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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魔教教主-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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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忙冲过去推开下人抱住叶尘,转身对着蓝向舒跪下道,“爹!您这是在做什么?!您怎么能因为一己私怨便动用私刑呢!”
蓝向舒闻言更是生气,开口喊道,“你这是在教训我吗?!”
“孩儿不敢。”蓝玉说着目光却十分倔强。
“不敢?!你还有不敢的事?你都快为了他骑到我脑袋上了!”蓝向舒说到这猛咳几声,蓝玉连忙喊道,“爹,爹!您没事吧?别气坏了身子。”
蓝向舒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蓝玉打小就生的十分漂亮,也十分像他已故的亡妻,蓝向舒对他更是疼爱有加,那真是捧在手里含在嘴里。如今看见儿子跪在自己面前有这么孝顺,也冷静了几分,开口道,“我是从妓院把他抓出来的,该怎么办你自己处置吧!”
蓝玉转过头,叶尘趴在凳子上脸色惨白已经奄奄一息了。他急忙把人抱回房又叫了大夫,亲自给他上了药,身后一道道青紫的血痕更是骇人,蓝玉看着看着便红了眼眶。
“我没事的……”叶尘哑着嗓子伸出手,蓝玉连忙抓住他的手道,“叶尘,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
“没关系……”叶尘伸手理了理蓝玉的鬓发,“你相信我就好。”
“我当然相信你!”蓝玉急忙解释,看着叶尘虚弱的脸孔更是心疼万分,正是这件事他突然下定决心在书房挖了个地道。
叶尘这伤一养便养了整整半个月,蓝向舒只是冷哼一声,“人不怎么样,身子骨还挺娇贵!”叶尘闻言也只是笑笑并未说话,蓝府没有派任何下人来伺候他,蓝玉一不在叶尘便只能靠自己,渐渐地连少有的笑容都变得苦涩虚弱起来。蓝玉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半个月后终于挖好了地道。
“你先到这里面避避风头,我跟爹好好说一说,他若是再不同意我们就私奔。”蓝玉又一次提出了私奔的想法,这次叶尘没有拒绝,只是担忧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蓝玉先是安分了几天,每日让自己的贴身下人小甲下地道给叶尘送饭。并且告诉蓝向舒说叶尘被自己送走了,蓝向舒十分高兴,可高兴了没几天蓝玉便又开始大吵大闹要跟叶尘成亲。
蓝向舒气死活不肯同意,蓝玉怎么求都不松口,无奈之下拔剑抵上自己脖子以命相逼,如果可以,他也不愿意父子之间走到这一步,可叶尘为他受了那么多苦,他不能对不起他。
“爹!同意他们吧!”蓝枫见状连忙劝说道。
蓝玉虽是男子,但说做是蓝府的掌上明珠完全不为过,蓝向舒看见此情形更是胆战心惊,一颗心都扑通扑通地掉个不停,生怕你剑刃一个不稳伤了自己的宝贝儿子,连忙喊道,“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就是了!”
蓝玉放下剑,看着自家大哥露出这一个月来最真心的笑容。蓝向舒忽然明白自己何苦这么难为儿子,只要他开心就随他去吧!于是叹着气离开了。
蓝玉因为跟蓝向舒撒谎说把叶尘送回了老家,所以这几日便又撒谎说要去接他。想着叶尘在地倒下也呆不了几日马上就能嫁给他便开心不已,让小甲继续每日送饭自己则离开了蓝府到朋友家暂住。
蓝向舒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让蓝枫去找算命先生算个良辰吉日出来,两个男子不同于男子和女子,想必连成亲日子也有讲究。
而蓝枫这一找便找了一个不得了的人来——乌算李谦和。
众所周知李谦和算命准,但他却极少能算出好事来,蓝向舒虽然知道,但想着既然算的准,就让他算个好日子吧。结果李谦和果然不辜负他“乌算”的名号,掐指一算便道,“这人会为蓝府带来灭门之灾。”
“啊!”蓝向舒啊了一声瘫坐在椅子上,老一辈人本就信命,再加上这人可是大名鼎鼎的乌算李谦和,蓝向舒顿时担惊受怕地问道,“先生,这该如何是好?还请先生明示,救我一家老小一百三十七口人命啊!”
