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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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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叫了一台出租车打到酒店门口,应思杰搀着神志不清的萧容走进酒店大堂。萧容的酒品可不像他平时外表上看上去那么好,喝醉了之后不断亮着他的嗓子,也听不清唱的是什么,两只手臂摇摇晃晃,像是想抱住什么东西。
应思杰好不容易把萧容拖到房间门口,拍了拍他的脸,哄劝般地问道:“门卡放在哪儿了?”
“门、门卡?”萧容抬起一直垂下的头,眼里水汽迷蒙地看着应思杰,突然扬起嘴角嘿嘿地笑了两声,“我猜你肯定猜不到我的门卡在哪个兜里!”
这样无厘头的回答让应思杰哭笑不得,他着实没有想到萧容喝醉了会变成这样,像是一个恶作剧的三岁小孩一样。应思杰把手伸进萧容衣兜裤兜里摸了一遍,总算是摸到了门卡,当他刷开门禁打开门口的灯时,萧容突然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睁大一双墨黑的眼眸,瞪着他说:“你怎么找到的?说!是不是耍赖了?”
应思杰实在是忍不住了,一把将萧容推到墙上,双手按住了他耳侧的白墙,俯首将唇绕到他的右耳上,轻轻地一舔,轻声道:“耍赖的是你。”
萧容全身一震,低头迷茫地看着自己的胸前,似是在搜索一样东西。应思杰也很有耐心,任萧容在两人胸膛之间的缝隙看来看去,就是不说话。谁知萧容看了十几秒之后,忽然猛地抬起一直垂在身侧的两条手臂,打得应思杰按在墙壁上的双手一松,而萧容顺势死死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应思杰愣了,他下意识地接住萧容往下软倒的身体,垂首一看,却见他已经安稳地闭上眼,呼吸匀净地酣睡过去了。结合萧容刚才好像在找什么的举动,加上他睡觉前下意识死死抱住的行为,该不会这孩子喜欢搂着东西睡觉吧……
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应思杰把萧容打横抱起,弯腰将他放到了酒店单人房的大床上。哪怕已经平睡在了柔软的大床上,萧容还是一刻不松手地搂着应思杰的脖子,看上去是打定主意不准备放手了。应思杰双手撑在萧容的身侧,看着萧容安睡的脸庞,呼吸越来越重。他觉得再这样看下去,恐怕今晚上就得糟糕了。两人的下半身隔着衣物贴合在一起,身体的某处已经开始隐隐作痛,可现在显然不是个发泄的好时机。毕竟萧容在正常状态,冷气度还是相当恐怖的。
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让他在清醒的时候也对自己露出那样的窘态呢?
应思杰仔细地用目光描摹了一遍萧容那盖住眼睑的黑色睫毛,忍不住低头在他的眼上印下蜻蜓点水的一吻。紊乱地喘了几口气之后,应思杰难受地拉过白色的枕头,抓住萧容的手,平移到枕头两侧。
萧容顺利地转移成功,用手臂紧紧抱住枕头,侧了个身蜷缩着睡了过去。应思杰突然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让这个表面上看上去无坚不摧的人在睡觉的时候这么没有安全感呢?
慢慢来吧,他总会知道的。
第二天应思杰睡了个懒觉,起床之后和张家兄妹去酒店的自助餐厅用早餐。张玥心里有些闷闷不乐,但每当应思杰和她说话的时候,她仍旧强换上一副笑脸,因为她知道他最讨厌小家子气的女人。应思杰心不在焉地左顾右盼,连一个合唱团的人都没发现,吃完早饭上楼一看,才发现服务生已经开始整理那一溜房间的用品,原来合唱团早在一大早就出发回国了。
萧容走了,应思杰也没什么心情再留在日本。他打起精神陪张玥在迪斯尼乐园玩了一圈,又陪她去逛了几圈秋叶原,之后就征求两兄妹的意见,成功争取到了5号回国的机票。在秋叶原陪张玥逛玩偶手办的时候,应思杰意外看到了一个和萧容有几分神似的玩偶抱枕,黑发黑眸,板着张脸。他鬼使神差地买下了这个玩偶,还被张玥取笑道:“原来思杰哥你喜欢十四这类的动漫人物啊!”
