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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湮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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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才往那只碧绿的瓶子飘去。
紫光围着瓶子转了两圈,然后才慢慢钻了进去。
罗於狂喜,将瓶塞塞住瓶子,然后把瓶子当做宝贝地贴身放在怀里。松懈下来的罗於,这时皱起眉,环境太糟了,满身满鼻里全是恶臭。这个地方不能留下了。
罗於转身出了门。
在罗於离开小木屋一丈远处,小木屋燃烧了起来,是苍白的火焰,看上去极冷,实则温度极高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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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辉朝史记:大辉文帝5年,帝于万荆山薨。皇子年幼,设立摄政王,摄政王贪厌暴戾,起义者无数,天下始乱,时年12年,大辉亡。新帝皇甫御,改国号天诚,天下始定。
、第八章
地府*秦王殿
“罪仙紫奕,因犯天条,与妖相恋,玉帝本罚你人间轮回,可你不知悔改,就妄想和那妖孽再续前缘。使得人间征战连连,生灵涂炭,人间百姓流离失所。罪仙紫奕,你可知罪?”秦广王坐在案桌前,拍了惊堂木,厉声喝道。
一袭紫袍分外亮眼,紫奕傲然站立在大堂中央,紫发紫眸,一身的紫气,把这秦王殿都给弄得仙气蕴绕了。身旁的牛头马面气势汹汹站在两旁,不像是押送罪仙,更像是随侍。丢了亲广王的脸,秦广王于是更生气。
紫奕没有说话,其实他自从被罚之后,就一直没和这些仙人说话,除了罗於。紫奕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以后遇到的情景只会越来越难,当自己选择这条路之后,已经没有退路了。要么功成身退,保住夜姬,要么失败,两人生生世世相见不相识。
见紫奕不答话,秦广王也知道,自己只是做做样子,这紫奕是什么样的仙阶,谁不知道,于是挥了挥手,示意牛头马面带他下去。
紫奕便离开,默默跟着牛头马面出了秦王殿,紫发紫袍轻扬,秦广王摇头,何必呢,一只妖而已,值得吗?
阴气弥漫,阴森森的地府,除了惨白的光之外,剩下的,就是凄厉的悲呼。紫奕一路前行,心里微微发苦,凡人,就是如此贪生怕死,就是如此作恶多端。
站在奈何桥上,任着寒意袭来,紫发轻轻在脑后飘起,衣带随风而舞。脚下是涛涛无尽头的三途河,河中翻滚着墨黑色的河水,随着河水的起伏,带起些杂物,有刚掉下去惨叫的鬼魂,也有艳丽如血绽开的曼陀罗花。阴暗的天空中,不死鸟飞来飞去,随时盯着地府的异常。桥上是排队走向孟婆的魂魄,紫奕望着被鬼役押着走向孟婆的孤魂,有的不甘,有的心灰意冷,也有痴痴颠颠。紫奕在想,自己什么时候也会像他们这样,十世?二十世?还是四十世?紫水晶般的眸子闪动着流光溢彩。
“前世事,前世了。喝下孟婆汤,前程往事心尽忘。”苍老的孟婆一手端着一碗黄汤,一手掌心向下,不知放了什么进去,才递给紫奕,嘴里嘀嘀咕咕着。
紫奕一笑,接过,仰头,饮尽。
不远处的拐角处,一只青眸黑羽的不是鸟站在一位脸色苍白,腋下夹着一本厚重的硬皮书的青年男子肩上,不解地问:“陆判,咱们什么时候过去?”
