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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蔬菜汤(全)-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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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鸿秋吓了一跳,不知他又是哪里来的火气,直觉让他赶紧说好话:“灵虫是天下难寻的至宝,你家小宝贝有此机缘,日后修为一日千里,不可限量。这叫因祸得福,想来他经此一劫也是冥冥中的天意,天意……”
言下之意,就是“这都是天意,不是我的错,你们别盯着我了”。

方明杨心眼实在,闻言脸上表情当真没有那么臭了,可易安却懒得听穆鸿秋废话,跟阁主说:“这些都是后话,眼下当务之急,是怎么救子宴。”
阁主陷入沉思。
拘魂术一旦失败,会直接魂飞魄散,不应是这种半死不活的境况,想来问题还出在灵虫身上。

“把灵虫拿近些。”阁主忽然说。
易安干脆将传音镜直接扣到盒子上,阁主无语。好在冰晶盒是半透明的,灵虫本身也带着光辉,这样确实看得十分清楚。
一丝灵气自传音镜中溢出,将灵虫包裹于内。原本死物一般的灵虫忽然抖动了一下,那层薄薄的灵气立刻消失不见,而青光似乎更亮了些。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传音镜忽然抖动着传来一阵大笑。
易安连忙将镜子挪开:“如何?”
“看来那疯子手法倒是不错,灵虫完好无损,”阁主道,“只是由于分离之时少了雪丝参,灵气流失太多,灵虫此时虚弱不堪,才使得小白昏睡不醒。”
“想救小白,还得先救灵虫。”阁主最后说:“不过雪丝参难得一见……”
易安点头:“子宴怕是等不及。”

见他渐渐上钩,阁主心情大好,面上却还是一本正经:“修明,灵虫复原所耗灵气之巨,若无雪丝参,至少也要消耗数十年修为……”
易安打断他的话:“只要能救子宴,我不在意。”

阁主顿了一下,暗地里骂他平日看着甚是机灵,怎么这时候就正直过头,因此再开口,语气都有些咬牙切齿了:“你要想清楚,若你损了修为,还谁来救小白,谁来护着小白!”

一直沉默不语的方明杨却跳了出来:“我!”
阁主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觉得有些胸闷,心道这又从哪儿冒出来的,瞎掺和什么。
易安闻言也犹豫了,他并不放心将白术交给别人,可是若要求方明杨拿出数十年的修为,似乎也不那么妥当……

他目光下意识四处转,落在了穆鸿秋身上。后者正努力将自己缩小……缩小……,想扮作不存在。
两人四目一对,穆鸿秋讨好地笑了笑。
虽然他此时衣衫不整身形狼狈,但受的毕竟都是皮外伤,体内灵气甚是充沛……再加上这人根本就是罪魁祸首,简直是不二人选。
易安看了眼阁主,后者对着他眨眨眼,无辜至极。

易安顿悟,穆鸿秋掳走小白的事,看来惹怒这位大人了。
反正祸从他起,易安也犯不着客气,故意做了个掳袖子的动作,带着一丝纯良的微笑走向某个已经被方明杨绑成粽子的待宰羔羊。

“嗷嗷嗷,那是我七十年的修为啊!修明你太没有良心了!”
屋内一角,传来了一声惨叫,穆鸿秋剧烈扭动几下就瘫倒在地,他额前的头发被打湿,粘成一片,脸色煞白,皮肤暗淡,看上去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虚弱得连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没了。
而易安手中,多了一个流光溢彩的小珠子——那正是穆鸿秋的灵气凝结而成的。

****

按照阁主的指示,易安将灵气凝结成的小珠子放入灵虫所在的冰晶盒内。
就在珠子落下的一瞬间,灵虫又颤抖了一下,扭动着靠近。紧接着那珠子上忽然泛起一层雾气,飘向灵虫,刚一接触就消失不见。

灵虫便被这样源源不断的雾气包裹着,迅速成长,虽然身形没有改变多少,仍旧是核桃大小,但身上青色的光芒却越来越纯粹耀眼,周身香气也愈发浓郁,让人心旷神怡。
相对地,白术的呼吸也变得绵长沉稳,脸色血色渐浓,看上去就如睡着了一般,比刚开始好转不知多少,易安甚至觉得他的手指还微微颤动了下。