十四?应思杰后来悄悄拿手机百度了一下,才知道原来这个人物是一部叫《银魂》的动漫里的角色。不过说他和萧容长得像,也只不过是神似罢了,萧容板着脸的时候才没有那个土方十四郎那么凶残。
应思杰没有想到,一个土方十四郎的抱枕让他受到了宿舍成员一致的口诛笔伐。当他抱着抱枕回到宿舍的时候,王元惊叫一声,一边抹泪一边蹲到墙角碎碎念:“原来他喜欢这一型的原来他喜欢这一型的……”
彭松柏推了推眼镜,语重心长地对应思杰说:“思杰,宅男不是个好属性,你要好好学习,将来争取……”
周涵把手从键盘上移开,放弃DOTA战局一跃而起,拉着应思杰跳到走廊里,悄悄地在他耳边说:“你怎么买个和萧容这么神似的抱枕回来?不怕暴露?”
应思杰高兴了,指着手上的抱枕得意地说:“你也觉得像是吧?看我眼光多好!”
“……你没救了……”
应思杰抱着抱枕看了半天,越看越觉睹物思人,真想马上看到真人版萧容。他抽出书架上的五线谱,咬着签字笔到隔壁宿舍去敲门。开门的又是许上和,他看到应思杰觉得万分亲切,长嘘一口气,关上门出来说:“我可算找到机会出来透透气了,现在我们宿舍气压可低了!”
“怎么了?”
许上和贼眉鼠眼地瞅了瞅四周,把应思杰拉到走廊尽头的大窗户旁边,小声说:“说了可千万别告诉别人,我是看在咱俩投缘的份上才告诉你的。阿容的玩偶给落在日本了!”
应思杰第一时间想到自己房间里的那个十四玩偶,极其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问道:“玩偶?什么情况?”
许上和把声音压得更低了,“别告诉别人啊……阿容有个习惯,睡觉的时候必须得抱着东西才睡得着,他那个黄色小电耗子可是跟了他好几年了……”
黄色小电耗子……难不成是皮卡丘?
应思杰讶异地看向许上和,对方回以他一个坚定的眼神,“你没想错,睡觉时的阿容就是这么的……幼稚。”
应思杰在原地思索了几秒,拍了下许上和的肩,“你回去把门给我留着,我等会儿带个东西过来。”
萧容正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看手上的谱子,许上和一回屋就觉得气温骤降,万分怀念大四出国交流的另外两名舍友。苍天啊!另外给安排个热属性的舍友住进来吧!
还没等许上和祈祷完毕,应思杰就风风火火地推开门,当先将一团毛绒绒的东西挤了进来。他直接走到萧容的床前,将抱枕塞进他的怀里,不顾萧容下一刻就放出的眼刀,宣布道:“萧容,这个就送给你了,祝你早睡早起身体好!”
萧容默默地看向抱枕上狠狠瞪着他的土方十四郎,霎时间相顾无言。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其实萧容搂着应思杰的时候以为他是皮卡丘啊嘤嘤,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
、9。冬雪
也不知道是萧容过于缅怀他的皮卡丘而难以下手买新抱枕,还是说忙碌的他压根儿没那个时间,最后的结果就是土方十四郎常伴萧容床头,成为他的新宠。应思杰恨土方十四郎恨得牙痒痒,不明白为何上一秒还和自己相亲相爱的玩偶,下一秒就夺走了萧容的注意力。于是厚脸皮的他越发频繁地跑到隔壁宿舍去蹭吃蹭喝蹭睡。
许上和对应思杰的频繁出现表示热烈欢迎,虽然他和萧容是好哥们儿,可整日对着一个爱放冷气的人,他觉得对身体伤害很大。应思杰是个可以随便开玩笑的主,相处起来无压力。
一开始的时候,应思杰每次一到隔壁宿舍,萧容就开始降低周围温度——他对这个轻佻的男人一向没什么好感。可久而久之,极有涵养的萧容学会了无视应思杰,该干什么干什么,在应对应思杰时不时的调|戏语言时也能泰然处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所以事实上很多时候,萧容宿舍的气氛都相当诡异。要不就是坐在房间里的三人各干各的,画五线谱的画五线谱,敲键盘的敲键盘,吊嗓子的吊嗓子;要不就是许上和跟应思杰两人叽里呱啦不停,萧容冷着脸拨弄着他的各种乐器。
这日,正当整个宿舍以第二种气氛相处的时候,一个宿舍电话打破了应思杰和许上和的攀谈。通常来说宿舍里装的座机都很少有人打,除非是手机打不通。这个电话一响,萧容拿着笔的手就一僵,许上和也对应思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走过去接起了电话。
“喂,您好。哦,他……”许上和看了看萧容,见他摆摆手,便对着听筒说:“他不在。”
应思杰注视着萧容,后者却倚在阳台玻璃门上,漠然地转过头望着外面,整个人被淡金的阳光勾勒出虚幻的色彩。
“啊?噢噢,我、我去找找他。”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么,许上和的声音突然紧张起来。他哐地挂掉电话,转头对萧容说:“阿容,你爸已经把车开进学校了,说在宿舍楼底下等你。”
萧容捏紧了拳头,嘴唇抿成一条线。他拿起挂在门边的黑色呢绒大衣,披上之后开门出去,只扔下一句:“很快就回来,门给我留着。”
应思杰不明所以,可直觉告诉他萧容现在很生气。所以他没有第一时间跟上去追问,而是双手捏住许上和的肩膀,问道:“上和,身为哥们儿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萧容他爸是怎么回事?”