李谦和摇了摇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人算不如天算,该来的迟早躲不过去。”说罢也没有收银两,转身离去了。
蓝向舒越想越觉得害怕,叫来蓝枫一起探讨,蓝枫闻言也是一皱眉。这若是别人所说他必定会劝说父亲别当一回事,可这乌算李谦和好事不一定算得准,坏事那可是出了名的准。
“不行!”蓝向舒一百桌子道,“叶尘留不得!去把小甲叫来。”
谁料小甲此时正在给叶尘送饭,被抓了个正着,连带着叶尘也一同被发现,蓝向舒听小甲说完来龙去脉气的差点心病发作。他千算万算也没想到自己的宝贝儿子竟然会为了一个外人骗自己!
此事更是坚定了自己的决心,蓝向舒跟小甲打好招呼便下了地道,看着周围床铺碗筷一应俱全更是心寒不已,冷声道,“你回家去吧。”
“不。”叶尘冷声道。
“这是蓝玉的意思。”蓝向舒平静的说。
“你骗人。”叶尘也十分平静,没有丝毫的犹豫。
蓝向舒一皱眉,心下想着他竟然如此相信蓝玉,想了想便说道,“是你先对蓝玉不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以为蓝玉真的相信了你的那番说辞了吗?”
“他信。”叶尘坚定地道。
“他若是信为何要把你关入这地道之中?他是不是对你说让你在这避避风头,他来好好劝说我?”叶尘的目光有些闪动,蓝向舒又道,“既然他如此看重你又为何不亲自来给你送饭,而是每日派一个下人来照顾你的饮食起居?他把你关在这地道之中可曾来看过你?”
叶尘抿着嘴没有说道,半响才道,“我相信他。”
“傻孩子,蓝玉生性顽劣,外面的花花世界对他的吸引力太大了,他那人轻浮又没有定性,让他每日对着你的脸两年多已经十分为难他了,此时他不好意思亲自下来跟你说才让我来转告你的,你何苦还在这里自讨没趣?”
叶尘皱着眉看向蓝向舒,似乎是在判断他说的话是真是假,许久才冷声道,“我要见蓝玉。”
“他已经走了。”蓝向舒平静地道,“几日前就已经离开蓝府玩去了。”
叶尘瘫软在床边,颤抖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想起初次见面蓝玉轻挑的样子,瞪着眼睛便留下一串眼泪。他又一次看向蓝向舒哽咽道,“我要见他。”
“我说了,他已经走了。”
“小甲!”叶尘把目光转向每日给他送饭来的小甲,小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叶公子您就原谅二少爷吧!”
只需一句话,便坍塌了他的世界。这些日来受的气吃的苦就像一个笑话般不停地嘲笑着他,手指攥紧被褥,倔强的眼却止不住泪水,他冷声道,“好,但我要给他留一封信。”
蓝向舒看着叶尘有些于心不忍,若不是叶尘和蓝玉的关系,蓝向舒对他定然十分欣赏,他可以对外人宅心仁厚宽容如海,可面对自己的宝贝儿子却无论如何都宽容不起来。
叶尘紧咬着下唇,泪水一滴滴划过,抬笔一挥便写下了一首诗。蓝向舒又一次惊讶于他的才华,若不是他和蓝玉的关系,收他做干儿子也无妨。
叶尘在蓝府寄人篱下两个月,最后只留下一首诗便走了,他一步一踉跄,蓝向舒看着最后忍不住闭上眼睛转身离开了。
又过了两日蓝玉才回来,下地道一看人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封信,蓝玉拿起信一看便知道出事了。
“他已经走了。”蓝向舒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爹?”蓝玉惊讶地看着蓝向舒,他没想到蓝向舒竟然已经知道了他这处地道,于是悲愤道,“是你把他赶走的对不对?!您不是答应我了吗?怎可以出尔反尔?!”
“是他自己要走的。”蓝向舒冷声道,“你一去这么多日把人家关入地道中不闻不问,换做是谁都会怀疑你的真心!”
“他不会!”蓝玉嘶吼道,“叶尘如此善解人意,他肯定相信我,一定是你把他撵走了对不对?!”
“混账!”蓝向舒抬手甩了他一巴掌,“你就是这么跟爹说话的?给你请的老师都白请了吗?!”
蓝玉挨了一巴掌才冷静下来,低声喃呢道,“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
“你这是做什么!”蓝向舒一把拉住他,“他抛弃你了你懂吗?你还如此不知羞耻的去找人家,你若去了我蓝向舒就没你这个儿子!”
蓝玉就像没听到一般甩开蓝向舒的手,低声念叨着,“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
“玉儿?玉儿!”蓝向舒这才看出儿子的不对劲,连忙叫下人把蓝玉带回房中,可蓝玉刚回房便发起了疯,拼了命也要去找叶尘,蓝向舒只得让人将他的房间的门窗都钉死,派下人整天整夜地守在那。
蓝枫每日听着自己弟弟的哀嚎声终于看不下去了,劝说道“爹,你就放过他们吧!”