“莫泽,你急了?那走吧。”陆判一抚衣摆,微微眯了眼,将眼底不经意间泄露出来的情绪遮挡在眼睫的阴影下,双手小心地捧着一壶仙酿,这才缓缓行了出来。
莫泽急忙扑扇着翅膀跟了出来。
在紫奕准备进入轮回道时,陆霖叫住了紫奕。
“请帝君留步。”
紫奕站住,紫色的眸子冷冷望了过来。心里冷笑:帝君?现在竟然还有这等小仙敢怎么称呼我。
陆霖当做没看见紫奕眼里的冷意,径直走了过去。
来到紫奕面前,将手中的仙酿横在两人之间,在紫奕玩味的眼神中,陆霖缓缓开口:“这是阎君吩咐下仙备下,说是帝君没别的爱好,对这天宫中的百果酿很是钟爱。阎君曾到牡丹花仙处求了一壶,令下仙务必交到帝君手中。”
紫奕低头看了看眼前的酒壶,再看了看脸上带笑的陆霖。这仙很有趣,和阎罗很像,虽是有些讨好的成分在内,但是态度却是不卑不亢,脸上带笑,眼中的神色是探究和打量。
紫奕微微一笑,带着戏谑,带着无所顾忌。手一伸,取走了酒壶,仰脖,直接对着酒壶一饮而尽。未全部吞进的酒酿溢出唇角,沿着削尖的下巴,潺潺流进了紫色的袍子领里。
然后手中微微用力,将酒壶稳稳飞回了原处。紫奕朝陆霖张扬地笑了起来。在陆霖的惊讶中,缓缓而去。
在迈进轮回道的前一刻,紫奕微微一顿,清朗地说:“阎罗,有心了!”
头也不回地迈了脚步而去。
“陆判,回神了,人家走远了!”莫泽不爽气开口,在陆霖身边不停地用力拍翅。
“果然是绝代风华啊!”陆霖望着已经消失的那道回轮通道,喃喃自语。
莫泽吵吵闹闹地飞来飞去:“陆判,该做事了!”
陆霖眼晕,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那只粗大的毛笔,狠狠敲了莫泽脑袋一下:“怎么还在这里?快去寻阎君,把话带到!”
莫泽被敲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到地上,气呼呼地对着陆霖吐了一口青火,看到陆霖狼狈躲了两下,才心满意足离开。
“哼!陆霖,你给小爷等着,小爷见到阎君之后,回来再找你算账!”
声音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陆霖才抚顺了散开的一丝发丝,想着阎君不在,自己累了好多,尤其是这莫泽,没了阎君在,它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让它去人间陪着阎君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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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万荆山脉深处
一位头发微白的少年独坐在一块巨大的青石上,手中是一只黑色的乌鸦。。。额,不对,是不死鸟,黑凤凰。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了抚黑凤凰的脑袋,使得它舒服地微微闭了眼,往少年的手掌中蹭了蹭。
少年眉眼中隐隐带着喜色,苍白的脸因为激动而泛起红晕,轻轻开口,似在对黑凤凰说,也似对自己说:“他还是记得我的。对吧?”
黑凤凰点了点头,叽叽咋咋地叫起来。
少年屈指轻轻敲了它脑袋一记,笑着说:“知道,委屈你了。现在,本君准备去寻他了。莫泽,你回去吧。”
黑凤凰扑扇着翅膀飞出少年的怀里,眼睛睁得大大的,青色的眼眸水汪汪地望着少年,又是低鸣,又是讨好地轻啄少年的手指。
少年笑了笑:“也好,那你就跟着本君吧。”
“哔~~~”
莫泽兴奋地绕着少年打转,最后落在少年肩头,歪着脑袋打瞌睡。
少年宠溺地笑了笑,起身,望着浓密的森林深处,嘴角微微翘起,紫奕,等着我!!
、第九章
金碧辉煌的宫庭内,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小心翼翼地躲在树上,一群慌慌张张的奴才宫女来来回回将毓庆宫寻了七八遍,都没找到。宫里服侍的内侍们,全都满面愁容、急得团团转,我的主子呀,这都第几次了,都不能让奴才们消停会儿吗?