许上和摇头,“这我不清楚,只知道他和他爸关系一向不好。”
看来这件事萧容连许上和都没说,足可见其严重性。应思杰莫名地想起那个死死搂住他脖子的萧容,拔腿就往门外走。他还没走出宿舍门外,就在门廊上远远地看见萧容和一个高大男人对峙而立,两人间的气氛似乎比这11月的秋风还要冷凝些。
他刷开门禁,出大门后倚在宿舍楼的屋檐下看着不远处对话的父子二人。萧容和他爸爸长得并不算太像,前者的五官要秀气得多,但那像刺猬一样浑身散发的生人勿近气质倒是一模一样。只见萧容双手拢在大衣兜里,侧眼望向一边,似乎连个眼神都不愿意给萧父,萧父则是怒气冲冲地看着他,就差没动手把他的脸扳正。
“让你去参加你弟弟的生日晚会又怎么了?他这么喜欢你,你这个当哥哥的难道就不应该给弟弟树立个好榜样?”
“我和他没关系。”萧容仍是那副淡然的表情,在他爸爸面前,他把方才的不满都收进了心里,他仍旧是那个对什么都无所谓的萧容。
“你!”萧父抬起手来,似乎下一秒就要把巴掌落在萧容脸上。应思杰正想冲上去,却见萧容抬眸直视萧父,不急不缓地吐出三个字:“你打吧。”
那情绪平淡得就好像在说“我们去吃饭吧”。
萧父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萧容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父亲复杂的情绪,转身就要往宿舍楼里走,萧父回过神来,一把拉住萧容,“你对我这是什么态度?”
应思杰暗叫不好。萧容的性子太烈,藏在冰冷外表下的是一颗不屈服的心,再这么下去恐怕今天得弄得人仰马翻。此时正是下午6点多,大部分课下课的时候,宿舍楼前已有不少来来往往的人。就算萧容不顾及他自己的面子,应思杰也觉得心痛。
某个在一旁瞎担心的人这时不管不顾地冲了上去,扳开萧父拉着萧容的手,笑嘻嘻地说:“对不起了伯父,萧容和我马上要去参加一个活动,快来不及了,就不陪您说话了。”
萧容转头诧异地看向应思杰,感觉到自己被抓住的手紧了紧,他没再辩解,淡淡地“嗯”了一声。萧父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正想着要不要给这个没礼貌的小子一个教训,却见自家儿子被那小子拉上了不远处停着的奥迪Q7,在看到车牌号的那一刹那,他立刻就变了脸,转身上了自己开过来的车绝尘而去。
应思杰坐在驾驶座上看着驶远的汽车,眯着眼记住了车牌号。
“嘿,团长大人去参加什么活动好呢?”他转头朝萧容笑笑,顺手打开了车里的暖气,“呼,好冷好冷。”本来11月的北京就已将近入冬,再加上旁边的自动冷藏柜……哎。
萧容眼神空灵地看向窗外,毫无感情地说:“随便。”
应思杰也不恼,踩下油门往北开去。萧容看着窗外慢慢后移的红砖小楼,灿黄银杏,恍惚间仿佛看到无数个秋末冬初的日暮时分,笑靥如花的女人站在落满扇子叶的人行道上,张开双臂抱住扑上去的小男孩,银铃般的嗓音温温和和,“今天回家的路上想学什么歌?”
“想喝热咖啡么?”一片温热突然贴上左边脸颊,萧容拿过被挨到脸上的一罐热咖啡,有些窘迫地说了声“谢谢”。
车子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应思杰拉开车门,呼啦啦的冷风立刻灌入,“多好的景致,不下车看看么?”