过了不知多久,雾气消散的速度慢下来,渐渐聚集在灵虫周身。
“看来灵虫复原之刻到了。”阁主说。
只见包裹着灵虫的雾气最后散去后,灵虫满身光芒已经敛去,只剩圆圆的一颗青色的身体,在众人的目光下抖了抖,然后翻了过来——原来众人一直看的是它的背。
四条小细腿儿抱在颜色略淡的肚子上,一副悠哉的模样;深青色的小圆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似乎对周围很是好奇。

灵气珠子用掉了三分之二,还剩绿豆大小的一颗。易安用食指和拇指拈起来,正打算收入怀中,以作他用,却见刚刚苏醒的灵虫直勾勾看着。
他故意挪动了下,灵虫的小眼睛就跟着转了转,样子很是滑稽。

“多了的就还给我啊……”地上的穆鸿秋有气无力地说,盯着灵气珠子的模样,不比灵虫好看多少。
易安想了想,将灵气珠子举到灵虫上方,然后松手。
圆滚滚的身体上突然长开了一条缝,将珠子“吧唧”一声吞掉了,接着打了个饱嗝,又翻了个身,伴着穆鸿秋绝望的哀号睡死过去。

“还不行么?”易安紧张了。
阁主嘻嘻一笑:“刚吃了这么多灵气,总得消化一下,应该已经无碍了。”
“……这灵虫是属猪的?”易安无语,但总算放了一半的心。他将冰晶盒盖好,收入怀中,走到白术身边。

而后者仍在沉睡。





30

30、世事难料(五) 。。。 
 
 
易安又小心翼翼地探查了一番。
这回,缠绕着白术五脏六腑的那股灵气,虽然充盈了不少,但却纷纷退守到他丹田处,十分安静地盘旋着;而白术自己的灵气,竟然也变得强大了不少,好似两者相生相长。
而白术先前苍白的脸上也有了一丝血色,呼吸安稳绵长,看上去果然已无大碍。

更不可思议地是,灵虫的灵气竟然正好形成了一道气墙,像是有意识将白术丹田护在其中一般,保护着白术元神。
“这是什么情形。”易安奇道。
阁主叹:“方才灵虫性命堪忧,故而紧缚住小白心脉攫取灵气;此时吃饱喝足,自然要好好守着自己的‘容器’了。”
否则两者“灵息相通”,白术肉身一灭,灵虫那被迫分出来的一股灵气也要跟着烟消云散,本体必然受损不小。

易安闻言暗自点头,又从穆鸿秋的行李里翻出一颗大补的丹药,化了水。
“那是我珍藏的最后一颗益神丹啊!要不要这么绝情……多少给我留条后路吧……”丹药的主人眼盯着易安,口中叫个不停,可惜自然无人搭理。
方明扬嫌吵,默默站在一旁听了一会儿,面无表情将剑鞘扔了出去。穆鸿秋应声倒地,整个世界又一次安静了……

“好准头。”易安赞道,又对方明扬示意,叫他过来扶住白术,自己好喂他吃药。
方明扬面瘫脸又是一僵,站在原处半天不动。原本因为白术好转而略微柔和下来的身体猛地绷直了,好似易安不是在请他帮忙,而是要跟他决斗一般。
房内气场微妙地扭曲了。

阁主觉察到了,双目立刻闪闪发亮,心道终于来了,不枉他追了这么些天呀……
易安全部心思都在白术身上,丝毫未察觉有什么不妥,见方明扬许久没有上前,便微微回头道:“方道友,可有不妥?”
“无!”方明扬砸了个字出来,嘴抿得紧紧的,好似害怕自己又说出什么,然后十分僵硬的走过来,哪还有半分剑术高手的气质。
易安见他如此,心下奇怪,却又因为这人本来就再古怪不过,并没有多想。

方明扬扶住白术双肩,让他虚虚靠着自己;易安端着化了丹药的水,一勺一勺喂到白术口中,还不时停下来,往白术体内输入灵气,好助他吸收丹药。
等那半茶杯药汁喂完,已是一炷香后,易安消耗了不少灵气,额头微微冒了一层薄汗。他随手将茶杯放在一边,抬头正要说什么,却见方明扬石头一般僵硬的脸上,竟然微微有些泛红。
这是什么情况?他立刻生出一股不祥之感。

方明扬注意到易安的目光,脸上顿时更红了,烫手一般将尚未苏醒的白术扔回床上,跳到一边。
易安赶紧将人捞起来。
好在冬日里床上被褥厚,白术并无损伤,易安松了口气,看向方明扬,本想说些什么,却见后者正不知所措,一副想靠近又不敢的笨拙模样,心中滋味万千。
——总比他还抱着子宴的好。 
挣扎了片刻后,易安决定不和方明扬一般见识,好歹他帮了这么大忙。