少年一身华服,毫无形象地蹲坐在树杈上,见底下的人没有新鲜的举动,不由无聊起来。于是将腿放下来,晃动两条腿,靠着树枝,打了个呵欠,竟然趴在树杈上,小小的打起盹来。
“皇上驾到!”一声尖细的嗓音自宫外传来,一群人更是被吓得魂不附体,哆哆嗦嗦跪在两道上接驾。
“朕那个皇弟,可是又不见了?”年过而立之年的皇上刚走进这毓庆宫,就笑呵呵地说道,完全没有发火的预兆。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一众奴才急急磕头认罪。
皇上倒没有继续为难这群奴才,他是知道自家弟弟本性的人,前几年征战连连,那孩子跟着那些士兵们野惯了,爬树,上房,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当然也跟着吃了不少苦,所以皇上才一直没忍心真的责罚与他。造成了,现在让他规规矩矩坐在书房里读书写字,比让他上战场打仗都困难。三天两头就在宫里闹失踪,不就是嫌宫中太无聊了吗?
皇上对身边的黑衣护卫点了点头,示意黑衣护卫去将那不安分的主儿给带来见自己。
黑衣护卫领命去了,皇上也不让这群看不住人的奴才起来,径自进了主殿。
果然,还是朕身边的人靠得住呀。当皇上刚坐下来,就看到黑衣护卫引着睡眼迷蒙的皇弟进来的时候,这般想着。
“大哥!”少年见到皇上,立刻来了精神头,也不行礼,直挺挺扑了过去。
皇上无奈摇头接下,扑过来的少年,还是忍不住训诫:“徵儿,怎么老是忘了规矩?”
皇甫徵只好扒拉一下衣服,站起来,恭敬地对皇上行了一礼,苦着脸,没精打采地道:“是!臣弟见过皇兄。。。”
“你呀!”皇上揉了揉眉心,将皇甫徵扶起来。
“嘻嘻,大哥,我还是喜欢叫您大哥。”皇甫徵嬉笑着顺着皇上手上的力道站起来,然后苦兮兮地道:“我不喜欢这里,又大又闷,规矩又多,每天还要学这个、学那个。很烦人!”
皇上无奈地叹口气,招了招手,示意皇甫徵过去:“就知道你会这么想。也罢,现在天下大定,你要想出去走走也可以。西南方,出了些事情,朕现在封你为逍遥毓王,持朕的令牌,去查查。”
皇甫徵一听,连连点头:“好好好,大哥我去我去。”
皇上瞪了皇甫徵一眼,见皇甫徵没有觉悟,只好提醒:“那你还不接旨。”
“嘿嘿,皇兄别气,我这不是高兴得忘了嘛。”说完,皇甫徵脸色一正,掀开衣摆,端端正正跪了下去:“臣弟皇甫徵,领旨谢恩。”
皇上无奈,还没有正式传谕旨呢,就领了旨意了。看着皇甫徵眉开眼笑的样子,皇上也发不出脾气来。于是只好退而求其次,指了指身后的那名黑衣护卫,道:“这是暗靳,让他跟着你,你的那些暗卫,也都带上。不要往危险处跑,安危为重。量力而行,别以为会了几分功夫就天下无敌,别去些不干不净的地方。遇事多思考,不要冲动,有什么不解的,可以问暗靳,不要武断。”
皇甫徵得知自己终于可以出这个困死人的黄金笼,自是兴奋不已,皇上说什么都是好的,连连点头应是。
说了一大通,皇上也知道皇甫徵现在的心已经飞了出宫,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对暗靳使了眼色,让他护住皇甫徵。
暗靳立刻跪在皇甫徵和皇上面前发了誓:“臣暗靳,舍了一切也定护王爷周全。”
皇上点头,拉着皇甫徵一起用了晚膳,才让皇甫徵退下。
皇甫徵一离开皇上的视线,当真如离笼的鸟,脱困的狐,撒了欢地闹腾。当然,暂时还只是在他毓庆宫里闹。收拾了两间换洗的衣袍,放了些银子,做了个简易的包袱,将包袱放在枕边,就等着明早天一亮就出发。
啊,美食,我来了!啊,自由,我来了!!啊,人生,我来了!!!
