直都蛮正常,高中的时候的情况在没出现过。
他都忘了贺雁齐还有这样的情况了。
“你不许走,绝对不行,唐唐,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绝对不许你走。”贺雁齐声音急切,带着强硬,倒让唐离想起上辈子的情况了。
“那你又想怎么样呢?我现在根本没办法面对你?!找个方法解决不行吗?”
贺雁齐根本不理会唐离的挣扎,他拖拽着唐离往房间走去:“那也不是这么解决的!方法可以找,却绝不会是让你离开我。”
“我没要离开你,哥,我操你给我放手!!”唐离一把推开贺雁齐,他忍无可忍了:“我特么说要分手了吗?!我说了吗?你骗我这么多年我难道不该恨你吗?不该骂你吗?我以为是哥哥的结果是我父亲,你以为我还敢再相信你?”
贺雁齐愣着看他,有些发怔——好歹没有继续发疯。
“我现在没法面对你,”唐离舒了口气,用手抹了一把脸:“分开一段时间对我们都好,我,我需要调试心理。”
“我还没说要分手呢,要发疯等分手了再发也不迟。”
“不分手。”贺雁齐重复,难得在唐离跟前表现出些许弱势。
“不分。”唐离说的有些心虚。
他害怕自己实在是跨不过这个坎,那个时候,不知道要怎么对贺雁齐提。
“你有什么好纠结的呢唐唐?”在唐离收拾东西的时候,贺雁齐就跟幽魂一样飘在旁边:“没什么可介意的吧,父子又有什么关系……”
说出来都让他觉得难受,这人却毫不介意,唐离看着兄长父亲,他们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些年,却还是始终无法理解这个男人。
“这是底线。哥。”唐离有些无力:“一想到我身上流着的是来自你的血脉,我却再和你乱伦,我就恶心。”
这用词显然吓到贺雁齐了,他呆住,有那么一瞬间唐离觉得他可能要为自己的用词暴怒,但忍了下来。
“父子和兄弟,不是一样的吗?”贺雁齐讥笑他:“做什么区别,兄弟难道就不是乱伦了?”
“所以我虚伪的要命。”唐离也不以为意,自嘲的笑了笑:“我们双方都有错,这简直是笔糊涂账。”
“我们各自都好好考虑,行么?”
看贺雁齐阴郁的脸色,唐离又带着些许哄骗的语气加了句:“不是分手。”
他从没这么迫切的觉得自己可能会失去唐唐。
唐离偶尔还会给他写信,用词恭敬,规规矩矩,没有半分出格的地方。
也没半分亲昵,就好像是例行公事一般,贺雁齐对这熟悉的很,他每次向剧组里公事过的同事们发送祝贺邮件就是这个调调。
放唐唐出国就是个错误,贺雁齐开始后悔了,唐唐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自己还能时刻注意他,现在出国了,谁知道唐唐会不会和……
打断自己起的念头,贺雁齐心理却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股不安全的感觉。
他应该过去找唐唐才对,更何况一个月都过去了,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作者有话要说:大四,毕业论文+找工作+各种档案纠结,完全没有时间写文
我本来以为这篇文去年就能完结的卧槽,我真是图样图新破
好对不起收藏夹里有这篇文的读者,给姑娘们道歉OTZ
我上一章节发完都不敢看回复的!!就怕又是血雨腥风的骂声!!
刚刚才抖颤着看了回复……
但是我被妹子们感动SHI了!!没雷到你们我真是太庆幸了!!躺平任调戏
以及被雷到的姑娘再次给你们抱个歉!其,其实这文里的唐唐……也就是被雷到了吧(住嘴
、事已至此
贺雁齐扑到美国去的时候扑了个空。
唐离出国的护照是他一手办的;在那边安置状况也是他一手操控;唯一的遗憾不过是自己不在旁边耳提面命,但他自恃自己依然掌握着唐唐的所有情况。
然而事实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
唐离根本不在华盛顿;他甚至不在美国,不在任何贺雁齐能够找得到的地方。
“这不可能。”贺雁齐坐到沙发上,给唐唐准备的屋子整整齐齐的;收拾的十分干净;有股木材腐朽的味道——唐唐已经离开不短的时间了。
“这不可能!!!!”贺雁齐一下子跳起来;狠狠的踢了身边的床一脚:“王八蛋!!王八蛋!!!!!”