“噗……哈哈哈哈……咳咳……”传音镜里爆发一阵闷笑,除了阁主还有谁?
易安一挑眉,面色不善地看过去,阁主正皱着眉,捂着胸口,好似笑得太猛,自己把自己呛到了。
“该。”他言简意赅地下了结论,因为这难得地报复机会而面带笑意。

“咳,先别忙,”阁主终于缓过来,一本正经地开口转移易安注意力:“现下灵虫尚年幼,再等个一年半载,灵气怕就不是你能遮得住的了。”

灵虫本身灵气十分纯净,对魑魅魍魉们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这点易安一路行来,已经有了深刻的认识。想来穆鸿秋这些日子,也没少和杂鬼们纠缠,否则也不会这样轻易落到方明扬手中。
后来七巧灵虫得了穆鸿秋的修为,灵气更是大增,易安将其收进冰晶盒内时,特地加了一层结界,为的就是将灵气锁入其中,不至外泄招来祸端。
阁主所言,他自然也明白,摇摇头道:“到那时再说吧,总有办法。”

其实,易安打原本算取出灵虫之后,随便处理掉就好;可现在灵虫的命运已和白术息息相关,非但不能如此,还得小心护着,细心养着,用心看着……
他情不自禁摸了摸怀里那只吃饱喝足正呼呼大睡的灵虫,心生感慨:就是这么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小东西,竟然也搅出一番风浪,让人好一番折腾。
到最后,穆鸿秋损了七十年修为,还惹了个木头一般的仇家,也算罪有应得;阁主看了一场戏,自然心满意足;而白术,算起来有得有失,说不清是好是坏。

思及此处,易安忽然觉得最亏的就是自己——白多了一张嘴要养,还要日夜操心会不会被人惦记。
灵虫的胃口可真不小啊……那么多修为,也不过让它略略长大了些,这日后要喂饱,可真不是一件易事。
他忍不住摇摇头。

方明扬虽不善言语,但也不傻,听易安与阁主一番对话,大概也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急急拦住易安,憋了半天说了一个字:“我!”
易安看他一眼,开始低头默默计算自己能撑多久。
笑话,他宁可耗尽自己的修为,也不会让方明扬有这种机会的——这根本是引狼入室。

“此处事端已了,想必方道友还要回师门复命,就不必耽搁了。”易安一边道,一边收拾了东西,将白术打横抱在怀中,显然是准备离开。
方明扬默默看着白术,一言不发,那模样,显然是死也不肯走。

这种人,一旦认准了,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任你大道理说遍,他自一条道走到黑,正是易安最棘手的类型。
他在心中权衡片刻,干脆放弃了。反正白术在自己身边,易安是断不会叫他人得了好的。

于是他离开那栋废宅的时候,身后就跟了一条沉默不语的尾巴。以及……

“喂喂,把我解开再走啊!”穆鸿秋眼见不妙,连忙喊道。
他被方明扬用锁仙术捆着,动都动不了,只能尽力伸长了脖子叫唤,配上那一脸的五颜六色,看上去分外凄惨。
偏偏能听见他呼唤的仅有的三人,两个对他怀恨在心,一个巴不得看好戏,故而谁也没有回头。
“喂,不是真的吧!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
“你们不会真的来真的吧?!” 
“不要啊啊啊啊啊别丢下我……我……我……”

回音无限。

****

易安赶到距废宅最近的临仙镇,匆匆联系了小金和白狼,便寻了处干净的客栈与白术安顿下来。

方明扬跟着他,往客栈门口一站,还在客栈大堂吃饭的客人都不约而同加快了速度,只求赶紧吃完走人,而其它想要住店的,一看这架势,直接绕着走了。
客栈掌柜欲哭无泪,又不敢招惹他,只好对易安哭诉道:“公子呀,劳烦请您这位朋友去别家吧……小店招待不起啊……”

易安颇为感同身受地拍了拍掌柜肩膀,心道我要能甩开,早就甩了。
不过最后他还是替方明杨也要了房间——好歹是白术的大师兄,姑且等他醒来亲自打发吧。

小金和白狼一接到易安的消息,就逃命一般地离开阁主,使出易安亲制的缩地符飞奔而来。
到傍晚,二者就赶到临仙镇。
易安一见他们那副有气无力,垂头丧气的模样,吃了一惊,忙问发生了何事。他们哪里敢说阁主的闲话,支支吾吾几句,易安却全明白了,忍不住默默转头。

主仆相见,加上这两个活宝重回人间,格外激动,一时间倒也热闹。这么着过了一夜,到第二日清晨时分,白术忽然动了动,轻哼了一声。
一直守在他身旁的易安立刻攥住他的手,却又怕惊扰到什么一般,轻声叫:“子宴?子宴?”