迷迷糊糊中,皇甫徵就这样抱着包袱睡着了。
睡着的皇甫徵不知道,他的哥哥皇甫御仍旧不放心他,又给安排了十几名暗卫,所以,皇甫徵想要的自由,要想的人生,还是很遥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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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毓庆宫,一只鸟悄无声息地飞了进去,接着是一道纤细修长的人影晃了进去,一头及膝的长发在月光下泛着银光。寝宫里的灯已经熄了人影就那么站在寝宫窗外,远远地望着床上的陷入梦乡的皇甫徵。
那只鸟飞了进去,绕了一圈,然后退出来,停在那道人影的肩上,亲昵地用脑袋蹭了蹭来人略显尖细的下巴,低鸣了一声。
那人轻轻笑了笑,伸手摸了摸鸟的脑袋,摇摇头,轻轻道:“不进去了,就这样看着就行,他现在很幸福,有一个这么疼爱他的哥哥,还有那么多照顾他的人。”
“哔,哔!”鸟又叫了两声,听着像是在争辩什么。
那人并没有继续说话,还制止了鸟继续开口,因为床上的那人,嘟着嘴嘟囔了一句什么,不舒服地翻了个身,最后,揉了揉鼻子,继续沉睡过去。那人一直小心地注视着皇甫徵的动作,直到皇甫徵安静下来,才对着鸟挥了挥手,示意鸟自己飞走。
鸟不依地蹭了蹭那人的脸,在严厉的眼神下,鸟只得不甘地飞走,不过那双青色的双眼却是怨恨地瞪了一眼仍在熟睡的皇甫徵。
鸟飞离了肩头,老马识途地停在了一旁的桂树枝上,看着床边那抹如同雕石的身影,心里越发不解了。
这一站,就站到了天亮。在东方露出一线白的时候,鸟和那人便悄然而去,不留一丝痕迹。
、第十章
出了皇宫,那人便找了一条暗紫色的绸布将头裹住,一头微白的发色,也太招摇了些。
一人一鸟行至皇宫西面的树林之后,眼见着四周无人,鸟就激动起来。终于可以说人话了!憋死鸟。。。哦不,憋死凤凰了!
“阎君,为什么?”
罗於没有回答,不是不知道说什么,而是他现在什么都不想说。
“阎君,那紫奕帝君现在只是凡人,您不该和他亲近,万一被他人知道,上报玉帝,阎君您会受到责罚!”莫铎上窜下跳,终于知道为什么陆霖要它来这里陪着阎君了,这简直是。。。简直就是公报私仇!
“阎君,陆判发来消息,十王聚会时间快到了。您何时回地府?”好吧,面对木头一样的阎君,莫铎也无可奈何了,于是也不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直接说了现下重要的事情。
罗於低低唤了一声:“莫铎!”
“属下越矩,但是秦广王一直和阎君您不和盘,属下担心他有异心。。。”
罗於看向莫铎,在绸布的遮挡下,看不清他的表情,也看不清他的眼神,但是莫铎却不由得住了口,知道阎君生气了,可是自己是真心担心阎君的啊~~莫铎内心呐喊,想起之前陆霖那日说的那句话,更加没了精气神,恹恹地跟在罗於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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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香!”
一身红色衣袍的皇甫徵和暗靳围坐在小火堆旁,看着暗靳手上翻转,炽烤的兔肉,金灿灿的,还流着油,看上去就很有食欲。皇甫徵更加觉得出来太自由了!