“你说得轻巧,我也想放过他们啊,你以为我愿意看自己儿子如此痛苦?可蓝家一百三十七口人命谁来负责?!”蓝向舒哀叹道,这几日他过的也不好,每日路过蓝玉的房前就能听见里面不断的叫喊声,时间一长嗓子都哑了。
“可玉儿迟早是要去找叶尘,纸是包不住火的,您总不可能关他一辈子吧?”蓝枫道。
蓝向舒皱着眉头思索了半天才开口道,“薛管家,你去剑庄把穆仪那孩子带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倾世之殇(5)
“不行,不行,伯父,您这不是害人么!”穆仪放下茶水连连摇头。
“穆仪,伯父若不是实在没办法也不会来求你,我知道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你不愿意做,可蓝玉再怎么说也是你师兄,你家又是开镖局的,伯父这不是实在找不到人手了才来求你的吗?难道你就忍心看我蓝家被灭门吗?”蓝向舒苦口婆心地道。蓝枫站在一旁紧抿着嘴一字不发,他并不支持父亲这种做法,可除此之外他又想不出别的方法来反驳他父亲。
穆仪思索了片刻道,“那李谦和真是这么说的?说嫂子会害的蓝府灭门?”
“什么嫂子!”蓝向舒一瞪眼睛,“那就是一个妖人,上天派来迷惑玉儿的,玉儿可是你的师兄啊,这事你就帮帮忙费费心,难道还真要伯父跪下来求你吗?”
蓝向舒说着便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穆仪见状连忙跑过来扶住他道,“伯父这是说的什么话,您对穆仪多有照顾,蓝玉又是我二师兄,二师兄有难我也不能置之不理,我就帮您这一次,但以后再有这种事,还请伯父高抬贵手不要再来找我了。”
“怎么会?我蓝向舒难道是那种干尽坏事的人吗?”
穆仪闻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俺就是这么一说,伯父您莫见怪。”
蓝向舒这才笑着点了点头道,“好孩子,真是好孩子,你放心这事我不会告诉你师兄的,蓝府的存亡就掌握在你手中了。”门外本来打算上茶的薛管家听到屋内人的谈话抖着手没有再进一步。
“伯父严重了。”穆仪又跟蓝向舒客套了几句这才离开蓝府连夜赶回南京行风镖局。
一路上蓝向舒的话都在耳边徘徊,“玉儿已经被他迷了心智,如今更是哭喊着要去找他,他一日不死,我蓝府就不得安宁啊!”
穆仪在房内坐了整整一夜,天蒙蒙亮时终于下定决心,下令道,“常生,叫六组的兄弟们跟我走一趟。”
海州,叶尘已经回家三天了,房中积了一地的灰尘,他只擦了一个椅子,然后便坐在这个椅子上三天三夜没有动过。脑中不断地回想起蓝玉的音容笑貌,无论怎么都停不下来,就这么三天没合眼没进食。
这日一早,天边才刚泛白,叶尘终于想通没了蓝玉,生活也总该继续,可他现在饿的不行,根本没有力气打扫屋子,于是便拿了些银两出门想看看有没有哪家包子铺开门开得早能让他填饱肚子。
谁想出了门没走出几米一个麻袋便扣了上来,叶尘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整个人便被扛起来,他拼命地挣扎着却无法挣脱禁锢。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才被放下来。
叶尘挣开麻袋,四处一看,只见自己被抬到了海边,眼前站着几个人,中间一个皮肤黝黑十分强壮,那人他认识,当初蓝玉带他去剑庄的时候曾给他做过介绍,他叫穆仪。
但显然现在的情形不会是叙旧,叶尘一皱眉问道,“你要做什么?”
“嫂子,对不起,要怪就怪乌算李谦和吧!”穆仪道。
“李谦和?他是谁?”叶尘对江湖上的事并不了解,也没有听过李谦和的名字。
“一个算命的,他说你会给蓝家带来灭门之灾。”穆仪安静地道。
叶尘一下子便明白了,他仰天大笑出声,最后阴狠着脸道,“不要让我活下来,否则,我会记住你们每一个人的脸,你们这些人,一个都逃不过!”