自从出道以来;贺雁齐一直都以颇有风度而著称;作为贺氏的负责人;他也一贯给人沉稳镇定的印象;如今难得失态,却是为了遥不知所踪的弟弟。
或者说儿子。
亦或者是情人。
种种称呼纠结在一起,就如同难解的结一般,贺雁齐倒是想要挥刀斩断,却又偏偏舍不得那边捆着的唐离,以至于自己陷入如今这般田地。
仿佛就他一个在做着困兽之斗。
贺雁齐至此失去了唐离的下落。
这并不寻常,活生生的一个人,贺雁齐还掌握着他的所有身份记录等信息,却连海关的出入境都查不到记录,贺雁齐并不相信唐唐是会偷渡的人——毕竟自己是将他娇生惯养养大——明明有着护照金钱等,何必做那么危险的事情?然后确实,查不到任何信息。
这难免让贺雁齐感到绝望,他向来习惯掌控全局,恨不得一丝一毫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只有如此方能放心,然而唐离偏偏是他生命里最大的不定因素。
到如今,这不定因素果真就成了炸弹。
他爱着护着这么多年,从不是个隐忍的人,偏偏能在唐唐跟前放□段,最后却是这么个结局,多少心灰意冷。
然而想着唐离到现在都不知所踪,又担心的很。
想来大约是当初的名字起的不好,唐离唐离,不如归去。
大约如此过了两年
L国发生了动乱,本国在L国有许多基础建设工程,更是有不少工程师工人等,一时间国内忙做一团,在那一块到处联络L国周围国家想要撤侨。
离得最近的与本国关系也最为不错的是H国,因为与本国有颇多的官方合作关系,当即拍板愿意送船来帮助撤侨。
这大概是贺雁齐会在H国碰上熟人的原因。
这两年因为官方通道开启,国内同H国的生意往来逐渐加大,贺氏也在H国开辟的新市场,因此贺雁齐此次才会想要到H国来。
倒是没想到会碰上这么大的骚动。
“贺先生。”对面清瘦的男子冲他微微点头。
“唐谦。”相较于对方而言,贺雁齐的态度要恶劣的多,面对这个男人他总是容易失去那份平常心,冷静自持也抛之脑后,寒暄也带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来。
倒是对方毫不介意,虽然没怎么动容,却弯了弯嘴角,露出几分笑意:“真是好久不见。”
贺雁齐没多做搭理。
“那么,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唐谦这么说着,伸手从旁边的人手中拿过一份请柬:“千里之外,能见面也是有缘,明晚的晚会,不如就请贺先生赏个脸?”
贺雁齐基于礼貌接过请柬,表情却是一副我不该来我不高兴的样子。
“谢了。”
就此别过。
H国的晚会颇具情调,美酒美人,成功人士在里面周旋,聊天,讨论着近期的世界新闻国际动态,或者品评着别人的女伴与花边,彼此心照不宣的露出笑容,很是得趣。
贺雁齐站在旁边,他是作为生意人来参加这场宴会的,结果却因着明星的身份被围困住,他在影坛里来来回回退隐和重出弄了几次,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记得他。
多少有些尴尬。
好不容易脱身,想要出去透透气,贺雁齐放下手中的酒杯,问了侍者方向,就往花园走去。
在门口与人撞上,贺雁齐回身去看,对方瞪大了眼睛,半是惊恐,半是差异。
“唐——”“抱歉先生!”对方抢先一步说出口,走到贺雁齐跟前替他擦干西装上的水渍:“是我的错。”他暗示性的拽了拽贺雁齐的衣服,带着对方往走廊的另一头走去。
“洗手间在这边。当然如果您想要换一套西装的话,我可以带您到二楼客房去。”
贺雁齐跟在后面,他从不知道唐唐的英语能说的这么好。
初见时的惊讶早就抛之脑后,已经有两年了,唐离就跟人间蒸发了一般,他在期间辗转反侧,无论如何都不能忘怀,最后也只能安慰自己只是唐唐需要想想而已,只不过是时间稍微有些长。
却多少有些绝望,只能将心里翻覆的感情积压起来,然后狠狠的关上门。
如今再见面,才恍然翻出那些激烈的情感,然而却不知道如何喷发出来,走在唐离后面,他竟想要笑出来。
他该生气的才对,该狠狠的发怒,把唐唐摔到地上,最好再踩上几脚,打的送往医院才好。
早在失去唐离的踪迹的时候他就该知道,能神通广大至此的,出了唐谦那个王八蛋,还能是谁?
“去二楼的客房吧。”于是他开口。
“好的先生。”
唐唐比分别的时候还要高上了一点,已经与他持平甚至还有些出头了,晒的有些黑,不复当初白白嫩嫩的模样,四肢抽长,显出了男人的棱角来。
服务生的衣服穿在唐唐身上,也比别人要帅气的多,贺雁齐颇有些欣慰的想着。
唐离可没他这么自在。
兄长的目光让他如芒在背,却又不能有任何异常,索性这次的任务并不是机密,因此多少还有些回转的余地。
这两年一直都有个难题困扰着他,也算是从上辈子带来的疑问,他不成器的很,没担当又自私,到底是为了什么,能让兄长那般喜欢他?那般爱他?
若说父母对子女的爱向来无私,贺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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