暗靳将烤好的兔子腿,切成小片,放到盘子里,双手捧着递了过去。
皇甫徵看看眼前的兔肉,再望了望那边还在木杆上的兔子肉,很给面子捏起一块,放进嘴里,然后扔下暗靳端着的盘子,抓过插着兔子肉的木杆,直接用手撕下一条兔子腿,开始吃了起来。
在暗靳惊异的目光下,皇甫徵指了指暗靳端着的盘子,道:“这些。。。你吃了。。。唔,好香呀。。。”
暗靳暗暗好笑,但也领了命令,慢条斯理吃了起来。
只是一个粗鲁得好像很久没吃饭,一个优雅地进食,真是不好分清这俩人谁才是主子,谁才是奴才。
施了隐身术站在不远处的罗於看着也笑了起来。这一世的紫奕,性格很开朗了许多,脸上的笑也多了起来,和人相处也亲近了,这是一个好现象。
莫泽扭头:自家阎君一遇到紫微帝的事情,就会变得很傻很傻。。。
皇甫徵和暗靳吃完之后,小憩了一会儿,暗靳小心地站在一旁守卫着。
一个一身华服靠躺在树下,一个一身黑衣坐在一旁,握着手里的武器。风吹过来,一张枯萎的叶掉了下来,飘飘扬扬落在了皇甫徵的头上。暗靳伸手将它去下,毫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罗於看懂了,那是属于暗靳的温柔。
罗於强压下将暗靳推开,自己站过去的冲动。现在不能,罗於将手伸入怀里,触到那一丝冰凉,心情才平静了许多。罗於突然嘴角带笑,默默轻念:紫奕。。。紫奕。。。
皇甫徵动了动,将脸面相罗於藏身处。罗於心里一阵激动,眼睁得大大的,想一直这么看着他!一直!!
日头开始西下的时候,皇甫徵才醒过来,伸了个懒腰,手拄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才决定继续赶路。
两人收拾好行装,登上马。皇甫徵再次看了一眼罗於和莫泽藏身处,尤其在莫泽身上转了两转。才一扬马鞭,轻驰而去。暗靳也紧随其后。
鲜衣怒马,快马扬鞭。当真是风姿无限,只是身旁的那抹黑衣,让罗於觉得碍眼至极!
整个官道上,响起阵阵马蹄声。
“阎君,咱们还继续跟下去吗?”莫泽站在枝头,眺望着不远处渐渐消失的两骑。
罗於闭目养神,闻言睁开了眼:“嗯。”
“好吧好吧。”莫泽扭头梳理了一下自己的羽毛,臭美地扭了扭:“阎君,已经一旬日了,这紫微帝还一路慢行慢歇的,几时才能到呀,我们这样偷偷摸摸的,感觉好憋屈?”
明白这些年让莫泽跟在身边,是憋屈了很多,但是罗於管不住自己,就想看着他,守着他。但是以自己大辉国师的身份,罗於不敢去。
“大概还有三日吧。”罗於突然皱眉,“莫泽,别说话,有人。”
莫泽听话地“哔”了一声,继续装它的乌鸦。。。
整个官道上再次沉寂了下来,除了一些虫鸣鸟啼。
半盏茶之后,一位黑衣人破风而来,盯着莫泽处,眼里有些许的疑问:“奇怪,刚刚明明听见有人声。”
呆了一会儿,见无异常,才继续跟着皇甫徵的方向而去。
等了许久,罗於才显出身影,微白的长发随着风飘动,彰显着脸色愈加的苍白,黑亮的眼眸,漂亮的如星辰。盯着那名暗卫消失的方向,突然道:“莫泽,你禁言吧。”
“哔!”莫泽委屈得不行,但是不敢不从,凑过去,将头埋进罗於的怀里,委屈地叫了几声。
“嗯。我知道,老实呆着。”罗於点头。
望着周围静谧的环境,罗於有些皱眉,皇甫徵这十天走得路很绕圈子,为的不过是把身后的那些尾巴甩掉。而显然,他忘记了身边的那位,所以,甩掉这些暗卫,只是一时,不久之后,这些暗卫又会跟上来。
想着自己现在这样悄悄跟随,不正和这些暗卫一样?罗於身为阎君的傲气不容许他以这样的身份跟在皇甫徵身后,于是,罗於下了一个决定。