他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所有人,那冰冷的眼神,让每个人都有如芒刺在背。穆仪从没见过叶尘这幅样子,此刻也不觉有些相信李谦和的话了,这个男人的确很危险。
“嫂子,对不起。”穆仪向后退了一步道,“挑断脚筋扔海里吧。”
几人立刻上前,三个人按住他的四肢,两个人拔刀挑断了他的脚筋。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惨叫出声,一声声尖叫格外刺耳。穆仪背过身攥紧拳头,他这辈子就干了这么一件缺德事,以后一定要行侠仗义,再也不做这种勾当了。
身后传来扑通一声,穆仪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道,“我们走吧。”说罢几人便走远了。
薛管家自在堂厅外听见老爷的计划便请假离开了蓝府,一路来到这,可还是晚了。见穆仪带着几个人走了,薛管家连忙顺着水流追,远远地还能看见叶尘在水中扑腾。
正好这时一个渔夫划着竹扁慢慢靠岸,薛管家急忙把那渔夫拉下来塞给他一块银子说道,“这竹扁我买了!”
“诶,你这人……”那渔夫一掂量发现足有十两多,便开心地拿着银子走了。
薛管家划着竹扁把人从水中捞出来放在竹扁上,此刻叶尘已经奄奄一息了,只剩下一口气半眯着眼睛也不知是否还有意识。
薛管家把竹扁靠了岸走下去道,“李谦和的话我也听见了,为了蓝家我不能救你,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造化了,叶公子,你是个好人,吉人自有天相,希望你以后能能碰到真心爱你的人,过的幸福快乐。”说完用手推了一下竹扁,竹扁顺着水流划向了远方。
蓝玉又过了两日才赶到海州叶家,进门一看屋内遍地灰尘,丝毫没有人回来过的痕迹,顿时瘫软在椅子上。
海州东临黄海,而乱花宫其实便隐藏在黄海之上的连岛中,因为一直有八卦阵保护,古时还未被人发现。这日,苏纳锦带着多多和桃小七在海边玩,远处突然漂来一个东西。
桃小七揉了揉眼睛道,“纳锦哥哥,你看,那里好像有个人!”
“你看错了!”此时的苏纳锦声音还十分稚嫩,顶着漂亮的小脸蛋在那戳泥巴,头都没抬。
“多多,多多!”桃小七见纳锦不理他又拉了拉多多的衣角。
多多不耐烦地抬起头,这一看不得了啊,那不是叶尘哥哥吗?
“快把他拉上岸!”三人合力把他拉了上来,多多急忙跑到宫中不顾苏亦然正在议事便冲了进去。
陌影一皱眉道,“多多,下去!没看见宫主正在议事吗?”
多多没理他对着苏亦然大喊,“师傅,叶尘哥哥,漂到乱花宫来了!”
“什么?”苏亦然没听懂他说的话,但叶尘这两个字却听了个真切,事也不议了,抱起多多便飞到了湖边。
叶尘躺在竹扁上已经失去了意识,双腿处的血迹已经干涸,裤子被殷红了一大片。
“这么会……明明几天前还好好的……”苏亦然喃呢着伸手把人抱起来带回宫中。
苏亦轩医术高明,再加上苏亦然的悉心照料叶尘没过几天便醒了。可醒是醒了,但被挑断的脚筋却无法复原,今生都只能瘫痪在床了。
叶尘先是沉默了整整五天,不休不眠,瞪着眼睛看着门外来往的人一言不发。不管苏亦然如何求也不肯说话,更不愿睡觉,最后还是苏亦然点住了他的穴道才让他睡了三天。
三天后叶尘醒来便变得暴怒无常,动不动就摔东西,每日被他摔坏的瓷器珍宝数不胜数。多多过来看他也是不理不睬。
苏亦然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但同时他心里又是窃喜的。这几日他打听到叶尘和蓝玉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他感谢上天又给了他和叶尘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可同时看着叶尘每日在痛苦中挣扎又为自己的想法深深的自责。
苏亦然这几日日夜赶工,终于做出了一个木制的轮椅,他推着轮椅走进叶尘的房间笑道,“叶尘,你看,我给你做了个轮椅,有了他你以后就可以去外面逛逛了。”
叶尘抬起头来,他这几日下来整个人瘦了一圈,脸色也有些发黄,不再似当年初见那般漂亮了,可苏亦然看见他心里还是喜欢的紧。叶尘看了眼苏亦然又看了眼轮椅,开口道,“你是谁?”
这是叶尘几日来说的第一句话,苏亦然身为一宫之主此时竟也像个小孩子一样开心的不得了,他忽然想起叶尘每次见他他都带着人皮面具,自然对他的真面目并不知晓。于是从怀中掏出面具带上笑道,“是我。”
“原来是你。”叶尘自嘲般地笑了一声道,“这里是你家?”