时值秋末,A大著名的北湖虽未冰封,却也是寒气逼人。湖边的垂柳露出光秃秃的身子,更有甚者被砍掉了枝叶,只留下一截树干。萧瑟的寒风中,湖心岛上长青的树木便显得格外难得,他们高傲地舒展绿叶,在碧波荡漾中独树一帜。
萧容双手捧着热咖啡,随意找了一处凸起的石头在湖边坐下。从后面看过去,只觉得在一顷湖水中,他的身影显得十分渺茫。应思杰倚着一截枯木,默默地陪萧容看着水中波纹。蓦地脸上一凉,他抬头往天空看去,眼中闪过一丝惊奇,“下雪了,今年的雪来得可早。”
广袤灰暗的天空中,柳絮般的雪花纷纷扬扬地寂静飘落,萧容的思绪也跟着飘远,他忘了身处何处,突然就轻轻地唱起歌来:
Edelweiss,edelweiss,
Every morning you greet me。
Small and white,
You look happy to meet me。
Blossom of snow mayyou bloom and grow,
Bloom and grow forever。
Edelweiss,edelweiss,
Bless my homeland forever。
应思杰还从未正儿八经地听萧容唱过歌。因为已经做到了合唱团团长的缘故,萧容大多数时候都是负责作曲、指挥。据说若是新闻学院、艺术学院之外的院请他去辅导大合唱,都是以500元时计费的,要听他亮一嗓子更是难上加难。今日一闻,应思杰总算明白为什么萧容不轻易唱歌了,这一唱还不得唱倒一片的人!
这首《雪绒花》是奥斯卡电影《音乐之声》里的名曲,由男低音唱是娓娓道来,低沉而深情。萧容的声音其实比较偏亮,但他似乎对这首歌有很强的感情,甚至在歌声中融入了淡淡的悲伤,因此别有一番风韵。
应思杰听得激动,忍不住啪啪啪地鼓起掌来,倒是把沉浸在自己感情中的萧容给唤回了现实。他站起身来,拍了拍呢绒大衣,将咖啡一饮而尽,说:“走吧。”应思杰看萧容没有上车的意思,索性把车停到湖边的体育馆旁边,跟在萧容旁边慢慢往宿舍走回去。雪落在两人的肩头、发顶,天地间白茫茫一片,让应思杰有些矫情地想,这情景岂不是像人世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不过没等应思杰矫情多久,一回到宿舍,萧容就干脆利落地把门一关,进屋休息去了。应思杰站在门口愣了一晌,恶意地揣测萧容是不是要睡觉了,这孩子睡觉的时候总是警惕地不准他进屋,多半是以为他还不知道他睡觉时爱抱玩偶的习惯呢。
应思杰也没进自己屋,走到走廊尽头掏出手机翻了翻通讯录,拨通了曾经熟悉的号码。
“哎,徐叔叔,是我……哪儿能啊!”应思杰苦不堪言地和徐丰云磨叽了半天,在一顿保证发誓会去探望这个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叔叔之后,终于拐到了正题上:“徐叔叔,有个事儿得请你帮个忙。”
“我就知道,你小子,平时都不知野到哪里去了,一有事儿就知道找你徐叔叔了吧?说吧,什么事。”
“想让您帮我查个车牌号,应该是你们司令部下属的,空A……”应思杰报完车牌号,再一次保证自己不干坏事之后,终于得以挂掉电话。他长吁了一口气,不无自恋地想,有时候太可爱了还真不行,叔叔们一个二个都喜欢,全喊着去家里玩。
不过徐叔叔家里那个女儿,叫什么来着……
应思杰抓耳挠腮地想着,正好撞上出门接热水的周涵。周涵看应思杰一边傻笑一边抓脑袋,奇怪地瞪了他一眼,“喂,你没事站窗口傻笑干撒子?”
听着这一口川普,应思杰还没侧头就知道是周涵,可一侧头他又不确定了,“哇靠,你接个热水穿这么帅干啥?”
“嘿嘿,帅吧。见女朋友能不穿帅点?”周涵穿出了他最引以为豪的一件风衣,可以完美地掩盖他的小短腿。应思杰倒是知道周涵新交了个大一的女朋友,感叹果然小师妹容易上师兄的当。
“约会去?”
“不是不是,我家小染他们新闻社好像出了什么事,我得载她去学院开会。”
一想到新闻社,应思杰的脑中就立马浮上何晓的面容。他抓住周涵,敏锐地问:“什么事?”