、第十一章
皇甫徵很奇怪地瞄了瞄船对面坐着的男人,自从上了船就一直一动不动,除了上船的时候说了一句:“有劳。”其他再没说一句话。他真的觉得很奇怪啊,这大热天,竟然将头给严严实实包着,也不怕热得慌。肩膀上还站在一直青色眸子的奇怪乌鸦,那只乌鸦老是瞪过来瞧。时不时地叫两声,好像在和自己叫板,或者是炫耀什么。
皇甫徵小时候一直跟着哥哥皇甫御征战连连,从来没有坐过船,现在好不容易出了宫,不尝试尝试坐船的感觉,就对不起这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由。于是,带着暗靳两人决定最后几天路乘船而去。在乘船途中,这个奇怪的人和乌鸦,就是在皇甫徵乘船第二天上来搭船的。
皇甫徵觉得他们很熟悉,但是皇甫徵确定自己之前并没有见过他们。可是为什么皇甫徵想要与他亲近呢?这不,皇甫徵刚坐好没一会儿,就往船的另一边凑了凑。
“兄台,你不热吗?”皇甫徵豪爽地走过去,坐在罗於身旁,笑得满脸真诚:“在下皇甫徵,咱们交个朋友吧。”
没反应,除了那只青眼乌鸦不屑地扭开头,飞了起来,落在船桅上,像是很不耐烦皇甫徵。
“你怎么不说话?”皇甫徵好奇地望过来,还是没反应。
无奈地耸耸肩,皇甫徵不再纠缠这个问题,扭头开始看风景,被关在皇宫里闷坏了,这好不容易出来,看到什么都是好看的,吃到什么都说好吃的。而且皇甫徵以前跟在皇甫御在军营里惯了,士兵们都是很豪爽的,皇甫徵多多少少沾染了些这些脾性,所以罗於的无礼,皇甫徵是毫不介意的。
罗於低着头,闭着眼都知道皇甫徵现在的表情,也知道暗靳脸上的怒气,不是罗於不想回答皇甫徵的话,而是罗於不敢答。罗於是前朝国师,这改朝换代,罗於不想引出无所谓的麻烦。而罗於又不屑撒谎,便只好沉默以对。天知道,当看到皇甫徵走过来的时候,他心里有多激动。
“兄台,要一起吗?”皇甫徵溜进船舱里取出一坛酒,兴高采烈取来献宝。
罗於闻言将视线移了过来,只是被绸布蒙着,看不出来。
皇甫徵也没想过罗於会看过来,于是,自顾自打开泥封,跟个酒鬼似的痛饮起来。酒香顺着风飘了过来,罗於挪了挪,想要挪开一点,不过这个小动作被皇甫徵发现。嘿嘿笑着,跟着凑了过来。
豪气干云地将酒坛递了过去:“兄台,请。”
罗於盯着递过来的酒坛,不是什么佳酿,但是却算得上是上等酒。
等了许久,久到皇甫徵以为会再次碰个一脸灰的时候,罗於抬起了手。皇甫徵看到了,是一双纤细苍白的手指,好像一用力就会捏碎似的。
手中一轻,皇甫徵才回神,想起自己刚才竟然对着一个男人的手看得出了神,顿时尴尬地轻咳了一声,扭过头去。
皇甫徵等到河面清风将脸上的火辣吹得凉了一点,才回过头去。见到面前递过来的酒坛,看不到罗於的表情,但是皇甫徵却能感觉到罗於此时的心情。
于是也不多说,接过酒坛子,嘴对坛口喝了起来。两人就这么默默不语地喝起了闷酒。
莫泽无奈地在船上方飞来飞去,唔,阎君真是完了,面对这个家伙是越来越没有阎君的气势了,啊啊啊啊,陆霖你这个小人,竟然敢把小爷支使出来,小爷要报仇!小爷要回地府去!!
“哎,兄台,你这是要去哪儿?”皇甫徵喝了这么多酒,本来他就不是酒量大的人,现在已经有些微醺了。
接过酒坛的罗於手下一顿,仰头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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