白术皱了皱眉头,抬手扶着自己的脑袋,似是痛苦地呻吟出声,这回是真醒了。
“公……子!”小金扑上来,喜极而泣,趴在床边又哭又笑,模样很是滑稽。就连一向嘴硬的白狼,也跳上白术的床,小心翼翼地蹭了蹭他,便趴在一旁,难得地安静。

“好了,别吵了他,”易安压住心头狂喜,轻声喝住嚎啕不已的小金,“去拿杯茶来。”
小金手忙脚乱地取了茶,易安扶白术起来,慢慢喂他喝了几口。

热水下肚,白术清醒了不少,正要说话,忽然门外一阵声响,正是在门外等了一宿的方明扬听见房内响动,起来了!
门被一把推开,白术下意识抬头一看,不由惊道:“……大师兄?”

易安心里不是滋味——怎么白术醒来第一句话,叫的不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终于醒了 
这一段可真够长的,汗……

编辑之前通知我入V,还说后面点击不好(都怪我更新不稳定,泪,大家受苦了),要倒V……

望天,我不是很想倒V,还在商量中。最后结果尚未决定,先和大家说一声,有个心理准备。还木看的同学速速看,以防万一




31

31、别有怀抱 。。。 
 
 
白术可没有注意到易安那一点点心思,正惊奇怎么一觉醒来,竟看见许久不见的大师兄?
方明扬面对自家师弟,更是僵着一张脸,只,吐出一个字:“师。”

“师父叫你来的?”没想到,白术马上就领会了,“出了什么事?”
方明扬在距离白术三步远的地方停下来,不肯再上前,盯着白术的目光幽深不明,似有说不尽道不完的话。最后,他还是只说了一个字:“你。”

白术先是一愣,这才发觉自己身处之处并非长安那家舒服的客栈,而是一间看上去简单的陌生房间。
“这是……?”他转向易安。
他睡梦之中被穆鸿秋施法掳走,后来又因为拘魂法的缘故,一直未曾醒过,并不知道这半月来的诸多曲折,还以为自己只是大梦一场。

易安抓住机会,将白术的注意力引过来,给他大致讲了一遍这几日发生的事,白术听完摇摇头道:“真的假的……为何我竟一点感觉都没有……”
说罢,看向方明扬,后者犹豫一下,点了点头,白术这才不得不信了,叹了口气道:“我怎么这样倒霉,自从下了山,就祸事不断。”
“想知道?”易安挑眉,握住他的手,半真半假地说:“不如我帮你看看手相?”

他这话一出,立在一旁的方明扬不由上前一步,却又站住了,看了看易安,握紧了手中的剑。
易安展开白术伸出的手,低头凝视,却沉默不语。
“手相上泄露了什么天机?”白术笑嘻嘻问。

易安抬头,也回了一个笑容:“里面说,我能完好无损地找回你,你以后就得跟着我了。”说罢,扯了扯白术脸颊。
白术笑骂几句,面上不由有些泛红,直拿眼睛瞟方明扬。而后者只是垂着眼睛,还是那副不动声色的模样。

易安借势将白术揽在怀中,一言一句,将自己这几日的辛苦之处细细讲来,还春雨般润物细无声地大肆渲染,堪称技巧高端。
他近来只顾着追踪穆鸿秋,根本未留意自己的模样——面色疲惫,衣染风尘,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又因为看顾白术一夜未眠,双眼下的黑眼圈都快有半张脸大了,活脱脱一副苦情郎的模样。

虽然这副形象,放在普通人里也未见有多落魄,但白术却不由想起第一次见他时,桂花树上那如妖似仙的白衣公子,止不住一阵酸涩泛上心间,半晌说不出话,如鲠在喉。
他伸手,用指尖碰触易安仍旧微锁的眉头。
后者没有动弹半分,只抬眼与他四目相对。眼中缱绻深情,令白术尚在懵懂的心忍不住轻轻一震,生出万般滋味来。