周涵被他一吓,仔细一想就明白了,“你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好像是何晓那边有啥事,如果你觉得萧容……”周涵话音未落,就听得“砰”地一声,隔壁宿舍门被大力拉开,萧容一改往日淡定作风,风风火火地就冲出去了。
应思杰面色一沉,放开了周涵的手。
“我跟你一起去。”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收藏快到烧饼碗里来!【尔康手】
、10。告白
周涵不知道自己是触了什么霉头,竟然碰上了应思杰这么个难伺候的主。本来嘛,他和女朋友正处于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的时候,结果应思杰非要去学院凑热闹。天生善良的他只好把自己的自行车借给应思杰,然后再借了王元的自行车去载女朋友,这一来二去,去到学院的时候还害得他亲爱的小染迟到了,真可谓是为朋友两肋插刀啊!
本以为这个会开不到多久的周涵等在门外面,却听得偌大的会议室里,争吵声越来越激烈。他悄悄把门拉开一条缝,正好看见坐在门边一排旁听座位上的应思杰眉头紧皱。
周涵轻轻进门,在应思杰旁边坐下,在看清会议室里的形势后大吃一惊。这算是什么阵仗?新闻社从前老一辈的管理层几乎都到场了,那些大三大四早已退社的人竟比大一的新社员、大二的现管理层都还要多!
何晓站在长桌尽头的最中央,脸色苍白却眼神坚定。一个曾任过部长的大三老社员正站在长桌左侧,痛斥何晓最近的作为:“为了区区几千块的赞助,你就让所有的社员去挨个宿舍硬发杂志,还要求让宿舍里领杂志的人都签名,你让社员们怎么做?这是骚扰你知道么!再说了,那算什么杂志?全是广告!”
大三师姐伶牙俐齿,可何晓却迎上她的目光,从容地道:“这只是起步。我们院的新闻社为何以前在学校没有一点知名度,被校报抢走了所有的受众?归根结底是没有财力。既然学院不支持,我们就要自己拉赞助,在没有影响力的情况下我们暂时只能争取到这样的赞助,但我相信只要坚持下去,一切都会好的。”
周涵听完何晓的话,不禁小声感叹道:“他们说得没错,何晓果然是个极有新闻理想的人。咱院以前的新闻社还不就那样,可自从何晓上位之后,改版、宣传,影响力还是增强不少的。”
应思杰一边把周涵的话听在耳里,一边死死地盯着萧容。
萧容双手十指交叉叠放于下颌,坐在会议桌末尾的角落里,一言不发。他的视线一直放在何晓身上,眼神里有应思杰从未见过的光亮。
那个大三的女生被何晓驳得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正头脑风暴之际,突听得旁边一声冷笑,“虽说是这样,可你也不该对新人们这样苛刻。别人不满意你的政策不想去干那些事,你就不讲情理地随便开除人家,有什么道理?”说这话的人是彭松柏,应思杰倒还不知道他竟然是新闻社上两届的社长,而且在对待新闻的时候一改往日冷静作风,说话冷嘲热讽。
何晓脸色一白,显然他也觉得这件事做得有些不厚道。新生们大多玩性大,又都有自己的一套看法,发杂志的新政策下达之后,有很多反对之声。所以他干脆杀鸡儆猴开除了几个,没想到现在的孩子一个两个都很烈性,主动请辞的不少,导致新人大量流失,的确给期刊运行造成不小困难。彭松柏不愧是前前社长,一眼就看出了学院新生对新闻社的重要性。
“这的确是我考虑不周,太过武断。给新闻社造成的损失,我一定会尽力补偿。”何晓低头,诚恳地鞠了一躬。
彭松柏还想说什么,却听得会议室里突然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既然已经道了歉,那就算了吧。何晓当社长以来的贡献大家也有目共睹,为了一时的错误卸掉他的职位显然是不明智的。”
所有的目光刹那间聚集在萧容身上,他却泰然自若,彷如说了这句话之后一切都不成问题。萧容在整个学院的影响力是应思杰没有预料到的。每一届的大合唱都是他带上来的,而大合唱是每个新生班级增强凝聚力的最好方式,也是大学期间最长期的一次集体活动。在两个多月的排练中,萧容通常会建立起一种偶像般的权威,让所有新生折服。更何况,萧容可说是整个新闻学院最拿得出手的人物,挑剔的A大人并不会太注意这个小院,提到新闻学院,人们的第一反应就是萧容——他带领A大的合唱团拿到了以前从未拿过的不少国际奖项。
最先松口的是那个大三的女生,要知道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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