“这里是乱花宫,我本名叫苏亦然。”既然决定要在一起,苏亦然便没有在隐瞒,“是这乱花宫的宫主。”
叶尘虽心里惊讶,但他现在心力交瘁连一个多余的面部表情都做不出来,只是开口道,“多谢苏大哥救命之恩。”
“没关系。”苏亦然笑着走到床边坐下,将叶尘揽入怀中道,“叶尘,我喜欢你,我们以后在一起吧?”
许久没有得到答复,苏亦然低下头,只见叶尘冷冷地看着他,目光中有悲哀,有冷漠,有恨意,苏亦然顿时说不出话来,起身离开了。
叶尘就这么在房间里呆了一个月才坐上轮椅第一次离开房门。周围的东西都高了半截,以前触手可及的东西此刻也要费半天力气才能够得着。他每日做着噩梦,不停地梦见蓝玉离他而去,自己被挑断脚筋。他的脾气越来越差,安静的时候能坐在房门前一整天一句话不说,暴躁的时候便拿桌上的茶杯往下人身上砸,有时不小心从轮椅上跌下来,坐在一地的碎片中,手心扎满密密麻麻的碎片也浑然不觉。
又过了不知多久叶尘才慢慢安静下来,如同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一般,目光也变得空洞了起来,极少说话也极少笑。苏亦然时常推着他到处转悠,在他房门前种了一大片栀子花。
“叶尘,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也不愿意接受我,但我对你的爱就像这栀子花一样,不管你什么时候回头,想到我,我都愿意在原地等你,为你做任何事,甚至是死。”苏亦然俯身在叶尘耳边轻声道。
叶尘没有说话,他想起蓝玉也曾跟他说过愿意为了他去死的话,如今也只是成了一句戏言而已了。而痴傻如他直至今日才终于明白,爱情才是最不切实际的妄想。
作者有话要说:
、倾世之殇(6)
叶尘在乱花宫呆了好几个月,苏亦然也渐渐对他放了心,开始把重心转移到乱花宫的事务上。他每日坐在门口看着满院的栀子花便想起蓝府别院的那一院合欢树。
多多偶尔会来看他,可他并不是很想说话,所有以前认识的人都会让他忍不住想起蓝玉,然后便是深入骨髓的痛。他慢慢地认识了许多乱花宫的人,但他不是很喜欢兮凤。
兮凤的故事他从蓝玉那里听说过,他知道兮凤和蓝玉是挚友,也正是因为如此,每次看见兮凤他便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脑海中忍不住想一些他拼命不想去想的过往。
这日他正坐在房门前,远远的突然看见有一个东西朝他爬了过来。没错,是“爬”!他已经不确认那是不是一个人了,他披散着长发脏兮兮地挡住脸,两条腿上拴着巨大的铅石,可能正是因为那两个铅石才使得他无法行动,只能费尽力气地爬。
看着那东西一点一点向自己靠近叶尘有些害怕,但他又不是那么害怕,死都死过了,他经历过人生最痛苦的过往,还有什么好怕的呢?他坐在轮椅上就这么默然地看着,那人足足用了一盏茶的功夫才爬到他面前。
叶尘冷眼看着趴在自己脚下的人没有说话,那人努力支起半个身子,露出一张骇人的脸。叶尘险些被那张脸吓得尖叫出声,但他的心终究是累了,累的很难再有什么大的起伏。那人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从左侧的额头一直划过鼻梁。
叶尘平复了跳动的心,皱着眉,目光冰冷而傲人。只见那人颤抖着手从怀中拿出一朵花递了上来。
那是一朵鲜红的花,叶尘没见过,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乱花宫的花草多达上千种,他自不会一一记得。叶尘看着那人半响伸手接过那朵花,那人便又弓着身子爬走了。
一连几日,那男子都会爬过来送给他一枝花,看他收下便又爬走,从头到尾一言不发。而这日那人还未来得及爬过来便被前来探望的苏亦然发现。
“灵空!你到这里来又想做什么!”苏亦然冷冷地说着,身后立刻围上一群乱花宫弟子。
叶尘冷冷地看着这一幕,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说话。
灵空无言向前爬了一步便被百里逍遥一脚踹开,“灵空,你当初谋杀宫主妄图篡位,宫主饶你一命罚你看守灵池。如今你又来这里想做什么?!”
灵空没有说话,竟然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周围的弟子拔剑上前却被苏亦然一摆手阻止了。灵空伸手抓着粗长的铁链,费力地向前走,他每走一步身后的铅石便砸在地上传来沉重的声音。
就这么不知走了多久才终于走到叶尘面前,像往常一样伸手从怀中拿出一支花递了过去。叶尘抬头凌厉地看着他没有动,灵空与他对望许久,最终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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