他手上用了力,向下一寸寸抚过易安的脸,如同想用自己的手指描绘他容颜一般,专注而认真。
易安被他戳得微疼,却舍不得破坏这样难得的气氛,一手轻轻搭住白术肩膀,一手捧着白术的脸,低下头,拉近……拉近……

就在他将要含住白术嘴唇的一刹那,背后传来一声怒喝:“敢!”
本来已经有些迷茫的白术被这声弄得一个激灵,顿时缩回手,面带尴尬地看向两人身后的方明扬。
一字兄黑着脸,浑身寒气逼人。
白术忍不住缩了缩。

没办法,这是他从小落下的毛病。
白术天不怕地不怕的,跟师父对着干都是家常便饭,唯独不敢得罪两个人,一是二师父,邪医周子豫,第二个就是这位大师兄了。
二师父平时看上去十分温柔和气,但只要他惹师傅生气,或者玩得太过分,那接下来两天,一定会一不小心沾染了什么药粉,弄得生不如死……

如果说二师父生起气来不是人,但却不是随便生气的人,白术偶尔还敢撩拨一下,那大师兄他绝对得罪不起。 
幼时他虽然是被师父捡回云隐山的,但那位老顽童哪里会带孩子,白术其实是被大师兄带大的,因此对这位如同半个父兄的方明扬有种根深蒂固的敬畏。

不过说起来,他记得小时候大师兄虽然也不善言语,人却是很温和的,是什么时候变成这副冷冷冰冰,又惜字如金的模样呢……?

看着白术那副装乖巧的模样,易安暗自好笑,正要开口对方明扬说些什么来解围,后者却冷冰冰丢下一个字:“回!”,转身甩门走了。
“他这是要回去了?”易安一肚子话被晾在半空,不上不下,莫名其妙。
白术却苦着脸说:“坏了,大师兄是叫我跟他回师门……”

易安动作一滞,紧接着盯着白术问道:“你会回去么?”
于情,他自然不希望白术就此离开,但于理,若师门有命,他却阻拦白术不得。一切,还是要看白术自己的决定,易安想知道的,也是白术的想法。
至于如果他当真要听方明扬的话,易安会不会痛快放手,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白术愣愣地看着易安,显然脑中正在激烈争战,最后,他偏开头,像是下了极大决心一般,咬着嘴唇道:“不知道是不是师父的命令……我再和大师兄说说吧。”
就像卸下一千斤的重担,易安觉着自己仿若整个人都变得轻快,忍不住扬起嘴角,不顾房门未锁,一把将白术揽入怀中,不断亲吻着后者耳际,轻轻呢喃道:“子宴……我真高兴啊……”

而白术,早已经被逗得满面通红,窝在易安双臂之中,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变得急促起来,虽然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双臂却下意识回抱住易安。
“修明……”他小声回应道,心中有些疑惑,这个叫了没有千次也有百次的名字,怎么像是忽然有了特殊的魔力,让他仿佛从内心深处开始都变得暖呼呼的,整个人依偎着易安舍不得放开。
两人就这样抱了许久许久……

****

到午饭时候,就算有千般不愿,两人也只得面对方明扬了。
三个人同坐一张桌子,气氛冷得让小金和白狼都退避三舍,自己要了饭在房内吃。上菜的小二战战兢兢在一旁看着,生怕这三位大爷随时会打起来,影响了店里的生意;又怕自己离得太近,做了那遭殃的池鱼。

还好,这三人只是一言不发地吃了一顿饭。
等小二收拾了桌子,上了茶水,白术忽然抬头,对方明扬开口:“大师兄,我有话说。”

方明扬似有所感,沉默着看了他半天,最后起身道:“来。”
白术见他掉头就走,知晓大师兄不愿当着易安的面说,叫他跟着去房内。于是他也站起身,匆匆对易安点了点头,就跟上方明扬的脚步。
易安坐在远处,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茶,拿在手中慢慢喝着,似是很悠闲。不过,假如有人细看,就会发现他眼中那一丝紧张。

但他既没有跟上前,也没有使出什么法术去探听那二人的谈话。
对易安来说,这是白术必须自己去做的事,而他信任白术。

****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白术终于回来了。
易安没有去问方才那场交谈的细节,只对着白术一笑,张开了自己的双臂,就那么静静等着。
白术脸上犹有泪痕,直勾勾呆望了易安一会儿,然后低着头走过来,将自己埋入易安怀中,脸贴着他胸口。
那平稳有力的心跳声朦胧模糊,依稀是从遥远处传来,亦真亦幻,却莫名能让他变得平静。

“师兄明天就走,”过了好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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